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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害人不浅的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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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一如往常,一夜的大雪将整个大地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连行走都困难,即使现在已经过了辰时,但鹅毛般的大雪依旧乱舞,从未停歇。

    算了算,成亲已好几个月了,纪紫心站在屋檐下,看着这一片如下雨般雾茫茫的天空,下意识地搓着已戴上保暖皮手套的双手,嘴里念念有词“好冷啊,怎么都快要春天了,雪还是下得这般大,冷死人了,往年都不曾这样啊”这时,从院子外头提着一个小食盒的白果一看到站在屋檐下的纪紫心,立刻不顾形象扯着嗓门就朝她焦急地喊着“唉唷,我的好小姐啊,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赶紧进屋去,不要站在外面,要是冷着就不好了。”

    “出,白果,你还没嫁人耶,也留点形象让人打探好吗,要是想要为你说媒的看到你跟个疯婆子一样嘶吼,谁还敢替你说亲啊!”“什么啊,小姐,我是提醒你,要是姑爷回来知道你站到屋檐下吹风,他肯定会念到你耳朵生茧的。”

    她摸了摸自己这约莫三个月大的肚子,笑了声“你们不说他哪里会知道。”

    “我们姑爷神通广大,他哪里会不知道啊,小姐我们赶紧进屋吧。”白果扶着她小心地走回温暖的屋内。

    她任由白果扶着她进屋,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已经有点幅度的小肮,她这算是入门喜,一成亲就怀上,可把安睿给乐坏了,还直夸自己厉害,有人这这么夸自己的吗?对于这一点,她真的是很无言。

    说起安睿,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后,天天草木皆兵,生怕她不小心碰到、撞到,除非前面医馆有什么事情,否则只要没事便护在她身边,简直就像是只母鸡一样护着她这只小鸡。

    白果巡视了下屋内“对了,甘草呢,甘草怎么不在你身边?”

    纪紫心解下身上的紫貂大氅“连着几天的大雪,冷得让人从骨子里都发寒,安睿这些天又常常跟着父亲在外奔波帮忙看诊,因此吩咐了膳房给我备些羊肉,想炖个羊肉炉让他跟爹补补身体,这屋里的红枣没了,我让她到医馆拿一些回来。”

    白果为她拿来暖手的小手炉“小姐,屋子温度降了,这手炉你先拿着,我去加些炭火。”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甘草焦急慌乱的声音自外边断断续续地传进了屋里,纪紫心拧着眉头看着白果“这甘草是怎么了?这样大呼小叫的。”

    她这话才说完,甘草便推开门气喘吁吁的跑进内厅“小姐,不好了,姑爷出事了!”

    “你说什么,安睿出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纪紫心惊骇地自椅子上站起,还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桌几。

    “小姐,刚刚有人来报,说老爷跟姑爷回来经过鹿丰山山脚时,正巧遇上了雪崩,把他们的马车都埋了,已有不少人前往帮忙挖掘,苏管事也已经在召集男丁准备前去救人。”甘草捂着激喘不已的胸口,慌张地将自己方才听到的消息告知她。

    “怎么会这样?小姐,现在、现在要怎么办?”白果被这消息吓得六神无主,焦急地直问着“小姐,老爷跟姑爷,他们现在怎么办?”

    纪紫心率先冷静下来“白果,把我的大氅拿来,我现在要赶去意外现场。”

    “小姐,你现在怀着身子怎么可以去,太危险了!”甘草听到赶紧制止。

    “不去看看我不放心,怀孕又不是生什么大病不能出门,你们别拦我了,我一定要去。”她扯过白果手中的大氅披上,带上手套,不顾她们两人反对,疾步往外走。

    她们两人拿过自己的大氅也赶忙追上“小姐,等等我们!”

    “你们一人谁用跑的,去叫沉香把马车驾到大门,快点!”

