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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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和谭刘氏将早饭做好，谭铁柱和谭二牛吃过饭便去村里的刘家帮忙建新房了。
“刘家这回是花了大本钱了。”
闲来无事过谭家来唠嗑的狗子娘对着谭刘氏道。
“也是，不然以刘老三那种脾气，怕是没人把闺女嫁过来。”
“那可不，”狗子娘一脸的深以为然，“不过我听说其实这家人也不愿意结这门亲事的。”
谭刘氏一惊，“那如何会？”
狗子娘叹了口气，“听说那家人本想着用新修房为借口让刘家退步的，不想这刘家考虑再三后居然同意了，这不，没法子，对方只好同意了这门亲事。“
“是吗？这还真是”
小溪刚刚将在河边洗好的衣服提回来，就看见谭刘氏和狗子娘在聊村子里的事儿，女人都是八卦的，聚在一块儿难免会说一些小话。
“哟，小溪回来啦？”
狗子娘笑着对小溪招了招手，“真是勤快的孩子。”
“婶子说笑了，刚刚我还看见狗子和叔叔一块儿下地去了呢，真厉害。”。”
小溪笑道。
狗子娘一脸的骄傲，“男娃子嘛，就该好好的干活儿。”
和狗子娘说了几句话后，小溪便将衣服晾起来，遇见床单这种的时候，谭刘氏会特意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帮着一起晾。
狗子娘看见这相处的极好的小姑子和嫂子，顿时心中一叹，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小溪她们能够处这么好，自己娘家的那两姑嫂硬是凑不到一到儿。
“婶子这是怎么了？”
谭刘氏回来坐下，就见狗子娘的脸上不复之前的笑意了。
“还不是想到了我娘家的糟心事儿”
小溪是个未成家的姑娘，有些话题她听着也尴尬，所以便回到房里，将放在枕头边的鞋底拿起来继续做了。
狗子娘待了好一会儿，才和谭刘氏告别，离开了。
听到谭刘氏的送人声后，小溪才将鞋底放好，出去了，“婶子走了？”
谭刘氏点了点头，笑看着她道，“你啊，就是脸皮薄，有些事儿虽然听着糟心，可是多听一些，以后会有用的。”
小溪疑惑的看了看谭刘氏，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谭刘氏也不说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便进屋子了。
谭张氏回来的很早，看着她踏进院门时脸上的笑容，小溪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卖掉了。
“可不是卖掉了，老板娘说下次我们有多少她就收多少哩。”
咕噜咕噜的喝掉小溪倒过来的水后，谭张氏对着看着她的小溪和谭刘氏高兴道。
“真是太好了。”
谭刘氏激动的不行，用旧布做都可以卖出去，那说明小溪的布鸟真的很不错。
“即使布鸟能赚钱，这绣活儿也不能落下才行，来，都拿着。”
小溪接过谭张氏递过来的底帕，居然有五张，她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谭张氏，再看着她从背篓里拿出了两斤肉后，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次卖的不错。
“孩子们一定会高兴坏的。”
谭刘氏嘴角含笑的接过肉，拿到灶房里放去了，谭铁柱和谭二牛要晚上才回来吃饭，所以中午这肉就不做了。
“老板娘还送了我好多碎布呢，说是一直堆积在铺子里没有用的，我看虽然是碎了些，不过比我们自家的旧布可好的多。”
说着，谭张氏便将放在背篓最下面装着的旧布拿了出来，小溪接过一看，确实碎了些，不过颜色比较多。
“这个要钱了吗？”
“都说了是送的，”谭张氏掩嘴笑道。
“老板娘真不错。”小溪弯了弯眉眼。
午饭时，谭小牛他们回来后听说晚上有肉吃都高兴极了。
“肉肉，肉肉。”
谭妮儿吸了吸小鼻头，嘴馋道。
“奶奶买了不少哩，够我们妮儿好好的吃一顿了。”
谭张氏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虽然没有说到底卖了多少钱，但是从她的各种表现来看，应该是非常不错的。
为了能卖出去更多的布鸟，小溪打完猪草回来后便一直在院子里做布鸟，布鸟很简单，针线活儿好一些的、聪明一点的人看几次就会明白其中的原理，所以小溪得抓紧时间。
