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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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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果然马骥没骗她,那三名狼杀组的壮汉真的叫她夫人耶!

    乔咕予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才好。

    原来马志复根本就是个大变态,难怪她不管怎么牺牲色相也迷不了他,唉,真是怪人,竟然喜欢大肥婆?她这么爱漂亮,这么以自己的魔鬼身材自豪,要叫她努力吃成肥样,打死她也不干!

    那恐怕只有最后一招了。

    乔咕予很不情愿的买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鞭子,卷好收在大包包里。

    深夜里,唐飔悄悄回到住处,庆幸着乔咕予已经呼呼大睡,当他轻松愉快地洗了个不怕被偷窥的澡,准备打坐时,乔咕予却如猫似的潜入,斜躺在床上,摆出撩人的姿态,冲着他露出睡眼惺忪的笑容。

    又来了!唐飔在心里哀号,这个女人真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啊!

    她用尽镑种媚功,每夜扰得他不得安宁,他已经十天没办法好好打坐了,偏偏马骥还命令他每夜一定得回来这里,他怎么这么歹命啊!

    “你忙了一天,很累了喔?过来嘛,人家帮你按摩按摩。”

    乔咕予娇滴滴地说,藏在背后的手握着新买来的皮鞭。

    “呃,不必了。”

    唐飔俊美的脸上很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

    “情妇都是这样的嘛,你既然已经答应让人家当你的情妇,那我──”

    他连忙打断她的话“话可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是你自己赖着不走!”

    唐飔正色的提出抗议,话还没说完,乔咕予就假哭起来。

    “不管啦,你让人家待下来了,还说这种混帐话,你完全没诚意,那你当时又何必救我,人家去死好了,我的遗嘱中会召告世人你始乱终弃。”

    唐飔简直要昏倒了,怎么会有这么“番”的女人?他一生清修,若落得始乱终弃的罪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臭马骥,干嘛丢给他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唐飔只好踱过去,试着安抚哭哭啼啼的乔咕予。

    “那你趴下来,让我按摩。”

    她的奸计得逞,笑得像一朵花灿烂。

    唐飔叹口气趴在床上。他有坐怀不乱的定力,也不管她如何了,闭眼忍耐就是。

    没想到乔咕予竟拿出丝袜当绳子,将他五花大绑系在床头,然后拿出皮鞭,对着他的背使劲抽下去。

    “怎样?老娘虽然不胖,却够辣了吧?”

    唉,这话实在够粗俗的,但马骥不是说马志复这变态就是爱这一味,她也只好把三流电影里看来的情节和对白借来用一用。

    唐飔瞠目结舌,摘不清楚乔咕予到底在玩啥把戏。

    “哼,开始哈我了吧?”

    乔咕予努力表现浪荡低俗,可唐飔还是张大著嘴,像瞧疯子似的瞧着她。

    “粉爽喔?”

    他目瞪口呆的模样让她以为自己力气太小,于是又狠狠抽了一鞭。

    唐飔痛得咬紧牙。

    嗯,男人意乱情迷的表情是这样吗?不太像耶!乔咕予在心里嘀咕。是她打得还不够吗?还是马骥那王八蛋胡扯?

    “不够爽吗?好,老娘就让你爽个够!”

    低俗话只会这么几句,乔咕予变不出花招了,只好更用力猛抽鞭子。

    这女人今天八成是吃错药了。唐飔被打得心惊胆战。不行,再忍下去,他不被打死,也会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虽然马骥交代过他得负责她的安全,可没说他得笨笨的被打死,被打不能还手,他逃总可以吧?

    随便绑绑的丝袜怎奈何得了他?唐飔一下子就挣开了,身形一闪便跃下床,乔咕予以为他兽欲大发,吓白了脸,未料他却一个翻身就跳出窗外,一溜烟不见人影。

    他又开溜了!乔咕予虽有点失望,却也大大松口气。

    方才要是他真强要她,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然,她觉得好委屈,为了普立兹奖,竟牺牲到这种地步,虽说是自愿的,却感觉压力好大。

    她将鞭子一丢,为自己的野心伤心地哭了起来。

    唐飔一路奔到马骥的落脚处,劈哩啪啦地报告自己惨遭“鞭刑”的遭遇。

    正在享用美酒的马骥忍不住将酒喷出来,笑倒在沙发上。

    这个乔咕予真是太、太天哪!他无法用言语形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至死方休的拗个性,与他简直如出一辙,只不过,她火爆、他沉稳,她善用小聪明,却心直口快:心无城府,他权谋深算,虚实难辨,哈哈哈!莫怪师父会说她是他命定的妻子。

    “笑够了没?”唐飔大吼,气得脸色铁青。

    “还没,再让我笑一会儿!”