    “我去,我跑得快。”白果拔腿便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小姐,你慢点。”甘草扶着她走过湿滑的雪地。

    纪紫心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到事故现场,哪还有那心思慢慢走。

    来到医馆大厅,苏管事已经召集好人马,正拿着工具要赶往雪崩地点救人,纪紫心向前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沉香跟天冬两人已经将马车驾到大门前,白果在马车上等她们。

    她也不再多说,心急如焚地上了马车“沉香你驾车较稳,你来驾,快点,我们先过去。”

    “好的。”待她一坐稳,沉香手中的缰绳便不断地催赶着前头的马儿,要牠们飞快向前奔驰。

    这路上积雪甚深,速度无法加快,让马车里的纪紫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白果将小怀炉放到她手心“小姐,我们出来得匆忙,马车上也忘了备火盆,这小怀炉你先拿着。”

    就在沉香驾着马车准备驶过一座木桥时,马车忽然一阵剧烈摇晃,使马车里的她们剧烈地震动了下。

    不多时,马车外便传来沉香紧急拉紧缰绳的怒斥声音“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持刀抢劫!”

    “马车里的人,想活命,就给老子老实下车!”

    另一隅。

    苏管事正要带领家丁前往帮忙救灾,便看见赵天祺与纪世杰两翁婿由另一边缓步朝医馆走来。

    “老爷、姑爷,你们两人能逃出生天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一看见他们两人,苏管事开心地差点流泪。

    “我们所搭的马车车轮坏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人来修理,或是其它马车可以搭乘,这才跟女婿走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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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管事你在胡扯什么?”纪世杰皱眉甩了下衣袖“什么雪崩,我跟我的好女婿还要活着看孙子、孩子出生,你真是乌鸦嘴!”

    “老爷,不久前有个人来通报,说你跟姑爷在鹿丰山山脚下遇到雪崩,整个马车都被埋进了雪里!”苏管事慌张地说着。

    一旁的赵天祺一听,察觉不太对劲,疑惑地低喃“有人来报,不对,稍早我与岳父是有经过鹿丰山,不过鹿丰山山上的雪还不足以造成雪崩”

    “这不,老奴已经找了家丁要前去帮忙挖掘营救,而且小姐也已经先搭车前往发生雪崩的地点了!”苏管事听他这么一说也懵了。

    “你说什么?紫心已经赶过去了?!她怀着身子,你怎么可以让她去那种地方!”赵天祺拉过苏管事,怒声质问。

    “姑爷,老奴劝过小姐了,可小姐一听老爷跟姑爷出事,怎么也待不住,非要到现场去看!”苏管事连忙解释“究竟是谁这么可恶,竟然来报这种假消息,还好姑爷跟老爷你们两人都没事。”

    “假消息”赵天祺虎口抵在下颚思索,眼睛蓦地一瞠“不对,出事了,快将我的坐骑牵过来!”

    一旁的苏管事不敢担搁,马上命人到马厩将赵天祺的坐骑牵过来。

    纪世杰也察觉到这事情似乎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单纯,神色慌张地看着赵天祺“安睿,你说什么,出事了?”

    “岳父大人,这有可能是陷阱,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必须马上追上紫心,否则就晚了!”

    前些日子英招同他说过,似乎有看到赵天佑的心腹出现在县城里,当时他曾经让英招多留意,但英招暗中调查了几天,赵天佑的手下却从此没了踪影。可不久后,他外出时却在无意间见到一群像是混迹江湖的人出现在城里,这两件事情肯定有关联。

    就在他扯过缰绳准备翻身上马前去寻找纪紫心之时,天冬浑身结着冰霜,一身是血跌跌撞撞地朝他吃力跑来,虚弱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我们遇到了劫匪”

    赵天祺冲上前去,拉过天冬“把话说清楚!”

