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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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是什么状况?有没有人好心一点可以告诉她啊?

    银月儿如坐针毡,个性向来豪爽大方干脆的她,生平第一次想躲起来。

    “原来姑娘就是江湖上有名,人称清灵仙子的银月儿啊!”师寻阳微笑地坐在椅子上。“可惜我双目不能视物,无法一睹姑娘风采,不过想必银姑娘就像江湖传言般,美得宛如仙子下凡。”

    “江湖传言不可尽信,师大少听听就算了,不必当真。”银月儿嘴上客气的说,心里可是万分尴尬。

    老实说,她很想请师寻阳不要用那种愈“看”愈满意的语气说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长得是圆、是扁,有没有满脸烂疮,不是吗?而且就算他没有双目失明,她也覆着面纱啊!

    “大哥,我方才邀请月儿在府里暂住一阵日子,希望大哥能同意。”师访阳说。

    “当然,没问题,银姑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想一辈子住下来也没关系。”师寻阳微笑,光是听访阳提到“月儿”时的语调,他就猜到,原来访阳真的有心上人,而且就是这位银月儿。

    一辈子?

    银月儿闻言,忍不住扬高了一双秀眉,心里突然有种自己似乎踏不出师府的错觉。

    不行,她得说清楚才行,绝对不能让他的大哥就这样把她当成是“要住一辈子”的人!

    “多谢大哥。”师访阳拱手。

    “叨扰了,师大少。”银月儿也客气的一拱手。“我不会叨扰太久,一拿回我的东西,我就会立刻离开。”

    “月儿”师访阳蹙眉望向她。

    银月儿横睨他一眼,他是在皱什么眉头,不高兴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东西?”师寻阳疑惑。“什么东西?”

    “就是”

    “没什么。”师访阳突然站起身,截断了银月儿的解释。

    “访阳?”师寻阳忍不住皱眉,难道访阳拿了人家姑娘什么东西不还,借以留住银姑娘的人?

    “大哥,月儿一大早就抵达师府,现在可能累了,我带她到沁心园休息。”师访阳说,将银月儿给拉了起来,然后便没把手放开,以着稍大的力道握紧,不让她挣开。

    “放手”银月儿的低斥含在嘴里,只让师访阳一人听见。

    可惜师访阳当作没听见,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还警告似的用力捏了一下,听闻她低嘶一声,才稍稍放松力道。“大哥,我们先离开了。”

    “哦!好。”师寻阳只得点头,听着两人的脚步声匆匆离开,两人听起来似乎有些龃龉,可是访阳的语调说话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放松,那是这两年多来,他不曾听过的。

    “冷儿,访阳听起来是真的很喜欢那位银姑娘呢!你觉得呢?”

    “冷儿也是这么觉得,而且大少爷、二少爷一直握着人家银姑娘的手不放耶!”冷儿做实况转述。

    “真的!”师寻阳诧异。“那银姑娘呢?”

    “这冷儿就看不出来了。”

    “是吗?”师寻阳低喃,眉间有些忧心,难得访阳有了喜爱的姑娘,千万别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才好。

    “够了,放开我,你把我的手捏痛了!”一踏出大厅,银月儿便不客气的斥责,可恶!要不是不想惹事,她方才真想送他几根银针尝尝!

    师访阳没有放开她,停下脚步,拉起她的手,看着上头淡淡的红痕,知道那是刚刚自己故意造成的。“对不起。”

    他放松力道,为她按揉着,一边道:“月儿,你刚刚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向大哥说那种话?”低声质问。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本来就是来找玉佩,拿到玉佩之后就会离开。”银月儿发现两人的举动引来好些师府人的注意,于是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谁知师访阳立刻又拉住她,牵着她与她并肩一起走。

    “放开我啦!”

    “你好像常常对我这句话。”师访阳突然一叹,转了个弯,把她拉到假山里面,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经将她困在墙与他之间。

    “你干什么?”银月儿蹙眉质问。

    师访阳弯身认真的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银月儿的心跳又开始失速。

    每次当他这般认真又带着温柔地望着她,她就会无法克制的心跳加速,无法克制的脸红耳热,呼吸急促。

    “月儿,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有一次你会对我说‘不要放开我’?”

    “不可能会有那一天的!”她咬牙,逞强地说。

    “是吗?”