谭刘氏将猪栏清理完了后，便见小溪坐在院子里忙活了，看着对方瘦弱的身板，她的心中一软，见家里也没啥事儿了，便抬了根凳子坐在了小溪的身边，一块儿帮忙做。
“给，我这儿有好多呢，”狗子娘将手里的包好的碎布放在谭张氏的手里道。
“来，这是我的一点儿小意思，你拿着给狗子买点儿小吃食吧。”要是以前谭张氏说不定就会心安理得的接过这些碎布，可是现在情形不一样，这东西能赚钱的，所以她自然不会白拿人家的。
“你这是做什么！就一点儿碎布，你怎么还兴这些！”
狗子娘是个耿直的妇人，坚决不收谭张氏塞过来的铜板。
“又没多少，这些碎布我拿着有用着哩，你快收好，不然下次我可没脸见你。”
谭张氏执意将铜板塞给狗子娘后，便背上背篓快步的离开了。
“真是的。”
狗子娘看着谭张氏的背影，只觉得手里的铜板简直烫人的厉害。
从狗子娘那里出来后，谭张氏又去了几家平日里走的比较近的人家，同样是多多少少给了点小铜板。
“哎，王家婶子。”
“哟，是壮子家的啊，你这是刚刚打完猪草啊。”
“可不，”谭杨氏笑道，“我刚刚见我家二婶子好像向您买什么东西啊？”
王家婶子眯了眯眼，心中满是不耐，“是她托我买了些东西，这不，过来拿嘛，我还要下地去哩，就不陪你唠嗑了啊。”
说完便回了屋，留下眼珠子直转悠的谭杨氏。
“奶，你在和谁说话哩？”
王家的三岁的小孙子拉着刚刚进门的王家大婶问道。
“一个碎婆子。”
“什么叫碎婆子？”
王家婶子一顿，“就是要抓小娃娃的大豺狼！”
“啊！呜呜呜，怕怕”
装满一背篓的碎布后，谭张氏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里。
谭妮儿和谭小河很乖的没有把自己的小布鸟拿出家门玩，倒不是大人叮嘱了，而是她们知道这是可以卖钱的，所以下意识的便躲在家里玩。
“小牛，你的布袋真好看！”
“是啊，这是什么？好奇怪啊，”
下学后，几个男娃子围着谭小牛羡慕的看着他的布袋道。
谭小牛想到小溪做布鸟卖的事，于是便得意道，“这是布鸟，你们看，是不是和天上飞的小鸟一样？”
“真的耶，虽然胖了一点，不过真是好像啊。”
“你这么一说，我越看越像了。”
邓长青站在一旁，不爽的看着被包围的谭小牛，不过一听到他们的谈论后，还是没忍住的偷偷探了探脑袋。
“长青，我们一块儿过去看看嘛。”
“不，不要了。”
邓长青别扭的转过了头，却不想被身边的伙伴给拉了过去，正好和谭小牛来了个眼对眼。
“要不要看看布鸟？”
谭小牛笑道。
“看就看！”
邓长青梗着脖子道。
一想着越看就越喜欢，“你这是在哪儿得的啊？”
其他人一听，也眼巴巴的看着谭小牛。
谭小牛一脸神气道：“我娘在镇上给我买的。”
“买的啊？”
“那一定花了不少银钱吧。”
“就是，这么好玩的东西。”
谭小牛挠了挠脑袋，没有再多言。
邓长青爱不释手的摸着小布鸟，心里想着自己也要得一只。
眼见着天色差不多时，小溪便停下了手，她可不能用自己的眼睛来开玩笑。
“二姑好厉害，娘，你的好少。”
谭妮儿围在篮子面前认真道。
她虽然还不识数，可是多与少她还是很有概念的。
谭刘氏面上一红，“娘的手脚慢，你二姑可厉害着呢，你可得好好学学。”
“我一定会成为二姑那样的人，不会学娘的。”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并不知道她这话让听的人哭笑不得。
“二姐，娘从镇上带回来的碎布只有一小半了！”
谭小河拔拉了几下背篓里的碎布高兴道。
碎布完了，那就说明都做成小布鸟了，就可以又卖钱买肉吃了。
“娘已经出去找碎布了，想来还会做更多出来，好了，我要收起来，准备做晚饭了。”小溪将布鸟收到谭张氏的房里放好，然后和谭刘氏一块儿做晚饭了。
帮忙修新房可是一件力气活儿，虽说刘家包了一顿午饭，可是大家都知道刘家抠门的作风，吃的和没吃一样。
“他们的粥简直是粥水，我一共塞进嘴里的还没有二十颗米粒呢。”
谭铁柱使劲儿喝了一口自家的粥，叹息道。
“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水，我今儿还跑了三次茅房哩。”谭二牛想起来都觉得不值得，耽搁了干活。
“那就多吃点儿，今儿的布鸟可卖了不少钱，所以我就咬了咬牙买了些肉回来，下一次那钱可得攒起来了。”
谭张氏一脸正色的说着自己的打算，几个小的听到这话后，连忙小心翼翼的咬着嘴里的肉，得慢慢的吃，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肉了。
小溪安抚的摸了摸谭妮儿的脑袋。
“真的啊，小溪真厉害！”
谭二牛开心道。
小溪给谭刘氏夹了一块子菜笑道：“要不是大嫂帮忙，我才不可能做这么多出来。”
