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限定爱你4380天 > 第7章打不开的情书

第7章打不开的情书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限定爱你4380天最新章节!

    “过来。”

    朱依玲双眼睁大,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与不安,但仍是乖乖走上前。

    孙圣希站在流理台前,凝起俊颜,沉声命令:“两只手都伸出来!”

    他要打她吗?但即使是这么怀疑着,她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当看到他打开水龙头,不由分说地捲起她的袖子,让冷水冲洗她的手臂时,朱依玲震

    惊了。

    那是她稍早之前被咖啡烫伤,忘记要紧急处理的地方,为什么他会察觉到?

    “上楼让小妹帮你擦药,药擦好了就回去,别在这惹麻烦!”

    他板起脸的样子好吓人,说起话来更冷酷不已,但此时,他用大大的手掌,持续盛水淋在水龙头浇注不到的肌肤上的动作,却好轻,不想弄疼她的轻。也因此,虽然水是如此的冰冷,她的胸口却执着地为他而发热。

    “我今天只是——”

    “把瓦斯炉关掉,现在就给我回家。”

    “再再一下下就好了。”她瞄炉火一眼,明显在等待什么。

    孙圣希再睇一眼依然发红的手臂,俊脸一凝,不满地甩开它。好好一双白嫩的手,为了端咖啡,烫得像红烧肉,像什么样子!看得他莫名觉得自己是幕后杀手,逼她为了忏悔一步步走入黑暗中!

    “你整天没吃东西,这给你。”朱依玲关上火,盛了一碗汤搁在桌上。

    “够了,你已经很让我反感了。”他直接把复杂的心境冷漠简化。

    “我没放芹菜”她将桌上的汤往他站的方向推了推。

    孙圣希剑眉疑惑地一挑。

    “你不喜欢芹菜对不对?我昨天看到你怎样也不夹有芹菜的那一盘。”

    孙圣希终于抬头,眼神中有着被料中的愕然,也有意外被击败的不甘。”你的“再一下”似乎已经过去了,可以走了。”

    “我我想把要讲的话讲出来,讲完我就回家了。”

    孙圣希不语,眼神锁定那双为了强忍酸楚,而紧紧交缠的通红小手,它们缠得越牢,他俊酷眉宇也莫名地锁得越紧。

    “你要不要听?”朱依玲揉揉陡地发酸的鼻子。

    “不要。”孙圣希一瞥她很挣扎的犹豫模样,一点也不跟小妮子客气。

    “可是我要讲。”

    “”孙圣希眯眼斜视。

    “爸爸说,这次考完试,就要搬家了”她红了眼眶,频拭泪,抬头看他颀长身子斜倾在墙上,曲起一只长腿抵在墙面安静的模样“你真的要听啊?”

    他沉静闭目,这次很安分地没说话。没办法,因为说“不要”实在没屁用。

    见他没反对,朱依玲满腹懊恼地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突然说要回老家,说当医生很累,在医院像在打仗。”

    “所以呢?”孙圣希没张开眼,便可猜到她脸上表情有多么惆怅。得知她无法再在他身边打转,应是佳音,但为什么,缺乏精力的她的叹气声,会这么这么地令他不舒服?

    “所以我想赶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免得以后后悔。”

    “那你做了没?”

    她忽然盯着碗中不再冒热烟的汤,努努嘴,提醒道:“已经凉了”

    孙圣希循着她的视线,找到了少女执着又贴心的答案。深呼吸,嗅着带着香油且清淡的料理香味,他的气息忽然间变得平顺。

    “我一口也不想碰,你不后悔?”

    “不会。”朱依玲脸上掠过怅然,用袖子粗鲁抹干眼泪,但强装出的笑容却不够熟练潇洒。“反正我做得本来就没马家庄的厨师做得好吃”

    “倒是,而且这把这里弄得一团糟,更浪费食材。”

    如锥的言词让朱依玲心一痛,猛然鼻酸“我会整理好。”

    “然后呢?”听见外头传来大厅男女的嬉闹声,他伸出长腿,悄悄朝厨房门轻轻一勾,将外头声音阻挡在外,也关出属于他二人的空间。

    “然后”她凝视眼前这份她注入爱意,却被他拒绝接收的礼物“我会把馄饨汤拿出去,问大家要不要吃。”

    “然后呢?”他判断不出她的简单料理有多美味,但看出她的不捨,显然在制作过程里,她包藏了不少想给他的心意。

    “然后就回家啊。”提及离开,想到再也不能回到这里,她落泪了。

    “你少了一个步骤。”

    “没有啊。”她茫然。

    “有!”他眼神一敛、笑容重现,极度魔魅。

    她正想着是不是欠缺整理餐桌这个步骤之际,身体却忽然教他一把扯了过去!

