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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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事务所内不但人才济济,还一个个都是俊男美女。”桦洁揪紧关晴的衣服,打趣道:“有没有情侣组..”

    “没有。”关靖经她一问,才想到这问题“很奇怪,照理说应该会有日久生情的情形,可是都没有。”

    “搞不好因为太熟悉而激不起特殊的情怀”桦洁突然噗哧一笑,想到一些滑稽事。

    “笑什么?”关靖好奇道。

    “我刚刚想到,若是夫妻俩同是律师,那吵架时不就很高杆?统统以专业口吻质询

    辩论,打场小型家庭式官司。”

    必靖亦笑了,思及这可能性“那可说不定。但是找谁来当法官裁决呢?”

    “可以确定的是左邻右舍绝对乐于坐在旁听席观战。”

    必靖哈哈大笑,佩服她的脑袋瓜子有这番新见解。

    这时众人发现老板的到来,纷纷拥上前

    “终于盼到老板娘正式登场。”

    “老板眼光真不是盖的!嗯,果然是美人。”

    “岂止美人?那手厨艺更是没话说,上次你正好去台北出差,没有尝到爱心午餐,好可惜呀!”

    “哇!不公平,改天一定要吃回来。”

    大夥七嘴八舌,众名嘴齐聚一堂,场面热闹非凡,桦洁处在这样热切温暖的气息中,忍不住眉开眼笑心情开怀。

    “等等,你们让她喘口气好吗?”

    必靖好笑的“扫”开前而这堆热情的员工,给桦洁一点呼吸新鲜空气的空间。

    “你好,我先自我介绍,民事诉讼案高手刘意敬。”这句话立时引来旁人的哄笑和呕吐声。

    “那我就是刑事诉讼高手罗?我是江叶晴。”

    一群帅哥美女十分没形象的介绍自己,极尽嗯心之能事的吹牛调侃,大大逗笑了桦洁,更炒热了气氛。

    “嗨!桦洁。”晓菀今日打扮得好抢眼,熟稔的与桦洁招呼,脸上堆满了笑意。

    “晓菀,你今天好美。”她由衷的赞美“真是风采夺目!你想迷死在场的男士吗?”

    “才不呢!”晓菀故意眨眨眼“述死这些人有啥意思?我待会儿还想到百货公司作秀呢。”

    “真的?”

    “骗你的啦!”

    两个人笑作一堆,好似十分融洽般亳无芥蒂。

    “我说句老实话,你可别见怪。”桦洁强捺住笑,有感而发。

    “什么事?”晓菀啜口鸡尾酒。

    “你真的和之前差好多,我喜欢现在的你。”

    “那是当时我一时想不开,自然表现得很蠢。”晓菀不动声色道“我自己想来也觉得很丢脸。”

    “我们现在这样很好!”桦洁温柔道,她是真的由衷希望人人处得好。

    “或许我能和你进一步做好朋友。”晓菀与桦洁的杯子对碰“敬我们未来美好的友谊。”

    “友谊。”桦洁天真的笑了,她真的以为晓菀已经尽释前嫌。

    2

    纽约希尔顿饭店

    位于十楼的咖啡厅中,气氛优雅,音乐动人。

    和三年前一样,温洛著一身黑衣,性感且出色,让自己舒适自在的椅坐在座椅内,期盼她的到来。他必须重头开始,让时光宛若回到三年前,气氛依然美妙,钢琴流泄出mer摸ny(回忆)的轻柔音符看看他的感觉是否依然?

    席薇婀娜移步,笑得灿烂动人。她永远忘不了当年热情滚烫的欢爱是如此销魂甜蜜,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惦念著他性感的身躯和慑人丰采,若不是此次机缘巧遇,公事繁忙的两人还真是碰不了面。

    “今夜的我美吗?”慵懒又迷人的抛媚眼,席薇缓缓落坐,不忘摆出最诱惑的pose。

    温洛微笑,欣赏著她美丽的姿态,脑中却突然浮现明明自然、大剌剌“跌坐”椅上的稚气举动。

    “温洛甜心,怎么不说话?我不美吗?”席薇娇嗅,特意暗示性的抚平贴身澧服的波绉,拂过一身动人曲线。

    “你很美,愈见动人。”温洛轻柔道。对于她娇媚的脸庞、惹火的身材,他的确纯粹欣赏。

    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赞叹的,不是吗?

