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天马行空沙漠情最新章节!

    预言实现,殒星将坠。

    蔚玺儿举步维艰的跟在队伍的最后方。

    东遗一行人约莫两百多人,以老弱妇孺为最多;其中凡怀有身孕的、年纪过小、年纪过大、带病的、扛背重物的、稍有地位的,皆可施予骆驼代步。

    队伍中只有一个较特殊的情景,那就是四人肩扛的轿子。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东遗最具异人能力的残叶先生所坐的轿子,由此可知他所代表的重要性。

    沙漠的气温逐渐高升,蔚玺儿的体力也即将消磨殆尽,并呈现出透支及负荷不良的状态。她滴水未沾,以至于脸色发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但樊天开并没有回过头来瞧她一眼,而蔚玺儿的硬脾气也驱使着她的意志要咬紧牙根撑下去。就算他曾救了她一次,她也不会再向他求救第二次,假如昏倒了,就让她变成干燥花算了,反正这个没有人性的民族也不会可怜她。

    她的脸上、手上、脖子上及许多地方皆开始冒出一粒粒的红疹,脚也起了水泡,全身上下痛苦难当,简直要令她忍受不了的动手去抓,但是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要是抓破皮,可是会更痛的,还会留下疤痕,那多丑啊!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开始咒骂起她那该死的爷爷,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可是想了想,又好像是她自找麻烦、咎由自取;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没来救她?为什么?

    这时,队伍渐渐停了下来,以乎是到达了一个小绿洲。

    大概可以休息一下了,谢天谢地!蔚玺儿在心里大喊老天爷万岁。

    可是,正当她想要找块蔽荫处歇脚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她容身之处了,她险些立刻晕倒;绿洲的四周都被东遗的人占去了。

    蔚玺儿口干舌燥地不知怎么办才好。且众人异样的眼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她简直快要承受不住地破口大骂了。

    “蔚玺儿!”

    就在这当头,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你过来这边坐吧!我替你找了个位子。”

    蔚玺儿定神一看,居然是沙井德,她顿时愣了愣。

    “你脸色好差,过来喝喝水吧!”沙井德好心地说,手上拿着一个皮套铁制的水壶。

    蔚玺儿觉得好感动,他一直这么的帮助她,她点点头走过去。

    “这样不会害你被骂吗?”她有些不安。

    “不会啦,是樊天岗叫我这么做的。”

    “樊天岗?”她大吃一惊地抬起头,这怎么可能?

    “他一向不喜欢表现得太过于平易近人,所以大家都不太敢接近他,总觉得他很冷酷,不过我告诉你,其实他是一个大好人,只不过他长年跟随在阿瓦赦的身边,很多个性都被隐藏了起来,所以你不用怕他,他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是吗?”蔚玺儿耸耸肩,喝了一口水,对于樊天岗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无心去“是吗?”蔚玺儿耸耸肩,喝了一口水,对于樊天岗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无心去探究。“算了,反正这对我来说已经没差了。”

    “对了,你这一身的打扮很奇怪也很显眼,我看我帮你找件衣服换上好不好?”

    蔚玺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她这身穿着确实是太引人瞩目了,而且又容易让皮肤直接曝晒在炽烈的阳光之下,她心疼地看着自己长了一粒粒红疹的手臂,又摸摸自己的脸。

    “好吧!”

    沙井德随即去跟莫水凝说了一下,莫水凝也算好心,二话不说便找了件衣服给他。还和他交头接耳说了一些悄悄话,挺神秘的。

    过没多久,沙井德便返回来了。“衣服拿来了,你直接套上去吧!”

    她盯着沙井德手中那团破布愣了愣,天呐!假如她再把这件厚如麻袋的衣服穿上,她肯定会先喷鼻血,再七孔流血而亡。

    “怎么了?”

