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小白公子 > 第七章

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小白公子最新章节!

    马车前进着,半个时辰过后,已抵达最热闹的晴光县中心地域,也就是“美人楼”所在的位置。

    “我的计策非常成功,往后你只要安分地当女孩子,就不会再被武林人士追杀了。”东方及邀功似地说道,得意地看着臭脸的她。

    白幔撇撇唇,她承认他的计谋很有效果,只是她得改变。“从今往后我必须扮女装,麻烦死了。”

    “什么扮女装?你本来就是女子,只是回复正道罢了。”

    “你是说我以前都走邪途?”

    “你是啊!”东方及不客气地调侃她。

    白幔鼓起腮帮子,正欲开口,驾车的马夫刚好停车,掀开车帘,向东方及禀告着

    “公子,美人楼到了。”

    白幔顿时住口,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看了眼车外的红色建筑,心情更窒闷了。

    “要下车吗?”东方及问。

    “当然要。”明知自己的决定像极了妒妇,但就是控制不住,她好想好想知道能令他流连贪恋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她想比较的冲动让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扶你下车。”东方及展现风度,要扶她。

    “不必。”白幔拒绝,像只小猴子般灵巧地起身跳下车。

    日正当中,但“美人楼”外却是人声鼎沸,许多准备嫖妓的客人已经在红色大门外列队等候。申时才开门营业的“美人楼”因为慕名者众多,许多人为了抢头香,所以早早前来,就是害怕进不了门。

    “等一等,你真要穿着女装大剌剌地闯进美人楼?这样可是会被指指点点喔!”东方及拉住直冲向大门的白幔,低声问道。毕竟一名闺女直闯青楼妓院,对名节的折损是极为严重的,他要再问问清楚才行。

    “怕什么?你干么替我着急?”白幔无所谓地反嗤。

    “良家妇女直闯青楼,就算在民风开放的龙呈皇朝里,这仍属惊世骇俗之事,你可要严肃一点。”

    “我早就进去过青楼了,虽说当时是男装打扮,但进去过就是进去过,没啥好遮掩找理由的。本公子向来只在乎成果,不会去理会表面的流言流语。”她无所谓。

    东方及顿了下,而后笑了,眸底尽是对她的欣赏。她的反应总能牵制住他的心灵,此刻又证明了一次。“我也记得你说过,你对嫁人、找婆家一事并不在意,所以闯进青楼妓院是没啥大不了的。”她本就特别,但他仍想逗逗她。

    “少跟我说废话,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你的美人儿吗?我就好好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她催促道。

    “好啊,只是在见到凤雅后,你可不要捧醋狂饮哟!”他笑道。

    “你你你少胡言乱语了!”白幔气炸,整张俏脸通红,不过她腰杆子仍挺得笔直,绝不承认她吃醋。

    “进去之后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了。”东方及窃笑道。

    白幔扭头不看他,直冲向大门,只是在门前却停下脚步来,道:“门还没开,怎么进去?”

    “我有凤姑娘的牌子,进出方便得很。”东方及唤来顾门小厮,给看令牌。

    白幔的脸色瞬间铁青,咬牙迸话道:“美人楼还奉送你通行无阻的牌子?”这不就意味着东方及与凤雅的交情已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也证明了东方及是贵客身分吗?呿,果然是风流人物!

    “走吧。”他道。

    白幔恨恨地跟着。

    而排队的嫖客则是又惊又妒,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持令牌直闯“美人楼”!

    盎丽堂皇的“美人楼”曾经被她大闹过一回,而且那一次的风波还让头牌花魁香微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影响似乎不长,在“美人楼”立即补上“新鲜美人”后,客人就又纷纷回笼了。男人嘛,怎么忍得住色欲的引诱?“美人楼”少了个花魁,就补上新花魁,当然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啦!