“妮儿她娘辛苦了。”
谭二牛立马给谭刘氏夹了一筷子肉，惹得谭刘氏脸红的厉害，谭张氏见此微微一笑，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欢乐，儿孙有福。
吃过饭，收拾好以后，谭张氏让谭小牛带着谭妮儿和谭小河到他的房里学字去了，然后将院门扣上，大门关上。
“绣帕一共得了三十文钱，小溪的十文，妮儿她娘的二十文，都拿着，”谭张氏将钱分别塞进了小溪和谭刘氏的手里，“布鸟一共是五十二只，你们猜老板娘给了多少银钱一只？”
谭铁柱一拍大腿，“两文！”
谭张氏摇了摇头，“再猜。”
谭刘氏吸了一口气，“三文？”
谭张氏摇了摇头，伸出了手掌在几人的面前晃了晃，“五文钱！”
小溪一愣，比她想的好呢，她原本以为只能卖两文。
“我的娘哩，就那个碎布做的小玩意儿？可以卖成和绣帕一样的钱？”
谭铁柱咂舌道。
谭张氏兴奋的点了点头，“一张绣帕要卖到五文钱还得绣工在那儿，花费的时间也久，小布鸟我看小溪一刻钟就能做三只。”
小溪的眼睛闪了闪，其实她可是做十只的，不过还是得收敛一些。
五十二只，五文一只，一共是二百六十文钱，谭张氏给了小溪和谭刘氏一人二十文，其它的则自己收下。
等大家伙儿都回房歇息后，谭张氏来到小溪的房里，给已经睡着了的谭小河拉了拉被子后，才对小溪道：“我虽然给了你和妮儿娘一样的银钱，可是剩下的一大半都在我这里，除了一家人的开支，其它的我都给你存下来，以后为你添嫁妆，你可别有了心。”
“娘，我不是那样的人，大嫂怀着身孕还一直帮着我，我自然不会多心的，那是她应该得的才是，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我能帮点忙，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您放心吧。”
小溪知道谭张氏是怕她与谭刘氏因为银钱的事儿不平，所以才将自己的打算和她说的。
谭刘氏是一直不愿意接过钱的，谭张氏用妮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她才怀着惭愧的心收下，而且小溪并没有觉得谭张氏做的不对，相反她做的很对，她将一碗水端平了，谁也说不得谁，一个家才会如此的和乐，没有多余的小心思。
谭张氏欣慰的摸了摸小溪的脑袋，“你放心，你的嫁妆我和你爹都想着呢。”
“娘，”小溪的脸有些发红，“我才十三，早着哩。”
说是早，其实不早了，只是小溪的身子养的差，都十三了长的和十岁的差不多，就是葵水都没来呢。
谭张氏回房后，小溪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上次的谭张氏给她的两文钱，以及之前原身留下的十二文钱，加上现在手里的三十文钱，一共就是四十四文钱。
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说，这已经是笔“巨款”了。
里面的钱有些多了，小溪也没继续将收钱的盒子放在床下，而是换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今儿是个好天气。”
大早上，起床的谭铁柱看着天色道。
小溪是知道庄稼人看天的眼色的，一听今儿天色好，她赶紧将床单和被套下了下来，准备待会儿洗了晒起来，床单和被套的料子都薄，今儿晒一天准能在晚上的时候用上。
“咋这么快就洗床单了哩？”谭张氏疑惑的看着将被套等拿出来泡在木盆里的小溪道。
还没等小溪说话，谭张氏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急忙拉着小溪低声道，“来红了？”
小溪好笑的摇了摇头，“没呢，就是这段时间出汗比较多，所以下下来洗洗。”
“这样啊，”谭张氏掩饰不住的失望道。
谭刘氏见此宽慰道，“好好养养身子，什么都会来的。”
“也是，待会儿你多吃一碗，听到没？”
小溪连忙点头，就怕谭张氏再说些其它。
“爹和大哥今儿还是去刘家帮忙吗？”谭小牛拔了一口饭问道，今儿夫子休息，不用去学堂。
“我去，你大哥去村长家。”
“村长家？”谭小牛的眼睛一亮，想到和他混的越来越熟的邓长青说的话，连忙转头问道，“大哥，是不是村长家要养鱼啊？”
“嗯，”谭二牛点了点头，“今儿去帮忙修鱼塘。”
“我要去看！”
“我也要去！”
“妮儿也想去。”
谭张氏瞪了一眼谭小牛，“修鱼塘有啥好看的。”
谭小牛嘿嘿一笑，“这不是我们村都没有修过鱼塘嘛。”
他们都是摸河里的小鱼，自然想看鱼塘。