    “姑爷,我们经过木桥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蒙面的凶恶劫匪劫持了我们的马车我我是当时摔落一旁的河底,才逃过一劫”

    苏管事不敢担搁,火速拿了件大氅将浑身快冻成冰棍的天冬包覆住,又赶紧让人端了热姜茶过来。

    天冬一边喝着热姜茶,脸色发紫浑身颤抖地说着“姑爷我看他们将马车拉往黑木山的方向”

    “岳父,你在家里等着,我会将紫心救回来的!”话落的同时,赵天祺已经策马狂奔消失在他们眼前。

    冬天的夜晚本来就降临得很快,尤其是山上,未时刚过,整个山头已经是一片漆黑,纪紫心被关在一处脏乱的柴房内,当中只有一堆干稻草和一盏油灯,她从不断渗进刺骨寒风的缝隙中向外望去。

    寒风暴雪的外头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源,只听到张狂强劲的寒风刮过树梢发出恐怖至极、令人心惊胆颤的呼啸,让她的心更沉了几分。

    “小姐,好冷啊,你快别看了,我把这干枯的稻草塞进墙壁的缝里,堵住不断吹进来的寒风,不然愈晚愈冷。”白果手上拿着干稻草,跪在墙边用力地将稻草塞入缝隙中。

    这不断窜进,冻入心扉的寒风,让她们冷得直打哆嗦。

    甘草拉过纪紫心的手,不停地帮她搓着手心让她暖和“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冷不得,这样可以暖和些。”

    “小姐,你别担心,我相信姑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姑爷那么厉害。”白果也赶紧给她信心,就怕她过于担心害怕而影响到腹中胎儿。

    “你们两个别担心我,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你们靠过来些,我们三个人团抱在一起才不会冷。”她张开手臂圈住她们两人。

    “只是小姐,老爷跟你平日广结善缘,不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人想绑架你?”白果实在想不通这一点。

    “怎么会没有,有一家子不就恨死我了,要不是我这个绊脚石在,他们早从我爹手中把家产夺走了。”纪紫心撇了撇嘴。

    “可是小姐,二房他们有这胆量做出这种事情吗?”甘草一脸不太相信地看着纪紫心。

    “有没有胆量,不用费脑子去想,明天一早便知道是谁把我们绑来。”

    “小姐,你的心真宽,好像都不怕!”

    “怕没有用,就算怕,他们也不会放我们出去。他们抓我们来一定有目的,没有达成他们的目的之前,他们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躺到了草堆上“今晚他们是不可能给我们送饭的,早点睡吧,才有体力。”

    “好,睡吧。”她们两人一人一边圈抱着纪紫心,也跟着一起躺到稻草上睡觉。

    就在离她们被关押的地方不远,每处积雪都有半个人高的黑木山上,一处废弃的宅子外,几道黑影快速闪过,落在较远的一处隐密的树林后。

    其中一人拉下脸上的黑布“主子,都查过了,纪府的小厮沉香被关在一处空屋,无人把守,但另一处废弃柴房周围却有数十名黑狼阁杀手看守,估计夫人跟两名丫鬟应该被关在那处柴房。”

    赵天祺神情冷冽,凌厉的目光如锋利刀刃直盯着前方那处废宅,嗓音如霜雪般冰冷,像极了刚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那般让人森寒入骨“按计划行动,不得有误!”

    “遵命!”

    夜愈深,风就愈张狂,即使有缝隙的地方都塞了稻草,旁边又有白果跟甘草两人护着,纪紫心还是冷得无法入眠,只能睁着大眼,惴惴不安地看着屋梁上不停晃动一闪一灭的油灯。

    只是随着外面风雪愈来愈大,她的后背开始窜上阵阵寒意,甚至感觉腹部隐隐作痛,她手心覆在上头,企图温暖有些发凉阵痛的腹部。

    睡在她身的白果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睁开眼睛担忧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腹部有些冷”浑身沉重、腹部发冷的情况让她担忧不已。

    白果跟甘草听到她这么说,马上坐起身子。

    甘草惊慌地拉过她的手腕为她诊脉,脸色大变,赶紧将自己的大氅脱下覆盖在她身上,并自稻草堆上爬起“小姐,我去敲门,求他们给你请大夫!”

