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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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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婆一接获圣旨,不敢再多拖延,立即把找寻那蠢女的任务抛到脑后,急匆匆的赶来见驾。

    谁知这一看,差点吓得她三魂少了七魄,脸色发青、颤巍巍的软了脚,趴在地上直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朱胤席金口都还没开,他怀中的女人却抢着拍起马屁。

    “哇!你好厉害喔!婆婆见了你还得磕头,还得叫饶命耶,你真的好厉害喔,”关盼盼张着一双充满崇拜神采的水眸,简直把这姓皇名上的人当成天神来崇拜。

    想想,婆婆可是很厉害的人呢!只要她一瞪眼,就会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这么厉害的婆婆,竟然会跪在这皇上的面前磕头直叫饶命,真是不简单。

    嗯,这鬼铁定比婆婆更厉害许多。

    不过有一点让她想不透

    “你刚刚不是说你的名字叫正吗?怎么现在婆婆又叫你皇上,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啊?”好困惑喔,一个人竟然有两个名字。

    手抚着额,朱胤席真感到头疼,对关盼盼的话、对关盼盼的问题,他全都不知应该怎么答覆。算了!还是先搞清楚她的状况要紧。

    “说!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他把一个好好的人交给草婆照料,谁知才过一载有余,人却全变了样,这要他如何接受?

    “这”这怎能怪她?想这小姐大病一场后,醒来就成了这副德行啊!

    这一年多来,若不是她在她身旁服侍着她,这蠢丫头早把自己给玩死了,哪还能留到现在净替她找麻烦、惹祸端,现下连皇上都惊动了,该怎么办?

    草婆全身发冷打颤,话却不能不回,只好低着头嗫嚅的回答:“小姐大病后,醒来就是这副德行,奴婢也无奈啊!”看是好好的,说起话来却颠三倒四,要照料这样的痴儿,她可是吃尽了苦头。

    大病?难道“她从一入冷宫就是这个样子吗?”

    当时他因为过于气愤,才会不顾她的身子是否无恙,就将她带进京来,把她丢在冷宫不理不睬,这确实是他的疏忽,怪不得别人。

    “是的。”真实无伪的答案,草婆说得分外有力。

    当真如此!朱胤席惊诧不已,却不得不接受这个回答。

    他只手一挥,暗示草婆迳可离去,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怀中那满脸天真的女人。“盼盼,你真的不认得朕了吗?”

    没有害人的心机、没有欺骗的温驯、没有感情的束缚,她当真把他俩之间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而他呢?

    这情况,对朱胤席来说更是讽刺。

    “不!”她否认得铿锵有力,乍听之下还以为她又故技重施,假温驯、装痴傻。“我不叫盼盼,我叫作痴儿、傻子、蠢女人,三个名字随你叫,就是不叫盼盼。”

    这像话吗?初听到她说一声“不”时,朱胤席心中疑云再起,以为她又在作戏,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他,可接着看她一脸正经的订正他喊错了名,他还真是哭笑不得。

    “是谁说你叫痴儿、傻子、蠢女人的?”以她现在的思考能力来说,定然是有人教她,她才会这么说。

    “婆婆啊,婆婆老叫我痴儿、傻子、蠢女人的,好多好多,我一时也记不住,总之这三个名字是我最常听到的,所以我想呃,应该哇!你好凶喔!我不跟你好了啦!我要回去找婆婆了,不要在这里跟你玩,哇!”

    必盼盼本来是滔滔不绝的说着,继而转为呐呐低语,紧跟着她干脆嚎啕大哭起来,一切全因为那男人愈来愈可怕的脸色,让她吓得说不出话,更把她给吓哭了。

    看她哭得一场胡涂,一点也不似以往那心高气傲、脾气倔强的关盼盼,朱胤席还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他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第一次想安慰女人,可看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唉!“好了、好了,朕不摆凶脸就是,你别哭啊!”用龙袍帮女人拭泪,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头一遭的“国家大事。”

