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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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浅眠,而且小心伪装。所以非常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及揭开我的面具,如果不是念及她是我的母亲,是我父亲深受的女人之一,我会发会的,我敢保证。
“早安,爸爸。”我向坐在餐桌主位看报纸的父亲问好,他一见我,便立即放下报纸拉我到他身边坐下,一脸慈爱。
“宝贝,你妈妈学了做早餐的菜谱,咱爷俩不怕去医院洗胃了。”
我嘴角抽搐,我老爸的缺点——直率,而且总是忽视老妈的怨气。
我关心地看了看为我们做早餐地某妇人,为什么我看见她周身在冒黑烟?难道我不敢多想,总担心上桌的会是黑色石头。
“砰砰”几声,三份早餐伴随刺耳地声音出现于眼前,我和爸爸互换眼神。
还好还好,没有报私仇。
我颤颤巍巍拿起一片起司,抹了点草莓酱送入口中。味道不错,不知是哪家甜点房的成品,草莓酱也是微酸略甜。
“妈妈这这次的时间掌握得不错,购物水平也有增强,在外面那么久,果然学了些东西回来。”我公式化地赞美,要不某妇人的脸色怎么会从黑色变到正常。
尹瑞也点头赞同“要知道你母亲拿我的胃不当回事,老是用来试验她做的菜,我那段时间基本都在洗手间度过。”
“瑞!”吴敏嗔道,脸面微红。
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得有些阴险。
被爆料了吧?我甩了个兴灾乐祸地眼神过去,所以说我没手艺也只能怪我贤惠地母亲,谁让她这个家庭主妇当得出奇地好啊!
“宝贝,今天把小晗和安诺都叫来吧?”尹瑞征求意见。
我偏头略微想了想,点头应允。这是迟早的事,就算我不肯,叶子晗那烦人精也会主动上门,叶子晗都来了,安诺能不来吗?与其让两人斗气上门,不如主动邀请。
吴敏很主动地收拾桌子,然后在厨房洗刷,尹瑞则凑过来,很神秘地问道:“说实话,宝贝你到底更喜欢谁?”
我皱眉看着他,佯怒:“爸,你何必这么掖着!”
“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他神情严肃。
我翻白眼,连我都要误会自己父亲的爱有些不同了,更何况外人。
“两人都戴着面具。叶子晗身为叶家的继承人,只能喜怒无常,难以揣测。而安诺外表冷漠,实则掩饰内心想法。这世上,有几个不戴面具活着的人?不喜者装喜,厌恶时则装兴趣有之。爸,这个世界太复杂,而人心则太险恶。”
“爸爸知道,你只管说你更中意谁。”尹瑞表现出特有的固执。
我顿生弑父之心,他怎么老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我怒了!
“哼!”我走到客厅。
尹瑞永不言弃,也跟着来了客厅,坐到我身边。
“宝贝,别瞒着爸爸,你知道爸爸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了。”他要择一个完美的女婿。
我真想学猩猩那样狂挥手臂,为什么我想清静的时候就是有蚊蝇般的人存在?
“别急,爸爸只是想知道而已。”尹瑞轻拍我的背,安抚爆发边缘的我。
我虽平静下来,但也不是他的功劳,而是电视上林俊杰的功劳。
尹瑞急:“小晗怎么样?”他很欣赏他。
“安诺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叶子晗都看缘分吧。”我还算半个随缘者。
“不行,二选一。”尹瑞不依不挠。
我感到奇怪,难道他是两家之间有协议?
我阴着一张脸,质问道:“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为什么非要我从这二人中选?”
尹瑞赶紧解释:“怎么会,爸爸只是觉得他二人都十分优秀,肥水不流外人田,择最佳嘛!”
“他们哪里肥了?就条件不错,真要肥水,阿拉伯王子们才叫肥吧?”说到钱多,一个周有几百万美金的零花钱算不算多?比钱多,有钱人多了去了。
“我怎么没想到!”尹瑞直拍脑门。
我气结,指着他:“爸,你!”
尹瑞发出一阵大笑后,拥我入怀。
“我才不愿你嫁那么远,就在我眼皮底下最好,爸爸才舍不得离你半步,以后都不会了。”他发誓。
我幸福地微笑“奶爸。”
尹瑞呆住,很后悔刚才说出的豪言壮语。
我埋入他的怀里偷笑,这叫有仇必报。
“呤”一阵突如其来地铃声吓得我跳起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门,眼不得踹死不速之客。
我不爽地看着殷勤地两个人,为什么我还没通知他们,就自作主张地跑来了?
“瑞伯伯,我好想你啊!”叶子晗就差没投入偶像的怀抱了。
“吴姨,您终于回来了。”安诺将头靠在吴敏地肩膀上。
我背过身平抚呕吐的冲动,这两个人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那我呢?”我的父母被占了,我靠谁?我投谁?
“不是有我吗?”叶子晗一把将我拉过去,我倒进他怀里。
安诺不服,也拉着我:“靠我!”
这么一推一拉的情况下,我仿佛成了拔河绳。
“够了!”我怒吼“想撕裂我?还想不想让我活了?”
“对不起!”两人同时道歉。
我不理会,他们总是事后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一点儿预想能力都没有。
“走开!”我提高音量,敢抢我双亲,找骂。
两人悻悻然让开,乖乖地坐到对面。
我赌气不看他们,直接偏头,而在左边的父亲不断向我示意,我跟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叶子晗一张红脸还有安诺羞涩的笑容。
我真弄不懂,他俩是见到我才这样还是看到了帮手才如此
“小诺啊,家人都还好吧?你弟弟怎么不和你一起?”吴敏的破沉默,看着安诺慈爱地笑。
安诺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小煜说老地方好呆些,而且他也嫌转学麻烦。”
“原来如此,那你有没有他的照片?像吗?”
安诺露出腼腆地笑,说:“吴姨,您看我就知道了。”
我险些栽倒在爸爸的怀里,安诺何时在我面前腼腆过?虽不敢保证这是他首次如此展颜,我却是首次看到。
“那他订婚了?”吴敏提问的同时看向了我。
我不否认,我的母亲有时是很白痴,但平时她只是有点憨而已。
“以后会的。”安诺也看着我。
我脸红,被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而且牵涉的话题还挺遥远的,是个女人都会羞涩。
“瑞伯伯!”叶子晗突然大叫。
我心悸地看向他,后者只是对我调皮地吐舌。
我的早餐,又回到喉管了。现在的好多男人,明明不是正太系,偏要做两个可爱的动作,反而把自己弄得不伦不类,不三不四。
“我和玥玥的约定还算吗?”叶子晗睁大眼睛装可爱。
这死小子,拿准了我爸对可爱的事物无抵抗力的死穴来攻击,真是太阴险了。
“小晗,当然算数,你瑞伯伯我是一言九鼎!”尹瑞拍着胸脯保证。
我诅咒死正笑得一脸得意的叶子晗,明明说好这件事不了了之的,他又重提。
“吴姨,玥玥也是我的新娘哦!”安诺环抱着吴敏撒娇,一幅小女儿情态。
“那是!”吴敏脸上笑出了花。
我嘴角微微抽搐,原来男人撒娇也十足地肉麻,原来我妈喜欢这种类型的后辈。
“我的事由自己作主,至于你们两个人,都给我安分点,这档事儿别再提了,不然”我威胁地瞪了他们一眼。
“对对,由她作主。”尹瑞赶紧献殷勤“玥玥,爸爸是很民主的。”
我冷笑,这跟民主无关,关乎我的未来才是。
吴敏虽接受了自由恋爱和结婚的思想,但依旧有丁点儿陈腐思想,所以她还是主张父母之命。
“玥玥,长辈不会害你,这看人啊还是我们老一辈有眼力,年轻人容易被表面所惑,就听妈的,小诺是很优秀的。”说着将安诺往我身上一推,而后者则无力似地靠在我肩上。
我无言以对,安诺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无骨的?什么时候这么小家碧玉了?