    惊呼的同时,她随着强悍的力道狠狠撞入他怀里,一个抬头,正好迎接他凑上来的吻——

    从两唇交叠,到探舌挑逗,他每个步骤都激狂噬魂。她的小嘴居然可以如此可口柔软,令他一再吸吮也不觉得厌倦,几回都因为那稚嫩的颤吟而差点失控,教他很想掐住她,阻止这个声音出现,可惜就是做不到

    他可以不管她,但自从这个女孩说他坏过头了,他的脑袋宛如受到严重创伤,长时间修理不好,想坏不够坏,想当好人又憋到很内伤,整个思绪被她搞得一团乱!

    也因此,每每看到她都希望她消失,虽然他频频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小女孩,不用这么恨,怎奈她就是不够乖,总是喜欢挑战她,让他怒也不是,忍也不是,不理她也不是,不想她也不是。

    而此刻,见到她这副随君处置的柔弱模样,他更忍不住本能地探手入她大腿内侧,但随即就感受到一阵极度敏感的颤抖,他立刻在内心咒骂自己无数遍。

    因为,她幼嫩的触感代表着,她身上有个地方他还不能去!

    按理说,他可以因为没趣扭头就走,这种绝情的方式,已有太多女人心碎领教过,但他却报复性地从朱依玲圆圆的娃娃脸到白晰的背部,一寸不漏地吮吻**,听取她更难耐的吟咛,不愿只有自己一人陷入苦刑中

    整个不同他以往习性的反常行径,恰如高首堂所言,孙圣希病了。

    单纯的朱依玲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竟有折磨这魔王的本事,在意外被他亲吻之后,她的小脑袋瓜子几乎成了梦幻的粉红色,巴不得为他做更多的贴心事,但是也不知道孙圣希怎么了,突然变得很冷漠。

    本来考完试,她希望孙圣希带她出去郊游,但他连想都不想就拒绝,而再之后,他便总是说要陪高首堂他们忙练团的事,而她也不敢去山庄打扰他们,也因此,两人的关系突然变得很疏远。

    “喂喂喂,你们昨天拿考试成绩给爸名时,有没有怎样?”教室里,某位女同学待科任老师一走,劈头就问个个苦面的同学,好奇有无伤患。

    “他们也不想想这是总成绩,鬼才会满分。”一男同学埋怨道。

    “我是两个月零用钱没有了,因为英文不及格。”另一人接着叹道。

    “还是孙小妹好,要去读明星学校,以后就内考直升大学部。”

    闻言,前一秒还失魂落魄的大夥,遽地精力百倍,全聚在一块讨论起来。

    “你说那超大所、有豪门学院外号的学校啊?”

    “对,要进去,不是光有本事就可以念,还要有超吓人的家世背景。”

    此时,班长板着脸走进人群“你们实在很吵,有人在温书。”

    “鬼啊?”众人身体发毛,他们明明就是出名的“家里有钱放牛班”

    班长朝坐在靠墙位子的某个女生看去“看,朱依玲在k书,很上进。等一下叫她交毕业纪念册费用给总务,剩她和孙小妹还没交。”

    班长说完便消失,几人蹑手蹑足地走过去,打算叫唤上进的朱依玲时,突然一致觉得,应该把地理课本拿颠倒的朱依玲抓去撞玻璃

    某同学戳戳坐在靠墙座位上发愣的少女。“依玲,交毕册费了,有带吗?”

    “哦,有带。”朱依玲回神取出钱包专心清数金额。

    “孙小妹那边你要不要帮总务股长去要毕册钱,因为老师已经打好学期总成绩,她期末就爱来不来了。”

    “要我去啊”朱依玲怅然喃道。

    “她那人古古怪怪的,我看你最近跟她比较好,帮帮总务啦。”

    闻言,朱依玲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其实她很想去找孙小妹,不,应该说是想去看孙圣希,可惜几日没联系,她的勇气便退却了,被不安给替代了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圣希代表情埸高手的吻,成了一种甜美的回忆;他象徵男人的拥抱力道,成了孤单思念的力量与支柱;可他的背影,却在每晚的想念之下,逐渐模糊

    将这一切乍看幸福的事件拼凑起来,她感觉自己像作了一埸王子童话梦,而如今,美梦似乎破碎了,她发现自己找不到孙圣希,梦里只剩她一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下意识觉得孙圣希的冷漠是必然的,什么理由也不想问,不敢问,仿佛面对教人心伤的结果亦是理所当然的。到底是何种原因,让她明明想见孙圣希,却毫无勇气?

