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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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正版请前往晋江文学城。 “具体事项周五的时候再宣布，现在认真训练, 还是组内对抗……”
耳边, 男神的嗓音再度响起, 令姜这才回神。
“云神！”她忽然举起右手，“我有一个问题，可以说吗？！”
韩云大约能猜到她的心思，睨她一眼，颔首, “说。”
令姜停顿一瞬，道：“全程直播的意思，是我们青训员也要和那些主播一样开摄像头吗？”
韩云进淡淡回：“那倒不用, 全程直播是指训练赛内容。不过, 所有青训队员赛后会录制采访视频，很短, 每个人两句话, 职业队员迟早都会露脸。”
……这和开摄像头有什么区别？
原来合同上的条款都真的会发生，令姜原以为约定的出席活动这些都是废话，现在真要露脸才开始懵比。
妈呀, 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令姜：“可以不……”
韩云进：“不可以，任何人不得搞特殊，一切听从俱乐部安排是合同约定条款。”
令姜只好将“不录”两个字吞回肚里, 可怜巴巴垂头进入训练之中。
只是, 她脸上挣扎纠结的表情, 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整个下午，令姜在强迫自己认真训练的同时，也摆了一下午的臭脸。
这让她的死对头肖天逸又抓住了痛脚，晚上下课回宿舍的时候，那群刺头又贱兮兮的走到了她身边。
“哟，周令姜，脸色还这么臭呢？！”肖天逸靠近她，满是嘲讽的道，“怕不是还在担心上镜的事吧，又不是女人，这么怕见光死？”
F组的中单笑嘻嘻的同他一唱一和”“逸哥，这你就不懂了吧，电子竞技实力说话，菜的人是会受到网友制裁的！你想想如果G组输了，真人照片一曝光，那他不就成了上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吗？”
“这么说来，周令姜的担忧还挺说得过去嘛。”
“周令姜，不如你趁着这几天时间买个美颜摄像头，有一句讲一句，你这种花美男还挺有市场的！”
“咦~坤哥，你怕不是耽美小说看多了哦！”
……
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一个个见令姜有难，赶紧八方点赞。
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烦躁，并不想和这些傻逼争个高低，沉声骂了句“神经病”就匆匆赶回寝室了。
而落在最后面的江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他也不想和肖天逸这些根本不懂“道理”两个字怎么写的人说什么，只是默默思考着些什么。
当晚，205寝室的两个人比以往更沉默。
令姜心事重重没有再主动找话题，而江眠这闷葫芦也是一声未坑，两个人在各自的床上翻来覆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眠忽然开口：“周令姜，你睡了吗？”
令姜：“没呢，怎么？”
江眠：“F组的中单说得没错。”
令姜皱眉：“啥？你这发射弧是不是太长了？过了这么久才胳膊肘往外拐？”
江眠：“不是，我的意思是，电子竞技的确是实力说话。”
令姜：“so？”
江眠：“不管你在担心什么，那都不会发生，因为你有实力，你的ADC玩得好不会输给主播队。”
令姜面色一顿，在脑中回味江眠的这句话，似乎……真有那么点儿道理。
她刚进青训营的时候，不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如果自己真的玩得特别好能通过淘汰赛，那么和母亲谈判的筹码也多一些。
至于许知山，他刚被青训生锤爆没多久，而且还被自己全面拉黑，应该是没啥时间和心情去刷微博玩儿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很快就说服了自己相信这套说辞。
这时，江眠又开口了。
他说：“而且，你实在有不想上镜的理由，也可以想别的办法。”
令姜：“什么办法？”
……
……
旋即，两个人便开始谈论起那方法的可行性。
*
三天后，青训生终于迎来了和明星主播的训练赛，所有人紧张之余都还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露脸和大显身手的机会。
如今，一个游戏主播的号召力就不可小觑，更何况是五个，因此这场训练赛观看的人数肯定不会少。倘若他们明天表现亮眼，就有很大的机会被人记住，那么，即使青训考核的淘汰赛失败，也未尝没有其他的机会。
于是——
少年们都焕然一新。
他们全部收拾得妥妥帖帖，半数以上的人理了新的发型，就连前几天对令姜冷嘲热讽的肖天逸，都去剪了个骚气的子弹寸头。
令姜在位置上看着这群“争奇斗艳”的男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说好的电子竞技实力说话，大家却纷纷烫了头。
