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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曹刿X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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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清正在忙碌着有寺人突然走过来说:“大人王上请您过去。。s。”

    子清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就去了小寝宫。

    小寝宫中吴纠正在呢,端着一杯茶正在慢慢的呷看起来特别的悠闲。

    最近楚国都没什么事儿各国沉浮和周国的发展也不错,因此十分太平吴纠也没事儿可做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急火火的让子清过来了。

    子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看到吴纠这般轻松,也就松了一口气。

    子清说:“王上可有什么事吩咐小臣去做?”

    吴纠一听,笑眯眯的将茶杯放下来说:“有有有,正好有个事儿,需要劳烦你一趟。”

    子清更是狐疑的看着吴纠吴纠笑容扩大了说:“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寡人与曹刿打了一个赌。”

    子清惊讶的说:“曹将军?”

    吴纠点了点头,子清心想曹将军远在千里之外,身在齐国,竟然能和王上打赌,也不知道赌了什么。

    吴纠笑着说:“于是寡人输了”

    子清没说话,静等着吴纠继续说,总觉得吴纠笑起来十分阴险,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吴纠笑眯眯的说:“于是寡人输了一些彩头,这个曹刿嘛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要,就点名道姓的叫你过去,给他使唤三天”

    子清一听,心中一片了然,默默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吴纠和曹刿打赌,竟然要自己跑到齐国去给曹刿使唤三天,这曹刿是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

    吴纠为难的说:“寡人之前已经开口许诺,说什么彩头都输得起,哪知道曹刿这人,如此阴险奸诈,如今寡人若是再反悔,岂不是因此就劳烦子清你走一趟罢,反正就三天。”

    子清十分无奈,不过也就三天,走一趟就走一趟,反正他很久都没有回齐国去了。

    当年子清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小童,如今他已经十七岁了,虽然还不是很大,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在齐国没什么太多好的回忆,那总是他的母国。

    子清很快收拾了行李,就当是放假,曹刿现在可是大将军,说是使唤人,怎么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子清是这么想的,不过子清太高估曹刿的脸皮了

    子清第二天就出发了,虽然说是使唤三天,但是路上行程可比三天多,吴纠亲自派兵跟着子清过去,就跟出使一样,一路顺利,很快到达了曹刿的府上。

    子清来到曹刿府上,顿时就明白曹刿为何要让自己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了,因为曹刿府上简直是窝棚,不只是小,而且非常乱,到处都乱七八糟的,府上就一个厨子,负责做饭的,一个马夫,负责赶马的,马夫和厨子还兼职小厮下人,最近厨子大叔患了病,回家去养病了,如今一来,曹刿府上的人手一下大打折扣,对折了一半,这样好了,乱的一塌糊涂,马夫差点给累死。

    子清对着乱七八糟的府邸,一瞬间有些语塞,马夫还说:“老爷在宫里头,很快就回来了,接着三天老爷休沐。”

    子清没想到这么巧,之后三天曹刿竟然还休沐,那岂不是要天天看到曹刿了?

    子清一想到曹刿,没来由突然心头一跳,不知为何,心中倒是有一种紧张的感觉,他和曹刿也很久没见面了,不知曹刿现在变没变。

    倒是曹刿家里头仍然没有什么旁人,例如妻子儿女,子清心想,定然是曹刿太邋遢,而且嘴巴太坏,不然也不会娶不到妻子,生不了儿子了。

    子清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很快走进去,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准备在曹刿回府之前,好歹把他的卧房收拾好。

    子清进了曹刿的卧房,乱的一塌糊涂,酒瓶子还倒在桌上,幸亏已经喝完了,不会洒满处都是。

    子清赶紧把袖子卷起来,以免弄脏,然后赶紧开始忙碌起来,收拾起房舍。

    子清忙碌的不行,出了满头大汗,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人悄悄走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房门,面容带着坏笑,十分狡黠,悄无声息的走来。

    子清还在忙,根本没注意,那男人就一步上前,猛地一把从后背抱住了子清。

    子清一震,还以为是谁,想要挣扎,却感觉有胡茬子渣在自己的脖颈上,一个声音靠的很近,笑着说:“呦小子清!”

