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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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真是他们说的那样?他的接近,是在害她?抚颚,沉思,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打算抓人回来问个清楚明白,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唤人,却已有人先唱了他的名。

    “白云靖!”

    嗯,很中气十足的声音,可见来人的肺活量定当不错!不过,那声音里怎会饱含着火葯味?

    抬眼,睨向往自己飞奔而来的身影,白云靖不禁拧紧了浓眉。他百分之两百肯定,绝对不认识这个人,那么她来找他做什么?

    “有何贵干?”没有动作,他仍是定坐在自个儿的位子上。

    “你!虽然我是很欣赏你,也真的觉得你是帅到没话说,但跟我们家小乔比起来,她还是重要多了,你”一串话,又臭又长又没有重点,白云靖什么都没听懂,只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小乔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都嘛是你害的!”两手叉腰,来者端出了超级悍妇样。

    “这什么意思?”浓眉紧拧,数道痕纹顿现于眉间,白云靖困惑的望住来人。

    现在是怎样?才刚被说成是存心害她,眼下就真有人跑来指责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你把小乔害惨了的意思啦!”两腿再叉开,pose更帅了。

    天,这是在跟他打哑谜吗?眼白一翻,白云靖深深吸了口气

    再用力吐出那口气,这才能正常的再度开口:

    “拜托!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说,谁听得懂你那是什么意思?还有,请问你是哪位?能否请你先自我介绍一下,感谢!”

    “呃?我、我是小真,是小乔的麻吉啦!”啊,真糗!来吠了这么久,结果人家什么都听不懂哦?那她是该检讨一下下了。

    “小真?好,然后呢?为什么说我把她害惨了?”单手支撑住下颚,黑眸直盯住那自称为小乔麻吉的莽撞女身上。

    “就真的是被你害惨了啊!”小真喊得好用力,整张脸都涨红了。

    她很生气,真的!虽然她其实很欣赏他那张超优face,但跟小乔的事比起来,那可就微不足道了。

    “麻烦你一次说个清楚明白,可以吗?”她是还想绕多久?从头到尾,他听得最清楚的只有“他害了小乔”但原因呢?他要的是理由跟答案,不是一长串的废话!

    “就是说啊,你不说清楚,这样大家都很难理解耶!”插话者是阿健,而现场除了他之外,全班同学也都是观戏者。

    “干你什么事?”倏地,两道声齐吼,阿健只得乖乖闭嘴,赶紧窝回同伴身边,不敢再造次。

    “你快说清楚!”拖拉了这么久,白云靖已开始感到不耐。

    “哎唷,就说了啊,都嘛是你害的,没事接近小乔干嘛?你要是不靠她那么近,那她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啁!”后,讲到这,她就好气好气!

    “被人欺负?”倏地,心头一抽,莫名的闷痛感袭来,他不能也无法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却相当明白自己正处于极度不悦中。

    “早上还好,了不起只是在桌子上涂鸦,可至少也还没有攻击性的行为,结果你刚到篮球场上来晃了那么一圈后,她就

    饱击性行为?心再一抽、一紧,白云靖脸色丕变,顿时变得阴郁且骇人。

    “她人呢?”与其在这用听的,他不如去看真人还比较实际。

    “呃?”怪怪!怎么突然有种冷风飕飕的感觉?不可能吧!现在还是大热天,外头日头还赤炎炎耶!

    “她人呢?”利眸一射,咬牙再问,他的耐性已全然归零。

    “保保健室。”语刚落,一道黑影即从眼前闪过,片刻间便已失去了他的踪迹。

    “哗”目瞪口呆,不只小真傻眼,全企三a的人都傻住了。

    啊这是怎样?什么时候看过王子这么紧张人的?嗯,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哦!

    喷,还说什么只是好朋友的妹妹,真的是只有这么简单的关系吗?看来,可未必!

    t大校园,医护保健室

    一踩进保健室,白云靖没理会姑姑的招呼,便直往已拉上帘幔的床边走去。

    大掌拉住布帘一角,他想也没想地就要直接拉开,却在下一刻被制止主。

    “你做什么?”打掉侄子的手,白云华挡在他眼前。

    “找人。”唇一撇,白云靖回得直接又简单。“麻烦,请让让。”

    “不让。”双手环胸,白云华丝毫没有退开身的意思。

    开玩笑,保健室可是她的地盘,岂轮得到他这小于前来撒野?

    不过,怪了,她家这小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连进来跟她打声招呼都懒的人,近儿个竟是来了她这儿两趟?

    视线往展开的帘幕瞟了一眼,而后再转回侄子那沾满怒色的脸孔嗯哼!很诡异哦!白云华眸底布满了狐疑及暧昧。

    “姑!”低声狺狺,白云靖已快发火。

    “怎样?”凉凉回应,白云华压根不把侄子的怒焰看在眼里。

    四目相对,两方对峙,僵持三十秒后,白云靖率先认输。呼一用力吐出口气,白云靖深知强攻不成,只得转而软求。

    “我只是要看看她,麻烦你让一让好吗?”