她庆幸自己早上洗完头吹了发型，否则现在真的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惊讶，因为训练赛马上开始，摄像们都已经就位。
虽说他们不用开摄像头，但为了贯彻宣传青训营的宗旨，队员们的比赛高清图还是要走一波的。
摄像大哥正好走到令姜旁边，微笑着询问：“这位同学，能摘掉口罩吗？”
“啊啾——”
令姜狠狠打了个喷嚏，隔着口罩抹了把鼻子，抬头眼睛微微发红，可怜巴巴地答：“不好意思，我感冒有点严重，摘掉口罩可能会……emmmmm比较不雅观，能不摘吗？”
摄像大哥为难的看了眼经理，经理正想过来说什么，却被韩云进抬手拦住了。
两人不知交谈了些什么，片刻后，经理对摄像点了点头。
然后，摄像便没在说什么，站在角落，对着令姜一行五人猛拍一通。
五分钟之后，所有主播在私人网咖就位，G组的所有成员进入房间，一个个的都绷紧了神经。
这次训练赛赢了的组加5分不说，输的队还要扣3分，所以公平起见，他们的比赛循序采取抽签制。
抽签就全凭运气，但众所周知，电子竞技的比赛也是抽签，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而代表G组抽签的令姜，显然运气不怎么好，直接抽到了第一组比赛……
第一组总是压力最大的，因为这时观众和主播们的精力都还很旺盛，你的所有失误都会被他们揪住。
相反，越往后，大家的状态就下滑得越严重。这毕竟不是什么大型赛事，主播们也不是现役职业选手，排到后面的组胜算肯定更高。
而且粉丝也会慢慢离开，即使你表现得不好，结果也不一定会很坏。
七局比赛，通常会打七个小时以上，主播们便也没多耽误时间。
双方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比赛房间，训练赛正式开始。
首先是ban&pick环节。
主播队像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似的，上来就直接禁用了三个中单英雄，搞得G组的少年们一脸懵逼。
“卧槽，江眠，主播队是不是有你亲戚？”
“怎么办，我们中单遭到了针对，万一对面劫走你的飞机，你玩蛇？”
“玩不了，蛇女小姐姐也被禁用了。”
令姜也觉得现在的形势很严峻，但她没说废话，直接问：“江眠，你需要我们帮你先锁了发条魔灵吗？”
但见江眠面不改色，淡淡道：“我的英雄池深不见底，现在选魔灵，给他们机会选酒桶和大树吗？”
…………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大家内心OS全都是：算了管这魔王的死活，还是先管好自己，再争取团战胜利。
最后，当排在第三个选择英雄的江眠小弟弟，秒选亚索之后，现场一片哗然。
因为亚索这个英雄操作要求极高，需要将技能连贯起来才能爆发出成吨的伤害，否则将成为一无是处的提款机。基本上，十个亚索九个菜，通常路人局里面这个英雄一出现，队友们就已经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所以，在队员们看不见的直播间内，粉丝们也同样掀起高|潮，厚厚的弹幕也开始霸屏：
——66666666青训小哥哥祭出亚索狠狠打主播们的脸！
——精彩精彩，第一局就出现噩梦般的托儿索，这趟没白来
——我仿佛看见了一颗冉冉之星正在升起，狗哥这把被亚索锤爆就直接卸游戏好吗
——牛批牛批，青训小弟弟可以的！
——小哥哥如果亚索起飞，我就正式加入你的粉籍
……
“卧槽！”令姜也同样震惊，她侧头摇了摇江眠，“醒醒醒醒！这踏马不是双排，是我们第一次对外公开有直播的比赛OK？！”
江眠被这么一摇，愣了愣，突然真的醒过来。
“没、没事的，我亚索玩得还可以。”他柔声对所有人道。
所有人石化。
罢了罢了，英雄锁都锁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于是，这局游戏就这样惊心动魄的开始了。
然后，更大的惊喜来了。
进入游戏之后，江眠又开始骚起来，狂给蓝爸爸背后的草丛点信号，让下路和打野跟随自己过去。
谁知，主播队选了个带钩子（能拉人）的锤石，就在隔壁草丛等着呢。
钩子从草丛探出来，直直甩向江眠脸上的时候，队友们的心瞬间揪紧。
“哐——”
亚索秒交闪现（召唤师技能，能往鼠标移动的方向突进一小段距离），逃了。
饶是令姜这个大心脏，也差点爆炸。
她忍不住吐槽：“江眠，你别搞事了，安安静静去中路和小兵们恩恩爱爱不好吗？！”
江眠：“骗我闪现，等着我拿一血。”
令姜气晕厥：“你这个瓜皮！不许浪，猥琐发育，我会先你一步拿一血的！”
说罢，她就气咻咻的让小胖简文浩，跟着自己去下路了。
简文浩见自家ADC一开局就躁动起来，一边摸眼照视野，一边说：“姜哥，冷静冷静，稳住，我们能赢，真的。”
令姜不吭声，在下路猥琐的补兵。
毕竟不了解敌人，她便没有一上线就强势冲动，谁知道，比赛刚开始三分钟，主播队的ADC先按捺不住了。
锤石伺机而动，忽然将钩子甩在令姜身上，她就被勾得被迫往敌方身上靠。老牛赶紧撞向对方ADC，将其击飞，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令姜没有想过退让，狂甩羽毛，主播队卢锡安输出不够反身往回逃跑，令姜果断闪现倒勾。
