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娶了你啰!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娶了你啰!最新章节!

    真的一点错也没有?

    好啦,虽然说忘记别人的长相不是很恰当的事,他也用不着用那种好像她亲手捏死无辜的兔子似的表情看她。

    包扯的是他竟然在咖啡里面加了盐巴。

    打击有这么大吗?

    几天过去,荷眼吃饱了睡,睡饱了游荡,偶尔,这些本来不属于她生活的杂事会浮上她太过闲暇的脑袋。

    嘻,天气转暖,不是她喜欢的季节,天气热,她的脑袋就会不管用,不管用,想什么都没用,这些只会烦死狐狸的事情,对她来说太深奥了。

    与其折腾自己,她放弃想那些有害无益的事情,反正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究竟跟那对父子有怎样的牵连嘛,还是到隔壁吃点心、吹冷气,要是沙发够舒服顺便睡个小觉也好。

    硬生生要栽赃的事,她也没办法。

    “荷姨。”催命符似的声音清亮又甜美,害得从楼梯上下来的荷眼踏错阶梯,想收回脚步已经来不及。

    “我在想事情的时候不要随便叫我。”想假装不在家好像不大可能了。

    这小表,三不五时就来她这边串门子,以后长大还得了,三姑六婆绝对有她的份。

    趴在小桌上写字的秋歌费力的抬起头,脸上出乎意料的干净。“荷姨想的是什么?是曹言那很帅的爸爸?”

    果然是个小狈仔,已经开始修练八卦术了!

    “你家冷气坏啦,跑到我这里来做功课?”

    “没坏,是家里那些叔叔伯伯阿姨姐姐们太吵了,我要做功课,他们总是轮流在我耳边吹气,叫我陪他们玩。”她今天奉命来这里盯住荷姨。

    呵呵,重责大任。

    她嘴巴那些一表三千里的姨伯叔表们全都不是人,一屋子的古董,一屋子的妖魔精怪神仙幽灵,整个房子里面就秋歌这么个生嫩可口的小孩,不逗着她玩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荷姨,我喜欢你这里,这里有绿树,有风,比我家舒服多了。”她收了曹言的贿赂,说贿赂难听,是利益输送

    自从荷眼搬进来住以后,外面如碧波的绿意一年一年增加,整幢房子几乎要被包围在绿荫中。

    也许正是因为这层缘故,喜欢凉快冷爽的她才住得下来。

    “我要去你家吃点心。”万事莫如吃点心重要。

    这阵子吕可娣常常往台北市区跑,回来都会带上许多好吃的小点心,吃上瘾的她一天不咬个几块,心底就觉得不舒服。

    “荷姨,你要吃点心用不着跑那么远,刚才爸爸要我带了一盒蔷薇派过来,我摆在冰箱里面。”

    要不是答应曹言,她大可在家看爸妈亲热。

    “哦?”这么殷勤,怎么有种像是千方百计要把她留在家中的感觉,这小表,看不起她的智商喔。

    “我还是想过去。”

    咱地,已经短到她肥手快要握不住的铅笔笔心断了,秋歌懊恼的瞪着配合度很差的荷眼“荷姨,我这颗电灯泡已经够亮,你再过去,我家的美术灯会全部爆破ㄟ。”

    怎么现在的大人比她这小孩更不开窍?笨!

    被小表这一削,荷眼终于意会过来。

    看起来,她今天是无处可去了。

    “姨,帮我削铅笔。”她又出招。

    “你不会买自动铅笔喔。”就算她闲得只能看天花板的壁虎打架,也用不着伺候这个小女暴君吧。

    “那个不好写。”

    想也知道这只粗鲁的小猴子有多用力,也只有这种老式铅笔承受得了她的猴

    力。

    “社区有7-eleven,里面什么都有,去买新的。”她不做小表的奴才。

    “我就知道!像你这样怎么可能是曹言的妈妈,当人家妈咪的连削铅笔都不会,太扯了!”人小表大的秋歌嘀嘀咕咕,评估从来不买她帐的荷眼不可能替她跑腿之后,只好滑下椅子,自己走一趟了。

    荷眼才不管秋歌心里把她骂成怎样,她耸耸肩,打开冰箱,果然看见了放在里头上面的蔷薇派。

    应该来泡个什么茶喝啊凌云白毫似乎不错她才转着念头,纱门开阖声再度响起。

    奇怪,那小猴子动作这么快?

