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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无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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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自己的“未婚妻”并不抱以特别的期望,但是她现在的样子仍然叫他有些头疼一件洗得发白的卡通t恤衫和一看便是地摊货的牛仔裤,险些露出脚指头的球鞋。摇摇头,目光缓缓上移清爽的短发,又直又黑,乌黑的眼瞳给人清澈纯净的感觉,目光偏是那样的毫不在乎,鼻梁挺直,娇俏的嘴唇硬是抿出坚硬的线条。他不讨厌她这个样子,但是他要的应该不是美国街头少年,现在应该考虑如何使别人相信她是他的未婚妻。

    普通瞅着费南德横竖就是不顺眼。银灰色上衣黑西裤,不张扬的简洁衣饰衬托着雕塑般的身材,宽肩窄臀,每个线条都散发出力量,打上去手感一定不错,普通垂涎欲滴的念头一晃而过。穿得这么整齐,又不是去相亲;个子干吗长那么高?又不当柱子用;头发留那么长,别以为是金色的就能当金子卖一边盯着他猛望她一边开始在心底尽情地诋毁贬低他“喂,你在发什么呆?飞机就要起飞了。”

    偷笑的眼神,斜挑的左唇角,她肯定在心里嘀咕着损坏他的名誉,只要一瞅她的表情,她的心思他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是那种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坦白地说他不是那种没有风度的男人,只是不知为何,和她斗嘴成了他最大的乐趣,实在很上瘾。想到就做,费南德将他的声音放柔到有若地中海夜风般醉人“怎么,连我发呆你都留意到了?你一直望着我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听到费南德的话,普通的第一个反应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呃你能不能重复一遍?”

    费南德微微一笑毫不吝啬地重复道:“我说你一直望着我的样子很可爱。”

    她没有听错?见鬼了!有人夸她活泼,有人赞她厉害,还有人叹她勇猛,但是该死地从没有人说她可爱,而且是“一直望着他的样子”普通被死党们评价为用宇宙中所有尘埃堆积出的脸皮,竟在费南德凝视下不争气地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心脏甚至加速了跳动。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谁一直望着你了?”

    “你呀。不望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发呆呢?”费南德的唇角划出优美的弧度“如果你喜欢上我的话,千万要告诉我,我不会叫你吃亏的。”

    一时间,普通呆掉了,露出伸舌瞪眼青蛙似的愚蠢神情,脑子里轰轰作响。

    一抹玩味混着笑意在费南德唇角边荡漾,她的样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逗乐。

    “谁、谁、谁会喜欢上你、你”普通气堵胸口险些背过气去,抖着手,指着费南德“就算是喜欢上一头只有三条腿的猪,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三条腿的猪”?她的脑子果然与众不同,费南德不可抑制地扶着普通的肩膀,低着头,捧腹大笑起来。

    普通的脸色酿成了标准的猪肝红,微眯的双眼迸射出的怒气,足以把费南德射成蜜蜂窝。她抖肩反扣住费南德被甩掉的右手,在费南德反应过来时,他的后背已和地面做了最最亲密的接触。

    撂倒费南德的普通余怒未消地大步迈向进站口。

    旁边的一位小女孩好奇地问:“妈妈,这就是情侣吵架吗?”

    她的父母笑了。

    费南德站起身来,拍去尘土,亲切地对小女孩说:“你长大后可不要像她那么凶,会没有人敢喜欢的。”

    小女孩歪头蹙眉疑惑地问:“可是叔叔你就很喜欢阿姨嘛,不然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呢?”

    费南德怔了怔,但随即释然,我高兴是因为我逗得她发怒了。不过这个理由还真牵强。

    去掉耳塞,关上随身听,费南德侧首望去,看到普通在酣梦的睡容。这样安静的、天真未泯的模样是他头一次见到,和醒来的她感觉相差很遥远。见到她身上搭着的毯子滑落下了一半,费南德伸手欲把毯子拉上为她盖好,却不料惊醒了她。

    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普通不悦地嘟哝道:“你干吗?想偷袭本天才吗?”

