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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青梅不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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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走出图书馆，眯起眼睛看看铅灰色的天空，在厚重云层的遮盖下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前方的林荫道上被厚厚的金黄落叶覆盖着，风一吹，片片落叶如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刹那间的美丽过后，归于尘土。
掏出手机，最后一点微弱的电量用尽，自动关机了，也不知道宋鑫会不会找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感觉宋鑫的情绪有些不对，他有时会莫名的烦躁，两人一起自习的时候他会突然扔掉手中的笔，然后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有时候坐着坐着也会突然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问了几次，他都有些回避，索性不再问。
身后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韩羽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女孩正笑着看着她。韩羽细细打量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白白净净的脸庞，月牙般微微眯着的双眼，嘴角还有一对梨涡，身着一套枚红色运动衣。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挡也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她笑着问韩羽：“请问，你是韩羽吗？”声音也甜美极了。
韩羽点点头。正在思索着这个女孩怎么会认识她时，女孩大发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米小璐。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韩羽听的一头雾水，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她就会猜测他们接近她的目的，确定此人无害才能放下心。她从来就不相信会有人不带任何目的接近另外一个人，或许曾近的她也是那样认为的，只不过现实狠狠撕碎了她的信任。
刚刚来到大学的时候，寝室里的每个人对她都很友好。她当时是很戒备的，小心翼翼的和她们相处，但她不敢相信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不敢再交付自己的信任，她怕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叫米小路的女孩笑得更加灿烂，像一朵充满朝气的带着新鲜露珠的花朵。“你应该在想我怎么会认识你吧。其实我在一年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从宋鑫哥哥那里。”女孩说到“宋鑫哥哥”这几个字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里也透出淡淡的喜悦。
“我们可以聊聊吗？”米小路说道，“我一直都很想认识你。”
韩羽点点头，“好啊，去那边坐坐吧。”指着林荫道上的长椅道。
“其实我是和宋鑫哥哥一起长大的，我们两家人是邻居。”米小路突然开口，声音里还有一股莫名的，悲伤。
原来是青梅竹马。韩羽心想。
“两家的父母从小就拿我和宋鑫哥哥开玩笑，阿姨说我长大后就做他们家的儿媳妇。我当时还小，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想着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和宋鑫哥哥一起玩了，总是很愉快的答应。后来我长大了，不知道是因为大人们的玩笑还是怎么样，我好像真的喜欢宋鑫哥哥。我鼓足勇气告诉宋鑫哥哥，他只是摸摸我的头，说我还不懂什么是喜欢，等我长大了就会知道我并不喜欢他了。其实我当时一点都不伤心，我想他的话可能是对的，我还小，长大后会遇到我真正喜欢的人的。”
“我还是继续把他当成哥哥，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好。后来，宋鑫哥哥上高中了，他交了女朋友，那个女生很漂亮。那时候我还是一个豆芽菜，又瘦又小。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我很伤心。他们是那么般配，我只是一只丑小鸭。那时候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宋鑫哥哥，可是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生。后来那个女生出国了，他很伤心，我安慰他，然后告诉他我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他只是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小路，你不用这样安慰我，你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妹妹，这样的话我怎么会信呢？’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原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一直都把我当妹妹。可是我不愿意做他的妹妹。”她说到这里，眼底有点点晶莹在闪烁。
……
“我想，也许是我不够优秀，所以他才不喜欢我的，所以我要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这样他就会喜欢我了。高中的时候，我去了美国。刚刚到那边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英语也讲不好，经常收到别人的白眼，夜里也常常躲在被窝里哭。可是只要一想到宋鑫哥哥，那些委屈就都不算什么了，因为我要努力变得优秀，成为能够配得上他的人。我很努力的学习，拿全额奖学金，参加各种竞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宋鑫。”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镜子中的那个自己时，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丑小鸭不见了，长高了，变漂亮了，脸上的神采挡也挡不住。当时我就在想，是时候了吧。于是我拍了一张很美的照片，发到了他的邮箱。我当时就在想，他看到我的样子会不会很惊艳呢？然后我上网等他，等到他终于出现了，我问他有没有看到发给他的照片，他说有看到，夸我变漂亮了。我当时很激动，他终于能看到我了。可是我的梦想又一次破灭了。”