    “当然!”微恼的瞪他,为他调侃的语调。

    师访阳望着她眼底渐渐晕染开来的羞涩,轻轻一笑,克制不住自己的渴望,突然俯身,隔着面纱偷了她一个吻。

    “你!”银月儿错愕、震惊,因为太过突然,也太过快速,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而已,一时之间,她愣住了,忘了应该立刻甩他一个耳光,斥责他的轻薄,只是怔愕的瞪着他。

    “下次别再对我大哥说你是来找东西的。”师访阳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笑了笑,将话题转回。

    “什么?”银月儿有些回不了神,好一会儿后才理解。“我那是实话。”

    “那如果我大哥问起,我是不是也该回答他实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什么东西遗失?在哪里遗失?为什么会遗失?又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师访阳抬手,轻轻的解下她一边的面纱,食指指背温柔的滑过她细嫩无暇的脸颊,然后继续向下,以指腹画下她纤细的颈项,停在她跃动的颈动脉上。“你要我据实以告吗?月儿。”

    银月儿手臂爬上了一堆鸡皮疙瘩,被他碰触的地方火烫起来,两人的脸如此靠近,近到呼吸交错,近到她能清楚嗅闻到他温热的气息,满满的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让她晕眩、让她神迷

    据实以告?那以他大哥急着想要他成亲的现在,搞不好会让他们立刻进洞房,而且完全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不”银月儿摇头,语调有些急促却气弱。

    “啧,真可惜。”师访阳早就想到大哥的个性会造成什么结果,她的“及时省悟”显然让他非常惋惜。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银月儿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这么讨厌我接近你吗?”长指转移侵略的阵地,勾住了她颈边乌黑柔细的发丝旋转把玩着,对于那柔细的触感简直爱不释手。

    “对,我讨厌”银月儿受不住他眼底热切的光芒,闭上眼睛。

    “你知道一对男女在我们这种状况下,女方闭上眼睛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师访阳突然低笑一声,低沉性感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代表‘吻我’的意思,月儿。”

    什么?!

    银月儿脑袋才闪过这两个字,下一瞬间,她的唇已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给堵住。

    “嗯”银月儿猛地瞠大眼,近距离,直勾勾的对上他未闭上的双眸。

    深邃的黑眸里带着欲望,从一开始的温柔触吻,渐渐的转变,开始变得激狂,变得深入、变得火辣,眼底的欲望加深,还多了一抹柔情。

    银月儿不由自主的合上眼,全身火热、瘫软无力,他像火,带着满腔的热情试图将她烧成灰烬,将她的理智烧糊了;又像水,卷起卷入其中,让她窒息

    意识突然一黑,银月儿整个人瘫软下来。

    “月儿?”师访阳及时揽住她,对于她突然软倒吓了一跳。“月儿?!”

    她完全没有反应。

    师访阳一惊,探向她的脉搏,在确定她只是晕倒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背靠着假山慢慢坐下来,将她放在自己的腿窝处,紧紧的抱着她。

    “别再叫我放开你了,月儿。”他低喃,轻轻的再次贪恋地吻上一下她的唇,才将她抱起来送回沁心园。

    才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听见她轻吟一声,长睫轻颤,慢慢的睁开眼睛。

    “月儿,你醒了?”师访阳坐在床沿,微笑地望着她。

    “嗯?我怎么了?”银月儿眉头微蹙,缓缓的坐起身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刚刚不是

    想到方才他炽热的吻,她的脸浮现一抹嫣红,美眸漾出一片羞怯。

    “你晕倒了。”师访阳忍不住轻笑一声。“下一次,我会教你怎么一边接吻、一边呼吸。”

    银月儿微微一愣,须臾,才理解他的意思,瞬间,羞怯嫣红的脸蛋涨红,她竟然竟然因为被吻而昏倒!

    老天!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瞪着眼前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的师访阳,这家伙,害她这么丢脸,竟然还敢取笑她!

    “别用这么热情的眼光看着我,这样会让我又想吻你。”师访阳笑说。

    “你这个色胚、下流无耻的家伙!”银月儿怒喊,撇开脸。

    “我只对你色,只对你下流。”师访阳还是笑。“别担心,大夫说多练习几次,你就不会再晕倒了。”

    大夫?!

    银月儿美眸暴瞠,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你请大夫来替我看诊?!”她有昏那么久吗?

