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好心会被美人亲最新章节!

    画伊费力的睁开酸涩的凤眸,因为趴睡的缘故,她只看见眼前那一小块靛蓝色的床单。枕头磨蹭着她的鼻尖,廉价靛蓝混合着稻草的味道让她有打喷嚏的冲动。

    这是哪里呢?为什么她全身酸痛,连起身的气力也没有了?

    画伊强忍不适侧过脸去,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靛蓝色的细布寝具,蹭得她娇嫩的皮肤有些刺痛:简陋的白木桌椅,椅背上搭着件粗布短衫,桌上还放着一盘没吃完的馒头

    看见食物,她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好饿啊!虽然只是几个粗糙的馒头,但她却有种想要一把抓起吞进肚子里去的冲动!

    可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庄重了,如果被最讲究礼仪的卢郎看见,恐怕他会马上晕过去呢!

    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画伊脸上不由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想得如此的专注,连房门被推开了也没发现。

    时问都已经过了三天,画伊仍没有醒转的迹象。

    梅亦白心情沉重的走进房里,焦虑中竟没注意到她已然醒来。他一脸疲惫,眼下有着浓浓的暗影,满脸胡子,就连高大的身躯也有些偃凄。

    自她昏迷后,他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即使铁打的身子也会支撑不住啊!

    将手里端着的水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拉起盖在她身上的薄被,露出她只穿着丝质小衣的身体。为了便于治疗,小衣已经从背后割开了。

    粗糙的大手从温水里捞起了布巾,轻轻拧吧,再揭开小衣,露出她伤痕累累的背部。

    虽然伤口上的木刺已经挑出来,红肿也消了许多,可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见当时的情景

    她背部的肌肤整个红肿起来,亮晶晶的仿佛一碰就会涨破了,而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溃烂!而扎在伤口上的大小木刺多得不可胜数,有些还露个尾巴在外面,有些则折断在肌肤里,得先挑破皮肤才能拔除。

    就算他一向冷静镇定,见到那情景也不由得颤抖了。

    温热的湿布覆上她赤裸的背部,怜惜的擦过仍然红肿的肌肤,轻柔的擦去上一次涂上的葯膏。

    嗯伤口愈合的情况还不错,大多数地方已经结了痂,再过些时候就能完全愈合了。

    可如果她再不醒来的话

    想到昨天沈大夫离开时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梅亦白的心又一次绷得死紧。

    他再也不想看见有无辜的人死在他面前了!也是因此,他才答应那个素昧平生的老人临死前的请托。

    早在瘟疫吞噬他的家乡之后,他就再也不信什么神明了。可此刻,他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山贼,竟也不由向上苍祈祷了。

    如果天上真有神明的话,请救救她吧!

    湿热的布巾仔细的擦过她整个背部,略带粗糙的布巾恰到好处的赶走了原先搔痒的感觉。

    好舒服啊!画伊瞇起美丽的凤眸,一脸舒服的表情。

    她已经醒过来了?!他抓着布巾的大手停在半空中。

    “好小巧,你别停手啊!很舒服呢”舒服的感觉一下没了,画伊不高兴的嘟囔着,小腿还不依的蹭了几下。

    “好。”他将声音压到最低。

    “嗯”画伊尽情享受“贴身丫环”的服侍,可下一刻,她突然发现不对劲“咦?小巧,你着凉了吗?怎么声音变得这么粗?”

    她一边说着,一边费力的支起身子,忘了自己受伤的十指仍末痊愈,当即惨叫一声又瘫软下去。

    “你怎么了?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梅亦白全然忘记要伪装,一迭声的追问。

    “你”他那副头发蓬乱、满脸胡子的野人模样吓到了她。画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从床上蹦起身。

    “哦~~该死的,又来了!”她的穿脑魔音让梅亦白烦恼得直想抓头发。

    “啊”尖叫声里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滑落,画伊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是一件贴身小衣。

    “小”她本能的往身上一看她的上半身居然是光溜溜的!

