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钟情小药娘 > 第三节

第三节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钟情小药娘最新章节!

    这天,靳友奕要上山替古二采药材,家里便只剩下骆雨樵与靳湄琴二人。

    当靳友奕的前脚刚跨出门,骆雨樵与靳湄琴就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一个随即转身回房整理行李,另一个则闷不吭声的踱进厨房煎煮最后一碗汤药。

    当靳湄琴将汤药端进房内后,就看见骆雨樵很有默契的将细软收拾妥当,她从他的背影与动作知道,他身上的伤约莫好了七成左右,虽然站在医者的角度来看,她是不该泯灭人性的赶人,可是想到过去的那段的回忆与顾忌,她仍是强迫自己狠下心肠。

    “把药喝了吧!我厨房灶上热了馒头,等会儿让你带在路上吃。”她将话说的轻描淡写,其实眼神已压抑不住的猛盯着他瞧,在这寂静的室内,分离的情绪在彼此的眼中荡漾

    默默的接过她递来的药碗,温和的目光移到她脸上,凝望了她好一会儿。

    “你看什么?快点把药喝了,然后离开吧。”注意到他眼神中藏着的温热,靳湄琴心虚起来,不想叫他瞧破自己内心的矛盾,只好板起脸掩饰。

    知道她的心思,骆雨樵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喝完。

    “谢谢姑娘多日以来的照顾。”他的语调虽轻,但眼神中却有着浓浓的情意。

    “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你还是快走吧。”理不清内心那难分难舍的情绪何来,她索性绷紧脸,摆出逐客令的姿态。

    反正心里的矛盾,只要等到这个男人离开之后,还是会渐渐回复原状吧?她想。

    “那么就此告别了。”骆雨樵朝她轻颔首,提起剑与包袱朝外走去。

    他果决的行动,反而让靳湄琴怔愣住了。

    “等一下,我灶上的馒头”望着他的背影,她连忙喊住了他。

    真的这样就要走了吗?她是叫他离开没错,可是他不会拿爷爷当挡箭牌,不会拿身上的伤未愈作借口吗?不会

    “嗯?”他回过头,唇边扬笑看着她。

    “呃就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灶上热了馒头,你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她支吾其词,刚才赶人的气势现在全没了。

    “这样好吗?靳大夫上山采药材不过几个时辰的事,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走不了。”他提醒她会有这种可能。

    “这也对,那好,你走吧!”情感的波动是一时,理智的判断才是永久该坚持的事,对于这点,靳湄琴还没打算让步。

    她直率的反应,又让骆雨樵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但他也不再多言,以眼神致意道别,正当他要踏出门坎时,一道小黑影却突然冲了进来。

    “靳爷爷──快!快救命啊!”住在隔壁的小狈子,跌跌撞撞的闯进来,目光梭巡过后,将视线停留在熟悉的靳湄琴身上。

    “琴姊姊,靳爷爷呢?土、土豆他他不小心跌到枯井里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狈子看见爹娘托给他照顾的弟弟掉到井里去,吓到魂都飞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小狈子你先别慌,告诉琴姊姊,土豆是跌到哪口枯井里?”知道红玉夫妻俩,定是受了托镳的工作进城,所以才会把孩子留在家里,只是平常红玉会将孩子委托村里的婶婆照顾,怎么今天却会独留孩子在家呢?

