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就是爱死你 > 第一节

第一节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就是爱死你最新章节!

    “雷昱野,你太让我失望了!”

    广艺电台节目部主任的办公室内,dj德森正对雷主任发飙。他是个长相斯文的白面小生,貌似富有文艺气息,内在却很神经质,容易歇斯底里;好比现在,他边痛骂边跳脚,激动地胀红了白净的脸。

    “你不是说会帮我讨回公道?我听说了,你根本没有呛到她!谤、本、没、有!”拔尖的声音让雷昱野吃不消,觉得耳里就似养了只火鸡。

    砰!雷昱野一拍桌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他。“再在这叽叽歪歪,信不信我分割你!”心情已经够赌烂,他还在那靠夭个没完,是不是欠揍?

    他这一起立,将近一九公分的高壮体魄带来强烈压迫感,身高矮他一大截的德森顿时气弱;私交多年,面对因怒气而显得面相凶恶的雷昱野,他还是会忍不住没种地倒退两步。越想越委屈,他嘴唇颤抖,仿佛就要崩溃。“是你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德森,你不可以怪老大。”在旁的阿华田看不过去,仗义执言。

    虽然老大脾气坏,又爱对他乱发飙,但他最了解老大其实是面恶心善,他深信老大是那种会在下雨天帮流浪猫撑伞的柔情铁汉,而且他非常尊敬老大的工作态度,此时当然无法坐视有人胡乱误会老大。

    “老大不是俗辣,他真的尽力了。你有所不知,莫主任她的‘哦’有种黑暗能量,听说广告调度员小吴出了个纰漏,被她叫去哦了两声,就此不举,还因此婚变刚刚老大可是被她连哦了好几次喔。”

    鬼扯!小吴分明是另结新欢才跟老婆离婚的,不举哪还能流连花丛?也只有阿华田这种单纯的笨蛋才会对那么夸张的传言深信不疑。雷昱野正这么想,居然马上碰到另一个更单纯的笨蛋。

    “什么?”德森白了脸,盯着好友下半身,震惊得合不拢嘴。“对不起,昱野我不知道自己竟做了这么过分的要求请你原谅我。”

    “你他妈眼睛在看哪?”黑眸眯起,指节扳得喀喀响。“我好得很。如果你脑袋里在想些没礼貌的事,我会把它们跟你的脑浆一起打出来。”

    “没有、没有,我哪有在想什么没礼貌的事,你多心了。”德森哪敢挑战他的蛮力,赶快摆手澄清。

    “阿华田,你也一样。”雷昱野转向助理,森然道:“再在这妖言惑众,小心我打爆你的头。”

    “我出去做事了。”阿华田识相快闪。

    “预约的时间到了,我去录节目了。”德森也开熘避难去。

    重获清静,雷昱野在办公桌边坐下,面色阴郁。

    电台内的传言虽十有九虚,有关他和那女人交恶的传言倒是不假。他看她不爽很久了,而她也对他很有意见。事实上,她的“哦”根本只针对他一个,要说那真有什么能量,就是让他心情烂一整天的鬼能量!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家。

    不祥的预感,教他有一刹想把来电按掉;但理智告诉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挣扎了几秒,他低咒一声,不甘不愿地接听来电。

    “阿野啊,是妈。不要忘了,这星期天有相亲。”

    果然是为了这鸟事。“妈。”他焦躁地耙发。“我这星期天。”

    “你不会是要说你有事吧?”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他感觉耳里这次开了火鸡养殖厂。“上个月你也说你有事,我特地问你哪天有空,等了一个月的现在,你又说你有事,意思是你那时是在敷衍妈?”

    没错。“不是,我当然不是只是你知道,电台的工作很忙,最近我手上的节目要采访一个声乐家,他只有这周日有空。”

    “你堂堂主任,为什么还要负责主持节目?你们公司实在溷帐,把一人当十人用,员工又不是把命卖给了公司。看看你,有时晚上七八点才回家,还没有加班费!最可怕的是,这已经严重妨碍了你的人生,你都已经三十岁,三十岁了!再这样下去,如果你到了四、五十岁还孤家寡人,难道你们公司可以负责。”

    嗡嗡嗡,耳发疼,他将手机暂时撤离耳边,决定等她念完再听。

    仰头盯着天花板。一天甚至还没过完一半,他却觉得累极了。这真是个诸事不顺的早上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的!

    “静蕾姐,听说今天早上雷主任又找你麻烦啊?”

