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情犹未尽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情犹未尽最新章节!

    下班时分

    “夏依,你真的不再考虑?”穆美不死心地又拨了内线。

    “这句话,你已经问我整整五遍了,答案依然没变。”夏依侧着头夹住话筒,手不停地在键盘上移动。

    “你为什么会突然看上那呆子?”

    “是你点醒了我,我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了,而章子沂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他呆了,他只是不够强势。”幸好他不够强势,太强势的人不好骗。

    “那杜副总呢?”

    “关他什么事?”她的手顿了下,才又继续敲打。

    “你看不出来他”

    “他来了,不讲了。”夏依挂上话筒,眼儿瞟到远远走来的高大身影。

    “还没忙完?”杜蕴棠优雅低沉的嗓音响起。

    “快好了。”今日事今日毕,她已经将下午的进度补上了,才不像某些位居高位的人就知道吃饭而已。

    “你想到哪一家餐厅吃饭?”在通往停车场的电梯内,杜蕴棠问道。

    餐厅?夏依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意,好在地点是由她挑,否则她这会儿真成了冤大头了。

    “淑芬简餐店,开车只要五分钟。”但走路得花二十分钟,她上次被穆美敲竹扛时,已经光临过一次,店内的每种套餐绝不超过新台币一百五十元整,还附赠一杯冰冰凉凉的红茶,这都得归功于她事前完美的勘察。

    出了电梯,杜蕴棠的笑容未变。“想不想吃德国料理?我有一个朋友自己开餐厅,可以算我很便宜。”

    “多便宜?”辎铣必较的夏依马上追问。

    “半价以下。”杜蕴棠优雅的帮她打开车门。

    半价的德国料理贵不贵?直到车子的引擎发动,夏依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挣扎了半天,夏依决定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我们还是到淑芬简餐店用餐好了,而且离这又近。”

    “这样啊,那我只好下次再去了,只是我那朋友老说只要我去就可以免费吃到一顿丰盛的晚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杜蕴棠以无比遗憾的口气说道。

    免费?!夏依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斗还亮。“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吃德国菜了。”淑芬简餐店就留给章子沂了。

    “你确定?”他已经愈来愈能掌握住她的罩门了。

    “确定。”

    过了十五分钟,两人进入了一间充满德国风味的餐厅内。

    “你朋友呢!”一落坐,夏依就问道。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杜蕴棠接过传者手中的菜单。

    她白了他一眼。“不把他找出来,待会儿怎么吃免费的大餐?”她压低声音,怕一旁的侍者听到。“你放心,待会儿结帐时只要报出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再加上一张信用卡,你就可以吃免费大餐了。杜蕴棠在心中暗道。

    “你确定?”夏依还是颇为怀疑,毕竟这关系到她荷包失血的严重程度,她大意不得。

    “确定。”

    至此,夏依才放心地点餐,并接受杜蕴棠的建议要了一杯黑啤酒,反正免赞嘛,多少尝试一下才不会对不起自己。

    “好喝吗?”

    夏依抿掉唇瓣上的泡沫,点了点头。“感觉整个人好像躺在清凉的啤酒海里头。”

    “不要喝太多,主菜还没上。”他微笑,语气是温柔的诱哄。

    “我没那么笨,会用这些啤酒撑死自己。”说归说,夏依的目光还是离不开冒着气泡的啤酒。

    “抓到歹徒了吗?”

