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错许芳心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错许芳心最新章节!

    “奇怪,怎么还没回来?”

    将身子倚向树干,石德朗踢了颗石头,看了眼腕中的表,又抬眼瞧着没有半点灯光的三楼公寓,浓眉深锁。

    已经比平时都晚了一个小时,小穗究竟是跑到那里去了?

    她感冒了,咳嗽、流鼻水、精神不济,或许还有发烧吧,总是隐在一旁远远地注视她,见她戴著口罩仍不掩憔悴的神情,该好好休息的,但她却还是得强打起精神教琴,他看了实在是心疼。

    不敢上前强迫她卧床养病,怕这一露面小穗又躲开了。

    怪了,到现在还不回来,她跑那儿去了?石德朗捺不住性子的又踹了几颗石头,开始烦躁地来来回回踱著步,不时的发出几声咒骂。

    真的是晚了,他很担心,自从盯上她的住处后,极少见小穗出外串门子,除了每晚回靳家吃饭。幸好她突然每天规律的回家吃晚饭,他才得以如愿的寻到她的下落。顶多她就是到路口的7——eleven买些零嘴,要不就是上麦当劳坐坐,点杯热巧克力、吃个汉堡堡不行,他等不住了。

    “阿汉,你知道小穗可能会上那儿?”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石德汉。

    不再是因为误会与嫉妒,而是阿汉脑子向来较有条理,他这会儿紧张的捉不到头绪,想听听弟弟的分析。

    “不知道。”石德汉简单利落的回著他的问题。

    “我很担心,她到现在都还没回到家。”

    他心里奇怪阿朗怎么知道“你人在哪里?”

    “在她公寓楼下。”很想骄傲的哼个几声,但小穗至今不见人影,他没那份心情开玩笑。

    “呀你怎么知道小穗住那?”石德汉很惊讶。

    他不曾跟家里任何一个人提过小穗的住处,无论他们怎么软硬兼施的逼供,他就是不说,谁教他先答应了小穗,只偶尔的会替老妈送些炖品过去给小穗加营养、补身子,报个平安讯,就这么多了。

    “我跟踪她。”很不容易哪,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靳家外头站岗,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等到了她“她这几天感冒了,身体不太舒服,而且应该早就到家的,可是我等到现在还没看到她人影。”

    “或许她有事绕到那里”

    “不可能。”渐渐地,他愈来愈了解小穗。

    她是个相当居家型的小女人,除非必要她很少往外跑,也不太爱窝在外头,安静平和是她的最爱。

    “这么笃定?”石德汉想了下“你没被她瞧见吧?”他心想,会不会阿朗露了行踪,小穗又闪人了。

    “绝对不可能。”他有十足十的把握,他很小心,而小穗也还没机灵到会察觉到他的盯梢行动“你有没有听小姬她们说小穗又收了学生学琴?”

    “应该不会吧,小穗上个星期多收了个小学生,阿姬已经很反弹了,她应该没这么大胆吧!”

    “算了,我先到附近绕绕,看她是不是又跑去路口的麦当劳窝时间。”临收线,石德朗不忘叮咛一声“你帮我问问阿姬她们有没有看到她好吗?”

    “没问题,你有消息也通知我一声。”石德汉也开始紧张了。

    “嗯。”收了线,心情比刚刚更慌了,拧著眉头,他快步走向靳穗常经过的那条巷子,

    一条、一条,他逐一过滤,十分钟过了,他的扫街行动也有了结果。

    远远地,他就瞧见了她。

    “小穗!”心惊胆战,他拔腿往瘫倒在巷路边的身影,不会吧?不会是她吧?

    怎么可能,真的是小穗!

    一直等不到她,没想到她竟然不知何时便昏倒在这里,石德朗冲到她身边蹲跪在地,伸上前轻触她脸颊的手微微发颤她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白白的、青青的、隐约浮现著细细的青色筋脉小穗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还淌著汗不好,得快点送她上医院才行。心焦如焚地抱起不省人事的她,石德朗冲回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

    在巷口转弯时,他心中倏地浮过一抹疑惑,奇怪这不是回家必经的巷道,小穗怎么会跑进这里来?

