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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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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轩圣停好车后,下车帮羽欣开车门。

    “吃牛排好吗?”两人并肩走着,宫轩圣体贴地问道。

    “可是你肠胃炎,不能吃这个吧,太油腻了。”她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了。

    “没关系,我看你吃。”他双眸里净是对她的宠溺。

    “这样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吃,感觉上好像怪怪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宫轩圣与羽欣一同走入牛排馆。

    店经理立即唤了名服务生来帮他们带位。

    宫轩圣与羽欣坐下来后,服务生便递上menu,并为两人各倒了杯红酒,宫轩圣帮羽欣点了一份排餐。

    “你确定真的不吃吗?”羽欣忍不住再问一遍。

    “我刚刚说了,看你吃就好。”宫轩圣看到羽欣一直在揉她的小腿肚,关心地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穿了一天高跟鞋,我的脚很酸。”她看着足下踩着的高跟鞋。

    其实她真的很不喜欢穿这种虐待人的鞋子,可没办法,工作需要啊!她总不能身上穿着漂亮的套装,脚上却穿着帆布鞋吧?那多不搭啊!

    羽欣苦着张脸,又搥了自己的小腿两下。

    宫轩圣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来,将她脚上的高跟鞋取下。

    “喂,做什么啦?”她紧张地问着,他离她这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五公分,而且他竟然还脱下她的鞋子,一手扶着她的脚,另一手则在她酸疼的小腿肚上不停地按摩着。

    坦白说,他按摩的技术还真好,迅速舒缓了她双腿的不适。

    可是,他不需要对她这么好,更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啊!而且他的手这么在她的腿上按着,被他碰过的地方都传来一阵阵的酥麻

    白痴喔!自己在阿花什么?人家就只是好心地帮你按摩而已,在那里东想西想什么啊?羽欣在心里头暗骂自己无聊。

    “这样有没有好多了?”

    “啊,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好多了?还是很酸吗?”他再问一遍。

    “有、有,好很多,不会痛了啦!你按摩的技术真好,有练过喔?”她红着脸,连忙缩回脚,随便乱扯个话题,不想让宫轩圣发现自已的不自在。

    “也不算练过,在国外念书挺无聊的,有个同样是台湾去的同学刚好会,就请对方教我一点。”宫轩圣走回羽欣的对面坐下来。

    “喔,在国外念书时学的啊看来你在国外应该也交过不少的女朋友吧?哈哈!”话一出口,羽欣就后悔了。什么话题不聊,扯这个!“我去上一下洗手间好了。”

    说完,她逃着离开,而宫轩圣则去洗手间洗了下手。

    “白痴、笨蛋、不长进的家伙!”羽欣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头满脸通红的自己,真想撞墙自杀算了。明明就很介意宫轩圣一声不吭地出国留学一事,做什么还提那件事啊?是没什么话好说吗?

    “贝羽欣,你到底能不能振作一点啊?别净是讲一些五四三的!”羽欣敲敲自己的猪脑袋之后,走出洗手间,回到座位上。

    “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她摇头,双眼扫了圈二楼高雅的装潢,餐厅的一隅摆着一架演奏用的钢琴。“那里有钢琴耶!”

    “嗯,这里常会有政商界名人办酒会,偶尔会请钢琴师来弹奏钢琴。”他解释着,啜了口红酒,见到羽欣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架钢琴。“你在想什么?”

    “嗯,在想邢学长以前说过的话。”

    “你不觉得和我共时晚餐时,口中谈着别的男人,有点太过分吗?”虽然宫轩圣还是笑笑地对羽欣说话,可不难听出他话语间所含的酸味。

    “哪有很过分?我只是在想,他当年和我说过,你想把家里头的钢琴搬到学生会室去,对吧?”她依稀还记得学生会室里头有多么的豪华,除了整组的家庭剧院外,还有全套的纯牛皮沙发,她爱极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她轻偎着宫轩圣聊天的日子,他们会聊他、聊她,也聊学生口中最机车的老师。

    “嗯,是有认真考虑过。”不过因为钢琴搬运的过程太麻烦,一有搬动还得请调音师来调音,所以就作罢了。

    “那你是会弹钢琴的喽?”她好奇地问。

    “没错,那并不是很困难。”他与羽欣不一样,他记东西快,学东西也快。

    “除了钢琴外还会什么吗?”她很好奇,以前从未问过他这个问题。

    “小提琴、萨克斯风。萨克斯风是在国外学的。”

    听到宫轩圣的回答,羽欣有些傻眼,他竟然会三种乐器?好强!顿时,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识过你的才艺,这里刚好有钢琴,你弹给我听好不好?”

