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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嫡出沉默掩,庶出子初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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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氏离去之后，每日食罢晚饭，众人总要在偏厅与独孤越闲聊一会，今日也不例外。
姊妹们各自寻了话题聊着，兄弟们也凑在一处聊天，或也有人凑到独孤越身侧，说几句，嬉闹一会，继续玩闹。
唯有独孤云梦，坐在靠门处，一手撑着额际，低着头，闭目养神。
独孤九今日晚饭也一同用，此刻正与独孤言说着什么，眉头微皱，一脸严肃。
独孤倾尘扫视了全场众人，而后与独孤如云对视，亲亲热热的凑到独孤越的身边，娇声道：“父亲，女儿有话与你说。”
“想说什么？”独孤越低垂着眼睑，斜睨了一眼小女儿，问道。
“父亲……”独孤倾尘再度唤了一声父亲，略迟疑了片刻，才道：“父亲，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女儿有一事想替诸姊妹，求求父亲。”
独孤倾尘侧首，莞尔一笑，独孤越闻言，抬眸看了一眼众人，不知何时，众人皆停下了自己的话题，屋中唯有独孤倾尘一人声响。
“你说，为父听着。”独孤越坐直身子，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
“父亲，女儿这几日，与诸姊妹玩闹，却发现，有几位姐姐总是心事重重的，细问之下，才知，都是不放心远在别院的姨娘，父亲，反正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不若让诸姨娘回府居住一个月，以解众姐姐思母之苦。”
独孤倾尘说着，黯淡了神情，微微低了头，道：“母亲就是早已过世，若不然，女儿定然会早早的求了父亲，接了母亲前来，只愿母女团聚，可惜母亲不在，故此女儿大胆为诸位姐姐求求父亲。”
话音落下，众人不语，独孤云梦在她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眸，定定的看着独孤越，她未曾开口，倒是想知道，这件事儿，父亲会如何处理。
“别院距离此处不远，若真想念，便去别院看看，也就可以了。”独孤越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
此话落下，独孤如云敛了面上笑意，看了一眼独孤倾尘，后者笑容僵了僵，立在一旁，低着头一副委屈模样，不语。
独孤云梦听到这话，舒了口气，让别院姨娘回来，若是建立在顾氏离去的基础之上，岂不是打了顾氏的脸？
“好了，你若想念你母亲，来年九月，为父陪你回江南看看。”独孤越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下不忍，尽量柔了语调说着。
独孤倾尘嘟着小嘴抬眸望他一眼，而后才勉勉强强的点头答应。
独孤如云一反往常，并不开口，只是她原本面朝里与人言语，此刻去一直面朝门口，眼睛也时不时的往外望去，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独孤九与独孤言坐在远处，独孤言看着屋中众人，轻声道：“小九，可想过以后怎么办？”
“若是可以，想离开这里，等我母亲身体好些，我就带着她，四处走走看看。”独孤九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
听到这话，独孤言丝毫不意外，在独孤家，不看重名利的，估摸着也就只有独孤九与他自己了，而他却为了某些无法脱离的东西，不得不看重名利。
“不错，挺好的。”独孤言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道：“以后若是有机会，便走吧，若要帮忙的，寻我也可，若不方便说，也可寻你三姐。”
“嗯，弟弟记住了。”对于独孤言这话，独孤九的心里一暖，唇畔之间带了些许笑意。
刘管家从屋外而去，脚步匆匆，刚走到独孤越的身边，他便开口道：“老爷，东别院，来人了。”
“嗯，来就来了，打发了去吧。”独孤越点了点头，随口应答着。
刘管家面上有了些许为难之色，上前一步，尽量压低了声音道：“老爷，东别院的管家来爆，说，秦夫人出事儿了。”
“什么？”
一句什么，并非来自独孤越，而是来自一边的独孤如云，她听到这句话，立刻走到刘管家的身边焦急询问。
“刘伯，我母亲如何，她出什么事儿了？可唤了大夫？”独孤如云一字一句接连蹦出。
独孤云梦一字一句听在耳中，听到那句大夫，抬了抬眼睑，低头拢了拢身前长发，借着动作，遮住了唇边冷笑。