    “你也愈来愈英挺俊美,我好想你。”席薇眨眨眼“还记得我们在这儿度过的每一个夜晚?”

    “三年了。”温洛低语。

    气氛如此浪漫,话题却如此空泛他不知该说什么,似乎彼此之间除开往事外,再没有更好的话题接续。

    他不自禁地又想起和明明天南海北的谈论闲聊,那种畅意开怀把古今多少事尽岸笑谈中。

    他沉思,模样若有所悟。

    席薇不甘受冷落,甩动乌黑瀑丝,诱惑的轻眨眼,一手勾上他的颈项“你曾教过我春宵苦短”主动献上艳艳红唇,大胆的灵舌溜入他口中吮吸。

    温洛允许自已再次品味地的唇,细细思量。

    一番拥吻后,温洛终于大大醒悟,他已不再有往日的感觉,丝毫未有悸动的情愫;相反地,这一吻令他深深发觉与明明的情意缠绵才是隽永、惊心动魄的。

    温洛释然一笑,总算画清分界,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凝视喘息未平的席薇“该是我向过去的年少轻狂告别的时候了。”

    “什么?”席薇怔愣,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美丽幻想。”他潇洒的亲吻她手背,一挥手,转身离去。

    “你去哪儿?”她跺脚,此时不该是燃烧缠绵的激情夜?

    “去向我的未来求婚。”他抛下清飒朗笑,不再回头。

    席薇呆了。

    “晓菀,记得面团要醒够醒?就是揉和啦!让面团发酵,我们一般称之为‘醒面’”桦洁正在对晓菀做电话教学“对然后在烤前涂上一层薄薄的蛋液,不但保护面包不使龟裂,还增加金黄色泽,引人垂涎。好,那有问题再打来问我。”

    桦洁一旋身,却被一脸沉思的明明吓到,惊叫一声。

    “有问题。”明明观察后作下结论。

    “干嘛?”桦洁拧拧她鼻尖“你哪边有问题?”

    “去,我还头壳坏掉咧!我是说,你和魏晓菀不是生死仇敌吗?为何变得如此融洽?”明明质疑。

    “我们本就无怨无仇,不过是她因爱生恨才有那些误会,但现在一切都明朗了。”

    “好好哦!”明明支著下颔,想起自己多舛的恋情。

    “别想太多,等温洛消息准没错。”

    “我已想开了,不再镇日烦恼,否则家里那几盒面纸哪够?早就被我拭泪用光啦!”明明比出号啕大哭样。

    “哈!”桦洁故意探她额头“会开始胡说八道,表示你病已好了一半。”

    “当我神经病啊?看招!”

    明明哇啦哇啦扑上,两人近身“缠斗”一时之间笑声、尖叫、埋怨充斥屋内。

    “好累。”四脚朝天瘫在地,明明手脚软酥无力的叹道。

    “不得不服老罗。”桦洁乱扯“看我多牺牲,充当老莱于娱亲,还给你兼当沙包练拳。”

    “谁娱乐谁呀?”明明没力地哀叫。

    “喝不喝绿茶?我下午冰镇了一壶。”桦洁勉力起身,玩得浑身大汗,口乾舌燥。

    “嗯!”明明干脆一翻身,跷起二郎腿。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哪一位?”明明一伸手接起。

    “明明,我爱你。”是温洛深情的呢喃。

    她的王子。

    明明霎时忘却疲乏,揪著满腔喜悦,声音颤抖的问:“你你在哪里?”

    “我爱你,永远。”

    “温洛”她期待再多听几句。

    “我已确定自己的感情,不再迟疑,没有迷惑。”

    明明只能噙著泪水,哽咽的低唤:“温洛”

    “等我的到来。”说完,他收了线,只馀下语音枭袅。

    他确定了!

    明明强捺心头狂跳,迫使自己再次消化、咀嚼他的话

    我已确定自己的感情,不再迟疑,没有迷惑!