    幸好发现得早,靳穗的感冒还不至于恶化成急性肺炎。

    万幸!

    “你们这些小鬼究竟是怎么搞的?有仇也不是这么报呀。”

    “老妈?”石德朗惊诧消息散得这么快?

    “阿汉跟小姬通电话时被我听到了。”毕竟是自个儿生的,儿子眉梢一挑,她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先赶过来看看小穗的情形。”走近床边,一瞧见媳妇儿那张憔悴的脸孔,不禁迭声叹气“怎么会这么严重?小穗好吗?孩子没事吧?”

    “嗯,他们都没事。”因为及时送医,要不他不敢再想下去“先前小穗就已经染了重感冒,又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

    “还好意思说,她嫁给你,好好照顾她的责任就在你身上,你还三番两次的惹她伤心?”想到就气,嗟,她怎么会生了这么个没大脑的儿子。

    “老妈,你别愈骂愈气。”

    “教我怎么能不气呢,媳妇儿没了,孙子以后没人疼”愈想心愈难过,

    “我跟你爸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盼到了个金孙,结果你这不肖子三言两语就将我的宝贝媳妇儿给气跑了”

    “嘘,嘘,老妈,你别这么大声,会将小穗吵醒的。”他理亏,由得老妈骂。可是这里是医院,他不是怕丢脸,而是怕影响到小穗的睡眠。

    医生说过,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既然这么心疼她,当初又何必那么凶神恶煞地硬就是将她给气跑”声音随著她在房内走动,时大时小。

    “老妈!”

    “好好好,我知道我待在这里碍你的眼。”没好气地哼了声,她站起身,拎著提袋“我这就回去炖个鸡汤,晚一些再叫阿汉带过来。”

    “嗯。”拉开房门,迟疑了下,她又侧身叮咛“阿朗,如果小穗醒了,你可别再对她发泼了。”这些日子,儿子的失魂落魄她全都看在眼里,现在好不容易找回媳妇儿,还真怕儿子一个粗心又将人家给弄丢或是骂跑了。

    “不会了。”轻握著搁在床单上的手,好苍白、好瘦削的小手,他贴在唇畔,轻轻吮著“不会了,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看着儿子那痴情样,长叹一声,石妈妈轻轻带上门,走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没再看腕上的表,双手紧紧地圈住靳穗的手,石德朗就这么定定地望着沉睡的心上人。尽管是累得双眼发涩、血丝茂盛,憔悴的神情不输给躺在床上的病人,但他始终没有移开眼,也不肯离开她半步。

    他要她醒来时,不会感到孤独。

    半梦半醒,靳穗睡得很浅、很不稳,却疲惫得睁不开眼。隐约知道自己的手被一个温暖的物体裹着;隐约知道身边有著他。

    阿朗在身边,她感觉得到他的存在,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有,她现在在哪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静静的,眼帘紧阖,她就这么躺著,只觉得四肢沉沉重重,头昏目眩,却又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石德朗的手源源导入体内的力量。那只紧握著她的手的温热大手,是他的手,无声无息中悄然绽放的温柔让她热泪盈眶。

    但她不敢、也不肯睁开眼睛瞧个清楚,努力地将耳朵拉得长长的,不甘心的发现到自己竟然在捕捉他的丁点声响。

    他动也不动,似乎所有的心思都投住在陪伴著她的意念上,慢慢的,她开始记起了发生的事。

    那只可恶的大狗,她才自巷口转过来,它就凶狠地朝她掀著嘴唇,露出那尖锐阴森的牙齿,害她吓得转身就跑,榨光了肺部所有的氧气,脑袋茫然然后一阵黑幕陡然夺走了她的意识是阿朗找到她,送她上医院的?!

    手背上传来被针牢牢扎进肉里的刺痛,静谧的四周,偶尔似乎还可以听到不甚清晰的交谈声,没错,她一定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在看她吗?靳穗打心底这么觉得,因为总觉得不时有份灼热的感觉巡视著她全身上下的末梢神经。

    他这么陪著她多久了?!

