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哥哥背着洋娃娃最新章节!

    夜深,有人进度严重落后,只能开夜车,赶着在截稿前夕完成全班同学所托付的毕业纪念册。

    只是一边涂涂抹抹,就如同这几天的心神不宁,思绪却不由得飘了开来

    未婚妻,冠府他有未婚妻了呢!

    感觉真是奇怪啊!

    虽然说这几年因为分隔两地,联络变成偶尔才有的事,对他的倚赖也已经淡到形同于无,可是在她的感觉中,阎冠府一直就是存在的。

    或许可以称之为习惯,她解释不来,只知道他就存在于她的意识之间,虽然越来越淡,可是一直都在,明确的占有一席之位,差别只在于没有实质的接触与往来而已。

    倒没想到,在毫无预警当中,这么样一个独立的存在会突然增生,变成了复数,那感觉,真让她觉得相当的奇特。

    是未婚妻呢!

    那就表示,他将成家立业,有他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庭,也就是说,他跟她之间,距离越拉越大,相距越来越远,那已经不再是时间跟空间的问题了,而是他有了一个家,一个真正需要他付出心力去照顾的对象。

    至于她,曾经那么样倚赖着他,受他全心关爱的邻家小妹妹,也就真的成为过去式,是过往美好记忆中的一部分,那些的疼爱与呵护,就只能是记忆了

    深夜的静谧似乎很容易让人联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不同于这几日来一直想逃避现实,娄显恭不由自主的思量着这件她一直不太想面对的事,然后浓浓的失落感与难以言喻的伤感从她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她并不知道,这些让人难受的心情是怎么来的,只知道,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没事,是我。”一进门见她发呆,还来不及打招呼的阎冠府看她吓了一跳,赶紧出声安抚。

    当事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正觉得百感交集的时候,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面前,没吓死她,已经算她胆子大了。

    而且,这感觉多奇怪啊!

    自从阎冠府返台的那日,他们双双在校园错过后,过去曾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个人,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是阴错阳差的,即使一样就住在隔壁,却是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的碰上了面。

    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他这样突然的出现在面前,她真的反应不过来,只能楞楞的看着他,怀疑眼前的真实性。

    对着她傻楞楞的表情,阎冠府微笑。

    这个他曾经守护多年的女娃娃,虽然尺寸上明显放大,纤细的身子发育后显得玲珑有致,但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中闪烁的纯挚之光,以及眉宇间的娇憨之气,他知道,女大十八变,可他的娃娃除了外貌上的改变,内在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

    他乐见她心性上的始终如一,这可是他的娃娃

    “吓到你了吗?”温言问,实在没想过要吓到她。

    娄显恭明明是吓了一大眺,但个性跟习惯使然,只能下意识的摇头,然后很努力的想着该说点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他问着,关心的态度自然。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态度自然,好像这些年的分开从不存在,倒显得她无情无义又小家子气,净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制造出彼此的隔阂感。

    结果现在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嘛!

    壁府还是挺关心她的,问话的态度都那么自然,一点也不像她那样,只想着近年来两人的互动变少了,再相处会不会别扭这种无聊的问题像他这样,才是成年人的成熟态度吧?

    必心一个人,不会因为距离跟时间的不同而有所改变,相较起来,老惦着不知怎么相处跟面对的她,真是显得太幼稚了

    娄显恭自行忏悔了一下,仍不忘乖乖回答:“明天就要交毕业纪念册的设计稿了,已经是最后的截止日,我还没做完,所以得赶工做好。”

    “如果真来不及,跟学校说一声,请他们再缓几天就好,你别累坏了。”事有先后顺序,阎冠府不以为毕业纪念册的制作比得上她的健康。

    “不用了。”她急忙拒绝。“这是统一规定的事,怎么好让学校为了我们一班破例?再说,只剩下一点点了,没关系啦!”

    想想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总不会三更半夜闲着没事,专程跑来问她为什么不睡吧?

    “冠府怎么还没睡?”她问,这时才注意到他拿着笔记型电脑。

    阎冠府拿着笔记型电脑苦笑。“有份文件赶着要,但是我家里的事务机坏了,看你这边书房的灯亮着,所以过来借事务机你要用吗?”

