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真爱悄悄来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真爱悄悄来最新章节!

    江灿风一个人独坐在“亚勒图”餐厅里,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再见到舒元蓁,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原来她的肩上不只背负着照顾母亲的重担,还扛着一个很难卸下的感情包袱。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已经放弃了,但是,他认为那只是表象,在她的内心深处,一定还挂念着那个“好朋友”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太了解那种“思念却不得见”的痛苦。尽管已经过了三年多,每当想起纭菁,她那温柔的眼神,甜美的笑颜,还有画画时的专注神情,仍旧让他心痛不已

    “灿风。”有人拍了他一下。

    “喔,安平,你们来了。”江灿风马上站起来,他看到马安平身后站着舒元蓁和一个很时髦的女孩。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马安平说。

    “没什么。”江灿风笑了笑。

    马安平突然一把搂住江灿风的肩膀,对丁彦芬说:“这位就是我最优秀的好朋友,大名鼎鼎、世界超级大帅锅江灿风先生。”

    舒元蓁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丁彦芬则是非常捧场的哈哈大笑。

    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出场”江灿风没好气的瞪了马安平一眼,而且,马上回以一个非常“热情”的搂肩。

    “噢!”马安平哀嚎一声,夸张的喊着:“我的肩膀快要融化了啦!”

    结果,大家又笑成一团。

    接着,丁彦芬没等马安平介绍她,就主动对江灿风伸出友善的手说:“你好,我是丁彦芬。”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江灿风伸手和丁彦芬轻握了一下,心想,她果然如舒元蓁说的,是个爽朗又大方的女孩。

    大家坐定之后,马安平对江灿风说:

    “怎么样?我的女友大人很漂亮吧?她的美丽,世上无人能及,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阳,也要黯然失色啊。”

    舒元蓁低头偷笑,她已经很习惯马安平“夸张式”的说法了。

    江灿风当然也很了解,以前在军中,马安平就是他们连上的“宝”每天不把大家逗笑得满地打滚,绝不罢休。只是,他真的离开那些笑声太久了。

    丁彦芬却掐了马安平一下,说:

    “你什么时候变成魔镜了?我有问你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谁吗?就算我问了,答案也不应该是我啊。你眼睛瞎啦?答案是元蓁。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生。”

    舒元蓁的脸顿时红了,她没想到彦芬会这么说,而且,当彦芬说完之后,她发现江灿风竟然在微笑点头。

    丁彦芬当然也看见了;她先是一愣,继而转头对马安平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不是最优秀的,但是我知道,他是最诚实的。”

    这时候,江灿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失礼的事,整张脸倏地胀红,虽然尴尬不已,他还是很诚恳的补救:

    “魔镜说,丁彦芬是世界上心胸最宽大的好朋友。”

    丁彦芬满意的笑了,心想,这个人还满聪明的嘛,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出来他是诚心诚意的,就不知道他对元蓁的感觉怎么样。不过,从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错吧,如果元蓁也能积极一点就好了。

    舒元蓁看彦芬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偷看江灿风一眼,他一直微低着头,嘴角还挂着一抹歉疚的微笑呢。

    马安平试图扭转这尴尬的气氛,他对江灿风伸出手说:“保证书呢?”

    “什么保证书?”丁彦芬问:“要保证什么?”

    “保证我们今天晚上不会被帐单放鸽子啊。”马安平说。

    舒元蓁和丁彦芬听得一头雾水。

    “要写多少?”江灿风笑着拿出笔来。

    “一千。”马安平毫不考虑的说。

    “没问题。”江灿风马上在他的餐巾纸上写下“壹仟元”三个大字。

    马安平马上把那张餐巾纸抢过去,供在餐桌正中央,乐呵呵的说:“太棒了,这下可以放心的大吃一顿了。”

    “喂,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丁彦芬不悦的说。

    马安平于是把今天早上关于“保证书和提款卡”的笑话说了出来。

    结果,丁彦芬竟然用力掐了马安平一把,大声骂道:“你这个傻瓜!既然要拗,为什么不干脆拗个一万?”