    早上十点半,莫静蕾的助理一进电台,就巴着上司关切。她是个脸圆圆、声音细细的可爱女生,身材娇小,只一四八公分,身材却凹凸有致,就像养乐多的外瓶一样,所以绰号就是养乐多,大家都叫她多多。

    “不是找麻烦,只是有点误会而已。”莫静蕾说。

    “静蕾姐,你风度好好喔,每次都帮他说话。不像雷主任,他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根本就像个野蛮人嘛。”多多愤愤不平地批评。

    莫静蕾摇摇头。“不要乱讲。”

    多多吐吐舌头,听话的收口,望着莫静蕾,心头不禁满溢崇拜。

    唉,静蕾姐的个性实在好到没话说,每次她忍不住说雷主任的坏话,静蕾姐都会像这样制止她,从不道人长短;面对那个火爆雷主任的挑衅,也总是不愠不火,从没失态过,酷得要命,简直是她的超级偶像!

    不过雷主任真的很可怕,每次看他跟静蕾姐对峙,在旁的她都会捏把冷汗;想到这,她不禁担心。“静蕾姐,雷主任没对你怎样吧?”

    “没有。”

    “那就好。”多多松了口气,忧虑叹道:“我每次看到他醋钵大的拳头,都有点膝盖发软,真怕他哪天抓狂过头,一拳挥过来。”

    莫静蕾又摇摇头。“他不会打人的。”

    看吧,静蕾姐人真好,雷主任老对她摆脸色,她还这么相信他的人格,多善良哪!盲目的粉丝再次在心中歌功颂德。

    这时,多多突然发现莫静蕾今天有点不大一样。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黑幽幽的眼瞳像只高雅的猫,而且是那种在深夜月下遥望窗外,让人猜不透它在沉思什么的猫。

    虽然说,一般人都会想:喂,它该不是想跳下去吧?但多多不同,她满脑子装的,不是乳酸菌,而是浪漫思维,她感觉那双黑眸散发强烈的神秘感,充满迷离的魅力,让她想揭开那层梦一般的面纱,一窥究竟。

    “静蕾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莫静蕾唔了一声。“我的隐形眼镜掉了。”

    多多惊愕,砰咚,从幻想摔回现实。“原来静蕾姐你有近视啊。”

    “嗯。”莫静蕾眨了眨眼,似乎有点困扰。

    虽然发现偶像有近视,不过这丝毫不损她在多多心中的神圣地位。

    多多端详莫静蕾--她不能说是个令人惊艳的美女,但长相清丽娟秀,举止端庄,加上说话从不大小声,散发一种优雅的气质。忆起自己先前的想像,多多想:啊,没错,静蕾姐就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能力强,个性好,气质佳,像这么优的女人。“为什么没有男朋友呢?”不小心把内心想法说出口,见莫静蕾睇向自己,她自知失礼,脸色微红,胡乱找话说:“没什么,我随口问问的,静蕾姐工作忙,大概没时间谈恋爱吧?听说那个对了,雷主任也是这样。”像是想到什么滑稽事,吃吃笑了起来。“听说雷主任好像还有参加过相亲耶。”

    那么大块头的男人,要正襟危坐在餐桌边,用那张凶恶的脸跟人正经八百地谈论彼此的兴趣,噢!那想像中的画面使她笑得更厉害了。

    莫静蕾微微一顿。“是吗?”

    哎唷!多多从嘻笑中回神,这才惊觉自己说了笨话,她这岂不是在暗指,处境相似的静蕾姐也只有相亲一途吗?她赶紧补充:

    “不过静蕾姐你一点也不用担心,只要你想恋爱,随时都能找到理想对象的。”多多拍拍胸脯,圆圆脸上满是笃定。“真的,相信我。”

    像静蕾姐这么好,如果她是男人,一定死都要娶她为妻啦!

    “像你这副德性,如果我还未婚,一定死都不要嫁给你!”

    港式饮茶餐厅内,摆脱不了相亲命运的雷昱野正惨遭母亲炮轰。“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把头发剪那么短,你知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什么?像刚从绿岛服刑回来的大哥!你到底是来相亲的,还是来吓人的?”

    “我人都乖乖来了,你不要干涉那么多了好不好?”雷昱野脸色难看。“我的发质那么粗硬,留长了看起来活像刺猬,多可笑。”

    “像刺猬有什么关系?总比像黑道好!明明把你生得帅帅的,你偏偏这么不自爱,才会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妈帮你操心终身大事。”雷母痛心疾首。

    事实上,没人会否认雷昱野是个长相相当性格的男人。黝黑的脸上,两道斜飞的浓眉,薄薄的嘴唇,刚毅的下巴曲线那并非一张俊美的脸,却有种英气逼人的粗犷魅力;有人形容他很酷、很man,无奈他有副坏脾气,横眉竖目时,能使英气变成煞气,相当骇人。虽然不少女人就爱他这型的火爆浪子,他的异性缘却差到爆,只因他对巴上来的女人毫不客气,生平不知亲手捏烂过几朵桃花,不解风情的臭名远播。

    “看看你,一脸暴力倾向,等下人家小姐一来就被你吓跑怎么办?”