    她的心刹那间释出所有的欢快快乐,大大地咧唇重展笑颜。他穿越重重心网,终于回到她身畔了!

    “桦洁!他爱我,他爱我哟!”明明飞扑向桦洁,激动地又叫又笑“温洛他”她疯狂点头,喜悦的泪水流满腮。

    “恭喜你。”桦洁欢呼,紧紧抱住她,为明明感到相当高兴。

    一切总算苦尽笆来,多日来的愁悲怆然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明明镇日期待温洛的身影出现,然而一等又是三天过去。

    “老板娘,我销假上班咦?”小青将背包摆进橱中,转过身瞧见发呆的明明,惊喜道:“老板娘,你回来啦?赛尼亚各好玩吗?”

    “别提了,她是一路哭回来的。”桦洁笑着抢白,一边忙著将昨天没卖完的面包揉碎成泥,打算拌肉煨附近的野猫、野狗。

    “谁说的?”明明总算回过柙,抗读道“赛尼亚各美极了,风光明媚,宛如人间仙境。”

    “哇!澳日可以去那里度蜜月。”小青雀跃拍手,忘形大喊。

    “度蜜月?”明明和桦洁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眼,而后贼贼地“包围”住她。

    “两位老板娘干嘛?”小青心里毛毛的,本能告诉她,当这两位老板娘暧昧的盯著自己时,就表示代志大条了。

    “和你的阿娜答言归于好了?”明明先开口问。

    “听说甜甜蜜蜜、意犹未尽,还谈到度蜜月?”桦洁接著说,神情促狭。

    “呃啊”小青咿唔窘笑,突地向外一指“关帅哥来了。”

    “少来,关靖今天去台北洽公,后天才会回来。还想做垂死的挣扎?”桦洁“邪笑”一声。

    “那”小青举双手投降,其实早想和她们分享喜悦了。“两位女大王,容小女子细细道来。”

    “请坐。”明明好奇又关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交往久了,感情自然沉淀,就像有首歌词爱情常常在我们习惯了以后,慢慢的出走,等到你我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分手我们就是这种情形,彼此的爱并未稍减,只是因习惯而慢慢变淡。”

    “情侣最怕这种情况,尤其夫妻更要痹篇这种可能性。”桦洁喟叹“太多的爱侣常常因习惯彼此,而不再用心去经营感情,最后任其莫名逝去,实在可惜。”

    “我和守一就是这样,在爱情火花燃烧时相恋相依,可是不懂得将它维持细水长流的隽永,所以渐渐失去感觉。”

    “那怎么办?”明明急性子,忙问道。

    “所以我彻底的反省我们之间的问题,掀开所有的粉饰太平。”小青思及当时的惶恐,犹有一丝丝悸。“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过,了解他的想法和意向。”

    “然后?”桦洁颇佩服小青的魄力,也相当赞许她明智的决定。

    “幸好及时挽回。”小青甜甜笑道,显是有一番缠绵情事。

    “恭喜。”桦洁诚心视福“终于挽回这段感情。”

    “他还向我求婚。”小青羞涩的低语。

    “哇!你答应了吗?”明明迫切追问。

    “我说等我夜校毕业后再计划婚事。”

    “那快了哦!我们去当伴娘。”明明自告奋勇“桦洁,对不对,”

    “只怕你先当新娘子。”桦洁羞她“温洛应该更迫不及待。”

    “他?”一提起温洛,明明忍不住有些怨言“叫我等他来,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也许他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桦洁安慰她。

    “谁知道。”她耸耸肩,每日望眼欲穿,总难免有些怨对。

    “要不然等他上门时,我们帮你报仇,一人踹一边,然后再帮你棒打薄情郎,以消你满腹怨气,好不好?”