    子清一听,原来是曹刿,当下也不挣扎了,说:“曹将军,请您放开小臣好么,您看看自己的房舍还有多少没收拾呢。”

    曹刿“呿”了一声,似乎觉得十分没劲,就松开了手,坐在一边席上,看着子清收拾东西。

    曹刿刚回来,还没脱下官袍,子清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一段时间不见,曹刿变得又俊美了,不知是不是错觉。

    只是曹刿有些不修边幅,他本年级不大,但是下巴上都是胡子茬,也不知是不是太忙了,根本没功夫管这些,刚才两个人离得近,子清也感觉到了,那些扎人的胡子茬剐蹭在他脖子上,麻嗖嗖的,十分古怪。

    曹刿还穿着官袍没有换下来,眼睛里很多血丝,看起来果然是累的,翘着腿直接躺在席上,张着双手,笑着说:“小子清,一会儿你收拾完房舍,也来收拾收拾我。”

    子清:“”

    子清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曹刿,不过子清觉得,曹刿也的确欠收拾!

    子清收拾完房舍,一回头,曹刿竟然躺在席子上就睡着了,四仰八叉的,哪有一点儿大将军的威严,不过也的确是累了,脸色有些疲惫,他睡着的时候,反而收拢了那些嬉皮笑脸的表情,微微蹙着眉,露出一股正经的气息,比平日里的模样不知帅多少倍。

    子清看着曹刿的睡颜,突然特别想要伸手摸了一摸他的脸颊,子清犹豫了一下,但是止不住的想去碰碰,心想曹刿睡着了,不可能醒过来,只是碰一下又不会被发现。

    于是子清走过来,就跪坐在曹刿身边,慢慢的伸手过来,动作很轻,仿佛羽毛一样,轻轻触碰了一下曹刿的脸颊,抚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他感触着指尖的酥麻,突然有一种感叹。

    哪知道这一瞬间,曹刿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子清的腕子,子清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曹刿则是笑眯眯的说:“怎么小子清,被你好哥哥的美色迷住了?趁着你好哥哥睡觉,竟然要偷袭我?”

    子清被他这样是一说,登时就脸红了,狠狠瞪了一眼曹刿,说:“曹将军,请您放手,小臣还有其他房舍没有收拾。”

    曹刿不放手,还猛的一用力,子清“啊”的一声轻呼,一下就被曹刿给拽了过去,搂在怀中,两个人就这般羞耻的倒在了席子上,席子压根儿不够大,于是又滚到了地上,幸亏子清刚收拾得比较干净。

    曹刿搂着子清不放,笑着说:“小子清,我这儿除了缺个使唤人,还缺个夫人,怎么样,要不要来当大将军的夫人?”

    子清被他说的满面通红,“嘭!”踹了曹刿的膝盖一脚,曹刿疼得不行,赶紧放了手,子清也是个练家子,虽然在曹刿眼中是三脚猫的小把戏,不过曹刿刚才没防备,因此中了招,被踹的很疼。

    曹刿捂着自己膝盖,夸张的嚎叫,子清赶紧从地上窜起来,说:“曹将军别开顽笑了。”

    曹刿说:“好好好,小子清不喜欢当夫人,就是喜欢当使唤人。”

    曹刿说着,笑着翻身而起,说:“那子清你叫声好哥哥来听听,我好久都没听到你这么叫了。”

    子清瞪着曹刿,说:“我压根儿没这么叫过!”

    曹刿一听,哈哈大笑,子清也发现自己失态了,干脆转过头不理他,直接推开房门出去,又开始收拾其他房舍。

    曹刿跟着走出去,说:“子清,小子清,好弟弟,你生气了么?别跟好哥哥生气,好么?”