唰唰唰
地上的羽毛拔地而起，穿破敌人的身体，最后回到少女的斗篷里面。
First blood！
令姜拿到了一血！
甚野：“Nice！”
令姜：“小胖追追追！继续杀辅助！”
简文浩：“别急别急，别越塔别越塔……”
江眠：“都消停点好吗，我马上要拿二血了。”
最后，对方的辅助闪现逃脱，而中路江眠也操纵着亚索，上去暴打乐芙兰一顿。
江眠口中的二血果真出现了，不过，死的人不是乐芙兰，而是他自己……
对方打野刚好蹲在中路，乐芙兰这个戏精演了一波，成功骗江眠上去送命。
青训队和主播队先后拿到人头，看亚索被胖揍，弹幕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两边都不按套路出牌，粉丝们便开始向自己的朋友安利这场训练赛，瞬间，房间的人气又疯狂上涨。
刚和队友结束一盘训练赛的许知山，就是这个时候收到安利的。
那是他学校战队的几个撸友，知道他喜欢KTW俱乐部，就把链接甩给了他。并且，考虑到他可能在训练，还贴心地给的微博图文直播地址。
怀着好奇的心情，许知山点开了链接。
旋即，手机页面跳转，来到了KTW的官方微博界面。
【3分半，对方锤石勾到我方霞……我方ADC拿下一血，但同时，中路……我方经济暂时领先】
文字播报的下方，是b&p环节完毕的截图，许知山随意的点开，当目光扫过“Jang”这个熟悉的拼音时，他微微一顿。
但此时许知山也没太往那方面想，直到他看见下一条微博：
【第一局，青训营G组vs主播队，成员：上单，李端；中单，江眠……ADC，周令姜……】
他便将目光牢牢所在了周令姜这个名字上。
旋即，许知山毫不犹豫的点开了九宫格超清图，最后锁定那位戴着口罩的少年，仔仔细细观察起来。
可是就这样坦白了吗？
不，不可能的，她辗转跋涉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不会轻易认怂放弃。
于是，令姜鼓足勇气，挺直背脊，目光真诚，一字一句道：“云神你好，我是北京分部录取的青训生周令姜，今日前来报到！”
字字铿锵有力，态度诚恳，就差举拳宣誓，此致敬礼了。
闻声，韩云进的面色却并无起伏，仍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少年对面。
他眼睛微微眯起，像在思考什么，给人居高临下的感受。
探究的目光让令姜浑身紧绷，她心中已经十分慌乱，毕竟她曾与韩云进有过短暂的相处，难保他不会看出端倪。
虽然她觉得云神对自己并不熟悉，上次在成都分部两人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游戏中，对方应该很难认出自己。但……她名字改得有些仓促，与原先的极为相似，万一他因为这个怀疑自己也是可能的吧？
“周令姜。”
她胡思乱想间，韩云进终于是开口了，平淡无澜的叫了她的名字。
“到！”她条件反射地立正，随后又觉得有些窘迫。
韩云进无视小孩的不自然，直截了当的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啊？”令姜心脏揪成一团，脸上却强装出镇定和迷茫，“我好像……不太知道……”
话毕，她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在他犀利的审视之下缴械投降。
而这时，韩云进语气低沉的指出了她的过错：“青训营守则第二条，不得无故离队，你还没正式报到就开始违背规章制度，而且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哈？
令姜却懵了懵，颇为惊讶的抬头，脱口而出，“就这个？”
韩云进目色一敛，语气陡然严厉，“很好，周令姜，我看到了你的态度。青训守则最后一条，队员不服从管理，拒不听从教练建议的，严重者直接劝退。你可以回家去了，一会阿春会送你去机场。”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开。
“云神！”令姜这才真的慌神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出门一定记得把手机电充满，一定不会再自作主张，万事都先和教练和生活老师报备！云神，我真的错了，拜托你不要赶我走啊！”
她虽是边喊边抓住铁门摇晃，仿佛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在牢里苦苦哀求，但心里却是门儿清，就算承认错误，也绝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男人脚步一顿，反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刚到就违背承诺的人。”
令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韩云进嘴角一勾，轻哂着说：“周令姜，请回吧。”
令姜焦急的望着男人的背影，心头像熬了一锅辣椒，燥得快要爆炸。
最后实在没辙，她开始对着这背影胡乱承诺：
“我可以保证以后一切服从安排，如果不服您随时可以开除我，那时候我绝不反抗！”