“一会儿他也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真美，他说，好好发展，再过两年你也会变成这样的。我当时只觉得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我不敢想脑子里的那个答案。故作镇定的问他，你女朋友？他说不是，是他喜欢的女生，很喜欢很喜欢，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那种。你应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吧？”米小路抬头看着韩羽，“那个女孩就是你。”她的目光中甚至有一点羡慕。“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追到手，他好像很惋惜，说很难追，根本不理他。你知道吗？我当时既难过又庆幸，我难过的是我又迟了一步，庆幸的是他很可能追不上你，那我就还有机会。”
“直到两个月前，他告诉我他恋爱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连打字的手都在颤抖。我说恭喜你呀，终于如愿以偿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痛的都要窒息了。我在房间里待了两天，仔细想了这些年发生在我们两人身上的事。突然发现，我虽然喜欢宋鑫，可是我太胆小了。我害怕他的拒绝，害怕他不喜欢我，所以我用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的借口逃到国外。其实真的是逃避，我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不计代价的喜欢了一个人那么多年，却从来不敢争取，是不是很可笑。两天后我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阳光那样好，我就决定了，我要为自己勇敢一次，我要争取。”
韩羽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突然间很羡慕她。喜欢一个人，就勇敢去追。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身上散发出的青春阳光的朝气，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也许她也应该会成为这样一个女孩，只是命运走错了一步，然后一切都变了。
米小路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韩羽姐姐，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也许你根本就不愿意听我说的话。而且我知道，宋鑫哥哥如果知道我对你说这些，肯定会生我气的。可是我发现，除了你，我好像没有可以倾诉的人，这是不是挺可悲的一件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本不应该属于她的悲伤。
韩羽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盗贼，偷了别人珍爱的东西，自己却不知道珍惜。
“对不起。”韩羽轻声说道。
米小路连连摆手，“韩羽姐姐，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低下头，许久才抬起来，眼睛里有点点泪光，“况且，我这次回来，是向你宣战的呢。也许说宣战并不合适，我可能又是自作多情了。不过我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次，然后才能心甘情愿的死心。”
眼前这个女孩，让她心疼，她为爱跋涉千里。她看着她爱的人，为别的女子快乐悲伤，自己却始终在暗处心痛。别的女子，也包括她。
米小路突然向她伸出手，“韩羽姐姐，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是米小路。从明天起，我就是你的学妹了，请多多关照。”
韩羽也伸出手握住她的，微微一笑，“你好，米小路，很高兴认识你。”
米小路俏皮一笑，“没见到你之前，我本来打算和你竞争的，可是就在前一秒，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放弃了。我可能永远也比不过你，因为，你笑的样子，真的很美，美得让人心碎。”
韩羽觉得她们两个人有够莫名其妙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不应该是情敌吗？
如果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发展，两个人应该为了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可是她们没有，她们之间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女孩，在讲完她的故事之后竟然要放弃了。
突然之间，韩羽觉得自己老了。她好像跟不上米小路的思维了，她的想法她有些看不懂。
“韩羽姐姐。”米小路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会让宋鑫哥哥快乐。因为很喜欢他，与其把他抢到手，让他不快乐，还不如祝福他。”紧接着她又吐吐舌头，两只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其实我来之前，想了很多破坏性的手段，先挑拨你们之间的感情，然后再趁虚而入，这个手段确实，那个不太不磊落。不过，不过，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你看我都没有付诸行动。”她又连连摆手解释。
“小丫头，看来你之前是铁定了心要和我抢宋鑫了。”韩羽调侃道，但是看着米小路有些悲伤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心疼。
到底是多深的喜欢，才可以装得这样若无其事的放手。
她摸摸米小路的脸，“小路，你还好吗？”
米小路开玩笑似的夸张道：“当然会心痛了，不信你摸摸，痛的都没有心跳了。”然后抓起韩羽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
韩羽笑着拍拍她的手，却看到手背印上一滴水渍，一片冰凉。然后是两滴，三滴，越来越多。
“小路，你……”
“韩羽姐姐，我可以说实话吗？”米小路低低的说。
韩羽擦擦她脸上汹涌的泪水，点点头。
“其实心很痛，痛的快要窒息了。”有气无力的，像一个重症患者无力的呻吟。“如果哪一天你不想要他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人家不是常说吗，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会爱上她。嘿嘿，我是不是很聪明。”她笑起来，那样子比哭还难看。
她还能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如此卑微的，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懂得这种感受的。
“韩羽姐姐，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求你。”
“好，你说。”
“不要告诉宋鑫哥哥我们见过面，还有就是，”米小路的头越来越低，“不要和宋鑫哥哥讲我今天告诉你的那些事。”
