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捡到一个小老婆最新章节!

    藉着幽微的灯光,床上沉睡的人儿面容依稀可辨;披在枕上的长发闪着淡淡的光,小巧的鼻头在光洁的脸颊上印上一道弯弯的灰影,很柔、很美严至昊立在床边看着她。看她安然无恙的睡容,他一颗悬在心上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周末午后那一声带泪的“大哥,我好想你”让他听得心都纠成一团了;汪洋万里的隔阂,更让他有心余力绌的憾恨。推掉那事成之后的庆功酒会,他连夜搭机返国,足足比原定的归期早了十八个小时。

    现在是午夜两点,一路的风尘与奔波,早在看见她安详睡脸时,一扫而空。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亲亲她的脸颊以慰相思之苦而已,然而,那不听指挥的双手和唇舌,却擅自行动而逾越了界限。

    “大哥”唐侬似疑问、似惊喜地叫了一句。

    “乖,等一下再说。”积蓄六天的能量全在今夜给引燃,那炽烈的爆发非一时一刻能熄的。

    也因为火势的猛烈,他只能全心全意地投入灭火的行动中,无暇它顾。

    要聊天?明逃卩的是时间,现在免谈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主不早朝。

    如果他够昏庸,这两句白居易的诗句会是他目前最佳的写照。

    明亮的曙光穿过雕花玻璃窗,四散成点点的彩光,满室飞舞。映照在指着七点半的钟面上,格外刺眼。

    习惯早起的他早已醒来多时,一夜的缠绵厮磨不仅解了他的相思之苦,也餵饱了他的生理需求;此时的他,幸福满足得只愿时光就此停留。

    可惜,他虽非平凡人,却也是人。

    “阿侬,该起床上学了。”

    “几点了?”她倦板,双眼仍紧闭着不愿睁开,含糊的声音有浓浓的睡意。

    “七点半了。还是今天请假,等一下我帮你打电话?”

    看她困倦的脸色,他颇为自责、心疼,却也十分满足。

    “不要了,我想去上学。”她忽然睁开双眼,打起精神来。

    别开玩笑了,叫她整天待在家,然后可能要陪严夫人喝上一整天的“选媳茶会”她宁可黑着眼眶去面对那些令她头痛的三角函数、毕氏定理。

    “那再躺几分钟好了。”他一半是不舍得她的劳累,一半是自己不舍得起床。

    “我还是现在起来的好,否则,再躺下去了我可能就起不来了。”她抓起被坐着,无神的大眼睛四下搜寻着昨夜不知被抛到何处的衣物。

    “那就别起来嘛!”依然赖在床上的严至昊双手抱过她贴贴在身旁。

    “不行,上课快迟到了”她终于在床角瞄到了自己的内衣裤,才要起身,却见严至昊的双手紧抱着她不放,她明白了,于是又顺从地躺在他的身旁。

    “好吧。”

    她的顺从反倒是让他内疚了。她已经累惨了,只为了他的冲动,她还是无怨地配合他。她的善解人意,让他自觉是个贪得无厌的大淫魔般的可耻。

    虽然,紧急煞车是件不人道的事,但是,他办到了。

    “好了,上学去吧!”他率先起床,并且快速地将全身衣物穿妥。

    “啊你不是我以为”他的动作让唐侬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因此,羞耻的念头让她双颊绯红。

    “是,我是你想的那样,如果可能,我还想三天三夜别下床。但是,你很累了,不是吗?”他为她穿上内衣,扣上内衣背扣,然后,该摸的地方也趁机毫不遗漏地再摸一次。

    “嗯。”她低头承认。

    “待会儿楼下见。”

    梳洗更衣后,唐侬已恢复了大半的精神,走到楼下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她才觉得饥肠辘辘。这些天来因为心情不太好,所以一直胃口欠佳;如今心情愉快,胃口也就跟着大开。

    因为肚子饿,也因为赶时间,等严至昊下楼时她已吃饱要出门了。

    “少爷,你几时回来的?”李管家一见严至昊出现,她惊讶地问。

    “今天早上。”

    “我不知少爷你已经回来日方长”李管家迟疑地看看严至昊,再看向厨房的方向。

    她不知道严至昊在家,所以没有准备他的早餐,但是,唐侬上学的时间也快到了。虽然严至昊才是主人,但是,和主人最疼爱的人相比,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何者为先、何者为后。