“大小姐别着急，老奴听来人说，不是很严重，好似是落了水，着了风寒，昏迷不醒。”
听到刘管家如此说，独孤如云舒了口气，而后便冲独孤越跪下，焦急道：“父亲，求求父亲，让女儿把母亲接过来养病吧。”
独孤如云说着，眼眶泛红，不待独孤越开口，她便继续道：“母亲这些年，时刻思念父亲，郁结在胸，身子本就不大好，如今又着了风寒，女儿怕……”
说着，略顿，独孤如云低头抽泣了下，这才道：“别院虽好，可到底不若家中，母亲常说，别院是别院，可到底不是家。”
独孤如云说到此处，抬头望向独孤倾尘。
独孤倾尘眸子一转，眨了眨眼睛，沙哑了声音道：“父亲，不管大姐所言是真是假，女儿相信，这份情不会是假的，分别十数年，想见父亲也只能是心愿一个，父亲就发发慈悲，圆了大姐与秦姨娘的心愿吧。”
听着字字句句，情真意切，独孤越抬眸看了二人一眼，垂下眼睑不语。
独孤言想了想，冲独孤云梦做了个手势，独孤云梦凑到其身边，独孤言轻轻的在其耳边说着什么。
待话语落下，独孤云梦一脸不可置信，动了动双唇，眸中有着些许犹疑，再对上独孤言双目之际，她抿了抿唇，眸中犹疑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点点坚定。
“父亲。”独孤云梦突然站起身，走到厅中央，侧身一礼之后，这才道：“诸位姐妹与姨娘离开主宅那么多年，想念也是人之常情，先前母亲身子不好，喜清静之地，如今母亲暂居别院，府中便空了出来，不若让诸位姨娘回府一游，以慰多年心愿，女儿知晓父亲顾念着母亲，可母亲通情达理，想必不会有他言。父亲，大可不必因此而拒绝了大姐，免得伤了大姐的心呐。”
独孤越听到三女如此说，心中吃惊，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她，微微扬了扬下颚，示意她继续。
独孤云梦眸子转了转，一副思考模样，而后道：“嗯，方才刘伯说，秦姨娘病了，如今府中兄弟姊妹俱在，人来人往，跟以往可是没法比的，若是秦姨娘此刻回来，万一传染了姐妹们，待秦姨娘好了之后，岂不让秦姨娘难受，不如让其他姨娘愿意回府的，先回府暂居，待秦姨娘身子好了，再接来，可好？”
独孤如云没想到独孤云梦会如此说，不由得愣了一下，本想借着秦氏生病之顾回来，此刻她如此说，岂不背道而驰，此刻她只希望独孤越不要答应才好。
独孤越沉默了片刻，而后道：“好，刘伯，就照三小姐说的去做。”
刘管家闻言躬身应答是，这才转身离去。
“云儿，你去照顾照顾你母亲，她病了，定然很想你，待身子好了，便一同回来暂居几日。”
独孤越的话语落下，独孤如云咬着牙不想答应，但是她无可奈何，只能答应，恨只恨独孤云梦坏事。
“父亲，孩儿们可否去接母亲归来？”一向懦弱的独孤如霜，在听到独孤越的话的时候，心中有些激动，上前一步询问。
独孤越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独孤如霜闻言，展露笑颜。事情解决，独孤越借口乏了，让众人退下。
经此一事，独孤如云看独孤云梦越发的不顺眼，经过云梦身侧之时，都不忘狠狠的剜她一眼。
独孤云梦并未放在心上，只与独孤言独孤九走着，聊着。
“大哥为何要让三姐如此说？”独孤九沉默一路，最终在快要到相思阁的时候，低声询问。
独孤言看了一眼，从离了偏厅之后，便再没了笑颜的独孤云梦，暗叹了口气道：“云梦如此做，一来，展现她的仁厚，博父亲好感，父亲对于子嗣和睦一直很看重，二来，独孤如云想借着这事儿，让秦氏回来，而云梦如此，便让秦氏的算盘落空，她若近期回来，那就说明，她在装病，为了不让独孤越不满，她只能计算着时间回来，不可太早，早了，没有病态，容易招人话柄，如此，不论她何时回来，心中肯定有气，她不舒坦，我们也就舒坦了。”
“大哥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独孤云梦浅笑了下说着。
看到她再展笑颜，独孤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回房去好好休息，诸位姨娘回来，事情只会多，不会少，到时候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好，我记住了。”独孤云梦点了点头应答。
独孤言想了想，再度交代道：“过几日，寻个合适的机会，去母亲一趟，把最近的事儿，与她说说。”
“好。”独孤云梦答应着，门扉敞开，玉书手执灯笼外出迎接。
独孤云梦冲独孤言略施一礼，这才转身入了阁内。独孤言与独孤九，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二人无言，直到忘旧居的门口，独孤言才开口道：“小九，若是日后，我与你三姐有事要你帮忙，又要你放弃你心中所愿……”