    “什么?”夏依回过神,愣了下。“你是指抢我的人?还没有。”

    “以后回家时尽量走在明亮的地方。”他皱起眉头。

    “我也想啊,但我家的那条马路好像整年缺电一样,路灯都要死不活的,再加上另一边杂草丛生,连像你这样的大男人经过都会觉得害怕。”

    杜蕴棠的眼闪了闪。

    “没想过搬家?”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她挑起了眉,一副他大惊小敝的模样。

    “这么点小事,差点就让你毁容!”杜蕴棠脸色转为严肃,甚至还因她的轻忽而微愠。

    “毁容算什么?我这十根手指头差点就对我说拜拜了,要不是我眼尖”

    “说清楚!”杜蕴棠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大手握住她的。

    “很痛,你快放开我的手!”夏依拚命要挣开他大掌的箝制。

    他松了力道,但仍握着她。“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关怀的眸光不知怎地让夏依的心突然一动,她破天荒地别开目光。“那个抢我包包的人见我死不放手,于是就拿出一把刀要砍我,我看见了刀芒,才放手躲过一劫。”

    “你死不放手?”杜蕴棠的音量提高,有一股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掐死的冲动。

    “当然不放!包包里头有钱。”

    “多少钱?”杜瘟棠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夏依偷偷瞄了他一眼,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唔”“我没听清楚。”他只看到她的嘴巴动了下。

    “五百元。”说到后头,她的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你就为了五百元,不但让自己毁容、全身瘀伤,甚至还差点被砍掉十指?”杜蕴棠的凶眉浮现,脸上的神情已不是愤怒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他的俊脸严重扭曲,暴戾的脸色肯定会吓哭所有的小孩。“你到底有没有脑袋?!”“五百元也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我怎么可以丢下它们不管?”夏依委屈地嘟起嘴,穆美都没这么过分地骂她,他凭什么骂她,还给她脸色看!

    忍住、忍住,不要吓跑她。

    杜蕴棠深吸了口气。“我给,你被抢多少我给你多少。”这是权宜之计,兔得她再为了几百块和人拚命,吓死一堆老百姓。

    “真的吗?”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夏依马上笑咧了嘴。“我从以前就知道您实在是一位体恤员工的好长官。”

    “有一个条件。”

    又来了,他老是这么不干脆。

    “你必须去学防身术。”给鱼不如给钓竿,这才是治本的方法。

    “要花钱的。”她皱起眉头,很是心疼。

    “我出。”

    “就等你这句。”夏依露出小狐狸的笑意。

    “菜来了,你应该也饿了。”

    侧望着她笑逐颜开的脸庞,杜蕴棠不自觉地也抿开了笑。

    自从见了她后,他的情绪就常常被她所牵引;他一步步地靠近她,摸透了她的个性。当他态度强硬时,她就逃之夭夭,但只要他一释出“利多”消息,她就会主动靠近。如果他任由这样下去,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不会肆无忌惮的爬到他头上造次?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因为答案涸葡定,会!

    酒足饭饱后,夏依提议各自分手回家。

    “要不要我送你?”他以笑对之,以利诱之。

    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夏依微醺的小脸透着很色的慵懒。“我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你?”

    又赚到了!饭钱车钱全省下。得意洋洋的夏依突然踉跄了下,眼看整个人要扑倒在地

    一只大手飞快搂住她的腰,她的身子靠向一具温热的肉体上,头恰好倚在人家的胸膛上。

    她顺势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小心。”优雅低沉的男音入耳,她恍了恍神,怎么过去没发现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像醉人的醇酒,听多了会醉。

    还有那一双眼,黑亮又冷魅,看久了会脸红。她不自在地收回视线,跳离他的怀抱。

    一声听不见的叹息从杜蕴棠的口中吐出。太快了,他还不想放开她。

    “其实你长得很出色,为什么不朝演艺圈发展,一定很有前途。”她尴尬地找话说。

    “你觉得我现在没前途吗?”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欣慰地看着她脸上未褪的红晕,这该算有进步吧!

    你笨蛋啊,拿砖头砸自己的脚!夏依懊恼着。干笑两声中,她坐上他的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台北的夜空下,酒足饭饱的夏依渐感睡意。

    “你先把住址告诉我,再小睡一下。”杜蕴棠睨了她爱困的脸庞一眼。

    报了家里的地址后,夏依不客气地闭上眼,她得小睡片刻养精蓄锐,回去才有精神做手工。

    不一会儿,安静的车内,浅浅的鼾声透露出熟睡的讯息。一张毫无防备的睡脸,轻易地击败他的自制,一只手顺着本能的反应,轻抚上她细致的脸颊,果然,如他想得滑腻。

    睡梦中她轻咛了声,迫他收回手。不能惊醒她,他可还没看够她乖顺的这一面呵!