    “改天吧。”弹给羽欣听,那当然没问题,但他可没兴趣造福这间餐厅里的其它顾客及员工的耳朵。

    “可是我现在就想听。”她有些撒娇地要求。

    注视着羽欣那双热切的眸子,宫轩圣轻叹一口气,认命地从椅子上起身。

    他走至钢琴前,掀起琴盖。

    当第一个音一下,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随着他弹出的优美旋律,她的心神也跟着音符不停地转啊转的,直到流转的琴音停止,取而代之的鼓掌声。

    “宫总,有没有打算到我们餐厅当琴师?”被乐音吸引上楼的店经理问着。

    “目前没这打算,也许等我退休时会考虑。”他笑笑地回答店经理,而后直直地走向羽欣。

    “你弹得真好!”她真心夸奖着。

    “谢谢你的赏识。”他笑着回应,这时服务生刚好送来排餐。“用餐吧,吃饱再弹给你听。”

    宫轩圣拿起羽欣的刀叉,在她不解的眼神下,帮她切下一小口牛排,用叉子叉至她嘴前“张嘴。”

    “不好吧,有服务生在看。”他竟然要喂她耶!他不觉得别扭,她倒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让他们看。”

    是啊,说得简单,羽欣都想挖地洞钻下去了。

    “脸上沾到酱汁了。”宫轩圣指着羽欣的嘴角,在羽欣打算拿纸巾擦拭掉嘴边的脏污时,他早已顺手帮她擦掉。

    “你”晕黄灯光、优美的轻音乐,羽欣觉得此刻的宫轩圣实在俊美极了。

    尤其他的细心、他的体贴,以及他狂妄不畏惧众人目光的态度,都让她再度为他怦然心动。

    要不是真的在乎她,高贵无比的他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地喂她吃牛排,还帮她擦脸?

    他是如此骄傲的人啊!对于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他甚至连一眼都懒得瞄啊!

    宫轩圣的所作所为,就像一道道暖流,不停地往心里头流过,温暖她干涸已久的心房。

    “我从不相信[宿命论]”羽欣突然开口。

    “嗯哼。”宫轩圣挑挑眉应声。

    “不过我现在相信,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才会爱得这么辛苦,她苦笑着。

    “我喜欢你的说法,既然你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就要来偿。”他的手玩着她的长发,好奇地问:“整理头发很辛苦吧?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梳一梳而已。”

    他掬起她一绺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着。

    她的香味,始终让他眷恋。

    “是啊,我花了不少时间学习如何夹头发、绑头发。”整理起来是真的很辛苦,尤其他当年可以说是宠坏她了,连头发都是他在打理,所以他走后,她真的没办法处理她这一头及腰的长发,但也无法再放任它们就这么披在身后。

    一切只因为习惯啊!

    习惯就像毒药般,会一点一滴地侵蚀自己的四肢百骸,直到体无完肤。

    她学着像宫轩圣那样整理自己的长发,可总是得不到要领,没办法像他那般,弄得那么完美。

    “可是你夹得不怎么样。”他动手,拆掉她发上的夹子。“还是我来吧,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得比你好。”

    他巧手帮她重新绾了个发髻,两人重温过去那段青春恋曲。

    这一餐,羽欣真是吃得很满足,她已经好久没有吃得这么饱了。

    宫轩圣牵着她来到停车场,帮她开车门,待她上车后,他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驶离餐厅。

    宫轩圣指着飞快流逝的街景说:“你看,那里的店家变了。你还记得吗?那里本来是你以前打工的影碟店。”

    “喔,真的吗?唔好像变成一家面包店了。”她伸长脖子辨认着那间店。她都忘了,他还记得这么清楚。真可惜,老板人还挺好的呢,只是老板娘的个性小气了一点。

    “是啊,不知道那对夫妇现在在做什么行业?”

    两人就这么天南地北地聊着,他一句、她一句,仿佛回到八年前一般。

    “嗯我有件事想问你。”不问清楚,她心里一直有疙瘩在。

    当年,他的不告而别造成她内心的阴影,与他再相逢后,她看得出来宫轩圣处心积虑地想突破她的心防,让她再爱他,但倘若就如同他所说的,他一直这么爱她,那当初为何要如此狠心地抛下她?这不是太矛盾了点吗?

    之前忍着不问,是不确定宫轩圣的心态,但现在她确定自己可以开口。

    “说吧。”宫轩圣大概猜得到羽欣想问他的事,缓缓说着。

    “你是爱我的吧?”

    “这何必问?一直都是。”他的心意从未变过。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不告而别?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有多痛吗?我吃不下、睡不着,完全无法接受你竟然就这么离开,我甚至于还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但我想不出答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国,尤其我们又没有发生争吵,前一天我们甚至还去唱歌,还是那么好啊”她泪水克制不住地滴落下来。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说到此,她终究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痛哭。

    她有多痛,他也能体会,毕竟狠心地不告而别,他又何尝好过?