“对哦，我们大河村还没有人养鱼，旁边的村里都有鱼塘。”小溪想了想说道。
“所以村长咬牙也要弄一个鱼塘出来，不然一出去大伙儿都调侃我们大河村连个鱼塘都没有。”
谭铁柱哼道。
“吃饭吃饭，又不是我们修鱼塘，一个个瞎议论什么呀。”谭张氏催促着。
吃过饭后，小溪做好该做的事儿后，依旧和谭刘氏在家里做布鸟，过了不久后，原本带着谭妮儿出去玩的谭小河她们突然跑了回来。
“我看见妞妞和娟子手里都拿着我们家的布鸟在玩！”
谭刘氏笑道：“那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是她们自己在镇上买来的。”
“对啊，你们出去后，别人问你们怎么得来的，就说买来的就是了，不然我们就不能卖钱了。”
小溪故意道。
“恩恩，我们记住了。”
“那我们可以拿布鸟出去和她们比飞飞吗？”
“当然可以。”小溪点头道。
谭刘氏嘱咐了一句，“可别弄坏了，不然可就没有布鸟玩了。”
“我们知道啦。”
说完，两个小姑娘便兴冲冲的拿着自己的布鸟出去飞飞了。
小溪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重新做了两个布鸟出来，让谭刘氏看。
“大嫂，你看看这两个布鸟。”
谭刘氏垂下头，看着小溪手里一个蓝色的布鸟和浅红色的布鸟，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尾巴的和翅膀部分也有细节是不一样的，“虽然区别不大，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浅红色的布鸟。”
小溪笑了笑，等看完热闹的谭小牛回来后，拿着两只布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我喜欢这个。”
谭小牛指了指蓝色的布鸟。
“为什么？”
谭小牛挠了挠脑袋笑道：“它的翅膀大，一定飞的快，尾巴有力一定会长的很大。”
小溪被谭小牛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不过心里算是有了计较，她这次打算着重做男/女款的布鸟，这样说不定会卖的好一些。
三天半下来，小溪和谭刘氏就把谭张氏带回来的所有碎布全部做成了小鸟，一共是一百三十只。
“小溪这些都是碎的不成样子的布，你要怎么做？”
谭张氏见小溪将她们剪碎剩下来的小碎布全部装在一起，然后拿出了针线。
“反正娘要后天才去镇上，我打算用这些碎布试试看，能不能做一只大一点的布鸟出来。”
“可是你没有完整的布怎么好做呢？”
小溪指了指谭小牛的房间，“之前用来做遮布的那块还没用完呢，我把颜色相同的拆下来就可以了。”
谭刘氏点了点头，“我再去找找屋里有什么剩下布没有。”
到了谭张氏要去镇上的那天早上，小溪早早便起来坐在了床上，等着谭张氏出来。
“娘？”
背着背篓的谭张氏抬起头，皱眉道，“咋不多睡一会儿？”
“我忘了把这个布鸟给您。”
说完，小溪便将一个有三个chéng rén手掌高的布鸟递给了瞪大眼睛的谭张氏，“这是我用剩下的碎布做成的，老板娘要是要的话，您就说少了二十文不卖，我可是做了两天多呢。”
谭张氏愣愣的接过比三十个小布鸟还重的多的大布鸟点了点头，“好。”
现在家里是没有一点儿碎布和陈旧的布了，小溪总算是有时间拿起小锄头来收拾后院了。
后院处的皂角树因为春天的关系长的越发的好了，淡淡的皂角香味让小溪忍不住在树下多站了一会儿。
后院处有一块小地，之前都是种的葱蒜，今年还没有决定种什么，小溪想了想，准备种甜菜，这是一种叶子菜，因为其味道不管是生吃还是熟了吃都带着一股浅浅的甜味，所以因此得名为甜菜。
小溪的身体，还有谭小牛他们都得吃一些带甜分的东西才行，肉吃不到多少，那就用其它的东西来代替吧。
“我回来了！”
刚刚种下甜菜准备回前院的小溪就听到谭张氏略带慌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溪生怕是出了什么事，连忙抓着锄头跑到了前院。
“哎，娘呢？”
谭刘氏一脸担忧的指了指谭张氏的房门，“一回来就放下背篓冲进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溪丢下锄头，跑到谭张氏的房门处拍着门，“娘，您没事吧？”
“没事儿。”
谭张氏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声调，并且还呆了些愉悦的感觉。