    曹刿一路追着子清,他还穿着官袍,明明那么高大严肃的长相,结果非要嬉皮笑脸的,子清被他弄得都没辙了,只好不理他。

    曹刿说:“好子清,先别收拾了,你快来收拾收拾我。”

    子清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烫,总觉得曹刿说的话特别龌龊,幸好府里头没人,不然定然要被人误会了。

    曹刿从宫中回来,这些天他连轴转,是给累惨了,好不容易休沐三天。

    子清跟着曹刿回了房舍,给他将官袍退下来,然后仔细的叠起来,放在一边儿,曹刿笑眯眯的看着子清那那双白皙的手,灵巧的叠着衣裳,似乎特别好看。

    子清整理好了衣裳,又去拿了曹刿的衣裳过来,准备给曹刿换上,曹刿却笑着说:“别换了,反正一会儿还要脱。”

    他这么一说,子清顿时脸皮都红了,曹刿一见哈哈大笑说:“小子清,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这些天累了,今儿想早点沐浴就寝。”

    子清感觉自己来了曹刿府上,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曹刿总是戏弄自己,简直要没脸见人了。

    曹刿说他累了,想要沐浴睡觉,子清就去膳房烧水,准备给曹刿弄水来清洗,然后让他赶紧睡觉,免得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听起来就觉得龌龊。

    曹刿在房舍里等着,子清烧了水,拎着热水回去,就看到曹刿又躺在席子上了,这回竟然打着赤膊,把里衣都给脱了扔在一边儿,古铜色的皮肤,肌肉流畅的隆起,充斥着一股力度的野性,看的子清心头狂跳了两下。

    子清连忙地低着头,把热水倒在浴桶里,然后又去拎热水了,来来回回几遍之后,浴桶的水就差不多了,子清说:“曹将军,可以沐浴了。”

    曹刿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走过来,笑眯眯的说:“有子清就是好啊,真是方便。”

    子清无奈的看了一眼曹刿,方便?

    曹刿去沐浴,子清以为自己就可以离开去收拾其他房舍了,结果曹刿不让他走,一直赖着他,说:“子清,你快给我揉揉肩膀,我这些日子累惨了,给我揉揉肩膀解解乏。”

    子清翻个白眼儿,不过是对着曹刿的后脑勺,曹刿没看见,还是走过去给他揉肩膀。

    曹刿的肩膀上也都是肌肉,恨不得捏不动,简直比收拾房舍还累,而且压力也大。

    因此曹刿身材高大,肌肉流畅,长相还俊美,带着一股荷尔蒙喷发的野性,子清感觉自己额头有些冒汗,抿着嘴专心的给他捏肩膀。

    子清想要专心,偏偏曹刿就在捣乱,他也没有乱动,只是嘴里一直乱七八糟的哼唧,要么说好舒服好舒服,要么就说爽透了,总之乱七八糟的,让子清听了压力很大,不停的冒汗。

    好不容易沐浴之后,曹刿还光着膀子满处跑,一点儿也不羞涩,毕竟府邸里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好羞涩的。

    曹刿要歇息,一定要子清给他上夜,子清没办法,反正他以前也经常上夜,只是吴纠没这么能折腾,谁也没曹刿这么能折腾。

    曹刿躺在榻上,顿时舒了口气,说:“哎,有人使唤就是好啊。”

    子清又偷偷翻了一个大白眼,气的不行,曹刿则是笑眯眯的说:“我睡了,你好好上夜啊。”

    曹刿说着,真的闭上眼睛就睡了,子清看着他睡了,自己也就放松了下来,走到外室,靠在小榻上迷瞪一会儿,他今日算是累惨了,一连好几日坐车过来,收拾了半天房舍,刚才又陪着曹刿折腾,现在觉得体力有些不行,很快就睡着了。

    曹刿还没睡着,他耳聪目明,就听到外面小榻上有平稳的呼吸声,顿时笑了一下,从榻上翻身而起,悄悄来到了外室,探头一看,子清果然睡着了,睡得很瓷实,那模样儿特别可爱,也只有子清睡着的时候,才像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平日里一副沉稳持重的模样。

    曹刿走过去,轻轻将子清一把抱起来,子清根本没醒过来,只是哼了一声,还调整了一下姿势,睡在曹刿怀中。

    曹刿偷笑了一声,把子清抱进去,然后放在榻上,自己也上来,搂着子清便睡了。

    子清睡得很瓷实,或许是因为累的缘故,反正睡得很瓷实,一下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有些不对劲,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子清迷茫了一阵,猛地吓了一跳,圆睁着眼睛,这个时候睡在他旁边的人也醒了,笑眯眯的睁开眼睛,似乎在欣赏子清那圆溜溜的大眼睛。

    曹刿笑眯眯的,趁着子清发呆,凑过去就亲在了子清的嘴唇上。

    子清“嗬”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说:“你!”

