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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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荀伸手握住王嫱儿的小手，那手背上三道褪去痂的疤痕有些刺目，当初她差点毒发身亡的害怕犹自在心。
“小羊。”低低的喊了一声，他心中怀念那日她对他撒娇的情景。
“让我死好不好。”可慕容荀万万没有想到王嫱儿竟然求他让她死，她不是害怕死吗？
“休想！”慕容荀恶狠狠道。
王嫱儿挂着眼泪，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决绝。
“你知道吗？我常常纠结于你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家园，我应该恨你。可是你又要对我好，疼我宠我哄我，我很怕。我怕你一下要打我，一下要折磨我，一下又要对我那般好。我是亡国奴，我却在你身下承欢。我把国仇和家恨都抛在脑后，我不知廉耻，我应该去死。你让我死，好不好。”
慕容荀没有想到王嫱儿的心思这么复杂，他看她时，她的眼眸总是那么干净。原来心里也是有这样多的心思，他以为她不懂，不懂国仇家恨。可是她却那样的清楚，更不知道原来她对自己也有复杂的情感。
“你可喜欢朕。”慕容荀却不问其他，他心里真切的清楚，他要把这只小羊永远的拴在身边。
王嫱儿被慕容荀古井深潭般的黑眸笼罩，凝望着他俊朗的五官，想起昔日他的笑颜，微微的还是点了点头。应该是，喜欢的吧。
嘴角一抹笑容浅浅的绽放，慕容荀的心里却已经欢喜。没有人知道，狼王的内心孤独而寂寞。他在同类的眼中高高在上，尊贵而高傲。却在羊群中的初生小羊眼里找到了温存，找到了狼群里没有的纯洁，狼王的心，迷失了。
慕容荀低头缠绵的吻住王嫱儿，低声哄到：“你把药喝了，朕不会让天下人说你不知廉耻，朕要他们说你好。”
王嫱儿摇头，她不要活了，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
慕容荀心疼极了，却张口自己喝了大半碗药汁，低头吻住王嫱儿的唇。
嘴中的苦涩令王嫱儿惊讶的张开眼，他怎么可以这么喂药！
但不可否认，这药真的在王嫱儿呆愣之间被喂下去了。
慕容荀缠着王嫱儿的唇，却再也不走。在尝到了她的甜头之后，多日萦绕在心中的阴影散去，渴望涌现，便是伸手去探取。
王嫱儿无力推开慕容荀，晕晕沉沉的慕容荀也不放过。
吻痕所留之处，酥酥麻麻，王嫱儿受不住低低求饶。慕容荀却在她身上找回了温存的美好，哪里肯罢手。
自是蓝玉宫左等右等，等不来人。
南华宫，却开始嫉恨蓝玉宫的筹谋。偏生她们一点好处没有，蓝玉宫倒是恩宠了几日。
但不管如何，碣石宫中辗转低喃，承欢更胜从前。
然而王嫱儿心中起了死念，却再未断。若不是慕容荀三餐逼着吃食，她也不吃。药，也要慕容荀逼着喝，才是喝了。
可这人却一天天的瘦下来，一天天的萎靡下来。
那风寒也是吃尽了药物都不见大好，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
慕容荀心中疼惜，这日却在御书房找来破六子。
“朕让你找的药可是找到。”
破六子最近碣石宫去得勤，自然是明白慕容荀心中所想，也知晓那位一直病不见好乃是心病。
无奈之下，只能把身上的药丸交给慕容荀并又道：“国主，老臣准备趁着春来，要去山中采药。御医院里老臣也交代了，都没什么问题。”
“什么药材你还要自己亲自去采？”慕容荀接过药丸却道。
“自然是好药！”破六子嘿嘿笑道，这时节经过雪藏而不曾冻死的许多药草可是极品。破六子一生精研医术，自然痴迷此道。
“快去快回，你知道的，朕不放心其余人。”慕容荀却道。
破六子心中微微一暖，却叹息一声，难得国主对一名女子如此挂心。当年的事对国主打击极大，还以为从此国主再不会敞开心扉，不想却为了一名汉人女子敞开心。冥冥之中，这也许便是轮回。
破六子知慕容荀有定天下的雄心与才能，心想若那汉女能解开国主的胡汉心结，天下大定指日可待。
怕只怕，自古多情累江山......
