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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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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l第五张原创专辑圣塔蒙妮加上架以来,唱片行的仓库存货每天都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不过上市一周,已经破六十万张。

    后势看俏的情况下,各大中盘紧急订货,虽然加压、加印、加包装等等必须再三确定联络的事情一大堆,wmm的员工们却精神抖擞,再忙再累都是眉开眼笑,同事之间甚至已经夸张到听完订货的电话,就起身大叫“某某中盘加订十万张”然后是大家一片的鼓掌声。

    武焰见状,脸上出现啼笑皆非的神色“不会吧?”

    “原本只有玉梅那几个在玩,后来刘哥说大叫可以提升热情,所以就变成这样了。”小程脸上表情有些微妙“你没看到前两夭圣塔蒙妮加的庆功版出来时,整个屋顶都快掀起来了,警卫还打电话上来问有没有事,那才恐怖。”

    莫烈扬起眉“庆功版?”

    旁边连忙有人拿出一叠新版的圣塔蒙妮加唱片。

    亦阳凑近新版唱片,念着上面贴着的文宣“庆祝百万销售达成,加赠旧城时光音乐录影带拍摄花絮?是谁想出这招的?”

    “刘哥。”小潘顿了顿“顺便告诉你,亚洲盘已经设计好了,封面跟歌曲顺序会更换,之后还会有蓝、红两种纪念盘,各限定十万张。”

    武焰问:“红盘、蓝盘有什么不一样?”

    小潘很快乐的答道:“封面颜色不一样。”

    “太了不起了。”亦阳一脸赞赏“连这种贱招都想得出来。”

    自从进入宣传期之后,real第一次全员出现在wmm,集合的原因当然不会是为了看工作人员仿佛被附身似的耍宝样,而是因为有通告。

    下午他们要接受三家音乐杂志的专访。

    杂志社原定饭店套房作为访问场所,奈何饭店与饭店之间距离太远,小程于是临时将地点改为wmm的办公室,一来是方便与real确定下周行程,二来也能减少团员们的舟车劳顿之苦。

    进入会议室后,小程马上打开文件夹“刘哥已经排好下星期的通告,先看一下。”说完,她依序在他们面前各放下一张纸。

    坐在门边的亦阳首先发难“妈的,谁告诉他可以这样排?我们不用睡觉?小程,拿回去给他,咦,小程?我叫你把这个东西拿走。”

    靳炜一脸气定神闲“你吓到她了。”

    “我吓到她?”蓦然看到小程满脸惊吓的模样,亦阳只好硬生生的将话题转开“我是比较大声,但又不是针对她。这种密密麻麻的通告能上的话,你们以后就改叫我神。”

    靳炜一笑“你觉得呢?”这句话是朝武焰问的。

    靠窗而座的武焰话中有话的回答“我想他是空闲太久。”以至于有事情做的时候兴奋过度。

    莫烈起身“我去跟他谈。”

    “下一个访问是三点。”小程提醒他。

    此时,武焰的电话很突兀的响起,他看了来电显示一眼,接着就把电话拿给小程“给你机会,把她驾回来。”

    小程接过,神色有点胆战心惊的说:“呃,张宁宁小姐,我是武焰的助理,他现在没时间接电话,正在接受杂志访问公司还没确定,对不起不是,我没有,我知道助理不能代为发言,我不是”

    见她一副无法招架的样子,武焰又拿过电话“张宁宁,我现在跟你说三件事情,第一,我没空;第二,小程能代表我发言;最后,请你对小程客气一点,她是我很重要的伙伴,不准你羞辱她。”

    说完,他挂了电话。

    电话再响,他干脆关了机。

    小程脸上有着没达成任务的愧疚,还有武焰为她说话的感激。

    “那种人欺善怕恶,对她大声一点就好,下次有机会再让你练习。”

    武焰难得这么正经,小程正想要跟他道谢,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却是“不要爱上我,不然你可是会受伤的喔。”

    小程一怔,笑了出来“谁会爱上你。”

    武焰理所当然的回答“可多了。”

    “你们休息一下。”小程笑着起身“音乐专科的记者如果来了,我会拨内线通知你们。”

    待她离开后,亦阳搭上武焰的肩膀“焰哥,是不是八爪章鱼昨天又演出什么爆笑剧了?说来让我们听听。”

    “她是闹了一下,可是不怎么好笑。”

    自从进录音室以来,武焰就一直以工作为藉口,永远都在忙,永远都没空。张宁宁原本只要他肯接电话就满足,但自real从布拉格回来后,她好像就开始失了控,千方百计非得见到他不可。

    “前天晚上回家时,我在门口看到一张她写的便条纸,说她隔天有空,要我去找她。”

    “焰哥真有吸引力。”亦阳拍拍武焰的肩“那你有没有去?”