    曹刿笑眯眯的说:“子清小懒猫儿,快起来了。”

    子清吓得赶紧从榻上爬起来,仔细一看,自己竟然睡在了曹刿的榻上,怪不得醒来的时候在曹刿怀中,可是明明昨日里自己真的睡在外面守夜的榻上,不知怎么回事儿。

    曹刿心情大好的模样,子清去准备早膳,曹刿就在院子里练功,子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曹刿打着赤膊在练功,毕竟曹刿是将军,若是功夫生疏了可不行。

    曹刿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没办法形容,就和他嬉皮笑脸判若两人似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很有吸引力,起码子清听说了,很多千金小姐家里都向曹刿说了亲,不过曹刿说自己太穷了,还讨不起夫人。

    两个人吃了饭,曹刿沐浴更衣,说:“今儿晚上我有个宴席要赴,小子清倒时候跟着我一起去。”

    子清点了点头,心想着曹刿虽然休沐,不过其实也很忙碌。

    子清白天收拾了一下房舍,然后给曹刿清理了衣裳,黄昏的时候就给曹刿换上衣裳,准备出发了。

    曹刿和子清就坐着缁车去赴宴,宴席的格调还挺大,据说是谁六十大寿,因此宴请了很多同僚。

    曹刿带着子清走进去,一瞬间就变成了焦点,大家全都聚拢过来恭维着。

    不只是同僚过来恭维,这次宴席还有很多千金小姐来参加,因此十分热闹,很多女子主动过来和曹刿攀谈,曹刿嘴巴甜的厉害,那些小姑娘都被曹刿忽悠的团团转。

    宴席很快开始了,大家都互相敬酒,曹刿喝的有些多,不过他酒力很好,子清就怕他醉倒了撒酒疯,到时候肯定是自己一个人收拾他,就难办了。

    子清连忙说:“曹将军,别再喝了,您喝的够多了。”

    曹刿笑眯眯的说:“不行,若是小子清亲我一个,那我就不喝了。”

    子清一听,先是脸上一红,随即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低声说:“将军,别再开顽笑了。”

    曹刿看着他,奇怪的说:“为何你觉得我是开顽笑?不行么,子清?”

    子清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曹刿对子清的态度,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是子清一直不肯接受罢了,之前两个人也亲吻过,说实话,子清很喜欢那种感觉,新鲜极了,带着一种不能抵抗的战栗感,还有诱惑力。

    只是子清不敢

    为何不敢,因为子清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臣,说白了是个奴隶,他没什么童年,童年在阴暗和卑微中度过。

    很多人不理解子清当年为何要忠心齐侯,齐侯只是救了他一命罢了,还把他派到公子纠身边做卧底,公子纠后来打子清,骂子清,甚至虐待子清,弄得他伤痕累累,子清却仍然忠心于齐侯,都觉得子清是不是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是因为没人能体会当年子清的绝望,在没认识齐侯之前,没人会为一个奴隶出头,他是一个奴隶,比牲口还不如,被人欺负,就算打死了,虐待死了,也没人会说一句话。

    那时候子清很绝望,他还那么小,觉得干脆死了算了,就在这个时候,齐侯出现了,稍微关心了他一下,有句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后来子清感恩齐侯,被派到公子纠身边做卧底,还是被虐待,公子纠似乎有虐待倾向,将子清打得伤痕累累。

    子清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手腕,他的双手腕子上,还有深深的伤痕,永远也退不掉的伤痕,这些伤痕都证实着,子清是一个奴隶。

    虽然如今他过的很好,一切都很太平,但是子清明白,自己是个奴隶,不能奢求太多,因为奢求太多,就会失去太多。

    别看他平日里很稳重,什么事都很镇定,其实他自卑心理很重。

    子清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腕,袖袍下面是那些永远也退不掉的伤痕,子清没说话,低着头。