罢了，他一介大夫，哪里去管这些天下大事。
……
这日王嫱儿被四采强行拉出来到御花园走走，原来龙城迟来的春日今年却来得及时。
雪已经化去的地面钻出青草，一株株雪梅飘香，却是风景极佳。
王嫱儿驻足雪梅之前，却不防一阵大风拂袖，倒是把王嫱儿袖里的手帕卷落，急得王嫱儿起身便去追。
四采见状，便知那手帕该是重要之物，却忙拉住王嫱儿道：“姑娘您别急，让奴婢去帮您追回来。”说着人已经追着那手帕而去，王嫱儿见此心中还是着急，便也是跟在四采身后追着去。
不想几个拐角，身后的宫人没有赶上，王嫱儿也失了四采的踪迹，茫茫梅花林中竟不知身在何处！
正踌躇见，却被拉进一个强壮的怀抱。王嫱儿却心头一紧，因为这个胸膛她一点都不熟悉，陌生的气息令王嫱儿惊叫道：“救——”
不想一张小嘴被捂住，王嫱儿惊恐的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吴王慕容城！
慕容城因前儿一直犯事，被慕容荀派出去平定了西边一小股动乱，如今战事告捷回朝复命。不想出了御书房便被一名宫女引来御花园中，慕容荀本就是嗅到腥味便钻进去的猫，此时闻见有鱼腥味儿自然是要跟的。
不想竟然在御花园中碰见了他心中一直念想的小美人，虽说这小美人看着脸色不怎么好，却依旧是楚楚动人得很。
心中暗恨，定是王兄对美人行房事过多，弄得美人受不住。毕竟慕容荀专宠王嫱儿的事情，如今已经是鲜卑贵族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更是听闻国主欲给这汉女封号一事，只是这汉女恐怕没什么福气，一直病着。
如今看在慕容城的眼里，王嫱儿的虚弱全都是因为王兄的索取。想来这小美人定然是滋味非凡，一时间竟不顾尚且身在御花园中，就要非礼王嫱儿。
王嫱儿惊恐，怎奈身体好时尚不是慕容城的对手。何况此时病体多时，更是无可奈何。
“是谁在那边？”一声清丽的女声唤起。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有事一声吩咐。
慕容城暗恨，却从脚步声中听明白有几名侍卫过来。
可又舍不得王嫱儿，当即还欲将王嫱儿抱走。
不料王嫱儿听得声音，此时便是豁出吃奶的力气紧紧的抱住身边的一颗梅花树不肯放手！
“姑娘！可是姑娘！”忽然四采的声音逼近，王嫱儿惊喜的抬眼。
慕容城知晓这回又是带不走人了，连忙自遁走。
“四采姑姑，是我，我在这儿。”王嫱儿见得了自由，连忙大喊道。
“碰——”的一声，似有人跌倒。一阵嘈杂，王嫱儿循声而去。
却见四采摔在地上，一边尚有一名清丽高挑的女子，一身蓝衣，却不知是谁？
“四采姑姑，你这是怎么了？”王嫱儿见四采头都被磕破了，膝盖上更是伤的不轻，连棉尚且磨破，血迹斑斑。
“来人，快找御医大人来。四采姑姑，你没事吧？”王嫱儿泪水泛滥，心疼得不得了。
四采见王嫱儿情真意切，心中一暖。作为奴婢，她何曾遇见这样掏心掏肺的主子，当即安抚道：“姑娘莫哭，奴婢没事，只是摔了一跤。倒是姑娘，你可好？”
原来王嫱儿被慕容城一阵拉扯，衣襟有些凌乱，看起来可不体面得很。
“没事，我没事。四采——”王嫱儿却扑进四采怀里，方才她心中着实害怕。
这王嫱儿一番作为，苍耳夫人心中冷笑。难怪国主要喜欢，这个汉女真真是个会讨人怜惜的尤物。