    “跑掉就跑掉,还能怎么办?”他正好落个轻松。

    “你以为那样就能熘之大吉?哼哼,想得美。你妈我今天是铁了心,一定要让这场相亲成功。我早料到你这不肖子会给我顶着颗丑头来,所以带了法宝来。”雷母得意洋洋地从提袋中拿出一物。“喏,给我戴上。”

    雷昱野瞪着那顶牛仔帽,脸颊抽搐了下。“不要开玩笑了,叫我在餐厅里戴这种鬼东西?”叫他平时戴着上街他都不干了。

    “胡说八道!什么鬼东西!我可是问过专业的。人家瑛阿姨的儿子是当造型师的,我拿你的照片问过他,他说西部牛仔造型跟你铁定搭,这顶帽子可以巧妙地把你的凶相化成豪迈。铁血男儿,女孩子最爱了。”

    “你不要老是说我凶相、凶相,我也不是成天都拉长了脸。”

    “谁说你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一脸凶相?你这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紧张的时候,脸绷得更恐怖,整张脸看起来活像夜叉似的。国一的时候,你暗恋隔壁的小妹妹,人家要搬走的前一天,你跑到人家家去,不就是要跟她表白?结果口都还没开呢,就把小妹妹吓得嚎啕大哭,真是笑掉人大牙--”

    “妈,你放心吧。”不想听那些令自己深恶痛绝的陈年旧事,他出言打断,咬牙逼出笑容。“能够让我紧张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呵,这就是我要你来相这场亲的原因了。”雷母笑眯了眼。“我仔细打听过了,这次的对象啊,是瑛阿姨她姊姊的朋友的女儿陈小姐,温良贤淑,又有气质,你会喜欢的。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成功,至少要跟对方保持联络,大家交个朋友也好,知不知道?”

    “知道了。”烦死人了!雷昱野不耐。

    “奇怪,这陈小姐怎么还不来。”雷母引颈朝入口张望,蓦地眼睛一亮。“来了,就是那个蓝衣小姐。微笑,听到没?要微笑。”

    “对不起,我来迟了。”一位小姐走来拉开椅子坐下,歉然解释:“我妈本来要跟我一起来的,她临时腰痛。”抬头看清对面男人的脸,吓!整个人僵住。

    那反应使雷母心中一惊,转头一看,只见儿子一脸一脸凶残。

    夭寿死囝仔!不是叫他微笑?他耳朵长哪去了!

    “阿野这是陈小姐,跟人家打声招呼呀。”雷母直冒汗。

    但是,雷昱野没有听到。他正瞪大眼,瞪着餐厅门口,那使他表情凶残的原因--一个女人背对自己,而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谁,因为他不知用眼神杀过那个背影多少次了。

    shit!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雷昱野大为震惊。

    老天发神经了,怎么会容许这种狗屎巧合发生!是存心想玩死他吗他的座位地利极差,等她转过身来,势必会看见他。

    情急生智,他连忙道:“妈,帽子,帽子呢?”变得急需了。

    这时候还管什么帽子!雷母火大,低叱:“阿野,专心点。”

    于是乎,来不及了,女人转过身来,四目交接,两人皆是一愣。

    她是莫静蕾?上下左右,每个地方都没错,就是架在鼻梁上的那副塑胶黑框眼镜不对。然而下一秒,他的怀疑马上被否定,因为她立刻撇过头去--一副不屑看他的死德性,让他心底熊熊烧起一把无名火。

    干什么?他是什么?大便吗,他要用绳子狠狠勒得那双狗眼突出,再用筷子戳爆它们--

    心中杀气腾腾,直到大腿上传来一阵疼痛,迫使他回神,是母亲在桌下怒掐他,抬头一看,才发现对座小姐头低得快碰到桌面,显然受到了惊吓。

    又来了。这些女人烦不烦!是为了买名牌包包,把胆都卖给了黑市吗?他满心不耐,只想快快结束这场相亲;这时,耳中不期然听到奇怪的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喝,有没有这么夸张这位陈小姐,居然诵起佛号来了!