    马骥一边大笑,一边捶着沙发。

    “我真是三生不幸才会交上你这样的朋友,要不是师父有令,我才不理你咧,当你的属下当得这么没尊严。”他好怨自己的命运啊!

    马骥好不容易止住笑坐正。

    “为了完成使命,你就认了吧,如果我不玩点障眼法,转移她的注意力,任她胡闯瞎撞,万一坏了大事怎么办?而且她自以为是,若真惹上毒枭后果堪虑,不如赖着你还安全些,反正她那花拳绣腿也不会伤到你。”

    “还说风凉话?你去让她打打看!”

    他的背还痛得火辣辣的。

    马骥但笑不语,把一包伤药丢在他面前。

    唐飔接过来,不满的说:“既然你认为师父说你命定的妻子就是她,你干嘛不自己去保护她?”

    “或许我还有疑虑吧。”

    马骥意味深长地瞧着正在抹伤药的唐飔。

    他的确是个美男子,乔咕予会不会真的对他有意呢?为了一个小小的普立兹奖可以不惜牺牲色相,他很想知道她能牺牲到什么程度,若她会爱上别的男人那么马骥苦笑。他是无法容忍的。

    “疑虑?你很不干脆喔,这不太像你的作风。”

    “她曾经和你谈到过我吗?”

    “有是有,但都是旁敲侧击,想探听你和我的关系。”

    “她既聪明又美丽,是个危险人物,你把持得住吧?”

    唐飔停下抹药的动作,抡头瞧着马骥,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

    “她的确是个天生尤物,很少男人会不动心。”

    “你对她动心了吗?”

    “我?”

    唐飔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好玩哦!马骥好像很担心耶!

    “别告诉我你是柳下惠!”

    “我从没说过我是柳下惠。”唐飔咽了咽口水说:“有时候她太热情,媚态十足,我是正常男人嘛,难免也是会有生理反应的啦。”

    “是吗?”

    马骥扬起眉。

    “是啊,我是尽量压抑,但什么时候会失控也很难说。”

    唐飔偷觑着他的反应。

    “朋友妻不可戏,你没听说过吗?”马骥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如果她不小心爱上我了呢?”唐飔还不怕死地嘿嘿笑着。

    马骥二话不说一拳揍过去,唐飔机敏的闪躲开来,两个好友开始打了起来。

    此时,马骥手上的表闪出快速跳动的红光。

    两人很有默契地对望一眼,停下打斗,朝表上显示出来的方位飞奔而去。

    狼杀组三人已赶至,正与一干亡命之徒火并着。

    现场一片狼藉,那些亡命之徒显然亦非省油的灯,个个身手不凡,狼杀组三人虽受过严格训练,敌众我寡,一时也占不了上风。

    平时凶巴巴的乔咕予遇事却是最胆小的,此刻,她又像只鸵乌埋头躲在墙角,将曲线美好的臀部对着众人,马骥见状,忍不住笑出来。

    这里就交给你了。

    马骥以唇语说着并和唐飔交换一个眼神,唐飔点头,加入混乱的战局。

    马骥踢翻几个欺身过来的亡命之徒,拉起乔咕予就跑。

    乔咕予尖叫,还以为被歹徒绑架了,一边挣扎,一边被拉着跌跌撞撞往外冲。

    “哎呀,我看不见路,放开我,放开我啦!”

    “拜托你别叫了,睁开眼睛跑,好不好?”

    马骥一脸无奈。后有追兵,这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闭着眼睛跑,还一路尖叫。

    “啊?是你!”

    乔咕予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睁开双眼。

    “逃哪里去!”

    一个彪形大漠拿着一把开山刀猛冲过来,就要朝马骥的背后砍下去。

    “啊?危险!”

    乔咕予的尖叫发生作用,马骥反应快,旋身一低,直踢那大汉的下盘。

    男性最敏感的部位被踢个正着,那大汉捂着**,痛得脸孔扭曲。

    “快走!”

    马骥连忙拖着乔咕予快步逃离危机。

    突然,乔咕予一个踉跄,被不平的地面拐倒,跌在地上。“哎哟!我站不起来!”