    东方及带着白幔往凤雅所居住的“凤阁”而去,虽然有几位奴工惊诧地瞅着他俩瞧,却也不敢出声或阻拦。规矩里“美人楼”内的头牌姑娘都拥有一只令牌,用来赐给最重要的恩客,换言之,持牌者就是“美人楼”最重要的贵客,谁都怠慢不得。

    “能直闯凤阁是不是很威风?”东方及得意洋洋地对她道。

    “是,你很厉害,非常厉害!”白幔表情阴森,露出贝齿,想张口咬这头种猪。

    “进去吧。”东方及熟门熟路地进了花园,绕过回廊,推开门扉,跨过门槛,雅致的赐宴厅已传来茶叶清香。

    “你迟了半刻钟呢!”一道略带沙哑风情的嗓音传出,倒好茶的凤雅转身迎客。

    白幔看着凤雅。美,不是柔弱的美,眉宇间所散发的英气有股极特别的气韵,初见的瞬间,白幔总觉得她像极巾帼英雄,是不容被忽视的女子,难怪东方及不管她是青楼女子,执意与她往来。

    “跟她吵吵闹闹了一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东方及指了指白幔。

    凤雅盈盈一笑,回身也将白幔打量过一遍。“就是她呀!”

    “什么叫做就是她呀?”白幔突然怒气冲冲地问。

    “你是白公子喔,不,你是白蔓姑娘才对。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凤雅不卑不亢地说道。

    白幔震惊地道:“你知道我的身分,也知道白公子跟白姑娘是同一个人?”

    “是。”她应。

    “是东方及跟你说的?”

    “嗯,他把你的身世以及扮男装的事迹都告诉我了,所以我对你充满好奇,也想见你,而东方公子昨夜捎来讯息说要让我如愿,我可是满心期待呢!”她承认。

    白幔的心倏地沈至谷底,看来东方及对她很坦白,这也再一次证明了这两人交情极深。她倏地看向东方及,道:“你连我是男是女的重要秘密都向凤雅做了报告,可见得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极为崇高,既然这么看重她,为何不快快替她赎身,将她带离青楼妓院,幸福地双宿双飞?”

    东方及耸肩,回道:“凤雅不愿意离开美人楼。”

    “哪有这种事?这地方是妓院耶,是迎来送往的是非之所,凤雅怎会不想离”

    凤雅打断她的话,道:“不是他不帮我,而是我自个儿喜欢美人楼。”

    “听到了吧?”东方及得意地道。

    居然同表心迹,还眉来眼去!白幔脸色铁青,道:“两位应答唱和得真妙,真是心灵相通啊!看来是我多事了。”

    东方及点头,道:“我跟凤雅是颇为契合的。”

    闻言,白幔差点呕血。像他这样的男人,她为何会这么在意,而且还放任他危害其他女子?

    “啊,我想到了,你不为凤雅赎身只是为了继续玩露水姻缘的游戏对吧?”白幔心念一转,故意说他坏话,要让凤雅看清楚东方及的为人,赶紧收心。“凤雅,你可要睁大眼睛呀!他不愿意替你赎身是不想许下承诺,东方及只喜欢游戏人间,玩露水姻缘的!”

    “东方公子是这种人吗?”凤雅瞠目结舌。

    “他是这种人!”白幔踩踏他。

    怔怔然地瞧着白幔充满妒忌的夫情,凤推突然有点懂得东方及为何要带她来见自己了。

    凤雅幽幽道:“我不在乎能不能赎身,况且我在美人楼活得很自在,谢谢你为我打抱不平。”之前听闻过白幔的作风,当时就觉得白公子行事特别,而后,因香微之乱,她也曾经远远瞧见过白幔,对他的性格印象深刻,再之后,又从东方及口中得知白幔竟是女子时,她已确定白幔独树一帜的性格会是迷人的,今日得见,总算可以理解东方及无法放开她的原因。