原来这高挑清丽的蓝衣女子正是蓝玉宫的主人苍耳夫人，此时也道：“原来是碣石宫的美人呢，如今你这宫人怕是摔伤了，我蓝玉宫就在附近，不如到宫中且来上药？”
四采且心生戒备，见王嫱儿抱着她，心中更是清楚方才树林之中一定是有事。而这苍耳夫人不偏不巧的就在这里，可不要让让人生疑？
“奴婢见过苍耳夫人，惊了夫人是奴婢有错，不敢叨扰。姑娘胆子小，也不曾见过夫人，夫人莫要责难。”四采不愧是慕容荀选中给王嫱儿的贴身大宫女，嘴巴会说，人情也会做，拒绝得不动声色。
“四采姑姑说笑了，谁人不知四采姑姑乃是国主钦点的大宫女。如今这般说不是折煞了本宫，只是难得碰见国主新晋宠爱的美人儿，也是心生喜爱，哪里有责难一说。来人，请四采姑姑到蓝玉宫上药。美人儿，来，我瞧瞧可是怎样的模样，可把国主喜欢得紧，金屋藏桥起来，也不让本宫去见。”苍耳夫人言语和善，动作也十分亲昵。
王嫱儿被过分亲热的拉起身，一时有些怔怔然，却看见苍耳夫人一脸和善，心中才微微定了定，且还是未从慕容城的阴影中走出来。
那苍耳夫人却心中暗恨四采几番坏事，只是又不能怎么说。
而四采见苍耳夫人这么亲近王嫱儿，心中不安越盛。只是如今苍耳夫人这般说，又见王嫱儿被拉走，也只能跟去蓝玉宫中。
“美人儿，你可知你爹爹已经病殁。”苍耳夫人低声在王嫱儿的耳边不着痕迹的说了一句，却犹如晴天霹雳劈过王嫱儿的头顶。
慕容荀伸手握住王嫱儿的小手，那手背上三道褪去痂的疤痕有些刺目，当初她差点毒发身亡的害怕犹自在心。
“小羊。”低低的喊了一声，他心中怀念那日她对他撒娇的情景。
“让我死好不好。”可慕容荀万万没有想到王嫱儿竟然求他让她死，她不是害怕死吗？
“休想！”慕容荀恶狠狠道。
王嫱儿挂着眼泪，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决绝。
“你知道吗？我常常纠结于你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家园，我应该恨你。可是你又要对我好，疼我宠我哄我，我很怕。我怕你一下要打我，一下要折磨我，一下又要对我那般好。我是亡国奴，我却在你身下承欢。我把国仇和家恨都抛在脑后，我不知廉耻，我应该去死。你让我死，好不好。”
慕容荀没有想到王嫱儿的心思这么复杂，他看她时，她的眼眸总是那么干净。原来心里也是有这样多的心思，他以为她不懂，不懂国仇家恨。可是她却那样的清楚，更不知道原来她对自己也有复杂的情感。
“你可喜欢朕。”慕容荀却不问其他，他心里真切的清楚，他要把这只小羊永远的拴在身边。
王嫱儿被慕容荀古井深潭般的黑眸笼罩，凝望着他俊朗的五官，想起昔日他的笑颜，微微的还是点了点头。应该是，喜欢的吧。
嘴角一抹笑容浅浅的绽放，慕容荀的心里却已经欢喜。没有人知道，狼王的内心孤独而寂寞。他在同类的眼中高高在上，尊贵而高傲。却在羊群中的初生小羊眼里找到了温存，找到了狼群里没有的纯洁，狼王的心，迷失了。
慕容荀低头缠绵的吻住王嫱儿，低声哄到：“你把药喝了，朕不会让天下人说你不知廉耻，朕要他们说你好。”
王嫱儿摇头，她不要活了，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
慕容荀心疼极了，却张口自己喝了大半碗药汁，低头吻住王嫱儿的唇。
嘴中的苦涩令王嫱儿惊讶的张开眼，他怎么可以这么喂药！