    将车缓缓滑到路边,杜蕴棠侧过身看她。比天上月光还温柔的眸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她不是绝色的美女,但就是奇怪地吸引了他;从接近她,到能近距离的看着她,这表示他走近她的心了吗?他不认为。

    她目前只是习惯了他,说爱,还太早。

    那么,就从这个吻开始吧!他的唇覆上她嫣红的唇瓣,他会慢慢地走近,慢慢地进入她的心。

    “夏依,醒醒。”

    “别吵。”咕哝一声,她仍闭着眼不愿醒来。

    睡眼迷蒙中一股温热的抚触顺着她的发而下,夏依舒服得更加不愿睁开眼了。

    “醒醒,看看这里是不是你被抢的地方?”杜蕴棠好笑地看着她的头拚命地往他的手靠近。

    “被抢?!”听到这两个字,夏依眼皮一撑,马上清醒了。

    见她清醒,杜蕴棠不舍的收回手。“你被抢的地方应该是这里没错。”荒凉的杂草丛、黯淡的灯光,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没错!就是这里。”夏依瞪向路旁几座要死不活的路灯。

    确定了之后,杜蕴棠又发动车子,重新上路。

    “没骗你吧,不是我不想走在亮的地方,而是整条路都阴阴暗暗的,叫我怎么防范?”夏依两手一摊,无奈地喊冤。

    她得赶紧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情境,免得以后她被抢时,杜大副总反悔,不“实支实付”怎么办?

    “你答应要‘实支实付’的,可不能反悔。”她不放心地再确定一卞。

    “你放心,我没有反悔。”杜蕴棠睨了她一眼,原本冷肃的脸庞被她的反应给逗开了笑意。

    “快到了,就那一间。”夏依指了指前方的五层楼公寓。

    杜蕴棠在公寓前停下车。“你住几楼?”

    “四楼。今晚谢谢你送我回家。”夏依下了车。“拜拜。”她举手向车里头的人挥了挥。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他挑起眉,探出头笑问。

    “很乱,到处都是手工塑胶花。”她掏出钥匙开门。

    “你的副业?”不用问,他也应该猜得到。

    “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对了,如果下次你还有朋友开餐厅,记得找我一起去。”有免费的大餐可以吃,她第一个报名。

    “一定。”杜蕴棠在心里苦笑,看来他的吸引力远不如一顿免费的大餐。

    “先谢谢你了,拜拜。”夏依笑着挥挥手,关上门,转身消失在门内。

    须臾,四楼的灯亮了,杜蕴棠抬头望着那透窗而出的薄扁,就像他的境况一样,薄薄的,还在她心窗外。

    好热!夏依走了好几条街把刚刚才吃下的午饭消化了大半,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再拐个弯就到公司的大楼了。

    她的午饭一向都独自一个人吃,穆美只跟她吃过一次就谢谢再联络了。唉!其实那家店又不远,才不过几条街的距离,而且那家自助餐真的很便宜,生意好到每次都还得和人并桌吃饭,穆美真不识货。

    闭过弯,夏依已经可以看到大楼的门口了,这时一辆墨绿色的宝马驶近,停在大楼前,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

    男子背对着她,但眼尖的夏依很确定那个人就是杜大副总,不知怎地,她停下了脚步。

    夏依的视线移到面对她的女子身上,女子的皮肤很白皙,五官很漂亮,十足的美人胚子。

    两人站在一起很登对,像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她的心莫名地揪了下,尤其当杜蕴棠对着那女子微笑时

    她霍然地转过身,不想再看下去。

    等那两人离开了,夏依才快速地闪进大楼内。

    闷闷地走进办公室,大部分的人都还在午睡。

    她也跟着趴在桌子上,却睡不着,脑海里尽是那两人甜蜜倚偎的身影,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那是别人的事,她干么想那么多,这太不像她的个性了。