    对于凤雅不为所动的态度,白幔懊恼极了。“我还是想敬告凤雅姑娘,你真的要小心这只采花贼,不要被骗了!”她再次强调,纤纤食指指向东方及的鼻子。

    凤雅忍不住摀嘴偷笑,道:“采花贼?你说东方公子是采花贼?他为了你总是往我这里来,而你居然扣他一个采花贼的名号?呵呵呵”真是有趣。

    闻言,白幔怒火迸射。“他来寻花问柳关我何事?为何要将我跟他扯在一起?一个来青楼嫖妓玩乐的男人,怎么会是为了我?”她叫道。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人发现她心里有多么慌张!她自小就害怕被丢弃的感觉,所以才会担心被东方及给困住,才会想要抗拒他,岂料总是不成功。

    “呀!”凤雅忽然轻叫,回首对东方及道:“东方公子,原来你今儿个特意把白蔓姑娘请来见我,就是要欣赏她的妒意啊?”

    “啥?”白幔错愕地道:“你说什么?什么我的妒意?我像个妒妇吗?我会妒忌吗?”

    “对啊,白幔的个性霸道又强悍,不会妒忌的。”东方及不以为然地接口道。

    “对对对,我不可能妒忌,我也不容许自己妒忌!我是小白公子耶,我才不会把东方及看得这么重要!我是小白公子耶,我怎么可能闹出情爱纠葛的笑话来?我怎么可能会妒忌凤雅?我怎么可能跟东方及有情爱纠葛?我怎么可能在乎什么?怎么可能”白幔嘴硬地强调自己的不在意,心窝却泛出一阵又一阵的酸楚。

    自从她懂事之后,她就特立独行,她想跳脱女子的宿命,她不去爱男人,她也不想嫁人,她扮男装,她将情爱紧紧锁住。只是东方及一出现,心锁竟被轻易挑开来了。东方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推入情爱的深渊里,让她突然会妒、会气、会恼、会与别的女子做比评。

    凤雅看着白幔乍青乍红的脸色,慢慢回眸掩去瞳孔里的落寞情绪。她与东方及认识两年,早已熟悉他的性情,看他使用阴谋诡计逼迫个性强悍的白幔表露心迹,就代表着他对白幔的在乎。

    “人总有无法掌握的东西。”凤雅抬眼,看着惊慌失措的白幔,道:“你不可能样样顾得周全,像心,就是掌控不住的。”残存的期待该捻熄了,她早知道结果啊,如果能相守,初见面之时就会是天雷勾动地火的两心纠缠了,但并没有,而且与他相处两年,他一直严守分际,将距离定在好友之情。

    此时此刻,他拿她当引子,激出白幔的感情,答案更是清楚了。既然她不会有机会,只好抽离,绝不能妄想,否则将会伤人自伤。

    “什么什么无法掌握?你是什么意思?”白幔呆滞地看着凤雅,脑子乱糟糟的。她方才是在感叹吗?为什么要感叹?她明明是胜利者呀!

    “凤雅是要你坦然面对现实。”东方及看着白幔悲愤的神情,心情却愉悦了起来。

    “什么现实?接受看笑话的现实吗?”这坏家伙,非要整她才开心。

    “你的脸色不该这么难看的。”他伸手,食指指腹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

    白幔一震。“你你又摸我!”她一退,叫道。

    “是啊,你怎么能摸她?”凤雅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风情万种地嗔叫着。

    “小雅?”东方及偏头,眉心一蹙,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奴家生气嘛!你要摸也只能摸我呀!”凤雅媚媚地看着他,柔声道。

    白幔瞧见两人再度眉来眼去,不禁气到全身发抖。“你们谁摸谁、谁碰谁,都随你们高兴,不用在我面前特别亲热!凤雅姑娘我已见过,我也好心地把东方及的恶行告知了,凤雅姑娘听不听,已与我无关,现在没我的事,我告辞了!”她看不下去了,进“美人楼”的目的已达成,没必要留下自取其辱。

    砰!她像一阵风似地冲出去。

    凤雅微笑着,道:“你还不快追?”

