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阿房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阿房最新章节!

    阿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昏迷中有人扶着她吃葯,汤汤汁汁的东西把她当无底洞似的填。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日子,也不知道时间怎么过去的。

    等她慢慢恢复神智,抬头看,屋外的杏树居然结了满满的杏子,草地又油又光,两只不知道打哪来的小狈开心的在其中打滚,滚得一身是草屑。

    她看着,瞧着,不知不觉,清瘦的脸庞慢慢浮出了笑。

    长时间的居无定所,自从她有记忆开始,搬家是家常便饭,所以,她的身边不曾有过宠物,也不记得有过这么悠闲的时光沉淀自己。有时候她会安慰自己,搬家虽然没有千百种好处,起码也养成了她不认床,也不会认枕头的好习惯,到哪都能睡。

    不过

    “唉唷!”一团被子连着人翻出了床,掉下地后又滚了好几圈,直到撞到桌脚才止住去势。

    看清楚眼前陌生的环境,阿房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坏毛病,就是三天两头的掉下床。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也不急着要起身。

    她有多久不知道掉下床的滋味了?她举起左手,动动指头,甚至还踢了腿,都可以自由活动呢,虽然还是有点虚,那是不是表示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康复?她看着自己可以自由摆动的左手手指,心酸的笑了

    突然,房间外面隐约传来压抑又不明白的声音“我刚刚好像听见很大的声响。”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身材略胖的女子。

    “会不会是遭偷了?”一个与四喜有相同面貌的少年一起进来。

    “遭你的头!我们是土匪,土匪窝里的土匪被赋偷像话吗?”女子并不客气,当头就送了几颗爆栗给少年。

    “哎呀,春绸姐,我会被你越敲越笨。”少年发出不满。

    “你本来就不够聪明了好不好。”春绸是个少妇,绾起的发利落的用木簪固定住。她眸了少年一眼后发现坐在地板上的阿房,吃惊的张大嘴。

    阿房试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现在的她别说坐相不能看,还一头长发跟稻草一样,身上的衣服滑到肩膀下面,露出一大片不该示人的肌肤。

    她慌乱的手脚终于提醒春绸,她把少年的眼睛一把遮住“不许看,看了长针眼。”

    可已经来不及,阿房那雪白的肌肤早就被看光了,少年的面皮不自然的发红。

    春绸赶忙把阿房扶起来,手脚利落的替她拉好衣领。

    阿房两脚缩回床上,小嘴念念有词“这是梦,一定是梦,一定是一场恶梦,别醒,等一下就过去了。”抱住被子,她想继续安眠。

    耙情她还没清醒呢,春绸噗哧笑了出来,对阿房的印象大好,觉得她可爱极了。

    “姑娘,这不是梦,你把眼睛张开,我是春绸,站在门口那个家伙叫八福,我呢,是来照顾你的人,他呢,是跟来瞧热闹的。”她声音清亮,像珠子在地上滚似的。

    热闹?她是让人饶舌闲话的热闹?阿房不由得抬眼瞧去,这才发现那个叫八福的少年跟某个人很像,可说他像谁,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看阿房不语,春绸朝人福挥手。“这里我来就行,你去跟头子说姑娘醒了,叫他放心吧。”

    “我知道了。”闯进一个姑娘的房间毕竟尴尬,八福匆忙的跑了。

    春绸自动的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来,折成方块,往床上放,然后从洗脸盆拧来湿巾子,要替阿房擦脸。

    湿意沾上阿房的脸,她恍然醒过来。“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春绸也不勉强,把巾子给了阿房,又去收拾别的地方。

    “对了,我也不能一直姑娘长、姑娘短的称呼你,你总有个名吧?”

    洗过脸,阿房终于醒过来了些,她从一旁取来牙梳,把头发梳过,随意用红绳绑起来,就算整装完毕。

    “我叫阿房。”

    春绸好笑的摇头,接过她手上的牙梳,准备替她绑条乌黑油亮的辫子。“那以后我都这么喊你喔。”

    她点头。

    阿房别扭的坐着,梳子轻轻滑过头皮的感觉叫她觉得手脚僵硬,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就算是她的姐姐们也不曾这么待她,她们总是说沾了她的晦气,要倒霉的,她和这个春绸应该不认识吧,她何必对她好?