    她痛得眉心紧蹙,冷汗直冒。

    对方人马似有愈聚愈多之势,看情况不妙,马骥抱起她,施展轻功往前飞奔。

    到了他的秘密基地,他才将她放下,小心检查她的伤势。

    “啧啧,伤得不轻,如果不治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马骥捏着乔咕予又白又嫩的脚,轻轻揉着。

    “好痛喔!你鬼扯,我顶多是骨折,哪可能有什生命危险,想骗我,我又不是白痴!”她都痛得这样了,他还好意思拿她寻开心,她恨不得狠狠踹他一脚。

    “你这扭伤事小,可怕的是方才我还没赶到之前,是不是曾经有人在你身上碰过或撞到过?”

    马骥讲得一本正经,害她也开始紧张了。

    “我想想看,方才打得乱成一团,有啊,我也被打到好多下,幸亏每次狼杀组的那三个壮男救了我,嗯,我躲在墙角好像真的有被打到、撞到耶!”

    “这就对了,让我瞧个仔细,看你的伤势如何。”他表情变得专注。“糟糕,你这可不是普通的伤,明明是遭高人点了穴道。这招名叫三日死,若一时不察,轻则残废,重则生命难保,不信的话,你感觉看看,是不是有一阵刺痛隐隐从脚底涌泉穴传到小腿?”

    他的双手用力的在乔咕予白誓的右脚掌上按压着。

    “好像真的会耶!”

    在他的按压下,扭伤倒不觉疼了,反而是小腿肚阵阵刺痛着,乔咕予哀哀叫。

    “唉,这种点穴功夫已失传了百余年,现今应该是没人会才是,记得下山前,我师父还特别交代,日后若是遇到有人施展此门功夫,切勿恋战,我想你一定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马骥摇头叹息,把她吓得花容失色。

    “那怎么办?到底还有没有救?讲那么多废话能治病呀!”

    原本躺得舒舒服服的乔咕予听完马骥的话,整个人弹了起来。

    “救是有救,就怕你不答应,会误以为我是在吃你豆腐,讨你便宜呢?”

    “不会啦,有病就要根治嘛,拜托啦!”

    “唯一解救的方法就是要经三按三蒸。换言之是要经过三次按摩与三次蒸烤,全身郁积的气脉才可获得舒缓。”

    “真的假的?你可别蒙骗我,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瞧他讲得天花乱坠的,她半信半疑。

    “不信的话,你再感觉看看那股酸痛是不是已经蔓廷到大腿了?你看看,你的脚掌已经开始发胀红肿,被点了这种穴,气脉的封堵是在不知不觉中,等真正察觉时,常常已经堵到心脉,到时连神仙都救不了。”

    乔咕予低头一看,她的脚掌果然开始红肿,原先只到小腿的抽疼已渐渐传到大腿鼠蹊部。

    “我这样一按,你心脏是不是很痛?”

    他不晓得按了她什么穴位,她的心脏果真像被铅锤击中,痛得叫出来。

    马骥笑了笑,放开指压处。

    “赶快帮我治啦!还在那边发呆!”

    乔咕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运气怎会这么背?连这种怪力乱神的事都让她遇上了。

    “那就把衣服脱掉,快快躺下。”

    马骥一脸正经的说,为了活命,乔咕予只好脱下衣服,乖乖躺下。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光,看了也不会少根寒毛,命比较重要。

    马骥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沿着厉兑、陷谷、冲阳、解溪、足三里、阴市等穴道逐一按摩,两手内力贯注,汗如雨下一滴滴落在她柔润的小肮上。

    噢,穴道按摩竟然这么享受,身上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要化了,乔咕予舒服地叹口气。

    为方便按摩,马骥跨到她身上,正按到气冲穴时,他停顿下来,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停了?是不是来不及救了?”

    乔咕予跟着紧张起来。

    “那倒不是,别小看我,我可是拥有推拿按摩的执照,一般小伤小痛,经我推拿几下保证手到病除,这门功夫早在三千年以前就有了,如果配合针灸效果更好,所谓按即‘压’,摩即‘摸’,按摩就是根据脏腑经络论,以身体的异常,即衔接于体表体内五脏六腑经络的气血热量,发生过多、过少的现象,要根据人经络的路径,从身体中心往手足末端压、抚,气血就会流畅,并提高机能,消除衰弱的现象,并增进健康──”

    “干嘛讲这些大道理,人家又不是来听课的,你好烦喔。”她气嘟着嘴打断他的话“你到底会不会治嘛?”

