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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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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比例不足60%, 立即补全或24小时候即可正常阅读。  这下好了,罪魁祸首不见了,最好三个人谁也不用记过。

    虽是聚众斗殴,但一群人伤的伤, “死”的“死”,民警分两拨,直接开车送人上医院。

    路知意全程装死,进了医院就被送进急诊室。

    全程,陈声都背着她。

    下警车的时候,他没注意,把她撞在门框上了, 咚的一声, 正中脑门儿。

    路知意险些叫出来, 果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阻止了那一声。

    反倒是陈声冷不丁被咬一口, 叫出声来。

    警官回头看他, “怎么了?”

    陈声嘴角抽了抽,“……脚崴了。”

    背上, 路知意装死装得很彻底。

    终于进了急诊室。

    医生查看片刻,下了结论:“没有大碍,都是皮肉伤,应该只是脱力了, 又受了惊吓, 再加上有点感冒, 才晕了过去。”

    转头嘱咐护士:“你给她包扎一下,我去看看那边。”

    受伤的可不止路知意,隔壁还躺了一群挂彩的家伙。

    民警也挺细心,担心两拨人又起了冲突,还专程让医生把他们隔开。那边人多,自然多几个民警看住。路知意这边,就她和陈声,遂只有个姓赵的民警跟着。

    赵警官见问题不大,也不再去看躺在床上的女生。

    站在床尾,掏出笔记本,问陈声:“怎么回事?”

    陈声瞥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拿出了在路上想好的说辞。

    “我和我女朋友是中飞院的学生,今天晚上在步行街吃完晚饭,刚出餐厅就看见那群人,气势汹汹把一男生往地下停车场里拽。我俩跟上去,就看见他们拿钢管拿刀子的,把人往死里打。我们怕闹出人命,就上去救人,结果被他们反过来打成这样——”

    他握紧了手心,垂眸去看床上的人,一脸担忧。

    语气里也有难以掩饰的愤慨和心疼。

    床上的人动了动,面部肌肉没能控制好。好在他眼疾手快,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挡住了警官的视线。

    这在赵警官看来,不过是对女友的心疼爱抚。

    他没注意到女生的动静,抬眼问陈声:“九个打一个,你们为什么跟上去?哪来的胆子救人?”

    陈声从容答道:“他们打的那人也是中飞院的学生,我在学校里见过几次。都是校友,被人在校门口欺负成这样,我不能坐视不理。”

    “校友?”赵警官笔尖一顿,“叫什么名字?”

    怕凌书成被叫去警察局录口供,事情闹大,陈声摇了摇头。

    “不认得,只是见过几次,比较面熟而已。”

    赵警官又往本子上添了几笔,“你们俩中飞院的,哪个学院?哪个班?学号姓名都告诉我,这事得跟学校通报一声。”

    陈声一点没犹豫,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好在他那有大一新生的名单,路知意的学号好记,前面几位数是年级,末尾四位0107,他看过一遍就记下了。

    他俩这也算是见义勇为,赵警官的态度温和下来,口供算是完事。

    临走前,叮嘱了两句:“让小姑娘好好养伤,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下回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别弄巧成拙,反而把自己弄伤了。”

    陈声点头,“谢谢赵警官,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还挺懂礼貌啊。

    赵警官越发客气,毕竟隔壁那群人自打进了医院就开始吵闹,隔着一堵墙还能听见动静,不配合警官,不配合医生,一直嚷嚷着要走。

    反观自己这边的两个年轻人,可真是天壤之别。

    他又说了句:“不用客气,隔壁还有得忙活,我去看看。”

    随即转身往外走。

    陈声把他送到门口,关上了门。

    再回头,立马对上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

    床上的人用没受伤的胳膊支着身体,坐起来,“走了?”

    “走了。”

    她一溜烟爬下床,“行,那我们也走吧。”

    正欲站起身来,却被人一把攥住胳膊,拦住了。

    陈声看着她,“路知意,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

    “九个打两个,你跑进来干什么?”

    “……”

    “送死来的?”

    路知意抽回胳膊,“那你呢?你跑进去干什么?也是送死去的?”

    “我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她反问。

    “那是我室友,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陈声不耐烦地瞥她一眼,“你跟他非亲非故,干什么赶着送死去?”

    路知意平静地望着他,“不是室友,不是兄弟,就该见死不救了?”