    “你送阿侬去上学吧,我自己会找东西吃,别管我。”严至昊替她下决定。

    “呃,好。”李管家接到指令后,为了赶时间,她马上小跑步到车库开车。

    “路上小心。”严至昊送她出门,那依依不舍的神情如同生离死别。

    习惯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时之间要自己打理出一份早餐还真困难。冰箱中虽然有满满的蔬果鱼贝,但是没有一样是他能处理的。

    坐在桌前吃着简单的吐司牛奶,他突然想到,其实他和阿侬还满相像的,两人在生活料理上都算是低能的,别说是煎蛋炒菜这种高难度的工作;即使是基本的扫地、擦桌椅恐怕她也不会,而他差不多也是如此。

    “至昊!你怎么在这里?”严夫人看见此时应该还在美国的严至昊竟然在厨房出现,她像见鬼般地惊叫,一只手还捣着心口压惊。

    “妈!你几时回来的?”严至昊也是同样的反应,只不过他镇定了一点,只露出了几许惊讶的神色而已。

    “我回来六天了哦!到美到美国根本没想到要去看我们喔!我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你居然不知道。”想到这点,她有点自怨自艾的。

    “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连打个电话也没时间吗?亏我还这么不辞辛劳地一回来至今连着五天,天天为你物色媳妇人选,你居然连想都不曾想过我们。

    “媳妇人选?妈,你不喜欢阿侬吗?”严至昊发觉事情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妙。

    “喜欢啊,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她。”

    “什么每一个人?”

    “你这做儿子的都不明白为娘的辛苦。你真以为我是回来玩的,天天都闲闲没事做吗?这些天来可忙死我了,每天都有两、三个约会,接连着喝茶、吃饭的,都快撑死我了,还要不厌其烦地向人家解释你没包养女人的事。幸好,小侬也很乖巧,每天陪着当见证,否则我还真是百口莫辩,什么也办不成了。这下好了,既然你提早回来了,横竖今天你没安排工作,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趁今天见见那些我中意的人选吧。”

    严家一脉单传,打从严至昊二十岁起,严家老太爷就巴望着抱曾孙,如今一、二、三、四八个年头过去了,别说孙子,连媳妇的影子也没有,教她这个当妈的怎能不着急呢?

    “妈,你几时回美国?”他脸都垮下来了。妈要找媳妇人选也就算了,居然还拉着阿侬作陪,难怪阿侬会在电话中哭了。

    “你这不孝子,竟然要赶我回去。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人家小枫每次见了我,总还是亲亲热热的,就只有你这个亲生儿子会嫌我烦。”她也知道儿子不喜欢相亲这种把戏,但是,她就是替他着急嘛!何况,只是相亲而已,又不是要他马上娶人家,他干嘛一副唾弃的表情?

    “妈,你有去看过枫子了吗?”他打断母亲的惺惺作态。

    当她的儿子二十几年了,他会不了解自己母亲的招数吗?如果现在不转移话题而任她抱怨下去,她是三个小时也说不完的。她会从他的单身、不能承欢膝下,直抱怨至他长得太帅、钱赚得太多反正,只要是有关他的一切,都是缺点。

    “我哪有空?每天忙着帮你”“那你今天和我一起去公司,找她聊聊天好吗?”

    “也好,去看看那可爱又贴心的干女儿,总比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儿子来得好。”严夫人嘴里犹是抱怨不停。

    没办法!这辈子没能生个女儿来打扮宠爱,几乎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

    “小枫有男朋友了吗?你们两个也真奇怪,一个没有男朋友、一个没有女朋友,两人又那么要好,何不就凑成一对算了。”

    严至昊对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一向都以“嗯”、“是”、“再说”来回应,所以,一路上只见严夫人比手划脚、口沫横飞地唱着独脚戏。

    **

    “干妈,几时回来的?你好可怕喔,竟然愈来愈漂亮耶!”刘枫应召而来,一进门就很诌媚地大声嚷嚷。

    其实刘枫的说法并没有太狗腿,实在是严夫人的外表太离谱了。也不知道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保养得当,一个五十二岁的中年妇女居然像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成熟美女。

    “你当我是妖怪不成?哪有人愈来愈漂亮的。”嘴里轻骂着.心中可是乐得很。只要是女人,美丽永远是一种目标,无关年龄老少。

    “如果能像你这样,我也要当妖怪。”

    “去!瞧你这张嘴甜的!对了,小枫有男朋友了吗?”严夫人照例是一见面就关心一番。

    刘枫笑笑,没回答。

    “唉!你们两个怎么都是一个样,都不会体谅一下老人家的心情?我帮至昊找媳妇,他不但不领情,还要赶我回美国咧!”