    “算了,看他挨揍我会心疼的,就饶他一次吧!”明明没志气地道。

    “哎呀!不好。”小青吐吐舌头“我们枉做小人。”

    “嘿!女人,稍微有骨气点,这么轻易就降服在他西装裤下?”桦洁开玩笑道。

    “我这是以柔克刚,教他心生歉疚,然后他就会多疼我一些啦!”明明精打细算,眼光可放得很远。

    “他还不够疼你?我看他是将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伯化了,真是令人看了眼红。”小青摇头“如果守一也这样疼我,我就爱死他了。”

    “谭雁青,你皮痒吗?”明明跺跺脚,不依的喊出她的全名。

    “是呀!吃这个也痒,吃那个也痒”小青嘻皮笑脸的促狭。

    “看我面团伺候!”说完,明明抓起一把面团旋身投去

    “哇!”隔壁二始一进门正好“中镖”

    只见“凶手”和幸免于难的“被害人”躲的躲、逃的逃,一溜烟全不见了。

    “老板娘!”二姑没好气的喊。乌龙搞到她身上来了,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随便你拿,统统不要钱。”明明探出头“示好”

    “对呀!反正扣小青的薪水。”桦洁忍笑帮腔。

    “哇!”小青哀叫,装出心痛的模样。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二姑爆笑出声“好了,我拿条土司就走,我孙子还等著吃早餐呢。”

    她在走出店前不禁又笑了一阵,真是被这群女孩打败,永远有瞧不完的“ng”

    “桦洁,你要出去呀?”明明搔搔头,打著呵欠。

    “嗯。”桦洁频频照镜子端详,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头,抹上胭脂又擦掉,神经兮兮的。

    “相亲哪?”她一屁股跌坐沙发上,左看看右瞧瞧。

    “这话别乱说,关靖会吃醋的。”

    “那你干嘛这么谨慎打扮?”在她印象中,桦洁很少施脂粉的,今天是什么重大日子让她如此盛妆打扮?

    “我待会儿要去见我未来的公公。”

    “哇!”的确是大日子。

    “我看我还是素净著脸好了,自然也自在些。”桦洁将抹上第n次的粉擦掉。

    “可是没有化些妆有点不礼貌。这样吧,”明明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伸出援手“化个淡妆。”

    “好吗?”

    “扑点蜜粉、搽点浅色唇膏瞧!这就好啦。”大功告成!明明将她推至镜台前。

    镜中的人儿淡雅清新又微带嫣红光彩。

    “古今第一大美女,是吧?”明明笑嘻嘻。

    “我好紧张,不知道关伯伯会不会接纳我?”

    “一定会,你是这么温柔娴淑,上哪儿去找更好的媳妇!”明明为她打气鼓舞。

    “也许他的眼光标准订得很高,毕竟他们是上流人士、书香世家,选择媳妇的条件想必很严苛。”桦洁还是不放心,自卑感又逐渐冒出头。

    “有自信的人最能摄服大家。你不也说关靖给你相当的信心?你要因爱而勇敢哪!”

    “开玩笑,我是个平凡女子,自然会有惶恐纷乱的情绪”桦洁皱眉“唉!说的总比真的去做容易。”

    “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你们彼此相爱,一定脑扑服一切横逆,步上平坦的康庄大道。”明明比著夸张的手势,为好友加油打气。

    桦洁噗时笑出来,心底轻快不少。“承你尊口贵言,今日此行必定马到成功。”

    必靖恰巧隔著玻璃窗朝她挥手,明明眼尖瞧见,将桦洁往外推出“趁你心情明朗时快去吧!拜拜。”

    “那你呢?”桦洁不放心的问。明明近来又轻愁锁眉,若有所待。

    “我在家做‘望夫石’,没事的。”

    东海大学附近一楝白色大洋房耸立在桦洁眼前,令她一颗心又不自觉揪紧“好典雅又气派”

    “家父喜欢大宅的宽阔自在,反正这是自己的地,随他爱怎么规书都行。”关靖纯熟又平稳的将保时捷驶入庭院中,停在一辆欧宝旁。他微蹙眉,看着这辆眼熟的车。

    “你父亲好风雅。”桦洁环视庭园中的一业萧湘九弦竹,和陶器里盛放的松叶牡丹,林林总总的奇花鼓妍绽放,尽是她从未看过的品种。

    “自退休后他便倾注于花草方面,这些稀奇品种皆是自荷兰进口,要不就是他花了不少心血亲手栽植。”