“我还可以保证拿出优异的成绩，综合评分达到所有青训生的前五，不，前三！”
“云神，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加什么条件都可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云神，我犯错了我悔过，但请求你给我其他的惩罚好吗？只要不被开除，什么惩罚都可以，扫女厕所都可以啊啊啊！”
……
脸皮很厚嘛，也很豁得出去嘛。
韩云进脚步凝住，他其实从看见这个小孩的第一眼起，就已经觉得十分熟悉，当她虚张声势说出现在的名字时，心中已经百分之九十肯定她的身份。
回过头，他看见了一双澄澈而坚定的眸子。
现在这个情况，是韩云进没想到的，他刚才那样沉默，其实已经表达了心中的不赞同。
可是，得到这样的反应实属意料之外，听说她还一周上王者特意去北京分部又面试，这样的毅力韩云进有点动容。
顿了顿，他还是重新回到大门前，沉默了看了小孩几眼。
“记住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话毕，韩云进没有再继续为难她，将铁门打开了。
原谅来得太快，令姜一时半会还有些反应不及，还呆呆立在原地。
韩云进见小孩一动不动，回头，挑眉道：“怎么，后悔了？”
“啊，没有，当然没有！”令姜这才回神，傻乎乎的跟了上去。
*
俱乐部里面真的很大，通过铁门之后，里面还有一道玻璃门，进去之后像一个公司的前台。
令姜老实跟在韩云进身后，连打量周围都是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响动。里面修得很别致，经过一个绿意盎然的长廊时，她恍然回到了学校的小花园。
七拐八拐，最后韩云进领着她走到了一块空地，前面有一栋三层灰白色大楼，各阳台都挂着衣物，应该是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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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姜停顿一瞬，道：“全程直播的意思，是我们青训员也要和那些主播一样开摄像头吗？”
韩云进淡淡回：“那倒不用, 全程直播是指训练赛内容。不过, 所有青训队员赛后会录制采访视频，很短, 每个人两句话, 职业队员迟早都会露脸。”
……这和开摄像头有什么区别？
原来合同上的条款都真的会发生，令姜原以为约定的出席活动这些都是废话，现在真要露脸才开始懵比。
妈呀, 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令姜：“可以不……”
韩云进：“不可以，任何人不得搞特殊，一切听从俱乐部安排是合同约定条款。”
令姜只好将“不录”两个字吞回肚里, 可怜巴巴垂头进入训练之中。
只是, 她脸上挣扎纠结的表情, 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整个下午，令姜在强迫自己认真训练的同时，也摆了一下午的臭脸。
这让她的死对头肖天逸又抓住了痛脚，晚上下课回宿舍的时候，那群刺头又贱兮兮的走到了她身边。
“哟，周令姜，脸色还这么臭呢？！”肖天逸靠近她，满是嘲讽的道，“怕不是还在担心上镜的事吧，又不是女人，这么怕见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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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烦躁，并不想和这些傻逼争个高低，沉声骂了句“神经病”就匆匆赶回寝室了。
而落在最后面的江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他也不想和肖天逸这些根本不懂“道理”两个字怎么写的人说什么，只是默默思考着些什么。
当晚，205寝室的两个人比以往更沉默。
令姜心事重重没有再主动找话题，而江眠这闷葫芦也是一声未坑，两个人在各自的床上翻来覆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眠忽然开口：“周令姜，你睡了吗？”
令姜：“没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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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姜皱眉：“啥？你这发射弧是不是太长了？过了这么久才胳膊肘往外拐？”
江眠：“不是，我的意思是，电子竞技的确是实力说话。”
令姜：“so？”
江眠：“不管你在担心什么，那都不会发生，因为你有实力，你的ADC玩得好不会输给主播队。”
令姜面色一顿，在脑中回味江眠的这句话，似乎……真有那么点儿道理。