    她端着派出来,用脚关上冰箱门,透过精美盒子瞧见对着她傻笑的曹言,小人偶后面站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大人偶。

    “姨。”曹言亲亲热热的甜蜜呼唤。

    “下课了,一起来吃点心。”还来不及赶人,她的舌头有了不同的意志,居然请君入瓮,她哪条筋错了?

    本来她还以为那个大人偶不可能再出现了呢。

    毕竟上次的对话谈不上愉快嘛。

    “我来不及叫他敲门,他就进来了,对不起。”事实是,他还在停车,曹言已经推开车门跳出来直奔屋内。

    他手上拿着曹言的小外套还有书包,模样叫人不忍苛责。

    “爹地,你不要说了,姨叫我们吃点心呢。”

    “吃点心之前要先做什么事?”

    “洗手,洗脸。”

    “嗯。”曹言快乐的去翻他书包里面的小手帕,流理台对他来说太高了,所以他选择浴室,吹着口哨跳进去。

    “他已经吵了几天说要来你这里,是我忙,到今天才有空带他过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在态度的拿捏上,曹黔在尝试着改变。

    鲸吞蚕食。

    柔情攻势。

    这对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并不容易。

    可是,唯有这样,才能挽回她的心。

    挽回比掳获更难,那样的心情需要花费更多力气。

    曹黔真要说有什么无法释怀的,就是她为什么会连儿子都不要的出走?百般不是的人是他,他被抛弃活该,但是,曹言是无辜的,而她不是狠心的女人吶,这点,他找不到解释。

    “他很可爱。”她承认满喜欢那小表的脸蛋跟个性。

    “谢谢。”

    “我又不是夸你,还谢呢。”

    这男人,有子万事足啊。

    “你不用进去帮他?”这当爸爸的也有点两光,只会顾着说话。

    “这方面他很独立,不大需要大人。”

    他似乎只要在她面前就会不自觉的失了威风。

    荷眼不放心,搁下手中的派,去浴室探了下头,果然如曹黔所说的,他那不满十岁的儿子已经洗了手,擦了脸,正试图把小手帕拧吧。

    瞧着她的背影,曹黔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一年。

    他没想过中国东北的气候、生活条件跟上海差别这么大。

    因为寒假,他跟着做土质研究的父亲到中国去。

    他学的是汽车设计,洋人的市场已经达到一定的饱和度,另辟战场对他这新生代来说,是誓在必行的事情。

    中国大陆是个潜力极佳的大饼,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都有把握让自己的梦在那块海棠地生根发芽茁壮。

    所以,一放寒假,当同学们商量着要去热带地区冲浪度假,把满脑子弧度、线条抛在脑后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拿定主意,要去瞧瞧他未来的疆上。

    他心中一直有谱的。

    什么年纪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创业是一项,结婚生子是一项。

    他唯一没有把握准的,是结婚生子两件事都远比他的开创事业版图来得要早。

    结果到了中国东北,rv四轮的传动车遇上了冰天雪地照样没辙。

    装雪炼,避风雪,由收音机里听来消息,说这次的风雪是内地二十几年来最大的一次,他们一行人,连司机和地陪都说最好折回山庄去比较安全。

    然而就算要返回,车子也需要水。

    沿路都是冰,冰树、冰原,一眼望去除了白色,没有其它。

    他因为酷寒的气候,脚底开始一抽一抽的长了冻疮,痛得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样的情景会让人感觉到在冰天雪地里人特别渺小。

    后来也不知道在哪停的车,大家下去讨水,他一个人趴在驾驶座边的窗上,望着直下到他眼前来的雪花。

    他对雪不陌生,平常除了上课时间,他也会跟同学用涸扑难的方式去旅游,美西、美东几乎都玩过了。

    可是这么大的雪,却是所见过中少数的少数。

    他静静趴着。

    天地一片静寂。

    就这样,白茫的苍野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小,因为距离远。

    仔细看,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人影正爬上小丘,把一块蒲叶似的东西铺在雪地上,然后她两脚跨骑,抓着蒲叶的一部分,从高处滑了下来,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她也不是一直这么顺利的,摔跤了好几次,整个人滚球似的摔得四脚朝天,却见她只是皱皱眉,抓了抓身上很短的袄子,又继续奋斗不懈。