    想得过于专心,她浑然不察地将干涸的唇瓣抿了抿,直到石德朗一声轻呼。“小穗?”

    糟糕,被他发现了自己在装睡?

    不理会他探试性的低唤,却知晓他似乎是握著她的手贴向脸颊因为,胡碴刺著她的肌肤,然后两片微粗的肌肤印上了她的手心。

    “小穗?”

    惨,听这声音,阿朗似乎已经知道她醒了。

    “医生说,你的身子太虚,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他不勉强她睁开眼,却舍不得松开手与唇的接触。

    看吧,阿朗虽然神经大条但他不是笨蛋,她有没有醒他会不知道吗?心里暗暗的数落著自己,但靳穗还是坚持装睡。

    强迫著自己得狠下心,她就是不允许自己睁开眼去瞧他,怕只要一眼,心疼与心软会随之而至。

    “你眯一下,我去倒些热开水。”大概是嘴唇太干了,她偷偷地抿了几次唇,被他眼尖的瞄到了。

    靳穗没有吭气,她听见室内忽地逸了声轻叹,阿朗自桌上拿了件像是热水瓶,迈著沉重的步子跨出房门,轻声带上门,她这才缓缓的睁开眼。

    天花板有著浅浅柔柔的粉红色,瞪著它瞧了几秒,她这才再度阖上酸疲的眼帘。

    没错,她是躺在病床上!

    等门再度被拉开时,靳穗正处在该不该醒过来的犹豫中,直到那阵莫名的感觉告诉她,进来的不是阿朗,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望去。

    “阿汉哥?你怎么来了?”

    “送外烩的。”供上手中的提锅,他一脸笑“香菇鸡,刚离火,还热腾腾的唷,老妈炖的,看,她对你这媳妇儿比对我们两个儿子还要好哩,我替你将床铺摇起来好吗?”

    “好,谢谢,也替我谢谢妈呃,石妈妈。”她都已经离了婚,该改口了。

    石德汉倒也不跟她多作计较,将锅子搁在桌上,三两下摇高了病床,便东张西望“咦,阿朗他人呢?”

    “不知道。”

    “说谎话鼻子会变长噢。”轻声取笑她,他搓了搓手,眼光在她与提锅间来回上移视“你现在想喝点热汤吗?”

    “不想。”留给阿朗喝吧。差一点,靳穗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好吧,那你待会儿再跟阿朗一块儿喝。”石德汉模样轻松的耸耸肩,望着她的炯亮黑眸有著温暖的了解“小穗,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会因为阿朗的缘故而迁怒到爸妈他们吗?”

    “怎么会呢?”他们对她一直很好,待她几乎就像是亲生女儿般真心诚意,

    “我很喜欢他们。”

    “那我呢?”

    “你是你,他是他。”这是实话,她还不至于盲目至此。

    “是吗?你真能分得这么清楚?”他倏地口气一转,面容严肃。微愣,她盯著他瞧“阿汉哥,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分明是别有含意。

    “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别忘了,你的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呢,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健康,好歹也替孩子想想吧。如果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就趁早了结个干净,要孩子,就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我要这个孩子。”

    “可是你再这么轻忽自己的健康,对孩子有好处吗?”

    “我已经很努力的调适著自己的生活了。”

    “在生活上你的确尽力了,可是你的心呢?”

    “我的心?”怅然地垂下肩头,她没了为自己据理力争的精力“它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调适。”

    “你根本不肯让自己的心释怀!”

    “我没有。”很想理直气壮的大声疾呼,重重地将他的质疑丢回他的脸上,但是她发觉她做不到。

    真给阿汉哥说中了?她一直不肯让这件事成为过去?

    “没有吗?小穗,学著看清楚自己的心,别再欺骗自己了。”坐上床沿,他伸指抬高她微俯的下颔,语气轻柔却直率“阿朗爱你,舍不得看你受半点伤害,这些其实你心里清楚得很,不是吗?”