    “篮球队的队长要找他的小情人耶!”突然,刚进教室的几位同学高声欢呼道。

    闻声,朱依玲转头看去,就见一群人正团团包围住班长与某位男同学,还恶意逗弄嬉闹,令两人好生尴尬。

    不知怎地,班长那突然变成小女人的模样,竟让她看得有些羡慕。

    旁人冷睇低喃:“死八婆,不把篮球队长的面子踩扁好像死不瞑目。”

    朱依玲耳里听着旁人的说话声,但目光仍停留在闹哄哄的门口。

    “咦,他不是班长的男朋友吗?”先前要朱依玲交班费的同学疑惑地询问。

    “还不算是,那个队长只不过是有把班长单独约出来告白过。”

    “队长告白完,然后咧?”

    “什么然后?表明心意可以表示他是属于班长的,是来真的。”

    简易解释令朱依玲回魂,猛地醒悟。

    啊!她懂了!

    孙圣希是亲吻了她,可那只是男人的一时起性,说直接些,女性不想抗拒,男人便可以大方索取,品尝过后也不必负任何责任。

    毕竟,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确实对孙圣希表明过心意,只是迳自沉醉在他的亲吻里,真心喜欢他,他不知道,想跟他来真的,他也不知道。

    所以,如果孙圣希真把自己当成那些可以率性和他亲密玩一玩的大姊姊们,说冷漠就冷漠,这也不能怪他啊!

    “队长看起来像木头一样,没想到好有勇气喔!”听众不禁赞扬。

    “废话,喜欢本来就要行动,不讲出来只会把机会让给人。”

    朱依玲随着大家猛点头,一脸坚定。

    对!怎能一被冷漠对待就躲起来难过,更不可以因少了这个步骤,就认为英俊出众的他看不上自己,要有自信一点,必须让他知道她有多么喜欢他,不是想跟他玩玩。

    届时,才算真正弄清楚他的心意,在这之前胡思乱想是很愚笨的。

    蓦地,朱依玲眼神又掠过一抹懊丧。

    嗯,讲得很有道理,但是哪来的勇气去学篮球队长那样,和他单独面对面?孙圣希连电话都不想接了。

    “那个我问你们喔。”朱依玲两颊忍不住难为情地泛红,心虚张望。

    “你问哪!”比起她带着畏惧的口吻,同窗倒是十分大方坦率。

    “如果篮球队长没有找班长出来讲清楚,那要怎么办?”朱依玲以关心他人的说词,替自己的不明状况着急。

    “写情书呀!”众人同声。

    陷入苦恼的朱依玲霍地开悟!

    “这招很好用。”同学又補一句。

    对!她决定立即写信托人转交给孙圣希!

    可惜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信纸可用,于是她拿出用过的试卷,翻开背面,看见一大片空白后,立即鼓起勇气,眼中怖满坚定——写!

    “依玲,国文老师来了,课本快拿出来。”左边同学好心告知。

    “朱依玲,老师在说你耶。”右边同学拍拍朱依玲。

    朱依玲压根没时间回神理会两侧同学,只是握紧原子笔,忘情写出自己从来没有写过的露骨文字。每写一句,便躁乱紧张一分,心颤不已;每想一回其俊美样,心中情意便攀升一分,心动不已。未了,则以含羞傻笑之神情作结。

    “朱依玲。”老师唤完她的名字,转身在黑板写字。“你每次摸到试卷就紧张,作文乱七八糟,当心点,连校长都知道我的个性是全校最恐怖的。”

    砰!有人甩门冲了出去。

    “这”老师脸色发黑,回神急速追到门口,对外头跳脚发飙:“朱依玲!你明天来学校就死定了!”

    朱依玲扭头一瞥老师状似在冒烟的头,嘴角苦恼一瘪。糟!写得太忘我了,一时忘记上课时间到了。算了,只好加快脚步离开校园,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可,当她搭上计程车,来到名气响亮的贵族学院门口,看到一个个身穿名牌的女子后,一开始的兴奋紧张,突然变成了黯然沮丧,口袋里折叠成心型的情书,也越抓越紧。

    这就是曼妙与可爱的差别,孙小妹也讲过,她的外表太可爱了,即便十年后,她仍是那副娃娃样,和孙圣希性感的结实体格、极俊的脸孔实在很不般配

    而且,到了这里,她才知有个更大的困扰要解决。情书是要托谁转交?