她刚进青训营的时候，不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如果自己真的玩得特别好能通过淘汰赛，那么和母亲谈判的筹码也多一些。
至于许知山，他刚被青训生锤爆没多久，而且还被自己全面拉黑，应该是没啥时间和心情去刷微博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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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眠又开口了。
他说：“而且，你实在有不想上镜的理由，也可以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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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两个人便开始谈论起那方法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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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青训生终于迎来了和明星主播的训练赛，所有人紧张之余都还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露脸和大显身手的机会。
如今，一个游戏主播的号召力就不可小觑，更何况是五个，因此这场训练赛观看的人数肯定不会少。倘若他们明天表现亮眼，就有很大的机会被人记住，那么，即使青训考核的淘汰赛失败，也未尝没有其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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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部收拾得妥妥帖帖，半数以上的人理了新的发型，就连前几天对令姜冷嘲热讽的肖天逸，都去剪了个骚气的子弹寸头。
令姜在位置上看着这群“争奇斗艳”的男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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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大哥为难的看了眼经理，经理正想过来说什么，却被韩云进抬手拦住了。
两人不知交谈了些什么，片刻后，经理对摄像点了点头。
然后，摄像便没在说什么，站在角落，对着令姜一行五人猛拍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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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签就全凭运气，但众所周知，电子竞技的比赛也是抽签，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而代表G组抽签的令姜，显然运气不怎么好，直接抽到了第一组比赛……
第一组总是压力最大的，因为这时观众和主播们的精力都还很旺盛，你的所有失误都会被他们揪住。
相反，越往后，大家的状态就下滑得越严重。这毕竟不是什么大型赛事，主播们也不是现役职业选手，排到后面的组胜算肯定更高。
而且粉丝也会慢慢离开，即使你表现得不好，结果也不一定会很坏。
七局比赛，通常会打七个小时以上，主播们便也没多耽误时间。
双方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比赛房间，训练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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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江眠，主播队是不是有你亲戚？”
“怎么办，我们中单遭到了针对，万一对面劫走你的飞机，你玩蛇？”
“玩不了，蛇女小姐姐也被禁用了。”
令姜也觉得现在的形势很严峻，但她没说废话，直接问：“江眠，你需要我们帮你先锁了发条魔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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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令姜也同样震惊，她侧头摇了摇江眠，“醒醒醒醒！这踏马不是双排，是我们第一次对外公开有直播的比赛OK？！”