独孤言的话还没说完，独孤九便开口打断道：“大哥，若弟弟与家中任何人都毫无感情，家中任何事儿都与我无关，但是现下，三姐照料我母子二人一直尽心尽力，我绝不会置三姐于不顾。”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回去，黑暗之中，这话好似是一个承诺一般，独孤言闻的此言，心中宽慰，以前觉得，云梦太过重情，不是一个好事，此刻看来，或许也不错。
自从顾氏离去之后，每日食罢晚饭，众人总要在偏厅与独孤越闲聊一会，今日也不例外。
姊妹们各自寻了话题聊着，兄弟们也凑在一处聊天，或也有人凑到独孤越身侧，说几句，嬉闹一会，继续玩闹。
唯有独孤云梦，坐在靠门处，一手撑着额际，低着头，闭目养神。
独孤九今日晚饭也一同用，此刻正与独孤言说着什么，眉头微皱，一脸严肃。
独孤倾尘扫视了全场众人，而后与独孤如云对视，亲亲热热的凑到独孤越的身边，娇声道：“父亲，女儿有话与你说。”
“想说什么？”独孤越低垂着眼睑，斜睨了一眼小女儿，问道。
“父亲……”独孤倾尘再度唤了一声父亲，略迟疑了片刻，才道：“父亲，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女儿有一事想替诸姊妹，求求父亲。”
独孤倾尘侧首，莞尔一笑，独孤越闻言，抬眸看了一眼众人，不知何时，众人皆停下了自己的话题，屋中唯有独孤倾尘一人声响。
“你说，为父听着。”独孤越坐直身子，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
“父亲，女儿这几日，与诸姊妹玩闹，却发现，有几位姐姐总是心事重重的，细问之下，才知，都是不放心远在别院的姨娘，父亲，反正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不若让诸姨娘回府居住一个月，以解众姐姐思母之苦。”
独孤倾尘说着，黯淡了神情，微微低了头，道：“母亲就是早已过世，若不然，女儿定然会早早的求了父亲，接了母亲前来，只愿母女团聚，可惜母亲不在，故此女儿大胆为诸位姐姐求求父亲。”
话音落下，众人不语，独孤云梦在她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眸，定定的看着独孤越，她未曾开口，倒是想知道，这件事儿，父亲会如何处理。
“别院距离此处不远，若真想念，便去别院看看，也就可以了。”独孤越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
此话落下，独孤如云敛了面上笑意，看了一眼独孤倾尘，后者笑容僵了僵，立在一旁，低着头一副委屈模样，不语。
独孤云梦听到这话，舒了口气，让别院姨娘回来，若是建立在顾氏离去的基础之上，岂不是打了顾氏的脸？
“好了，你若想念你母亲，来年九月，为父陪你回江南看看。”独孤越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下不忍，尽量柔了语调说着。
独孤倾尘嘟着小嘴抬眸望他一眼，而后才勉勉强强的点头答应。
独孤如云一反往常，并不开口，只是她原本面朝里与人言语，此刻去一直面朝门口，眼睛也时不时的往外望去，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独孤九与独孤言坐在远处，独孤言看着屋中众人，轻声道：“小九，可想过以后怎么办？”
“若是可以，想离开这里，等我母亲身体好些，我就带着她，四处走走看看。”独孤九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
听到这话，独孤言丝毫不意外，在独孤家，不看重名利的，估摸着也就只有独孤九与他自己了，而他却为了某些无法脱离的东西，不得不看重名利。
“不错，挺好的。”独孤言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道：“以后若是有机会，便走吧，若要帮忙的，寻我也可，若不方便说，也可寻你三姐。”
“嗯，弟弟记住了。”对于独孤言这话，独孤九的心里一暖，唇畔之间带了些许笑意。
刘管家从屋外而去，脚步匆匆，刚走到独孤越的身边，他便开口道：“老爷，东别院，来人了。”
“嗯，来就来了，打发了去吧。”独孤越点了点头，随口应答着。
刘管家面上有了些许为难之色，上前一步，尽量压低了声音道：“老爷，东别院的管家来爆，说，秦夫人出事儿了。”
“什么？”
一句什么，并非来自独孤越，而是来自一边的独孤如云，她听到这句话，立刻走到刘管家的身边焦急询问。
“刘伯，我母亲如何，她出什么事儿了？可唤了大夫？”独孤如云一字一句接连蹦出。
独孤云梦一字一句听在耳中，听到那句大夫，抬了抬眼睑，低头拢了拢身前长发，借着动作，遮住了唇边冷笑。
“大小姐别着急，老奴听来人说，不是很严重，好似是落了水，着了风寒，昏迷不醒。”
听到刘管家如此说，独孤如云舒了口气，而后便冲独孤越跪下，焦急道：“父亲，求求父亲，让女儿把母亲接过来养病吧。”