    “哟”眉一挑,白云华直觉不可思议。“我是有没有听锗啊?”

    “你没听错。”很无力,但他还是只能忍受对方的调侃。

    “哎呀!可真怪了,不是说跟人家没关系?那你现在是在紧张个什么劲?”第一回,是他打晕了人家,所以为她紧张还有道理;但,这回呢?

    “我哪有紧张?我只是”直觉性的想要反驳,但只得到白云华的讪笑回应。

    “只是怎样?”哈,急成那副德性,那不叫紧张还会是什么?眉眼齐扬,白云华笑得很诡异,白云靖却是看得很生气却又很无力。

    “算了,随便你怎么说!总之,麻烦借过一下,让我先看看她的情况好吗?”啧,烦!若非看在她是他姑的份上,他哪还会对她这般客气?

    “那有什么问题?要我把整个保健室借你都成!不过,嘿嘿,亲爱的小王子啊,来,跟姑说实话,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她?拜托,你真的想太多了!”无力到最高点,白云靖直觉好气又好笑。

    “是吗?真的是我想太多?”白云华狐疑的睨着侄子。

    “没错,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咬牙,白云靖很用力的说着。

    “可我从没见你对谁这么紧张过啊,而且还连着两次耶!说嘛,她真的不是你女朋友?”还是语带怀疑,连眼里都写满了不信。

    “你是怀疑够了没?我跟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是怎样?他跟她就不能只是单纯的学长妹关系吗?干嘛所有人都用有色眼光来看待他们?

    “不是那种关系,那你干嘛独对她这么紧张?”说穿了,白云华就是笃定他俩定有奸情就是了。

    啊烦死了!气到想爆吼,但碍于对方是自家长辈,而他不想回家后被施以酷刑,眼下只得深呼吸再呼吸好,平息怒气!

    “姑,我只再说一遍!上回,是我打到人家,所以我紧张是应该,这回,据说她躺进来还是因为我,那我为她紧张又有什么不对?”

    “噫?不会吧!又是你害的?哎呀,你是人家女孩儿的煞星不成?上回打到人家后脑,这回是害人家差点破相,真是的,你”“破相!?”没心再听人碎碎念下去,白云靖直接把人往一旁给推去,而后直接拉扯开布幕。

    而,当他看清床上人儿的模样后,心里陡然松了好大口气。霍地转首,白云靖恼怒的瞪着自家姑姑。

    “你耍人啊!什么破相?不说是道小伤口,你有必要讲的这么夸张吗?”害他以为伤得有多严重,没想到只是在额上贴了片ok绷罢了。

    “我有加‘差点’两个字哦,是你自己想像过度的,干我什么事?”白云华很认真的解释着。

    “嘿,对,全是我自己想的!”可恶,这个为老不尊的臭姑姑!明明是她训导人,还敢说成是别人的问题,算她行!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你来的刚巧,我正好要出去一趟,你就先帮我看一下这吧。”说完,她拎了日志本就往外走,很放心的把保健室都交给侄子。

    “喂,我”还没来得及拒绝,白云华已闪得不见人影,甚至还非常顺手的把门给合上。

    好,很好,算她狠!竟然又叫他留守保健室?这是怎样,她当他是她的接班人吗?但,纵有再多不悦跟无奈,他最终还是唉,还是不能怎样!

    眼开眼后,思绪有暂时性的停顿,片刻才恢复了正常的运转。然后,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正身处何方,只是,唉,怎么会又来到保健室的呢?

    几天前才来躺过,没想到今天又来报到了。

    “醒了?”

    倏地,一道温厚嗓音窜进她耳中,她不禁微微一怔。侧过首,望向发声之源,这才发现守在床边的人依旧是他。

    瞬间,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还有一些她不懂也不明白的情绪。看着他,她没有说话,实际上也是不知要说什么。

    “很痛吗?”见她没有反应,他只好这么问,大掌跟着探上她额前的伤。

    当他的手触及她时,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心头更是猛烈的狂跳着,那是一种很莫名也很难解的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也不知该如何解说,唯一清楚且明白的是心头上的那阵撼动是如此的真实且教人无法忽视。

    “怎么弄伤的?”感受到她的颤动,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于是他连忙抽回手,不敢再妄动。

    他看不见伤,却明白那定只是道小伤口,因为ok绷已全然将其掩盖,但为何他却还是觉得好心疼?

    呃?等等!心疼?他心疼她!?不,不对,他只是只是什么?嗯,呃,嗳,想这么多做什么?那些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搞清楚状况!

    “说啊!是怎么弄伤的?”等不到她的回应,他只好再出声追问。

    “这呃,这没什么的。”同样的问题再度窜人她耳中,她却是想不出该如何回答,最后只好粉饰太平。

    “没什么?”挑眉,眼半眯,眸底透出了不快的讯息。“要真没什么,你朋友又何必上我那儿开骂?”