    “文人气息重,想必儒雅慈祥。”桦洁心稍安。

    “家父性烈如刚,之前在律师界便是铁硬汉子,老来时花弄草便是想修身养性。”关靖笑着解释。

    “唉!”看样子只有自求多福了。

    一进充满中国风味的厅中,关靖就微笑快步趋前和一白发、神情严正又带欣慰的老者拥抱。

    “爸。咦?柳伯伯,您也来啦?”关靖向座上客打招呼。“好久没见到你了,嗯!的碓英伟不少。”柳云生别有用意的细细打量著他“关兄,那这件事都交给你了。”

    “包在我身上。呵呵!我还得感激你呢。”关天华爽朗的起身送走柳云生,这才发现一旁的桦洁。“这位是”

    “关伯父您好,我是苏桦洁。”她心儿卜通跳,又是紧张又是喜悦,丑媳妇见公婆的心情的确好复杂。

    “苏小姐”关父望向儿子“你的同事吗?”

    “不,她是你未来的媳妇儿。”关靖微笑道,心想父亲老催他结婚,这下子一定欣喜若狂

    “开什么玩笑!”老人家大愕。

    “爸,你不高兴?”关靖奇道。

    桦洁更是一颗心直往下沉。

    “方才柳伯伯来和爸谈一桩婚事,我已经答应了。”

    “什么?”关靖猛然坐起身,俊脸上充溢著不可思议和惊愕。

    “爸也看过那个女孩子,她来家里很多次了,是个既美丽大方又温柔能干的女孩。”关父摇头晃脑道。

    “太荒唐了。”关靖不接受,怒气顿生。

    “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这种老式的安排,但是相信爸爸的眼光绝不会错。”

    “不!”他一手爬梳著浓发,坚决道。

    “你甚至还没看过她呢,她也是个律师哦,无论身分家世和职业兴趣都与你相符,再也适合不过了。”

    “我爱的是桦洁。”

    桦洁看着他父子俩怒目相视,几乎快吵起来,内心十分复杂,被排拒的惊惶混著不忍见他俩起争执的心慌,她一心想振奋起来的念头已被淹没。

    当她正想强振理智和信心与关靖并肩共同为爱而努力时,却被关父的一番话打散

    “她既非你工作上的好夥伴,能帮得了你什么忙?我看你要娶她的功用大可请个女佣代替,你现在最重要的即是事业。你知道吗?我中意的那个女孩就在你事务所工作。看,多乖巧啊!”关父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人儿艳光照人。

    “魏晓菀?爸,你才在开玩笑。”

    “就是她呀!这女孩又乖巧又漂亮,和爸爸聊过好几次天了,条件著实不错。”关父滔滔不绝,口气坚持道:“反正你娶她不会错。她昨天还来看我呢!”

    “魏晓菀?”桦洁心一震。不会吧!晓菀一直对她十分友善,且诚挚的表示已放弃关靖,难道她白了脸颊,血色尽失。

    魏晓菀始终在她面前扮演双面人,明里对她示好,实则在暗地阴谋取代她的地位?

    桦洁再也忍不住了,她需要好好思考、冷静一下。于是她捂著唇道:“抱歉!”便冲了出去。

    “桦洁!”关靖心焦如焚的唤著。

    可是当他追出门口时,她刚好拦住一辆计程车,扬尘而去。

    他又气又急的跺著脚,正打算前往庭中开车,却被关父叫住:“不准走!我话还没说完。”

    一路上,桦洁拭著愈涌愈多的泪水,心里既难过又委屈,却有更多生气的成分。

    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这是她一时想不开冲出来的原因。

    晓菀怎么可以这样?明著与她把手言欢,可是在背后已做足工夫,让关伯父已有了先人为主的观念,教她人关家之门这条路注定走得困难艰辛。

    她不会被打倒的!强烈的怒火迅速燃起。她一向最痛恨这种小人行径,绝不会议魏晓菀就此称心如意。

    如果她不是这般了解关靖,如果不是对他俩的爱情如此有信心,说不定就会屈服在这恶劣情势下。既然晓菀已在关伯伯面前抢尽风头,自己就可毫无顾忌的与关靖携手对抗这颗顽石,她相信她拥有关靖的爱便是拥有无数力量。

    晓菀算什么!空讨得了老人家的欢心,可是关靖不爱她又有何用?难道她还能押著关靖这个成年人上礼堂结婚不成?

