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她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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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点了点头：“锦绣坊东家，掌管的是江南织造的生意，供应着宫里的用度，先帝在的时候就已经是皇商，锦绣坊更是遍及全国，而且，他们家不仅仅只是经商而已，前后也出过三位状元郎，两位探花的，更有一位子孙曾是皇上少时的伴读，如今在朝里也任了三品的官职，可不要小瞧了这个程家，长公主家的嫡长孙女，岂是随便的人家可求取的？”
叶轻离汗颜，看来她对这个朝代的了解还只是皮毛而已，这些个盘根错节还真不是她能想到的，不过她确实对这个江南织造的程家起了好奇心，能将商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这程家的掌舵人，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
忍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那他们家的姐儿是许给程家掌舵的？”
太夫人听她说程家当家人为掌舵的，不觉失笑：“许的是二房的长子，现在程家当家的是大房的，排行第三，这程家与别家不同，这承家业的不是长房长子，他们家一向是看的能力，这程三爷据说是个很有手段的，年纪轻轻就能撑起这程家那样一份家业，不简单。”
叶轻离忍不住好奇心：“那程家三爷很年轻吗？”
太夫人道：“跟老四的年纪相仿。”语气很是感叹。
叶轻离忍俊不禁的道：“那么年轻啊。”继而又笑着道：“我们侯爷也不差啊，统领千军万马，平定西北叛乱生擒叛军头领，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所谓大丈夫，那便是非侯爷莫属了。”语气已带了些许的明快，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淡化了太夫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落寞。
叶轻离说这话，也仅仅是为了太夫人的那一丝感叹，但听在太夫人耳里，却有了一丝暧昧，她促狭的笑了笑：“是呢，是呢，我们侯爷，可也是不差的……哈哈”
桂妈妈闻言也跟着呵呵的笑着。
叶轻离汗颜，她们是不是想多了。
太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正了正：“见到你大姐了？”
叶轻离对这突然转换的话弄得有些茫然，她看向太夫人，眼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起那个陌生的大姐。
太夫人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你大姐的身子怎么样了？”
叶轻离恍然，叹了口气，想到那张憔悴苍白的脸低声的说道：“见到了？”心里已是明白太夫人带她来公主府的用意，她就觉得太夫人突然决定带她来公主府是有蹊跷的，她是知道自己跟那个大姐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骨肉亲情，原来只为这个，她坦然的看向太夫人，语气决然：“母亲在场，我不好细细的查看，只是粗略的探了脉，也可以确定，无医。”
太夫人闻言一怔，继而叹了口气：“太医也是这个说法，只是长公主不死心，到处找民间的偏方，看能不能有办法，我这才起了心思，让你过去瞧瞧。”
叶轻离不置可否，垂头不语。
太夫人握了她的手：“长公主倒是及疼爱你大姐的。”
叶轻离思忖了片刻，言道：“明日我调几味药，让郑太医拿给大姐吧，虽不能治愈，却可以缓解疼痛，大姐也好受一点。”
太夫人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的：“我会跟郑太医说，他知道该怎么做。”
叶轻离笑着跟太夫人道了谢。
马车回了平南侯府，太夫人让叶轻离直接回去霜月水榭，自己带着桂妈妈上了翠幄青绸车。
叶轻离却有些犹豫，想到自己的院子还住着莫逸晨，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没办法做到真正的释然，伸手挥退了婆子拉过来的青绸车，叶轻离举步走进了垂花门，本意不愿回去面对莫逸晨，可却也莫可奈何，慢慢的平复了心情，通往水榭的抄手游廊上已经点燃了大红的灯笼，叶轻离加快了脚步，既然无法回避那就坦然面对，深吸了口气，人也已经走到了霜月水榭的石阶。
木香已经等在了门前，因为要去公主府，叶轻离并没有让木香跟着去，她见了叶轻离忙上前：“小姐您回来了。”
叶轻离朝她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木香见她神色有些疲惫，忙伸手扶了她进了正屋旁的暖阁，帮她散了头发，沉香领了白术白芍已经放好了洗澡水，这是叶轻离的习惯，累了的时候她喜欢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沉香帮着她先洗了头发，她将身子在溢满迷迭香的木桶里泡了好半天，叶轻离才出了净房，木香扶她坐在梳妆台前面，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着微湿的头发，几次欲言又止。