    他能把她的动作看得这么仔细,全赖他的望远镜。

    最后,她放弃了蒲叶,居然用四只脚手脚并用,在似乎是结了冰的池塘上滑过来、滑过去的溜起冰来。

    曹黔忘了抽痛的脚板,笑得喷泪。

    这是他见过最劲爆的溜冰方武了。

    不自觉的开了车门,一脚踩进淹没了他靴子的雪地,就算迎面而来的雪花飘得一头一脸,他还是想去看看那个天兵。

    他走近她的时候,她已经改变刚才的狗爬式,又换另一种新招。

    “喂,这样你那里不痛吗?”很蹩脚的中文,比狗啃好上一点点。

    他来到中国现学现卖,不能要求标准。

    她的年纪很轻,脸蛋小小的,很白,头发长到腰际,有着很可爱的刘海,因为活动往两边飘,露出如画的眉目,身穿碎花袄子,布鞋,衣服很拙,人却一点也没有村姑的味。

    她顺着戴手套的指头望向自己微微起伏的胸脯,天真灿烂的摇头,一不会呀,我的胸部小。”

    亏她听得懂,要不然就是标准的鸡同鸭讲了。

    “你没有溜冰鞋吗?”蹲下来,曹黔对她这种克难毙了的溜冰方武无法认同。

    “那是什么东西?”停止了四肢划动,她的头顶、肩膀不消片刻也被飘落的雪花堆成小山。

    哗,亮晶晶的头发欸,眼珠子也跟她不一样,他是山顶洞人吗?

    “那是一种可以在冰上面滑动的器具,我画给你看吧。”随手折来干枯的树枝,把雪抹平,他就在地上画起了溜冰鞋的样子。

    手很冷,快要硬掉,可是,在她那热烈单纯的眼神鼓舞下,几个笔划,画出溜冰鞋的草图来。

    “我没钱买。”她看得仔细,说得坦白,因为这一摇头,从她身上抖下一堆雪花。

    说的也对,这么贫瘠的地方,别说溜冰鞋,就算他平常的生活用品,要是拿到这里来也会被当作奢侈品看待。

    “这么冷,你穿这样?”

    两人比手划脚,居然也能沟通,而且还说得挺起劲的。

    “有什么不对吗?”她反问。

    这下,奇怪的人是他了。

    “你的脸都是白的。”谁家的父母会让年纪小小的她一个人跑出来玩,而且还是在这样恶劣的气候下?

    “我是白狐狸精啊,脸当然是白的。”她又不是绿脸妖怪生的小孩。

    狐狸?还成精?有点难消化的冷笑话。

    “就算是狐狸,这么冷的天气也要小心陷阱,万一不小心会掉下池塘去喂鱼喔。”

    “鱼腥,荷眼不喜欢。”她在鼻子前面挥挥手,像是要挥掉什么不好的味道。

    那模样,睁眼、皱鼻,嘟嘴,好可爱。

    尤其,她这表情使得眼睛弯弯的,勾出一抹翘翘的尾线,这样,的确有些动物的味道。

    不过,她再可爱,这里也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况且他不能久待,去找水的父亲要是回来找不到他不好交代。

    “对啊,掉到池塘去,谁都不喜欢。”

    “嗯。”“好吧,早点回家,在外面逗留太久不好喔。”是他的身体受不了了,继续站着跟她说话,很快的,他就会变成第一个人类的雪人了。

    不是他体质差,身体弱,谁叫他并非寒带气候下生活的人类,要一下变身成为爱斯基摩人,等他多穿几件够保暖的羽毛衣再来吧

    咚!一个已经僵硬的人直直摔倒在雪地上。

    啊啊啊好苦啊,为什么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哇欸。荷眼张大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本来还跟她有说有笑的男生倒下去,她拿起刚才曹黔还拿在手中的树枝戳他。

    不动,不动,不会动。

    “喂,你死啦?”不太确定的声音唤醒了曹黔。

    他没死,只是一场斑烧加上更严重的冻疮,使他在那个连地名也说不出来的地方多住了七天,七天后直升机来了,这才把他从蛮荒带回到文明。

    没有人知道回到文明地,第一次洗热水澡的他在浴室里面痛哭流涕了多久。

    想起那种烟雾蒸腾的感觉,他的眼至今都还有水热的迹象

    他回过神来,看见两双疑惑的眼睛正对着他瞧。

    “爹地,我们正等着你吃点心呢。”怎么他的爹地老是看到妈咪就发呆?这样的爹地也不用对他生出多大指望了。

    想要回这个妈咪恐怕得要他自己来了。

    小小的曹言下定决心要自立自强。

    浑然不知道他决心的两个大人忙着进厨房,拿盘子,轻松愉快的有了一顿下午茶的好时光。

    吃过点心,没啥好理由继续赖着吧?