    “我啊,老家上下有十二个弟妹,每个都归我管,我的鸡婆性子就是这样养成的,但是,他们运气不好,还没看清楚这世间长什么样子呢,就被丧心病狂的马贼害了,真要还活着好些个也跟你一般大小了。”乱世,人命比草芥还轻贱,一把火,人化成烟,一个个不见了。

    “我快要满二十岁,不小了。”她老是被认小也习惯了,不过,她为什么要对她好?

    “哈哈,说起来你还是比我小,开春过去我都二十八了哩。”春绸的爽朗很得人心。

    “春?”她记得上山时天气冷凉,跟春天差好远。

    “对啊,年都过了呢,好可惜你没跟我们一起庆祝,在这过年可热闹极了,不过,不怕,只要你待下来,往后有得是机会。”她说得眉飞色舞,略带中性的语调把整个空气炒得晶晶亮亮。

    难怪窗外的树那么绿,阳光那么暖,可是她怎么都不知道时光飞逝得那么快速。她病了那么久啊“托你的福,我们这里本来是没有大夫的,头子为了你去掳了人来,泽被我们这些人,像我过几个月也要生了,有了大夫在,我也安心许多呢。”春绸的话匣子一开,滔滔如长江黄河,奔流不息。

    “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答案,总是比自己胡乱猜想的好。

    “都过一个冬天了啊!也难怪阿房你不知道,你那一口气要不是头子拼死拼活帮你吊着,什么珍贵的葯材都叫人去山上找,加上卦大夫的医术精良,你那么衰弱的身体拍是熬不过我们这里的冬天唷。”

    “谢谢,我怕是也让你费心了。”

    “唉唷,阿房,你别跟我客气,会待在黑山堡的人多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我也是孤苦伶仃一个,大家流落到这里不互相照应怎么活下去啊。”春绸用心的让红绳穿梭在阿房的发辫里面,最后系上活灵活现的蝴蝶结。

    阿房摸了摸从来没有这样漂亮过的发,眼圈红了。

    “怎么,我太粗鲁把你弄痛了?”她的心思,春绸猜不透。

    “不,谢谢你。”阿房的声音很轻,像早晨的水雾,一个不注意便要消失。

    “真要道谢的人是我呢,要不是头子让我来跟你做伴,这里的冬天我怕也会熬不过去。”她放下牙梳,手心贴住自己隆起的小肮,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黯淡了。

    “怎么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亲切的人,阿房已经脱口而出。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了,或许是春绸突然转变的情绪让她觉得不安。

    春绸拍拍阿房的手,她明白自己的情绪影响了这个心地良善的好姑娘“我是个寡妇,你听听,别被我吓了啊。”