“喂!金杰一果然不是你的本名。”叶子晗冷笑,眼神犀利。
安诺见纸已包不住火,也大胆承认:“是,本人姓安名诺,金姓是从家母的姓,你能说是假的吗?”
好气壮的回答,明明理亏的。
“玥玥,你早就知道的,还瞒着我那么久。”叶子晗将怨气洒在我身上。
我很无辜,这根本同今天要做的一切无关嘛!为什么要牵扯无聊的话题进来。
“玥,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安诺唯恐天下不乱,继续增势。
我同双亲扮哑人,让这帅气有小气的两位男子汉大眼瞪小眼。
“爸,我们出去玩吧。”我起身准备去卧室换装。
“好。”尹瑞应道,也拉着身边的吴敏离开,只留下两个蓄势待发地人。
“你果然用假名。”叶子晗首先发难。
“那又怎样?”安诺挑眉。
“哼!只是没想到玥玥也知道。”叶子晗语气微酸。
安诺得意地笑道:“我和她算青梅竹马,你知道她叫我什么吗?”他突然凑到叶子晗面前。
叶子晗问道:“什么?”
“安诺哥哥。”
“你!”叶子晗怒目相视。
“虽然只比她大几个月,但她还是亲密地称我为哥哥。”但是不如直呼名字来得亲密。
“无所谓,叫你哥哥最好,只是她又叫你安诺,你的意图太明显了。”本来可以不必为这些忧心的,现在又大转折了。
“我就是这么明显,这样我可以无顾忌地追求她,与你竞争。”安诺悠悠地翘着腿。
“卑鄙!”叶子晗恨不得扑上去凑他两拳。
安诺理理衣服,道:“叶子晗,你也明白,当今这个社会,偶尔小人会有更大的收益,伪君子比真君子活得长走得远。”
叶子晗无言以对,安诺说得没错,现在的社会还以前那套是远远不能立足的,要想得到梦想之物的,只能是小人了。
“要是我知道你对她也抱这种态度,休怪我无情。”叶子晗威胁道。
安诺站起来,俯视叶子晗,肯定地说:“如果我抱着这种态度,那我就不是安诺了。”
叶子晗轻笑,这个安诺,非池中之物,必须得全心应付,要不然与他作事业对手,一不小心肯定会被设计。
当我出来时,正好看见两人心平气和交流地场面,虽然在卧室里隐约听到他们的一些谈话内容,但也好奇两人为何握手言和,难道他们之间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实说,我有时想得特别多,谁让自己在无人陪伴的时候,在看完课本后就是上网看动漫了呢,稍微被耽美作品影响了也算正常。如果这两人走在一起,一定是非常唯美的画面。
“玥玥。”叶子晗总是快安诺一步“你怎么这么慢,瑞伯伯和敏姨呢?”他向主卧室张望。
我拍掉他占我便宜的手,接了杯水喝完后才告诉他“总得让我爸妈选择一下衣服吧,太正式太随意是不行的。”
叶子晗一听,喜上眉梢:“是去我家吗?怎么可以,应该男方家长先来啊!我打电话去。”说完就掏出包里的手机。
我满额头黑线,送他一首想太多,他哪儿来这些无中生有的想法的?我有说过要拜访叶字长辈的话吗?
“要去也是去我家。”安诺一把拉开叶子晗“去拜见从小就亲近我长辈。”
我当没听到,貌似安诺的父母不在z市,而且就算在,我也不见得会以那种名义去拜访,最多是拉着父母一起去见旧邻老友的名义。
“迟早都会去的。”吴敏挽着尹瑞,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她很满意这两个小伙子争风吃醋地表现。
“小敏,宝贝继承了我俩的优点。你瞧,这人气,比我想象中还好。”尹瑞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我从一开始就打算无视这群人,如果真要和他们争论,一口难敌四嘴,我忍一时风平浪静,浪静。
“爸,我们逛逛街就算了。”权衡了半天,还是走在大街上好,可以分散注意力,消除尴尬。
“准备年货怎么样?”吴敏提议。
我认为这是个消磨时间的好想法,往手袋扔进两个环保袋。我的母亲终于觉悟了,她总算知道春节将近,该储备年货了。
“这福字得买最漂亮的,春联让你爸写,顺便买点腊肉。”吴敏的主妇气质初露头角。
我感叹她现在才懂持家,以前的家务大部分由我俊逸的父亲包揽,现在她终于悔悟了,知道为我父分担了。
“宝贝,你妈妈最爱在人前表现了,咱爷俩配合着吧。”尹瑞向我咬耳朵。
原来吴敏女士的形象只有在安诺眼里才叫完美,她真正的本质已被我们知晓得一清二楚了,只有安诺被蒙在鼓里。
“爸,那您以前为什么要娶妈妈?”我十分好奇,以我妈妈现在的表现,以前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都是为了你啊!”他表情十分认真,不像开玩笑。
我挽着他,撒娇道:“开爸爸,您知道这种玩笑不得,别再惹妈妈生气了。”别让外人误会了去啊!