    天哪!她整个人瞬间石化,张大了嘴巴却怎么也喊不出声。

    她白皙的肌肤就像蒙上一层珍珠的光晕,粉红色的蓓蕾有如雪里傲然挺立的红梅,而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梅亦白的表情像被雷劈中似的。

    一时间,屋里的空气仿佛冻结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越来越

    “你转过去!”终于画伊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有意要轻薄你,我、我”梅亦白知道他该实时转过身去,可他的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不肯听话的转身。

    “你滚开啦!”她俯身抓起小衣胡乱的捂在胸前,激动的呐喊道。

    梅亦白无法忘记,正是这小女子用一双纤细的手将他从碎石堆里挖出来:也是这小女子拿起匕首勇敢的对抗他这个体型比她高大得多的男人:更是这女子

    这一刻,他猛然意识到:他爱她,他想要她!

    或许就在她拿起匕首指着他、威胁他的时候,他已经爱上了她: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她的勇敢。

    也因此,他才会做出那么多反常的事

    “哈哈哈哈”多日来的混乱心情终于得以厘清,梅亦白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虎爷我最喜欢玩这种我追你逃的游戏了!”

    “哈哈哈我最喜欢玩砍头的游戏啦!”

    “哈哈哈哈”在恶魔般的狂笑里,雪亮的屠刀不断的举起又砍下,血淋淋的人头飞上了半空,小巧、管家顺伯、好心的护卫大哥

    恍惚中,眼前满脸胡子的脸和记忆里溅满鲜血的丑陋脸孔重迭在一起。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愤怒整个燃烧了她!画伊全然忘记自己的窘境,随手抓起东西就朝他丢去。

    “砰”的一声,沉重的枕头准确的砸中他的脸。

    “有必要这么狠吗?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再加上伺候你这些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梅亦白十分无辜。

    伺候?恍然间,她似乎看见他用那双长茧的大手趁她昏迷不醒时,在她身上肆意轻薄的情景。

    “你和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你甚至比那些山贼更加可恶!”画伊气极了。

    呵呵!她生气的样子可比病恹恹的好看多了。梅亦白不由心情大好,更生了逗弄之心。

    “你这么说可真伤了我的心。”他故意哀怨的道。

    “你这家伙给我闭嘴啦!”画伊白玉般的小脸气得通红,双手插腰做出河东狮吼状。

    不料怒中出错,蔽体的小衣竟有如疲惫的蝴蝶般滑落在自己脚下,而她竟还浑然不觉。

    梅亦白乘机饱览眼前的“美景”一张脸笑得都快抽筋了!

    混蛋,居然还敢嘲笑她!激愤之下,画伊又想抓起另一个枕头砸他,可奇怪,床上怎么还会有两个枕头?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不是枕头,而是花纹有些像她的小衣的布团

    难道说

    画伊狐疑的目光移到自己的上身。

    “啊”下一刻,高亢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顺风客栈。

    “哦该死的!”尖叫声有如钢针一般,刺入梅亦白本就隐隐作痛的脑袋。

    “卢兄,里面出什么事啦?”房间外传来小黎捕快的声音,焦急的询问声中还夹杂着推门声。

    懊死,情况还真越来越乱了!梅亦白忍不住叹了口大气。幸好他刚才记得插上门闩,否则真不知道还会怎么个乱法。

    唉!这小黎捕快不知道是太过于热心,还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三天两头就到他这里转转,真是让他应接不暇、头痛不已啊!

    推门声不断作响,小黎捕快还在门外努力不懈。

    画伊听到外面的人声惊惶至极,手忙脚乱的想拾起自己的小衣,不料却被凌乱的被子困住,整个人失去了平啊猝不及防之下,梅亦白被她撞个正着。

    “放开”赤裸的胸脯蹭到他的粗布衣衫,竟带来一种让人颤栗的奇特感觉。画伊被这种全然陌生的感官刺激吓坏了,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卢兄,我来帮你啦!”