    “有有没有薄一点的衣服?”她呐呐地问。

    “薄一点的衣服?”沙井德为难地摇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这个民族特别穷困潦倒吗?除了这种粗劣的布质衣服,我们实在没有能力穿那种丝绸绫缎了。”

    蔚玺儿听了之后惊愕了一下,也才真正发觉到,他们这个民族实在是有够贫乏和落后,就算她来自科技发达的西元二千一百四十七年,可是以她对历史的了解,十世纪之前的劳斯赫尔时代也不至于这么黯淡啊;相反的,劳斯赫尔时代反而是中古世纪最辉煌又最鼎盛的黄金时代,怎么“只要从你身上的衣服来看,我们就看得出来,你大概是从一个很富有的大城来的吧?可是没办法,你就委屈一下。等经过驿站或是商旅聚集地时,你就可以雇骆驼回你自己的部族了。”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嫌衣服不好,只是只是天气真的太热了,我怕我再穿上这么厚的衣服会支撑不住。”

    “是吗?不然你把衣服罩在头上好了,要不然近年的阳光会更烈,你如果没有一点防护的话,很容易就被晒伤的。”

    “好吧!”蔚玺儿不好再推辞了,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并将衣服收下。

    再度上路了之后,沙井德就又到前头去了,蔚玺儿依旧跟在队伍之后,一步一步的跟着走。

    ,走了将近两小时,蔚玺儿的两脚起的水泡更严重了,她痛得实在难以忍受,在这个节骨眼又找不到沙井德来帮她,只好死撑、硬撑地走下去。

    “哎哟!”突然,蔚玺儿脚底的水泡破了,她痛得仆跌在地上。

    这个时候,樊天岗闻声掉过头。

    “怎么了?”

    蔚玺儿没有回答,她不想向他求助,她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但两只脚却不听话,仿佛在对她说:主人,我们不行了,别死要面子了好吗?

    樊天岗跳下骆铊走到她身边,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抱起她。

    “你”蔚玺儿宛若大梦初醒般的急忙挣扎。“放开我!”

    “用不着逞强。如果我真的放开你,你确定你走得下去吗?”他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宛若擂鼓似地在她心里敲,她没来由的一阵心跳。

    但她倔强地咬住下唇不打算强辩,跟他这种人是没什么好说的。

    樊天岗揽她坐上骆驼后,便让她坐在他的前面。就这样,蔚玺儿百般不愿意,又十分害怕地偎在他怀里,顺便蒙住头避免风沙的侵袭。

    而另一方面,莫水凝来到阿瓦赦的身边。

    “阿瓦赦,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名女子?”

    “等我们到了下一个新的落脚地,让樊天岗盘问她。”他不苟言笑地说道。

    “盘问?”莫水凝大吃一惊。“你真的把她当成犯人?”

    “她的身分不明,凡事都必须小心谨慎。”

    “没错。她的确是出现得不明不白,可是我一向看人很准,她肯定不是来对付我们的。”

    “就算不是,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收留她。”

    “没有人叫你收留她呀!她只是暂时落脚在我们这里罢了。”莫水凝摇摇头,缓缓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一件事吗?她人。”

    “莫水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瓦赦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她如果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难不成她是过去或未来的人马?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不,一点也不荒谬,我有预感,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她肯定的。

    “莫水凝,难道你把自己当成一百多年前的神裔之女了吗?你能否别这么异想天开了?”

    她有些忿怒地看着他。“难道你认为我在说谎?”

    “莫水凝,我们没必要为此而起争执。你也不要再为那个女的说情了,我有我的打算,好吗?”

    莫水凝忿忿地一拉缰绳,绕回到队伍中间去了。她不懂,阿瓦赦怎会如此的冥顽不灵?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终于寻到了一个落脚处,而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所有人依照往常一般开始搭起帐蓬。

    蔚玺儿实在是累得整个人都站不直了,不过她承认樊天岗确实帮她减轻了不少负担,由于他的自作主张,今天的一大段路她都是待在骆驼背上没再落地,甚至她还一度睡着了,醒时才知道落脚的地方已到了。

    “蔚玺儿,吃点东西吧!”沙井德在樊天岗消失之后便走了过来,手上还拿了一些看起来干干扁扁、颜色可怕的植物“这这能吃吗?”她望着那些东西发愣。

    “当然能,是晒干过的树根,吃一点就会有饱腹之感了。”

    “是是吗?”