    “凤雅,你是故意让她更生气的吗?”东方及按了按额角。

    “对啊,我故意添油加醋,帮你加深误会。反正你本来就是要利用我来刺激她,身为好友,当然要帮你扩大渲染,让你的计策更加完美啊!你还不谢谢我?”凤雅坏坏地笑道。

    东方及顿了下,说道:“你在责怪我没事前通知你一声,就害你无故卷入与白幔的是非中吗?抱歉,是我太过失礼了。”

    “所以我就小小地反将一军啊!我相信你能接受我的礼尚往来的,是吧?”

    “当然,况且你的搅和也是在助我。”

    “只是后续问题会变得更复杂,就端看你能否处理得宜,能否说服她相信你。”

    “你不会失望的。”东方及保证道。

    “看你的了。”

    “告辞了。”他颔首,转身离去。

    凤雅目送他离开,眼里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眷恋。既然无缘成为眷属,当朋友亦是好事,她无法介入这两人,她明白的。

    “白幔个性霸道,东方及也不遑多让,两人相处时都已经闹到天翻地覆的了,哪里还能容得下搅局的第三人?”所以她得放宽心,相信自己的未来会更好。

    笑了笑,踅回内室,凤雅继续过着她想过的日子。

    妒忌!妒忌!妒忌!

    她,白幔,妒忌凤雅妒忌到快要发狂了!她从不知道妒忌竟是这么恐怖的情绪。

    她决定去见凤雅,也见到了,亲自领教了她的能耐,并确定凤雅有能力把东方及制得服服贴贴。

    只是,她却捧醋狂饮。

    原以为她可以压抑情绪与凤雅相处,再伺机买通她,藉由她来控制东方及的行动,结果,她却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无法待下,转身就跑。她根本无法面对胜利的凤雅,还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一直以来,她用尽镑种方式做伪装,成功地不去爱慕男人,不被情欲所累,十年来都做得很成功,怎料在遇见东方及之后,之前的努力全都化为了泡影,甚至还“沦落”成弃妇似地追着东方及找上“美人楼”与凤雅较量。

    很丢脸的行为,她却做出来了。

    她失了小白公子的格调。

    夜色沁凉,白幔直搓着冰凉的手心,即便内心澎湃不已,还是赶不走由心淌出的凉意。

    她离开“美人楼”后,并没返回京城,转而住进了苏州别院。这段时日的人事变化太过剧烈,多次的逆变让她承受不住。

    接下来该怎么走?她得想想、她得审思、她得做重整。

    白幔在庭园绕绕走走,就是静不下心来。苏州别院与“白潇馆”一样的富丽堂皇,光是庭园中,假山、流水、凉亭、花草树木的栽植,都是经过巧手规划的,更遑论美轮美奂的阁楼了。另外,还有三棵大树环抱在假山边,自然地形成一个足以让一个人躲藏的树洞。

    白幔突然钻进树洞里,盘坐着,闭上双眼,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在闹完笑话后,她还要跟东方及有所牵扯吗?

    不要了,不要再有牵扯了。她之所以躲起来,不就是不想再面对窘况吗?

    “你在打坐啊?还是在修养、反省呢?”磁音朗朗地从树洞外传了进来。

    “嗄?!”白幔倏地睁眼,咄咄逼人的目光竟然仅离她三寸距离。“啊”她缩身,却没空间可以躲开。

    东方及侧首道:“我有这么可怕,让你拚命躲我?”

    “我哪有哪有躲?”她嘴硬。

    “当然有。为了找你,我还花了些心思,想不到强悍如你居然也有不敢面对的事情。”他嗤笑道。

    “我没有不敢面对你呀!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凤雅被你耍得团团转而已。”她躲,是以为不再见面情绪就会淡下来了,但他偏偏又出现。

    “嘴硬。”

    “你明明那么恶劣,凤雅怎么会看上你?”

    “不然我再带你去见她,你就可以再向她告状了。”东方及微笑地邀请。

    “你你你你有没有羞耻之心啊?”她气急败坏,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他?“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我都特意隐瞒行踪了,我这辈子第一次躲着不见人,而且皇朝土地这么宽阔广大,我白家又以神秘著称,你怎么还会知道我在苏州别院?”