    “我朋友?”她其实没什么朋友的,只有啊!迷惑瞬间解除,只剩下满腹惊诧。“你、你是说小真小真她跑去找你?”

    “对,就是她!”黑眸直望着她,眼底有着令人看不透的情绪。“需要的话,我可以重复一遍她的指责内容。”

    “呃”真是糟糕!怎么会这样呢?小真跑去找他做什么嘛?

    “别再支支吾吾了,说实话,到底这伤是怎么弄的?”其实他真的没什么耐性,所以最好别再考验他了。

    “就,呃,就没什么啊!”低声嗫嚅着,易书乔仍是不打算坦承。

    那回应,太过不实也太过敷衍!白云靖不悦的直瞪住她。

    今儿个是怎样?大伙都喜欢同他说废话兼闲聊,是吗?shit真够烦的,难道就不能爽快点,直接把话给说明吗?

    “我只再问一次!这伤,究竟是怎么弄的?”俯下身,勾住她下颚,他要她看着自己作答。

    天!他、他一定要靠她这么近吗?她、她两颊滚烫如火烧,易书乔的脑袋已乱烘烘,哪还想得出字句来回答?

    “说!”可恶!真要逼到他耐心全无吗?很好,她快办到了!

    说、说什么?啊,对,他在问她事呢!

    “我、是我自己不心不小心跌倒的然后就伤着了。”眼神飘忽,她只能想出这样的说词了。

    这样的回答,可以了吧?那他可不可以放过她了,也可不可以不要再碰触她了?这样的接触是不恰当的,而更不恰当的是她的心跳,那急如擂鼓的超速心跳。

    两个没有关系的人,不该这样的亲近!而且,她也不该有那样的反应啊!她好怪,她真的变得好奇怪,为什么会有那样异常的反应呢?

    莫名的心跳、莫名的心慌、莫名的感动、莫名的遇上他后,就有着太多太多的莫名,那教她难以负荷也无法承担啊!。

    她不要这样陌生的情绪,她只想安稳的住在自己的堡垒里,但为什么他却一再闯入、一再介入呢?而她为何却又无能抗拒呢?这太不像她了

    “不小心跌倒?”嗯哼!依他看,只有“跌倒”是真“不小心”是假的。“你不说实话也无妨,我可以再去找你朋友问。”

    虽然那个叫小真的说话老说不到重点,但至少还是问得出实情!白云靖正考虑着是否真该折回去找人。

    “噫?你、你”这不好吧!很想阻止他,却想不出词来说,只能傻愣愣的盯着他看。

    “两条路一,你说;二,她说。你自己选。”唇一撇,眉一挑,他等着她作抉择。

    “我”唉,他何必要这么坚持呢?

    “你再拖拖拉拉,我就真的去找她问!”怒目相向,白云靖巳在捉狂边缘。

    shit!他真是受够了!转来转去,始终都是在原地打转,但就是没得到半个答案,这让他的心情真的很糟很糟。

    那双好看的眸瞬间竟染上了火红,易书乔登时有些被惊吓住。他为何这般生气?又为何如此坚持要知道真相?难道难道他真是如此在意她?

    淡淡喜悦在心头流窜,她不懂自己为何如此开心,但那情绪却是如此真实,真实得教人根本无法忽视也无法不重视。

    究竟,她是怎么了?

    “快说!”又等不到她的回应,白云靖真的是又气又恼。

    追问声再度窜入耳际,思绪瞬间被打乱再回整,然后看清了他的怒容,也看清了他眸底的坚决,只是,唉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已经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知其缘由也不可能改变过去啊!”头一回,真的是头一回,她竟也能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她话向来不多,甚至可说是少言,面对家人时如此,面对友人时亦如此,却独独为他破了例。

    为什么?是因为他特别吗?是因为她对他心动了吗?哦,天!她竟然她竟然对他心动了!?惊慌陡然袭上心头,易书乔慌忙将之掩藏住,深怕被他人给窥知二一。

    “你说的没错,发生的事的确就是发生了,我也确实没办法改变过去,但,知道缘由后,至少可以防患于未然。”想说服他?她的功力恐怕不够。

    “防患未然的唯一方法就是”话只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因为她发觉自己并不想说完它。

    “什么方法?”眯眼,他等着她的结尾。

    “”真的很想把答案说出口,但为什么她却是开不了口?她好怪,真的变得太奇怪了!

    “小乔?”还在等,但口气却相当不善。老天知道,他的耐性真的已被磨光,再也没有半丝等待的心情了。

    身子陡地一震,她没想过会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但却在听见的那一刹那有了莫名的撼动。

    “小乔!”她的失神,他看在眼底,却不爽在心里。“麻烦你把话说完好吗?”

    真是够了!今天是他的考验日吗?要不,为何所有人都在考验他的耐性跟脾气?

    “呃?”回过神,却忘了自己要讲什么。

    “说啊!唯一的方法是什么?”同样的话是要他再问几次?要不要干脆拷成带子,然后重复播放算了?shit,真是受够了!

    “唯一的方法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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