小溪松了口气，再看下谭张氏放在屋檐上的背篓，扬起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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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和谭刘氏将早饭做好，谭铁柱和谭二牛吃过饭便去村里的刘家帮忙建新房了。
“刘家这回是花了大本钱了。”
闲来无事过谭家来唠嗑的狗子娘对着谭刘氏道。
“也是，不然以刘老三那种脾气，怕是没人把闺女嫁过来。”
“那可不，”狗子娘一脸的深以为然，“不过我听说其实这家人也不愿意结这门亲事的。”
谭刘氏一惊，“那如何会？”
狗子娘叹了口气，“听说那家人本想着用新修房为借口让刘家退步的，不想这刘家考虑再三后居然同意了，这不，没法子，对方只好同意了这门亲事。“
“是吗？这还真是”
小溪刚刚将在河边洗好的衣服提回来，就看见谭刘氏和狗子娘在聊村子里的事儿，女人都是八卦的，聚在一块儿难免会说一些小话。
“哟，小溪回来啦？”
狗子娘笑着对小溪招了招手，“真是勤快的孩子。”
“婶子说笑了，刚刚我还看见狗子和叔叔一块儿下地去了呢，真厉害。”。”
小溪笑道。
狗子娘一脸的骄傲，“男娃子嘛，就该好好的干活儿。”
和狗子娘说了几句话后，小溪便将衣服晾起来，遇见床单这种的时候，谭刘氏会特意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帮着一起晾。
狗子娘看见这相处的极好的小姑子和嫂子，顿时心中一叹，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小溪她们能够处这么好，自己娘家的那两姑嫂硬是凑不到一到儿。
“婶子这是怎么了？”
谭刘氏回来坐下，就见狗子娘的脸上不复之前的笑意了。
“还不是想到了我娘家的糟心事儿”
小溪是个未成家的姑娘，有些话题她听着也尴尬，所以便回到房里，将放在枕头边的鞋底拿起来继续做了。
狗子娘待了好一会儿，才和谭刘氏告别，离开了。
听到谭刘氏的送人声后，小溪才将鞋底放好，出去了，“婶子走了？”
谭刘氏点了点头，笑看着她道，“你啊，就是脸皮薄，有些事儿虽然听着糟心，可是多听一些，以后会有用的。”
小溪疑惑的看了看谭刘氏，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谭刘氏也不说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便进屋子了。
谭张氏回来的很早，看着她踏进院门时脸上的笑容，小溪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卖掉了。
“可不是卖掉了，老板娘说下次我们有多少她就收多少哩。”
咕噜咕噜的喝掉小溪倒过来的水后，谭张氏对着看着她的小溪和谭刘氏高兴道。
“真是太好了。”
谭刘氏激动的不行，用旧布做都可以卖出去，那说明小溪的布鸟真的很不错。
“即使布鸟能赚钱，这绣活儿也不能落下才行，来，都拿着。”
小溪接过谭张氏递过来的底帕，居然有五张，她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谭张氏，再看着她从背篓里拿出了两斤肉后，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次卖的不错。
“孩子们一定会高兴坏的。”
谭刘氏嘴角含笑的接过肉，拿到灶房里放去了，谭铁柱和谭二牛要晚上才回来吃饭，所以中午这肉就不做了。
“老板娘还送了我好多碎布呢，说是一直堆积在铺子里没有用的，我看虽然是碎了些，不过比我们自家的旧布可好的多。”
说着，谭张氏便将放在背篓最下面装着的旧布拿了出来，小溪接过一看，确实碎了些，不过颜色比较多。
“这个要钱了吗？”
“都说了是送的，”谭张氏掩嘴笑道。
“老板娘真不错。”小溪弯了弯眉眼。
午饭时，谭小牛他们回来后听说晚上有肉吃都高兴极了。
“肉肉，肉肉。”
谭妮儿吸了吸小鼻头，嘴馋道。
“奶奶买了不少哩，够我们妮儿好好的吃一顿了。”
谭张氏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虽然没有说到底卖了多少钱，但是从她的各种表现来看，应该是非常不错的。
为了能卖出去更多的布鸟，小溪打完猪草回来后便一直在院子里做布鸟，布鸟很简单，针线活儿好一些的、聪明一点的人看几次就会明白其中的原理，所以小溪得抓紧时间。