    “我有我的本事。”

    “单凭你一人?”她摇首。“我不相信你这么神通广大。”

    “也没错,我是人不是神,无法透视你的行踪,所以自然有人协助。”

    她一怔,问道:“是贼船屋的部属帮助你的?”

    “不是,是凤雅,是她帮的忙。”东方及直接回道。

    “又是凤雅?”唬,她从树洞冲出来。“为了看我笑话,你居然请凤雅帮你?!”

    “你先别气恼,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凤雅一个青楼弱女子,为何能掌握你的下落?”他提点她,看她捧醋狂饮虽有趣,但也到了极限,够了,得快些收拾善后,以免不可收拾。

    白幔早就被妒忌冲昏头,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我没去想,也不想去想!”

    “你心思都乱掉了,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记得当时在美人楼看见你硬要分开明德与香微时,我以为你是个不讲理的恶霸,因为看不起青楼出身的香微,才要阻止她与明德相守。但后来发现,我似乎误会了你,再经过凤雅的提点后,我才知晓香微其实是个有心人,你的阻止并没有错,而你的敏锐度也令我赞赏。”

    她愣愣地听着,她本以为凤雅会抹黑她,让东方及更加认定她在无理取闹才对。“凤雅说我好话?”

    “她是个明理的姑娘。”

    白幔愈听愈糊涂,隐约中觉得凤雅与他之间不仅只有感情问题,似乎还有别的牵连。

    东方及看出她的疑惑,直接表白清楚,道:“我有眼线布在美人楼里为我搜集各种消息,而凤雅正是消息的搜集者。其实你我能在美人楼邂逅,该要感激凤雅。那天我就是特别前去拜访凤雅的,结果却遇见你破坏明德与香微相守的精彩戏码,也就是那一天,我与你结下了不解之缘。”

    “你是说凤雅是你的眼线,你上美人楼只是为了要探查消息,不是去嫖妓的?”

    “我是去见凤雅而已。她会选择留在龙蛇混杂的青楼里,便是因为青楼容易搜得八方秘闻,也之所以,她拥有数之不尽的眼线,她也因此成为了秘密寻求者的最大消息门路。”他有些讯息就是从凤雅口中得知的,她对他的帮助极大。

    “所以你只是在利用凤雅?”白幔脱口而出。

    东方及没好气地回道:“你的说法真难听。我与她是朋友,是交情匪浅的挚友。就因为互相了解,她才愿意鼎力相助,凤雅可不是随便任人召唤的女子。”

    “是吗?只是纯粹的朋友交情?”

    “是。”

    心口的怒焰正慢慢被浇熄,猛然间,她回想起自己之前醋坛子打翻的表情脸丢大了!“你干么跟我解释这么多?”硬要拯救已失的尊严。

    “不说清楚,你就拚命躲我,而我没见到你,就觉得浑身不舒畅。”东方及大胆地说道。

    白幔的心又怦怦乱跳,他的话总能挑勾起她的情绪,而且让她相信他的说法。

    “你并不是个专情的男人。”即便他曾亲吻过她,还说要与她成亲,但她并不认为他是出自真心。

    “我的确不专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拿不掉想见你的念头。我总是舍不得,舍不得放开你。你当小白公子胡作非为时,我舍不得离开你,在你恢复女装之后,我一样舍不得放开你,总绕着你团团转。”东方及的胸口涌出宠溺的心情,也把与她认识之后的心境娓娓道出。

    白幔瞠目结舌。

    他续道:“我想跟着你,你出现在哪里,我就想跟随而至,虽然也曾经想过要抽离,却是办不到。”

    她看着他,心窝愈来愈火热,眼睛甚至模糊起来,怎么怎么又想掉眼泪?怎么眼眶又湿濡了起来?

    东方及走向她,说道:“因为你出现,我变得不像我;你也因为我出现,变得不像你了,对不对?”

    “对。”白幔无法控制地点头,因为说进她心坎里了。

    只是,在点下头的一剎间,一颗晶莹珠泪却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呀!”她不敢抬头,怕扑簌簌的泪珠掉得更急。

    东方及却掬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他。“为什么要掉眼泪?又没发生什么事,只是说出真相罢了。”

    只是,这真相对她的煽惑太大太大了!