    她摇头。“我只剩一些手绘的工作,并不需要用那个,你用吧。”

    娄显恭看着他接上线,操作起列印的功能后,十指如飞的运作,不时对着萤幕蹙眉凝思,丝毫不浪费时间的继续处理其他的文件,忍不住看得有些出神。

    突然发现,其实不太一样了。

    虽然尔雅斯文的气质依然,那种成熟、值得人信赖的形象也如同记忆中那般没有改变,可是对照眼前独当一面、认真工作的他,那股成熟或是让人感到安心信赖的特质似乎更加的强烈。

    比起记忆中的他,此刻近在眼前的他更显得高大英挺,看着他文质彬彬的清雅俊颜,她猛然醒悟到,她记忆中的那个冠府已经完全长大,全然不复几年前的学生模样,而是个真正成熟的成年男子了

    “娃娃?”埋首电脑中的人突然抬起头来,准确无误的逮住她的打量。

    娄显恭大窘,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失神,更没想到会被逮个正着。

    “有事吗?”他看着她,文雅的面容上带着纵容的浅浅笑意。

    “没,没事啦!”抓着笔,她假装忙碌,但另一件比假装忙碌还要好一点的事发生了。

    书房的电话铃声突然大作,刚好让她可以“自然的”掩饰这尴尬的一刻。

    她接起电话,内心暗暗庆幸的喂了一声,然后在对方急切的说明当中楞住

    脸上血色渐失的同时,她后悔了。

    如果可以,她情愿从没接过这通电话,她情愿!

    “怎么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

    急诊室内,娄锡山身边的机要秘书正面对娄家第二代长子神色俱厉的质问,明明置身冷气房当中,却只见机要秘书频频拭汗,试着要说明经过。

    那原本只是一个例行性的聚会,是娄锡山平时就常去的一个招待所,提供的酒没问题、食物没问题,帮忙推拿的按摩师更是领有专业执照的好手,一直就是娄锡山指定的对象。

    如同往常那样,在按摩师推拿过后,娄锡山吃了点东西,也喝了点酒,之后很固定式的开口表示感到疲累时,秘书不疑有他,也是照往常那样,护送他到休息室去小眠一下。

    一切都如同往常那样,不应该出问题的,但脑溢血这种事说发生就发生,没人会料得到,原本该是休憩调养精神的人会在睡眠中引发脑溢血,等到秘书如往常那样,隔了一个半小时要去叫醒他时,他已经断了气,心跳也不知道停止多久了。

    这等重大的事,要面对的人那么多,秘书当然不能接受事实,不但尽人事做起了人工呼吸跟急救处置,甚至还叫来了救护车,试着想把人送至医院抢救,但结果很明显

    “大哥,你自己也很清楚爸的习惯,他说要休息,秘书是绝不敢打搅的,发生这种意外,你不能全怪秘书。”娄家老二很实事求是,阻止兄长的发飙。

    秘书投以感激的目光,感激娄家老二的明理。

    不过,娄锡山的离世,真正的混乱跟纷争,这时才要开始呢!

    --

    医院,娄显恭最不喜欢的地方。

    即便自家的本业跟医疗完全脱不了开系,不是经营医疗行为就是生产医疗葯品,但她就是痛恨这些。

    不管是葯水味还是医院本身,那都让她万分的抗拒与排斥,特别是在这一刻

    “你们确定要这时候就宣布,不再另外约时问吗?”律师推了推眼镜,确认当事人们的意愿。

    “我看现在就直接宣布好了,毕竟之后还要忙我爸的丧事,趁那段时间周律师也正好可以处理过户的问题,两件事同时进行比较省时省力。”娄家长兄表示。

    娄家老二没意见,身为晚辈的娄显恭更加没有意见,别说是辈分问题,此刻的她,心神恍惚得厉害,根本就听不见别人在讨论这些遗嘱要不要直接宣布。

    她看着病床上、已经被宣判死亡的祖父,对着那毫无生气的枯瘦面容,内心只萦绕一股不真实感。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

    她昏昏沉沉的,恍神得很厉害,对于身边的争执,似乎有听见,却无法理解

    “律师,你没弄错吧?”娄家老大几乎要让宣布的遗嘱给气得跳脚。

    “所有的不动产跟我爸名下的现金留给显恭,还包括医院跟葯厂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娄家老二皱起了眉头。

    “不管是医院还是葯厂,虽然言明我们两兄弟有经营权,但一人也才得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剩下的却全都是显恭那丫头的?还不包括那些不动产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身为长子的娄家老大简直是傻眼了。

    “抱歉,娄老爷的遗嘱就是这样签定的,我只是尽我的职责,宣布这份遗嘱。”律师表示他的爱莫能助。

    “我是长子耶,姑且不说其他的土地、不动产,那间主屋没留给我,说得过去吗?”娄家长兄越想越气。

    “大哥,你冷静一点。”娄家老二是两兄弟间较为冷静的一个。

    “这要我怎么冷静?”