    这几年,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羽欣,那蚀骨的思念一点一滴地侵蚀着他,几乎让他想要什么都不顾地飞回来台湾见她!

    可理智告诉他——不行,他得撑下去,为了他与她的未来!

    “你没有错,当年我会一声不吭地出国,是因为我说不出口。出国是个意外,临时决定的。”

    “临时?”

    “嗯。”他点点头。“决定得很仓促,就是我父亲去找你的那一天晚上,我们起了口角。”

    口角?以宫轩圣的脾气来说,她可以想见他口中轻描淡写的口角,绝对是非常严重。

    “他让我了解到我的力量是如此微薄,我甚至于没办法保护你。”他声音苦涩,一手握住羽欣的手。“的确,我父亲说得对,卸下我是他儿子的这个光环后,我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我能给你什么?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她发现他的大手极为冰凉,握住她的力道极大,或许,他承受的痛并不比她少。

    “我无路可退,只能向现实低头。”握着方向盘的另一手,因用力过猛,使得指关节都泛白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可以告诉我啊!”她哽咽地说着。

    “说可以改变什么吗?而且我有暗示过你啊,是你没听出我话中的涵义。”他叹口气,再道:“忘了吗?我告诉过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可很显然地,羽欣没有听出来。

    “暗示?有吗?”她仔细回想着当年他所说的话。

    羽欣,如果有一天我必须要离开你,你会不会恨我?

    是的,他有暗示她,只是她太过迟钝啊!

    “你可以要我等你,我会等啊!”她红着眼说。

    “我知道你会,可我说不出口。”连分离这件事,他都说不出口了,又怎么可能说得出要她等他这种过分的要求?

    她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只好一再地拿起面纸擦干脸上的泪水。好难过,她真的好难过。“就算你出国了,还是能和我联络啊,你为什么就这么音讯全无了?”

    宫轩圣敲敲贝羽欣的头。“你的手机号码是空号,msn上我又被你列为拒绝往来户,这样我还能怎么办?”

    是喔,她都忘记她做过这些事了。为了不让自己想起负心的他,所以她那时切断了她对他的所有想念及沟通管道,可也连带地让他没办法联络到她。

    “我家从前面那条巷子弯进去。”她提醒着宫轩圣。“我和美瑶住在一起。”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还好吧?泪水有没有弄花她脸上的淡妆啊?羽欣连忙从小包包里头拿出小化妆镜照着,就怕一脸的愁容被美瑶给看出来。

    美瑶?就是她专科时最好的朋友,他记得。他依照她的话,把车子转入巷子里,最后停在一栋旧公寓里。“别担心,你还是一样很美。你住这里吗?”

    “是啊,谢谢你送我回来。”她等心情平复后,才感激地说道:“你不仅让我省下车钱,还请我吃了顿排餐,谢谢。”

    “若餐点合你胃口,你又吃不腻的话,我不介意天天带你去。”

    羽欣下车,笑道:“考虑考虑,掰掰!”她对他挥挥手,见他还不开车离去,她知道他一定是像以前一样,要等她走回家后,他才会安心地离去。

    为什么他还是这么体贴、这么的细心?为什么他要让所有的一切都与当年一模一样?

    她拿着小包包,低头踩着小碎步,步伐仿佛千斤重一般,她走得很慢。

    偶尔回过头,就看到他仍坐在车内,放下车窗看着她。

    羽欣感觉自己内心激动了起来,眼眶也微热。因为他在车内和她说的那些话,以及他的温柔体贴,让她想起他们美好的从前。

    倏地,羽欣转过身跑向宫轩圣,握住他的手。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对羽欣突如其来的反应,宫轩圣有些不解。

    “没有,只是想再和你说一次再见而已。”她笑着,露出有如天使般的笑容。她弯下腰,定定地看着宫轩圣,然后薄软的唇刷过他略带冰冷的唇瓣。

    她的举动让宫轩圣讶异极了,他从没想过羽欣会有主动吻他的一天,就算是当年交往时,她对他也没这么热情过啊!

    她的吻饱含着她的热情、她的羞涩,以及她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

    对他的恨,在听到他所说的那些话后,早已全部消失,此刻的她只想象以前那样,全心爱着他。

    当宫轩圣意会到她正在吻他时,下意识地想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不料她却转身逃跑了。

    她好香、好甜,柔软的双唇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见到羽欣关上铁门后,他的嘴角露出笑,开心地开车离去。

    “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刚刚载你回家的人是谁?”美瑶逼问着羽欣。

    她方才正要下楼时,就看到羽欣被一个开着黑色奔驰车的男子送回家,那个男子还帮羽欣开车门,感觉非常的体贴。不过,他的身影看起来很像一个人,但因为夜色太暗了,所以她不敢肯定。

    而且,她也不太相信羽欣会再和那个人交往,毕竟他真的伤她太深。

    “你看到了喔?美瑶,你觉得我再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很笨呐?”羽欣不好意思地承认,将小包包放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放松地躺上去。

    “[再]和他在一起?你不是恨死他了吗?怎么会又和他在一起?”原来那个人真的是学长。

    “他和我说清楚了,那是逼不得已的。我会不会很没用啊?”羽欣问着美瑶。

    见到美瑶点头,她有点丧气,而且她刚才竟然还[情不自禁]地吻了宫轩圣,她该不会做出有史以来所做过的最大错事吧?