    “没。”他又不是嫌命太长。

    “是,张宁宁是有点恐怖,可是话又说回来,人家怎么说也是玉女始祖,不要太绝情嘛。”亦阳显然很沉浸在挖苦武焰的愉悦中“何况她有三十四c耶,这样你都拒绝得了?”

    “是吗?”武焰笑“等你听完就不会要我留情了。”

    “我像你那样不知好歹?”亦阳故意鬼叫“我最懂怜香惜玉了对了,然后呢?”

    “我叫小程打电话跟她说我很忙,没时间过去。昨天晚上她突然杀到我家。”

    武焰无奈中带点好笑“那时小程在工作室帮我整理月底要展出的手写稿,我在聊天室突然听到有人大吼大叫,结果刚好听到张宁宁在骂小程狐狸精。”

    亦阳笑了出来“狐狸精?”

    武焰不以为意“大概以为我跟小程有什么吧。”

    如果把跟他传过绯闻的人排成一列,小程说不定还是最好的,脾气温和,谈吐得宜,五官也颇为清秀,如果硬要挑出缺点,那就是他对她没有抨然心动的感觉。

    相处了四年,他始终当她是小妹妹。好吃好玩不忘带她一起,却没有挂念与悬念。

    “自古以来狐狸精都是美人,你居然有位狐狸精助理,有没有觉得好荣幸?”

    武焰含笑以答“有。”

    其实,武焰有一点还没说昨晚张宁宁发现了小程穿的原来是矫正鞋,也看见了小程的长短脚,竟脱口而出“跛子”二字。

    小程走路不便,这real的团员都知道,也因为这样,对她自是多了一分怜惜。

    亦阳突然想起“张宁宁是怎么进到你家的?”

    “林妈。”讲起这个,武焰的神色出现了少见的无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是张宁宁时间准得像是跟林妈有心灵感应似的。”

    张宁宁对外放话说他在布拉格时隔空向她求婚,他虽然很生气,却也没有因此失却风度。但这次在他家出言污辱他的工作伙伴,却令他十分恼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通知警卫将张宁宁请出去。

    靳炜想起什么似的,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听说你在上网?”

    “跟何聆歌。”

    靳炜微微一笑“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上聊天室。”

    亦阳附和“对啊,什么时候焰哥居然有跟陌生人谈天的闲情逸致了?”

    “上不上聊天室是看对象。”武焰泛起笑意“跟你的话就没有那个必要上。”

    亦阳拿起面纸盒朝他丢去“去你的。”

    武焰向左边一闪,面纸盒掉落地上,他拿出烟盒抽了根烟,一脸闲暇。

    过了一会,亦阳还是捺不住性子的问:“喂,你跟那个何聆歌是来真的?”

    “我是来真的。至于她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不会吧。”亦阳取笑道“那么大胆敢让我们的焰哥吃瘪?”

    “你没神经,不懂这种微妙的感觉。”

    初初恋上小静,他年纪太小,不懂得保留,一古脑儿将感情全都倒下去,等到伤痛复元开始谈恋爱,竟也过了好几年。此后不知是自我保护还是时间有限的缘故,总是以游戏的成分居多。

    因为不在乎,对恋爱一向游刃有余的他,不曾悬念,不会苦恼,即使是恋爱,感觉依然是自由自在。

    但是这次不同,他开始知道爱情中尔虞我诈的感觉。猜测、忖度他,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他在旧城吻她,她的表情生涩而惊慌,后来再见面时,她居然会脸红,那样的情绪反应,让他知道她并不是时下的水蜜桃族。

    她服装性感,思想开放,但行为却非常保守,在很多方面,她甚至古老得有点可爱。

    生平第一次,他懂得小心翼翼。

    靳炜依惯例是一派温和“聆歌很特别。”