    轻轻地点点头,靳穗的眼逐渐雾了起来。

    没错,她知道阿朗很早、很早就已经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虽然“我爱你”这三个宇他不常说出口,惟一的一次,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喝得醉醺醺,在他房里而那天,她将自己给了他。

    自从认识了阿朗,听到甜言蜜语的机会少得可怜,但却总是能自他粗率的行为下举止里寻获到令人心醉的温柔,是呀,他是个说得少做得多的人。

    “他惟一的过错就是被醋意蒙上了眼,胡乱地对周遭的人发出攻击,这点很不可原谅,但如果不是太在乎你,他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失控的举止呢?伤害了你,他很后悔,也一直以他所知道的各种方法去弥补。可是太晚了,你不肯原谅他,却又无法放开心去恨他,所以你放任满心的仇恨一点一滴的摧残自己的身体”

    “我”

    “你敢说你没有?”存心要在今天将这个心结解开,石德汉不允许自己稍加放松“你是个爱孩子的人,也是个聪明人,却在离开石家后不顾虚弱的身体连接了好几个学生,你这不是存心在虐待白己?知道吗,这是种很恶劣的报仇方法。”

    “报仇我没有我唉,我不是故意的。”怔怔地忽视著他的胸瞠,她混混沌沌地低喃“就算时时刻刻提醒著自己,为了孩子我必须要好好的活著,但失去了阿朗,仿佛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

    “阿朗对你那么重要?”

    “嗯,我爱他。”扁了扁嘴,在泪水威胁著要涌出来之际,她将额轻靠向他的胸前“为什么阿朗看不清我的爱?”

    “会的,阿朗不是笨蛋。”他眼角忽然瞄到了些动静“其实,你这么做也好。”

    “怎么做?”抬起眼,泛红的瞳眸不解的望向他。她又怎么了?

    “你让自己受苦,有个人比你更痛苦,所以如果你真存心想报复,就继续凌虐自己的身体健康好了。”有意无意的,石德汉瞟了眼虚掩的房门“这样也不错,一家三口甘苦同尝,不也是一种变相的幸福,噢?”

    阿朗,也在受苦?!

    靳穗很想相信,她知道自己应该相倍,毕竟三番两次,他都低声下气的哀求她能回头,对阿朗,是项很伤自尊的行为。

    可是,她能再相倍他吗?她敢吗?

    阿朗曾经说过的呀,他后悔娶了她的,这是他说过的,每个字都恍如烧烙的刀子般嵌在她心窝里,尽管是过了这么多日子了,心里却仍只有一个感觉。痛彻心扉!

    “我好想恨他,真的,他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糟蹋我对他的感情?就在我已经爱上他的时候。”

    “其实,你也已经报仇了。”忽然,他犯起了嘀咕。

    “什么意思?”

    “以前阿朗总是忙翻了,拨给你的时间少之又少,疏忽了你,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自从你们离婚后,他几乎不曾到过任何一间店里去。”

    阿斌就可怜了,得无怨无海的替怠情的老板扛下所有的工作。听说,阿斌的女朋友已经跟他下了最后通牒,她跟工作,只能选一样!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因为工作是阿朗的生命,是他活力的泉源。

    “喝,你这么看扁自己呀?”

    “我在他心中真那么重要?”重要得胜过他向来摆在第一位的工作?她无法相倍“人家说,婚姻就像场赌博,我下过注,输了一切”

    “你不再赌一次,怎么知道这次自己手中是什么牌。”

    “可是”

    “老天爷向来慈爱又大方,说不定,他决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呢。”骞然站起身,他望向房门“你们两个自己来开牌。”

    顺著他的视线望去,靳穗傻住了。

    阿朗!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晶亮的黑眸闪著感激的光彩,石德朗越过功成身退的弟弟,小心翼翼地接替了他原先坐的位子。

    “那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一双手不由自主地寻向她的手,牢牢握住“阿汉说的没错,你就是我的一切。”

    “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一开始。”