“我尹瑞从不说假话,主要是小敏当年的确优秀,很优秀,不想内里居然一言难尽啊”
我忍俊不禁,爸爸的表现明显就悔不当初嘛!可想而知,吴敏女士当年有多么表里不一了。
“而且,她还特别花心,还装作痴情种,可我每次都发现她盯着帅哥流口水,我都为她担忧会不会太难受。”尹瑞说完说笑了,而且十分招打。
我不多加评判,看帅哥和美女是人的天性,人类对美丽的事物很执著,所以绣花枕头里再是糙糠,人们还是喜欢使用它。
“爸爸,妈妈能和我,这足以证明您是最帅最完美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尽力拍马屁。
“那是,不是我吹,你老爸我直到现在还能当校草的竞争者。”尹瑞的屁股翘得很高。
我偷笑,有点姿色的男人都有些自恋,不过我的父亲完全可以自恋,甚至可以超出自恋范围。
“爸爸,难道您没有接收到某妇人鄙视的眼光吗?”我微抬下巴,向他示意转身等待我们的母亲。
尹瑞不予理睬,反而越演越烈“你应该知道,我更有理由鄙视她的,现在真是后悔极了我那么善良地娶她,反而受到了她的鄙视及虐待。”
我干笑,前方的黑脸婆已手持武器,正欲用它来攻击打击她自尊的某老帅男。
“尹瑞,你有胆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吴敏一闪身就来到了尹瑞身旁。
我吃惊,女人的潜能超过乎想象,这种瞬间移动只在电视上见识过啊!愤怒的女人不要惹,也别让女人愤怒。
“妈妈,爸爸说的是别人。您想,都二十多年的老夫妻了,我希望二位能迈向金婚,再到钻石婚的。”我挤到二人中间,为我父解围。
“少一个鼻孔出气了,你们爷俩一个德性!”吴敏气愤得差点将武器抛之我身。
“妈妈!”我一个熊抱“您知道我有多崇爱您吗?打是亲骂是爱,无限打击是敬爱,我这是爱的表现啊!”这是我首次颠覆形象。
“宝贝,我也要熊抱!”尹瑞不服,他也没有过这种待遇,他吃醋。
我白他一眼,提议道:“爸爸,您叫我‘乖女儿’的话,或许大家都会高兴。”每次都宝贝宝贝叫个不停,知情的人明白这是我父对我的爱称,不知情的人会还以为我和他是一对缠绵情侣,怪只怪我父外表太年轻。
尹瑞瘪嘴,典型地弱男形象“我只是太爱你了。”
吴敏不爽“尹瑞,你面对我时也这么没骨气的话就好了,也不知道迁就我。”
“她是小辈,你是同辈。”尹瑞变作大丈夫。
“我是妻子,她是女儿,你应该更爱我才对。”吴敏好像在故意找茬。
“两个我都爱。”尹瑞说了句没信服力的话,我们四人纷纷甩白眼给他。
叶子晗孝顺地跑到尹瑞身后为他捶背捏肩“瑞伯伯,玥玥以后由我来代替您疼爱了,您好好疼爱敏姨才是。”
因为尹瑞太喜欢叶子晗,所以也没对他发脾气,虽然那些话触犯了他的底限。
“那也得看最终嫁给谁了,我倒希望是你,可她也是你敏姨的女儿啊!”他不能点鸳鸯谱啊,虽然他很想乱点。
“是是。”叶子晗很狗腿地点头哈腰。
反观安诺,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发生,不急不徐地按着自己计划好的路线走,他自信将最终抱得美人归。
其实吴敏喜欢安诺,不仅仅看中他的外表,她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安诺的性格很沉稳,不似叶子晗那般阴晴不定。
叶子晗全然不知自己在吴敏心中留下如此形象,他更想不到的是吴敏已将他定为花花公子型了。
“爸爸,我们先品点儿小吃?”我看着不远处即将人山人海的美食街,从街边各处小店里飘出的香味刺激着我灵敏地嗅觉。
尹瑞也觉得光逛街也没意思,便领着几人往美食品街进军,其实他也是很嘴馋的。
“爸爸爸爸,羊肉米粉,羊肉米粉”我的声音由兴奋变到落寞,这是我和哥哥最喜欢的小吃之一啊。
尹瑞和吴敏交换眼神,最终还是吴敏走了过去“玥,哥哥不是最希望你幸福的吗?你不能辜负他对你的期望哦。”虽然她也无法释怀,但已成往事,多加回忆只会徒增痛苦而已。
“妈妈,舅舅他们都还好吧?我那么久没去看他们了。”想到曾经亲戚们的帮助,我是心怀感激的。
“很好,都很好,你别挂心,他们都生活得很好。”吴敏似乎不愿提起他们,至于理由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间隙吗?会是因为我没同表姐妹们相互来往而致的吗?”
吴敏露出微笑,道:“别想太多,你本来就不大喜欢接触外人,不用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她拍拍我的手。
而我却因为“外人”二字而隐约猜出些什么,但妈妈都叫我无需担心了,我又何必去烦心这些事。
“玥玥想吃羊肉粉吗?”尹瑞挨了过来。
我摇摇头:“当宵夜吃吧,反正这期间他们的营业时间会延长。”拿羊肉当零食吃,那我就别想吃其它东西了。
“爸爸也是这么想的。”尹瑞笑着从背后拿出一串葡萄糖葫芦。
我小小地惊讶了一把,然后伸手取了过来“谢谢爸爸!”葡萄可比山楂好吃些,当然这是我个人认为。
“宝贝开心就好。”尹瑞笑得脸泛红光“我们去吃串串香。”说着就拉上吃得欢快的我往人堆里扎,丝毫不顾其他三位。
“爸爸,我没有说过分头行事。”我微微挣扎几下,但在闻到浓郁地奶茶香之后便放弃了“爸,这邵记奶茶出了名的好喝。”期待之意不明而语。
尹瑞也特别兴奋“听说过,远近驰名啊!”说完就让老板弄五杯原味奶茶。
我们等了不多会儿就已手棒奶茶继续瞄好店,而其他几位没喝过邵记的都纷纷对其赞不绝口。
“真的好喝,奶味浓郁,而茶的清香又冲淡了它的细腻,珍珠更是软软糯糯的,好饮品啊!”尹瑞总是喜欢对美味的食物加以赞美。
“好想说句再来一杯。”安诺终于融入集体,而且说了句大众公认的话。
我们相视而笑,其乐融融如同一家人。
“妈妈,鸭脖。”我走到挤满人的店边,指着刚出锅的诱人鸭脖。
“过年的时候再买,当年夜菜。”吴敏才不想去吃那种看起来无害,实则辣入骨髓的肉制品。
“不”我哀怨地看着尹瑞,我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是惹人怜爱的,所以看到三位男士都去排队了。
吴敏嘀咕:“祸水。”
我恨不得封住她的嘴,身为我的母亲,不应该对自己的女儿有如此严重的妒忌之心的,而她总是将这种情绪加诸在我身上。
“妈妈,我的长相大部阳光爸爸,那他也是祸水咯?”我拿着还剩几颗的糖葫芦在她眼前乱晃。
吴敏沉思一会儿,才道:“按女尊思想来说,他的确是,要是再柔弱一些,那更是名副其实了。”
我呆住,我的妈妈呀!您也太能想了,我都还没往那层想去,果然是在外面混过的,连思维都这么潮。
“哼,女儿,你想跟妈比,还早了十年。”吴敏一脸得意地拍拍肩膀上没有的灰尘。
“果然是颗老姜。”我也不愿示弱。
“怪不得你爸那么疼你,瞧你那灵敏地思维,连我都羡慕了。”
我赶紧贴上去,道:“妈妈,长相随父亲,可智力随母亲啊!”拍马屁拍马屁。
吴敏乐呵呵笑道:“怪不得我爸老说你嘴跟抹了蜜似的,就善说这些招人喜的话。”
谁让这世界爱听好话的人多。我暗自想着,谁都喜欢被吹捧,只是某些人擅于伪装罢了。
“宝贝,爸爸给你买了鸭翅。”尹瑞提高袋子晃荡。
“玥玥,我买了小鸭翅。”叶子晗邀功似的也跟着晃。
“玥,给。”安诺将袋子递给我,没有多余的话。
我看着袋子里的鸭脖,摸了摸,还有些温热。再看看另外两位,可叹他们没完全掌握我给的信息,我明明说只想吃鸭脖来着。
尹瑞不依,抢过我手里的袋子,将他买的鸭翅塞了过来“老爸给的才是最好的,”他指着叶子晗手里的鸭翅“太小,没吃的。”又指指安诺买的鸭脖“太难啃了。”总的来说,他的最好。
我均以无视,他歪理太多,然而我也只有啃鸭翅,因为他将两位后辈买的东西全拴好,一脸谁敢抢就跟谁拼命的样子。
“瑞,别和小孩子们计较了,气度,气度。”吴敏她受不了尹瑞偶尔的孩子气,但她也没想过自己有时更恶劣。
其实尹瑞也并不是同孩子们作气,而是他想试探这两个年轻人而已,虽然他喜欢叶子晗多一点,但安诺也是十分优秀的,毕竟是同他相处过的。
叶子晗和安诺也是隐约猜到了一些才没有去和尹瑞争执,他俩都不想去开罪可能成为“爸爸”的老帅哥。
如果尹瑞知道知道在这两人心中已是老帅哥后,会气成什么样,而后命令自己的女儿不允许选择他们之中的某某。
“接下来向超市进军。”吴敏挥挥花拳,迈着乡腿带领着我们挤人去。
我们五人各自推着购物车,吴敏带头,我们四人则很有秩序地跟着她,五车不同的东西,每车装的则大都相似,很有物以类聚的意味。
我趁着几人的不注意,一下晃到电器区选择豆浆机,每天的早餐不想再喝外面特别加工过的豆浆,只好买一台高科技的东西操作。
“玥,你想买?”安诺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我身边。
我平抚刚被他吓到的心脏,责怪地瞪了他两眼后就拿着手中的机型打量。