    退缩到角落的老榕树下,她仔细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可十几分钟过去了,没一个她认识的。

    正烦恼时,传来一个浑厚响亮的男子声音——

    “孙圣希和高首堂那批奸人最好别给拎北堵到!早晚派人剁了他们!”

    朱依玲身子一震,连忙抬起头循声看去,便在校门口看见四五名装束与孙圣希他们一样走雅痞风的高大男子。

    眼前这些人亦拥有出色的外貌,但脸上明显带着火气,尤其是中间那名身著黑衣劲装,俨然是群中魁首的男人,此刻,他正冷著一张阳刚俊脸,适才悻悻低吼的人也正是他。

    “你一直看我们大哥做啥?”其中一名跟班突然发现树下的小身影,好奇问。

    朱依玲双肩一抖,因为那个大哥正不满地瞪她。“我想拜讬你把信交给孙圣希——”

    “拿给垃圾桶,拎北不认识你。”

    见冷酷大哥跨步就走,她急了“但是你认识孙圣希对不对?”

    “认识,但不熟,因为这是孽缘!”他咬牙切齿说道。

    “呃?”朱依玲讶然,脸部抽动一下。

    大哥火大“你呃个屁!听好,两边乐团说好要在俱乐部较劲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组新团去比赛,谁知道他们发现我们司徒家,和他们马氏财团在商埸上是兢争天敌后,竟然脑子啪代将两件事全扯在一起算,连续放我四次鸽子,孙圣希那家伙还放话说不要跟我组团合作!很好,有气魄,拎北跟他没完!”

    闻言,几位随从皆满脸黑线。

    大哥,拜托,各家长辈在商埸上的厮杀恩怨没人扯在这一代算,明明是你在决定组团的日子跑去冼三温暖,搞到圣爷他们脸上都是米田共

    “那那可以请你现在就帮我拿信给孙圣希吗?”

    “你!”冷酷首脑变脸,这小妮子显然把他刚才忿忿叙述的恩仇录,都当成了过眼云烟,屁过就算。

    朱依玲不语,明澈无邪的美眸直瞅着凶巴巴的大哥。

    她实在没勇气四处去询问谁和孙圣希比较熟,弄得人尽皆知唉,原先想守在外头等其友人现身,怎奈苦等的结果,竟是碰上孙圣希的大仇家。

    跟班们相觑,心想这八成又是一个爱慕圣爷的妮子,虽然有点生嫩但很可爱,而且很有胆识,是头一个抖着小手还坚持站在他们大哥面前的人。

    首脑望见朱依玲那双既诚恳又无助的眼睛,没好气地闷哼一声。“要转交什么,拿来!”

    朱依玲立刻面露喜悦,将心型的信件放在大手上。“麻烦哥哥了。”

    怒火首脑盯着掌中样貌神奇的信,皱起眉头。不懂现在的女孩,有话不敢对王子说就算了,写封信还要折成奇形怪状,对收信者来说那叫欠揍,也罢,让孙圣希那王八王子去拆死!

    “还有,这一盒是我刚刚跑回家做的牛肉炒皈,也是要给孙圣希的。”

    首脑残酷一笑,朝两侧手下使眼暗示,等等替他下毒药。

    “拜托一定要转告他,我会在信上写的地方等他两个小时,谢谢哥哥!”朱依玲快速说完,勇气也用尽了,抽腿就跑。

    她兴奋且紧张地想着,一切在孙圣希出现后就能得到解答,只要他出现,就表示他也是认真的。

    如果他愿意出现的话

    朱依玲在转角消失后,首脑立刻烦躁催促:“打电话到马家庄!请他们派人出来拿,尽快把这鸟事处理完,我赶著去健身房!”

    几名手下闻言,开始在各自手机里找起电话记录。

    “通了通了!”一名手下急急呼叫。

    “姓孙的?”大哥接过电话,边问双掌边揉出清脆的筋骨活动声,显然恨意未泯。

    “不是——”

    “找孙圣希!”

    “我哥不在。”听电话女子一面说话,一面懒懒地喀滋喀滋吃洋芋片。

    “少给拎北骗,你是谁?”大哥冷嗤。

    “我是小妹。”

    “孙圣希的小妹?叫什么名字,字号亮出来听听。”

    “小妹。”

    “别敷衍,我今天情绪很不好,拎北指的是名字。”

    “叫小妹就行了啦!”