    “是啊!吃吃看吧,虽然不是什么人间美味,但是嚼起来还挺不错的。”沙井德的脸上尽是真诚之色,见她有些畏惧,他还先拿起一根吃给她看,好像吃起来真的很带劲儿似的。

    玺儿不好意思推拒,只好畏生生地拿了一根。“老是麻烦你,真是抱歉!”

    “相逢自是有缘,更何况我很喜欢你呢!”他坦白地回答。

    她才刚咬了一点进嘴巴,一听到他的惊人之语,险些没噎到。

    她紧张地咳了咳问:“什么?”

    “如果你不是外族人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他面露无奈。

    蔚玺儿看看他,见他似乎也没别的意思,心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他们可能是把“喜欢”这个字眼当成友好的表示,既然如此,她应该不必太大惊小怪才是。

    “你对我这么好,不会被人排斥吗?”她忍不住问,也发现这干干扁扁的怪东西还不算太难吃,只不过咬起来有沙子的感觉。

    “排斥?不会啊,其实大家都很想认识你,只不过还是有些畏惧阿瓦赦,所以不敢光明正大来找你说话罢了。”

    “我看那个阿什么东西的看起来好像很?,他是你们的什么人?”

    她想起他那不甚友善的态度,故用“?”来形容他,却不料这属于未来时代的新潮用语又把沙井德给弄迷糊了。

    “?那是什么?”沙井德一呆。

    “呃”她忘了不能讲太现代的话,只好胡乱解释一遍。“呃就是很高高在上的意思。”

    “没错啊,他是我们东遗的领袖。”

    “领袖?”她眉头一皱。“他好像很年轻。”

    “可是他的能力不亚于他的父亲啊,所以大家都很支持他喽!”

    “你说你们这个民族叫什么来着?”

    “东遗。”他不卑不亢地回答。

    “东遗?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东城的遗民!”沙井德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另外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惊动了他们两人。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

    “残叶先生!”

    残叶终于等到她了,果然是一个集灵者气流与异者气流相融合的女子。

    蔚玺儿被他的笑容给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回事?站在眼前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双眸瞑?的老者,但是,却让人感觉出他的不凡与气势。

    “你叫什么名字?”残叶温和的眸中的神采有别于平日。

    她极度不安地看了沙井德一眼,沙井德却给了她一个要她放心的眼神。

    “我叫蔚玺儿。”

    “如果我的预言正确,你必定是来自未来的一名使者。”

    蔚玺儿简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居然知道?这怎么可能?但是他的说法又不太对,死者?她明明还活得好好的,不会是诅咒她吧?

    正当她还一头雾水思索着他的话中含意时,残叶伸出他瘦削干扁、微微颤抖的手。握住她的手。

    “我等你已经等了很久,你终于来了。”他沙哑地对她说。

    蔚玺儿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见残叶先生突然一个倒嗝吐出一摊鲜血,当场头部一仰晕厥了过去。而他的手还紧紧捉住她的手没有放开。

    “残叶先生”沙井德蓦地嚷叫。

    场面演变成一团混乱,直到阿瓦赦和樊天岗闻声迅速赶到。

    “怎么回事?”阿瓦赦宛若阴风扑面地质问着沙井德。

    “这这我也不知道,残叶先生刚刚突然出现讲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随后吐了一摊血就晕过去了。”沙井德心想这下完了,人是在他眼前晕过去的,于是他想也不想的一脚跪地立即认错。“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没有看出残叶先生身体上的不适,对不起,请你处置我吧!”

    阿瓦赦忍住气,他看得出这一定和沙井德无关。

    “你去找莫水凝来帮残叶先生治疗,其他人把残叶先生迅速抬回营篷里。”他厉声吩咐着。

    众人正要将残叶先生抬起时,才发现残叶先生的手此刻还紧握着蔚玺儿的手不放,而这个情形阿瓦赦也注意到了。他和楞在原地的蔚玺儿四目相望了一会儿,他别过脸。

    “阿瓦赦,怎么办?”