    “对啊!你突然晕倒,吓坏了大家,请大夫看诊,大家知道无恙也放心啊!”师访阳逗她。“下一次我会教你,你就不会再晕倒了。”

    “你闭嘴啦!”银月儿大叫,大家?!他竟然把这么丢脸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丢脸,真是太丢脸了,才住进来第一天就这么丢脸,她哪有脸在这里住下去!“把玉佩还我,我不要住这里了。”她恼怒的喊。

    “月儿,你想反悔?”

    “对,我反悔,怎样?”她很没志气,恼怒的瞪他,比起那种丢脸的事,违约失信根本是小意思了,

    “你自己说你不会反悔的!”师访阳沉下脸。

    “还不都是你害的,让我这么丢脸,可恶!我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都是你啦!”恼怒的瞪他,眼眶莫名的泛红。“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丢脸,我最讨厌丢脸了!”

    “月儿”见她红了脸,她才领悟到:他觉得有趣的事,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

    他起身,充满歉意的在她面前蹲下,仰头望着她低垂的脸。

    银月儿撇开头,一滴眼泪因此滴落。

    “我很抱歉,月儿。”他抬手温柔的拭去她滑落的泪珠。“刚刚我是骗你的,你只晕倒了一会儿,我才刚把你放到床上,你就醒了,没人知道这件事,我当然也没告诉任何人你为什么昏倒,从头到尾只有我而已。”

    银月儿睁着泪眼瞪他。“真的?”

    “嗯,真的,刚刚我是故意逗你的,我只是觉得好玩,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对不起,你别哭了。”她的泪对他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大了。

    “你你很讨厌,太过分了,一而再的耍我、骗我,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这种人!”银月儿控诉。

    “月儿,你这样说不公平,我只是逗着你玩,我也马上让你知道实情了”师访阳有些懊恼——对自己。“我很抱歉,别生我的气了好吗?”他仰头温柔的望着她。

    “真的没人知道?”她再次确定。

    “嗯,真的没人知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人看见那么娇媚迷人的你啊!”师访阳微笑。

    银月儿看着他,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贴在他的颊上。

    他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立即抬起手包覆住她的手。“月儿,嫁给我好吗?”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求亲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认真,也确定自己的心意。

    “你坚持娶我,就只是为了负责吗?”

    师访阳微微一愣,只是为了负责吗?答案当然不是,他喜爱她,迷恋她,他为她相思若狂,

    他摇头。“不,负责只是一个借口,打从那日在冷泉见到你,你的身影就已经烙印在我心里挥之不去了,我喜欢你,月儿,我想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银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喜悦的心情让她省悟到——她也喜欢他,果真如诸葛无悔所言啊!

    就是因为自己也喜欢他,所以对于他开口闭口都是负责才会觉得愤怒,才会气愤难当,可是他爱上的是她的美貌吧?

    若有一天他的美貌不再,他是不是就不再爱了?

    “我会考虑。”她说。

    看见他眼底难掩的失望神情,她的心也不好受,可是

    她不想承受以貌侍人的悲哀,所以目前她只能给他这个答案。

    打从在暗中监视师访阳的那几日,她就知道师访阳有多忙碌,每天早出晚归、几乎不得闲,此外她还发现他有一个习性,就是忙了一天回到家后就不喜欢再出门。

    她之所以住进师府,为的就是拿回玉佩,他这般早出晚归的,让她下手的机会大减。

    虽然他有提议她当他的跟班一起出门,不过她可没忘记外头还有个大盗古烈正在追查她的行踪好找她报仇,所以她只好婉拒了。

    既然人家都提供过机会,是她自己拒绝掉,那也不能有所怨言了。

    不过她住进师府后,他的行程似乎有了些许改变,他总是会尽量拨出时间陪她,就算只是陪她走一段路,聊个几句也好。

    傍晚,他们和师寻阳用过晚膳,又聊了一会儿,听他向他大哥报告一些公事,听取他大哥的意见后,陪着他大哥回房歇息,两人才慢慢走回沁心园。

    银月儿跃上寝房外头长廊的栏杆坐着,偏头望着立在她身旁,背靠着栏杆的师访阳。“你大哥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

    她突然出口问,这几日的相处,她喜欢上了师寻阳那恬静、温文尔雅的气质,他非常关心师访阳,她也感觉得出他很为师访阳担忧,只是不晓得为什么。

    正在把玩她的指头的师访阳一顿,视线望向前方昏暗的庭园,表情变得有些冷凝。“三年前的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成天只想游历江湖、到处玩乐,不想受到任何束缚;我对大哥说我不适合从商,就算要我担起应负的责任,至少也要等我大江南北闯过一回,我才会甘愿回来。”