    “是啊。”费南德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正想给你一个惊奇之吻。”

    半睁的黑瞳突兀地放大到了让人担心要掉出来的程度,普通身子猛然向后一缩,在准备跳窗而逃的时刻,发现她还身在穿梭于云海的飞机中。这才想起她自己武功盖世、身怀绝技,历经百战、打败亚、非、拉、美、欧五大洲无敌手,干吗害怕一个区区“阴阳人”?好不容易镇定心神的她,以高度防备的姿态面对费南德,恶声道:“你想挨揍吗?阴阳人!”

    费南德面色一沉,以前充耳不闻的“昵称”此刻听起来格外的刺耳。蓦然间,他笑了,不是他惯有的讥讽冷漠的浅笑,而是醉人的、蛊惑力十足的深情笑容。

    被如此特别的目光凝视的普通,好似被无形的电网牢牢擒住,动弹不得“你、你、你想干什么?”自从和他相识,她就患上了“费南德式间歇性结巴症”发病的根源就是他费南德欧多西斯迪厄斯。而且他这个样子很恐怖的。

    “我决定了,”费南德的目光胶着住普通的眼睛“如果你再那么叫我的话,我就这样惩罚你。”说着他缓缓执起她的左手,在她惊愕的注视下,轻轻地印上一记吻。

    “嗡”如同触电后的麻木,火焰灼烧过的炙热,普通呆若木鸡,须臾后,她才重锁英眉,咽了口口水,说了句她这辈子最窝囊的话:“有话好好说,青天白日之下别动手动脚的。”以前他也就是斜着眼对她冷嘲热讽,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诡异?

    费南德一愣,后弯下腰闷声狂笑起来,激烈的程度从他身体的颤动频率可以估测。笑到肚疼,他才渐渐息声,刚一抬头,瞅见普通横眉怒目地瞪着他,不由又是一笑。

    “普通,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希望我还那样惩罚你的话,你就那样叫我好了,当然下一次会是另一个地方。”说着,他的目光暧昧地拂拭过普通的红唇。

    “你这可恶的阴”愤愤然的普通,没被人如此要挟过,可她偏偏见鬼地就是害怕了,硬是把那快要脱口而出的词给吞了回去。

    “这样就对了,要叫我的名字。普通,马上就到纽约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对吗?我想你不会希望这次旅行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他该死地总能拿捏住她的弱点!艰难地张开嘴,皱着脸,普通咬牙切齿地愤愤然回答:“我知道了,费南德。”

    虽然那个名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是费南德仍觉得非常满意。接着他的神情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淡漠得几乎让普通怀疑做出刚才那“无耻”举动的家伙和眼前的是不是一个人。

    纽约到了。

    出了飞机场,费南德用公式化的语气提醒道:“普通,你要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

    “目的”?她当然记得,他目前是她暂时的未婚夫,一位自由翻译。她简直无法相信他竟然除母语和英语外还精通阿拉伯语、德语、西班牙语、法语,略通的就不说了。此外,他还是罗马大学行政学硕士、社会心理学硕士,是总部有名的才子。对学习本国语言尚感吃力的普通来说,他因此显得更加可恨。

    而她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家里蹲”“屋里系”的大闲人!心理严重不平衡的普通没好气地回答:“放心,像我这样的天才是绝不会出问题的,倒是你不会因私忘公吧?”那可是他老师的妻子。

    头一次,费南德没有回嘴,他缄默地朝前走去。

    抓了抓头发,普通自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难得她找碴没遭受更卑劣的回击,却丝毫没有胜利感,只觉得没劲儿。想想看,自己的老师牵涉到这样的案子中,他一定也很苦恼。

    两人坐上出租车。低眉合目,费南德继续着他的沉默,不是不为难,那是父亲的挚友,自己的恩师。年幼时曾经骑在他的肩头戏耍,少年时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学琴,往事历历在目。撇开私人情感,坚定心志,毅然决然地接受任务并非易事。他虽然不后悔这么做,但心中实在不好受。

    享受不了压抑气氛的普通主动求和:“好了,算我说错了话,向你赔个不是,你少阴阳怪气的了。”