    江灿风愣住了,丁彦芬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她会责怪马安平爱占朋友便宜呢。

    舒元蓁笑眯了眼。这种典型的丁氏风格,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安平呢,他不停的对着江灿风挤眼睛、扮鬼脸,意思是说哈哈!遇到对手了吧?

    到此,关于“魔镜”的尴尬,是完完全全的烟消云散了。

    这时候,服务生送来了餐点,四个人开心的边吃边聊着;在笑语声中,江灿风不经意瞥见角落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看。

    那个人的长相斯文、皮肤黝黑,头发剪得很短,身上还穿着陆军的迷彩服迷彩服?江灿风心里一震!再仔细一看,那个人的目光其实是停留在舒元蓁身上的,难道他是

    舒元蓁觉得江灿风的表情怪怪的,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一瞬间,她的脸色马上变成惨白。

    丁彦芬也看见了,她一脸惊讶的愣在那里,表情跟舒元蓁一样僵硬。

    马安平是最后一个发现的。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超短的头发和绿色军服上时,他也跟大家一样,惊讶得几乎要变成雕像了。

    江灿风看见那个人和他的朋友离开座位,他以为他要过来打招呼,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走向柜台,结完帐之后,再没有回头看一眼,就离开了。

    气氛变得非常紧绷,舒元蓁静默了好一会,突然间,她站了起来,同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去一下化妆室。”舒元蓁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丁彦芬和马安平互看一眼,心里都在想: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江灿风听出舒元蓁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的胸口就像有一把无名火在闷烧,呛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站起来说:

    “对不起,我去洗个手。”

    大约五分钟之后,舒元蓁从女用化妆室里出来,江灿风就站在对面的男用洗手间门口等着她。

    “你还好吗?”江灿风问。

    “我?”舒元蓁不解的望着他,随即,她明白了,他一定是从安平那里知道了她和“高”的故事,当然也猜出刚才那个人就是“高”

    “如果你希望先离开,我可以送你。”

    “不,不用了,我很好。”舒元蓁努力微笑着。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真的吗?”舒元蓁用力掐掐自己的脸颊。“现在,红润一点了吗?”

    “你”江灿风轻叹一声,苦笑着说:“是,非常美丽。”

    “谢谢。”舒元蓁淡淡一笑。

    回到座位上,马安乎和丁彦芬已经恢复正常了,因为他们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拌嘴;江灿风和舒元蓁也很有默契的一起展露笑颜,刚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晚餐结束之后,丁彦芬和马安平藉故要去买东西,就先离开了。

    江灿风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很乐意送舒元蓁回家,可是,后者却客气的推辞说,她搭公车就可以了。

    江灿风当然了解她想一个人独处的心情,但那也应该是回家以后的事,如果因为精神不济,在路途中发生什么意外,那就糟了,所以他坚持送她。

    两人在路边争执了好一会,江灿风故作气恼的说:“魔镜说,世界上最小气的人是一个名叫舒元蓁的女生。”

    舒元蓁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似乎在说,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江灿风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自言自语的说:

    “她真的非常小气,不管在外面捡到什么东西,都不肯跟朋友分享,只想偷偷藏起来,再躲到朋友看不见的地方,自己一个人独吞。朋友还以为她捡到什么宝贝呢,结果,全是一些尝起来又酸又涩又苦的糖果,那些名叫伤心、痛苦、孤独、寂寞的糖果,朋友的口袋里也很多,一点都不稀罕。”

    舒元蓁的眼眶红了,她别过脸去,不想让江灿风看到她悲伤的样子;同时,她也有些生气,自从认识他之后,她变得很爱哭,以前那些坚强的自制能力,不晓得都跑到哪里去了。

    “上车吧。”江灿风打开车门说:“放心,我绝对不会抢走你的糖果。如果你喜欢,我甚至可以把我口袋里的全送给你,让你比较看看,谁的吃起来比较够味。”

    舒元蓁转过头来凝视着江灿风。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伤心事吗?