    “干嘛找媳妇?你家里不是一个现成的吗?难道你不喜欢阿侬?”刘枫心中一惊。是呀,当初和严至昊谈唐侬的事时,她竟忘了考虑严家父母。如今“小侬不是你的表妹吗?连你也和我开这种玩笑,难怪外人都认定至昊在家里包养了女人。如果那些小姐们没有看到小侬穿国中制服的样子,她们也会当真以为小侬是至昊包养的女人了。”

    “什么小姐?”

    “我回来六天了,这几天我都忙着替至昊物色一些理想的结婚人选,为了澄清传闻,我都尽可能约她们在家中喝茶,好让她们亲眼看看阿侬,省得我说破了嘴也没人信嘛。”严夫人自觉劳苦功高却让儿子不领情,因此,她说得委屈极了。

    “噢!天啊!”刘枫差点昏倒。

    “小枫,你怎么了?干嘛天啊地的。”

    “干妈,难怪老大要赶你回美国。要是换了别人啊,大概会把你打包给ups快递回去,还可省下头等舱的机票钱咧!”ups是国际的航空快递,以送货快速闻名。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刘枫摊在沙发上无力地一笑,她用下巴指一指严至昊,示意他自己说明。

    “妈,阿侬就是你未来的媳妇,那你说自己做错了什么?”严至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要不是肇事者是自己的亲娘,什么国际快递,想得美咧!他会干脆一手把她丢到太平洋要她自己游泳回去。

    “别拿小侬当借口,她才十四岁而已。”

    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一向精明的严夫人想歪了方向。

    “她十六岁了。”他严肃地更正。

    “那也是个孩子。”

    “我可以等。”只不过是形式上的一个婚礼,过两年再举行并无大碍。他说得理所当然。

    “怎么等?一面养她在家里,一面在外找女人上床?”严夫人义正辞严地质问。

    他一听母亲的质问,一时语塞无法回话。他如何告诉母亲,他根本不必在外头找女人发洩?

    “没话说了吧?幸好你只是在唬弄我,要是你真的这样做,我不打你一顿才怪。”虽然儿子是她生的,但是,这种不负责的行径一向为她所痛恨。

    “他不是没话说,他是不敢说。干妈,你这种正义凛然的大义灭亲个性,他是怕你真会到警察局去举发他诱奸未成年少女。”刘枫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是不了解状况地瞎说;一个是不愿明说地打迷糊仗,两人夹缠不清地搞了半天,问题又绕回到了原点。

    “诱奸未成年少女?你”严夫人看看严至昊再看看刘枫,突然,她大惊失色地拿起手机就按。

    “干妈,你不会真的要报警吧?”刘枫手忙脚乱地先抢下严夫人拨了一半的手机。

    “小枫,你说的是真的?至昊和小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严夫人郑重地再问一次。

    刘枫只是笑笑,严至吴则是斩钉截铁地点点头。

    “那我要叫救护车,我怕至昊会杀了我,因为下午我又约了两个女孩在家喝茶。”

    严夫人刚才是要取消下午的约会。如今,电话也不必打了。因为,严至显一副铁青的脸色实在吓人,她决定走为上策溜之大吉也。

    **

    下午八点半,正是交通最忙乱的时刻,严至昊开着黑色房车在如龙的车阵中急速穿梭。他的心就像他的车速一样,又急又乱。

    十分钟前,母亲打了一通没头没尾的电话到办公室找他“至昊!快回来,家里有天大的事发生了!”