    “那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呆著,靳穗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心结已被精明的阿汉哥解了大半,但却又还残留著那么点痕迹,她不知道该怎么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自胸前的项链取下了一枚钻戒“嫁给我。”那是她办妥离婚手续时脱下来还他的。

    他没将它收进保险箱里,始终将它穿在项链上,为的就是能有这么一天像今天这种难得的机会,他可以再度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再度将它载回她的指间。

    “我嫁过了。”蓦然缩回手,望着那只熟悉的钻戒,她不觉热泪盈眶。

    那是她自己选的结婚钻戒,当时,身边陪他一块儿左挑右选的人,是他——阿朗,她拿整个人、整颗心、整个生命爱上的男人。

    可是,他却重重地用话伤了她。

    “我曾戴著这只钻戒嫁给我心爱的男人。”

    “不,当时你嫁的是只愚蠢至极的大笨牛,他不懂得什么叫珍惜。”不由分说的攫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细微的挣扎,他缩紧握力,眼中浮起哀伤的祈求“现在这只牛已经进化了。”

    “但他还是牛呀。”

    “所以,这只牛需要有人在一旁督促他继续进化呀。”

    “那个人”

    “除了你,再没有别人能胜任这项工作了。”

    “你”那双蕴著深情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教她如何说出拒绝的话。

    “我爱你,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会跟你纠缠到老死。”

    静默中,和煦的暖空气逐渐升了上来,映红了靳穗脸上的感动。

    “痛吗?”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挥掌打的人,竟是心爱的他。

    “不会。”摇了摇头,摇出了眼中的心疼,将手贴向她的胸前,石德朗沙哑著嗓音“比不上这儿的痛,对不起。”

    酸著鼻心,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嫁给我,好吗?”

    定定地望着他半晌,泪,随著轻缓眨眼的动作滴滴滚落颊际,顺著他的轻扯偎进那怀念的壮硕胸怀,轻叹著喜悦,她慢慢地阖上了眼。这胸膛,依旧是那么温暖呵!“或许吧!”

    “或许?”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嗯,或许吧。”靳穗淡淡一笑“让我们就暂时保持这样子,好吗?”

    “你还恨我?”

    “我爱你。”

    心脏蓦然狂乱跳动,小穗还肯承认她爱著他?雀跃的心持续不到一秒,就忽地想到了她的拒绝“可是,你不愿意再嫁我?!”

    “再过些时候好吗?或许”

    “或许?”他又急了。

    “你总得给我时间考虑考虑是不是还想再下地狱一次。”

    “地狱?呵呵,你还真会形容。”石德朗干干一笑,偏又气不上来。怪谁?全都是他自己惹来的祸,那段日子他的确是有身处地狱的感觉呀“好吧,你需要多久时间?”他强迫自己有耐心一点。

    “一个星期。”

    伤口是需要时间去愈合,她还是觉得很伤心,但幸好他们之间有爱。

    “一个星”瞪大了眼,他终于瞧她眼中的促狭“好,你说的噢,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会再开口的。”

    呵呵呵,他已经确定自己一个星期后的心情了。

    艳阳高照。

    对了,他得快点去订机票了,距离上次两人同游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除了蜜月,他们甚至不曾相偕游过台湾任何一个角落,天哪!真该死,他真的是太疏略了小穗。

    这回,去日本好了,小穗挺了个大肚子不能太过劳累奔波,长距离的行程会将她累坏的,她又喜欢泡澡,来一趟日本的温泉之旅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就这么决定了!

    欲知陆榷和李淑董的爱情故事,请看新月浪漫情怀486寂寞别扣我的心

    想了解宋江桀与靳珞的曲折恋情,请看新月浪漫情怀520吾家有女初长成之一美人计

    欲知骆保强与靳?的真情爱恋,请看新月浪漫情怀删吾家有女初长成之二红心皇后

    欲知许正扬与靳姬的动人恋曲,请看新月浪漫情怀删吾家有女初长成之三吾家有女初长成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错许芳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刘芝妏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刘芝妏并收藏错许芳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