    上了车之后,舒元蓁一直沉默着,江灿风也不问任何话,他知道此刻的她,最需要的是安安静静的休息。

    江灿风按下音响播放键,轻盈柔美的钢琴演奏在两人的耳畔间流转,悦耳的音符总能纡解紧张和闭锁的神经,舒元蓁的心防慢慢卸下了。

    “你都知道了?是安平告诉你的?”她终于开口。

    “对。”江灿风点点头“送你心情呕吐袋的好朋友就是他吧?”

    “嗯。”舒元蓁轻叹一声。“已经一年多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刚才这样突然一见,真的太惊讶了。他变得好黑喔,他的皮肤本来很白的”

    “既然是这么好的朋友,为什么不联络呢?”

    “我不敢。自从我做了那件不可原谅的事之后,心里一直很愧疚其实,那全是我的错,但是,彦芬却反过来责怪他,甚至昭告所有的同学朋友,绝对不要在我们面前提起有关他的事,所以,他过得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清楚。”

    “你希望听到他的近况吗?”

    “我不知道”舒元蓁摇摇头。

    “你当然知道。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他,又怎么会觉得痛苦?”

    舒元蓁苦笑,低着头,无意识的描绘着镶在手提包上的星星图案。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对每个人都那么温柔体贴,每次跟他聊天,我都会觉得好安心、好愉快,也会觉得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在他的眼里,任何不好的事都只是过程,因为是过程,所以一定会过去;既然会过去,就不需要太在意。他常常对我说:不要把心打结了。可是,我却总是不听他的话。”

    “既然他看得这么开,又为什么不眼你联络?”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就像我一样。”

    “你有什么苦衷?”

    “我”舒元蓁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那个纠结在她内心深处的苦衷,就像恶梦一样时时刻刻缠绕着她,让她在感情路上始终踌躇不前,既害怕付出,也不敢接受。

    这天,江灿风在公司加班到九点多才回家,一进到客厅,发现沙发上、桌上多了很多不属于他们家的东西。

    花篮、水果礼盒、好几袋不知道是什么的礼品,更奇怪的是,还有一整套的电脑和几本书。他翻开看了看,那不是上个月他帮唐薇薇买的书吗,怎么全跑到他家来了?

    “爸、妈、小弟!”江灿风高声喊着,可是没有人回应。就在他拿起电话,想拨给弟弟的时候,全家人一起回来了。

    “你们到哪里去了?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江灿风问。

    “哥,你回来啦。”弟弟一脸尴尬的说:“刚才唐夫人请我们吃饭。对不起,我们做了背叛你的事。”

    “什么意思?”江灿风皱起眉头。

    “别听你弟弟胡说。”母亲责怪的看了小儿子一眼,又对大儿子说:“这些东西是唐夫人和薇薇小姐送过来的。薇薇小姐说,如果你不想到他们家去教她,那就换她过来我们家上课,所以”

    “是谁允许她这么做的?”江灿风不悦的喊着。

    “是我允许的。”父亲说。

    “爸!”江灿风太讶异了。

    “灿风,我了解你的心情。”父亲说:“可是,薇薇小姐并没有错,你真的不该把对她父亲的不满加诸在她的身上。”

    “是啊。”母亲接着说:“我们已经说好了,就把客房腾出来当作教室,上课时间还是跟以前一样,每星期一、三各上二个小时。”

    “妈,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替我决定!你们怎么知道我不用加班?或是有其它的计画和约会?”

    “哥,我本来也是这样帮你据理力争的,可是薇微小姐说”

    “她说什么?”