    东方及何尝不是备受震撼?他主动承认自己的无法控制,主动说出他也是念着她、想着她的,两人都离不开对方,彼此都被对方无形的魅力给紧紧牵系住。

    倏地,东方及将她拥进怀中,低首开始吻着她,吻着她雪白的额头,啄吻着她的脸、她的颊。

    “你又吻我?”白幔一震,却舒服得轻轻呢叹。

    彷佛得到了鼓励,东方及吻得更狂烈,双唇由颊鬓移滑至她的樱唇,噙住,开始吸吮着她甜美的唇瓣与粉丁小舌。

    白幔残存的理智曾经想过抗拒,但她一动,他便蛮硬地吻得更深,她根本无法招架。

    与他认识之后,他便是用他狂霸且坚持的性格攻击着她的硬悍,也让她不曾被击垮过的心墙全面崩溃,但她却不曾难过。

    他吻着她,吻着、吻着、吻着她思绪愈来愈晕沈,藕臂甚至不试曝制地攀住他的腰干,与他缠绵个彻底,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聆听着令她安定的心跳声,她觉得自己进入了最安全的港湾中。

    东方及感受到她的沈沦且陶醉着,更是彻底地缠吻她,并且一路向下滑至细柔的颈项,加深吮吻。吻印已现,他还不满足地继续往下移滑,继续啃噬缠绵,她胸口的衣襟已被挑开,眼看就要沦陷了。

    “不”她轻叫,阻止他更进一步。失了控的欲望所导致的结果,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东方及马上收手,如她愿,不再进一步。

    她全身虚脱,气喘吁吁地将脸埋进他胸膛,满头大汗。

    他拥着她,平稳心绪后,低哑地道:“最近,你别到处跑。”会急着找她,便是要跟她交代这一件事。

    “为什么?”她抬首问,气息仍然不稳。

    “冲突即将出现,没有我的指示,你乖乖住在苏州别院,别乱跑。还有,不准扮回男装,那个擅使迷魂铃的苗疆巫师又蠢蠢欲动地找寻起小白公子了。”

    “那位苗疆巫师为何要针对我?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他啊!”有人要砍她、杀她,她并不意外,她本来就树敌颇多,只是最严重的武林公敌身分已被东方及消弭,而她所得罪过的人因为“白潇馆”的势力依然存在,也不敢反扑,再加上几乎都是小仇小怨,不该会有拿生命相搏之事,所以这位特意从苗疆前来的巫师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呢?很令人玩味。

    “是有位藏镜人特地把西夙从苗疆请来皇朝的,至于这藏镜人的身分,我目前只掌握到了一半,再过几日就能真相大白。倒是那位藏镜人似乎与你结怨颇深,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你可不能大意,一个闪失的话,小命不保。”

    “但要我躲起来,我办不到。”她不是遇事会逃的弱者,只除了面对东方及外。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忍耐,要你乖乖留在苏州别院,等我把幕后指使者找出来就没事了。”

    “要找也该由我自己去找,我的事情哪有让你出面,而我却去躲起来的道理?”她不以为然地反驳。

    “你毕竟只是个姑娘家,你终究不是身经百战的武林人士,对于一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你应付不来的。”就是因为知道白幔的强烈个性难以控制,他才急着事先警告。她是那么的强悍与自我,这也是他不放心的主因。“别逞强,乖乖留下。”

    她微噘嘴,不置可否。

    “不吭声就代表你答应了。”东方及直接压迫。

    她只瞅着他瞧。

    “就这样了!”他作下决定。

    被保护的感觉原来是如此,是挺舒服也挺享受的,只是她会不会开始变成娇弱小花呢?她会变得羸弱,只能任由强者摆布吗?失去自我的人还有能力掌握自己吗?她最害怕、最痛恨的事会不会发生呢?这疑问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啊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小白公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连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连清并收藏小白公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