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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恩迪米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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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戴斯弗伊娜看到奈武普利温的神情,便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奈武普利温祭司,你是不是害怕达夫南那孩子被赶出岛,也担心他可能会被处罚或隔离,是吗?突然被叫出职衔,奈武普利温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用认真的表情回答:是的。还有,我想跟您说,不能从那孩子身边夺走那把剑。不可以?为什么呢?奈武普利温不知该如何回答。戴斯弗伊娜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直盯着他。她说亲自出面探究剑的力量,那就是要让达夫南和冬霜剑分开一段时间。这这是因为那是他执意要的方式。虽然这么说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也没有道理,但也可说是无法再后退一步的底线了。奈武普利温希望达夫南不要活在别人的命令或约束下。他希望不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达夫南都能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步伐去前进。达夫南,不对,是波里斯贞奈曼,他将那把剑视为死去哥哥的分身,守着这剑可说是年纪还小的他唯一能报答哥哥的一条路。所以不可以让其他人把这把剑拿走。当然,奈武普利温爱这少年。但这是少年可以自己意志进行选择的东西,即使这东西属于恶魔,他也不希望少年因为怕而去逃避。尽管奈武普利温一直在徒劳地否认自己是月岛巡礼者的事实,但身为巡礼者,他确实拥有不惧现实、重视意志与理想的精神。那就是不作假,选择危机的精神。少年是他的一面镜子,他正走向自己无法得到的那条人生路。奈武普利温希望自己能尽力帮少年完成,而不是让危机自行消失。他执意要的方式戴斯弗伊娜抬头望着上面有木梁刻画出线条的天花板,低声喃喃地说:奈武普利温,你真是个可怕的老师,也是硬要同伴发挥力量的朋友。如果你是那孩子的父亲,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地下此结论。我有小孩所以我很清楚那感觉。你对我说过,那孩子在大陆经历过太多的痛苦。但你却还要那孩子再受伤、再经历更伤痛的事,企图将他磨炼为真正的宝石!不是。奈武普利温摇了摇头,看着戴斯弗伊娜的眼睛,说道:我只是希望那孩子能自行决定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只是想当一面墙壁,希望能够帮年纪还小的他挡住侵袭他的风。最好他能早点成为一个不再需要老师的人,我想要他学到-需要的所有一切都在自己身上-的道理,那么世上所有人所有事就都是他的老师了。那孩子现在确实是依靠着我,但结束的时刻很快就会来临。不是我要拒绝他,而是他自己会离开我,自立自强。在一片绿色田野之中,一颗突起的白色岩石正受到阳光的照射。她原本想用手去触摸,但她还是算了。她只是一直看着白色岩石,看得眼睛都痛了。但她还是一点儿也不厌倦,就这么一直地看着。其实岩石上什么也没有。第一天时,她认为可能是因为忙才会这样。第二天,她只是觉得心情怪怪的,可能是因为没做一件熟悉的事。反正心里就是有些空虚。看了空荡荡的岩石一会儿之后,她动了动嘴唇,试着吟唱起歌谣。这是几天前教的圣歌中的一部分,今天吟唱起来却显得有些枯燥。看来今天实在不是唱歌的日子。你应该对我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仿佛像是有人在听她说话似地,她出声说道。这一刻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同于吟唱,甚至有些陌生。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只是演独脚戏似地说着话,但她做的实在是太怪异了。她又一次说话。快回答啊!达夫南睁开了眼睛。我叫恩迪米温。那是一直回荡在他耳边的一句话。像是才听到,又像是已听到了很久。从那时到现在,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作梦。他想起自己问对方:那么,我应该怎么叫你?他已经习惯岛民们把名字缩简称呼人,所以不经意地问出这句话。可是恩迪米温却露出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的表情。你就叫我恩迪米温,难到我还有其他的名字吗?你想知道我的绰号?达夫南自觉失言。没准他们生前名字是不缩减称呼的,这对他们而言可能是很神圣的事。恩迪米温在距离他不远的湿洞壁下方放了一样东西,然后就走了。那是一个青铜制的大碗,里面有十几个像鸽蛋般大小的圆石子。碗的旁边某个地方一直有水在滴滴答答落下,仿佛像在计算时间似的。他这时正躺在一个洞**里,透过圆圆的洞口,可以看到外面的黑暗夜空。四周的空气有些潮湿,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达夫南计算着自己在这里呆多久了。他不觉得饿,所以应该不太久。不过,这里除了一直能听到的水滴声,其它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坐起身子,把放在脚边的青铜碗拉了过来。那个碗比看起来要重些。然后他拿起一颗石子。那石子外表有着淡绿色的彩光与微微的银光。他把石子放在手掌里滚动。同时慢慢地回忆起来。