    “让她一块去吧!救人要紧。”

    待人群散去,阿瓦赦才猛然想起残叶先生曾跟他说过的话,难道难道真如残叶先生所说的,那个女子就是所谓的“异人”?

    西元二千一百四十七年。

    “老爹,您不要吓我们好不好?玺儿怎么可能真被您的时光机给送去别的时代?别这么异想天开行不行?”玺儿的母亲琪多莉十分果断地摇摇头。

    “是啊,您的发明一向没有成功过,更甭说这种科幻加高科技的仪器会被您给发明出来。”玺儿的父亲蔚连华更是清清楚楚地说着。

    “你们就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耐就对了。”蔚斯礼生气地瞪着他们俩。“难道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吗?”

    不是他们不相信,实在是由于他过去所做的那些发明从没成功过。

    “好了老爹,不要闹了,您一定是做实验做昏头了,以至于脑筋有点不清不楚。”琪多莉试着转移话题。“我跟您说,我和蔚连华这次奉命到温沙做简报,得耗上一个半月才能回来,所以也没空暇时间陪玺儿去听“摇滚冷侠”沙迪威的演唱会。麻烦您跟她说声抱歉,我们待会儿就得去赶飞机了。真的很对不起!您好好保重自己,我和蔚连华要先走一步了。”琪多莉一边说一边赶忙拿着皮包。

    “有没有搞错?她是你们的女儿耶”蔚斯礼气得直跺脚。

    “老爹,我们会带礼物回来给你们的,玺儿就麻烦您照顾了,拜拜!”蔚连华说完之后,夫妻俩便匆忙地走出实验室。

    “喂!你们真的不管玺儿的死活了是不是?”蔚斯礼在他们背后吼叫着。

    结果他们俩真的走了。

    从小到大,玺儿几乎是蔚斯礼拉拔扶养长大的,他们夫妻俩总喜欢到处忙、到处玩,压根儿没把重心放在家庭里,就这样,他们跟往常一样潇洒的走了。

    眼看连玺儿的爸妈都不在乎她的存在了,他还能怎么办?

    良久,他不禁哀嚎了。“哦,我可怜又可爱的宝贝孙女,你到底在哪里呀?”

    “莫水凝,残叶先生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阿瓦赦愁眉深锁、极度凝肃地问。

    “你有办法医好他吗?”

    莫水凝自草席上站了起来,哀恸地摇了摇头。

    “残叶先生心疾甚重,不是我能力所能治疗的。”

    “心疾?”

    莫水凝含意深远地回头瞥了蔚玺儿一眼。“他一直在苦候着东遗有起死回生的一天,如今他等到了,心疾因而一发不可收拾。”

    阿瓦赦把眼光移到了蔚玺儿的身上,难道真的是她?

    蔚玺儿被众人看得整个背脊全透着冰凉,而残叶先生握着她的那只手也益发寒彻刺骨,这一切突发状况乱得她几近抓狂,脸色也跟着扭曲难看极了。

    这时,残叶先生终于自昏睡中慢慢地醒来。

    “阿瓦赦”

    听见残叶先生在叫唤他的名字,阿瓦赦一个箭步跨过去,并立即跪在他的身旁;此时残叶伸出了另一只手,阿瓦赦明了的上前握住。

    “残叶先生,您得多保重。”

    “我的来日不多了,但有些遗言我必须交代清楚。”尽管他的气力尚虚,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仍旧十分清晰有力;除此之外,他宁静安详的面容也令所有人打从心里敬服。

    “莫水凝,你也过来。”

    “是的,残叶先生!”

    在莫水凝过来了之后,残叶放开了蔚玺儿的手。

    “莫水凝。麻烦你把她左边的袖子拉起来。”

    莫水凝不解地看了阿瓦赦一眼,又看了满头雾水的蔚玺儿,在犹豫了三秒钟之后,她走到蔚玺儿的面前。“对不起,希望你不会介意。”说完这句话之后,莫水凝缓缓拉起蔚玺儿的袖子。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在她的手臂上发现了一颗紫色的痣。

    “什么?紫色朱玄砂?”她惊嚷,阿瓦赦也不敢置信的为之一震。

    “没错,就是神裔之女的标志。”残叶虚弱地一笑。

    蔚玺儿紧张地把袖子拉回去,他们为什么这么惊讶?这么丑又这么奇怪的一颗痣值得他们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为什么?难道她是习紫欢的化身?”