    桦洁吸口气,重新建立好信心,洒脱的说道:“司机,麻烦你回到刚才我上车的地方。”

    纵然司机先生满脸疑问,她也不在乎了因为她正要去面对生命中最大的一次挑战。

    坚定的下车付了帐,桦洁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楝大宅,刷地的一声打开大门。

    “桦洁!”关靖又惊又喜的奔来拥紧她,不敢置信她又回来了。

    “嗯,我回来和你并肩作战。”她笑道,刹那间自信的光彩炫得迷人,准备先和他把这难题搞走。至于晓菀她也不会让她溜掉,以后再决定如何对付她这阴险奸佞的小人。

    “无论你们怎么说,我还是不会改变心意。”

    “爸。”有桦洁在身旁,关靖心更坚定了。

    “晓菀那女孩我很喜欢,知书达礼,而且又是你事务所的一员,可以和你互相扶持、携手奋斗,一定会是个好太太。”天华执意这“这样不是很好吗?同是律师,观念相近也较能沟通。”

    “我爱的是桦洁。”

    必靖言简意赅却斩钉截铁,教桦洁又是心喜又是心酸,不敢想像关靖若离开她,她该怎么办?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你试著接纳、了解她后,自会喜欢上她的。”

    “爸何必把问题搞得如此复杂呢?”关靖想不通,父亲的择善固执已大走火入魔了,这硬脾气愈老愈是顽固。

    以往还有母亲来规劝父亲,用柔情说动他,可是现今母亲已去世多年,怕再没人可以将他的直肠子导向

    “不复杂啊!一个男人就是需要一位可以在事业上辅助他的妻子,共同去推动理想。”天华脑筋转不过来,一迳坚持己见。“而她能给你什么帮助?”他看向桦洁。

    又来了!桦洁原本尚有几分顾虑不敢直言,听他这么贬损自己,早将那些顾虑抛到九霄云外。

    她最气这种看不起人的说法,难道爱个人要先做职业配对?又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玩连连看,感情的事跟职业有啥关系?

    “我不能帮助他什么,”她冷静的开口“他的事业我不懂,我和他更不属同行,甚至连六法全书我都没翻过几页,但是我们彼此心系,愿意福祸与共。”

    “你”天华被她突来的滔滔辩白惊怔住。

    “我可以提供给他一个舒适温暖、充满爱的家,每天回来有热腾腾的饭菜、笑吟吟的老婆等著他,疏解他工酌瘁的疲乏。他不开心,我逗他发笑;他欢快时,我分享他的喜悦,我能让他完全无后顾之忧的去冲刺事业。”

    “但”天华被她脸上湛然的光彩所慑,浑然忘了之前反对的理由,一时语塞。

    “我也绝不是贪图你关家的财产,今天就算关靖只是个穷困潦倒的小律师,我依然爱他,因为他的真、他的坚毅、他的志气和才气。”桦洁瞅著一脸感动的关靖,嫣然一笑“我甚至可以说不为什么,我就是爱他。”

    “那”天华怔怔。

    “请问以前关伯母是律师吗?”她问。

    “不,她是家庭主妇。”提起妻子,天华神色有些黯然,玉燕是那么温柔娴淑的女人

    看着天华陷入回忆中,现出柔和又忧伤的脸庞,桦洁已知这步棋走对了。“您一定很爱她。”

    “当然。”回想枕畔的盈盈笑语,体贴的守候他的归来天华突然好怀念玉燕在世时那温馨的感觉。

    “那就是了。”桦洁微笑,别过头道:“无论如何,我希望您正视我们的真心。我先告辞,您考虑吧!”

    “我送你回去。”关靖深情的握住她的手。

    “不用,你陪伯父吧。”桦洁柔声道“我没问题。”

    “女孩,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著?”天华突然开口。

    必靖和桦洁惊讶的回过头,不可思议的再互望一眼,喜悦渐渐在彼此眼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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