    曹刿看到他那表情,突然站了起来,就离开了,去跟人敬酒。

    子清站在远远的地方瞧着,心想着曹将军可能是生气了,因为自己不识好歹

    曹刿很快走出去,他一离开席位,顿时众心捧月,很多人都来敬酒,还有妙龄的姑娘。

    曹刿端着酒杯,笑眯眯的应和,还主动敬一个姑娘酒,那女子受宠若惊,连忙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子清站在远处看着,那些妙龄女子为曹刿神魂颠倒,趋之若鹜,身边的同僚也是巴结奉承,子清更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不应该打扰曹刿。

    只是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看到曹刿和那些女子们谈笑风生,心里还是隐约觉得不舒服,有些反酸,子清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嫉妒罢,他没有资格去嫉妒。

    子清一个人站在当地,默默体会着这种感觉,这个时候竟然有人过来跟子清搭讪。

    子清有些吃惊,来人看起来是个纨绔少爷,很有钱的样子,觉得子清长相漂亮,笑眯眯的和子清搭讪。

    子清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童了,他当年本就长相清秀,只是年纪太小,如今张开了,出落的何止是清秀,容貌标志,身量不高,有些风流的消瘦,再加上那稳重气质,看起来更是惹人注目。

    那纨绔少爷笑眯眯走过来,说:“你一个人么?真是巧了,我也是,咱们俩喝一杯?”

    曹刿走出去,故意和那些女子凑得很近,本想要让子清吃醋的,只是没想到子清竟然和旁人攀谈了起来,那人还要敬酒子清。

    曹刿反而一肚子的都是酸水儿,气的不行,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拽住子清的腕子,说:“子清,跟我来。”

    子清吓了一跳,被曹刿一把就拽走了,根本没来得及说话。

    曹刿拽着子清离开了宴厅,往偏僻的地方来,很快到了花园的角落。

    曹刿因为气愤,呼呼的喘着气,仿佛是一只野兽,狠狠瞪着子清,子清靠着花园的院墙,已经退无可退,总觉得曹刿的眼神特别可怕。

    曹刿低下头来,死死注视着子清的眼睛,眯起眼睛,声音沙哑,说:“子清,我就不行么?”

    子清惊讶的看着他,曹刿难得这么严肃,平日里都嬉皮笑脸的,不是叫“小子清”就是叫“好弟弟”,总之没个正经。

    如今突然严肃起来,让子清愣是不敢对是他的眼睛,子清明白自己是个自卑的人,根本不敢去看曹刿的眼睛,什么持重、稳重,都是子清自卑的保护层而已,全都不堪一击。

    子清垂下头来,曹刿似乎饮醉了,苦笑了一声,低声重复说:“子清,我不行么?不行么?”

    曹刿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子清只得狠下心来,说:“不行。”

    曹刿说:“为何不行?”

    子清又说不出话来了,他害怕直视自己的自卑。

    子清不说话,曹刿也没说话,一时间,子清还以为曹刿睡着了,就在这个时候,子清听到曹刿终于开口了。

    曹刿声音沙哑,将嘴唇贴在子清的耳朵上,说:“子清,我要出任务去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是长期出使,我千方百计的把你从楚王那里骗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个,我们可能永远也不能再见了。”

    子清一听,猛地一震,心口像是被曹刿的这句话给撕裂了一般,之前子清和曹刿也很久都没见面,子清心中不觉得如何,毕竟他们是不同路的人,而如今听曹刿说出这句话来,子清的心口没来由被撕裂了,很疼。

    子清低着头,轻声说:“曹将军或许爱见的只是小臣的皮囊。”

    曹刿刚要说话,子清突然抬起头来,说:“既然曹将军如此执着,小臣可以伺候曹将军。”

    “伺候?”

    曹刿似乎吃了一惊,子清说出这话之后,顿时脸上红了一下,子清说:“过了今日,就只剩下一日,小臣愿伺候将军,随将军处置。”

    他说着,曹刿很久没有说话,就在子清以为曹刿会拒绝,毕竟子清这么说,很有可能糟蹋了曹刿的一番心意,但是曹刿突然声音沙哑的说:“这是你说的。”

    子清吃了一惊,随即“啊”的一声,竟然被曹刿一把抱了起来,直接走出了摆宴的府邸,上了缁车就往回去。

    子清心里犹如擂鼓,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回了府邸,曹刿也抱着他,一路大步走回了房舍,根本来不及关门,犹如猛兽,一把撕裂子清碍眼的衣裳