    “她还不算是,因为她没有习紫欢所拥有的法力。”

    “请残叶先生说明白一点。”阿瓦赦终于还是开口了。

    “阿瓦赦。我知道你仍然十分排斥她的身分,但是,她却是我们东遗唯一的希圣。”

    阿瓦赦没有答腔,他只是目光犀利地扫了蔚玺儿一眼。

    “而且也唯有你与她结合,你额头上的紫色花形胎记,才能与她的紫色朱玄砂相融合产生出不可思议的异灵气流。”

    一听到这句话,不但在场的人听了吃惊,蔚玺儿也心神俱惊地站了起来,并害怕地拼命后退,眼前的一切直捣乱她原本不起涟漪的心。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我不是你们这个族群的人,请你们不要把我牵扯进去,这颗痣只是我一生出来就有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我甚至不是这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的世界,说出来或许你们不会相信。但是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很可能今天,或许明天就消失了,就算不是,但总有一天还是会不见的。”她慌乱地解释着。

    “蔚玺儿。你不要这么慌张,我们没有恶意的。”莫水凝连忙安抚她。

    “不,不对,你们说的话似乎都是有关我的,可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什么也不会,也没有任何的特殊能力。”她惊慌失措地一再退后,突来的恐慌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一头栽进了不可知的未来,仿佛她再也回不去西元二千一百四十七年。

    老天!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她绝对不要侍在这个鬼地方一辈子。

    “我只待在这里几天,而且我保证最久不会超过一个礼拜,我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请你们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长这么大,短短几天就让蔚玺儿见识到什么叫做害怕与恐惧,她真是害怕极了。

    “不,不可以,你是我们东遗唯一的希望,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残叶苦苦劝说着。“我们需要你来帮我们复国,请你务必要留下。”

    “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希望呢?我更没有能力帮你们复国啊!”蔚玺儿愈想愈不对劲儿,可是他们又表现得那么真切,她的脑筋简直要打结了“我我必须冷静冷静,对不起,我真的需要冷静!”

    蔚玺儿一个反身冲出了营帐,残叶忙想起身叫住她,却又吐出一摊让人怵目惊心、引人心悸的血。

    “残叶先生!”莫水凝惊呼一声。忙扶住他。

    “她”残叶先生指着跑出去的蔚玺儿,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咳着“她“残叶先生,我去追她。”阿瓦赦见他如此便站起身说道。

    这是个善意的敷衍,希望能让残叶先生安心,平安度过险境。

    蔚玺儿一路跑到一棵树下喘息,整个脑袋乱烘烘地打了几十个死结。

    她被他们深奥又涉及她的话给吓到,怎么她对他们而言,居然会变成一个像救星一样的人?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因一个错误而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呀!怎么可能是他们复国的希望?她甚至连一首诗都背不出来。

    她甩甩头,因踬的走来走去。天呐!她到底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多久?她的爷爷到底救不救她回去?难道她得继续留在这儿遭人议论吗?那怎么行!

    “喂!”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蔚玺儿惊吓得退后一大步。

    “别紧张,我是沙井德啦!”他急忙说。

    “是你呀,吓我一大跳!”

    “你没事吧?”

    她忖度了半晌,突然激动地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

    “沙井德,你愿不愿意帮我忙?”

    沙井德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当然愿意啊,只要我能力所及的,我一定帮。”

    “我告诉你,我不能再继续留在这儿,我必须离开这里才行。”

    “为什么?”

    “你们那些族人实在是太奇怪了,居然把我当成你们东遗的希望,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再不走,肯定会搞得一团糟。”

    他迟疑地面露难色。“可是,你能去哪里呢?”