    但靳湄琴也没时间多想,一向把邻家的小兄弟,视为自己亲人般疼爱,听到土豆落井,脸上也是焦急万分,顾不得杵在一旁的骆雨樵,她二话不说,拉着小狈子的手就往外冲。

    彻底被漠视的骆雨樵,看着他们逐渐跑远的身影,放下手里的剑与包袱,也随后跟了上去。

    小狈子指着一口布满蔓草的废井,人还未靠近,就听见井内传来稚童的哭声,靳湄琴心下一揪,立刻趴到井口边观望,发现井内深不见底,可是从哭声判断,土豆暂时是安全的。

    “我、我也不知道土豆是怎么跌进去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就听到他从井里传来的哭声了!”小狈子边说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让琴姊姊来想办法。”靳湄琴安抚着惊慌失措的小狈子,着急的四处巡望,看四周是否有可用的东西,找了一会儿,在废井边看到一个缺了角的木盆,这木盆大小应该合用,便弯腰拿起木盆回到井边,用井边打水的绳索将木盆固定,放入井中。

    “土豆,琴姊姊来救你了,你别哭,先看看琴姊姊放下去的木盆,你坐到里面,姊姊拉你上来。”靳湄琴在放下木盆后,趴在井边对困在井中的小土豆喊话。

    回音在空矌的井中产生交叉的共鸣,小土豆哭花了脸,试着想按照琴姊姊的话爬进木盆里,可是他的脚却陷在松软的泥泞中动弹不得。

    “呜哇哇!琴琴姊姊,我的脚拔不起来,不能动”小土豆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儿,双脚陷在湿软的泥土里,只能用哭泣来宣泄害怕的情绪。

    从小土豆的回答,靳湄琴猜想井底大概有东西缠住了小土豆的双脚,她双手撑在井口边,着急得不得了,在考虑了半晌后,看着手里的绳索,思考着解决的方法。

    “你这样做很危险。”从后头跟上的骆雨樵,不用多问也知道她在盘算什么,马上开口制止她的想法。

    虽然想法被看透,感觉不太舒服,可是现在救人要紧,没空理他“我不下去,难道你下去?”她看着他,眼神还是带着刻意的冷漠。

    骆雨樵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希望她别太冲动,可是看到她眼眸中的坚持,他知道她的心中已有定见,恐怕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的。

    “你要走快走,不然等爷爷回来,你又走不成了。”见到他一脸的担忧,不知怎么地,靳湄琴的心中顿时又恼火起来,她出言催促他快点消失在她眼前,省得碍了她的眼,烦了她的心。

    “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他的话,莫名地撞击着她的心,双颊不禁染红,眼神也变得迷蒙,但

    井底下土豆的哭声越来越大,瞬间将内心的悸动扫去,她转头,将木盆拉上来,再用指节轻敲木盆底座,感觉木盆还蛮结实,她决定自己下去救人。

    见她还是一意孤行,骆雨樵伸手拉住了她“比起这个木盆,这口井更危险。”

    “就算有危险,我还是要下去救人。”靳湄琴没有时间思考枯井的危险性,她只知道土豆在底下,随时都有可能出意外,她必须尽快将他救上来。

    闻言,骆雨樵没有再阻挡,反而伸手试了下汲水的辘轳强度,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配合靳湄琴,扶她进木盆,还好她身子骨娇小,可以整个人坐进盆中。

    “你救到孩子之后,只要拉绳子两下,我就会拉你们上来。”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可是就如同她所想的,这废井下也许有积水,井壁也可能会坍塌,这些无法预知的可能,随时都会要了陷在井下孩子的命,知晓救援行动刻不能缓的骆雨樵,谨慎地转动辘轳将靳湄琴慢慢放下。

    半晌后,孩童的哭声停歇,骆雨樵手中的粗绳也被拉扯了二下,知道是井下的靳湄琴已经成功救到孩子,他赶紧以手转动辘轳,将木盆往上拉起。

    原本乘载的重量还堪负荷,可是现在又加上一个孩子,老旧的辘轳明显出了问题,首先是井上立架的置轴开始脆裂,接着是架上的长木劈啪作响,就在骆雨樵心中大叫不妙之际,辘轳崩塌,绳索瞬间往下掉落。