    “大哥疼爱我,总是满足我所有的要求,所以他一肩扛起师家的责任;而我自顾自的悠哉过活,快活自在,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事,难得回家一趟,也大部分都只是为了拿银子。”

    “三年前事情发生那天,离家足足两个多月的我回家,目的还是拿银子,我在帐房支领银子后就直接离开,连见大哥一面、打声招呼都没想到,是大哥听到下人回报我曾回来过的消息,为了见我便追了出来,他不知道我当时还在城里采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急急的就往城外追去,却没想到就这样碰上了那个恶人!”

    一只柔荑轻轻的将他的头揽进怀中,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已哽咽。

    她无声的安慰让他觉得感动,双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身,他闭上眼睛,靠在她柔软的怀里,平复激动的情绪。

    一会儿,他才退开来,继续道:“那个人叫作黄士贤,是当年知府大人的姻亲,不学无术、干尽坏事,在他的家乡强掳民女回家奸yin是常事,那些受害者都被那人的爹、娘用银子和权势给压下,敢声张或告官就一定会发生意外,轻者重伤、重者死亡。”

    “那天黄士贤被他爹送到城里知府家作客兼避风头,就在城郊碰上了为了追我的大哥,那混蛋竟然看上大哥,把大哥当作女人强行”师访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每每想起便徒升的怒气。

    “我买好物品走到城郊时,刚好看见那黄士贤掐着大哥的脖子,而大哥几乎已经没气了,我上前救下大哥,却被那黄士贤脱逃了!从那天起,大哥的双目便失明了。”

    “是受伤吗?”银月儿疑问。

    “没有。”师访阳摇头。

    “中毒?”

    “可能,可是大夫诊不出来。”

    “这样啊”银月儿沉吟。“那那个混蛋呢?”

    “死了。”师访阳说。

    “是你?”

    “不,当初得知黄士贤与知府大人的关系后,大哥要我发誓不要惹祸上身,虽然我也一直暗中在探查他的下落,不过大概是因为他爹和知府大人知道他这次惹到的人不是能让他们压制的人,因此将黄士贤送到北方去了。”

    “死在北方?”

    “不是,一年前黄士贤悄悄回来,并且又作案奸杀了一名少妇,被人当场目击,他打算杀人灭口,没想到最后反被目击者杀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等以后有空,我会慢慢告诉你。”

    银月儿点头。“所以从那天起,你就留下来了,是吗?”

    “我是害大哥遭遇那种事、让大哥双目失明的罪人之一。”他低低的说。

    银月儿错愕。“你怎么会”

    师访阳摇头打断她。“从那天起我就发誓,我会担负起师家所有责任,我会照顾大哥一辈子;也是从那天起,我不再思考自己的事,一切都以大哥为重,这是我欠大哥的!”

    银月儿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至此她总算明白,原来师寻阳为弟弟担忧的就是这个!

    “月儿,我欠大哥的,一辈子也偿还不了,因为我无法抹去那一日所发生的事,也无法让大哥重见光明,这样的我原本就该一切以大哥为重,可我却遇到了你”师访阳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愿意和这样的我在一起吗?”

    “我现在不就在这里了吗?”银月儿低声的说:“至于会留多久,就要看你能留我多久了。”

    “月儿,这个给你。”师访阳抬手从颈子取下一块用红绳系着的宝石,套入她的脖子。

    “这是?”银月儿讶异的拿起约拇指大小的红色宝石,清凉的感觉透入掌心,可是清凉过后却有一股温热的气息随之灌入,好奇特的宝石!

    “这是红玉,是我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

    “给我这个做什么?”银月儿明知故问。

    “我拿它当作与你的定情之物,交换你的玉佩。”

    “我不”

    “月儿,我不会逼你马上嫁给我,但是我希望能与你定下一个名分,如果你对我不是完全无意,就答应我好吗?”

    银月儿闭了闭眼。“给我时间考虑好吗?”

    “好,但是红玉你戴着,它是护身宝石。”

    握着玉石,银月儿抬眼对上他专注的眼神,最后点点头。

    “月儿”他轻叹一声,捧着她的脸印上一吻,恋恋不舍的问着她。“早点给我答案,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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