    武焰一脸“那当然”的模样“可爱归可爱,但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很难猜。

    这阵子虽然天天和她上聊天室,不过都是我call她,而且下线的原因都是她想睡觉,完全无从猜测她的感觉。”

    靳炜笑了“记得那个神灯与跨海大桥的笑话吧。”

    武焰点头“当然。”

    那是很久以前亦阳转寄给他们的网路笑话。

    大概是说有天某个人捡到一只神灯,灯神出来后,表示为了答谢救命之恩,愿意替拾获者达成一个愿望。拾获者说:“我希望有一条连接欧洲与美洲的跨海大桥”灯神表示太困难。拾获者于是改说:“不能有跨海大桥的话,那让我知道女人在想什么。”灯神叹了一口气说:“那条跨海大桥,你要双线道还是四线道?”

    虽然只是个笑话,但女人心之难以臆测,由此可见一斑。

    “她不笨,也不迟钝,但是感觉就是很微妙。”武焰漾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搞不清楚是男与女的差别,还是东方与西方的不同。”

    靳炜笑道:“说不定她也在想你不笨,也不迟钝,为什么感觉就是少了那么一些。”

    讯息铃声作响。

    何聆歌打开手机阅读讯息,看到来电显示是武焰,内容只有一个笑脸,意思是晚上十二点聊天室见。

    理论上,她可以不用理会但那只是理论上。

    她的感情让她在十一点多就上线,十二点,准时登入id。

    “嗨。”这是武焰惯用的开场白“今天好吗?”

    “很好。”她也总是这么回答。

    然后开始天南海北的聊着。

    “我再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她说。

    武焰打上一个哭脸“有没有考虑回台湾唸书?”

    “那个学校是我的第一志愿,接到入学通知时,我妈还说我是何家之光,背负着这么大的期待,怎么可以随便改变志向?”

    何聆歌将打的字送出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在台湾除了有个古板的爷爷,迷恋real的堂姐沛意,酷爱夏沁雅的堂弟沛文之外,其他会挂念她的人都在美国,她干么回台湾唸书?

    当然,如果的话,她会考虑放弃那张入学通知可是算了,她要自己不要再想了。

    “我原本是受到影响才选择念大传系的,但经过这个暑假之后,我想我会坚定志向了。”何聆歌打上一个笑脸“你呢,以前学的是什么?”

    “语文。”

    “啊啊,我差点忘了,你拿的是卑诗大学的学历证明,我听飞航娱乐的同事说,你是卑诗大学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幽灵学生。”

    “因为我不喜欢上学。”

    “呵呵,很多学生都不喜欢。”

    “不过我很幸运,我不喜欢上学,而且,也真的没有上过学。”

    她一呆,又看了萤幕一遍,打了一个问号急忙送出。

    “我在西班牙出生,到了该唸书的年纪,我的父母却因为工作的关系要到亚斯文去,那里没有西班牙文或是中文学校,连自己的中文名字都还不会写的我,只好埋头苦学阿拉伯文,差不多学了两年,正预备要考试,我们又得飞去普罗旺斯,为了要上学,只好咬着牙拚命学法文,等法文学会了,我们就离开了法国。那次让我非常生气,后来就再也不肯进学校了。”

    她看完哑然,原来是这样。

    怎么没人想到呢,在家自修的学生很多啊咦,不对

    这时,仿佛知道她内心想法似的,萤幕上又出现一串文字。

    “你是不是在想,就算我没进学校,没人认识,也应该有学籍可追查?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之前是用西班牙名字,后来才改用罗马拼音。”

    何聆歌失笑,这人也太奇怪了。“没事改什么名字?”

    “当然是因为有事情。”

    武焰没再发话。

    在飞航娱乐上班以来,何聆歌已大概知道,娱乐圈内有很多事属于“不可说”的范围,一般人的难言之隐是普通级,艺人的难言之隐则是最高机密,别人沉默最好赶紧跳开话题,切忌追问到底。

    “啊,对了,据说你们十一月要开世界巡回演唱会”当她正在加紧打字时,萤幕上已出现另外一行话。

    “我在纽约时,在少年监狱待过一年,为了出入境不会受到刁难,才改用罗马拼音的名字。”

    看了这段文字,何聆歌眼眶一红,觉得自己就要哭出来了他连这个都跟她说!