    “陈小姐”雷母尴尬。

    陈小姐勐地抬头,面无血色,似欲晕厥。“啊,不、不好意思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说完,落荒而逃,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

    雷母颓丧。“又吹了。破纪录,五分钟。”越想越怒,她骂:“你这死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没一个女孩子不在十分钟内被你吓跑的!”

    雷母开始叨念,雷昱野听而不闻,心里想着的,是早已不见踪影的莫静蕾。她不会知道他是在相亲吧?她最好给他不知道!周一的早餐会报,雷主任的表现,怪里怪气。

    “老大,你干嘛一直瞪莫主任啊?”偷了个空,阿华田悄悄问。

    “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瞪她。”

    “明明就”被雷昱野写着“你胆敢诬赖我?”的危险视线一扫,阿华田毛了一下,马上爱惜生命地改口:“没有、没有,我看错了。”同一时间,会议桌的另一端,多多也附在莫主任耳边窃窃私语:“静蕾姐,雷主任干嘛一直瞪着你啊?”怪可怕的。

    “嘘,专心开会。”莫静蕾说。

    会议在略微诡异的气氛下结束,待大家要各自去做事时,有人发出一声:“喂,你一一”是雷昱野唤住了莫静蕾。

    刹那间,每个人头上的八卦天线,吱一声,翘了起来!

    要来了吗?又要来了吗?啊,是的,也该来了,第n+1场战役。

    兴奋难耐,所有人竖直耳朵偷听,专注得像在听什么发财秘笈。

    “你最好不要”给我到处乱说。欲言又止,雷昱野感到困扰。

    如果莫静蕾眼里有些嘲弄,或者是疑惑,他至少有些线索猜测她在想什么,偏偏她的表情还是那么高深莫测,教他不知第几次的暗骂。

    这也是他讨厌她的原因之一,老爱摆出一脸酷样,好像很神气、很高傲,气定神闲,什么都不放眼里,又不苟言笑,一副不屑跟人打交道的嘴脸。

    像这种难搞的家伙,他该怎么与之周旋?摘不好她啥都不知,那他岂非不打自招了?但如果她知道些什么古有明训: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莫主任,”吸了口气,他扯出一个忍辱负重的微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中午的时候,请你吃顿饭?”他要杀人灭不对,探探她的口风。

    什么?在场臂众又惊又愕,有眼镜的跌破眼镜。没眼镜的摔伤下巴。

    “好。”莫静蕾一点头。

    那出乎意料的爽快,教他一怔,脸色古怪地打量她的表情,还是一样纹丝不动,他不禁暗自嘀咕:怪怪怪,他真搞不懂她。

    在场的人,也搞不懂雷主任究竟意欲为何?

    有人说,他打算祭出贱招,在莫主任的饭里下不干净的东西作为报复;有人说,他终于自知取胜无望,打算跟莫主任讲和。

    谜底越是难猜,就越使人心痒难搔,二整个早上,一群好事之徒摩拳擦掌,一心等着中午来临,准备抢个好位置,看热闹去。

    然而,意外的发生,总是人算不如天算。

    距中午休息时间还有半小时,雷昱野接到消息,录音室的混音机出了问题;此事非同小可,他火速赶往现场必切,工程部抢救中,录音室暂停使用,问题接踵而来,要调整预录节目的时间表、通知主持人等一切调度完,回到节目部,雷昱野敏锐地察觉气氛谜样,明明大家都在埋头工作,他却感到许多怪异的视线在偷瞄自己。

    搞什么鬼?正在莫名其妙,一踏进办公室,听到阿华田问:“老大,你去赴约回来了?”阿华田难忍好奇。“你跟莫主任说些什么啊?”

    雷昱野僵住,抬头一看壁钟,午餐时间早过了!“shit、shit、shit——”

    “老大你忘了?”阿华田愣了愣,叹道:“这也怪不了你”“你干什么?”又是那种恶烂视线!“那什么鬼眼神?讨打吗?”

    “我没有恶意!”阿华田慌忙澄清。“我只是听说老大你”咽口口水。“听说你相亲失败啊?”小心的语气,仿佛怕伤到他。

    “”雷昱野不说话,脸色一寸寸转为铁青,额上青筋跳动。

    好、好、好,好极了。现在他理解那些视线的含意了。

    那是怜悯。所有人都该死的在怜悯他,视他为没人要的可怜虫。

    那个小眉小眼、小鸡肚肠的臭女人!他又不是故意放她鸽子,她动作真快,转眼就把他出卖!