    一共三日,只是一个彩头,很快就过去了,子清同意伺候曹刿,两个人疯狂了很久,直到子清准备离开齐国,曹刿也准备去出任务。

    昨夜是两个人最后一面,自然一直折腾到了天明,子清睡得很沉,阳光洒在眼睛上,这才醒过来,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榻也凉丝丝的。

    子清坐起来,就看到身边摆着一卷小羊皮,他展开来仔细看,是曹刿的手记。

    曹刿留书说,自己出任务去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或许是一年、两年,也或许是十年、二十年,他们可能永远也见不到面,但是没关系,曹刿说自己已经知足了,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子清,也不会娶妻。

    小子清,珍重

    子清看着曹刿的留书,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决堤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曹刿已经走了,马夫说一大早上就走了,天刚亮的时候,带了使团就去出使了,因为无法给子清送行,因此还托了马夫给子清送行,打包了一些好吃的点心,让子清路上吃。

    子清今日也要回楚国去了,上了缁车,很快车轮滚动,粼粼的车轮声响起,很快出了临淄城。

    “大人,出临淄城了!”

    外面有人在通报,子清听着,有些木讷,掀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后背是越来越远的临淄城,越来越渺茫,消失在迷茫的大雾中。

    临淄城

    如今这个临淄城,已经没有了的那年救他的齐侯,也没有了后日对他有恩的楚王,更没有了曹刿,只剩下一片欣欣然的繁荣,还有什么能留恋他的呢?

    子清放下帘子,目光停留在怀中的小布包上,轻轻拆开,里面还有很多小包,打理的很有条理,点心都给细心的分开了。

    子清捏起一个点心,送入口中,甘甜慢慢化开,却感觉总萦绕着一种苦涩,这是他坚持来的苦涩,也怨不得旁人。

    子清一边吃,竟一边落下泪了,打湿了那些点心。

    子清回了楚国,很快进了宫,吴纠见他回来,惊讶的说:“子清,你怎么了?曹刿那小子是不是苛待你了,你眼底怎么这么青?”

    子清赶紧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些水土不服,现在无事了。”

    吴纠这才放松下来,说:“若是身子还不舒服,叫棠儿来给你看看。”

    子清说:“当真无事,谢王上关心。”

    吴纠也没有仔细问这个,就说:“今儿晚上有接风宴,使臣已经在驿馆歇息了,晚间就会进宫,子清不在身边,就是不顺心,一会儿你去看看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也叫寡人放心。”

    子清说:“是,王上,子清这就去。”

    子清说着,行了礼,就退出了小寝宫,往宴厅去了,准备看看宴席准备的怎么样,回了楚国,感觉一切都很平和,心中那种难以抑制的酸痛,似乎也给掩埋了起来,只要每日忙碌,或许就不记得了。

    子清心想,是这样,而曹刿或许也是,等到他认识了好的女子,或许就不记得自己了,那样便皆大欢喜了

    子清感觉有些迷茫,看着繁荣的宴厅,蓦然眼眶又湿了,旁边的宫女吓了一跳,惊讶的说:“大、大人,您怎么了?!”

    子清连忙抬手捂住眼睛,说:“无妨,有东西迷了眼睛,我去那边一会儿,你们布置宴厅罢。”

    子清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抬步就走了。

    宴厅很快布置好,看起来非常高调,黄昏的时候,美酒佳肴已经全都安置好,就等着贵宾的到来。

    子清站在小寝宫中,吴纠和齐侯正在更衣,准备去宴厅赴宴,齐侯亲自给吴纠梳理着头发,笑眯眯的勾起一缕,放在嘴边亲了亲。

    铜镜虽然不清晰,但是齐侯那动作吴纠还是看到了,顿时转头瞪了他一眼,说:“别开小差,快点梳头,若不然让子清来,一会儿来不及了。”

    齐侯连忙说:“好好好,孤来梳孤来梳,不开小差了还不行。”

    齐侯说着,动作倒是麻利,赶紧给吴纠把头发梳好,又整理了一下吴纠的黑袍,笑眯眯的亲在吴纠嘴边,说:“二哥真好看。”

    吴纠笑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齐侯的下巴,虽然齐侯身材高大,不过吴纠这个动作还像模像样的,笑着说:“嗯,齐公也不赖。”

    齐侯一本正经的说:“二哥,你调戏孤,一会儿宴席之后二哥可要负责。”

    吴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脸呢,脸皮呢,肯定都给吃了。

    子清站在一边,垂着头出神,耳边听着楚王和齐侯两个人的对话,日常的对话,一直没什么,却乐此不疲。

    其实也有这么一个人,同样喜欢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跟子清逗着玩,一句一个小子清,好弟弟

    “子清?子清!?”