谭刘氏将猪栏清理完了后，便见小溪坐在院子里忙活了，看着对方瘦弱的身板，她的心中一软，见家里也没啥事儿了，便抬了根凳子坐在了小溪的身边，一块儿帮忙做。
“给，我这儿有好多呢，”狗子娘将手里的包好的碎布放在谭张氏的手里道。
“来，这是我的一点儿小意思，你拿着给狗子买点儿小吃食吧。”要是以前谭张氏说不定就会心安理得的接过这些碎布，可是现在情形不一样，这东西能赚钱的，所以她自然不会白拿人家的。
“你这是做什么！就一点儿碎布，你怎么还兴这些！”
狗子娘是个耿直的妇人，坚决不收谭张氏塞过来的铜板。
“又没多少，这些碎布我拿着有用着哩，你快收好，不然下次我可没脸见你。”
谭张氏执意将铜板塞给狗子娘后，便背上背篓快步的离开了。
“真是的。”
狗子娘看着谭张氏的背影，只觉得手里的铜板简直烫人的厉害。
从狗子娘那里出来后，谭张氏又去了几家平日里走的比较近的人家，同样是多多少少给了点小铜板。
“哎，王家婶子。”
“哟，是壮子家的啊，你这是刚刚打完猪草啊。”
“可不，”谭杨氏笑道，“我刚刚见我家二婶子好像向您买什么东西啊？”
王家婶子眯了眯眼，心中满是不耐，“是她托我买了些东西，这不，过来拿嘛，我还要下地去哩，就不陪你唠嗑了啊。”
说完便回了屋，留下眼珠子直转悠的谭杨氏。
“奶，你在和谁说话哩？”
王家的三岁的小孙子拉着刚刚进门的王家大婶问道。
“一个碎婆子。”
“什么叫碎婆子？”
王家婶子一顿，“就是要抓小娃娃的大豺狼！”
“啊！呜呜呜，怕怕”
装满一背篓的碎布后，谭张氏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里。
谭妮儿和谭小河很乖的没有把自己的小布鸟拿出家门玩，倒不是大人叮嘱了，而是她们知道这是可以卖钱的，所以下意识的便躲在家里玩。
“小牛，你的布袋真好看！”
“是啊，这是什么？好奇怪啊，”
下学后，几个男娃子围着谭小牛羡慕的看着他的布袋道。
谭小牛想到小溪做布鸟卖的事，于是便得意道，“这是布鸟，你们看，是不是和天上飞的小鸟一样？”
“真的耶，虽然胖了一点，不过真是好像啊。”
“你这么一说，我越看越像了。”
邓长青站在一旁，不爽的看着被包围的谭小牛，不过一听到他们的谈论后，还是没忍住的偷偷探了探脑袋。
“长青，我们一块儿过去看看嘛。”
“不，不要了。”
邓长青别扭的转过了头，却不想被身边的伙伴给拉了过去，正好和谭小牛来了个眼对眼。
“要不要看看布鸟？”
谭小牛笑道。
“看就看！”
邓长青梗着脖子道。
一想着越看就越喜欢，“你这是在哪儿得的啊？”
其他人一听，也眼巴巴的看着谭小牛。
谭小牛一脸神气道：“我娘在镇上给我买的。”
“买的啊？”
“那一定花了不少银钱吧。”
“就是，这么好玩的东西。”
谭小牛挠了挠脑袋，没有再多言。
邓长青爱不释手的摸着小布鸟，心里想着自己也要得一只。
眼见着天色差不多时，小溪便停下了手，她可不能用自己的眼睛来开玩笑。
“二姑好厉害，娘，你的好少。”
谭妮儿围在篮子面前认真道。
她虽然还不识数，可是多与少她还是很有概念的。
谭刘氏面上一红，“娘的手脚慢，你二姑可厉害着呢，你可得好好学学。”
“我一定会成为二姑那样的人，不会学娘的。”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并不知道她这话让听的人哭笑不得。
“二姐，娘从镇上带回来的碎布只有一小半了！”
谭小河拔拉了几下背篓里的碎布高兴道。
碎布完了，那就说明都做成小布鸟了，就可以又卖钱买肉吃了。
“娘已经出去找碎布了，想来还会做更多出来，好了，我要收起来，准备做晚饭了。”小溪将布鸟收到谭张氏的房里放好，然后和谭刘氏一块儿做晚饭了。
帮忙修新房可是一件力气活儿，虽说刘家包了一顿午饭，可是大家都知道刘家抠门的作风，吃的和没吃一样。
“他们的粥简直是粥水，我一共塞进嘴里的还没有二十颗米粒呢。”
谭铁柱使劲儿喝了一口自家的粥，叹息道。
“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水，我今儿还跑了三次茅房哩。”谭二牛想起来都觉得不值得，耽搁了干活。
“那就多吃点儿，今儿的布鸟可卖了不少钱，所以我就咬了咬牙买了些肉回来，下一次那钱可得攒起来了。”
谭张氏一脸正色的说着自己的打算，几个小的听到这话后，连忙小心翼翼的咬着嘴里的肉，得慢慢的吃，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肉了。
小溪安抚的摸了摸谭妮儿的脑袋。
“真的啊，小溪真厉害！”
谭二牛开心道。
小溪给谭刘氏夹了一块子菜笑道：“要不是大嫂帮忙，我才不可能做这么多出来。”
“妮儿她娘辛苦了。”