    斑叫声里,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的踢开,白灿灿的阳光从客栈的天井里射进来,房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该死!”眼见她有青光外泄之虞,梅亦白一把抱住她,将她护在自己怀里,用背挡住小黎捕快的视线。

    “你们”小黎捕快也愣住了。

    “呜”画伊既害怕又羞恼,将头埋在他怀里啜泣。

    灼热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滚落,将他胸前的衣物浸湿了一大片。那种湿热的感觉,竟将他那颗刚硬的心泡得酥酥软软的。

    “别哭了,哭肿眼睛就不好看了。”梅亦白在她耳畔柔声劝哄道。

    “我、我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啊?”画伊一边抽噎,一边拿他出气。

    “好好好,不关我的事。”佳人在抱,他特别有耐性。

    “哼!怎么不关你事了?明明是你不好,都怪你、都怪你、都怪”画伊握紧了两个小拳头在他背上乱敲。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迁怒,可她的身体里仿佛住着另一个自己,而她无法控制住那个陌生的自己。

    “好,都怪我不好。想打就打吧!只要你开心就好。”对于她的蛮不讲理,梅亦白是全然的宠溺。

    “这太没原则也太肉麻了吧!”小黎捕快忍不住在一旁插嘴。

    “该死,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梅亦白很是不快。

    “呃,我在衙门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搅了”小黎捕快这才慌慌张张的要往外跑。

    “别忘记关门。”梅亦白凉凉的丢下一句。

    “砰”一声,小黎捕快不小心绊到门坎,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他灰头上脸的爬起来,替他们关上房门。

    “现在没事了,别怕。”梅亦白只来得及抓过椅背上的短衫披在她身上“砰”的一声房门又被推开了,探进一颗小脑袋。

    “你”梅亦白怒不可遏。

    “我只再说一句话。”不等他炮轰,小黎捕快忙道。

    “有话快说!”梅亦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如果你们想起什么线索,别忘记去衙门找我啊!”“一句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梅亦白没好气道。

    “记得一定要找我,千万别去找柳悟非那笨家伙”小黎捕快才打开话匣子,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别介意啊!你们继续,我和睿智的小黎捕快还有些事情要商讨,先失陪了。”柳悟非的声音响起,门又“砰”的关上。

    小黎捕快被一把拎走。

    “柳悟非,你这没良心的”

    棒了好久,房里还能听见小黎捕快杀猪般的哀号。

    画伊听得有趣,一时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还真是一对欢快冤家呢!”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呆了一阵之后,两人几乎在同时开口。

    “你也这么觉得吗”

    “你也这么觉得?”又一次不约而同。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开怀大笑同时响起,弥漫在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也在笑声中消弭了大半。

    “放我下来。”画伊抓紧了披在身上的短衫,拍拍他宽阔的肩膀。

    “好、好吧!”松开手的那一剎那,梅亦白忽然觉得自己的怀抱好空虚。

    “能不能请你离开一下,我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至少让她有时间穿上比较得体的衣服吧!画伊的小脸红红的。

    “沈大夫说过,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不能磨擦到,所以你除了丝织物外,其它的都不能穿,睡觉也得用趴的。”梅亦白一边转述大夫的话,一边捡起那件丝质小衣递给她。

    丝料属于昂贵且容易穿坏的奢侈衣料,通常只有豪门大户才穿得起,至于贫家小户能拥有一件两件就算是很了不得了。

    他虽然也曾劫到过不少绫罗绸缎,却因为嫌它不耐穿,总是转手给了别人。

    可这一刻,他真希望当初能留着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哪怕只留下一件也好啊!.

    “知、知道了。”画伊抽走他掌中的小衣。

    小衣滑过他手掌的感觉,就像抚过她的肌肤般,梅亦白心魂为之一荡,下意识的想要留住这种感觉。

    “怎么了?”感觉到小衣被他的大掌掐住,她美丽的凤眸不解的望向他。

    “没、没什么。”他赶紧放开手。

    这一回小衣终于回到她手里。

    薛家丝纺一向只卖上品,而供两位女主人穿的更是上品中的上品,这件小衣虽然有些残破,却丝毫不损它柔滑的质感。

    画伊发现手中的小衣被洗得很干净,就连破损的地方也被人修补过了。

    恍然间,她似乎看见一双小麦色的粗糙大手,笨拙而又专注的在小衣上留下粗大约针迹

    小衣是女人除了肚兜之外,最贴身的私密衣物,只要一想到他曾经揉搓它、补缀它,画伊就忍不住绯红一张俏脸。

    对了,她那件绣着风荷的肚兜又在哪里呢?