叶轻离撇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说？侯爷在做什么？”
木香抿了嘴，迟疑了片刻才道：“侯爷在看书，婉翠婉碧在跟前服侍着。”
叶轻离略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声：“哦。”思忖着，想到早上莫逸晨让人带给她的那个红漆的匣子，对木香道：“把早上我交给你的那个红漆的匣子拿给我。”
木香应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那个红漆的匣子交给叶轻离，待到叶轻离头发差不多快干了才熟练的帮着她绾了个圆髻，用一根黄杨木的雕花簪子固定。
叶轻离笑道：“木香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以后离开你我可怎么办？”
木香被她说的有些害羞的垂了头，沉香拿了见豆绿色的小袄过来给叶轻离穿上，说道：“木香姐姐有一双巧手，不像我，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以后能娶道我们木香姐姐。”
木香的脸涨的更红了，伸手作势去掐沉香：“就你话多，小姐还能亏了你不成。”沉香笑着跳开了。
叶轻离笑着拦了木香：“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沉香去看看侯爷歇了没，没有歇的话我去给请个安，要是歇了就算了。”
沉香笑着出了屋子，木香敛了笑意，正色的对叶轻离道：“小姐，今天黎王府差人给小姐送了东西过来，侯爷帮着收了。”
叶轻离挑了眉：“哦？”继而明白，想来是她送了两坛子的葡萄酒给黎王，这是送来的谢礼吧，倒也不以为意，随口的问了句：“送了什么？”
木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侯爷收着了。”
叶轻离颌首，低头在镜奁里挑了对红宝石的耳塞带在耳朵上。
木香咬了咬唇，想了想才道：“黎王还送了两个姑娘给侯爷。”
叶轻离闻言，带耳塞的手顿了顿，问道：“两个姑娘啊，很好啊，又多了两个服侍侯爷的，咱们不是就更轻松了吗？”叶轻离暗笑，这个黎王爷还是个蛮有意思的人，想着莫逸晨的二姨娘不就是黎王送的吗？这也不算稀奇事。
木香犹豫着，又道：“那两个姑娘说是能歌善舞的，是黎王府上歌舞房里的。”眼睛唆了一眼叶轻离。
叶轻离讶然，继而苦笑了下，并没有说什么？
沉香走了进来：“小姐，侯爷还没歇着，听闻小姐回来，让您过去。”
叶轻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起身朝屋外走。
木香忙那了屏风上搭着的那件藕荷色的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小姐刚刚洗了头发，当心吹了风。”沉香帮着系了带子。
叶轻离沉吟片刻问木香：“那两个姑娘人呢？”
木香忙道：“侯爷让交给了夫人去安置。”
叶轻离怔楞了一下，便明白了，这本就是内宅的事情，理应是要交给夫人处理的，便不再说话，转身出了屋，木香和沉香忙跟了上去。
莫逸晨正倚在内室临窗的大炕看书，将叶轻离进来，便将手上的书本放下。
叶轻离上前屈膝行礼：“侯爷，妾身回来晚了，侯爷恕罪。”低头站在一旁等着莫逸晨开口。
莫逸晨唇边带着笑意，低低的说了句：“回来了。”心情似乎很好。
叶轻离的余光唆了他一眼，心底腹诽着，看来这黎王还是很了解他的，送来两个会歌舞的姑娘给他，他的心情果然就很好，男人果然是一样的，叶轻离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莫逸晨见她垂首不语，一副等着他发落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好笑，拍了拍身边炕沿上宝相花的枣红色锦垫：“过来坐下说话。”
叶轻离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木香忙上前接过。
叶轻离福了福礼说了声：“是。”上前动作优雅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莫逸晨挥了手：“你们都下去吧。”
木香、沉香看了一眼叶轻离，见她微微的点了头，这才跟着婉翠和婉碧的身后出了正屋。
叶轻离嘴角翘了翘，看着自己丫鬟的背影心里暗叹，有进步，现在知道要看她的示下了，不再像从前那样见到莫逸晨便像老鼠见了猫，弃主而逃。
莫逸晨低醇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笑意问道：“想什么？很开心。”
叶轻离回过神，低喃了一句：“没什么？”伸手将炕桌上的茶盅轻柔的递给了莫逸晨，眼睛并不看向她，随后伸手将袖管里的红漆匣子拿了出来，递给莫逸晨：“太夫人帮着准备了添箱的东西，这个妾身带回来还给您。”