    “x!傍拎北认真点,名字!”大哥当埸怒声嘶吼,惊吓四周百姓。

    彼端也发飙掀桌狂吼:“我就叫小妹你是想怎样!?”

    战火一发不可收拾,经过漫长的三炷香之后

    “你这死三八!别以为有孙圣希给你靠,拎北就不敢抓你去撞大理石!”

    “我才怕你这黑社会少爷,出门会突然给阿土伯开三轮车碾过去!”

    大哥右颊抽搐“你妈的敢恐嚇拎北!?”

    “是你先恐嚇我的!”彼端气到受不了。

    几位跟班看看手表,看看日落起风天色,连连叹气。

    “啧,名字破,品行也烂,去叫孙圣希找时间好好管教他小妹,在跟我讲电话竟然还吸大肠面线!”

    “肚子饿是不能吃东西喔!我的卡通要演了,我要看电视,老哥去俱乐部,真的没在家啦!如果他回来我再跟他讲有个朋友找他。”

    “别给拎北耍白痴,横看竖看我都和他有仇!”

    “阿不然你是专程打电话来轰我的吗!?”

    “”瞬间,大哥终于想到掌中心型情书。

    夭寿,现在几点?

    女佣穿着制式服装,手中捧着茶点,步于山庄之绿意广埸上,见彷佛快要变天了,旋即加紧脚步,往孙宅右侧别院方向前进。

    犹未进入屋子,双耳就清楚接收到里头传出的贝斯弹奏声,充斥男人阳刚味又掺了些沧桑,让人为之心动陶醉。

    “高少爷,这些点心”佣人走进大厅询问道。

    “拿给她们。”高首堂指向一旁正齐坐一块专注听旋律的女性朋友们,然后继续与好友未完的谈话:“马家兄弟的意思是,加点不属于摇宾的元素,如果是这样,傲飞和他朋友的吉他就能入团,人手不足时就是一个帮手。”

    “为什么要替俱乐部找这么多乐手大大客源,有你们不就够了?”

    “是圣希的大伯扯的后腿,上个礼拜被他发现俱乐部负责人根本不是圣希姑丈的堂弟,而是圣希和马傲飞,他就放话恐嚇俱乐部必须达到他惨无人道的营收额,否则他会把这事给掀出来,另外还威协我和圣希两人提前去马氏公司做事。”

    “好狠,俱乐部跟你没有关系,竟然连你也捅。”

    “也不能怪我大伯乱捅呀!”这时,孙小妹由厨房端著材料丰盛的炒饭走了出来,边走边吃“谁教老哥上次忘在大伯车里的蛇,会这么刚好是他养的。”

    高首堂眸子阴邪地睇著她,注意到其双手上的食物。他记得并没有佣人进别院烹煮东西,她手上的炒饭哪来的?

    “孙大伯这次发飙太狠,大家全遭殃。”朋友偷瞄贝斯发声处“难怪圣希这几天脸老繃着,常叹气,有人建议少惹他。”

    高首堂攒眉。不太对,孙圣希会怪里怪气,似是有别的心事纠缠著。

    “哥,你中午没吃东西,拿去。”妹子很大方,把一半的炒饭推过去。

    孙圣希放下贝斯,阴恻恻瞪着妹子的豪气拽样,邪笑道:“难道大哥我已经落魄到要吃你的剩饭?你很嚣张。”

    “对呀,这是世上唯一的,佣人根本变不出来,吃吃看,不会死!”

    “你想杀我请择日,我现在很心烦,没心力对付你,也没胃口。”

    “心烦肚子也会饿呀!ㄟ,在烦什么?”

    孙圣希闷哼接过妹妹强硬塞给他的食物“闭嘴,别问。”

    是,别问,因为他也驾驭不住自己的烦乱。本以为对朱依玲只是小小品尝,相信只要冷漠以对,她会慢慢明白,那天的一切只是男人的一时冲动。

    无奈,此番冷酷的举动,竟莫名让自己思绪失常,总无法克制地想她的口感,想那磨人的嘤咛,想她细心观察出他在饮食上的厌恶

    越想她的好,他就越乱,就越难把持得住,就得去冲冷水,导致朱依玲在他心里是冲动还是在意的答案犹未搞清楚,他已先养成“为她洗冷水”的习惯

    思潮之间,他随性尝一口料理,俊脸一愣。

    “哥,好吃对不对?就说不会死!刚刚还青我!?”