“我想喝豆浆,对身体有益处,至少比牛奶好多了。”我还是没忘记他的提问的。
“为什么?”他似乎很少接触养生这一块。
“因为豆类是宝,多吃有好处就对了,建议你也买一台,我看你都有白发了。”我眼里深藏着心疼,他还那么年轻,就已经有些许银丝了,安伯伯到底对他施加了多大的压力啊。
安诺笑道:“你说的话是圣旨,我必当遵守。”他略微弯腰,无意之间身体也向前微倾。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地柠檬香时有些诧异,我以为他会更爱用苹果香,没想到他也用柠檬这种不适合他的香薰。
我尽力将视线移向他的头发,如果不是靠那么近,我真的很难发现他隐于黑发中的银丝。不知道是哪次的亲密接触时看到的,一直挂心到现在,也留意着养发的各类信息,没想到收获颇丰。
“多吃点黑豆,可以让头发更好。”至于有个字我是不好意思说的但见他懵懂的神色后,就厚着脸解释“这是肾虚,补好了,头发会变黑的。”说完我竟发现自己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安诺耳根都红了。
“你没事看这些干吗?”即将步入女儿态地某人。
我埋头继续挑选,跟随也不空着“关心你才去查的,而且我是成年人,也无所谓的,你别装得连个初中生都不如。”
安诺仔细想了想,这是为了自己的乌黑秀发啊,没必要想那么深刻,他承认自己想必是太龌龊。
“也不是龌龊,正常点的男人都会想到那层。”我尽量不让他尴尬。
安诺有点不敢相信地盯着脸在埋头选择的我,道:“玥,你变化好大,自从瑞伯和吴姨来了以后。”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对这世界的一些东西太过理解,以至于都没什么惊讶的吧。”
“也许呢。”他蜻蜓点水般地点头,然后也陪着我选择。
而在远处关注我们二人的另外三人仍推着车,只是叶子晗并非自愿留守,他非常想推开安诺站在我身边,只是两位长辈都拉着他,说是观望观望,他现在可是怒火中烧得想爆发。
“这安诺还是真是害羞啊!”尹瑞感叹。
“当然,我们小诺可是很有尺度的。”吴敏自豪。
他是装的!叶子晗的手指咯咯作响,他好想冲过去撕掉安诺的面具,居然装嫩。
事实上人家安诺的确是嫩的,安诺最多也就二十岁不可能称其为“老姜”啊。
“玥玥和小诺真是金童玉女啊!好漂亮的画面,哪里像在选电器,简直就是在选婴儿用品嘛!你看咱们玥玥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吴敏睁着一对心心眼,全世界都是粉红色,痛苦的人也幸福着。
尹瑞本也沉醉在自家女人的笑容中,但一听“婴儿用品”四个字以后,脸就垮了下来。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承受巨大的痛苦,他就心疼!
叶子晗虽有些气愤,但又幻想着若将来自己是我的丈夫,好像很美好啊!况且他和安诺早已达成协议公平竞争,他应该祝福,不应该诅咒他们会离婚的,这种恶魔般的想法不能存在。
“瑞,我们还是和玥玥一起吧,你也顾及一下小晗的感受啊!”吴敏突然良心发现,谁要她眼尖地看清了叶子晗眼里越来越多的血丝呢。
叶子晗感激地看着吴敏,都说女人心慈眉善目,他们亲爱的妈咪果然没说错。其实他也想错了,吴敏只是不忍看美男受煎熬,何况他乃阳光美男一枚。
尹瑞见叶子晗眼底的哀怨之色大盛,同自己此时的心情有丝呼应,本着盟友的思想领着他向目标人物靠近。
我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和男朋友,然而愧疚之心只对后者,身为男朋友却不能站在我身边,而眼睁睁地情敌同我偕手购物,换作是谁都会吃醋。
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看了看,他手心果然有深深地印记,他一定忍得很辛苦,我靠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的笑容又从二万五千里远的距离飞了回来。
当然,那句话我是不会告诉父母和安诺的,那句话是——
交往的时间可以延长到毕业。这可是断了我能与更多异性认识的机会啊!他如果还不满意,我就要实行无视政策了。
还算愉快地购物之旅结束后,我们五人去吃了念想已久地火锅后就鸟兽作散,各回各的窝,而我回家后也少不了被一顿盘问。
“老实交代了吧,到底爱谁。”尹瑞总是当先锋兵。
我无奈地看着自己亲爱的父亲,他的问题十分地直接。问我爱谁?我当然爱我自己了。
“瑞,应该是更喜欢谁一些。”吴敏纠正尹瑞的错误,谁让他这们丈夫一碰到宝贝女儿的事就变和不理性呢。
“均衡下来,中和。”我也不敢肯定对谁情更深。
“玥玥,你怎么不去学中医。”吴敏又拿我没了办法“总是折中。”
“谁说的?”我斜眼看她。“我很乐意接受西方的开放性。”不受约束,无羁无绊。
“这是否80后的特质,连我都接受了。”吴敏发现自己竟在磨牙。
“那还想用父母之命。”我嗤笑,老是这么矛盾。
尹瑞也插话:“对,老是想把安诺硬塞给我宝贝,我造成宝贝自由结婚。”
“那就等于闪婚等于失败的婚姻!”吴敏瞪大双眼,她今天决定爆发一下
“那就算了。”尹瑞蔫了下去。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父亲总是在激动之后没了气焰,而那个时候总有些怨夫的味道。
“笑什么!”尹瑞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明知他讨厌被耻笑。
我背过身继续笑,但肩膀的耸动还是出卖了我,谁让我父亲太敏感呢。
“尹玥!”瑞大叫,他讨厌被无视,特别是他深爱的人。
“到!”我尽力忍住,却无法克制嘴角的抽搐。
“还笑!知道错了吗?”尹瑞故作严肃。
“爸爸,我错了。”我老实承认,在看到他松了口气的表情后,又道:“不应该耻笑您像怨夫。”我还是懂得揭人伤疤的。
“吴敏,你教育去。”他气得发抖。
吴敏摇摇头“你都管不住,何况我?”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看来得早点把她嫁出去。”尹瑞气得没了理智。
“到时你又后悔。”吴敏十分明白自己丈夫的禀性。
尹瑞冷静两秒后决定将刚才的话当成废气,他松口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外嫁,要想和他女儿共度一生的,那就得做上门女婿,有空他就找小晗商量。
“爸爸,您别打坏主意。”我是多么睿智的,他能想到的我也能猜到半点。
“没有啊!”他矢口否认,怎么可以让我知道他的擅自主张。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招上门女婿。”我点破他的想法。
尹瑞在小小地惊愕之后,开心地凑了过来:“咱不愧是父女,好女儿,你与老爹是心有灵犀。”他差点流泪了,他感动了。
我已经不再想着去挣扎了,因为在我父兴奋得无神智时,无论我如何下狠手,他也不可能放开我,反而箍得更紧,那种滋味是无敌地难受。
“小敏,得女如此,无憾啊!”他一把搂过在旁噘嘴的妻子,整一个完美家主模样。
我一向浅眠,而且小心伪装。所以非常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及揭开我的面具,如果不是念及她是我的母亲,是我父亲深受的女人之一,我会发会的,我敢保证。
“早安,爸爸。”我向坐在餐桌主位看报纸的父亲问好,他一见我,便立即放下报纸拉我到他身边坐下,一脸慈爱。
“宝贝,你妈妈学了做早餐的菜谱,咱爷俩不怕去医院洗胃了。”
我嘴角抽搐,我老爸的缺点——直率,而且总是忽视老妈的怨气。
我关心地看了看为我们做早餐地某妇人,为什么我看见她周身在冒黑烟?难道我不敢多想,总担心上桌的会是黑色石头。
“砰砰”几声,三份早餐伴随刺耳地声音出现于眼前,我和爸爸互换眼神。
还好还好,没有报私仇。
我颤颤巍巍拿起一片起司,抹了点草莓酱送入口中。味道不错,不知是哪家甜点房的成品,草莓酱也是微酸略甜。
“妈妈这这次的时间掌握得不错,购物水平也有增强,在外面那么久,果然学了些东西回来。”我公式化地赞美,要不某妇人的脸色怎么会从黑色变到正常。
尹瑞也点头赞同“要知道你母亲拿我的胃不当回事,老是用来试验她做的菜,我那段时间基本都在洗手间度过。”
“瑞!”吴敏嗔道,脸面微红。
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得有些阴险。
被爆料了吧?我甩了个兴灾乐祸地眼神过去,所以说我没手艺也只能怪我贤惠地母亲,谁让她这个家庭主妇当得出奇地好啊!