江眠被这么一摇，愣了愣，突然真的醒过来。
“没、没事的，我亚索玩得还可以。”他柔声对所有人道。
所有人石化。
罢了罢了，英雄锁都锁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于是，这局游戏就这样惊心动魄的开始了。
然后，更大的惊喜来了。
进入游戏之后，江眠又开始骚起来，狂给蓝爸爸背后的草丛点信号，让下路和打野跟随自己过去。
谁知，主播队选了个带钩子（能拉人）的锤石，就在隔壁草丛等着呢。
钩子从草丛探出来，直直甩向江眠脸上的时候，队友们的心瞬间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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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索秒交闪现（召唤师技能，能往鼠标移动的方向突进一小段距离），逃了。
饶是令姜这个大心脏，也差点爆炸。
她忍不住吐槽：“江眠，你别搞事了，安安静静去中路和小兵们恩恩爱爱不好吗？！”
江眠：“骗我闪现，等着我拿一血。”
令姜气晕厥：“你这个瓜皮！不许浪，猥琐发育，我会先你一步拿一血的！”
说罢，她就气咻咻的让小胖简文浩，跟着自己去下路了。
简文浩见自家ADC一开局就躁动起来，一边摸眼照视野，一边说：“姜哥，冷静冷静，稳住，我们能赢，真的。”
令姜不吭声，在下路猥琐的补兵。
毕竟不了解敌人，她便没有一上线就强势冲动，谁知道，比赛刚开始三分钟，主播队的ADC先按捺不住了。
锤石伺机而动，忽然将钩子甩在令姜身上，她就被勾得被迫往敌方身上靠。老牛赶紧撞向对方ADC，将其击飞，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令姜没有想过退让，狂甩羽毛，主播队卢锡安输出不够反身往回逃跑，令姜果断闪现倒勾。
唰唰唰
地上的羽毛拔地而起，穿破敌人的身体，最后回到少女的斗篷里面。
First blood！
令姜拿到了一血！
甚野：“Nice！”
令姜：“小胖追追追！继续杀辅助！”
简文浩：“别急别急，别越塔别越塔……”
江眠：“都消停点好吗，我马上要拿二血了。”
最后，对方的辅助闪现逃脱，而中路江眠也操纵着亚索，上去暴打乐芙兰一顿。
江眠口中的二血果真出现了，不过，死的人不是乐芙兰，而是他自己……
对方打野刚好蹲在中路，乐芙兰这个戏精演了一波，成功骗江眠上去送命。
青训队和主播队先后拿到人头，看亚索被胖揍，弹幕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两边都不按套路出牌，粉丝们便开始向自己的朋友安利这场训练赛，瞬间，房间的人气又疯狂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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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学校战队的几个撸友，知道他喜欢KTW俱乐部，就把链接甩给了他。并且，考虑到他可能在训练，还贴心地给的微博图文直播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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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分半，对方锤石勾到我方霞……我方ADC拿下一血，但同时，中路……我方经济暂时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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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许知山也没太往那方面想，直到他看见下一条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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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将目光牢牢所在了周令姜这个名字上。
旋即，许知山毫不犹豫的点开了九宫格超清图，最后锁定那位戴着口罩的少年，仔仔细细观察起来。
可是就这样坦白了吗？
不，不可能的，她辗转跋涉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不会轻易认怂放弃。
于是，令姜鼓足勇气，挺直背脊，目光真诚，一字一句道：“云神你好，我是北京分部录取的青训生周令姜，今日前来报到！”
字字铿锵有力，态度诚恳，就差举拳宣誓，此致敬礼了。