    不只如此,朱胤席还得勉强按捺心里的怒火,强装出和蔼可亲又魅力十足的笑容,以免再吓坏了她。

    可他会生气也是因为她啊!因为不舍她让人叫痴、骂愚、说蠢。

    “真的?”她不怎么相信,偷偷地抬头瞧他一眼,确定他真的笑了,只是笑得非常难看就是。“好吧!你不凶我就不哭,成交!”利益交换,这可是婆婆传授给她的秘诀。

    “盼盼”

    “哦喔!你又叫错了,我不是盼盼。”同样一脸正经的订正他,她还不忘外加一个非常肯定的摇头。

    不知是何原因,她就是直觉的排斥这个名字,宁愿被叫蠢、叫痴、叫呆,也不肯接受“盼盼”这两个字。

    看她又摆出不苟同的表情,朱胤席忍俊不住“好,不叫你盼盼,可也不能唤你痴傻,得帮你取蚌新名字才行。”

    “新名字!?”这三个字让她露出兴趣十足的笑容,还很热心的提出建议:“小黑?”

    朱胤席摇头,不表赞同。

    “小黄?”

    又不是狗,叫什么小黄,太俗气了。他还是摇头。

    “小紫?”

    “应该可以,不过还是不怎么合适。”

    “你这人真罗唆,名字是我的,我喜欢就好,你为什么老是喜欢跟我作对呢?”哼!恶鬼就是恶鬼,真是坏得可以。

    看她噘嘴抗议的天真模样,朱胤席心情更是轻松,脑子一转,终于有了主意。“就叫你元春好了。”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一年之计在于春,正适合现在的盼盼。

    “元春?”拧眉苦思,她当真仔细斟酌起来,想了好久,终于又露出她天真可人的笑靥“好!就叫元春,这名字我喜欢。”

    “跟朕来,朕带你去看样东西。”纵然遗忘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朱胤席就是不想放弃,为了逼她找回失去的记忆,他决定带她去看那启动所有恩怨的源头光镜。

    当年关盼盼之所以会离开他,朱胤席断定必是那三位忠仆让她有了倚靠,所以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断然求去。

    为了捉回她,同时也为了彻底留住她,他不得不狠心痛下杀手,取了那三人的性命。

    这就好像抓了只鸟,为防止它有天再次展翅高飞,不得不狠下心截断它的羽翼般,让它从此只能死心的待在他身旁。

    心思用尽的朱胤席,算不到的是会多了个南宫世棋,更没想到盼盼竟然会为了他,宁愿吃自己一剑,更没预料那一剑会造成她流产,导致两人关系从此破裂。

    这一切算是他的错吗?不!想他朱胤席贵为日月王朝之真命天子,谁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他没错,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有错。

    当年他命浩武杀了盼盼不对!现下该叫她元春才是。

    当年他命浩武杀了元春的三个仆人后,光镜就辗转流落到他手中,一直被他深锁于皇宫宝库内。

    他会这么做,主要是想结束有心人士的抢夺、阻止任伺人有颠覆朝政的机会。

    他从来不曾想过要使靠光镜巧夺政权,更不信一面镜子能帮他多少。

    他性情倨傲狂妄,做事皆靠自己的能力。若无一番仔细的规画与积极的行动力,天下事哪有事情靠一面镜子就可成的?

    他视光镜能让人功成名就的传言,纯属无稽之谈。

    不过,此时的朱胤席倒真希望光镜能有谣传中的奇能,能助关盼盼恢复所有记忆。

    就算她恨他也好、怨他也行,朱胤席就是看不得关盼盼继续痴傻下去,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他是绝对不肯放过的。

    “等等!”愈走愈感觉奇怪的关盼盼性子一拗、干脆煞住脚步“我不过去了。讨厌,我讨厌那种感觉,”

    “为什么?”看关盼盼表情慌张的模样,朱胤席不解。“是什么样的感觉让你讨厌、让你心生惶恐?”