    纪紫心连忙抓住她,摇头“不行,你这时候出去危险,你怎么知道那些歹徒会提出什么要求,他们的目标是我,目前还不会对我下毒手,但对你们两个丫鬟可就不用顾忌,我们三人待在一起才安全。”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听我的,不许去!”她虚弱地说着。

    这时,一记惊恐凄厉的哀嚎声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断断续续传来,白果皱着眉头仔细聆听,指着门外“小姐,你听,是不是有哀嚎声?”

    她捣着肚子,略感吃疼地坐起身,看着被狂风吹得砰砰响的门板,仔细聆听着外头的声音,隐约间似乎真的有听到痛苦哀嚎的声音。

    “小姐,你说,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甘草勾紧纪紫心的手臂,紧张地问着。

    “不太可能,安睿才在这里落脚不久,没什么人脉,而我爹虽说是人人称颂的神医,却也只是一名大夫,虽说认识一些,也救过不少有身分地位的人,但他一向不爱和那些人打交道,所以没什么交情,上门拜托那些人出借调动府里的侍卫上山救我,人情薄如纸,那些人也不太可能答应牺牲自己的侍卫来救一个不相干的人。”纪紫心无情地斩断甘草的冀望。

    “既然不可能有人来救我们,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姐?”外面传来的激烈打斗声愈来愈激烈,白果两眼盯着门板,紧张得直发抖。

    “静观其变,不要紧张,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两人必须紧跟着我!”

    忽然间——柴房从外面被上锁的门板被人踹开来,强劲的寒风夹带着雪花,随着门板被踹开的当下一起卷进柴房里头,让抱在一起的三人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一名举着火把眸露凶光的粗犷大汉大步走进来,朝她们三人看了眼“就是你,跟老子走!”一把便拽起中间的纪紫心将她往门外拖去。

    “住手!你要把小姐带去哪里!”白果跟甘草两人冲上前去,抓住那大汉的手制止他,无奈她们两个姑娘家就算使尽吃奶的力量,还是无法制止这名大汉。

    “放手,放开小姐!”白果心急地抬脚便往那大汉的小腿用力踹去。

    甘草更狠,张嘴就往那粗犷大汉沾满血的手臂咬下。

    那名紧拽着纪紫心的大汉,本来就因为突然闯入的黑衣人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已经一肚子火,现在又被这两个臭娘儿们给偷袭,恼火地大手一挥,直接将白果挥开,她撞到柴房梁柱,整个人瞬间晕了过去,他又毫不留情地抬脚就往甘草肚子踹去,纤细的她被踹飞,直到撞到柴房的墙壁后才落下,倒在稻草堆上动弹不得。

    大汉看了眼外面的暗夜火光,狠狠地瞪了无法动弹的两人后,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纪紫心扛到肩上。

    “放开我,你要把我带去哪里!”被人当沙包一样扛在肩膀上,纪紫心两腿不断地乱踢一通挣扎反抗。

    就在那名大汉扛着纪紫心往另一边暗夜森林的方向狂奔时,一名劫匪手举着火把接应,朝大汉跑来的方向仓皇催促“二当家,兄弟们抵挡不了多久,我们要快撤,否则都会死在暗卫营的人手中!”

    “可恶,没想到那家伙动作这么快,不愧是暗卫营统领,半天时间不到竟然能查到这里,杀得我们黑狼阁兄弟措手不及!”那名被叫二当家的大汉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二当家,把这女人丢了,我们趁着现在混乱赶紧撤!”

    黑狼阁二当家咬牙切齿,握紧爆着青筋的拳头,冷然拒绝“不行,不能这么便宜那家伙!”

    “二当家那你有什么办法?”

    眯起厉眸瞅了前院忽明忽灭的火光一眼,眼底射出一道狠戾“现在只能用最后一招,黑火药呢,黑火药在哪?”

