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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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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间,周律仁带着女友现身在南部老家。

    饭桌上,九个大人外加两个小孩的大阵仗,着实让三口小家庭的楚小茜吓了一跳,但身为杰出业绩top1的顶尖业务,还来不及装一下害羞的模样,她已经跟大伙聊到活像早认识了八百年的熟识样。

    “终于够了?”身后垫着靠枕,半躺坐在床上看电视,听见房门传过来的声响,周律仁看了看一旁的手机,已经是小朋友该上床睡觉的时间。

    刚溜进房门的楚小茜闻言吐吐舌,像只兔子般蹦上大床。

    “够。”她撒娇地埋进他怀中“啊,你好香哦。”

    张手将她揽近,他感受着怀中温软,满满的幸福就这么突然地涌上脑海。

    这小家伙傍晚吃完饭后,跟着两个弟妹带小孩去散步,散到三个大人外加两个小孩消失快两个小时,直到小弟律也出去找人,才把在公园聊得忘我的三个女人带回家来。但这妮子显然平时业务量大,体力练得太好,到家不到十分钟,又跟着他老爸老妈跑到邻镇夜市不晓得绕了多少圈,直到现在才回到家。

    “我太久没回来了,好怀念哦。”小巧的头从他怀中抬起,楚小茜一脸兴奋。

    “这附近变了不少耶,之前公园后头那好几块空地,现在盖了好多新房子哦。”

    “盖一段时间了。”他应,一手揽着她的腰,单手抚上她的脸庞“回到家都过六个小时了,扣除吃饭时间,我看到你的时间有三十分钟吗?小家伙。”

    究竟哪个小骗子告诉他说自己不爱往外跑的?

    “我也想和你待在房间里呀,可是我现在身份未明,又是初来乍到,不努力一点拓展外交怎么行呢。”她可是用心良苦呢。

    他眼眸闪过笑意“需要帮你证明身份吗?我亲爱的外交官。”

    楚小茜在床上往反方向滚了半圈,道:“当然,你只需要在一张薄薄的纸上签名画押,承认案子是你犯的,那就天下太平了。”

    “罪名是?”

    “窃盗。”被大掌拉回来,她躺在床上即视着他,清楚不过地回答:“你偷走了我的心——”双手还配合表情地压向心口。

    “这句是抄哪本情书大全?”

    “楚氏大全,适用对象叫周律仁。”

    “又在胡说八道。”他笑着摇头。

    对这评论,她不满地扮了个鬼脸“你才乱七八糟咧,抹黑我的肺腑之言。”

    “是是是,抱歉,我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他马上笑着投降。

    表面上继续和他打哈哈,楚小茜暗地将他所有言行全纳入眼中,脑海浮现的,是刚才几个小时内努力打听到的消息——

    “我哥头壳有问题,人格分裂得严重,防卫心更是无人能及,最厉害的是他能演到没人发觉得出来。”

    “从小到大,他房间再怎么乱也不准我们碰,那个窝是他的绝对领域,宁愿乱也不给人乱动,只有我妈才能进去帮他整理。”

    “还要小心,大哥不定没脾气,他只是懒得发作——”

    “而且只对家人发作。”旁边插入一句补充。

    “他很不喜欢有人故意挑战他的耐性,不过外人不知道他懒,知道他不喜欢麻烦还去烦他而踩中地雷的,通常只会是他身边的人,只有我们才符合‘故意’的定义,超衰。”

    “对,简直就像山大王,好像我们都该知道什么举动会让他不爽,自己要知道回避,没有上诉的机会,一有举动就会被认为是故意挑衅,找死。”

    “总而言之,大哥虽然看起来懒,平时也真的懒得和人起冲突,不过也是出于形象着想,他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与定义,什么事情重要,什么又比什么更重要,除了他自己大概没人搞得懂,虽然他是我们大哥,但你真的确定要和一个脾气那么古怪的家伙在一起?”

    若律仁哥知道他带她回家后,竟会让她从他两个弟弟那里得知那么多“真相”或是“不满”不知会做何感想?

    望着眼前一脸温柔的男人,她怎么努力也还是无法把他的样子和暴君模样重叠在一起。

    “但基本上他肯让你整理他的东西,已经可以确定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吧,除了不满外,她还是挖到一堆不错的消息,至少,这已足够让她肯定,自己的追男计划书,成功率已提升不少。

    温暖阳光秀过直纹窗帘,唤醒了楚小茜。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张床上醒来,男友自从带她回过南部后,往后每次回来,身旁一定都带着她。

    她在一旁矮柜捞到手机,看到上头显示的时间后,差点没弹跳起来。

    快中午了?

    啊啊啊啊啊——她这只猪,昨天还跟铃铃约好要一起上市场,现在别说买菜,恐怕连午餐都煮好了吧?