“宝贝,今天把小晗和安诺都叫来吧?”尹瑞征求意见。
我偏头略微想了想,点头应允。这是迟早的事,就算我不肯,叶子晗那烦人精也会主动上门,叶子晗都来了,安诺能不来吗?与其让两人斗气上门,不如主动邀请。
吴敏很主动地收拾桌子,然后在厨房洗刷,尹瑞则凑过来,很神秘地问道:“说实话,宝贝你到底更喜欢谁?”
我皱眉看着他,佯怒:“爸,你何必这么掖着!”
“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他神情严肃。
我翻白眼,连我都要误会自己父亲的爱有些不同了,更何况外人。
“两人都戴着面具。叶子晗身为叶家的继承人,只能喜怒无常,难以揣测。而安诺外表冷漠,实则掩饰内心想法。这世上,有几个不戴面具活着的人?不喜者装喜,厌恶时则装兴趣有之。爸,这个世界太复杂,而人心则太险恶。”
“爸爸知道,你只管说你更中意谁。”尹瑞表现出特有的固执。
我顿生弑父之心,他怎么老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我怒了!
“哼!”我走到客厅。
尹瑞永不言弃,也跟着来了客厅,坐到我身边。
“宝贝,别瞒着爸爸,你知道爸爸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了。”他要择一个完美的女婿。
我真想学猩猩那样狂挥手臂,为什么我想清静的时候就是有蚊蝇般的人存在?
“别急,爸爸只是想知道而已。”尹瑞轻拍我的背,安抚爆发边缘的我。
我虽平静下来,但也不是他的功劳,而是电视上林俊杰的功劳。
尹瑞急:“小晗怎么样?”他很欣赏他。
“安诺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叶子晗都看缘分吧。”我还算半个随缘者。
“不行,二选一。”尹瑞不依不挠。
我感到奇怪,难道他是两家之间有协议?
我阴着一张脸,质问道:“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为什么非要我从这二人中选?”
尹瑞赶紧解释:“怎么会,爸爸只是觉得他二人都十分优秀,肥水不流外人田,择最佳嘛!”
“他们哪里肥了?就条件不错,真要肥水,阿拉伯王子们才叫肥吧?”说到钱多,一个周有几百万美金的零花钱算不算多?比钱多,有钱人多了去了。
“我怎么没想到!”尹瑞直拍脑门。
我气结,指着他:“爸,你!”
尹瑞发出一阵大笑后,拥我入怀。
“我才不愿你嫁那么远,就在我眼皮底下最好,爸爸才舍不得离你半步,以后都不会了。”他发誓。
我幸福地微笑“奶爸。”
尹瑞呆住,很后悔刚才说出的豪言壮语。
我埋入他的怀里偷笑,这叫有仇必报。
“呤”一阵突如其来地铃声吓得我跳起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门,眼不得踹死不速之客。
我不爽地看着殷勤地两个人,为什么我还没通知他们,就自作主张地跑来了?
“瑞伯伯,我好想你啊!”叶子晗就差没投入偶像的怀抱了。
“吴姨,您终于回来了。”安诺将头靠在吴敏地肩膀上。
我背过身平抚呕吐的冲动,这两个人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那我呢?”我的父母被占了,我靠谁?我投谁?
“不是有我吗?”叶子晗一把将我拉过去,我倒进他怀里。
安诺不服,也拉着我:“靠我!”
这么一推一拉的情况下,我仿佛成了拔河绳。
“够了!”我怒吼“想撕裂我?还想不想让我活了?”
“对不起!”两人同时道歉。
我不理会,他们总是事后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一点儿预想能力都没有。
“走开!”我提高音量,敢抢我双亲,找骂。
两人悻悻然让开,乖乖地坐到对面。
我赌气不看他们,直接偏头,而在左边的父亲不断向我示意,我跟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叶子晗一张红脸还有安诺羞涩的笑容。
我真弄不懂,他俩是见到我才这样还是看到了帮手才如此
“小诺啊,家人都还好吧?你弟弟怎么不和你一起?”吴敏的破沉默,看着安诺慈爱地笑。
安诺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小煜说老地方好呆些,而且他也嫌转学麻烦。”
“原来如此,那你有没有他的照片?像吗?”
安诺露出腼腆地笑,说:“吴姨,您看我就知道了。”
我险些栽倒在爸爸的怀里,安诺何时在我面前腼腆过?虽不敢保证这是他首次如此展颜,我却是首次看到。
“那他订婚了?”吴敏提问的同时看向了我。
我不否认,我的母亲有时是很白痴,但平时她只是有点憨而已。
“以后会的。”安诺也看着我。
我脸红,被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而且牵涉的话题还挺遥远的,是个女人都会羞涩。
“瑞伯伯!”叶子晗突然大叫。
我心悸地看向他,后者只是对我调皮地吐舌。
我的早餐,又回到喉管了。现在的好多男人,明明不是正太系,偏要做两个可爱的动作,反而把自己弄得不伦不类,不三不四。
“我和玥玥的约定还算吗?”叶子晗睁大眼睛装可爱。
这死小子,拿准了我爸对可爱的事物无抵抗力的死穴来攻击,真是太阴险了。
“小晗,当然算数,你瑞伯伯我是一言九鼎!”尹瑞拍着胸脯保证。
我诅咒死正笑得一脸得意的叶子晗,明明说好这件事不了了之的,他又重提。
“吴姨,玥玥也是我的新娘哦!”安诺环抱着吴敏撒娇,一幅小女儿情态。
“那是!”吴敏脸上笑出了花。
我嘴角微微抽搐,原来男人撒娇也十足地肉麻,原来我妈喜欢这种类型的后辈。
“我的事由自己作主,至于你们两个人,都给我安分点,这档事儿别再提了,不然”我威胁地瞪了他们一眼。
“对对,由她作主。”尹瑞赶紧献殷勤“玥玥,爸爸是很民主的。”
我冷笑,这跟民主无关,关乎我的未来才是。
吴敏虽接受了自由恋爱和结婚的思想,但依旧有丁点儿陈腐思想,所以她还是主张父母之命。
“玥玥,长辈不会害你,这看人啊还是我们老一辈有眼力,年轻人容易被表面所惑,就听妈的,小诺是很优秀的。”说着将安诺往我身上一推,而后者则无力似地靠在我肩上。
我无言以对,安诺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无骨的?什么时候这么小家碧玉了?