    两句话结束一通电话,任凭他如何心急地追问,只有“嘟嘟”的断线声回应。

    他拨电话回去,家里的电话竟然占线,连阿侬的手机也正巧没开。

    好不容易穿出市区,一路奔驰,最后在门廊前还发出一声又长又急的紧急煞车声。他下车后连车门也来不及关,便直奔人内。

    “发生什么事了?”难得严至昊有这种十万火急的慌乱,严夫人直看着还呆立在门口的他,诧异地问。

    一屋子的安详和乐。严夫人和唐侬坐在沙发上闲聊,茶几上的糕点水果一看即知是饭前的点心。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呢?当他一路飞驰,抢了两个黄灯、闯过一个红灯回到家后,打电话报讯的人居然还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虽然气结,但是,看她们都安然无恙却也安下了心。

    “妈,你不是说有天大的事吗?”他加重那天大的事的语气,表明他受骗上当后心中的不爽。

    “对对对,儿子,你快点来。”严夫人眉开眼笑地招手。

    他依言前进,不过却是走向唐侬的那一边。

    “妈没再要你陪着去喝茶吧?”他问唐侬,眼睛却又看了母亲一眼。

    “当然没有,我们去了另一个地方。”严夫人接口。

    “你又带她去哪里了?”他不悦地问。他不相信母亲会是一个“死不悔改”的人,今天早上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喂,儿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你妈耶,难道我还会害你吗?”她忘了今天之前的错误,因此,她说得理直气壮。

    “难说。”

    他很不给面子地表示怀疑。

    “你还怀疑我?哼!不领情就算了。小侬,既然至昊怪我,那我们就别告诉他今天医生说的话。”严夫人几乎是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

    “阿侬,你怎么了?”他直接问唐侬。

    “我我”唐侬只是脸红不敢说。

    “别说。”

    严夫人笑得很得意。

    唐侬原本就难以启齿,如今严夫人这个未来的婆婆又阻止,她更加不敢开口。她干脆低垂着头避开两人的视线压力。

    “妈!别拿阿侬的健康开玩笑,你们不会平白无故去看医生吧?”

    “我们就是闲闲没事做才去医院逛逛的.怎样?”严夫人无视于他的焦急,侬旧不说。

    有个童心未泯的母亲不知是幸或不幸?严至昊瞪了母亲一眼,放弃和嘴。

    “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我们上楼去。”严至昊牵起唐侬作势要走。

    自己的母亲,他还有不了解的吗?他愈是急着想知道,她就愈是故意吊胃口不说;他若是没耐性和她瞎扯,干脆不问了,她反倒是忍不住地一定要说给他听。每次都这样,他屡试不爽。

    “慢着!”

    严夫人见状,急着拦下他们。

    有事吗?”

    严至昊假意地问。

    “你真的不想知道今天小侬去医院的事?”严夫人也奸诈,故意提醒他是“小侬去医院”

    “你这个恶婆婆拦着不让她说,我只好上楼去拷问她喽。”严至昊拉着唐侬就跑,故意不去看他母亲那一睑想说又不甘心的呕气样。

    “慢点!慢点!小侬有孕在身,你小心一点行不行呀?”看两人风也似的飞奔上楼,严夫人一着急也顾不得自己的坚持“天大的事”就脱口而出了。

    有孕在身!严至昊一惊之下,一脚踩空,整个人差点扑倒在楼梯上。

    “阿侬”

    严至吴小心地求证。

    唐侬含羞地轻轻点头。

    严至昊如遭电极般地呆立着。

    “大哥,你不愿意有小孩吗?”看他呆如木鸡的反应,唐侬问得小心翼翼。如果大哥不想要有小孩,那她“当然愿意!”严至昊郑重地声明。

    他牵着她的手,缓缓地步下楼梯。

    “至昊,快告诉我小侬家的父母是谁?家住何处?我明天就提亲去。”严夫人秉持着打铁趁热的效率办事。

    “别急,我先找枫子来一趟。”严至昊一边拨电话一边回答。

    “请胡师父和大姐一起来。”

    唐侬提醒他。

    “要找小枫当媒婆吗?她太年轻了,有一些礼数怕她不周全”严夫人脑筋动个不停,嘴巴也没歇着。不过,没人理她。

    “枫子,阿依怀孕了,你和胡利现在到我家一趟,拜讬。”三言两语简单扼要地将喜讯和难题都传递给刘枫知道。

    “为什么急着要小枫来?”