    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因为她胸前,腿上各横压了一只手脚,限制了她的一切行动。

    她哀怨地瞪了这害她睡死的罪魁祸首一眼,后来又立即发觉不对,昨晚好像是自己引起的

    哎唷,她几近无声地哀号,怕吵醒身边的男人,蹑手蹑脚地将身上障碍物移开,费了好大工夫才溜下床,全身赤luo的她,在地上散落的布料中,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进浴室简单梳洗,确认样子能见人后,她又蹑手蹑脚地溜出房。

    房门喀的一声关上后,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

    虽然眼还半眯,却看得出他神情清醒,他同样伸手探向矮柜,抓起手机确认时间。

    “才快要十一点”显然非常不满意,语末还叹了口气。

    连续三个礼拜带小丫头回家,是希望她能待在身边陪他,不是要她从台北的忙碌又投身进入另一个忙碌黑洞中。

    手指滑过一旁还温热的被子,他心中涌起不快。

    这丫头到底在忙些什么?家里的工作明明都有人做,可这妮子每个礼拜总有办法搞得他以为家里的人全废光一样,同样的房间他整天赖在里面,她却早出晚归,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占用她的时间?

    急涌而上的不满情绪,在经过他内心二度发酵过后,冒出小小火苗。

    抛开习惯性拿起的电视遥控器,周律仁决定今天不再窝在房里看电视,等人唤吃中饭,他要去确认,家里人是不是真的全废光了?若没废,他得知道该去找谁算算自己连续三个礼拜被迫早起的账。

    妈的,睡眠不足会有起床气,那些家伙不知道吗?

    “周叔早。”挂着一百二十分的甜美笑容,楚小茜轻快地步下楼。

    客厅里,只有周家男主人看着电视。

    “茜丫头,有没有睡饱?吃饭得再等一会儿。”周义笑着朝她招招手。

    “睡太饱了。”朝他走近,她吐吐舌,一脸心虚“我进厨房帮忙哦。”她说完,随即转身要前往厨房。

    “不用,不用,厨房人够多了,”他出声将她拦下。

    “人手哪会嫌多,反正我等会儿就会被赶出来了。”她回头俏皮一笑“等我没地方去,周叔再收留我吧。”这是她溜走前丢下的一句。

    周义只能看着她从眼前消失。

    “灵精丫头。”他笑,这丫头的性子小时候就讨喜得不得了,大了更厉害,难怪阿仁会被收服。

    家里的工作几乎都有人做,茜丫头每次回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事帮忙,虽然被赶的份居多,但她依旧不屈不挠,可以想见大儿子就是拜倒在她的毅力之下吧。

    想到自家大儿子的怪脾气,老婆和他原本还担心茜丫头和儿子在一起会吃亏,但依目前观察,他们俩正好一个锅配一个盖,互补得刚刚好。

    “周姨,铃铃姐——”

    才溜进厨房打招呼寒喧不到一分钟,表明想帮忙的楚小茜,照惯例又被赶出厨房。

    回到客厅,正好周律英和周律也两兄弟一前一后带着小孩现身,她上前表示要帮忙照顾小朋友,虽然没被拒绝,但两个宝贝蛋像是约好一般,一个倒在沙发上睡觉,另一个想看卡通,完全无她用武之地,她只好再次向客厅里的两个年轻爸爸丢去求救眼神。

    “你上去陪大哥吧。”周律也瞧了眼被卡通吸走所有注意力的宝贝女儿,确认她短时间内不会想和电视以外的人事物有所互动,便说。

    希望的泡泡破掉一颗,她转向另一头。

    周律英挑高两眉,直接将视线瞟往腿旁的小不点身上“你想叫醒他?”为人父的他似乎不介意吵醒自己的儿子,只要她坚持的话。

    楚小茜双肩一垮“让他睡吧。”她扁扁嘴,但马上又打起精神,寻找起下一个目标“有没有人的车子脏了要洗?”

    期盼的眼神在客厅中三名有车人士的脸上打转,却依旧得到失望的答案。

    “还是——”她侧头努力地想了下“院子的花要不要浇水?小朋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要买?还是顶楼”又连提了五六项,可惜一路杠龟,始终没出现摇头外的回应。

    终于,她放弃地坐进沙发一隅。

    “你还好吗?”周律英瞧她一脸藏不住的沮丧,友善地问,或许该叫她和他老婆看齐,被他强制禁止劳动后,小亚从一开始的抗议到完全适应,现在每日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现在人也还在周公家中。

    “不好,我郁卒,胸闷,想尖叫。”

    “可怜的女孩。”他浅浅一笑。

    明明是斯文的笑容,看在楚小茜眼中,却总觉得那斯文的背后其实是嘲弄。是她想太多了吗?