    下午办公时,夏依一直心不在焉,甚至连李经理叫她都没听见,这如果是在以前,早被李经理骂得狗血淋头了。可自从经过医务室事件后,李经理对她的态度可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嘘寒问暖对照之前的疾言厉色,可能是被骂习惯了,她有时真的很难适应这样的李经理。

    “夏依,麻烦你待会儿报表印好后,送到三十八楼会议室。”正要上楼开会的李经理,笑眯眯的嘱咐。

    “夏依?”李经理的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

    “呃,经理什么事?”夏依回过神,难掩尴尬。

    “报表印好后,送到三十八楼会议室。”不厌其烦地再交代一遍,李经理的脾气愈来愈好了。

    “是的。”

    经理走后,夏依才发现已经五点半了,连穆美何时向她说再见,她都没有半点印象。

    迅速将报表印好、送上三十八楼,夏依像坐在荡得半天高的秋千上,心脏怦怦的直跳。如果遇上他,她该说些什么才好,还是干脆假装没看到他,拔腿就跑?

    可显然的,她白担心了一场,除了等在外头的女秘书外,她没有见到任何人,胸口怦怦的声音渐渐缓了,只剩下一道空荡荡的无声叹息。

    收拾好包包,她孤零零地搭了电梯下楼,夜晚的风驱走了白天的热气,她若有所思地搭上捷运,捷运在台北的夜空下疾驶,她的脑袋瓜却停滞不前,怎么绕也绕不出。

    下了捷运站,走在回家的路上,夏依愈想愈气,气得想踹马路旁的路灯。

    他爱对谁笑,关她什么事?干么把她的脑袋弄得一团乱?他的笑又不值钱,她干么那么在意?在意得好像她的钱被偷了般。

    “气死我了!”她抬起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大叫。

    明晃晃的路灯刺得她眨了眨眼。“可恶!这两排路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亮?”要死不活的模样全没了,像是吃了大补丸似的,盏盏都站得扬眉吐气,甚至比天上的月亮还亮。

    愣了下,夏依才想起昨夜回家时看见几名台电的工人在施工,原来是在整修路灯。

    看来她的被抢终于唤醒了政府的良心,特地派人来整修,还加装了好几盏路灯。咦?!夏依瞪大眼看着马路旁捆成一叠叠的草堆,之前好像随时会跳出人或鬼的草丛被铲平了,变成光秃秃的小和尚。

    “夏小姐,你回来了?”住在她对门的江大妈,骑着摩托车迎面而来。

    夏依点点头。“你单独一个人出来?”她疑惑地问道。

    “是啊,帮小孩去买点文具。”她将摩托车停下来。

    “你不怕被抢?”

    江大妈摇摇头,手指向路灯。“瞧见没,那几架着一台小型的监视器,而且路灯这么亮,不会再被抢了。”

    灯光太过刺眼,夏依根本看不到监视器,她眨了眨眼调回眼睛的焦距。“这些事应该早就要做了,每次都非得要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出了事,政府才会当一回事,再来亡羊补牢一番。”

    “才不是,政府老说没钱,里长说这架监视器和多出来的路灯,都是民间捐助的。”

    “原来还是得靠咱们小老百姓自己。”夏依撇撇嘴。

    “是啊,不跟你多说,我要去买文具了。”江大妈发动摩托车,绝尘而去。

    夏依继续向前走,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这下不用担心被抢了,那她还学不学防身术?她皱起眉,又想起了那张老是笑着的脸庞。

    气又上来了。学!她当然学,反正是花他的钱。

    可恶的家伙,诅咒他笑到嘴巴合不拢!