独孤如云说着，眼眶泛红，不待独孤越开口，她便继续道：“母亲这些年，时刻思念父亲，郁结在胸，身子本就不大好，如今又着了风寒，女儿怕……”
说着，略顿，独孤如云低头抽泣了下，这才道：“别院虽好，可到底不若家中，母亲常说，别院是别院，可到底不是家。”
独孤如云说到此处，抬头望向独孤倾尘。
独孤倾尘眸子一转，眨了眨眼睛，沙哑了声音道：“父亲，不管大姐所言是真是假，女儿相信，这份情不会是假的，分别十数年，想见父亲也只能是心愿一个，父亲就发发慈悲，圆了大姐与秦姨娘的心愿吧。”
听着字字句句，情真意切，独孤越抬眸看了二人一眼，垂下眼睑不语。
独孤言想了想，冲独孤云梦做了个手势，独孤云梦凑到其身边，独孤言轻轻的在其耳边说着什么。
待话语落下，独孤云梦一脸不可置信，动了动双唇，眸中有着些许犹疑，再对上独孤言双目之际，她抿了抿唇，眸中犹疑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点点坚定。
“父亲。”独孤云梦突然站起身，走到厅中央，侧身一礼之后，这才道：“诸位姐妹与姨娘离开主宅那么多年，想念也是人之常情，先前母亲身子不好，喜清静之地，如今母亲暂居别院，府中便空了出来，不若让诸位姨娘回府一游，以慰多年心愿，女儿知晓父亲顾念着母亲，可母亲通情达理，想必不会有他言。父亲，大可不必因此而拒绝了大姐，免得伤了大姐的心呐。”
独孤越听到三女如此说，心中吃惊，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她，微微扬了扬下颚，示意她继续。
独孤云梦眸子转了转，一副思考模样，而后道：“嗯，方才刘伯说，秦姨娘病了，如今府中兄弟姊妹俱在，人来人往，跟以往可是没法比的，若是秦姨娘此刻回来，万一传染了姐妹们，待秦姨娘好了之后，岂不让秦姨娘难受，不如让其他姨娘愿意回府的，先回府暂居，待秦姨娘身子好了，再接来，可好？”
独孤如云没想到独孤云梦会如此说，不由得愣了一下，本想借着秦氏生病之顾回来，此刻她如此说，岂不背道而驰，此刻她只希望独孤越不要答应才好。
独孤越沉默了片刻，而后道：“好，刘伯，就照三小姐说的去做。”
刘管家闻言躬身应答是，这才转身离去。
“云儿，你去照顾照顾你母亲，她病了，定然很想你，待身子好了，便一同回来暂居几日。”
独孤越的话语落下，独孤如云咬着牙不想答应，但是她无可奈何，只能答应，恨只恨独孤云梦坏事。
“父亲，孩儿们可否去接母亲归来？”一向懦弱的独孤如霜，在听到独孤越的话的时候，心中有些激动，上前一步询问。
独孤越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独孤如霜闻言，展露笑颜。事情解决，独孤越借口乏了，让众人退下。
经此一事，独孤如云看独孤云梦越发的不顺眼，经过云梦身侧之时，都不忘狠狠的剜她一眼。
独孤云梦并未放在心上，只与独孤言独孤九走着，聊着。
“大哥为何要让三姐如此说？”独孤九沉默一路，最终在快要到相思阁的时候，低声询问。
独孤言看了一眼，从离了偏厅之后，便再没了笑颜的独孤云梦，暗叹了口气道：“云梦如此做，一来，展现她的仁厚，博父亲好感，父亲对于子嗣和睦一直很看重，二来，独孤如云想借着这事儿，让秦氏回来，而云梦如此，便让秦氏的算盘落空，她若近期回来，那就说明，她在装病，为了不让独孤越不满，她只能计算着时间回来，不可太早，早了，没有病态，容易招人话柄，如此，不论她何时回来，心中肯定有气，她不舒坦，我们也就舒坦了。”
“大哥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独孤云梦浅笑了下说着。
看到她再展笑颜，独孤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回房去好好休息，诸位姨娘回来，事情只会多，不会少，到时候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好，我记住了。”独孤云梦点了点头应答。
独孤言想了想，再度交代道：“过几日，寻个合适的机会，去母亲一趟，把最近的事儿，与她说说。”
“好。”独孤云梦答应着，门扉敞开，玉书手执灯笼外出迎接。
独孤云梦冲独孤言略施一礼，这才转身入了阁内。独孤言与独孤九，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二人无言，直到忘旧居的门口，独孤言才开口道：“小九，若是日后，我与你三姐有事要你帮忙，又要你放弃你心中所愿……”
独孤言的话还没说完，独孤九便开口打断道：“大哥，若弟弟与家中任何人都毫无感情，家中任何事儿都与我无关，但是现下，三姐照料我母子二人一直尽心尽力，我绝不会置三姐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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