但不可否认，这药真的在王嫱儿呆愣之间被喂下去了。
慕容荀缠着王嫱儿的唇，却再也不走。在尝到了她的甜头之后，多日萦绕在心中的阴影散去，渴望涌现，便是伸手去探取。
王嫱儿无力推开慕容荀，晕晕沉沉的慕容荀也不放过。
吻痕所留之处，酥酥麻麻，王嫱儿受不住低低求饶。慕容荀却在她身上找回了温存的美好，哪里肯罢手。
自是蓝玉宫左等右等，等不来人。
南华宫，却开始嫉恨蓝玉宫的筹谋。偏生她们一点好处没有，蓝玉宫倒是恩宠了几日。
但不管如何，碣石宫中辗转低喃，承欢更胜从前。
然而王嫱儿心中起了死念，却再未断。若不是慕容荀三餐逼着吃食，她也不吃。药，也要慕容荀逼着喝，才是喝了。
可这人却一天天的瘦下来，一天天的萎靡下来。
那风寒也是吃尽了药物都不见大好，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
慕容荀心中疼惜，这日却在御书房找来破六子。
“朕让你找的药可是找到。”
破六子最近碣石宫去得勤，自然是明白慕容荀心中所想，也知晓那位一直病不见好乃是心病。
无奈之下，只能把身上的药丸交给慕容荀并又道：“国主，老臣准备趁着春来，要去山中采药。御医院里老臣也交代了，都没什么问题。”
“什么药材你还要自己亲自去采？”慕容荀接过药丸却道。
“自然是好药！”破六子嘿嘿笑道，这时节经过雪藏而不曾冻死的许多药草可是极品。破六子一生精研医术，自然痴迷此道。
“快去快回，你知道的，朕不放心其余人。”慕容荀却道。
破六子心中微微一暖，却叹息一声，难得国主对一名女子如此挂心。当年的事对国主打击极大，还以为从此国主再不会敞开心扉，不想却为了一名汉人女子敞开心。冥冥之中，这也许便是轮回。
破六子知慕容荀有定天下的雄心与才能，心想若那汉女能解开国主的胡汉心结，天下大定指日可待。
怕只怕，自古多情累江山......
罢了，他一介大夫，哪里去管这些天下大事。
……
这日王嫱儿被四采强行拉出来到御花园走走，原来龙城迟来的春日今年却来得及时。
雪已经化去的地面钻出青草，一株株雪梅飘香，却是风景极佳。
王嫱儿驻足雪梅之前，却不防一阵大风拂袖，倒是把王嫱儿袖里的手帕卷落，急得王嫱儿起身便去追。
四采见状，便知那手帕该是重要之物，却忙拉住王嫱儿道：“姑娘您别急，让奴婢去帮您追回来。”说着人已经追着那手帕而去，王嫱儿见此心中还是着急，便也是跟在四采身后追着去。
不想几个拐角，身后的宫人没有赶上，王嫱儿也失了四采的踪迹，茫茫梅花林中竟不知身在何处！
正踌躇见，却被拉进一个强壮的怀抱。王嫱儿却心头一紧，因为这个胸膛她一点都不熟悉，陌生的气息令王嫱儿惊叫道：“救——”
不想一张小嘴被捂住，王嫱儿惊恐的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吴王慕容城！
慕容城因前儿一直犯事，被慕容荀派出去平定了西边一小股动乱，如今战事告捷回朝复命。不想出了御书房便被一名宫女引来御花园中，慕容荀本就是嗅到腥味便钻进去的猫，此时闻见有鱼腥味儿自然是要跟的。
不想竟然在御花园中碰见了他心中一直念想的小美人，虽说这小美人看着脸色不怎么好，却依旧是楚楚动人得很。