    吴纠喊了两声,子清才猛的醒过梦来,吴纠有些担心,说:“子清,你没事儿罢?不会是水土不服还没好罢?还是去歇息,别去宴厅了。”

    子清连忙摇头说:“没事。”

    子清还是跟着吴纠和齐侯来到了宴厅,士大夫们已经在了,很快来访的使臣也要来了。

    子清站在吴纠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走的很稳健,大踏步进入了宴厅。

    齐侯首先笑着说:“真是别来无恙啊?听说你最近忙得厉害,怎么还红光满面的,孤看你倒是过得挺自在?”

    齐侯的口气似乎很熟络,吴纠也笑了一声,子清则是毫无兴趣,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袖子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进入宴厅的使臣说话了,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即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痞里痞气的不正经,说:“托了楚王与君上的福,好事将近,可不是红光满面么?”

    子清猛地一震,整个人都懵了,快速抬起头来,去看那使臣。

    那使臣一身黑色的铠甲,头盔夹在胳膊下面,手搭宝剑,身材高大,面目硬朗,却挂着一丝不正经的笑容。

    子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就看到那使臣将头盔和佩剑放下,随即跪下来,叩拜说:“卑将曹刿,拜见君上,拜见楚王。”

    子清怔怔的回不过神来,吴纠则是笑眯眯的说:“曹将军远道而来,就不必多礼了,快请入席罢。”

    曹刿笑了笑,拱手说:“谢君上,谢楚王。”

    他说着,站起来,就坐进了自己的席位里。

    子清顿时傻了眼,曹刿不是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出任务么?怎么突然跑到楚国来了?还坐在了席位上,一脸欠揍的笑眯眯的表情。

    子清眼珠子恨不得瞪掉了,心里腾腾的乱跳,又是磨牙,又是愤恨,又是复杂,又是酸楚,感觉自己可能是被曹刿给整了,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子清气的不行,酒宴中途找了个空当就离开了,其实是因为他眼珠子有点红,毕竟哭了很久,如是让曹刿看到了,岂不是太丢人了。

    子清离开宴厅,哪知道曹刿也站起来准备离开,吴纠幽幽的说:“曹刿,你若再把子清弄哭,寡人绝饶不得你。”

    曹刿笑着说:“楚王放心,刿怎么忍心呢?”

    曹刿说着,赶紧就冲了出去,大步追上子清。

    子清正往前走,突然有人从后背一把抱住了他,吓了子清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曹刿。

    子清更是气愤,屈肘去撞曹刿的胸口,曹刿反应很快,一把纳住子清的手肘,笑眯眯的制衡着,说:“小子清,怎么一见面就打人?”

    子清气的咬牙切齿,说:“曹将军耍了人,竟然还问我?”

    曹刿笑着说:“好子清,我怎么耍你了?我心疼你还来不及,你看,我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齐国和楚国离得那么远,要走一个月呢,是不是特别远?”

    子清听他这歪理,气的更是不行,曹刿则是紧紧搂着他,亲了亲他的眼睛,说:“子清,你哭了么?眼睛都肿了。”

    子清立刻说:“没有。”

    曹刿却自说自话的笑着说:“我真欢心,你是喜欢我的。”

    子清顿时脸都红了,说:“你这人,怎么不听我说话!”

    曹刿笑着说:“因为我知道小子清嘴巴太硬,我都从齐国千里迢迢追过来了,可不会把你放走了,来小子清,让好哥哥亲亲。”

    子清翻了个白眼,只是却不忍心拒绝,竟然搂住曹刿,抿了抿嘴唇,主动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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