    严夫人不明白。

    “因为有些事需要她帮忙。”

    “你不会只知道小依是小枫的表妹,其余的都一概不知吧?”

    “这有原因的。”他开始担心等一下谜底揭晓时,他母亲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能有什么原因?一定是你美色当前色慾薰心,一时把持不住品德,没节操地把人家给拐了!小侬来,坐在妈妈的旁边,至昊不是个好人,我们别理他。”

    “伯母”

    “叫妈。”

    “大哥不是坏人,他没有拐我。”唐侬说时红了整脸。

    “你看,到这种时候了,小侬还替你说话,你惭愧不惭愧呀!人家一个纯洁小美人对上你这个花花公子,难道还是她拐你不成?”

    “妈,别闹了行不行?”这是什么妈呀!别人的母亲在媳妇面前莫不尽力粉饰儿子的不是,即使是只超级大淫虫也能美化成一个绝世癡情男,可瞧瞧他这个妈?唉!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嘛。”严夫人不满地嘀咕一句。

    一时之间,客厅里三人相对无言,气氛有尴尬、有诧异幸好,刘枫和胡利火速地赶到了。

    刘枫以她一向热力十足的精神,打散一室的沉闷“干妈,恭喜你要当祖母了。”刘枫一进门照例是一个中气十足的问候。

    她只对严夫人恭喜,至于严至昊,他的喜悦之中包含着一个很大的难题,他该是忧喜参半“恭喜”就暂时免了。

    “小枫,这位先生是谁?”严夫人对刘枫身旁的胡利很好奇。

    “他叫胡利,我的同居人。”

    她直言无讳。

    “你不是说没有男朋友,也不打算结婚吗?”严夫人说时一脸受伤样。

    “干妈,别忙着伤心。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也不打算结婚,他就纯粹是个同居人而已。”

    “为什么不结婚?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帅的男人耶!“文质彬彬、玉树临风这两句形容词简直就是专为他创造的。这种帅哥光是摆在家里看着也舒服。”严夫人看得赞不绝口。

    “呵呵,胡利是个男人又不是小白脸,我还把他供在桌上膜拜咧。”

    “总之,这种男人把他据为己有,准没错啦!”严夫人以貌取人地出主意。

    “是,干妈。不过,我们今天来不是来讨论我和胡利的终身大事吧?”刘枫提醒一句。

    “对喔!小枫,为什么小侬怀孕了,至昊第一个要通知的人是你?”

    “因为我是她的监护人呀。”

    “你是她的监护人?那她的父母家人呢?”

    “这个嘛”刘枫、胡利、严至昊、唐侬四人互看一眼。

    然后,就从刘枫的细说从头、唐侬的适时补述,再加胡利的神通做见证,以及严至昊不时的点头当结论,一个“唐侬的故事”就说清楚、讲明白了。

    严夫人从头到尾就只能一愣一愣地听着,因为他们讲得很详细,她也就没有发问的机会。直到故事讲完,她依然不发一语,陷入沉思当中“妈?”

    “干妈?”

    严至昊和刘枫心中都是忐忑不安,毕竟,这件事太不寻常了。

    严夫人回过神来,一双眼睛难得地充满着精明睿智,她扫视过众人。

    “我不管”严夫人郑重开口,不过,她只说了三个字就停顿了。等众人做足了担惊受怕的表情之后,她才继续说:“不管小侬是大理人还是山顶洞人,只要能生下孩子的都是好女人。我都接受。”

    “谢谢!”严至昊和刘枫都很感激。至于唐侬这个当事人,也只有脸红微笑的分了。

    “那孩子的户口怎么办?”严夫人也想到了这个恼人的现实问题。

    “我已收集好资料了,在加勒比海有个小柄”严至昊提出解决办法。

    “叫什么斯的,是不是?那种有钱就能行遍天下的国家,买个身份只是件小事。我马上去办!”严夫人自告奋勇地便要打包回美国。

    “干妈,那就麻烦你了。祝你一路顺风啊!”对着即知即行的严夫人背影,刘枫道再见。

    “老大,双喜临门,恭喜啊!”爱情的浓淡和时间的长短无关,只和是否真心相关。一个为了逃避婚姻的古代女子,却在现代只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心甘情愿地当了婚姻的俘虏。