    “……”

    “换做路边的阿猫阿狗,奄奄一息快死了,我也救。”

    “行了,你不打个电话给你室友,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路知意也伸手摸自己的手机,上面有苏洋的未接电话,好几通,“晚□□没去就算了,你这督查也不去,叫人白等一晚上,明天书记问起来,自己想好说辞吧。”

    陈声笑了两声,“还用我想说辞?明天警察就去学校通报我们聚众斗殴了。”

    路知意上下打量他一眼,素来干净整洁的人,如今头发乱了,衣服脏了,脸颊上还有打架时留下的伤口。

    想必是钢管边缘擦伤的,破了皮,有点渗血。

    她毫不留情地说:“聚众斗殴?你确定不是聚众被殴?”

    陈声:“……”

    面子挂不住,他绷着脸反驳:“瞎说八道什么?没见我把他们打得胆儿颤?我一个——”

    话没说完,手肘被人一捏,疼得他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你干什么你?”

    路知意是专程照着他手肘上那块脏了的地方捏的,打架时她看得很清楚,那一处被钢管男用力砸了下,想必伤得不轻。

    “把他们打得胆儿颤?打架没多厉害,嘴上功夫数你第一。”

    她懒得多说,看笑话似的,瞥了眼他那狼狈的模样。

    走了。

    陈声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上不下来不去的,最后也只能快步跟上去。

    这女人真是,眼睛毒,心肠更毒!

    *

    陈声在走廊上给凌书成打了个电话,他也在人民医院,五楼骨科。

    “照了个片儿,腿骨骨折了。”

    陈声骂了句:“活该。”

    想直接上楼,看了眼一旁的路知意,顿了顿,才对那头说:“这会儿在干什么?”

    “打石膏。”

    “今晚回寝室吗?”

    “住医院吧。”

    被打成这样,鼻青脸肿的,凌书成没脸回去。更何况宿舍都是上床下桌,他这腿上打了石膏,哪里爬得上去?

    陈声说:“那你先待着,我一会儿买点洗漱用品,再带点吃的喝的给你。”

    那头的人立马蹬鼻子上脸,“我受伤了,得补补,医生让我多喝猪蹄汤。你让老板弄个蘸水,别放香菜,多放点蒜和——”

    “再见。”

    “诶?陈声我话没说完——”

    “嘟——”

    挂了电话,他带路知意往外走。

    路知意被电话内容逗笑了,走出了医院大门,和他一同停在路边上。

    夜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子,还呼呼往脖子里钻。

    蓉城像个不夜城,路灯排成一线,照亮了头顶的整片夜空。医院附近不少商店,洗漱用品、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陈声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把门拉开,“进去。”

    夜里九点半,公交车已经收车了。

    路知意想省钱也没办法,只得坐了进去,正准备抬头道别,哪知道“你回去吧”还没说完,就见陈声也钻了进来。

    “……你不是要回去看你室友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把手腕上的表凑到她跟前,短暂地停留几秒钟。

    路知意摸不着头脑,看了眼表,亮闪闪的表盘上有几个小小的字母,电视广告上倒是见过,好像中文是叫西铁城。

    她以为他在展示名牌手表,便客套了一句:“挺好看的。”

    陈声:“……”

    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这奇怪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出来的。

    “太晚了,先送你回去。”他瞥她一眼,算是解释。

    路知意愣了愣,视线在他脸上多停了片刻。

    那眼神太直接,隔着这样近的距离,明亮清冽,有疑惑,也有惊讶。

    陈声挪开眼,嗤了一声,“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秀手表。”她倒是诚实。

    他没好气地说:“是吗?那你也是很优秀啊,来自高原的土霸王,居然还认得Citizen。”

    路知意沉默不语。

    他话音刚落,又有些后悔,见她不说话了,后悔加剧。

    扭头看窗外,短促地说了句:“只是玩笑话。”

    路知意顿了顿,“嗯。”

    他想回头,却又克制住了,没头没尾又添一句:“高原挺好的。”

    哪知道她平静地反问他:“哪里好?”

    “……”这下他说不上来了。

    连高原都没去过的人,怎么说得出高原哪里好?

    这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示弱了,服软了,她还非要较真地刺他两下!

    路知意笑了两声,在他听来,格外不是滋味。

    十来分钟的时间,出租车抵达校门口。

    陈声开了门,下车,在她出来时伸手去扶,可她没去握住那只手,靠着没受伤的左手撑住坐垫,挪了出来。

    他只能把手收了回去。

    路知意抬头看他,“进去吧,凌书成还在医院等你。”

    他嗯了一声,看她转身离开,夜色里背影孑孓。

    手指动了动,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忽然关了车门,几步追了上去。

    “路知意!”他叫住她。

    路知意惊讶地回过头来,“……还有事?”

    “你吃过晚饭没?”

    她于是后知后觉想起来,一拍脑门,“完了,我的砂锅米线!”