    “啊──”木盆升到半空突然急剧坠落,靳湄琴不由得叫喊出声,正以为她跟怀中的土豆要跌下井底,连忙用手护着土豆的头脸时,却感觉到有一股拉力,正稳稳的拉住他们。

    “辘轳断了,你们不要乱动,我现在就拉你们上来。”好在骆雨樵眼捷手快,在绳索掉进枯井前,及时抓住绳子,并将之缠在自己的手臂,使尽力气将绳子往上拉,就连在一旁的小狈子也加入救人行列,没多久靳湄琴便与土豆一起顺利脱困。

    “呜呜呜──哥哥!”甫离开井底的土豆,看见等在井边的小狈子,马上又皱起脸嚎啕大哭起来,而身为哥哥的小狈子,当然也是冲上前去抱住被吓坏的弟弟。

    看见土豆平安无事,靳湄琴总算松了口气。她轻吁口气,却也注意到犹背对着她,站在井边不知在做什么的骆雨樵,她挑眉好奇地靠近,并且伸手轻拍他的肩“你怎么了?”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难道

    见他用手捂着胸,靳湄琴连忙伸出手想确认,虽然骆雨樵尽力想躲开她的手,可是仍被她摸到一手的湿黏。

    “伤口裂了!”看到手掌心中的鲜红,她确定他的伤口因为方才的救人行动又裂开了。

    骆雨樵递上一抹笑,但还未及开口,胸口迸裂的痛楚,让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不醒人事。

    “骆雨樵,你别吓我啊!?”见他昏倒,靳湄琴的水眸中焦急到蓄满泪花,她上前接住他的身体,轻轻地摇晃着他,一颗心剧烈震荡着。

    靳友奕满脸疑惑地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雪白的骆雨樵。

    他不懂为什么他才上山采个药,原本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的骆雨樵,却变成面无血色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你上回说要研制像碧玉丹那样疗效的药丹,可有进展?”靳湄琴重新帮骆雨樵煎煮了另一副汤药,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将药汁喂进他的嘴里。

    会说“喂”是因为以前,只要他呈现昏迷状态,她通常会直接省略,不给他汤药喝,而今她却破例这么做了。

    靳友奕瞪大眼,看着宝贝孙女细心与耐心兼具的贤慧模样,他感动到差点掉下眼泪“丫头,你还好吧?”他伸出手想探她的额头,确定她有没有发烧。

    别以为他人老眼就花,他怎么会不知道之前“强迫”她照顾骆雨樵,她心里有多呕,也知道她总是趁他不注意,悄悄把汤药拿去浇花。因为明白靳湄琴会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没戳破,更不想为了一个外人,破坏祖孙俩的感情,但现在她如此积极的模样,真像个心疼良人受伤的贤妻啊!

    “今天土豆不小心掉进枯井,是骆公子帮着将他救起来的。”拨开爷爷关爱的手,扶着昏迷的骆雨樵躺回床榻,看着他昏睡的模样,靳湄琴背对着靳友奕,淡淡的解释骆雨樵伤口裂开的原因,然后便转到后院去挑捡爷爷今早所挖的药草。

    “喔!”了解孙女甚深的靳友奕,瞧见她一脸的自责,很识趣的没再追问下去。

    将照顾的责任丢给靳湄琴,靳友奕心情甚佳的走出房间,踩着闲适的步伐回到正厅要喝杯茶,却看到浑身散发着奸商气息的靳绍恒正等在门外。

    看到他,靳友奕有股想马上甩门上锁的冲动,可惜,有心谈生意的靳绍恒,当然不肯能给他关门说没空的机会。

    “靳老,好久不见,咱们再来谈谈上个月跟您提的那桩买卖吧!”靳绍恒年近不惑,是少数几位离开靳家村做买卖的商贾,而最得他青睐的靳家村“名产”便是靳友奕手中祖传的“辟毒珠”

    “看在我们还有点亲戚关系的份上,我最后一次慎重的拒绝你,我家的辟毒珠是不可能转卖的,劝你还是早早死了心,别再来了。”难得说重话的靳友奕,面对脸皮刀枪不能伤的靳绍恒,决定还是将话说白,省得他一再出现,看了心烦。

    早料到会被拒绝的靳绍恒,脸上挂着做生意时惯有的微笑,自个儿寻了张凳子坐下“靳老,我也劝你别太死心眼,既然你用不着那颗珠,为什么不愿意拿出来,造福需要或是喜爱的人呢?”