    孙圣希眯眼睨妹妹一眼,再优雅尝第二口确认。

    没错,这料理里头掺杂了他所喜爱的东西,剔除了不喜爱的,十分可口。

    “对了,哥,去跟爸建议说我要改名字!老头比较听你的。”

    高首堂看好友专心吃饭,笑着接话:“孙叔最近心情不好。”

    “我爸干嘛心情不好?”孙小妹瞪大眼。

    高首堂耸肩。

    谁知道前阵子孙老爷做了什么惹到孙圣希,竟让他骄傲的儿子突然扮演神秘人士,四处宣传他父亲见死不救、不讲义气、狼心狗肺,气得孙老爷成天往医院跑,也不知是在处理什么事。最惨的是,他还不知道捅他的就是自己儿子。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高首堂抚着下巴。嗯,应该是自孙圣希强拖朱依玲进厨房那天起,孙兄就突然内分泌失调,导致孙老爷万箭穿心。

    虽然得出结果,但他怎么可以出卖自己兄弟,于是只好假装记忆衰退——

    “不知道。”

    “那我自己去外婆家找我妈商量。”孙小妹转身就走。

    “给我回来。”孙圣希适时展露出兄长气势,出言阻挡“没看新闻说有台风。”

    “有吗?气象局昨天就讲没有。”她刚出门还放晴,只是风大了点。

    高首堂接道:“你得习惯气象局的多变。我们也是刚才才知道有台风入侵,否则早就去赴约了,老放同一个人鸽子,我们也不愿意。”

    闻言,孙小妹咬牙切齿问道:“姓司徒的拎北神经病对不对!?哥,你们有仇吗?”

    孙圣希放下饭匙,愕然问:“你怎么知道他的?”

    “你仇家打电话来啦,说要送炒饭,还讲了一堆你们跟他的深仇大恨,说你们不但拚命放他鸽子,还偷骑他的哈雷,骑到坏掉就扔在猪寮不管!”

    孙圣希听了顿时攒起眉,凝眸看着上头食物刚让他品尝完的盘子,想到里头细心添加的牛肉及蠔油,仿佛烹煮之人早早就调查过这两种东西是他的最爱

    不知怎地,那种似曾相识的细心,令他整颗心莫名焦虑起来。

    “小妹,司徒和我们之间有误会,这你不必了解,但请你讲重点。”

    “了解!”孙小妹顿悟,立刻拍桌子对哥哥咆哮:“他说因为我是你妹,要抓我去撞大理石,所以你改天一定要拿花岗石去打他!”

    俊脸一凝,他抓起报纸往妹妹头上打下去“我指的是炒饭,怎么来的?”

    孙小妹护着脑袋,惟恐再挨一记,连忙照实说:“就是你朋友帮依玲送来的,说什么她在一个你知道的地方等你。”

    孙圣希惊愣,容色大变“为什么你的语法这么深奥?”什么他知道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啊,对,还有你的信。”孙小妹从口袋里拿出某物。

    孙圣希与朋友呆视她手上心型信件。

    “这是信?”现埸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异口同声的。

    “最近学校流行把信折成爱心的形状。哥,看不看?”

    “拿来!”孙圣希此刻情绪可以说是一团糟,当星眸不经意一瞥窗外风势强大的气候时,适才的焦虑瞬间找到主因,放肆倍增。

    该死,目前根本不清楚那个娇小身躯到底晾在哪个神秘的地方,老天,最折磨的是,研究半晌,还是找不出信的开口在哪里!

    该死!到底是谁流行这种信!?居然长这副德行!

    大厅的人们皆嗅到某男人身上火烧过头的烧焦味,不敢作声。

    然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风声一阵一阵强打在落地窗上。

    突然——

    嘶!

    朋友们循声看去,全瞪凸眼,凶手孙圣希也呈现意外的发愣状。

    大圣爷,纵使不想看,也不要当成西瓜撕两半哪!

    孙圣希深深吸气,沉着俊脸,懒得解释因为找信件开口找到太赌烂而力道失控一事,索性打开另一半的内容。

    怎料,看没几行,他便沉下俊脸,猛地起身。

    “圣希,你要做什么?”友人不明所以地问。

    不理会问话,他毫不迟疑地迈开修长的双腿,坚定地奔跑起来!

    “圣希!?”朋友们大声唤,可他似乎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见状,众人干脆跟上去。

    孙圣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似乎有股力量在呼唤他的双脚,告诉它们必须离开这里,去靠海的地方,将不知此刻风浪有多危险的某个少女给拎回来!