    陈声蓦地笑了,指指前面的步行街,“正好,我也没吃。”

    往前走了几步,察觉到她没跟上来,又回头,“怎么,不吃饭?”

    看她迟疑的模样,他很快补充说:“请你吃个饭,算是感谢你见义勇为,帮了我和凌书成。”

    “感谢我收下,吃饭就算了吧——”

    “不给面子?”男生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路知意,你为这事受了伤,我这人,最不爱欠人情,你要是不肯吃这顿饭,我就得一直欠着你。欠着你我就吃不下睡不好,跑操的时候但凡挤兑你,都愧疚心虚。为了毫无负担地继续折腾你,这饭你必须赏脸吃了,咱俩谁也别欠谁。”

    说完,也不等她拒绝,拽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就往前走。

    路知意:“……”

    她只想问一句:这得心理素质多好,才能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种奇葩的理由,生拉硬拽着她去吃饭?

    于是一路上,两人都在理论。

    “不吃行吗?”

    “不行。”

    “这么着,这顿我不吃,您老也别费劲儿挤兑我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做人得讲道理,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干什么老挤兑我?”

    “看你不顺眼。”

    “哪儿不顺眼,您说,我改!”

    陈声停下脚步,看她片刻。

    路知意满心期待。

    哪知道他指指她的脸,“高原红,碍眼。”

    “……”

    再指指她的短发,“板寸,碍眼。”

    “……”

    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摇摇头,“哪儿哪儿都碍眼,要不,你去整个容?”

    他那认真的样子,活生生把路知意气笑了。

    但她知道他在开玩笑。

    夜色里,路灯昏黄,道旁的餐厅生意火爆。

    她斜眼看看他,“那可难办了,我对自己这模样很满意,并不想改。”

    一摊手,无赖似的说:“整容也挺麻烦,毕竟从头到脚都得整,一来我没那个钱,二来太费时间。要不,你吃点亏,把眼珠子挖出来,咱俩一了百了,你眼不见心不烦,我也日子舒坦?”

    她鲜少对他笑,两人之间,从来都是剑拔弩张的幼稚对垒。

    而此刻,她站在灯火辉煌里冲他笑,眼珠漆黑透亮,仿佛淬了光。一头短发干脆利落,发尾在灯光下仿佛有星光跳跃。

    风来,发丝微动,像黑夜下无声飘摇的寂静草原。

    而那两抹浅浅淡淡的红,在这一笑里骤然生辉,明明灭灭。

    陈声凝神看着她。

    心内一动。

    鬼使神差,有句话凑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别改了。

    权当他在放屁吧。

    忙了一整天,夜里还得收拾行李,整理各自的狭小领域。

    赵泉泉从厕所出来,无意中撞到苏洋的行李箱,箱子纹丝不动,倒把她撞得不轻。

    她捂着膝盖嘶了一声,“苏洋你装了一箱子砖头来?”

    苏洋一边开箱一边说:“我妈说军训能把人晒脱一层皮,硬往我行李箱里塞了一大堆防晒霜、护肤品什么的。”

    箱子开了,赵泉泉眼睛都直了,“我天,神仙水?”

    随着苏洋翻动那堆瓶瓶罐罐的动作,她简直要哆嗦起来了——眼霜是雅诗兰黛的,护手霜是兰蔻的,防晒是资生堂的,神仙水是全套最大瓶的……

    赵泉泉看看护肤品,又看看苏洋,肃然起敬。

    吕艺在一旁整理衣柜,随便扫了眼,“你也用小棕瓶啊?也不知道是网上吹得太神了,还是它不适合我,反正我用了半瓶也没啥用,还长了不少脂肪粒。”

    赵泉泉的视线又落在吕艺那。

    书架上没书,倒是摆好了一堆瓶瓶罐罐,全是耳熟能详的英文标签,价格绝对不比苏洋这边的低。

    收回视线,看了眼自己桌上那三瓶百雀羚,不吭声了。

    最后又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往路知意那扫一眼。

    路知意的行李少得可怜,十来件衣服往衣柜里一挂,几本书摆上书桌,别无他物。

    赵泉泉在她桌面上搜寻半天,才看见角落里那只不起眼的白色圆罐。

    ……不是吧?

    她一顿,怀疑自己眼花了。

    目光没能从小罐子上移开,最后没忍住问了句,“知意,你用的啥护肤品?”

    路知意对她们说的牌子都不太熟悉,顶多在广告里听过,当下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护肤品”。

    “啊?我?”

    搔搔头,她说:“……春娟宝宝霜。”

    正在挂衣服的吕艺手里一顿,整理箱子的苏洋也是神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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