    “你回房间陪大哥比较实在。”周律也在一旁道。全家已一致认为大哥非她莫娶了,不知道这未来大嫂每回回来都在焦躁些什么?

    这实在不得不令他们怀疑,大哥私底下都怎么和未来大嫂培养感情的?虽然她第一次回来时,他们一个控制不住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但欢迎她成为家中成员的态度千真万确,就怕没了她,大哥会打上一辈子光棍。

    可非常明显的,她并没接收到这氛围。

    “呃,为什么你们大哥都不娶我?”

    两人互看一眼“你问他本人不是比较清楚?”回答的是周律英。

    他绝不是故意想混淆,误导视听,只是他们家的男人天生“热心”贫乏,很难出现主动帮人解惑的举动,还是把问题丢回去比较快速。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每次问总会被闪避掉,有问等于没问,问了又得不到回答,要一直保持不失落好难。

    哎呀呀心情down到谷底。

    她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光是和律仁哥处在同空间内,就够她开心上整天,现在被律仁哥抱着,更是觉得幸福到破表,但心中总有一块地方,仍在喊着不够,不够

    不论她觉得再怎么幸福,那个小洞依旧无法被满足,她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无措与害怕。

    她喜欢他,爱他,不会想强迫他答应些什么,可是迟迟等不到他肯定的答案,这让她很不安。

    这算是胃口被养大了的副作用吧,开始无法满足于现状,想要他的全部,想要一生的承诺

    是不是她还做得不够好,所以律仁哥才一直没有决定和她牵手一辈子?那么她还可以做什么呢?可就算她想做,也总是被大家婉拒

    越想越沮丧,楚小茜难得失了斗志的颓靡下来。

    “唉,不会是大姨妈要来了吧?”想到她都想哭了

    “小茜?”

    在沙发上缩起双腿,进而将脸蛋整个埋进腿中的楚小茜,听见叫唤,直觉抬起头。

    “律仁哥?你醒啦,吃饭时间到了吗?”

    她直觉地在听见男友叫唤后做出回应,语毕后才发觉,自己现在的模样似乎不适合见人,尤其是他。

    果然,周律仁在见到她眼眶蓄满的泪水时,当下脸色大变,冷沉地往一旁三个男人射去。

    完了,超浓的火药味。

    知道大哥一旦被惹毛,可是什么道理都不讲,周律英和周律也互相对视一眼,脑海中开始盘算待会儿要去哪里避难比较安全。

    而周义则依旧老神在在地陪着孙女看卡通,老人家有远离点火的特权,不怕。

    “怎么了?”周律仁先将自己杀人般的眼神收回,询问女友状况。

    瞧见她眼眶中的泪水,他体内的火气在面对她时全转成了担忧。

    眼中映着那双褐眸不掩饰的担心,楚小茜更想哭了。

    “我”一个单音才刚出口,她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开始滚落。

    周律仁因她突然落下的泪水身子一震。

    但他接下来的举动不是将女友拥入怀中安慰,反倒是退后两步,向后转——朝两个弟弟走去。

    “大哥——”

    “喂,我很久没运动了。”

    两个男人早有预感地拔腿各自散开。

    “过来。”他直接站在原地,以两个音阶加眼神朝两个弟弟命令。

    他的女人窝在这哭,这两只还视而不见的看他们的电视?

    女友的眼泪刺激着自己,所以他决定也让别人受刺激。

    眼前诡异的画面终于证实之前那两兄弟所讲的真相,楚小茜虽然想出声制止,但泪水却无法控制地猛掉。

    “律仁哥我”待她终于能正常地讲出句子,却没想到接下来要受到惊吓的人是自己。

    “你到底在想什么鬼?”解决掉两个家伙,见到女友泪水已止住,周律仁终于能正常地朝她咆哮。

    “啊?我——”被吓了一跳,楚小茜表情错愕,反应呆愣地慢了好几拍。

    她从没听过男友那么大声说话,比起惊吓,她更多的是错愕与疑惑,整个人顿时傻住。

    “妈的,我是死人吗?你有问题不会找我?哭什么?你不讲我哪会知道你心情不好还是啥的,你当我会通灵还是起乩是不?啊?”

    原来发愣的她,在听见他发飙还不断串场需要消音的国骂,现在嘴巴已经完全呈现0字型。

    律仁哥骂脏话?

    “带你回南部不是要你做台佣,你他妈的可不可以乖乖在床上躺到我自然醒来再起来?七早八早就见不到人,到底你的老公是谁?你不在房里陪我——”

    “等、等等律仁哥,你不是我老公呀”这两个字将她拉回神。

    “谁说我不是的?”似乎非常不满意这说法,周律仁声音高了几度“我现在跟你求婚,你嫁不嫁?”

    啊?有人这么求婚的?