    “她说,你是不可能会有其它约会的,因为,纭菁姐还一直在你的心里,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原来,她这么了解我。”江灿风冷冷的说。

    母亲挽住儿子的手,慈祥的安抚他:

    “灿风,你就别再拒绝了。傍晚,唐夫人和薇薇小姐带着礼物到我们家来拜访,而且非常诚恳的跟我们全家人道歉。她们说,唐董事长就是脾气不好,其实他的心地是很好的,他也觉得自己有错,但是拉不下脸来跟晚辈道歉,所以她们就代替唐董事长来了。你爸爸已经原谅他,你也原谅他好不好?”

    “妈,我上次不是说过了,我并没有记恨。”江灿风说。

    “那你为什么不肯帮薇薇上课呢?”母亲问。

    “妈,我上次不是也说过了吗?你认为薇薇找我上课的用意是什么?如果她真的那么想学电脑,我相信,光是唐氏企业的电算工程部就有很多顶尖高手可以教她,何必找我?”

    “可是”母亲怎么会不了解唐家母女的用意呢?虽然她从没想过要高攀,但是看她们那么有诚意,她也就心软了。

    “妈,薇薇说的没错,纭菁还一直在我的心里,所以我害怕到唐家去,那里的一景一物都会勾起我对她的回忆,薇薇也是其中之一啊。”

    “灿风,妈知道你对纭菁情深意重,可是,你总不能永远都这样”

    “妈,你不要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你们相信我,我不会永远这样的,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可是,都已经过了三年了。”母亲忧心的说。

    “不会太久的,请你们再多等一等,好吗?”江灿风说。

    “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弟弟一脸惊奇。“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真的吗?”父母亲瞪大眼睛、异口同声的问。

    “我我还得再多想一想”江灿风望着家人,一时之间,反而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了。

    夜深了,江灿风仰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幅抽象画,那幅画是纭菁送给他的,挂在那里已经三年多了。

    纭菁,一个像天使般温柔恬静的女孩,绘画是她的专长,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曾说,什么事都可以不做,就是不能不画画。

    可是有一天,她竟然要他猜猜看,她生命中绝对不能放弃的是什么?答案不是父母,也不是绘画,而是他江灿风。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他跳下床,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忽然间,他想起了舒元蓁的脸,她的微笑、她的眼泪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同时,一股愧疚感莫名的升超。他用力甩甩头,想把混乱的思绪赶出大脑之外,可是,一点也没用。

    最后,他干脆关掉床头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墙上的抽象画马上就看不见了,可是,浮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却是怎么样也挥不去。

    隔天晚上,江灿风约唐薇薇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同时,他还找了搬家公司,把电脑和书都送回唐家。他决定要速战速决的把事情了结。

    唐薇薇来了,她才一坐下,江灿风就直截了当的说:“薇薇,很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再帮你上课了。”

    “江大哥”唐薇薇觉得全身一阵冰冷,她完全没想到,江灿风约她出来,只是为了当面拒绝她,她精心打扮了一个晚上,结果竟是徒劳。

    “你跟我的家人说,我是不可能会有其它约会的,因为纭菁还一直在我的心里,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既然你这么了解我,又何苦做这些傻事呢?”

    唐薇薇愣愣的望着江灿风,红着眼眶说:

    “我知道我很傻,可是,除了做这些傻事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江大哥,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就算你心里全是纭菁姐的影子也没关系,我相信她一定不会怪我,因为,我可以代替她照顾你。”

    “薇薇”

    “江大哥,求求你,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好吗?”