    阿房一下子不知该不该抽出她的手。她不习惯这样的亲热,但是也不忍心拒绝春绸的示好。

    春绸拍了下自己的手背。“你瞧我,你的身子才好那么一些我就罗唆个没完,哎呀,对不起,我又离题了,看见你苏醒我是乐胡涂了,你别见怪。”母鸡的心性在她身上表现无遗。

    “不会的。”她说。

    在春绸的劝说下,又过了几日,阿房首次走出房门。

    她不认得路,不认得房间,更遑论出了房门的东西南北了,她让春绸领着,她走一步,她就跟一步,她转弯,她也跟着转,这样,慢慢的走,也算稍微领略了高山的风光。

    黑山堡的四周都是高大的灌木丛,生活条件并不好,但是经过开垦的土地,已经种上了今年的庄稼,挡风的树木是新植的,种在大树旁,小心翼翼的护卫着新绿的高梁。

    一幢幢的黄土房子成长条状散在辽阔的泥地上,竹篱茅舍,水塘里黄毛水鸭,到处放养山鸡,满山跑的狗猫猪,黄昏时刻,每一家的烟囱口都飘出了温暖的烟丝,食物的香气。

    “在这里每一口人都要工作,有工作才有饭吃,黑山堡不养吃白食的人,其实能够在这里住下的人都很珍惜有这么一块安静的乐土。”春绸满心欢快的领着阿房到处走动,顺便解说。

    “还有,山堡里有宵禁,过了子时就不要在外面走动,万一被山上出来觅食的野兽咬伤就麻烦了。”身怀六甲的春绸压根不像怀有身孕的人,她健步如飞,阿房几乎要跟不上。

    “阿房?”春绸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五指往她面前挥动。

    阿房停下步子,捂着急速跳动似要从喉咙蹦出来的心。“我有点喘。”

    “哎呀,我真是粗心,忘记你身子才好,就拖着你走这么久,伤脑筋啊。”粗线条的人终于发现了。

    也幸好为时不晚“这里大树多,又凉快,你在这歇歇,我去帮你拿点水来。”也不管阿房有没有意见,她一溜烟不见了。

    阿房慢慢的在大树下坐定。咦,草丛边不就放着一只大水壶吗?看着三三两两向她走来的人,她咧开了嘴,却无法出声春绸好像把她放错地方了

    树荫下渐渐堆满圆锹锄头之类的工具,男人推挤在大水壶前要水喝。

    “山顶上的水源地只要到冬天就结冰,一滴水也流不下来,不趁着农忙前把沟渠挖深加宽,多引点水下来存着,来年过不了冬啊。”

    “真不公平,那块水源地本就该是我们的,凭什么要给不相干的人用?”

    “没有水谁都活不了,是头子心肠好,说对面山头的也是人,既然有水就大家公用,为了怕旱季来得早,筑渠是必要的”

    阿房茫茫然的听着,大伙七嘴八舌,她已约莫听出了大概。幸好那些男人每个都仅止于对她瞄上几眼,有的绕过她取水喝,有的离她几尺远,仿佛怕身上流汗的气味薰了她。

    没有人故意干扰,让她神经不再那么紧绷。

    不过,春绸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她伸长颈子探望的时候,冷冰的嗓子突地出现,全部的人当场冻成冰棍。

    “事情没做完,你们还打混!”管孤鸿只穿一件兽背心,赤裸的胸膛上是晶亮的汗水,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阿房身上。

    阿房把视线放在黄泥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出现让她松了一大口气。怪了,以前他一出现,不是会让她心跳加速、心情紧张吗?怎么他现在就站在她跟前,她却一点不愉快的感觉也没有?

    “你们还看什么,干活去!跋不上午膳,就自个挖黄泥吃!”管孤鸿转头轰跑一窝想乘机看戏的人。

    “头子,我们没有碰她一根寒毛喔。”经过管孤鸿身边的人提起圆锹,走了开去。

    “大当家的,很久不见,你别又吓晕了人家。”另一个汉子很有义气的叮咛。

    汉子乙也想如法炮制,谁知道才想出声就被管孤鸿可怕的眼光吓退。“我我努力工作去,嘿嘿嘿”阿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纯朴又可爱。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春绸呢?”白花花的日光从叶缝撒下,她因病消瘦的面颊看起来丰腴了些许。

    “她去找水给我喝。”阿房发现,心情平静的对他说话好像不难。

    水?管孤鸿蹙眉看着树下的大水壶,接着大步走开,再回来,手中抓着一片很大的芋叶。

    他用身上的兽背心把芋叶擦干净,在里面注入水。

    “喝,水很干净的。”他弯膝蹲下,谁叫她实在太娇小。阿房试着要把芋叶捧到面前,谁知道重量不是她能负荷得衡量过情形,她没办法,只好凑近脸,双手捧住叶子边缘,一口一口慢慢喝起来。

    盯着阿房头顶的发旋看,管孤鸿等了很久,久到以为她会把整张脸埋进芋叶的时候,他把梗在喉咙的话说了出来“用过早膳了没?”水喝饱了,阿房把芋叶推远了些“我不饿。”她一直没有食欲。

    “不吃容易闹肚子疼,你的身体才刚好,就算没胃口,也要多少吃一点。一起走,我也饿了。”水渠的进度尚可,他也该去填点东西进肚子,他听说厨房里的人煮了蛇汤,好不容易呢。

    “我要等春绸回来。”他不会又要勉强她吧?