    “也许爸有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白纸黑字,还能有什么用意?”

    为了遗嘱的内容,两兄弟和一个律师,当场为了遗嘱内容而争论了起来。

    在扰攘成一气当中,娄显恭听而不闻,只觉得好伤心、好伤心。

    没有人发现她走出了病房,她就像一抹游魂,飘啊荡的来到病房外,护送她到医院来的阎冠府适时接住了她幽幽荡荡的魂魄

    “娃娃?”他牵住她的手,看着她的俊颜不掩忧心。

    对着他那张好似变得陌生,但又让她打从心底感到熟悉的面容,娄显恭只觉得眼前模糊成一片,在她省悟过来之前,滚烫的泪已经滴落,直流个不停。

    看着泪流不止的她,阎冠府一颗心拧得紧紧。

    意外来得突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回来会遇上这样的事,可看着她轻轻发颤、只能无声流泪的模样,却又让他忍不住暗自庆幸,幸好他已经回来了,要不然,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他可邻的娃娃

    心中轻叹,阎冠府并没开口劝她别哭,他只是轻轻、轻轻的拥她入怀,一句话都没说。

    “冠府冠府”顺势偎进他的怀中,她紧抱着他啜泣,脑子里昏乱乱的,只能无意识的唤着他。

    “哭吧。”他柔声道。“我在这里。”

    “爷爷爷爷死掉了他死掉了”

    “嗯,我知道。”送她来医院的路上,他已经想过最坏的打算。

    “怎会怎么会这样?”滚烫的热泪直往下滴,她一点也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明明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说死就死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虽然说,因为娄锡山的事业繁忙,导致祖孙俩没太多的时间互动,感情上虽然也不错,但还不至于构得上亲密与宠溺那种关系,可就算如此,好歹那是她的祖父,是她的至亲,也是她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即便她跟佣人相处的时间还比跟祖父多上一些,可是在她来说,重要的是那份精神象征,太过粘腻或亲密的亲子关系并不是她所在意的第一要件。

    祖孙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娄锡山的存在,仅只是他的存在感,对她而言就是一种安定的力量,让她觉得自己有个家、有个根。

    可是这个代表家的象征就这样无预警的消失了,心灵的支撑一瞬间倾倒,失去至亲的她茫然无措,除了伤心,更可以说是害怕。

    再者,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大人们关注的竟不是失去一个亲人的伤痛,而是身外物的遗产问题,这更是让她心碎与伤心。

    因为这些伤痛,心口,像是破了一个洞,更像是有面墙倾倒那般,一股无形而强大的情绪澎湃汹涌的向她涌来。

    那已经是太久远太久远前的记忆与情感,如今的她已回忆不起过去的详细种种,也不清楚是发生什么事。

    她只知道,一种让她几乎被淹没的无助感侵袭向她,似乎要让人窒息的茫然与无措逼迫着她,让她无法喘息,直至她整个人失去了意识,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

    “嗯,公司的事我没搁下是,我知道,这边有我,我知道娄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娃娃,我会照顾她,爷爷不用担心是,我会确定公祭的时间,不会让爷爷错过的好,就这样,bye。”

    币上电话,接回暂时中断的视讯会议,继续三分钟前进行到一半的会议。

    耳朵听着简报,心里进行评估,手里敲着键盘写不可改善之处,一边还要分神观看一旁贵妃椅上的娃娃睡醒了没,阎冠府一心数用,一直到整个会议结束。

    或许是少了他的声音,安憩中的睡娃娃在他关电脑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

    “没事。”看着她惊慌的神色,阎冠府出言安抚。

    娄显恭听见他的声音,紧绷的情绪明显放松了下来,但镶在苍白病容上的黝黑大眼却依然那么样的忧伤,空空洞洞的,宛如失去了灵魂一般。

    “冠府”她看着他,细细的唤了他一声。

    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直觉的就喊出声了,也是喊完后她才想到并没什么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干么要叫他。

    “没事,我在这里。”阎冠府理解她这时的心思涣散,走过去紧挨着她身侧坐下,握执起她细软的小手,柔声问道:“喝点水好吗?”