    转首,看到她一副不情愿的扭捏样子,倒真是难为一贯耀武扬威的她了。并没有生她的气,只因她的问题问得太过一针见血,无法回避而选择沉默。奇怪的是,瞅见她的脸,心情就转好起来,费南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引来普通的眼镖飞杀,他不在意地揉个过瘾,收回手说:“不要让我再听到那个词。”

    “哪个词?”痛恨他蹂躏自己头发的普通拼命地用双手捋顺着。

    “白痴。”费南德似笑非笑地唤道。

    “你!费南德,你不要欺人太甚!”普通的腮帮又气得鼓了起来“我都不叫你阴那个了,你怎么还叫我白痴?你再这么叫我,我也还那么叫你。”

    “那我怎么叫你呢?”费南德微笑着反问。

    “就叫我普通嘛。”普通费解地说,大家都这么叫她。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我不想和别人叫得一样,我们可是未婚夫妻,要叫得亲热些,才不会被人怀疑。”费南德眼神里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普通是不会察言观色的,看不出那狡诈的眼神;中国人的名字怎么叫亲热,外国人是听不懂的,可惜她的脑子想不到这点。为了顺利完成任务,她乖乖地建议:“那你叫我天才好了。”

    费南德装出冥思苦想的神态,最后为难地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白痴。”

    “费南德,你去死!”普通的吼声骇得司机浑身一震,暗想这对恋人的感情还真火爆。

    纽约,格林威治村的一幢住宅。

    真怀疑他是否有多重人格,普通怔忡地看着费南德欧多西斯迪厄斯乖巧地站在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跟前,那神情,就像她儒雅的父亲在离别多日的爷爷面前一般恭敬。

    “安东尼叔叔,好久不见。”

    “费南德,你真的长大了。我们已经十年没有见面了。”温文尔雅的安东尼奥格里尼凝视着这张由稚嫩转为成熟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记得当年他第一次抱起这个孩子时,他还是个哭闹不停的小小婴儿,而今天他已经是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昂然男儿!他的容貌有几分神似他的母亲,可那充满坚毅的眼睛却是完全继承自他的父亲。注意到费南德忽然阴郁的目光,安东尼奥格里尼慌忙打断回忆,热情地冲后面拘谨而立的普通招呼说“你一定是普通了,来,我们进屋去,你们的玛利亚婶婶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埃及风味大餐。”

    库纳法、盖塔伊夫、酥嫩全羊、大饼欧希一道道埃及特色风味美食令普通垂涎欲滴。她勉强保持理智,没有上演饥饿难民狼吞虎咽的一幕,不过,即便这样,她也是第一个吃饱喝足的人。

    “太好吃了,玛利亚婶婶,味道棒极了!”普通亮闪闪的黑眼睛使得她的赞美别具说服力。

    普通的坦率、直爽马上赢得玛利亚拉西德的欢心。她一直都很想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偏偏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三个儿子。普通既然是费南德的未婚妻,也就和是她的女儿没什么区别了。这几天,安东尼忙着排练,她不用担心孤单一人,无事可做了。她愉快地回答:“那就多吃些,明天我给你们做点别的。”

    一顿饭后,态度和蔼可亲,说话柔声细语的玛利亚拉西德在普通眼中活脱是圣母玛利亚的化身,和她刻薄、狡猾、严厉、强势的母亲简直是天地之别。这么温柔亲切的人,绝对不会是坏人。

    四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天。费南德分别送给了安东尼奥格里尼和玛利亚拉西德礼物,送给玛利亚的那对耳环是出自狄德罗之手,一只装有微型全球定位跟踪器,另一只是微型窃婷器。看到玛利亚婶婶高兴地收下礼物,普通不由自主地蹙了下眉头,转视费南德,他笑容柔和,丝毫不露破绽。她略感到迷茫,为什么他能这么坦然,在欺骗了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安东尼奥格里尼和玛利亚拉西德对费南德几年来的经历十分关心,他们的问题,费南德皆对答如流,根本用不着普通开口。直到玛利亚好奇地问普通:“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呢?”