莫逸晨微微蹙了眉，他能感觉她虽然听了他的话坐在自己的身边，他却能感觉到她的疏离，难道，还在为昨天的事情在生气吗？瞄了一眼那匣子，并没有接过，随意的说了句：“你自己留着吧。”
伸手接了茶盅，啜了一口放下，伸手在大引枕下面拿了个锦缎的盒子给她：“黎王送给你的，谢谢你的两坛子酒。”
太夫人点了点头：“锦绣坊东家，掌管的是江南织造的生意，供应着宫里的用度，先帝在的时候就已经是皇商，锦绣坊更是遍及全国，而且，他们家不仅仅只是经商而已，前后也出过三位状元郎，两位探花的，更有一位子孙曾是皇上少时的伴读，如今在朝里也任了三品的官职，可不要小瞧了这个程家，长公主家的嫡长孙女，岂是随便的人家可求取的？”
叶轻离汗颜，看来她对这个朝代的了解还只是皮毛而已，这些个盘根错节还真不是她能想到的，不过她确实对这个江南织造的程家起了好奇心，能将商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这程家的掌舵人，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
忍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那他们家的姐儿是许给程家掌舵的？”
太夫人听她说程家当家人为掌舵的，不觉失笑：“许的是二房的长子，现在程家当家的是大房的，排行第三，这程家与别家不同，这承家业的不是长房长子，他们家一向是看的能力，这程三爷据说是个很有手段的，年纪轻轻就能撑起这程家那样一份家业，不简单。”
叶轻离忍不住好奇心：“那程家三爷很年轻吗？”
太夫人道：“跟老四的年纪相仿。”语气很是感叹。
叶轻离忍俊不禁的道：“那么年轻啊。”继而又笑着道：“我们侯爷也不差啊，统领千军万马，平定西北叛乱生擒叛军头领，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所谓大丈夫，那便是非侯爷莫属了。”语气已带了些许的明快，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淡化了太夫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落寞。
叶轻离说这话，也仅仅是为了太夫人的那一丝感叹，但听在太夫人耳里，却有了一丝暧昧，她促狭的笑了笑：“是呢，是呢，我们侯爷，可也是不差的……哈哈”
桂妈妈闻言也跟着呵呵的笑着。
叶轻离汗颜，她们是不是想多了。
太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正了正：“见到你大姐了？”
叶轻离对这突然转换的话弄得有些茫然，她看向太夫人，眼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起那个陌生的大姐。
太夫人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你大姐的身子怎么样了？”
叶轻离恍然，叹了口气，想到那张憔悴苍白的脸低声的说道：“见到了？”心里已是明白太夫人带她来公主府的用意，她就觉得太夫人突然决定带她来公主府是有蹊跷的，她是知道自己跟那个大姐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骨肉亲情，原来只为这个，她坦然的看向太夫人，语气决然：“母亲在场，我不好细细的查看，只是粗略的探了脉，也可以确定，无医。”
太夫人闻言一怔，继而叹了口气：“太医也是这个说法，只是长公主不死心，到处找民间的偏方，看能不能有办法，我这才起了心思，让你过去瞧瞧。”
叶轻离不置可否，垂头不语。
太夫人握了她的手：“长公主倒是及疼爱你大姐的。”
叶轻离思忖了片刻，言道：“明日我调几味药，让郑太医拿给大姐吧，虽不能治愈，却可以缓解疼痛，大姐也好受一点。”
太夫人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的：“我会跟郑太医说，他知道该怎么做。”
叶轻离笑着跟太夫人道了谢。
马车回了平南侯府，太夫人让叶轻离直接回去霜月水榭，自己带着桂妈妈上了翠幄青绸车。
叶轻离却有些犹豫，想到自己的院子还住着莫逸晨，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没办法做到真正的释然，伸手挥退了婆子拉过来的青绸车，叶轻离举步走进了垂花门，本意不愿回去面对莫逸晨，可却也莫可奈何，慢慢的平复了心情，通往水榭的抄手游廊上已经点燃了大红的灯笼，叶轻离加快了脚步，既然无法回避那就坦然面对，深吸了口气，人也已经走到了霜月水榭的石阶。
木香已经等在了门前，因为要去公主府，叶轻离并没有让木香跟着去，她见了叶轻离忙上前：“小姐您回来了。”
叶轻离朝她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木香见她神色有些疲惫，忙伸手扶了她进了正屋旁的暖阁，帮她散了头发，沉香领了白术白芍已经放好了洗澡水，这是叶轻离的习惯，累了的时候她喜欢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沉香帮着她先洗了头发，她将身子在溢满迷迭香的木桶里泡了好半天，叶轻离才出了净房，木香扶她坐在梳妆台前面，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着微湿的头发，几次欲言又止。