    “蛇汤很好,喝了对健康有益。”管孤鸿很好心的告诉她。

    蛇蛇汤?阿房全身起了疙瘩。

    她用力摇头,表示自己的坚决。

    “你不要排斥,等喝过了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他还想多解释一下,但是,她的脸色不对了“慢着!你不许昏倒,我不许你才跟我见面又昏倒”可来不及了,阿房经过刺激后,很不给管孤鸿面子的又昏倒了。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很需要!

    譬如说长相吓人啊、贪安好逸啊、个性欠佳、行为粗鲁可是,喝蛇汤也算在内?

    知道自己因为喝蛇汤被列为蛮子,管孤鸿很不服气。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撇过头说讨厌他。

    他只是好心的请她喝蛇汤,要知道这滋补养颜的机会也不是常有的。不过,显然她不领情。这一来,害他这几天郁卒得要命,心里一把火烧也不是,不烧,闷得自己痛苦难当。、

    这样的情绪让他非?拧恢备嫠咦约翰灰诤醢7浚灰诤酢2灰诤酢?br>

    “也就是说,预计今年冬天来临以前,橘园的橘子可以多收三十斤,花生因为缺水,长得特别好,可以抬高价钱,每斤多十纹银的收入,至于水源地的部分,隔壁的花家寨希望跟头子面对面协商,请头子挪出时间来。”所谓的“隔壁”邻居,足足有一个山头那么远。

    黑山堡处在四座山头的中央,土地算是四座山峰里最肥沃的,问题是这些山里头不只黑山堡盘据,还有大大小小三帮四寨跟着抢夺唯一的一处水源。

    三帮四寨,内忧外患还有国难。

    负责记录的八福用拿筷子的方式抓着毛笔,艰难的一笔一画记录着,还不时要四喜念慢些,一场例行的报告下来,八福的脸上几乎可以媲美黑猫洗脸了。

    “头子?”四喜很早就发现这例行报告怎么都吸引不了他们头子的注意。他一个人根本是自言自语。

    “头子!”他试图唤回管孤鸿的敬业态度。

    “嗯?”管孤鸿应着,眼角不小心瞄到窗外的人影那个又很多天不见的女人在干什么,吃花?

    等他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人已经离开座位,直奔向外头的人儿。

    阿房掩了口哈欠,她实在不是故意的。

    随着身体慢慢康复,她可以随心的多做一些事情,可是,临睡前那碗必喝的葯总是让她昏睡,持续到隔天清晨,使得身子不听使唤,脑袋老是空空的,令她不自主的赖床。

    起不了床自然赶不上用膳时间,原来她的饭菜是由春绸送到房间来,两人一起用饭,这几天春绸被唤到别处帮忙,无暇顾及她,她又睡得晚,去到厨房,那里连一只苍蝇也看不到,她也不好意思叫人再煮食物给她。

    就这么饿着肚子,置身在白花花的骄阳下,晒得她眼冒金星,这时候要是她能化成一摊水多好,清凉又自在,也不会有饿的感觉。

    她晃来晃去,一片开满花的小树丛挡住她的去路。

    她想,这花应该吃不死人吧?摘一朵试试。

    入口有点苦,带着不知名的淡香。

    “吐出来!你疯了吗?”晴天劈下一道雷来!