闻声，韩云进的面色却并无起伏，仍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少年对面。
他眼睛微微眯起，像在思考什么，给人居高临下的感受。
探究的目光让令姜浑身紧绷，她心中已经十分慌乱，毕竟她曾与韩云进有过短暂的相处，难保他不会看出端倪。
虽然她觉得云神对自己并不熟悉，上次在成都分部两人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游戏中，对方应该很难认出自己。但……她名字改得有些仓促，与原先的极为相似，万一他因为这个怀疑自己也是可能的吧？
“周令姜。”
她胡思乱想间，韩云进终于是开口了，平淡无澜的叫了她的名字。
“到！”她条件反射地立正，随后又觉得有些窘迫。
韩云进无视小孩的不自然，直截了当的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啊？”令姜心脏揪成一团，脸上却强装出镇定和迷茫，“我好像……不太知道……”
话毕，她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在他犀利的审视之下缴械投降。
而这时，韩云进语气低沉的指出了她的过错：“青训营守则第二条，不得无故离队，你还没正式报到就开始违背规章制度，而且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哈？
令姜却懵了懵，颇为惊讶的抬头，脱口而出，“就这个？”
韩云进目色一敛，语气陡然严厉，“很好，周令姜，我看到了你的态度。青训守则最后一条，队员不服从管理，拒不听从教练建议的，严重者直接劝退。你可以回家去了，一会阿春会送你去机场。”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开。
“云神！”令姜这才真的慌神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出门一定记得把手机电充满，一定不会再自作主张，万事都先和教练和生活老师报备！云神，我真的错了，拜托你不要赶我走啊！”
她虽是边喊边抓住铁门摇晃，仿佛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在牢里苦苦哀求，但心里却是门儿清，就算承认错误，也绝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男人脚步一顿，反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刚到就违背承诺的人。”
令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韩云进嘴角一勾，轻哂着说：“周令姜，请回吧。”
令姜焦急的望着男人的背影，心头像熬了一锅辣椒，燥得快要爆炸。
最后实在没辙，她开始对着这背影胡乱承诺：
“我可以保证以后一切服从安排，如果不服您随时可以开除我，那时候我绝不反抗！”
“我还可以保证拿出优异的成绩，综合评分达到所有青训生的前五，不，前三！”
“云神，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加什么条件都可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云神，我犯错了我悔过，但请求你给我其他的惩罚好吗？只要不被开除，什么惩罚都可以，扫女厕所都可以啊啊啊！”
……
脸皮很厚嘛，也很豁得出去嘛。
韩云进脚步凝住，他其实从看见这个小孩的第一眼起，就已经觉得十分熟悉，当她虚张声势说出现在的名字时，心中已经百分之九十肯定她的身份。
回过头，他看见了一双澄澈而坚定的眸子。
现在这个情况，是韩云进没想到的，他刚才那样沉默，其实已经表达了心中的不赞同。
可是，得到这样的反应实属意料之外，听说她还一周上王者特意去北京分部又面试，这样的毅力韩云进有点动容。
顿了顿，他还是重新回到大门前，沉默了看了小孩几眼。
“记住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话毕，韩云进没有再继续为难她，将铁门打开了。
原谅来得太快，令姜一时半会还有些反应不及，还呆呆立在原地。
韩云进见小孩一动不动，回头，挑眉道：“怎么，后悔了？”
“啊，没有，当然没有！”令姜这才回神，傻乎乎的跟了上去。
*
俱乐部里面真的很大，通过铁门之后，里面还有一道玻璃门，进去之后像一个公司的前台。
令姜老实跟在韩云进身后，连打量周围都是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响动。里面修得很别致，经过一个绿意盎然的长廊时，她恍然回到了学校的小花园。
七拐八拐，最后韩云进领着她走到了一块空地，前面有一栋三层灰白色大楼，各阳台都挂着衣物，应该是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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