“好，我答应你。”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
韩羽看着女孩儿离开的背影，久久沉思。
宋鑫是米小路的珍宝，那她算什么？那样轻易到手的东西，就算是为了小路，她于情于理也应该珍惜。
韩羽走出图书馆，眯起眼睛看看铅灰色的天空，在厚重云层的遮盖下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前方的林荫道上被厚厚的金黄落叶覆盖着，风一吹，片片落叶如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刹那间的美丽过后，归于尘土。
掏出手机，最后一点微弱的电量用尽，自动关机了，也不知道宋鑫会不会找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感觉宋鑫的情绪有些不对，他有时会莫名的烦躁，两人一起自习的时候他会突然扔掉手中的笔，然后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有时候坐着坐着也会突然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问了几次，他都有些回避，索性不再问。
身后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韩羽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女孩正笑着看着她。韩羽细细打量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白白净净的脸庞，月牙般微微眯着的双眼，嘴角还有一对梨涡，身着一套枚红色运动衣。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挡也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她笑着问韩羽：“请问，你是韩羽吗？”声音也甜美极了。
韩羽点点头。正在思索着这个女孩怎么会认识她时，女孩大发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米小璐。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韩羽听的一头雾水，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她就会猜测他们接近她的目的，确定此人无害才能放下心。她从来就不相信会有人不带任何目的接近另外一个人，或许曾近的她也是那样认为的，只不过现实狠狠撕碎了她的信任。
刚刚来到大学的时候，寝室里的每个人对她都很友好。她当时是很戒备的，小心翼翼的和她们相处，但她不敢相信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不敢再交付自己的信任，她怕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叫米小路的女孩笑得更加灿烂，像一朵充满朝气的带着新鲜露珠的花朵。“你应该在想我怎么会认识你吧。其实我在一年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从宋鑫哥哥那里。”女孩说到“宋鑫哥哥”这几个字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里也透出淡淡的喜悦。
“我们可以聊聊吗？”米小路说道，“我一直都很想认识你。”
韩羽点点头，“好啊，去那边坐坐吧。”指着林荫道上的长椅道。
“其实我是和宋鑫哥哥一起长大的，我们两家人是邻居。”米小路突然开口，声音里还有一股莫名的，悲伤。
原来是青梅竹马。韩羽心想。
“两家的父母从小就拿我和宋鑫哥哥开玩笑，阿姨说我长大后就做他们家的儿媳妇。我当时还小，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想着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和宋鑫哥哥一起玩了，总是很愉快的答应。后来我长大了，不知道是因为大人们的玩笑还是怎么样，我好像真的喜欢宋鑫哥哥。我鼓足勇气告诉宋鑫哥哥，他只是摸摸我的头，说我还不懂什么是喜欢，等我长大了就会知道我并不喜欢他了。其实我当时一点都不伤心，我想他的话可能是对的，我还小，长大后会遇到我真正喜欢的人的。”
“我还是继续把他当成哥哥，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好。后来，宋鑫哥哥上高中了，他交了女朋友，那个女生很漂亮。那时候我还是一个豆芽菜，又瘦又小。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我很伤心。他们是那么般配，我只是一只丑小鸭。那时候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宋鑫哥哥，可是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生。后来那个女生出国了，他很伤心，我安慰他，然后告诉他我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他只是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小路，你不用这样安慰我，你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妹妹，这样的话我怎么会信呢？’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原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一直都把我当妹妹。可是我不愿意做他的妹妹。”她说到这里，眼底有点点晶莹在闪烁。
……
“我想，也许是我不够优秀，所以他才不喜欢我的，所以我要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这样他就会喜欢我了。高中的时候，我去了美国。刚刚到那边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英语也讲不好，经常收到别人的白眼，夜里也常常躲在被窝里哭。可是只要一想到宋鑫哥哥，那些委屈就都不算什么了，因为我要努力变得优秀，成为能够配得上他的人。我很努力的学习，拿全额奖学金，参加各种竞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宋鑫。”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镜子中的那个自己时，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丑小鸭不见了，长高了，变漂亮了，脸上的神采挡也挡不住。当时我就在想，是时候了吧。于是我拍了一张很美的照片，发到了他的邮箱。我当时就在想，他看到我的样子会不会很惊艳呢？然后我上网等他，等到他终于出现了，我问他有没有看到发给他的照片，他说有看到，夸我变漂亮了。我当时很激动，他终于能看到我了。可是我的梦想又一次破灭了。”