谭二牛立马给谭刘氏夹了一筷子肉，惹得谭刘氏脸红的厉害，谭张氏见此微微一笑，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欢乐，儿孙有福。
吃过饭，收拾好以后，谭张氏让谭小牛带着谭妮儿和谭小河到他的房里学字去了，然后将院门扣上，大门关上。
“绣帕一共得了三十文钱，小溪的十文，妮儿她娘的二十文，都拿着，”谭张氏将钱分别塞进了小溪和谭刘氏的手里，“布鸟一共是五十二只，你们猜老板娘给了多少银钱一只？”
谭铁柱一拍大腿，“两文！”
谭张氏摇了摇头，“再猜。”
谭刘氏吸了一口气，“三文？”
谭张氏摇了摇头，伸出了手掌在几人的面前晃了晃，“五文钱！”
小溪一愣，比她想的好呢，她原本以为只能卖两文。
“我的娘哩，就那个碎布做的小玩意儿？可以卖成和绣帕一样的钱？”
谭铁柱咂舌道。
谭张氏兴奋的点了点头，“一张绣帕要卖到五文钱还得绣工在那儿，花费的时间也久，小布鸟我看小溪一刻钟就能做三只。”
小溪的眼睛闪了闪，其实她可是做十只的，不过还是得收敛一些。
五十二只，五文一只，一共是二百六十文钱，谭张氏给了小溪和谭刘氏一人二十文，其它的则自己收下。
等大家伙儿都回房歇息后，谭张氏来到小溪的房里，给已经睡着了的谭小河拉了拉被子后，才对小溪道：“我虽然给了你和妮儿娘一样的银钱，可是剩下的一大半都在我这里，除了一家人的开支，其它的我都给你存下来，以后为你添嫁妆，你可别有了心。”
“娘，我不是那样的人，大嫂怀着身孕还一直帮着我，我自然不会多心的，那是她应该得的才是，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我能帮点忙，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您放心吧。”
小溪知道谭张氏是怕她与谭刘氏因为银钱的事儿不平，所以才将自己的打算和她说的。
谭刘氏是一直不愿意接过钱的，谭张氏用妮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她才怀着惭愧的心收下，而且小溪并没有觉得谭张氏做的不对，相反她做的很对，她将一碗水端平了，谁也说不得谁，一个家才会如此的和乐，没有多余的小心思。
谭张氏欣慰的摸了摸小溪的脑袋，“你放心，你的嫁妆我和你爹都想着呢。”
“娘，”小溪的脸有些发红，“我才十三，早着哩。”
说是早，其实不早了，只是小溪的身子养的差，都十三了长的和十岁的差不多，就是葵水都没来呢。
谭张氏回房后，小溪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上次的谭张氏给她的两文钱，以及之前原身留下的十二文钱，加上现在手里的三十文钱，一共就是四十四文钱。
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说，这已经是笔“巨款”了。
里面的钱有些多了，小溪也没继续将收钱的盒子放在床下，而是换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今儿是个好天气。”
大早上，起床的谭铁柱看着天色道。
小溪是知道庄稼人看天的眼色的，一听今儿天色好，她赶紧将床单和被套下了下来，准备待会儿洗了晒起来，床单和被套的料子都薄，今儿晒一天准能在晚上的时候用上。
“咋这么快就洗床单了哩？”谭张氏疑惑的看着将被套等拿出来泡在木盆里的小溪道。
还没等小溪说话，谭张氏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急忙拉着小溪低声道，“来红了？”
小溪好笑的摇了摇头，“没呢，就是这段时间出汗比较多，所以下下来洗洗。”
“这样啊，”谭张氏掩饰不住的失望道。
谭刘氏见此宽慰道，“好好养养身子，什么都会来的。”
“也是，待会儿你多吃一碗，听到没？”
小溪连忙点头，就怕谭张氏再说些其它。
“爹和大哥今儿还是去刘家帮忙吗？”谭小牛拔了一口饭问道，今儿夫子休息，不用去学堂。
“我去，你大哥去村长家。”
“村长家？”谭小牛的眼睛一亮，想到和他混的越来越熟的邓长青说的话，连忙转头问道，“大哥，是不是村长家要养鱼啊？”
“嗯，”谭二牛点了点头，“今儿去帮忙修鱼塘。”
“我要去看！”
“我也要去！”
“妮儿也想去。”
谭张氏瞪了一眼谭小牛，“修鱼塘有啥好看的。”
谭小牛嘿嘿一笑，“这不是我们村都没有修过鱼塘嘛。”
他们都是摸河里的小鱼，自然想看鱼塘。
“对哦，我们大河村还没有人养鱼，旁边的村里都有鱼塘。”小溪想了想说道。