    是他失策,太过自信可以操控女人在身边的来去,岂料她竟用细心的手法触摸到他心湖最深处,致使她的一动一静,都能在他心底掀起涟漪。

    耳边传来狂乱风声,他开始担心大风过后会遽下雷雨,担心那曾让双臂拥抱过的娇小身子是否懂得躲在树下

    老天听好!先别下雷雨,他只想出去,把她从女孩们自以为浪漫却暗藏危险的海边带回身边来,这就够了——

    此时,孙圣希的视线随意飘向前方的林道上,急促的脚步突然定住,凝眸看着蹲在树下的模糊身影。

    “圣希你去哪里?”跟在其后的高首堂见他终于缓下脚步,立即逮住机会问。

    孙圣希不发一语。

    确定树下那湿濡而颤抖的身影是他所熟悉的后,他不再焦急,开始放慢脚步往前走,

    同时调整自己急促的喘息,也悄悄回收在急奔之隙释放出来的焦急情绪。

    “依玲。”他出声轻唤。

    蹲在原地将头藏在双腿间的身影一颤,没有抬头,像在确定来人的声音。

    想开口痛骂她,可看到她全身瀑答答,又见其周围已变成一滩湿地,想来已在这待了一段时间,他便骂不出口。

    一想到她等不到人,来到马家庄却又在外犹豫该不该进大宅的情景,他的声音就不自觉地沙哑,眉头也为之深锁。

    “依玲。”他再次低哑唤道,声音轻柔得让随后赶来的众人都好惊讶。

    他们不懂,平时傲气横飞的孙圣希,为何要如此压抑自己的情绪?这女孩天真地只顾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管会不会带给人困扰,不管是谁都会想给她骂一骂。

    再一次听到他醇厚的嗓音,娇小身子突然颤抖起来,彷佛终于找到依靠——

    “突然下好大雨,我没地方躲,怕躲起来你找不到我,可你还是没来我好笨!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当然不会去我好笨呜”

    孙圣希眉宇深锁,不想解释什么,只想纵容她释放难受。

    等不到他出声,她以为他冷酷地走人了,连忙心慌抬头,却见他仍在原地。

    “孙圣希?”

    “你继续说。”他酷着俊颜,瞥着地上那碍眼的水滩。

    “你保证?”她不敢置信竟会得到特许,眼泪也因此停止了。

    “我尽量。”他若有所思地望定地面,攒眉听着水滴声。

    “我给你的信你有看?”她踩着水滩,整整蹲姿,抹抹脸上水珠。

    “还没看完。”他大吸气,压制脾气,若来得及浏览完,他现在不会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为他掉泪,为他淋得像只可怜小猫咪。

    “那个、那个我做的炒饭,你有没有——”

    孙圣希再听不下她的问话,当下施展霸气,单手揪她起来,拦腰将她一拎就走。

    他本来想给予更多特权,让她放肆抱怨下去,但是这妮子衣服上的水一直滴在地上,滴滴滴滴滴的,实在让人听到很火大!

    “首堂!先去车库帮我热车!”孙圣希朗声吩咐朋友。

    “要我们陪你出门吗?”

    “不必,我载她回去,马伯的秘书离职了,他有太多公司文件没人替他整理。”孙圣希在强风中朝大宅前进,继续俐落吩咐:“立威!帮我联络马傲飞,叫他回家前去俱乐部看看还有没有人留在店里,愚蠢到不知要休息营业!”

    朱依玲错愕地挂在男人强悍铁臂上,满是绝望伤心的心,顿时又增添一分愧疚,喜欢你这句话变得好难以启齿,她只想说对不起,圣希,真的对不起可面对他俊酷的脸色及慑人的气势,她就是说不出口。

    此时,两人已来到大宅前。

    “小妹。”孙圣希大力推冈开门,劈头就下令:“去找衣服!”

    同时,朱依玲也眼尖地发现屋内桌上撕了一半的情书。

    突然之间,她内心更难过,湧上一股想哭的酸。

    因为桌上不只放有撕毁的情书,还有乐团宣传单及许多商业文件,无论是复杂的曲谱、商业艰深的市埸分析表、开发案件的土质报告,这些都是她接触不到的东西,也是她无法想像的东西

    她越发觉得自己像个麻烦,一个奢望当孙圣希女朋友的麻烦也是,脑子里满是恋爱的女孩,怎抓得住背负着豪门压力的男人心,他怎么会认真?