“喂!金杰一果然不是你的本名。”叶子晗冷笑,眼神犀利。
安诺见纸已包不住火,也大胆承认:“是,本人姓安名诺,金姓是从家母的姓,你能说是假的吗?”
好气壮的回答,明明理亏的。
“玥玥,你早就知道的,还瞒着我那么久。”叶子晗将怨气洒在我身上。
我很无辜,这根本同今天要做的一切无关嘛!为什么要牵扯无聊的话题进来。
“玥,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安诺唯恐天下不乱,继续增势。
我同双亲扮哑人,让这帅气有小气的两位男子汉大眼瞪小眼。
“爸,我们出去玩吧。”我起身准备去卧室换装。
“好。”尹瑞应道,也拉着身边的吴敏离开,只留下两个蓄势待发地人。
“你果然用假名。”叶子晗首先发难。
“那又怎样?”安诺挑眉。
“哼!只是没想到玥玥也知道。”叶子晗语气微酸。
安诺得意地笑道:“我和她算青梅竹马,你知道她叫我什么吗?”他突然凑到叶子晗面前。
叶子晗问道:“什么?”
“安诺哥哥。”
“你!”叶子晗怒目相视。
“虽然只比她大几个月,但她还是亲密地称我为哥哥。”但是不如直呼名字来得亲密。
“无所谓,叫你哥哥最好,只是她又叫你安诺,你的意图太明显了。”本来可以不必为这些忧心的,现在又大转折了。
“我就是这么明显,这样我可以无顾忌地追求她,与你竞争。”安诺悠悠地翘着腿。
“卑鄙!”叶子晗恨不得扑上去凑他两拳。
安诺理理衣服,道:“叶子晗,你也明白,当今这个社会,偶尔小人会有更大的收益,伪君子比真君子活得长走得远。”
叶子晗无言以对,安诺说得没错,现在的社会还以前那套是远远不能立足的,要想得到梦想之物的,只能是小人了。
“要是我知道你对她也抱这种态度,休怪我无情。”叶子晗威胁道。
安诺站起来,俯视叶子晗,肯定地说:“如果我抱着这种态度,那我就不是安诺了。”
叶子晗轻笑,这个安诺,非池中之物,必须得全心应付,要不然与他作事业对手,一不小心肯定会被设计。
当我出来时,正好看见两人心平气和交流地场面,虽然在卧室里隐约听到他们的一些谈话内容,但也好奇两人为何握手言和,难道他们之间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实说,我有时想得特别多,谁让自己在无人陪伴的时候,在看完课本后就是上网看动漫了呢,稍微被耽美作品影响了也算正常。如果这两人走在一起,一定是非常唯美的画面。
“玥玥。”叶子晗总是快安诺一步“你怎么这么慢,瑞伯伯和敏姨呢?”他向主卧室张望。
我拍掉他占我便宜的手,接了杯水喝完后才告诉他“总得让我爸妈选择一下衣服吧,太正式太随意是不行的。”
叶子晗一听,喜上眉梢:“是去我家吗?怎么可以,应该男方家长先来啊!我打电话去。”说完就掏出包里的手机。
我满额头黑线,送他一首想太多,他哪儿来这些无中生有的想法的?我有说过要拜访叶字长辈的话吗?
“要去也是去我家。”安诺一把拉开叶子晗“去拜见从小就亲近我长辈。”
我当没听到,貌似安诺的父母不在z市,而且就算在,我也不见得会以那种名义去拜访,最多是拉着父母一起去见旧邻老友的名义。
“迟早都会去的。”吴敏挽着尹瑞,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她很满意这两个小伙子争风吃醋地表现。
“小敏,宝贝继承了我俩的优点。你瞧,这人气,比我想象中还好。”尹瑞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我从一开始就打算无视这群人,如果真要和他们争论,一口难敌四嘴,我忍一时风平浪静,浪静。
“爸,我们逛逛街就算了。”权衡了半天,还是走在大街上好,可以分散注意力,消除尴尬。
“准备年货怎么样?”吴敏提议。
我认为这是个消磨时间的好想法,往手袋扔进两个环保袋。我的母亲终于觉悟了,她总算知道春节将近,该储备年货了。
“这福字得买最漂亮的,春联让你爸写,顺便买点腊肉。”吴敏的主妇气质初露头角。
我感叹她现在才懂持家,以前的家务大部分由我俊逸的父亲包揽,现在她终于悔悟了,知道为我父分担了。
“宝贝,你妈妈最爱在人前表现了,咱爷俩配合着吧。”尹瑞向我咬耳朵。
原来吴敏女士的形象只有在安诺眼里才叫完美,她真正的本质已被我们知晓得一清二楚了,只有安诺被蒙在鼓里。
“爸,那您以前为什么要娶妈妈?”我十分好奇,以我妈妈现在的表现,以前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都是为了你啊!”他表情十分认真,不像开玩笑。
我挽着他,撒娇道:“开爸爸,您知道这种玩笑不得,别再惹妈妈生气了。”别让外人误会了去啊!