“一会儿他也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真美，他说，好好发展，再过两年你也会变成这样的。我当时只觉得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我不敢想脑子里的那个答案。故作镇定的问他，你女朋友？他说不是，是他喜欢的女生，很喜欢很喜欢，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那种。你应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吧？”米小路抬头看着韩羽，“那个女孩就是你。”她的目光中甚至有一点羡慕。“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追到手，他好像很惋惜，说很难追，根本不理他。你知道吗？我当时既难过又庆幸，我难过的是我又迟了一步，庆幸的是他很可能追不上你，那我就还有机会。”
“直到两个月前，他告诉我他恋爱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连打字的手都在颤抖。我说恭喜你呀，终于如愿以偿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痛的都要窒息了。我在房间里待了两天，仔细想了这些年发生在我们两人身上的事。突然发现，我虽然喜欢宋鑫，可是我太胆小了。我害怕他的拒绝，害怕他不喜欢我，所以我用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的借口逃到国外。其实真的是逃避，我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不计代价的喜欢了一个人那么多年，却从来不敢争取，是不是很可笑。两天后我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阳光那样好，我就决定了，我要为自己勇敢一次，我要争取。”
韩羽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突然间很羡慕她。喜欢一个人，就勇敢去追。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身上散发出的青春阳光的朝气，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也许她也应该会成为这样一个女孩，只是命运走错了一步，然后一切都变了。
米小路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韩羽姐姐，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也许你根本就不愿意听我说的话。而且我知道，宋鑫哥哥如果知道我对你说这些，肯定会生我气的。可是我发现，除了你，我好像没有可以倾诉的人，这是不是挺可悲的一件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本不应该属于她的悲伤。
韩羽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盗贼，偷了别人珍爱的东西，自己却不知道珍惜。
“对不起。”韩羽轻声说道。
米小路连连摆手，“韩羽姐姐，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低下头，许久才抬起来，眼睛里有点点泪光，“况且，我这次回来，是向你宣战的呢。也许说宣战并不合适，我可能又是自作多情了。不过我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次，然后才能心甘情愿的死心。”
眼前这个女孩，让她心疼，她为爱跋涉千里。她看着她爱的人，为别的女子快乐悲伤，自己却始终在暗处心痛。别的女子，也包括她。
米小路突然向她伸出手，“韩羽姐姐，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是米小路。从明天起，我就是你的学妹了，请多多关照。”
韩羽也伸出手握住她的，微微一笑，“你好，米小路，很高兴认识你。”
米小路俏皮一笑，“没见到你之前，我本来打算和你竞争的，可是就在前一秒，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放弃了。我可能永远也比不过你，因为，你笑的样子，真的很美，美得让人心碎。”
韩羽觉得她们两个人有够莫名其妙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不应该是情敌吗？
如果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发展，两个人应该为了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可是她们没有，她们之间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女孩，在讲完她的故事之后竟然要放弃了。
突然之间，韩羽觉得自己老了。她好像跟不上米小路的思维了，她的想法她有些看不懂。
“韩羽姐姐。”米小路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会让宋鑫哥哥快乐。因为很喜欢他，与其把他抢到手，让他不快乐，还不如祝福他。”紧接着她又吐吐舌头，两只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其实我来之前，想了很多破坏性的手段，先挑拨你们之间的感情，然后再趁虚而入，这个手段确实，那个不太不磊落。不过，不过，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你看我都没有付诸行动。”她又连连摆手解释。
“小丫头，看来你之前是铁定了心要和我抢宋鑫了。”韩羽调侃道，但是看着米小路有些悲伤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心疼。
到底是多深的喜欢，才可以装得这样若无其事的放手。
她摸摸米小路的脸，“小路，你还好吗？”
米小路开玩笑似的夸张道：“当然会心痛了，不信你摸摸，痛的都没有心跳了。”然后抓起韩羽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
韩羽笑着拍拍她的手，却看到手背印上一滴水渍，一片冰凉。然后是两滴，三滴，越来越多。
“小路，你……”
“韩羽姐姐，我可以说实话吗？”米小路低低的说。
韩羽擦擦她脸上汹涌的泪水，点点头。
“其实心很痛，痛的快要窒息了。”有气无力的，像一个重症患者无力的呻吟。“如果哪一天你不想要他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人家不是常说吗，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会爱上她。嘿嘿，我是不是很聪明。”她笑起来，那样子比哭还难看。
她还能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如此卑微的，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懂得这种感受的。
“韩羽姐姐，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求你。”
“好，你说。”
“不要告诉宋鑫哥哥我们见过面，还有就是，”米小路的头越来越低，“不要和宋鑫哥哥讲我今天告诉你的那些事。”
“好，我答应你。”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
韩羽看着女孩儿离开的背影，久久沉思。
宋鑫是米小路的珍宝，那她算什么？那样轻易到手的东西，就算是为了小路，她于情于理也应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