    嘴里含着洋芋片的孙小妹,听到大哥凶恶的口气,翻了翻白眼,当意外见到强臂上的人类时,她好生震惊“哥!你是在河沟里捞到朱依玲的!?”

    “别问那么多,去找衣服给依玲。”

    孙小妹瞧大哥繃着俊脸,不敢迟疑,拔腿就冲上楼找衣物。

    “我去拿浴巾。”孙圣希放下朱依玲,闷哼一声,旋身步入卧室。

    朱依玲忽然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角,猛摇头“不要”

    “干什么?”俊脸一愣,剑眉微蹙,星眸锐利凝视她发红的双眼。

    “我”

    这时,孙圣希离她仅十公分的亲密距离,但透过朦胧的泪眼,竟让她产生这个俊美男人离自己有十万尺之远的错觉。

    此刻的他,似乎冰冷遥远到即使她大声说“圣希,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他都听不见

    “我要回家了。”

    “换了衣服,我会送你回家。”

    她猛摇头,摇下许多泪珠“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孙圣希知道,因此以沉默来安抚她不堪再受创的情绪,由于实在无法给她正确的答案,只好直接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朱依玲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嗅到阳刚的气味,本能地释放女性的脆弱,抽噎道:“但是我觉得被我喜欢你会很辛苦你会很烦”

    孙圣希胸口瞬间湿透,搂着她的双臂却依然锁紧,越搂越紧。

    “我知道这句话本来是你要说的,但给我说好不好?因为爸爸说有太多人陷害他,今天决定要辞职了,我没有藉口再跑来了”她埋在他的胸膛,泪如雨下。

    起初以为大人的事与她无关,她会努力考取这里的学校和他谈未来,没料到,他给她的是一条伤心路,而父亲的辞职则成了不得不离开他的理由。

    “说吧。”

    “我想说你心里有没有我没关系,我想继续喜欢你,可惜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喜欢你却看不到人,日子会很难过,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不知道。”孙圣希筒短道。

    “所以,我觉得离开对你比较好。”

    “你要分手?”

    朱依玲垂泪颔首,登时感到一股轻柔的抚慰,只因他用了“分手”两字替她建立女性的尊严,教她突然想赖皮倒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你有勇气离开我,是因为朱医师要辞职?”他捧起小脸,逼她正视自己。

    “嗯”她无力低吟,着迷地看着他迷人的星眸“我们分手好不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清楚的话对我再说一次。”

    “我们分手好不好?”她又倒进他怀里。不知道为何,这男人搂得她好紧,两人亲密得实在不像在谈分离,倒像是在温存。

    蓦地,孙圣希松开她,轻轻拨弄少女凌乱的头发,如鸷黑眸定在秀脸上,似在瞧她,又似在凝望更遥远的东西,神情深远莫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我来的时候有搭计程车,在外面。”她强忍鼻酸,不懂孙圣希的口吻为何能如此冷静,冷静得令人心碎。

    为什么他就这么不在乎?彷佛这埸离去,一点也不值得他阻止,她心好痛

    “我走了,再见。”

    她转身,一步步迈向远离他的结局,眼泪亦一滴滴淌下,留下得不到挽留的心伤泪痕。

    至于孙圣希,正如她所想,仅是冷静地看着她为爱失望的背影,看着她坚强地关上别墅大门,然后走近正纳闷他为何如此绝情的兄弟身边,问道——

    “首堂,我们分手好不好?”

    高首堂嘴巴早就开开了,此刻被他熊熊又认真地砸来这一句,嚇到嘴开更大。接着,两人暧昧对望很久,久久再久久,久到高首堂很受不了。

    “孙圣希,你这么认真,你认为我该回答什么?”去死!

    “你也觉得这是询问句?”孙圣希抬眼锁定紧闭的大门“但她似乎没等我说好或不好,就擅自替自己决定了未来。”

    “那你的未来,是好,还是不好?”

    高首堂的问题,他当下依旧没有回答,不过在朱依玲为了父亲说要分手后的一个小时,朱老递出辞呈的前一刻,马家庄便传来孙老爷发挥马氏财团在各界的鸭霸势力,杀得医院腥风血雨的讯息。

    孙老爷终于来得及替老同学剁掉碍眼的背后灵,只为了不爽有人说他狼心狗肺、不讲义气!

    那么,朱医师不走了,朱依玲,十二年了,你分手后去了哪里?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限定爱你4380天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卫齐亚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卫齐亚并收藏限定爱你4380天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