    爱情,真是害人的东西。

    **

    相较于严至昊和唐侬的干柴烈火、速战速成,刘枫和胡利之间算是文火慢炖、细水长流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恰足够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熬成一种生活上的习惯、生命中的依赖。

    她对胡利,从最初时的视为鬼魅、排拒、恐惧、相应不理,渐渐地,习惯成自然,习惯到视若无睹的地步。然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胡利已变成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虽然,嘴里嘀咕着他的千百种坏处,心中却早已认定他是今生的唯一。

    鹤发配童颜又如何?她深信胡利会爱她一辈子的。她就是要气死那些妖娆性感的美女们,怎样?一个又老又丑的阿婆居然会有一个年轻体壮、俊帅绝伦的老公,而且,还爱她爱得无怨无悔、死心塌地的,嫉妒吗?去撞墙吧,高傲的美女们!

    刘枫又偷空来到小鲍园“查勤”

    这可以用“物以类聚”来形容吗?每次看到胡利,他这个帅哥的身边一定会有美女相伴。刘枫有点醋意地感歎着。

    咦?这美女还有点眼熟耶她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美女总教人难忘嘛!尤其是这种绝世级的。如果她没记错,这个美女就是上次算命算到一半被她打断的那一个。

    看来她和她八字犯冲哦!人家说“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故意了”为免被误会她是故意打搅,她只有躲在树后等她走人了。

    刘枫像抓奸般地躲躲藏藏,闪身在一丛扶桑花后,这是离胡利最近的隐密地点。

    “月王,你真的忍心抛弃我们吗?”温柔的女声,哀怨地问。

    月王?这什么跟什么?现在是在唱哪一幕戏啊?

    刘枫满头雾水之余,也打起精神要偷听个明白。

    耙情这两人是旧识,还关系匪浅咧!抛弃?多暧昧的用词啊!

    “银雪,别这样,你们还是可以来看我啊。”

    那不一样。难道我们几百年的情谊比不上这短短的三年吗?”

    “这是不一样的感情,不能相提并论。你和日、星、辰,都是我最珍惜的朋友,而刘枫却是我愿意用一辈子去陪伴她的爱人。”

    “那个丑女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对她。”银雪几乎是用吼的高声说出。

    “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好,但是我就是爱她。”胡利平静地说。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囚为爱了,所以爱了。

    “我要杀了她!”冷冷的声音带着阴冷的恨意。

    “银雪!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念头。你想我会任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吗?你要先考虑清楚,我的反击,你承受得起吗?”胡利依然是淡淡的语气,但是,警告和威吓的力道不仅不减,还更令人寒毛直竖。

    “月王,你你傻瓜、你白癡啦!为了一个丑不啦叽的凡人,你竞要放弃苦修一千多年的道行,陪着那丑女一起老死?我们即使想看你,也只有一百年不到的时间了!哇”

    银雪使狠过后,居然毫无预警地号吮大哭起来。她少说也有几百岁的年纪了,竟然像个孩子般地说哭就哭。

    “胡利,她说的是真的吗?”刘枫由扶桑花后走出,脸上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苍白。

    “你什么时候来的,娘子?”胡利难得地出现慌乱的神色。

    他的耳力和自力都是超人一等的灵敏,刘枫的接近他原本是不该没发现的,只怪他和银雪谈得太用心了,以至于忘了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了。

    “当然都是真的!”银雪一见她立即止住眼泪,马上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为什么?”刘枫眼泪一滴滴地滑下,终成一长串的泪河。她颤抖地问。

    她不知道,原来胡利爱她是要牺牲那么多她何德何能?以前她还常指责他的长生不老,如今“因为他破了童子身。”银雪抢先回话。

    “童子身?”刘枫不解地问。童子身?好“武侠”的说法,她一时听不明白。

    “月王说要和你成亲,还要生一窝的小狐狸!他若是没有破了童子身,又怎么生小孩?”银雪恨恨地说。

    “胡利,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原本还想,万一我们真的结婚了,等我皱纹满面、齿摇发秃时,我打算在你脸上划个几刀,再打瘸你一条腿,好来匹配我的,没想到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我怎能让你为了我而老死呢?”她哀伤地说。原来他们还是不可能的“我是心甘情愿的。换作是你,难道你不是?”胡利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