可是戴斯弗伊娜看到奈武普利温的神情,便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奈武普利温祭司,你是不是害怕达夫南那孩子被赶出岛,也担心他可能会被处罚或隔离,是吗?突然被叫出职衔,奈武普利温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用认真的表情回答:是的。还有,我想跟您说,不能从那孩子身边夺走那把剑。不可以?为什么呢?奈武普利温不知该如何回答。戴斯弗伊娜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直盯着他。她说亲自出面探究剑的力量,那就是要让达夫南和冬霜剑分开一段时间。这这是因为那是他执意要的方式。虽然这么说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也没有道理,但也可说是无法再后退一步的底线了。奈武普利温希望达夫南不要活在别人的命令或约束下。他希望不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达夫南都能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步伐去前进。达夫南,不对,是波里斯贞奈曼,他将那把剑视为死去哥哥的分身,守着这剑可说是年纪还小的他唯一能报答哥哥的一条路。所以不可以让其他人把这把剑拿走。当然,奈武普利温爱这少年。但这是少年可以自己意志进行选择的东西,即使这东西属于恶魔,他也不希望少年因为怕而去逃避。尽管奈武普利温一直在徒劳地否认自己是月岛巡礼者的事实,但身为巡礼者,他确实拥有不惧现实、重视意志与理想的精神。那就是不作假,选择危机的精神。少年是他的一面镜子,他正走向自己无法得到的那条人生路。奈武普利温希望自己能尽力帮少年完成,而不是让危机自行消失。他执意要的方式戴斯弗伊娜抬头望着上面有木梁刻画出线条的天花板,低声喃喃地说:奈武普利温,你真是个可怕的老师,也是硬要同伴发挥力量的朋友。如果你是那孩子的父亲,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地下此结论。我有小孩所以我很清楚那感觉。你对我说过,那孩子在大陆经历过太多的痛苦。但你却还要那孩子再受伤、再经历更伤痛的事,企图将他磨炼为真正的宝石!不是。奈武普利温摇了摇头,看着戴斯弗伊娜的眼睛,说道:我只是希望那孩子能自行决定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只是想当一面墙壁,希望能够帮年纪还小的他挡住侵袭他的风。最好他能早点成为一个不再需要老师的人,我想要他学到-需要的所有一切都在自己身上-的道理,那么世上所有人所有事就都是他的老师了。那孩子现在确实是依靠着我,但结束的时刻很快就会来临。不是我要拒绝他,而是他自己会离开我,自立自强。在一片绿色田野之中,一颗突起的白色岩石正受到阳光的照射。她原本想用手去触摸,但她还是算了。她只是一直看着白色岩石,看得眼睛都痛了。但她还是一点儿也不厌倦,就这么一直地看着。其实岩石上什么也没有。第一天时,她认为可能是因为忙才会这样。第二天,她只是觉得心情怪怪的,可能是因为没做一件熟悉的事。反正心里就是有些空虚。看了空荡荡的岩石一会儿之后,她动了动嘴唇,试着吟唱起歌谣。这是几天前教的圣歌中的一部分,今天吟唱起来却显得有些枯燥。看来今天实在不是唱歌的日子。你应该对我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仿佛像是有人在听她说话似地,她出声说道。这一刻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同于吟唱,甚至有些陌生。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只是演独脚戏似地说着话,但她做的实在是太怪异了。她又一次说话。快回答啊!达夫南睁开了眼睛。我叫恩迪米温。那是一直回荡在他耳边的一句话。像是才听到,又像是已听到了很久。从那时到现在,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作梦。他想起自己问对方:那么,我应该怎么叫你?他已经习惯岛民们把名字缩简称呼人,所以不经意地问出这句话。可是恩迪米温却露出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的表情。你就叫我恩迪米温,难到我还有其他的名字吗?你想知道我的绰号?达夫南自觉失言。没准他们生前名字是不缩减称呼的,这对他们而言可能是很神圣的事。恩迪米温在距离他不远的湿洞壁下方放了一样东西,然后就走了。那是一个青铜制的大碗,里面有十几个像鸽蛋般大小的圆石子。碗的旁边某个地方一直有水在滴滴答答落下,仿佛像在计算时间似的。他这时正躺在一个洞**里,透过圆圆的洞口,可以看到外面的黑暗夜空。四周的空气有些潮湿,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达夫南计算着自己在这里呆多久了。他不觉得饿,所以应该不太久。不过,这里除了一直能听到的水滴声,其它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坐起身子,把放在脚边的青铜碗拉了过来。那个碗比看起来要重些。然后他拿起一颗石子。那石子外表有着淡绿色的彩光与微微的银光。他把石子放在手掌里滚动。同时慢慢地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