    “不知道。”关盼盼是真的不知道,这种感觉哪是三言两语就能交代清楚的“我只是觉得继续走过去,会发生可怕的事。”真的很可怕!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好像死了很多人的样子,又像很悲伤、很哀戚,让她心痛得无法忍受。

    扁镜与主人之间,会有股奇妙的联系。

    这是李善才曾说过的话,当时他并不相信,还斥为光怪陆离之说,而今看盼盼的反应,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不行!就算你不想去,朕还是会勉强你去。”

    这是为了她好。既然盼盼跟光镜之间有一股奇妙的联系,那它就有可能帮助她恢复正常。

    既有机会,说什么也得试它一试才行。

    “不要!”坚决的反抗,她还不忘用一双小手紧紧的攀住柱子,看这叫正的男人能奈她何。

    “你”小孩行径真是幼稚可笑,废话多说也无益,干脆

    “哇!不要啦!你不要抱着我啦!”不过一眨眼,她就被人腾空抱起,这下子她不想去也不行了。“我不去,我说我不去,你听到了吗?放我下来!”

    必盼盼一路尖嚣叫骂,但谁理?他可是一国之君,他的话谁敢不从?任她呼天抢地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朱胤席就这么大刺刺的抱着一个女人在宫里行走,哪管得了那些宫女、太监的目光与心中的猜疑。

    “来,看一眼就好,它没什么可怕的,相信朕。”朱胤席手拿着光镜,在关盼盼面前晃来晃去的,还不忘轻言诱哄她,等着她心甘情愿的看它一眼。

    “不要!”打死她也别想逼她就范!小手紧紧的蒙住双眼,关盼盼誓死也不肯放下手,张开眼看那可怕的东西一眼。

    僵持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朱胤席看这小妮子根本就存心跟自己耗上,他干脆换个方法试试。“哎呀,你瞧!那是什么东西?”

    惊诧骇异的语气,让蒙着眼睛的关盼盼起了好奇心,一时不察,放手仔细一瞧,正好瞧见他逼她看的那面镜子。

    就在关盼盼的双眼接触到光镜的第一眼时,霎时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她面前崩溃,她感觉自己就这么往下沉、往下沉,直沉落阿鼻地狱、沉落无底深渊,跟着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地。

    看关盼盼就要软倒在地,朱胤席赶紧猿臂往她一张,适时接住她软倒的身子。

    “我早说我不看的,你为什么就是要逼我呢?”她哽咽的控诉,让人听了不忍。

    看她如花般细嫩的脸颊淌着两排泪痕,朱胤席无言以对。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光镜之于她,到底代表着什么?惨痛哀伤的过往?不堪的回忆?颠覆她一生的罪魁祸首?朱胤席拧眉思忖。

    也许什么都是吧!

    “小东西,朕保证再也不强逼你了,你不要再流泪了,好吗?”

    看她连昏厥过去都不忘流泪的模样,朱胤席当真不舍啊!

    就算她一生痴傻又何妨?就算她忘了他俩的过往也罢;只要有他在她身旁照料,他发誓绝不许人笑她愚傻,他们将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再添新的回忆,不是吗?

    “关盼盼在遇见皇上前可说过得极为凄苦。她十二岁即因光镜失恃失怙,成为一个无家的孤儿,接着又因为光镜,成为人人追逐的目标;为了逃避所有麻烦,她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飘荡生活,跟着又”

    “朕知道了,李卿家毋需多言。”她之后的一切,皆跟他有切身关系,他哪会不知情呢?只是“这当真是她莫名排斥光镜的缘由吗?”

    “应该是。”李善才不是关盼盼本人,无法做出确实的判断,只能依稀从她的反应做个大概的推断。

    “算了!这话题到此为止。朕问你,最近朝中可有传闻宁王、赵王与燕王这三人的动向?”

    “未曾听闻。”就是未曾听闻,才更可怕。“敌在暗,我在明,这情况对皇上来说绝不是件好事,臣恳请皇上还是得早做准备才好。”

    “这是当然。”对那些觊觎皇位的野心份子,朱胤席是绝不放过。“依卿之见,削藩计划何时可为?”