    武焰不知道爱恋已经在她的思绪里悄悄蔓延,所以他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动作,对她都可以是天堂与地狱的分界。

    “wmm若是晓得我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会跳脚。”

    “我才不管他们。”

    “歌迷呢?”她知道他一向重视歌迷。

    武焰的形象一直是俊雅而大器,歌迷能接受绯闻,但不见得能接受这个后天绅士居然进过少年监狱的事实。这个负面消息有可能成为他歌唱生命的大石,不小心是会砸死人的。

    “他们喜欢的应该是我的音乐,而不是我的过去。”

    “那时为什么会进少监?”

    “打群架,我把一个德国观光客的下巴打碎了。”

    何聆歌深吸一口气,真看不出来那样尔雅的人竟然曾经如此暴力。

    “为了女生?”

    “少开玩笑,我才不把那些洋妹放在眼里。”

    她闻言仿佛中了箭般,武陷不把洋妹放在眼里她除了有外文好、中文差的小留学生通病之外,更有着四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统,跟正统洋妹也差不了多少

    “你不喜欢洋妹,那还跟我在这聊天说话?”

    “别忘了你是黑头发、黑眼珠。”

    “还黑皮肤对不对?”她自暴自弃起来“反正我也白不起来。”

    “褐色皮肤有什么不好?”

    “又有什么好?”

    “我爱这样的你呀。”

    “哼,你爱,你”聆歌一呆“爱?”

    她没看错吧,武焰说“爱?”

    自从上星期在海边听他说着关于小静的一切之后,她对自己感情上的防卫,彻底溃堤。

    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去喜欢他。

    她想他,也愿意承认自己正在想他,只是没有把握武焰对她是朋友,还是也有些一些爱情。

    他的任何话语都会让她产生错觉。

    她觉得快要心脏病发。

    “武焰,我没把你当偶像,所以,请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小拌迷。”她键字如飞“你喜欢我,把我当朋友,我很感谢。但是,你跟我说“爱”的时候,我一点都不高兴。”

    送出,她登出id,下线。

    已经过了半小时,何聆歌一点睡意也无,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该数的羊也数过了,但睡不着就是睡不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开始后悔,自己干么这么小家子气?就要回美国了,还走得这么不干不脆。

    左脑说,何聆歌,申请到那么好的大学,你是何家之光耶,整天想着爱不爱,没出息!

    右脑的意见则是,就算是何家之光,也是要恋爱的呀!

    就这样,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然后手机响了。

    她的直觉反应是:找死。居然敢在深夜扰人清梦!

    拿起手机,心又是狂跳来电显示是武焰。

    才“喂”了一声,他的声音便爆出“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不要。”

    “你下来。”

    “你回去。”奇怪,她在紧张什么?

    “一分钟内不出现,我就上去按门铃。”流氓作风毕露无遗。

    一会儿,何聆歌才走出警卫室,便看到马路对面那辆白得刺眼的法拉利,夜色中隐约可见旁立的修长人影,以及清晰可见的红色火光。

    看到她来,他熄掉香烟,眉眼之间传达出心情很好的讯息“什么叫“我一点都不高兴。?”

    “就是一点都不高兴。”她盯着他“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你失控,失控就表示在乎。”他的双眼满是笑意“因为你很单纯,所以我反而要耗费很大的工夫。”

    闻言,她的心在狂跳。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呆子。”武焰一把抱住她“如果你还不生气,我真的要以为我对女人失去吸引力了。”这小妮子,简直跟他在玩耐力比赛。

    如果她是情场老手,他反而还比较容易下手就像联立方程式一样,虽然是未知数,但只要经过代换,一定可以得到答案。

    但因为她什么都不懂,他也只好站定脚步,看她怎么转。

    亦阳说得好,女生自重,男生也会自重,女生开放,男生扑上都来不及,自然也不客气。

    武焰自认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何聆歌却让他知道自己不能急,他对她的步调已经慢到不能再慢的地步。

    “哎。”怀中的人突然发出声音“你知不知道自己抱的人是谁?”

    武焰失笑“当然知道。”

    “你常这样乱抱女生吗?”

    “以前很常,但是今年夏天是第一次。”武焰拥着她,感觉非常平静“原本只是觉得你很好玩,后来,找到了比“好玩”更吸引我的地方。我觉得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像个普通人,说普通人想说的话,做普通人想做的事,谈普通人想谈的恋爱。”

    “真的吗?”