    “不可以,我绝对不准你为了我浪费青春。”

    “这不是浪费,而是一种恩典啊!江大哥,你知道,我喜欢你已经整整五年又四个月了吗?从你第一天到我们家来当我的英文家教开始,我才觉得这个世界竟是如此可爱、如此多采多姿。”

    “可是,对我来说,你只是妹妹啊。”

    “妹妹”唐薇薇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的说:“我真的好后悔,我不该学画的。如果我没有请纭菁姐来教我画画,你们就不会认识,你就会是属于我的,你也不会经历那段痛苦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薇薇,你不需要自责,我和纭菁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那都是我们的缘分,如果上天注定了就是这么短暂,任谁也没办法改变。”

    “不,缘分是可以创造、可以累积的。我一直在默默等待,有一天,机会真的来了,纭菁姐她她我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是,江大哥,我真的愿意永远站在纭菁姐的影子后面陪着你,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江灿风轻叹一声。今天的计画是失败了,不但没能打消唐薇薇潜藏的念头,反而让她有机会把心意明朗化,这该怎么办才好?

    “江大哥,你在想什么?”唐薇薇怯怯的问。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告诉你,我已经喜欢上一个人了”

    “什么?!”唐薇薇惊惶的看着江灿风,她的脸色发白,全身都在颤抖,她紧抓着裙子,努力保持清醒,她在心里呐喊:不、不会的!他一定是为了让我打消念头,才故意这么说。

    可是,江灿风却像是真有其人似的诉说着:

    “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个性独立又坚强。虽然拥有得天独厚的外表,却总是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可是,她那善良又温暖的个性,却强烈的吸引旁人向她靠近,而且她”

    “不!不要再说了!”唐薇薇捂住耳朵,哭喊着:“我知道那一定是假的!为了说服我放弃,所以故意编故事来骗我,我不要听!不要”

    “薇薇,你不要这么激动。好,我不说,不会再说了。”江灿风好尴尬的安抚唐薇薇,因为邻桌的客人都在对他行注目礼了。

    “江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个新朋友,并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唐薇薇泪流满面的凝视着江灿风。

    “我”江灿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那一定不是真的!我太了解你了,你绝对不会忘记纭菁姐。”唐薇薇紧抓住江灿风的手说:“如果你真的可以忘了纭菁姐,那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我会听你的话,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发誓一辈子都不开车,我绝对不会像纭菁姐那样那样让你伤心”

    “薇薇!”江灿风不能忍受别人批评纭菁。

    “你看,你还是很在意纭菁姐吧。”唐薇薇失神似的笑着。

    “难道你不了解纭菁吗?她从不会开快车,那天只是一个意外,我很讶异你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说纭菁。”

    “江大哥,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试探你。”唐薇薇好抱歉的说。

    “请你以后别再这么说了。”江灿风皱紧了眉头。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唐薇薇害怕的哭了起来。

    邻桌的客人又频频好奇的朝他们这里张望。

    但是这一次,江灿风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了,因为,他的思绪和感觉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在那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迷雾,其它什么也看不见,他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如何跨出脚步,更不知该何去何从。

    星期五了。

    下班时间一到,江灿风没在公司多耽搁,直接开车回家。这一整天,他都在等一通电话,遗憾的是,手机居然连一声也没响过。

    到了某个路口,车子因为红灯而停下,他漫不经心的往右边窗外一望,忽然,他看见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乌黑的长发、鹅黄色的外套,他的心震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他伸长脖子跟随那个背影,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那只是一个外型相似的陌生人罢了。

    他失笑的靠在椅背上,他竟然在大街上搜寻舒元蓁的身影!

    这让他太震惊了。他苦笑、他摇头、他叹息,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失守;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只是迟迟不肯承认,因为他不想背叛纭菁。

    尽管这几天他成功压抑住了打电话给舒元蓁的冲动,可是,她仍然夜夜飞进他梦中。以前,他的眼里、心里、梦里都只有纭菁一个人,可是现在,却完全被舒元蓁占满了。

    他知道他的心又重新活过来了。他一面体验到重生的惊喜,一面又因为纭菁而深深自责,他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除此之外,舒元蓁的态度也让他非常烦恼。他猜想,那个“好朋友”对舒元蓁而言一定还有很大的影响力,那天在亚勒图餐厅,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她一定会到慈佑去探望她母亲,而他一直在等她打电话来约他同行,可是,她似乎把他忘了。她是真的忘了吗?还是故意忘记?