    雷昱野气疯了,阴恻恻道:“阿华田,你的情报网很厉害嘛。”

    “不是”是大家都在传,他不听到也难啊。阿华田有口难言。

    “给你一个任务。”雷昱野咬牙道:“去放出风声,就说咱们酷酷的莫主任,私下都戴那种过时很久很久的塑胶黑框眼镜一一耸、到、爆。”

    他x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该死的女人,我要吊死她!”办公室内,雷昱野边帮养在窗边的植物浇水,边喃喃咒骂。

    不沅朴。阿坐田悄悄拿出私人记事本,翻出贴有“deathnote”标签的那页,熟练地在上头添上“吊死”两字。

    总是这样的。老大只要一对莫主任不爽,就会用嘴巴谋杀她;算算这是第五十四种方法了。想想,满清酷刑也不过十种,他对老大的创意深感佩服,想探究老大的智慧有多源源不绝,不知不觉就养成了随手记录的习惯。

    窗边,雷昱野咒骂归咒骂,心情却没因此好转半分。

    他唾弃自己前几天想出的可笑报复手段,有够小儿科的。莫主任有没有近视、戴什么样的眼镜,根本不及他相亲失败有话题性,所以一下就失焦。更气人的是,还有一则传言甚嚣尘上,就是他爽她约的鸟事。

    “真想不到雷主任会干这种事啧啧,怎么这么幼稚。”

    “真想不到雷主任这么娘娘腔,简直像小说里的坏心女配角一样”耳畔仿佛听得到那些窃窃私语,握着浇花器的大手,青筋突起。

    嘶嘶嘶,喷水声不断,阿华田越听越觉不妙,回头一看,跳起惊呼:

    “老大,手下留情!”冲上抢救,深恐羔羊四代又被他浇死。

    羔羊,即代罪羔羊也。

    雷昱野养植物是为培养耐性,一生气就浇浇水,顺便帮地球增加绿意;这立意极好,本也见效,但自从莫静蕾上任,反而害他成了涂炭生灵的刽子手。

    “这几天都没太阳,不用浇那么多水啊。”阿华田委婉劝道。

    雷昱野瞄眼外头,雷雨季阴沉沉的天空,把人的心情也搞得晦暗。

    “我走了。”扔下浇花器,到办公桌下抓起早备妥的adidas黑色圆筒包,帅气地往肩上一甩,下班了,他老大要去健身俱乐部解压。

    到地下室发动汽车,一驶出车库,稀哩哗啦下起骤雨。浓眉一皱,他转开雨刷到最高段,却还是视野模糊,足见雨势之大。

    哼,那臭女人最好忘了带伞,还在湿地上摔个狗吃屎,他坏心地想。

    一催油门,车子疾驶而出,转到大路上行驶,将经过办公大楼门口时,意外见到那个刚闪过脑海的人影,让他一怔。

    她站在路边,伸手想招计程车一一没有撑伞。

    下雨天,计程车生意好,一辆计程车从她身边急驶而过,她放下手,举目张望有无其它车可拦,滂沱大雨中,那狼狈的身影显得异常单薄。

    这也许是为什么诅咒成真了,他却没有感到丝毫快意。

    更甚者,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善良毙了,心想着管她去死,良心却小小挣扎了下,就这么一迟疑,那个人影居然自己先冲了上来。难道她认出了他的车?还来不及诧异,她已急促地敲敲副驾驶座的车窗。

    他倾身按下车窗,听到她说:“抱歉,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我外婆从楼梯上摔下来,送去急诊。”他心头一举,不假思索地为她开门。“上车。”这可不是记仇的时候,问明了是哪家医院,他急驶前往,雨点打在窗上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很响,更显得车内气氛沉默。

    红灯时,他回眸瞥她一眼,她的脸别过一边,注视着窗外的雨幕,看不到表情;但也许是她穿着白色套装,坐在黑芭真皮座椅上,强烈的对比,使他产生一种很离奇的感觉,好像她苍白得就快要消失了。

    那一瞬间,他觉得似乎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但又不知有啥可说的,毕竟他们的交情可没好到不对,他们根本没有交情,只有交恶好吗?

    沉默了整个车程,到达目的地,她解下安全带,匆匆道:“谢谢。抱歉弄湿你的椅垫。”开门下车。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慢慢瞪大眼,发现她走路一拐一拐的。

    她的脚怎么了?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车停在雨中,迟迟没驶离。

    最后,他低咒一声,按下车窗,吼声穿透雨幕:“你给我等一下!”

    可恶!搞清楚了,不是他的良心太大颗,而是这种时候还斤斤计较、见死不救的,不是男人!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就是爱死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秋风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秋风醉并收藏就是爱死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