    “说呀,”大暴龙没耐性地又吼。“我嫁。”

    提亲,喜饼,婚纱,宴客省掉订婚这一道,直接结婚。

    周家长子在最快时间内,遵照传统礼俗,完成终身大事。

    婚礼当天,一早就集合在门外路上整车的几道身影,窃窃私语。

    “真是见鬼了,没见大哥那么勤奋,赶得那么急过。”宝扬拉着红色滚金边的缎带,边绑边念。

    周律英在另一头做着同样的动作,无所谓地耸肩“早点办也好。天下太平。”

    被勒令站在一旁监工不准乱碰的游尤亚,耳中听着两人对话,眼睛却不断朝宝扬身上瞄。

    “老婆,你近视度数增加了?”余光瞄到一旁的老婆在自己面前猛盯着别的男人瞧,周律英轻敲车顶提醒。

    “不是,是他”指了指宝扬,游尤亚又比向自己的脸颊“和你上次一样啊。”红一块。

    之前老公脸上那块原本带点粉的红色,在一天内转成暗红,第二天变成紫色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瘀青。

    那个瘀青连跟着他好几天,让他在公司里接收到一堆异样眼光,现在仔细瞧还是可以发现一点颜色,可见这场婚礼速度之快,连小小的瘀伤都赶不及痊愈。

    “人人有奖。”他浅笑解释。

    宝扬没好气地翻白眼“见识到了。”

    明明不关他的事,谁知道那老大会因为一次被惹毛,就把之前的旧账全拿出来算?那次钥匙事件他原本都说算了,结果一抓狂就把“算了”两字收回。

    在公司里忙得昏天暗地的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家,没想到收到邻家大哥要结婚的消息赶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传说中的铁拳。

    莫名其妙,哪个新郎会在婚礼前殴打伴郎的?

    “大哥都不讲道理吗?”他咕哝道。好歹他们也算帮忙撮合的媒人耶,怎么能论罚不论赏。

    “去试试,我精神上支持你。”周律英笑得非常诚恳。

    摸摸鼻子,宝扬决定当自己什么话都没说。

    经历连日来的马拉松式结婚流程,终于在这日,两位新婚夫妻回到了自己的爱屋。

    依据双方家长同意,两位新人工作都在北部,新娘又是家中独生女,所以新房就买在女方父母家附近,让二老想见女儿就随时见得到,至于男方家——偶尔回去住住就好,他们家人口过盛,少一双多一双筷子都没差。

    “不行了?”回到新房,连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楚小茜几乎想用爬的爬上床去。

    同样一脸倦容的周律仁,进屋后两手东西随手一丢,将快趴到地上的小妻子拦腰抱起。

    如同闹剧般的求婚,原本以为小丫头事后会向他抗议,要求再补过一回,结果她二话不说就嫁了,积极的程度,就像是怕他会中途悔婚的样子。

    “律仁”落进温暖的怀中,柔顺的小猫缱绻依偎,眼皮已撑不开地阵亡。

    周律仁不觉莞尔,迈开大步,将小妻子安顿上床。

    还好,事后从她口中问出她那阵子怪异的原因了,竟然只是因为他没跟她说过那三个字,她因此而不安的开始胡思乱想。

    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爱了就爱了,不觉得有必要特别把那三个字说出来,但没想到因此会造成小丫头下意识的不安,只好往其他地方努力,例如,求婚,以期达到可以证实“感情”与“保证”的相同目的。

    这丫头什么都替他着想,不希望他会因她的要求而勉强答应,但又压不下心中的不安,只好把精力花在寻求他的家人认同唉,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他简直不敢想象当初若自己放弃掉她,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多么空虚。

    先帮妻子解开身上束缚,他站在床畔,再动手将自己的衣物脱个精光,才回到新床上,拥着香软的娇躯入睡。

    当**,厮磨已不能满足时,他一个翻身,压上她。

    对上的,是一双半开的黑眸。

    “不累?”他戏谑的微笑。

    “五分累。”美丽的脸庞带着几分慵懒,煞是性感。

    “小家伙真有活力。”他俯首,又是一阵缠绵长吻。

    楚小茜被他的气息逗得呵呵笑,不甘示弱地反击,终于将大坏蛋制伏在身下。

    跨坐在上,她居高临下,享受掌控的快感。

    被压在下,他慵懒仰视,饱览完美的曲线,享受她主动奉献。

    “老公,我爱你。”

    “嗯。”听见单声回应,小猫儿挑起眉。

    周律仁扬起嘴角。

    “我也爱你。”

    “嘿嘿,这才差不多嘛。”不愧是她老公,学习能力真强。

    看着妻子满足的笑脸,沉甸甸的幸福感压上周律仁的心房。

    他知道,往后的每一日,小茜会继续用她满满的爱意包围他,未来的蓝图,在有了她之后,逐渐起了变化。

    他知道,她的手,他将永远握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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