    她想询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可是,她又不能不问,因为那肚兜上绣着她的闺名,如果落到不相干的人手里

    画伊越想越无措,一张小脸更像火烧似的。

    这次事出突然,他身上带的钱本就不多,加上这些日子的食宿和看病,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梅亦白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

    两人各怀心事,房里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又再次陷入尴尬之中。

    “你”“我”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开口,又一次不约而同的闭上嘴。

    沉默再一次笼罩,可跟之前相比又有些不太一样,空气里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的萌芽发酵。

    一种陌生的压抑感让画伊很是不安,她悄悄的痹篇他的视线,不敢对上那双炽热的眼眸。

    “你刚才想说些什么?”梅亦白先开了口。

    “没什么,我只是想睡了。”画伊随口掰了一个理由。

    可话说出口她才恍然惊觉,对于一个昏睡好几天的人来说,这理由还真是没有说服力。

    “我”她期期艾艾的,不知道如何圆谎才好。

    “我抱你上床。”梅亦白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只是很自然的走上前去,伸出手要抱她。

    “我自己可以来”画伊慌慌张张的退开一步.

    不料却一脚踩到拖在地上的被角,幸亏梅亦白眼捷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细腰,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

    “没事。我可以照顾自己,我会小心的,真的。”她又羞又窘,连眼眶都有些红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让我看看”看见她随时要放声大哭的样子,梅亦白还以为她真的伤到了,不假思索的就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别,求你别这样!”画伊拚命推拒着。

    终于,大滴大滴的泪水自美丽的凤眸里掉出来,顺着白玉般的面庞落在他的大手上。

    “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梅亦白停下手,生硬的解释道。

    画伊惊慌的样子刺伤了他,而她灼热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却像在他的心上烫出一个个大窟窿。

    “画伊是有夫婿的人了,我不能”虽然他们还没真的拜过堂,可是名分早在她十五岁那年就定下了。

    男女授受不亲。画伊坚信她的做法是对的,可看见他眼里受伤的神色,她竟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刺痛。

    “梅亦白”她安慰的将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别。”梅亦白后退一步,拒绝了她的碰触。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画伊想向他倾诉自己的想法,可

    “你放心,我不会再逾矩了。”他苦涩的道。

    虽然沈大夫和其它人都以为他是“卢郎”可他一直都很明白,她在昏迷中仍念念不忘的“卢郎”根本就不是他!

    扒下“卢郎”的外皮之后,他梅亦白不过是个山贼而已,就算他再喜欢她又如何?一个打家劫舍的山贼根本就配不上她这样美好的女人!

    懊死,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好好休息吧!”他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说出这一句,随即就像旋风似的卷出了房间。

    原来这就是被拒绝的滋味啊!

    她的指尖上仍残留着他的温度,鼻端仍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耳朵仍能听见他关切的话语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雨夜,他拖着受伤的腿将自己背下山去。虽然那时她的脑袋已经烧得有些胡涂,却仍记得那宽阔的背带给她的莫大安全感。

    虽然路途艰险,随时都有滚下山的危险,虽然他们还得时刻担心山贼会追上来,虽然他自己的伤也很严重,虽然可那一刻她是真的相信这男人会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将自己丢下!

    也因为如此,当她的小衣在他面前滑落时,她感觉更多的是尴尬、是羞恼,而不是单纯的恐惧。

    此刻,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幕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他受伤的表情更是刺痛着她的心。她好想抹去他那心痛的表情,就像她渴望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一样!

    “唔”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马上就是有夫之妇了,不能再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意乱情迷,就算只是想也不应该啊!

    睡吧!也许一觉醒来后,被他搅乱的心湖就能恢复平静。画伊拖着脚步来到床前。

    可她却发现想要兼顾受伤的背和受伤的手指安全爬上床,以着俯卧的姿势,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哦”当她又一次粗手笨脚的弄痛自己时,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真是要命!

    她眼前浮现娘亲手里拿着厚厚的闺训,苦口婆心的碎碎念

    伊儿,难道你忘了娘亲曾经教过你,大家闺秀要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

    她应该反省的,但一想到“行不露足、踱不过寸”这两句,她就好想大笑呵!

    如果她真的将娘亲那“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的闺训奉行到底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躺在卧虎山上某个地方了!

    她越想越觉得滑稽,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彻底将“笑不露齿”的闺训丢到九霄云外去。

    “哎呀!好痛啊!”这一笑扯痛了她未愈的伤口,画伊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好心会被美人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圆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圆悦并收藏好心会被美人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