    突然,江灿风把方向盘往右一转,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商业大楼的对面路边。他按下车窗,遥望着六楼的窗口,舒元蓁和丁彦芬的办公室就在那里;接着,他把视线移向一楼大门,因为是下班时间,所以人潮一波波的涌了出来。

    他仔细搜寻着有没有他期盼的身影,等了好一会,他看见丁彦芬了,可是,舒元蓁并没有跟她一起。丁彦芬和几位同事挥挥手,就坐上一辆暂停在路边的蓝色轿车,他看见了安平那张兴高彩烈的脸。

    后来,下班的人潮渐渐变少了,江灿风犹豫着,她该不会已经先走了吧?接着,他又对自己说,没关系,再等等看好了,再等十分钟。

    很快的,十分钟过去了,他又对自己说,再等三分钟好了;三分钟之后,他发誓,再多一分钟就好,绝对不会再多了。于是,在那短短的六十秒内,他望眼欲穿的盯着一楼大门看,最后,他还是失望了。

    他无奈的发动车子,就在他缓缓往前移动的同时,眼角余光瞥见大门右侧仿佛闪出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他紧急煞车、转头一望,就是舒元蓁!

    他喜出望外,他的心在狂跳,恨不得马上奔到她面前。

    她一直走到邻近的公车站牌旁停下,他的车缓缓跟着,他看见她搭上一辆公车,他立即紧跟在后。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她下了车,走了一段路,最后转进巷子里。

    江灿风把车停在巷口路边,看着她走进第二栋大楼。过了好一会,三楼的窗户突然亮了起来,他紧盯着窗玻璃,希望可以看见她的身影,可是他失望了,等了好久,都没有人走到窗边。

    舒元蓁一回到公寓,按开大灯之后,就走到厨房去洗手,接着,从冰箱里拿出昨晚没吃完的草莓蛋糕,再泡一杯热茶,这就是她的晚餐。

    她边吃边想着,明天就是星期六了,该不该打电话给江灿风呢?直到吃完晚餐,牙也刷好了,她还在犹豫不决。其实,她已经考虑一整天了。

    她从房间里拿出一本小说,走到客厅坐下,扭亮了温暖的台灯,翻开书来阅读,读了二页,她停下来,呆呆的望着放在茶几上的电话。

    然后,她摇摇头,把注意力拉回小说上。奇怪的是,她再也无法专心,那一行行的文字,像是故意相她作对似的,无论如何不肯跑进她的脑子里,看了好久,还是一直停在第二页。

    她轻叹一声,把小说阖上,放下书,走到电视柜前,按下音响的按键,一曲轻柔的音乐飘扬在客厅的每个角落。

    她走到窗边,拨开窗帘往外看,隔着远距离所看到的点点灯火,总是让人觉得温暖而安详。巷子里,一长排的车子停得好整齐,突然,她的视线被停在巷口外的一辆银色轿车吸引了,那辆车看起来好眼熟,那一瞬间,一个想法闪过她的脑海,她马上放下窗帘,离开窗边。

    她背靠着墙,手按着胸口,她的心在狂跳。那不是江灿风的车吗?为什么他的车会停在巷口?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他跟踪她吗?不,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如果他真要找她,大可以打电话,她不是已经把手机、家里和公司的电话全都留给他了吗?

    舒元蓁的心越跳越急,她对自己说,别紧张,或许是看错了,同款式的银色轿车满街都是,何以见得一定是他。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了点。

    考虑了一会,她又靠近窗边,小心掀开窗帘一角,奇怪的是,当她再往楼下望去时,那辆轿车已经不见了。

    放下窗帘,她苦笑着敲敲自己的头说:“该去配副眼镜了。”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真爱悄悄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米仑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米仑娜并收藏真爱悄悄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