    真不知道这个臭老头脑袋在想什么?固执的个性就好像比毛坑里头的石头又臭又硬。

    明明手上就拥有稀世宝珠,居然坚持供着不肯用,也不管他好说歹说,将买珠价码从百金喊到千金,靳友奕说不卖就不卖,要不是看在大家为同姓宗亲,他早就干下黑手买卖了。

    “别拿你那套歪理来说服我,我家的珠子爱怎么使用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靳友奕已经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解释所谓的医者之道,本就该顺应天理投药问诊,这才是身为医者应该尽心的本分,如果一味依赖奇珠,那么有一天,珠破或是遭人所夺,岂不是就没有医病治人的能力了?碍于此,他手上的辟毒珠,不是不用,而是非不得已,他不想用也不愿用。

    “靳老”靳绍恒喊了声,试图还想挽回。

    “别啰唆,你走,不要再来了。”靳友奕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面带愠色的拂袖而去。

    见靳友奕把话说绝,摆明他无论如何开价都不会割爱,靳绍恒眼里闪过一道冷光,看着靳友奕的身影渐远,他眼眸微瞇,心中有了打算。

    iii

    师父,您该了解我的个性,我并不想接下掌门之位,这到手的掌门令符,沉重到让我很想直接丢掉。

    孩子,我知道你生平只想追求剑术的极致,可是佑权他的个性太好强,真的不适合带领藏剑阁,你就当作是在帮师父、帮佑权,好好的管理藏剑阁,好吗?

    如果这令符,真的可以解决师父您心中的烦恼,那么我会好好保管它!

    当骆雨樵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天空静悄悄地悬挂一颗圆月,温柔的银色月光,像是为寂夜包覆了一层薄纱。

    躺在床榻上的骆雨樵,梦见了武斗夺魁,接下掌门令符的往事,紧闭的眼皮轻轻颤动,胸口滚上热意,让他再也无法静心的躺着。

    睁开眼,看到榻边留着一盏荧荧烛火,内心的激荡情绪,彷佛找到依靠般慢慢地?*吕础?br />

    用手抚胸,自床榻坐起,四周静谧到令人安心。

    “不知这回我又睡了多久?”骆雨樵以手扶额,觉得有些晕眩,目光流转,瞧见推开的窗隙间洒满一片的白雪。

    “雪!?”他愣了下,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谁知那雪的确是洒遍视线所及的那片山头。

    赤足踩地,推开窗,确定屋外的景色,仍是绿意苍翠的夏季夜色,却不解为何那片白雪,会独占对山的山头?

    心中正感疑惑不解时,面带倦色的靳湄琴,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你醒啦?我帮你煮了一碗粥,吃点吧!”估计他也该醒了,所以靳湄琴下厨帮他熬煮肉粥,现在见他精神奕奕,纠结在心中的担忧这才悄悄地释去。

    “那是什么?”骆雨樵的确是饿了,所以就顺着靳湄琴的好意转回桌边,可是心思还是放在他所看见的那片白雪。

    “什么?”靳湄琴没听懂他的话,等见骆雨樵指着窗外对山的方向,她才恍然大悟。

    “没想到已经开花了!”她的眼底也有些微惊喜,因为住在这山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花“那叫薄雪草,是一种只生长在高山的植物,每年的夏季开花,花开时远看就像薄雪覆盖,所以叫薄雪草。”

    “薄雪草?”眼里露出狐疑,可是手却自发性的拿汤匙舀粥,只是手才拨动热粥两下,碗又被靳湄琴端回手里。

    靳湄琴眼睛盯住他右手臂上的瘀痕,抢过他手里的粥替他搅拌吹凉,然后才继续解释道:“它还有个别名叫夏日薄雪,虽然这里冬天也会飘雪,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到夏日的薄雪。”