    “这里!”那名黑狼阁手下马上将身上背的包袱取下。

    黑狼阁二当家将肩上的纪紫心甩到地上,怒目命令“把这女的手脚绑起来丢进柴房,既然不能手刃赵天祺,老子我就炸得他面目全非,让他跟这女的一起到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

    “是。”

    被人反绑手脚丢进已经布满黑火药的柴房的纪紫心,忍着下身不断出血的疼痛坐起身子,使尽全身气力对着白果跟甘草喊着“甘草、白果,你们两个赶快起来,快逃,这里要爆炸了。”

    短暂昏迷的两人好不容易被她叫醒,一睁开眼便见到她被人反绑,裙子已经染成一朵巨大刺眼的血花,根本不清楚方才发生何事的两人惊恐地朝她爬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会这样?”她们两人急得眼泪掉个不停,手忙脚乱地要为她拆开束缚。

    纪紫心惊恐地看着那已点燃的引线,正沿着柴房快速燃烧,对着她们两人大吼“你们别管我了,快出去,这里要爆炸了!”

    “小姐,你说什么”她们两人顿时惊愣住。

    “快走,快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对着她们吼着。

    “小姐,我们不能丢下你”她们两人一人一边吃力地扛起纪紫心,拖着她走。

    “砰!”柴房的门再度被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她们三人如见救星一般惊喜地张大眼,看着第一个冲进柴房的安睿,纪紫心一刻也不敢咀嚼这份重逢的喜悦。

    “要爆炸了,快逃”纪紫心虚弱地喊道。

    赵天祺一刻也不敢担搁,二话不说一个箭步抱起脸色苍白的纪紫心,对着两个丫鬟下令“跑!”

    就在他们跑出柴房不到三步距离,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黑烟冲天而起,柴房被炸飞,紧接着连着好几声的巨大爆炸声,使整个柴房周遭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被赵天祺抱在怀中逃出柴房的纪紫心,随着爆炸声不断响起,意识逐渐陷入昏迷。

    赵天祺心痛万分地看着怀中昏迷,下身已染成一片血红的妻子,抬手下令“撤!”

    一个月后。

    皎洁的月光穿透厚重乌云,银白色的光辉透过窗棂,带着冷冽的寒意洒落在屋内各个角落。弥漫着一股药香的室内,除了那被渗进的冷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烛火,偶尔发出“呲呲”声外,一片寂静。

    赵天祺坐在床沿,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熟睡的妻子,黑眸里凝满的是对她的疼惜与不舍,食指隔空细细抚摸着她的眉眼,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他有说不出的懊悔。

    一个月前抢救她的过程可以说是惊心动魄,至今回想起他依然心有余悸,还好岳父大人医术精深,这才将她自地府拉回,保住了她的一条命。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是他的退让隐忍,才会让妻子陷入这种危险之中,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懊悔。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不会再这般隐忍,绝对会挺身而出,争取一切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即使因此兄弟反目甚至相残,会让父亲难过,也绝对不会让妻子遭遇到这种危险,让自己的孩子来不及出世看看这世界!

    睡梦中的纪紫心感觉有人用一双很悲伤的眼眸盯着她,这让变得浅眠的她不由自主地醒过来,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睡眼,看着坐在床边静静盯着她的安睿。

    “安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吵醒你了?”

    她摇头,掀开一边被子,示意他上床睡觉“没有,是我现在变得较为浅眠,与你无关。”

    他摇头,替她将被角掖好“你身子还未康复,好好休息。”

    “我爹今天跟我说,让你可以不必再睡在矮榻上照顾我了,当时让你睡矮榻是担心睡床上警觉性不够,要是半夜我病情反复,才让你去矮榻,好随时保持警觉。”她拉住他的手,将今天爹同她说的话转达让他知道“而且,你不在我身边,我睡得不稳”

    “睡不稳怎么不早说,为夫早让岳父大人帮你开帖安神汤。”

    他躺进被窝,将她搂进怀中,闻着熟悉的气息,确认她真真实实的还在自己身边,那颗始终悬在半空中未曾放下的心,才感觉逐渐被盈满,缓缓归位。

    “是你这大暖炉不在身边我才睡不好,跟安神汤什么关系,你在我身边我就睡得好。”

    “睡吧,我陪着你。”他揉揉她的头,像是生怕她就此消失又将她搂得更紧。

    她虽然逐渐康复,但他心底的恐慌未退,每每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她,身体就会不自觉发抖,现在将她抱在怀中的感觉真好。

    纪紫心略微抬眸,看着依旧睁着一双眼睛看向帷帐花纹的赵天祺“安睿,你有心事?”