    “真的。”

    “可是杂志上说你喜欢白皮肤的女生,我又不白。”

    “我不需要洋娃娃。”武焰轻啄她的脸颊“我喜欢活生生的人,会生气、会高兴,有情绪的人。”

    两人相拥许久。

    在武焰离去前,他将今天早上才从英国快递送达的首饰盒子递给她。

    那是他在布拉格订制的项链,链坠是一颗粉红色的圆钻,扣环的部分还刻上她名字的缩写,整体感觉可爱大方,很合适少女佩带。

    星光下,他亲手替她戴上。

    武焰终于有了他愿意承认的恋爱。

    很快乐,也很微妙桃色新闻多到不胜枚举的他,第一次知道想独占一个人的感觉。

    他还是很忙,但总有办法在通告与通告之间讲几分钟电话,若是何聆歌的电话没人接,他就会显得有点焦躁。

    “你们的情况好像跟别人相反。”亦阳看在眼底,笑得十分由衷“因为对方太单纯了,所以反而不知该如何下手对不对?”

    武焰笑斥“你无聊。”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亦阳已猜对了一半。

    彼此确定心意,互相喜欢,如果是以前,他就会直接把女孩子带回家。但因为何聆歌跟那些人不同,在她无瑕的眼神之下,他近情情怯仅止于接吻与拥抱,纯真得仿佛是初恋一样。

    “喂,小心点。”亦阳笑咪咪的警告“人家实际年龄还不满二十岁,如果怎么样了的话,你可是犯罪喔。”

    犯罪?如果她肯让他怎么样的话,他才不在乎犯罪。

    不过距离他替她戴上项链的那晚也才过了几天而已,面对那样坦然的眼神,他实在很难开口说“到我家来”这种话。

    靶情、默契、气氛他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培养。

    “那才不是重点。”他从躲猫猫的游戏里冲出来已经算不错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荒淫无度?”

    亦阳反驳道:“你自己不也一样?”

    “我今年夏天开始就已经洗心革面了。”啊,荒唐岁月已成过去。“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我现在可是很纯洁的。”

    夏天就快过去了。

    武焰希望在何聆歌回美国之前,能够有个稍具纪念性的行动,例如订个婚什么的其实,如果能直接结婚更好,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注定的人就是她了,早结婚晚结婚都没关系,他知道他们会在一起的。

    他是乐团主唱,而她偏偏叫“聆歌”嗯,他很喜欢这种巧合。

    清晨四点多,武焰卧室中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

    “武焰。”小程的声音很是惊慌“快点起床,我传了东西给你。”

    “我这次又跟谁了?”他呵欠连天,动都不想动。

    “不是,你快看就是了,看完后到公司,车子在楼下等你。”

    武焰挂了电话,又挣扎了一会儿才起床。

    撕下传真纸,是报纸的排版,日期则是今天。

    只见斗大的标题上写着:不堪回首!本报独家披露,real乐团主唱武焰于纽约州少年监狱的惨绿岁月。

    内容叙述他的成长过程,包括他精通多国语言的原因,在家自学的过程,接受学力测验的地点,甚至连他于奥克兰骨折开刀的医院都有详细名称。

    家庭背景则有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以及地质学父亲所写的几本著作。

    最主要的重点,在于他进少年监狱的过程。

    他到了纽约,组了个地下乐团,然后在酒吧与德国观光客斗殴,混乱之中他打碎了德国人的下巴,碎酒瓶则波及到德国人的女伴,争执原因众说纷纭,警局纪录是互相看不顺眼。

    当年与武焰一起组团的美国吉他手说,德国人当众羞辱酒吧的中国女服务生,武焰因而出手;而酒吧保镳的印象则是德国人将啤酒罐丢向舞台,武焰因此感到不满。

    记者访问到与他互殴的德国人,德国人表示,当时他与中国女服务生正在调情,武焰却突然从台上冲下来,他是为了自卫才与武焰动手。

    记者拍摄当年出事的地点,他被拘禁的少年监狱,还有一张照片虽然传真的品质不是很好,但他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他进入少监时的光头照片。

    “武焰?”小程的电话又来了“你还好吗?”

    “很好。”

    “他们怎么会知道?”小程的声音在发抖。

    “小程,你别担心,我没事。”武焰看着报纸,语气很是平静“我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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