    默默地看着她搅动汤匙,袅袅的雾气,拌着浓郁的粥香,粥未入口,已先暖了胃。

    接过她散凉的粥,开始慢慢地吃了起来,目光锁在对山的夏雪,但眼角余光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也停留在同一个方向,心里被她此刻恬适愉悦的神色所吸引。

    她的外貌虽不属顶尖绝美,可是却很耐看。

    弯弯的眉、小巧的唇,再加上圆圆的眼睛,让人会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脸上,只要她不开口、不瞪人,其实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但──

    “你看什么?”一记冷淡的眸光,教他将贪恋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手中的粥。

    “抱歉,本来说好要离开的,却又留了下来。”骆雨樵不会笨到自找苦吃,他挑了个较无害的话题,转移注意力。

    刚才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小脸隐隐窜红,正想冒火制止他时,却因为他的道歉,火气顿自动消灭。

    “你不需要太在意,反正等你伤势稳定后,你还是得离开。”

    “你真的很讨厌看到我吗?”头略低,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其实心里相当在意她的回答。

    “我说过了,不是讨厌,是反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一颗心也莫名的鼓噪起来,但这些都是可以隐藏的反应,她轻吸口气,以冷漠的神色再次纠正他的说法。

    “其实不论是反感或讨厌,我都没有资格提出任何异议,我只是希望你别把到手的幸福也一起排斥了。”在听到他的话时,她微微攥紧手心的小动作,他可没有错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话像是带着刺,毫不留情的扎了她一下。

    “我注意到了,你相当孝顺爷爷,对邻家那对小兄弟也是关爱备至,虽然你不欢迎我,但你还是尽心尽力的做好身为医者的本分,这些都足以证明,你是个很善良温柔的女子。”骆雨樵喝完粥,将空碗放下,温和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眼神很是恳切。

    “你说这些话,是想说服我,让你留下吗?”他的眼神像是藏了把火,总是不着痕迹的熨烫着她的心。

    “不,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无法在此久留,理由就跟你所担忧的一样,我是个会带来纷争与祸事的江湖人,你与靳大夫的救命之恩,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偿还了,怎么能将自身的麻烦再加诸到两位身上。”他说出了重点。

    之前经历了人性的丑陋,原本已经变得愤世嫉俗,不过,靳大夫那声亲昵的“孩子”呼唤,率先打破他内心自我筑起的高墙,而靳湄琴温柔与善良,也唤醒他的和善本性。

    “你真的是遭仇家追杀吗?”之前她见爷爷没提,她也忍着不问,可是现在他既然起了头,她自然也想明白他的过往。

    “你会怕吗?或者我该问你后悔了吗?”他不答反问。

    “”面对突如其来的反问,靳湄琴顿时征愣住了。

    她想到三年前,当她得知爹娘的噩耗后,她真的怕极了所有不熟悉的陌生人,因此在面对那些需要帮助的陌生人时,她都必须强迫自己漠视医者该有的良知,让自己变得冷血无情,内心的痛苦与煎熬,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不管怎么样,我衷心的祝福你能得到幸福,我深信好人会有好报,这世间的天理循环,不就应该是如此吗?”虽然好人未必长命,但心怀善念,至少无愧于心。

    对于骆雨樵的祝福,靳湄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响应。

    其实打从昨日他整理包袱准备离开时,她的心口就没来由的隐隐作痛,虽然不舍,却又必须赶走他的矛盾情感,不断地折磨着她。

    后来又发生土豆落井的意外,见他奋不顾身的将他们自井下拉上来,她便知道她的情感动摇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靳湄琴的脸上满是困惑,她究竟该拿他怎么办呢?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钟情小药娘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媄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媄娮并收藏钟情小药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