    “怎么这么问?”

    “这一个月来,你心事重重的,也常常失神,不知在想什么?”她翻过身,整个人趴到他身上,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问着。

    “为夫能想什么,不就想着怎么让你身体早日康复。”他抬手将她垂落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回答她的问题。

    “是唷,我还以为你在想别的女人呢!”她随口嚷了句。

    他轻拍她的翘臀“胡扯什么,为夫这辈子只会想两个女人,除了你以外就是我娘了,等老一点时也许会再多加几个,就看到时你给为夫生几个女儿,就多想几个。”

    一提到孩子,纪紫心心情就变得不好,脸趴在他胸口上吁了口气“安睿,你说宝宝是儿子还是女儿啊”他手心贴在她背脊上,不疾不徐地顺着她的背安抚她“昨日为夫跟岳父大人已经到观音寺为宝宝写了个牌位,你好好休养身子,不要想太多,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将宝宝生回来,所以在宝宝回来之前,你定要好好调养自己,这样才能给宝宝一个健康的身体,知道吗?”

    他这么一说,她的眼眶里浮上晶莹泪花,哽咽着点头。

    “睡吧,你身体才稍微康复,不能熬夜。”他大掌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轻声哄着她。

    她点了点头,才要闭上眼睛,忽然一个画面闪过,她倏地又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安睿。

    “怎么了?”

    她坐起身子,下颚搁在膝上,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片刻,缓缓说出一个让赵天祺感到震撼的名字“安睿你听过赵天祺这个名子吗?”

    赵天祺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神情瞬间变得严肃,沉默不语。

    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听过,甚至应该认识。

    她看着他,小心地问着“那群劫匪曾经说过让我跟这个赵天祺一起到地府做一对鬼夫妻,那人是”你吗?

    其实她一直知道安睿心里有个结,这个结就像是他的逆鳞一样不能碰触,一旦碰触,不知道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或是毁灭,那结果是她不敢想象的,因此这么久以来她也不问,等着哪一天他心头的那个结解开了,再亲口告诉她。

    赵天祺坐起身,一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隔着晃荡的帷帐,神情凝重地看着外面昏暗的夜色,久久不语。

    “安睿,你不想说就别说”

    他语气淡然地开口“心儿,那个叫赵天祺的人是我。”

    像是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似的,纪紫心只是睁着眼静静看着他,等着他自己亲口同她坦白。

    看着她了然的神情,赵天祺苦笑了下,撩开垂落额前的发丝,微微侧过脸,看着她淡然没有丝毫震惊表情的脸“那群劫匪还说了什么?”

    “暗卫营统领”既然他开口问了,她也不打算瞒他。

    “是的,直接听命皇帝,不归属任何军营的暗卫营统领,赵天祺就是我!”向她坦白的同时,像是一颗积压在他心头已久的石头被移开一样,他整个人气都顺了。

    唷,她的老天,那个名震四海威吓江湖的暗卫营统领,竟然是她的老公!

    纪紫心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和震撼,那个、那个像天神一样存在的梦幻人物,竟然是她老公她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这辈子万能的天神才会把这么一个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男人赐给她。

    她双手握拳,兴奋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早就听过这暗卫营新上任的大统领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没想到竟然是她老公,她的丈夫!

    赵天祺单手撑着一边脸颊,看着她那张漾着光芒的脸蛋,跟常人的失控反应不同,让他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应该感到震惊,拽着我的衣襟愤怒质问吗?怎么你满脸兴奋?”

    “闻名天下的美男子是我老公,哪个女人不兴奋啊,难怪我每次看着你就能多吃一碗饭!”她就像是粉丝见到偶像一样,激动得全身发抖。

    赵天祺翻翻白眼,妻子这样迷恋他他固然高兴,可,好像离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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