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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却又逢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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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蘅心中戒备,只笑说:“你我是自家姐妹又何须介意?”

    芷菡笑道:“话不是这么说,这宫中规矩还是要遵循的不是?姐姐不予计较,是怜惜我,可做妹妹的不能得寸进尺,不是吗?”

    杨芷菡这话越说,越令芷蘅心里寒战。

    芷蘅道:“难得妹妹用心了。”

    她们姐妹俩的相对,虚假的亲切更显得疏离。

    芷菡美好的笑容一动,道:“那么,妹妹便不打扰姐姐了,只是看姐姐今日气色不太好,姐姐,可要多多调养好身子才是,当今陛下正值壮年,姐姐身子孱弱,可是怕有苦头呢,是不是?”

    芷蘅心一颤,杨芷菡的笑意便更加深刻:“姐姐保重,可万不要过不了几日,便要妹妹去芙安宫请安了。”

    说完,恭恭敬敬的一低身:“妹妹告退了。”

    她的笑,在唇角凝结,目光在一片细烟中无比清晰的刺痛芷蘅的心。

    “妹妹!”芷蘅强抑心中悲辱,缓声道,“妹妹也要保重,可万不要过不了几日,便要做姐姐到翠衣宫看你。”

    芷菡心一震,却依然端持着笑说:“多谢姐姐关心了。”

    杨芷菡身影消失在静默的雪色里,茫茫白雪,迷蒙了双眼,芷蘅怔怔望着杨芷菡消失在风雪中。

    风雪如剧,剧烈的痛在心间落成堆积的伤悲。

    她紧紧攥住双手,飘雪似乎落在眉间,曾几度经霜的眉宇,如今苍凉看不到尽头。

    心中憋闷,芷蘅唤道:“云儿。”

    云儿近身道:“皇后。”

    “我出去走一走,若是陛下来了,便告诉他,我在凌梅园。”芷蘅顺手拿了搭在躺椅上的水红狐狸毛披,那毛披是极厚重的,又熏了一夜的暖气,可芷蘅却觉得仍抵不过心里的寒。

    云儿应了。

    芷蘅便出门而去。

    凌梅园挨近栖霞殿,因满园梅花,冬盛夏凋而得名,听说,三朝之前,这里曾住着一名梅妃,本是满园开着各色梅花,但,自从梅妃失宠而郁郁终去,这园内便只开白梅。

    传说终归是传说,人云亦云,不可尽信。

    只是凌梅园内果然只有白梅簇簇,香浓似酒一般,暗香疏影、沁人心脾,那白色如此纯净,白的雪,似乎都逊色了。

    未消融的雪上再覆了一层新雪,薄薄的晶莹似细碎的珍珠末洒了满地。

    这样的景致,方令烦躁的心安静下了。

    她独自走在凌梅园,凌梅园本是一座极大的宫宇,只是流传着梅妃的传说而少有人来,芷蘅亦是偶然才发觉这里的梅花开得最盛,最是迷人,便常来走动散心。

    走着,忽然听见不远处几树梅花后,传来低低的女子声音。

    芷蘅连忙停住脚步,为不惊动,她放轻了步子,躲在重重梅花乱影里,她不敢走得太近,因这雪踏上去,难免发出微微的响动。

    此时此刻,是谁?还会来到凌梅园?

    她看得不甚真切,只见到那两个女子的背影,徐徐的向远处而去,那背影,一个看上去纤细婀娜,妃红色的一身,那身火红几乎燃烧起来,芷蘅认得,那是……方才才离开的杨芷菡!

    而另一个女子……

    芷蘅微微蹙眉,但见她一身水蓝色翠枝羽缎斗篷,高高的羽毛帽子,遮住了她的侧脸,她是谁?

    两个人看上去极是亲密的样子,似乎刻意背着人说什么,方来到如此僻静之处。

    芷蘅心尖猛地一跳,这意味着什么?

    冷雪纷纷落下,仿佛落得更加急促了。

    她忽的转过身,攥紧衣袖,她仰首望向白茫穹窿,纷纷雪片落在眉睫,融作一颗颗冰凉的水珠子滑下来。

    这样的凉,令她忽然清醒。

    原来,在这座后宫中,看似拥有了一切的她,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便连才来皇城的杨芷菡都有了如此亲近之人!