“我尹瑞从不说假话,主要是小敏当年的确优秀,很优秀,不想内里居然一言难尽啊”
我忍俊不禁,爸爸的表现明显就悔不当初嘛!可想而知,吴敏女士当年有多么表里不一了。
“而且,她还特别花心,还装作痴情种,可我每次都发现她盯着帅哥流口水,我都为她担忧会不会太难受。”尹瑞说完说笑了,而且十分招打。
我不多加评判,看帅哥和美女是人的天性,人类对美丽的事物很执著,所以绣花枕头里再是糙糠,人们还是喜欢使用它。
“爸爸,妈妈能和我,这足以证明您是最帅最完美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尽力拍马屁。
“那是,不是我吹,你老爸我直到现在还能当校草的竞争者。”尹瑞的屁股翘得很高。
我偷笑,有点姿色的男人都有些自恋,不过我的父亲完全可以自恋,甚至可以超出自恋范围。
“爸爸,难道您没有接收到某妇人鄙视的眼光吗?”我微抬下巴,向他示意转身等待我们的母亲。
尹瑞不予理睬,反而越演越烈“你应该知道,我更有理由鄙视她的,现在真是后悔极了我那么善良地娶她,反而受到了她的鄙视及虐待。”
我干笑,前方的黑脸婆已手持武器,正欲用它来攻击打击她自尊的某老帅男。
“尹瑞,你有胆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吴敏一闪身就来到了尹瑞身旁。
我吃惊,女人的潜能超过乎想象,这种瞬间移动只在电视上见识过啊!愤怒的女人不要惹,也别让女人愤怒。
“妈妈,爸爸说的是别人。您想,都二十多年的老夫妻了,我希望二位能迈向金婚,再到钻石婚的。”我挤到二人中间,为我父解围。
“少一个鼻孔出气了,你们爷俩一个德性!”吴敏气愤得差点将武器抛之我身。
“妈妈!”我一个熊抱“您知道我有多崇爱您吗?打是亲骂是爱,无限打击是敬爱,我这是爱的表现啊!”这是我首次颠覆形象。
“宝贝,我也要熊抱!”尹瑞不服,他也没有过这种待遇,他吃醋。
我白他一眼,提议道:“爸爸,您叫我‘乖女儿’的话,或许大家都会高兴。”每次都宝贝宝贝叫个不停,知情的人明白这是我父对我的爱称,不知情的人会还以为我和他是一对缠绵情侣,怪只怪我父外表太年轻。
尹瑞瘪嘴,典型地弱男形象“我只是太爱你了。”
吴敏不爽“尹瑞,你面对我时也这么没骨气的话就好了,也不知道迁就我。”
“她是小辈,你是同辈。”尹瑞变作大丈夫。
“我是妻子,她是女儿,你应该更爱我才对。”吴敏好像在故意找茬。
“两个我都爱。”尹瑞说了句没信服力的话,我们四人纷纷甩白眼给他。
叶子晗孝顺地跑到尹瑞身后为他捶背捏肩“瑞伯伯,玥玥以后由我来代替您疼爱了,您好好疼爱敏姨才是。”
因为尹瑞太喜欢叶子晗,所以也没对他发脾气,虽然那些话触犯了他的底限。
“那也得看最终嫁给谁了,我倒希望是你,可她也是你敏姨的女儿啊!”他不能点鸳鸯谱啊,虽然他很想乱点。
“是是。”叶子晗很狗腿地点头哈腰。
反观安诺,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发生,不急不徐地按着自己计划好的路线走,他自信将最终抱得美人归。
其实吴敏喜欢安诺,不仅仅看中他的外表,她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安诺的性格很沉稳,不似叶子晗那般阴晴不定。
叶子晗全然不知自己在吴敏心中留下如此形象,他更想不到的是吴敏已将他定为花花公子型了。
“爸爸,我们先品点儿小吃?”我看着不远处即将人山人海的美食街,从街边各处小店里飘出的香味刺激着我灵敏地嗅觉。
尹瑞也觉得光逛街也没意思,便领着几人往美食品街进军,其实他也是很嘴馋的。
“爸爸爸爸,羊肉米粉,羊肉米粉”我的声音由兴奋变到落寞,这是我和哥哥最喜欢的小吃之一啊。
尹瑞和吴敏交换眼神,最终还是吴敏走了过去“玥,哥哥不是最希望你幸福的吗?你不能辜负他对你的期望哦。”虽然她也无法释怀,但已成往事,多加回忆只会徒增痛苦而已。
“妈妈,舅舅他们都还好吧?我那么久没去看他们了。”想到曾经亲戚们的帮助,我是心怀感激的。
“很好,都很好,你别挂心,他们都生活得很好。”吴敏似乎不愿提起他们,至于理由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间隙吗?会是因为我没同表姐妹们相互来往而致的吗?”
吴敏露出微笑,道:“别想太多,你本来就不大喜欢接触外人,不用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她拍拍我的手。
而我却因为“外人”二字而隐约猜出些什么,但妈妈都叫我无需担心了,我又何必去烦心这些事。
“玥玥想吃羊肉粉吗?”尹瑞挨了过来。
我摇摇头:“当宵夜吃吧,反正这期间他们的营业时间会延长。”拿羊肉当零食吃,那我就别想吃其它东西了。
“爸爸也是这么想的。”尹瑞笑着从背后拿出一串葡萄糖葫芦。
我小小地惊讶了一把,然后伸手取了过来“谢谢爸爸!”葡萄可比山楂好吃些,当然这是我个人认为。
“宝贝开心就好。”尹瑞笑得脸泛红光“我们去吃串串香。”说着就拉上吃得欢快的我往人堆里扎,丝毫不顾其他三位。
“爸爸,我没有说过分头行事。”我微微挣扎几下,但在闻到浓郁地奶茶香之后便放弃了“爸,这邵记奶茶出了名的好喝。”期待之意不明而语。
尹瑞也特别兴奋“听说过,远近驰名啊!”说完就让老板弄五杯原味奶茶。
我们等了不多会儿就已手棒奶茶继续瞄好店,而其他几位没喝过邵记的都纷纷对其赞不绝口。
“真的好喝,奶味浓郁,而茶的清香又冲淡了它的细腻,珍珠更是软软糯糯的,好饮品啊!”尹瑞总是喜欢对美味的食物加以赞美。
“好想说句再来一杯。”安诺终于融入集体,而且说了句大众公认的话。
我们相视而笑,其乐融融如同一家人。
“妈妈,鸭脖。”我走到挤满人的店边,指着刚出锅的诱人鸭脖。
“过年的时候再买,当年夜菜。”吴敏才不想去吃那种看起来无害,实则辣入骨髓的肉制品。
“不”我哀怨地看着尹瑞,我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是惹人怜爱的,所以看到三位男士都去排队了。
吴敏嘀咕:“祸水。”
我恨不得封住她的嘴,身为我的母亲,不应该对自己的女儿有如此严重的妒忌之心的,而她总是将这种情绪加诸在我身上。
“妈妈,我的长相大部阳光爸爸,那他也是祸水咯?”我拿着还剩几颗的糖葫芦在她眼前乱晃。
吴敏沉思一会儿,才道:“按女尊思想来说,他的确是,要是再柔弱一些,那更是名副其实了。”
我呆住,我的妈妈呀!您也太能想了,我都还没往那层想去,果然是在外面混过的,连思维都这么潮。
“哼,女儿,你想跟妈比,还早了十年。”吴敏一脸得意地拍拍肩膀上没有的灰尘。
“果然是颗老姜。”我也不愿示弱。
“怪不得你爸那么疼你,瞧你那灵敏地思维,连我都羡慕了。”
我赶紧贴上去,道:“妈妈,长相随父亲,可智力随母亲啊!”拍马屁拍马屁。
吴敏乐呵呵笑道:“怪不得我爸老说你嘴跟抹了蜜似的,就善说这些招人喜的话。”
谁让这世界爱听好话的人多。我暗自想着,谁都喜欢被吹捧,只是某些人擅于伪装罢了。
“宝贝,爸爸给你买了鸭翅。”尹瑞提高袋子晃荡。
“玥玥,我买了小鸭翅。”叶子晗邀功似的也跟着晃。
“玥,给。”安诺将袋子递给我,没有多余的话。
我看着袋子里的鸭脖,摸了摸,还有些温热。再看看另外两位,可叹他们没完全掌握我给的信息,我明明说只想吃鸭脖来着。
尹瑞不依,抢过我手里的袋子,将他买的鸭翅塞了过来“老爸给的才是最好的,”他指着叶子晗手里的鸭翅“太小,没吃的。”又指指安诺买的鸭脖“太难啃了。”总的来说,他的最好。
我均以无视,他歪理太多,然而我也只有啃鸭翅,因为他将两位后辈买的东西全拴好,一脸谁敢抢就跟谁拼命的样子。
“瑞,别和小孩子们计较了,气度,气度。”吴敏她受不了尹瑞偶尔的孩子气,但她也没想过自己有时更恶劣。
其实尹瑞也并不是同孩子们作气,而是他想试探这两个年轻人而已,虽然他喜欢叶子晗多一点,但安诺也是十分优秀的,毕竟是同他相处过的。
叶子晗和安诺也是隐约猜到了一些才没有去和尹瑞争执,他俩都不想去开罪可能成为“爸爸”的老帅哥。