叶轻离撇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说？侯爷在做什么？”
木香抿了嘴，迟疑了片刻才道：“侯爷在看书，婉翠婉碧在跟前服侍着。”
叶轻离略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声：“哦。”思忖着，想到早上莫逸晨让人带给她的那个红漆的匣子，对木香道：“把早上我交给你的那个红漆的匣子拿给我。”
木香应声在梳妆台下面拿出那个红漆的匣子交给叶轻离，待到叶轻离头发差不多快干了才熟练的帮着她绾了个圆髻，用一根黄杨木的雕花簪子固定。
叶轻离笑道：“木香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以后离开你我可怎么办？”
木香被她说的有些害羞的垂了头，沉香拿了见豆绿色的小袄过来给叶轻离穿上，说道：“木香姐姐有一双巧手，不像我，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以后能娶道我们木香姐姐。”
木香的脸涨的更红了，伸手作势去掐沉香：“就你话多，小姐还能亏了你不成。”沉香笑着跳开了。
叶轻离笑着拦了木香：“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沉香去看看侯爷歇了没，没有歇的话我去给请个安，要是歇了就算了。”
沉香笑着出了屋子，木香敛了笑意，正色的对叶轻离道：“小姐，今天黎王府差人给小姐送了东西过来，侯爷帮着收了。”
叶轻离挑了眉：“哦？”继而明白，想来是她送了两坛子的葡萄酒给黎王，这是送来的谢礼吧，倒也不以为意，随口的问了句：“送了什么？”
木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侯爷收着了。”
叶轻离颌首，低头在镜奁里挑了对红宝石的耳塞带在耳朵上。
木香咬了咬唇，想了想才道：“黎王还送了两个姑娘给侯爷。”
叶轻离闻言，带耳塞的手顿了顿，问道：“两个姑娘啊，很好啊，又多了两个服侍侯爷的，咱们不是就更轻松了吗？”叶轻离暗笑，这个黎王爷还是个蛮有意思的人，想着莫逸晨的二姨娘不就是黎王送的吗？这也不算稀奇事。
木香犹豫着，又道：“那两个姑娘说是能歌善舞的，是黎王府上歌舞房里的。”眼睛唆了一眼叶轻离。
叶轻离讶然，继而苦笑了下，并没有说什么？
沉香走了进来：“小姐，侯爷还没歇着，听闻小姐回来，让您过去。”
叶轻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起身朝屋外走。
木香忙那了屏风上搭着的那件藕荷色的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小姐刚刚洗了头发，当心吹了风。”沉香帮着系了带子。
叶轻离沉吟片刻问木香：“那两个姑娘人呢？”
木香忙道：“侯爷让交给了夫人去安置。”
叶轻离怔楞了一下，便明白了，这本就是内宅的事情，理应是要交给夫人处理的，便不再说话，转身出了屋，木香和沉香忙跟了上去。
莫逸晨正倚在内室临窗的大炕看书，将叶轻离进来，便将手上的书本放下。
叶轻离上前屈膝行礼：“侯爷，妾身回来晚了，侯爷恕罪。”低头站在一旁等着莫逸晨开口。
莫逸晨唇边带着笑意，低低的说了句：“回来了。”心情似乎很好。
叶轻离的余光唆了他一眼，心底腹诽着，看来这黎王还是很了解他的，送来两个会歌舞的姑娘给他，他的心情果然就很好，男人果然是一样的，叶轻离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莫逸晨见她垂首不语，一副等着他发落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好笑，拍了拍身边炕沿上宝相花的枣红色锦垫：“过来坐下说话。”
叶轻离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木香忙上前接过。
叶轻离福了福礼说了声：“是。”上前动作优雅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莫逸晨挥了手：“你们都下去吧。”
木香、沉香看了一眼叶轻离，见她微微的点了头，这才跟着婉翠和婉碧的身后出了正屋。
叶轻离嘴角翘了翘，看着自己丫鬟的背影心里暗叹，有进步，现在知道要看她的示下了，不再像从前那样见到莫逸晨便像老鼠见了猫，弃主而逃。
莫逸晨低醇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笑意问道：“想什么？很开心。”
叶轻离回过神，低喃了一句：“没什么？”伸手将炕桌上的茶盅轻柔的递给了莫逸晨，眼睛并不看向她，随后伸手将袖管里的红漆匣子拿了出来，递给莫逸晨：“太夫人帮着准备了添箱的东西，这个妾身带回来还给您。”
莫逸晨微微蹙了眉，他能感觉她虽然听了他的话坐在自己的身边，他却能感觉到她的疏离，难道，还在为昨天的事情在生气吗？瞄了一眼那匣子，并没有接过，随意的说了句：“你自己留着吧。”
伸手接了茶盅，啜了一口放下，伸手在大引枕下面拿了个锦缎的盒子给她：“黎王送给你的，谢谢你的两坛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