    “随便一个地方都行,只要不是空旷无人的沙漠就行了。”

    “问题是这里的地形我不太熟啊,除非请我兄长帮忙。”

    蔚玺儿听了一愕。“你是说那个樊天岗?”

    “是啊!”“他一定不肯的。”她挫败地整个身子贴在树背上。

    “我都还没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肯?”

    “他和阿瓦赦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吗?又怎么可能帮我?”

    “那也不一定啊,等我先问了再说嘛!”

    “唉好吧,否则又有什么法子行得通?”她无奈地叹口气。

    用完粥后,莫水凝继续留在残叶先生的身边服侍他。

    “莫水凝,扶我到外头去,我要观测星象。”

    “残叶先生,您这种身体实在不适合移动。”

    “反正终究是要归于尘土的,又何必忌讳这一些呢?”他虚弱地一笑。

    “不会的,您不要老是说这种令人伤痛的话。”莫水凝鼻酸地红了眼。

    “别固执了,快扶我出去吧!”

    莫水凝黯然地蹲低身子扶他。“好吧!您小心一点。”

    到了外头,莫水凝让残叶先生坐在铺有布毯的地上,身体倚靠着一棵俨然已残枝秃身的树。

    “莫水凝,我来日不多,因此我必须把所有的事全托付给你。”

    “残叶先生,您这是何苦呢?”莫水凝不禁为残叶那年老体衰且佝偻的身影给弄得哽咽了。

    “听我说,蔚玺儿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她来自西元二干一百多年,和我们这个时代相差了十世纪,也就是一千年。”残叶又接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是因为某一种仪器的失误而造成时空错流。而掉落在咱们劳斯赫尔时代。”

    “果然”莫水凝没想到她的预测会是真的。

    “她确实是神裔之女习紫欢的化身,可是她的封印尚未解开,因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她能与阿瓦赦结合,不但她有法力,就连阿瓦赦也有。”残叶先生摇摇头。“可是星象告诉我,蔚玺儿和阿瓦赦结合的机率微乎其微。”

    莫水凝顿了一下,只能苦涩地点点头。“是啊,阿瓦赦始终不相信她。”

    “命运是很会捉弄人的,我们都无法与天意抗争。”此时,残叶自布衫之中取出一个深灰色的锦囊袋,他气若游丝地说道:“听我说,这个袋子里有三张纸条,以后若是发生任何十分危急,或者是相当重大且又难以解决的事情。你就从中随意取一张出来看。记住,绝对不能违背上面所记载的一字一句,无论它的指示有多难为,都必须一一遵行,懂吗?”

    莫水凝眼见残叶先生的气息渐虚。心里一阵难以掩饰的不忍又自眼眶中给溢泄了出来,她颤着手接过锦囊袋,并咬住下唇用力点着头“我懂,我会照做的。”

    “接下来的事会是坎坷而多变的,我无法再预测下去,我只能告诉你,千万别去做任何违抗命运的事,否则东遗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另外,我要把我仅存的法力传授给你,今后你就是我的后继传人。”

    “不,这怎么可以呢?您是我们东遗唯一的长者啊!”“我年已八十,上天已经十分厚待我了,又何必跟命运争斗呢?”他不怨不叹、十分知足的一笑。

    “残叶先生”

    “别说了,把你的手伸出来吧!”

    另一方面,阿瓦赦站在离营帐不远的地方沉思着,突然看到一颗陨落的流星向东方坠落,引发了他心里的不安。

    “难道”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地一个转身冲跑到残叶先生的营帐,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他忙到处去找。

    他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他们。

    “莫水凝,残叶先生”

    这时,只见莫水凝抬起头往后看,她满面的泪痕惊动了他。

    “阿瓦赦,我对不起你们”她掩面痛哭着。“残叶先生已经去了”

    仿佛天地都停止运转了一般,阿瓦赦屏息走向残叶先生的躯体。

    “这怎么会”

    他激动地跪了下来。大声吼叫着:“残叶先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天马行空沙漠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苏荻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苏荻并收藏天马行空沙漠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