如果尹瑞知道知道在这两人心中已是老帅哥后,会气成什么样,而后命令自己的女儿不允许选择他们之中的某某。
“接下来向超市进军。”吴敏挥挥花拳,迈着乡腿带领着我们挤人去。
我们五人各自推着购物车,吴敏带头,我们四人则很有秩序地跟着她,五车不同的东西,每车装的则大都相似,很有物以类聚的意味。
我趁着几人的不注意,一下晃到电器区选择豆浆机,每天的早餐不想再喝外面特别加工过的豆浆,只好买一台高科技的东西操作。
“玥,你想买?”安诺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我身边。
我平抚刚被他吓到的心脏,责怪地瞪了他两眼后就拿着手中的机型打量。
“我想喝豆浆,对身体有益处,至少比牛奶好多了。”我还是没忘记他的提问的。
“为什么?”他似乎很少接触养生这一块。
“因为豆类是宝,多吃有好处就对了,建议你也买一台,我看你都有白发了。”我眼里深藏着心疼,他还那么年轻,就已经有些许银丝了,安伯伯到底对他施加了多大的压力啊。
安诺笑道:“你说的话是圣旨,我必当遵守。”他略微弯腰,无意之间身体也向前微倾。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地柠檬香时有些诧异,我以为他会更爱用苹果香,没想到他也用柠檬这种不适合他的香薰。
我尽力将视线移向他的头发,如果不是靠那么近,我真的很难发现他隐于黑发中的银丝。不知道是哪次的亲密接触时看到的,一直挂心到现在,也留意着养发的各类信息,没想到收获颇丰。
“多吃点黑豆,可以让头发更好。”至于有个字我是不好意思说的但见他懵懂的神色后,就厚着脸解释“这是肾虚,补好了,头发会变黑的。”说完我竟发现自己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安诺耳根都红了。
“你没事看这些干吗?”即将步入女儿态地某人。
我埋头继续挑选,跟随也不空着“关心你才去查的,而且我是成年人,也无所谓的,你别装得连个初中生都不如。”
安诺仔细想了想,这是为了自己的乌黑秀发啊,没必要想那么深刻,他承认自己想必是太龌龊。
“也不是龌龊,正常点的男人都会想到那层。”我尽量不让他尴尬。
安诺有点不敢相信地盯着脸在埋头选择的我,道:“玥,你变化好大,自从瑞伯和吴姨来了以后。”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对这世界的一些东西太过理解,以至于都没什么惊讶的吧。”
“也许呢。”他蜻蜓点水般地点头,然后也陪着我选择。
而在远处关注我们二人的另外三人仍推着车,只是叶子晗并非自愿留守,他非常想推开安诺站在我身边,只是两位长辈都拉着他,说是观望观望,他现在可是怒火中烧得想爆发。
“这安诺还是真是害羞啊!”尹瑞感叹。
“当然,我们小诺可是很有尺度的。”吴敏自豪。
他是装的!叶子晗的手指咯咯作响,他好想冲过去撕掉安诺的面具,居然装嫩。
事实上人家安诺的确是嫩的,安诺最多也就二十岁不可能称其为“老姜”啊。
“玥玥和小诺真是金童玉女啊!好漂亮的画面,哪里像在选电器,简直就是在选婴儿用品嘛!你看咱们玥玥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吴敏睁着一对心心眼,全世界都是粉红色,痛苦的人也幸福着。
尹瑞本也沉醉在自家女人的笑容中,但一听“婴儿用品”四个字以后,脸就垮了下来。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承受巨大的痛苦,他就心疼!
叶子晗虽有些气愤,但又幻想着若将来自己是我的丈夫,好像很美好啊!况且他和安诺早已达成协议公平竞争,他应该祝福,不应该诅咒他们会离婚的,这种恶魔般的想法不能存在。
“瑞,我们还是和玥玥一起吧,你也顾及一下小晗的感受啊!”吴敏突然良心发现,谁要她眼尖地看清了叶子晗眼里越来越多的血丝呢。
叶子晗感激地看着吴敏,都说女人心慈眉善目,他们亲爱的妈咪果然没说错。其实他也想错了,吴敏只是不忍看美男受煎熬,何况他乃阳光美男一枚。
尹瑞见叶子晗眼底的哀怨之色大盛,同自己此时的心情有丝呼应,本着盟友的思想领着他向目标人物靠近。
我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和男朋友,然而愧疚之心只对后者,身为男朋友却不能站在我身边,而眼睁睁地情敌同我偕手购物,换作是谁都会吃醋。
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看了看,他手心果然有深深地印记,他一定忍得很辛苦,我靠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的笑容又从二万五千里远的距离飞了回来。
当然,那句话我是不会告诉父母和安诺的,那句话是——
交往的时间可以延长到毕业。这可是断了我能与更多异性认识的机会啊!他如果还不满意,我就要实行无视政策了。
还算愉快地购物之旅结束后,我们五人去吃了念想已久地火锅后就鸟兽作散,各回各的窝,而我回家后也少不了被一顿盘问。
“老实交代了吧,到底爱谁。”尹瑞总是当先锋兵。
我无奈地看着自己亲爱的父亲,他的问题十分地直接。问我爱谁?我当然爱我自己了。
“瑞,应该是更喜欢谁一些。”吴敏纠正尹瑞的错误,谁让他这们丈夫一碰到宝贝女儿的事就变和不理性呢。
“均衡下来,中和。”我也不敢肯定对谁情更深。
“玥玥,你怎么不去学中医。”吴敏又拿我没了办法“总是折中。”
“谁说的?”我斜眼看她。“我很乐意接受西方的开放性。”不受约束,无羁无绊。
“这是否80后的特质,连我都接受了。”吴敏发现自己竟在磨牙。
“那还想用父母之命。”我嗤笑,老是这么矛盾。
尹瑞也插话:“对,老是想把安诺硬塞给我宝贝,我造成宝贝自由结婚。”
“那就等于闪婚等于失败的婚姻!”吴敏瞪大双眼,她今天决定爆发一下
“那就算了。”尹瑞蔫了下去。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父亲总是在激动之后没了气焰,而那个时候总有些怨夫的味道。
“笑什么!”尹瑞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明知他讨厌被耻笑。
我背过身继续笑,但肩膀的耸动还是出卖了我,谁让我父亲太敏感呢。
“尹玥!”瑞大叫,他讨厌被无视,特别是他深爱的人。
“到!”我尽力忍住,却无法克制嘴角的抽搐。
“还笑!知道错了吗?”尹瑞故作严肃。
“爸爸,我错了。”我老实承认,在看到他松了口气的表情后,又道:“不应该耻笑您像怨夫。”我还是懂得揭人伤疤的。
“吴敏,你教育去。”他气得发抖。
吴敏摇摇头“你都管不住,何况我?”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看来得早点把她嫁出去。”尹瑞气得没了理智。
“到时你又后悔。”吴敏十分明白自己丈夫的禀性。
尹瑞冷静两秒后决定将刚才的话当成废气,他松口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外嫁,要想和他女儿共度一生的,那就得做上门女婿,有空他就找小晗商量。
“爸爸,您别打坏主意。”我是多么睿智的,他能想到的我也能猜到半点。
“没有啊!”他矢口否认,怎么可以让我知道他的擅自主张。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招上门女婿。”我点破他的想法。
尹瑞在小小地惊愕之后,开心地凑了过来:“咱不愧是父女,好女儿,你与老爹是心有灵犀。”他差点流泪了,他感动了。
我已经不再想着去挣扎了,因为在我父兴奋得无神智时,无论我如何下狠手,他也不可能放开我,反而箍得更紧,那种滋味是无敌地难受。
“小敏,得女如此,无憾啊!”他一把搂过在旁噘嘴的妻子,整一个完美家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