    她不小心侵犯了他的属地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身为一群人的领袖,他不是应该忙得不见人影、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忙得别出来吓人

    一堆疑问还没个解答,管孤鸿已把她拉到树荫下,大声喊“什么不好吃你吃这个,吐出来,乱吃东西会拉肚子的。”

    不经意撞见他,阿房的心有些移位。

    “喂!”他吼。虽然知道她吼不得,也不愿意见他,但仍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不是故意要吃你家的花,是饿极了。”她是知道有菜圈。橘圈,但是,橘园太远,菜园又围着篱笆,要绕田埂小路,很麻烦”

    “肚子饿?跟我进来!”说罢就要拉她的手。他记得屋子里好像有厨房送来的东西,从早忙到刚刚也没心情拿来用。

    她来得刚好。

    阿房避过他的手扶着树干“你要收买我的肚皮不如好人做到底,干脆再进去一回拿出来分我吃可好?等等我还想回房睡回笼觉。”

    耙情她是睡过头,错过用膳时间,厨房的人把菜收光了,她才饿肚子的?但是照顾她的春绸呢?

    “要吃就跟我进去,黑山堡还没有饿死过人,你要开先例,我不反对!可是不能在我的眼皮下。”这样的女子幸亏是被他带回来,要搁在他处怕是要祸及别人。

    “你保证没有蛇汤之类的东西?”她是一朝听到“蛇”这字眼,十年都怕草绳。

    避孤鸿正色的说:“在这里,有吃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平常大家节衣缩食,青菜萝卜凑合着过日子,有蛇汤佐饭,对大家来说很难得的。”

    阿房不予置评。

    看他似乎又要发怒,她笑叹口气“大爷要骂我不知好歹我也能领受,谁叫我是人在屋檐下,所以你说了算。”

    “进来吧你。”什么时候他的硬心肠不管用了,这么简单的就与她罢休?管孤鸿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阿房不见表情的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屋子里摆设简单,除了必要、实用的物品外,没有一丝多余,可见管孤鸿不是个奢华的人。

    “你也在这”她瞧见了八福,却记不起名字。

    “我是八福”他郑重的介绍自己。

    “你看起来像花猫。”那些墨啊水的,抹得脸上乱七八糟。

    八福吐了吐舌头。“姐姐的身子可好?”他嘴甜的问。

    阿房看着他和四喜努力的思索“你们是双胞儿?”

    “嘻,姐姐好聪明,我是英俊又可爱的八福,至于站在我旁边木头似的这个是四喜,四喜、八福,一团和气。”说完,还扮了个鬼脸。

    阿房忍不住笑逐颜开。

    避孤鸿看她脸色转好,却是别人的功劳,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原来你还没用膳啊,不如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办完,再带你去春绸姐家讨些吃食,你说可好?”

    阿房难得跟人有说有笑。“那倒不用了,春绸到别人家帮忙去了,她说不到晚上回不来,至于吃食”她瞄了管孤鸿一眼,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总不好说她厚脸皮进来要吃的吧?

    正迟疑着,管孤鸿不着痕迹的开口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八福讪讪的苦笑。他有说错话吗?看向一旁的四喜,他却把头撇到一边去,压根不理会他的求助。

    唉,他们是兄弟耶,乱设义气一把的家伙!

    “走。”四喜扯了下八福的袖子。

    “干嘛要走?我们的公事还没了。”想起这个他又头痛。写字真不是人干的,一支笔比刀枪还重、还难提。

    “了了。”四喜板起脸来不输管孤鸿可怕。

    八福不敢再吭气,虽然他不知道四喜到底在气什么,头子好像也用他那本来就冷冰冰的眼珠子瞪他,但是但是他但是不出所以然来。

    “八福!”四喜难得动了怒。

    一厢还在发怔的人跳了起来,手边的墨汁冷不防又在脸上添了一笔。

    四喜几乎要翻白眼的把八福拖着走了。

    “他们感情真好。”阿房由衷的羡慕。

    她跟姐姐们从来不曾这样亲昵过。

    亲切的春绸,善良的百姓,可爱的双胞胎,还有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种种都让她迷惑。

    这里会欢迎她长长久久住下吗?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阿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陈毓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陈毓华并收藏阿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