    早上八点二十分,大楼的电梯处陆续聚集了人群。

    一楼共有五座电梯,每当电梯门开启时,蜂拥而上的却只有固定四部,最右边的那部电梯生意乏人问津。

    即使快迟到了,也没有人敢搭那部电梯。

    自从某些协理“习惯”性的使用这部电梯后,曾有职员误闯进去,一路上受尽了长官们的关爱眼神,至此之后,虽没有明文规定,但这部电梯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协理级以上的高级干部所专属使用的。

    可恶,又被挤出来了!夏依瞪着当着她面关闭的电梯门,恨恨地踢了一脚。

    “这些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没看到我这位伤残人士吗?”昨晚熬夜做手工,火气已够大的她头上快冒出火来了。

    她的目光不满的投向最右边的电梯,一个协理正悠闲地踱了进去,脸上一派从容。她暗骂了声,这些特权阶级个个像是大老爷似的,悠哉地搭着一人电梯,完全无视下属们为了争一个位置抢得大眼瞪小眼。

    “当!”又一台电梯来了。

    夏依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双脚已经拚命地奔向人群,努力要挤出一条生路。

    可江湖血路寸步难行,她还未进入又被了出来。

    “夏依。夏依拧着眉,瞄了一眼手上的表,下一班电梯要再搭不上,她铁定会迟到,领不到全勤奖金了。

    “夏依。”一只大掌拍上她的肩。

    夏依抬起头,对上一张勾着笑的男性脸庞,她的眼眯了起来,他的笑,愈看愈不顺眼!

    “怎不搭那台电梯?”杜蕴棠指着最右边的电梯。

    你新来的啊?她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当!”一声,电梯又来了,夏依马上摩拳擦掌要冲进电梯内

    “噢!你干么拉住我的手?”她惊呼一声,手被杜蕴棠抓得紧紧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搭那台,那台没人。”杜蕴棠拉着她的手走向“特权电梯。”

    “你不要害我,那台电梯不是寻常百姓搭得起的。”她一边挣扎。一边求救地望向其余等电梯的人,可换来的却是又妒又惊的目光。

    两人进了电梯,夏依用力地拔出自己的手。“你到底拉我进来作什么?”眉头打着结,她揉着自己的右手。

    杜蕴棠按下二十一楼和三十九楼的键后,沉黑如墨的眼眸落在她发红的手臂上。“照你这种粗鲁的揉法,只会让手臂更红。”他从她粗鲁的魔掌下抢救出被跆躏的右手,轻柔地上下按推。

    “还不是你害的!”她嘟囔地看着他揉着自己的手,明知道该把手抽回来,但心口上却莫名地涌起一层怪异的感受,甜甜的热热的教她舍不得抽回手。

    他的浓眉轻拧,目光在她手臂上的旧伤口来回巡看,每看一处,黑色的眸子就愈是黑愠。

    “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够怵目惊心了?没想到你还想带着一身伤和人去挤电梯?!”杜蕴棠额旁的青筋不断地暴动,原本笑容可掬的俊脸变成铁青的愠色。

    夏依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跳,胸口上的甜意全被吓跑了,她忿忿不平地抽回自己的手。“你以为我喜欢和人挤电梯啊?这都得怪你们这些坐拥特权的特殊阶级,明明只有极少数的人,却霸占了一部电梯,害我们这些可怜、广大的小员工只能拚命地挤、挤、挤!”

    凶什么凶?她已经不怕他了,自从上次吃完德国大餐后,她发现他其实是只纸老虎,只会虚张声势根本不会咬人,在没有咬的压力之下,她当然是有话大声说。

    而且他干么对她这么凶,摆副臭脸给她看?对那个美女就笑眯眯的,一脸邪气流口水样,愈想她的心头就愈火,连呼吸都掺杂着火葯味。

    电梯门在这时开启。“对了,再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我真的愈来愈讨厌你的笑了!”气呼呼地撂下话后,夏依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赶在最后一分钟打卡,全力挽救自己的全勤奖金。

    电梯门慢慢关上,门内一片冷清,和杜蕴棠若有所思的冷峻神情融成一片。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情犹未尽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茉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茉曦并收藏情犹未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