    这个问题他们预先没有“编排”过。紧张地,普通向费南德投注求救的目光,后者的蓝眸里盈满笑意,却缄口不语。她只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想办法自救。想编出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浪漫邂逅,然而印象中上学期间,每一篇记事作文的开头都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在上学(放学)的路上这对于普通来说,是做梦都达不到的境界。

    窘红着脸,普通将视为耻辱的他们的初次相识原原本本地诉来,只修改了一下地点。

    榜里尼夫妇“呵呵”地笑了起来。

    玛利亚笑着说:“普通想英雄救美,结果反把自己搭了进去。”

    “谁叫他留那么长的头发!”假若不是他及腰长的金发(虽然是很漂亮),她也不会闹出这么愚蠢的笑料,那段时间,总部的每个人见到她都会笑问“普通,听说你硬把费南德拽进了女厕所,是真的吗?”丢脸透了的她追杀了罪魁祸首狄德罗半年,在狄德罗诚心悔悟,再三忏悔,外加一顿海陆空大餐,三套漫画,一部任天堂最新ps机的赔偿下,她才熄火。

    听到她孩子气的抱怨,格里尼夫妇又笑了,只是玛利亚的微笑有抹淡淡的忧伤,她关切地望了一眼费南德,看到费南德欢畅淋漓的大笑后,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月夜已深,客房准备好了。见到是两张单人床后费南德着实松了一口气,而普通则毫无所谓的样子,在她的常识里不包括被人侵犯的概念,所以她大咧咧地从行李袋中取出印有q版樱木花道肖像的睡衣走进浴室。

    肆无忌惮才是普通本色,费南德再次对她加深了认识。和利夫通过电话后,得知狄德罗和简(这两个人是偷窥和窃听专家)乘坐另一班飞机已经到达。挂上电话,费南德坐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没有想到再和格里尼夫妇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智反复地告诫自己在公事上绝不能牵扯私人情感,然而要做到又谈何容易。忆起十六年前的圣诞节,蓬头垢面的父亲在完成工作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母亲做了丰盛的晚餐,刚刚告别单身的安东尼叔叔带着他的新婚妻子玛利亚也应邀而来。那一晚,欢声笑语不断,他是那么的幸福,可是痛苦地合上眼睛,费南德攥紧了拳头,关节喀喀作响。

    罢走出浴室的普通,看见在灯光映照下的费南德的脸苍白得无一丝血色,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她走到他跟前,乌黑的短发还滚动着水珠“病了吗?”

    “没有。”费南德佯装无事地回答,见普通怀疑的神情后,故意戏谑道:“这个红发的模样看起来挺白痴的小子和你倒有几分神似。”

    “不许侮辱我的偶像!”普通瞪着他,继而表情变得无比得意地说“我们有点儿像对不对?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天才。”

    是绝对天生的蠢材!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后,费南德冷静地交代:“明天安东尼叔叔就要开始排练,也许会叫我一起去,到时候监视玛利亚婶婶的任务就是你的了。你要想办法让她戴上那副耳环,狄德罗和简明天会到。”

    “费南德,玛利亚婶婶是很好的人。”普通不认为一个有着和蔼微笑的妇人会做出残忍的事情。叫她勇斗歹徒是小菜一碟儿,叫她演戏她实在不好意思和好莱坞的大牌明星抢饭碗。

    简单是普通的最大特点,单纯的她有时真叫人羡慕得几近痛恨。费南德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唇角,他想告诉她善良的人并不意味着不会犯罪,但他没有说出口。既然这是她仅有的优点,就让她保持下去吧,况且即便说了,她或许也不会理解。他只能说:“这是我们的任务。”

    普通搔搔头,嗫嗫地低喃:“是啊”两年的时间她已经懂得了什么是责任,却无法做到完美,有负她天才的美名。

    普通向左边的床铺走去,费南德起身准备去洗澡。

    突然,普通小声地问:“费南德,你觉得我干这行合适吗?”这个困扰了她很长时间的问题,她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敢倾诉,怕换来疯狂的嘲笑和善意的安慰。反而因为他是自己的冤家对头,经常贬低她,她反倒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可靠的答案。