    “我一点志气都没有,对不对?”见到美瑶又用力地点头,她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般。“那你觉不觉得我应该在还没深陷的时候踩煞车啊?”唉,美瑶一定又是点头的,羽欣心里头是这么想的。

    懒懒地看了美瑶一眼,竟发现美瑶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以为你一定会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们交往的人。”

    “我为什么要反对?虽然我一直觉得学长配你是真的有点浪费啦,不过既然他都选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美瑶挑了挑眉。

    “喂,你说这是什么话啊?我好歹也是你童美瑶的好朋友耶,竟然损我?”羽欣嚷嚷着。

    “我说的是实话啊!”美瑶挥挥手。“不过,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宫学长交往,那你就得坚定一点。”美瑶帮羽次打气。

    “如果我再受伤呢?”其实羽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朋友的鼓励,好为她那颗犹豫彷徨的心打一剂强心针,让她克服心里头的障碍。

    “不会啦!安啦,你不会受伤的,所以勇敢去爱吧!了不起失败后再回来,我陪你哭个三天三夜,这样够意思吧?”

    身为羽欣最好的朋友,美瑶当然知道羽欣始终忘不了宫轩圣,不然为何外在条件都不错的羽欣,至今还是单身一人?这不是心底住着人,是什么?

    “嗯,真的很够意思!”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可听在羽欣的耳里却让她很感动。就是有美瑶这个那么好的朋友一路上都陪着她,她才能坚强地一直走下去。

    “是啊,所以你别忘了,等恋情开花结果的时候,请千万记得在学长的面前帮我美言几句,要他买我的保单。不是我爱说,我们公司现在推的这种高价保单还真难卖耶,我真的怀疑到底有谁会买这么贵的保单”美瑶把话题转回自己的工作,不停地向羽欣抱怨着。

    “好啦,我以后会和他提看看。”

    “一定要喔!看他还需要什么险,就连以后你们结婚生小朋友后,小朋友也要一起跟我保喔!对了,如果他们全家人都还没买保险的话——”说到这里,美瑶停顿了下。有可能吗?他们全家都没保险?好啦,不研究。“就全都买我的吧!”

    美瑶把未来想得太美好了,感觉像是只要得到他们家的保单,她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你真的想太多了吧?”连结婚生小朋友都想到了。“我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咧,谈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可以啦、可以啦,学长这么爱你!”现在就是等你点头啦!

    “你又知道他很爱我?”羽欣紧张地问道:“呐,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嗟”羽欣嘘她。

    “总之呢,你千万要把学长这只金龟给顾好,我未来的业绩都靠你了!”美瑶将这个重责大任交给羽欣。

    “算了吧,别对我寄予太高的期望,我自己都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和宫轩圣走到什么程度。”她说的是实话,毕竟她心里头仍是有阴影。

    “做人呐,别一直回头看,活在过去的世界里是不会快乐的。”以前,羽欣是比她乐观、开朗的人,可在与宫轩圣分手之后,她仍旧是快乐没错,却显得有些消极,感觉上就像是强颜欢笑一般。

    “我们真的可以吗?”她还是有点怕。

    “依你这种鸵鸟的个性,我就算跟你说可以,你还是会打退堂鼓的。”没用的女人。美瑶摇着头。

    “又骂我鸵鸟!”羽欣不高兴地说着。“好啦好啦,我加油总行了吧?”

    “你本来就应该要加油。你知道吗?听说正在谈恋爱的女人,周围都会散发出粉红色的光芒,还开满许多小花,让人不敢逼视耶!”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啊!

    “我有吗?”羽欣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

    “有,你绝对有!你变漂亮了,也有女人味了唷!”美瑶奸笑着,仔细地审视着羽欣。羽欣自从到[宫航集团]上班后,整个人就变很多。

    她不像以前那样,眉宇间总是带着一抹轻愁,而是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生气。

    “是啦,你绝对是在谈恋爱,就像以前那样!”

    “好啦,我承认我是在谈恋爱。好吧,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加油、加油、加油!

    羽欣为自己打气,就希望这一次会是个美好的结局,她不要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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