心中暗恨，定是王兄对美人行房事过多，弄得美人受不住。毕竟慕容荀专宠王嫱儿的事情，如今已经是鲜卑贵族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更是听闻国主欲给这汉女封号一事，只是这汉女恐怕没什么福气，一直病着。
如今看在慕容城的眼里，王嫱儿的虚弱全都是因为王兄的索取。想来这小美人定然是滋味非凡，一时间竟不顾尚且身在御花园中，就要非礼王嫱儿。
王嫱儿惊恐，怎奈身体好时尚不是慕容城的对手。何况此时病体多时，更是无可奈何。
“是谁在那边？”一声清丽的女声唤起。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有事一声吩咐。
慕容城暗恨，却从脚步声中听明白有几名侍卫过来。
可又舍不得王嫱儿，当即还欲将王嫱儿抱走。
不料王嫱儿听得声音，此时便是豁出吃奶的力气紧紧的抱住身边的一颗梅花树不肯放手！
“姑娘！可是姑娘！”忽然四采的声音逼近，王嫱儿惊喜的抬眼。
慕容城知晓这回又是带不走人了，连忙自遁走。
“四采姑姑，是我，我在这儿。”王嫱儿见得了自由，连忙大喊道。
“碰——”的一声，似有人跌倒。一阵嘈杂，王嫱儿循声而去。
却见四采摔在地上，一边尚有一名清丽高挑的女子，一身蓝衣，却不知是谁？
“四采姑姑，你这是怎么了？”王嫱儿见四采头都被磕破了，膝盖上更是伤的不轻，连棉尚且磨破，血迹斑斑。
“来人，快找御医大人来。四采姑姑，你没事吧？”王嫱儿泪水泛滥，心疼得不得了。
四采见王嫱儿情真意切，心中一暖。作为奴婢，她何曾遇见这样掏心掏肺的主子，当即安抚道：“姑娘莫哭，奴婢没事，只是摔了一跤。倒是姑娘，你可好？”
原来王嫱儿被慕容城一阵拉扯，衣襟有些凌乱，看起来可不体面得很。
“没事，我没事。四采——”王嫱儿却扑进四采怀里，方才她心中着实害怕。
这王嫱儿一番作为，苍耳夫人心中冷笑。难怪国主要喜欢，这个汉女真真是个会讨人怜惜的尤物。
原来这高挑清丽的蓝衣女子正是蓝玉宫的主人苍耳夫人，此时也道：“原来是碣石宫的美人呢，如今你这宫人怕是摔伤了，我蓝玉宫就在附近，不如到宫中且来上药？”
四采且心生戒备，见王嫱儿抱着她，心中更是清楚方才树林之中一定是有事。而这苍耳夫人不偏不巧的就在这里，可不要让让人生疑？
“奴婢见过苍耳夫人，惊了夫人是奴婢有错，不敢叨扰。姑娘胆子小，也不曾见过夫人，夫人莫要责难。”四采不愧是慕容荀选中给王嫱儿的贴身大宫女，嘴巴会说，人情也会做，拒绝得不动声色。
“四采姑姑说笑了，谁人不知四采姑姑乃是国主钦点的大宫女。如今这般说不是折煞了本宫，只是难得碰见国主新晋宠爱的美人儿，也是心生喜爱，哪里有责难一说。来人，请四采姑姑到蓝玉宫上药。美人儿，来，我瞧瞧可是怎样的模样，可把国主喜欢得紧，金屋藏桥起来，也不让本宫去见。”苍耳夫人言语和善，动作也十分亲昵。
王嫱儿被过分亲热的拉起身，一时有些怔怔然，却看见苍耳夫人一脸和善，心中才微微定了定，且还是未从慕容城的阴影中走出来。
那苍耳夫人却心中暗恨四采几番坏事，只是又不能怎么说。
而四采见苍耳夫人这么亲近王嫱儿，心中不安越盛。只是如今苍耳夫人这般说，又见王嫱儿被拉走，也只能跟去蓝玉宫中。
“美人儿，你可知你爹爹已经病殁。”苍耳夫人低声在王嫱儿的耳边不着痕迹的说了一句，却犹如晴天霹雳劈过王嫱儿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