“所以村长咬牙也要弄一个鱼塘出来，不然一出去大伙儿都调侃我们大河村连个鱼塘都没有。”
谭铁柱哼道。
“吃饭吃饭，又不是我们修鱼塘，一个个瞎议论什么呀。”谭张氏催促着。
吃过饭后，小溪做好该做的事儿后，依旧和谭刘氏在家里做布鸟，过了不久后，原本带着谭妮儿出去玩的谭小河她们突然跑了回来。
“我看见妞妞和娟子手里都拿着我们家的布鸟在玩！”
谭刘氏笑道：“那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是她们自己在镇上买来的。”
“对啊，你们出去后，别人问你们怎么得来的，就说买来的就是了，不然我们就不能卖钱了。”
小溪故意道。
“恩恩，我们记住了。”
“那我们可以拿布鸟出去和她们比飞飞吗？”
“当然可以。”小溪点头道。
谭刘氏嘱咐了一句，“可别弄坏了，不然可就没有布鸟玩了。”
“我们知道啦。”
说完，两个小姑娘便兴冲冲的拿着自己的布鸟出去飞飞了。
小溪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重新做了两个布鸟出来，让谭刘氏看。
“大嫂，你看看这两个布鸟。”
谭刘氏垂下头，看着小溪手里一个蓝色的布鸟和浅红色的布鸟，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尾巴的和翅膀部分也有细节是不一样的，“虽然区别不大，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浅红色的布鸟。”
小溪笑了笑，等看完热闹的谭小牛回来后，拿着两只布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我喜欢这个。”
谭小牛指了指蓝色的布鸟。
“为什么？”
谭小牛挠了挠脑袋笑道：“它的翅膀大，一定飞的快，尾巴有力一定会长的很大。”
小溪被谭小牛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不过心里算是有了计较，她这次打算着重做男/女款的布鸟，这样说不定会卖的好一些。
三天半下来，小溪和谭刘氏就把谭张氏带回来的所有碎布全部做成了小鸟，一共是一百三十只。
“小溪这些都是碎的不成样子的布，你要怎么做？”
谭张氏见小溪将她们剪碎剩下来的小碎布全部装在一起，然后拿出了针线。
“反正娘要后天才去镇上，我打算用这些碎布试试看，能不能做一只大一点的布鸟出来。”
“可是你没有完整的布怎么好做呢？”
小溪指了指谭小牛的房间，“之前用来做遮布的那块还没用完呢，我把颜色相同的拆下来就可以了。”
谭刘氏点了点头，“我再去找找屋里有什么剩下布没有。”
到了谭张氏要去镇上的那天早上，小溪早早便起来坐在了床上，等着谭张氏出来。
“娘？”
背着背篓的谭张氏抬起头，皱眉道，“咋不多睡一会儿？”
“我忘了把这个布鸟给您。”
说完，小溪便将一个有三个chéng rén手掌高的布鸟递给了瞪大眼睛的谭张氏，“这是我用剩下的碎布做成的，老板娘要是要的话，您就说少了二十文不卖，我可是做了两天多呢。”
谭张氏愣愣的接过比三十个小布鸟还重的多的大布鸟点了点头，“好。”
现在家里是没有一点儿碎布和陈旧的布了，小溪总算是有时间拿起小锄头来收拾后院了。
后院处的皂角树因为春天的关系长的越发的好了，淡淡的皂角香味让小溪忍不住在树下多站了一会儿。
后院处有一块小地，之前都是种的葱蒜，今年还没有决定种什么，小溪想了想，准备种甜菜，这是一种叶子菜，因为其味道不管是生吃还是熟了吃都带着一股浅浅的甜味，所以因此得名为甜菜。
小溪的身体，还有谭小牛他们都得吃一些带甜分的东西才行，肉吃不到多少，那就用其它的东西来代替吧。
“我回来了！”
刚刚种下甜菜准备回前院的小溪就听到谭张氏略带慌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溪生怕是出了什么事，连忙抓着锄头跑到了前院。
“哎，娘呢？”
谭刘氏一脸担忧的指了指谭张氏的房门，“一回来就放下背篓冲进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溪丢下锄头，跑到谭张氏的房门处拍着门，“娘，您没事吧？”
“没事儿。”
谭张氏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声调，并且还呆了些愉悦的感觉。
小溪松了口气，再看下谭张氏放在屋檐上的背篓，扬起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