    自从一个礼拜前的那一晚,她承受不住打击、在医院昏了过去之后,似乎是因为过度的悲伤引发了连锁效应,导致她儿时受创的那部分应该早已被抹灭的负面情绪重现,混和着新的痛伤一起涌向她,让她再也承受不住

    心理影响生理的结果,致使她整个人一病不起。

    她忧伤,她厌世,她无助的排斥所有的人,蜷着病弱的身子,不愿意让任何人接近,除了他之外。

    最糟的是,她食欲不振,胃口极差,少数让他哄着吃下的食物,大多时候又会吐了出来,出现厌食的症状。

    无法正常的进食,使得她迅速的消瘦,让那双大大的眼睛更显突出,而她,用着那双失去光彩的大眼睛,不是空洞失神的盯着他,就是朝向不知名的远处直盯着看,再不然就是无声无息的溢出让人措手不及的滚烫泪珠,直教人为她担足了心。

    就像个受伤的洋娃娃,因为这时的心灵破碎,不言不语的她仿佛失去灵魂那般,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个破损的洋娃娃,让阎冠府说什么也放不下心。

    “听话,喝点水。”他柔声哄着,主动拿来平衡电解质的水要她喝。

    娄显恭本能的有些抗拒,但对上他温润的目光,不知怎地心头一松,乖乖的含住他凑上来的吸管,听话的吸了几口。

    但也就只喝了几口,便难受的吐出吸管,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了。

    阎冠府只求她肯喝,并没要求喝多少,赞赏地摸摸她的头,微笑道:“好孩子”

    她看见他眼中的温柔,也感受到那份温暖,身体像有自主意识那般,整个人倚向了他,细细的手臂环抱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放。

    “没事,我在这里。”如同呼吸一样自然,阎冠府轻拥着她,第无数次的低声重复他的保证。“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没事的。”

    他的轻喃声如同微风,吹抚着她的心,熟悉的呵护与怜惜暖暖、暖暖的包围着她,让她一度关闭的知觉慢慢的苏醒一点一点的苏醒

    安全,她觉得很安全

    “冠府”她唤他,细细的声音有一些些哽咽。

    “我在这里。”

    “冠府”

    “我在这里。”

    她一声一声的唤着他,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应着她,一直到她抱紧了他,无声的流泪。

    “爷爷爷爷他死掉了。”她哭诉。

    “我知道。”他应声,知道她愿意谈就是心灵好转的开始。

    “以后以后剩下我一个人了”细瘦的身子在他的怀中轻轻颤抖着,她怕极了那种被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

    “你还有我啊,怎么会是一个人?”他轻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温煦的保证话语随着小舟般的轻轻摇荡,一字一句的荡入她的心,所有所有被岁月密密收拾起的感觉,缓缓、缓缓的被震荡而出

    回忆纷飞,满满的都是他跟她的画面,不是一个人,有冠府,她还有冠府啊!

    从她有记忆开始,一直一直以来,都有他与她同在,不论是哭、是笑,是开心还是不快乐,他总是陪着她,用他的关心与爱护守护着她。

    那些关爱,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线,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将他们牵绑在一起,即使曾经分隔遥远,再加上时间的距离,让她险些遗忘,但遗忘并不表示消失,那道羁绊的线一直都在。

    怎么忘了?怎么会忘了呢?

    想哭,又想笑。

    他的关心仍在,她对他的信任也依然无人能比,所有的感觉、随着记忆的回流而慢慢回笼回来了,都回来了!

    不是一个人她并不是孤独一个人

    “冠府,有冠府。”她轻喃着,空空的心,因为重新拾回那些旧有的亲密与信赖感而逐步逐步的丰盈。

    “嗯,不怕,我会陪着你,你不会是一个人的。”阎冠府再次承诺,这是他十岁时就许过一次的诺言,即便当年只是许诺在心间,并没人知道,但他从不想违反这个承诺,从来没有。

    暖暖的阳光由窗外投射而入,他拥着她,她回抱着他,没人再开口。

    室内,无声,可当中却流转着一股外人难以介入的氛围。

    如此宁馨的画面,惊傻了闯进门来的高薇妮。

    “oh、mygod!”高薇妮震惊的发出无意识的呼喊,手上的大包小包因为那份惊讶,一股脑儿的全掉到地上去了。

    因为声响,娄显恭抬头,怔怔的发现了高薇妮的存在。

    这个女孩她记得,是冠府的未婚妻。

    是的,冠府有未婚妻,他有未婚妻了!

    省晤到未婚妻这字眼所代表的意义,同时之间,片刻前才正要筑起的小小堡垒,还没完全成形就瞬间又崩塌。

    她的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坠落到比之前更深沉的地方去。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哥哥背着洋娃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彤琤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彤琤并收藏哥哥背着洋娃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