    想不到曹言拿出功课“姨,今天老师教的我有好多都不懂喔,你教我好吗?”感觉他的姨要把他推给爹地,曹言反应快速的搂住荷眼“爹地有好多公文要看,我们别吵他。”

    看着曹言那张粉嫩的笑脸还有梨窝,荷眼实在下不了逐客令。

    曹言看见他的姨有软化迹象,赶紧倒出书包里全部的东西,一阵哗啦啦声响总算搞定了荷眼的三心二意。

    这小表,这么坚决,好像吃定了她似的。

    她所有的硬心肠对他完全不管用。

    曹黔面带神秘的笑意找到今天的报纸,拉松领带,进入五彩缤纷,也是乱七八糟的成人世界去了。

    “来啊,姨,这边坐。”曹言把两个大人拉扯在一起排排坐。

    这小表,非要弄得这么明显吗?又没糖吃!

    乱点鸳鸯谱啊。

    荷眼虽然不以为然,却也只是嘟嘟嘴。

    被赶鸭子上架咧。

    这一坐,也就瞧见他铅笔盒中的铅笔一片尸体逼横的惨状。

    原来啊,所有的小孩都一样,是她误会小猴子了,她还以为只有她的铅笔盒才装着一群伤兵残卒。

    一笔一划的写着ㄅㄆㄇ的曹言本来是为了撮合两个大人才演的戏,放弃放学后回家看电视、玩电动的享受,可写啊写的,本来对读书就不排斥的他真认真写起来了。

    荷眼左顾右盼。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拿起秋歌留下来的刀片,笨拙的替曹言削起铅笔来。

    笔屑四处喷散。

    她皱皱眉。这么难搞!

    不信!

    一枝长长的笔在她的浩大工程下化成满地垃圾。

    十分巨大的打击冲击了从来没拿过书本,没被教改茶毒过的荷眼。

    “我说喂!”她有气无力的求援。

    “你叫我?”“专心”在看报纸的人一叫就有所响应,可见他有多么的心不在“马”了。

    “你也帮他买个削铅笔机,这什么东西随便削都会断。”真是不会驶船嫌溪弯,不会开车说车烂。

    都说她不要削铅笔了,干么还手痒自讨没趣!

    慢着!什么公文,坐在她旁边这个气定神闲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打开公文包。

    凭什么他就可以坐在那里跷起二郎腿看报纸,她却在这边瞎忙一通?

    “我有买啊,在饭店。”

    看她为了一枝铅笔气愤填膺,曹黔硬绷着快要破功的笑意,云淡风轻的接手。

    “我示范一遍,看好!”“嗯,知道啦。”臭屁啊!

    曹黔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俯下颀长的身躯,双臂环绕过她芬芳馥郁的身体,直接握住她的柔荑。

    荷眼心不在焉。“喂,你说饭店是什么意思?”

    “就那字面的意思。”

    她可不接受这种说词,她性急的转头,唇跟唇恰巧摩擦过去,倒是额跟额碰了个结实。

    这一瞬间,就连空气都装满了心跳。

    “呀唷!”叫出声来的不是两个大人,而是事不关己的曹言。

    果然,两个大人马上恢复完全不来电的模样。

    坏啦!他应该偷偷地看才对,出了声音,坏事啦!

    嘿嘿,不过,铅笔啊铅笔,替你记上大功一件!虽然爹地没有抵达二垒,但好的开始算是成功的一半。

    大人很ㄍ一ㄥ,不能一下要求太多喽。

    这“一家人”各揣着心思为了铅笔“大业”继续奋斗着。

    长长的流光拱起了温馨的暖流,虽然距离“大家恭喜”还很远,但是,对曹黔来说,这让他有了起码的信心。

    至于那个出门买铅笔,结果一去不回头,不知道野到哪放牛吃草的秋歌不会弄丢了吧?

    那只小猴子此刻正在不远处的公园跟一群小孩玩角力,满头大汗的她早就忘记答应过曹言啥米碗糕了。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娶了你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陈毓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陈毓华并收藏娶了你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