    “唉,我还是怕你误会呀,因为接下去,我就要按到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了。”

    乔咕予摆摆手说:“如果是这样,那也没办法,没关系,你就动手好了。”她一副豁出去的烈士表情。

    “好吧,我尽力而为就是。”

    马骥说完,双手游走各大穴,整个人跨坐在她圆翘的臀部上,只见他一会儿奋力的拍敲按揉,手指迅如闪电,从她最隐密的会阴处摸到了胸前的中乳穴,一会儿轻旋**,手指在她的阴核上画着圈。

    “指压按摩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乔咕予娇喘着,忍不住轻扭着臀部。

    “你是外行当然不懂,这种按摩法最近经法国人改良,再配合芳香疗法,成效惊人,嗯,你喜欢什么样的香味,我可以特别为你调制符合你身体状况的精油。”

    “要加精油按摩啊?”

    “对,会加助气血运行。”

    马骥说得很专业,乔咕予不疑有他,一边说着自己最喜欢的几款精油。

    “玫瑰、迷迭香、薰衣草、佛手柑,欧薄荷──”

    “够了,够了,最多一次调配三到五种,太多反而杂乱,互相抵销疗效。”

    马骥暂时离开,调来了精油,继续在乔咕予身上揉压着

    “你好恶劣,从头到尾都是在戏弄我,对不对?”

    激情退去,乔咕予清醒过来,回忆整个过程,她羞愤得几欲抓狂,眼眶湿红。

    “你别狗咬吕洞宾,方才我已经提醒你了,是你自己同意的。”马骥反而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好心牺牲到底,你还错怪我?”

    “你!你放屁!”乔咕予连脏话都骂出口了。“你骗我,去死啦!居然用这烂招来骗我,吃我的豆腐。”

    乔咕予像是一只发疯的母豹扑向马骥,却无法抓到他,他灵活得像一只公豹,束闪西跳逗着她玩。

    乔咕予气得全身颤抖,随手抓起东西用尽全力丢出去,打得马骥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又哈哈大笑。

    乔咕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一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别人何曾欺负得了她?

    她千里迢迢跑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来受人凌辱,她她不要活了啦!

    她赖在地上大哭,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唉,美丽的女人就是吃香,哭成这般惨状,却还是可爱得令人心疼。

    马骥哭笑不得,搔着脑袋,开始低声下气地讨饶。

    “对不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这辈子随你千刀万剐,好不好?反正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老公吃老婆豆腐,天经地义,你也不算吃亏嘛,别哭了,别哭了。”

    马骥拥着哭成泪人儿的乔咕予,好言好语的安抚。

    “王八蛋,谁是你老婆!”她吸着鼻子骂道。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不如就嫁给我吧!”

    “放屁,谁要嫁给你?你不要脸啦!”

    “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很享受?”

    马骥笑得好坏,乔咕予满脸羞红。

    “你你也配!我要当马志复的情妇,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小喽啰!”

    “是吗?为了普立兹奖,你真的可以不计代价到这种程度?”

    马骥挑高眉,盯着怀中的乔咕予,她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却还是不服输地仰起小脸蛋来。

    “要你管!我为我的理想奋斗,关你什么事?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的,哼,难道你打算食言而肥?你说过要带我去拍大毒枭在进行毒品交易的现场,我早知道你根本就没诚意。”

    “你和我这么亲密,也是为了达到目的吗?”

    马骥的眼神愈来愈冰冷,完全没了方才的嬉闹。

    “谁和你亲密了?是你阴险,霸王硬上弓!”乔咕予仍然嘴硬。

    “是吗?你对找完全没感觉?”

    马骥邪邪一笑,突然俯下头来吻住她。

    这一吻霸气而富侵略性,他抵开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用力吸吮着,乔咕予被吻得嘴盾红肿,四肢无力,下意识开始回吻着。

    突然,马骥放开她,乔咕予重心不稳跌在地上。

    “你的身体早就爱上我了,只是你的心智还没开窍。”他笑得意味探长,拉起仍是一脸迷茫的她说:“我会帮助你的心让它也一并爱上我的。”

    “才不要听你鬼扯,我还不了解我自己吗?哼!”“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放心,我既说过要帮你,就不会食言。”

    马骥一语双关,也不知说的是帮心,还是帮忙采访大毒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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