    听到她的问题,费南德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她,嘴巴歪了歪,露出难解的笑意“你是个不安定分子,崇尚自由,不喜欢约束,还有超强的破坏力。有人把你美誉为‘会走路的不定时炸弹’为了保护证人,你用价值300万的花瓶砸人,还气势汹汹地教育别人:若连命都没有了,要花瓶用来代替骨灰盒吗?将头脑发热写恐吓信的追星少年揍得面目全非,不停地发誓这辈子都不干一件坏事,典型的以暴制暴至少你违章驾驶的罚单在日益减少。没有人天生是干什么的,你不是在努力使自己合格吗?目前我觉得,以你的智商来衡量你还做得不错。”

    “你是在夸我还是贬我?”普通凝眉注视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眸同样凝视着她,仿佛有什么撩拨了心弦,她钝钝地撇过头,多此一举地抖抖铺得好好的被子。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她才转回头望着那走向浴室的背影,困惑地琢磨着,奇怪,为什么自己不敢直视那讨厌的家伙的眼睛呢?

    揉揉惺忪的睡眼,普通钻出被窝,发现自己的邻居早已不在隔壁。走出客房,鼻子闻到早餐香气的同时,优美的琴声飘入耳中,毫不犹豫的普通大步追随着香气走到餐厅。

    “早上好,玛利亚婶婶。”

    “早上好,普通。我以为你会多睡会儿。”

    “不了,我已经起得够晚了,我来帮你端。”

    “好的。”玛利亚开心地说“很棒对不对?”

    “对!”普通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满足地回答:“外皮焦酥,金黄诱人,绝对美味。”

    “婉转悠扬,辉煌瑰丽,天籁之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扑哧”一声玛利亚笑了,普通茫然不解地望着她。

    “我是在和你说他们的琴声。”玛利亚笑着说。

    “呵呵。”普通不好意思地跟着笑起来。音乐,她对音乐的了解和秦始皇对电灯的了解相差无几“很动听,高山流水般。”搜刮干净肚肠,她逼出这么一句赞美,连忙又补充“我对这不太精通。”

    “可你的形容太贴切了,高山流水,很美妙的比喻。”玛利亚将最后一盘早点端到桌子上,她怀念地说“安东尼很久没有弹这首js巴哈的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曲了,没有人能像费南德那样和他气韵相投、配合默契。费南德很有天赋,如果不是因为”说到这里玛利亚的声音戛然而止,流露出哀伤、惋惜、怜悯的神情。

    “因为什么?”普通眨了眨眼问。

    “你不知道?”玛利亚微感诧异,垂下眼帘,她轻声低语“是的,那对他来说是太过痛苦的回忆,我想不久后他会向你倾诉的。”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普通正欲追问下去的时候,安东尼奥和费南德步入餐厅中。

    “我以为你们俩不准备吃早餐了。”玛利亚说。

    “想到您的手艺,我的肚子早就咕咕作响了您戴上了那对耳环。”费南德的笑容在看到那双耳环时凝滞了瞬息,短暂到无人察觉。

    “非常漂亮,我非常喜欢。谢谢你,费南德。”玛利亚的笑容发自于心底,然而这幸福的笑容刺痛了两个人的心。

    懊死的!普通不知该咒骂谁,她后悔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更为难的人是潜意识的她侧首去看费南德,毫无理由的,她从他一如既往的蓝眸中看到一片阴霾。

    “费南德,这些年你并没有丢弃你的音乐,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音乐厅。”安东尼奥兴高彩烈地说。

    “安东尼,”玛利亚不赞同地睇了他一眼“费南德是带普通来纽约玩的,你不要霸占着他不放。”

    “哦!对哟。瞧我这人,太不解风情了。”安东尼呵呵地笑了起来“嗯,费南德今天你和普通要好好玩个痛快。年轻人的约会,真好。”说完他深情地望向自己的爱妻。

    空气中弥漫着淳厚的浓情,几乎把普通湮没了。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她的预想,和费南德约会,恶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汗然地瞅着费南德。

    今天不是4月1日吧?费南德的额头阵阵发紧,唇角抽搐的他试图挽救“我和普通在一起的时间多得是,我已经好久没有跟安东尼叔叔和您”

    “费南德,恋爱中的人应该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在一起。”玛利亚微笑着“再说过两天你还有时间和安东尼去音乐厅。今天,你要好好陪普通逛一逛。”

    无力回天了!普通和费南德相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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