    “此乃大事,绝不可轻忽,最重要的是计划切莫泄露出去,以防他们早做准备;可也不能过于急躁,以现今皇上羽翼未丰、声威未立的政局来看,操之过急将反成祸害。”李善才是面面顾虑,才会这般踟蹰不定。

    可这话让朱胤席听来却觉得他过于怯懦怕事。“朕乃当朝国君,就算真要开始进行计划也未尝不可,李卿家未免顾虑太多。”

    “不!皇上”

    正当李善才想再进些谏言时,一名太监从外头匆匆闯了进来,截断他所有未竟之言。

    “禀皇上,乾清官的那位姑娘已转醒,现下正大吵大闹着说要找草婆。”

    “什么!?朕立即过去。”

    一听关盼盼已醒,朱胤席再也无心朝政,一心就挂怀着她。“李卿家,有何事改日再谈。”匆匆丢下一句话,他就急着回去留住必盼盼“摆驾乾清宫。”

    被朱胤席施下的李善才,一看他那副心急万分的模样,不由得担忧的攒紧浓眉。

    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妥。自古皇帝为美人抛却山河的例子比比皆是,朱胤席会吗?

    掀唇一笑,他暗骂自己太过多虑,想皇上的性子狂妄霸道,将权势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会为了—名小女子甘心放弃这一大片山河呢?

    真是无稽之谈。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不可能之事往往会变成可能;人性本就善变,只要有潜伏的因子存在,这思量,也未必不能成真。

    朱胤席人还未踏进乾清官,就听到那吵人的尖叫声

    “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谁敢拦我我就咬谁!”

    盼盼当真是人小嗓门大啊!

    想来,还真可怜了那群伺候她的宫女了。

    “我说过,不要挡我喔!再挡我的去路,我就咬人喔,”关盼盼一路往宫门退,一边还回头叫嚣威胁,那模样还真让人难以接近,以致和宫女们形成了僵持不下的拉锯战。

    只顾前不顾后的关盼盼,本以为自己已经摄服众人,谁知意外的后头竟出现一面铜墙铁壁,挡住她的去路。

    当下她身子一转,张牙舞爪的大叫:“谁挡我去路!”仔细一看,竟是那个强逼她来此的坏心鬼。

    “你走开,我讨厌你,不要跟你玩,走开!”

    暗使眼神,朱胤席无声屏退所有下人,跟着双臂一张,管她如何挣扎,迳自将她再抱回龙床上“从现在开始,你得乖乖给朕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你找草婆,从今以后由朕来照料你,知道吗?”

    “不知道。”哼!他说他的,她做她的,他愈是不讲理,她就愈要不乖不听话“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想让你来照顾我?谁也不能勉强,要不我就咬谁。”说着,关盼盼当真摆出一副想咬人的模样来吓人。

    “好啊!既然你想咬人,朕让你咬就是,可就是不许你离开。”说完,朱胤席当真将宽袖往上一拉,露出一只铁一般的臂膀,等着她来咬。

    “我咬罗!”狠话谁都会说,关盼盼当真露出两排洁白可爱的牙齿,觊觎着他健壮的臂膀,不过

    “人家咬不下去啦!”她怕痛,别人也会怕痛,只要一想起这点,她就狠不下心、咬不下去。

    早知她会咬不下去,朱胤席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她又是气又是恼又是矛盾的神情,也知道她心里的挣扎。“咬不下去就乖乖待在这里陪朕好吗?朕好寂寞的,都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你留在这里陪朕,当朕的好朋友,好吗?”

    看他说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关盼盼也狠不下心拒绝,可只要一想到他会强逼她做不愿做的事,她心里还是会怕。“你要我留在这边可以,不过不能再强逼我喔!要不我就不跟你好了。”

    “好,不逼,朕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反正他早就放弃了,心里也准备好接受她目前的模样。

    “真的?”好奇怪喔!这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是不是又有什么害人的主意?

    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以怀疑的眼神斜瞟那只恶鬼。

    “君无戏言,皇上金口所说的话,谁敢质疑?”也只有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他姓皇名上的蠢丫头敢了。

    “好!成交。”又是一桩交易,谈起来还真是愉快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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