    “你这没良心的丑八怪!月王是我们狐族里的第一美男子,他娶你这种又丑又平凡的女人已经够委屈了,你居然还想划花他的脸、打瘸他的腿,你有毛病是不是?”银雪暴跳如雷地怒骂。

    其实,要破坏刘枫和胡利的婚事是很容易的,可惜银雪不懂,不懂刘枫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如果,银雪能强调胡利以后的悲凉淒惨,不用她逼,刘枫就会自行退让。可惜银雪不懂。

    原本刘枫还沉浸在哀伤之中,但是,胡利问了“难道你不肯“一句,竟教她心口一悸是了,如果换作是她,她也愿意为胡利这样做。没有什么牺牲不牺牲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啊!

    豁然开朗的心境让她恢复了伶牙俐齿的本性!一向不服输的她,岂容他人再三地骂她丑?他人愈是觉得她不配,她愈是要反其道而行,好让那些人气死!

    “你才有毛病咧!我和胡利结了婚,他就是我的老公,我爱在他脸上刻只乌龟、画条毛虫的,你管得着吗?还有,告诉你这个原始人一个常识,现代人生小孩不一定要破童子功才可以,人工取精听过吗?”刘枫故意抱着胡利的腰,展示她的所有权。

    “真的?月王和你成亲之后依然可以保有他的贞操?”银雪兴奋之中还是带着怀疑。

    “拜讬,什么贞操!说得我好像是什么淫娃荡妇一样,难道我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人工取精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可惜我们用不着。”刘枫很正经地说。

    “为什么你们用不着?”银雪纵是冰雪聪明,然而,千年后的科技她还是摸不到边。

    “这个人工取精嘛第一,男人的那家伙疲软不振,不能用。第二,那家伙勉强可用,但是,精虫数量稀少或品质不良,不好用;我看胡利不像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人,所以,我们用不着。再者,胡利说要陪我到老死,他是仙,不能说话不算话;更何况我原本就嫉妒死胡利的美貌,为了达到让他变老变丑的目的,我势必要使出浑身的騒劲来迷惑他,天天在床上操他,让他操劳过度,这样才老得快。所以,很抱歉。”刘枫顶着道貌岸然的面孔,却说出一大堆气死人的鬼话。

    “你耍我!”银雪听明白了刘枫的本意,她一脸杀气,右手也随即扬起,蓄势待发。

    “银雪,回去吧!”胡利伸手拦下她。

    “月王!这种粗俗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你不会懂的。今天我如果放弃了刘枫,纵使我再活上一万年,也不过是多受一万年的相思之苦罢了。不要再劝我了,你回去吧,等我要结婚时,我会通知你们的。”胡利将刘枫揽在胸前,明白地表示他的决定。

    “不必通知我了!我不想知道!”银雪冷冷地说完。

    一肚子无处可发的怒气全让她一掌拍向扶桑花丛。

    刘枫望着破碎一地的扶桑花叶呆呆出神。

    “怎么了?”胡利拉着她在青石椅上坐下。

    “胡利,我们真的会生出一窝的小狐狸吗?”这个问题她原本就怀疑很久了,如今银雪也这样说。这会是真的吗?她很担心。

    “你后悔了?”

    刘枫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出神。

    胡利也不打搅她,只是静静地在一旁陪着。

    “还好,我有朋友是妇产科医生。”想了半天,刘枫却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有关系吗?”胡利不懂,她的未来和她的朋友是什么职业相干吗?

    “当然有。如果怕生出小狐狸,就可以找她做结紮手术;如果生了小狐狸,怕人家知道,就可以请她到府接生,以免消息外漏上了头条新闻啊。”刘枫将自己的心想明白之后,轻松地说。

    “别担心。”胡利感动得拥着她。

    为了爱他,她可以不生,甚至原意冒着生下一窝“怪物”的风险,这教他如何不感动?

    天地悠悠,任它世道多艰,有此相知相惜、相爱相守的伴侣,此生不枉。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捡到一个小老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千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千芃并收藏捡到一个小老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