    可是自己呢?都说一后当宠,可自己的身边又有谁?无形之中,看似荣耀光华的她,才是被孤立的!

    是不是?

    她也许太低估了女人们的妒忌心,而太高估了她与李昭南的爱,是不是?

    在后宫之中,爱……其实何尝不是一种危险的伤害?

    她怎么会糊涂到忽略了呢?

    她忽然感到心烦意乱,快步向栖霞殿而去,可心里仍旧挥不去那个身影,那个身穿水蓝色羽缎斗篷的女子,究竟是谁?

    栖霞殿。

    暖暖的烟袅袅如雾,淡淡的兰草香熏着,满室芬芳,惬意慵懒。

    李昭南斜斜躺在躺椅上,云儿为他奉一杯茶,李昭南接过茶杯:“皇后怎么还不回来?究竟去了哪里?”

    云儿低声说:“皇后没有交待,奴婢不知。”

    李昭南喝一口热茶,茶香四溢,浓淡适宜:“云儿泡的茶果然最合朕的口味。”

    云儿心一颤,嘴角有微微的笑:“谢陛下夸赞。”

    “皇后昨儿个还好吗?”李昭南放下茶杯,看向云儿,目光温热,“是不是还在伤心?”

    云儿笑意凝在唇角边,低了声音:“是,早上恪妃娘娘来请安后,皇后便出去了,却不知去了哪里。”

    “她的性子,便是很多事都放在心里面,叫人不得猜测。”李昭南正说着,殿外便传来侍人的声音,“皇后……”

    云儿一惊,连忙退到了一边,李昭南随即起身迎过去,见芷蘅一声风雪,落在水红色的狐狸毛上,红白相错,竟似天成一般。

    眼前一阵迷惘,芷蘅之美,在这寒冬凛冽之时,便更显得娇俏万端。

    只是美人眉间的一点愁,却未免煞了风景。

    他走过去:“芷蘅,去哪儿了?”

    芷蘅抬头看他,又四处看去,只见云儿不在殿中,想必去忙活什么去了吧。

    芷蘅道:“出去走走,去了凌梅园。”

    “凌梅园?”李昭南揽住她的腰,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细下颌,深深与她眸光相望,“为何要去那里?那里有很多传说,你不怕吗?”

    芷蘅淡淡说:“有何可怕,芷蘅又没做亏心事。”

    她的淡漠,令李昭南眸光一滞:“芷蘅,你在怪我?”

    本来,全无责怪,只是伤心自己再也不能为他生子,伤心过了,便罢了,可是芙安宫三个字,在心里太过尖锐,刺得人心疼。

    芷蘅转身欲走开,李昭南却强行扳过她的身子:“芷蘅,那件事,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太过伤心了!芷蘅,我并不在意……”

    芷蘅长叹一声,心里的疼便更有几分酸楚:“我在意。”

    她闭目不看他,看着他,她心绪太过复杂,会对他歉疚,会对他抱怨,可更多的是……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哪怕是一瞬间江沄的影子。

    “你在意什么?”李昭南紧了手上力道,“芷蘅看着我!”

    芷蘅犹若未闻,紧紧闭目。

    “看着我!”他几乎是威胁。

    芷蘅却仍然动也不动,双眼似被厚重的雪覆盖了,冷冷的,只是紧紧闭住。

    “就因为这样,你便要怪我?打算就这样……不言不语了?”李昭南眼里如同有火光猛地一跳。

    他不相信,芷蘅竟会如此怪他?

    他想过她的伤心欲绝,却不曾想过她如此冷漠。

    “我们的感情,如此脆弱吗?”李昭南亦放低了声音,可这一句,却尤其刺痛了芷蘅的心。

    她缓缓睁眼,水溶溶的眸子雪光盈盈:“是啊,我们的感情,如此脆弱吗?”

    她的声音,似此时窗外绵绵细雪,冷得无力,她怜弱的样子,将李昭南心头之火骤然熄灭。

    他轻轻一叹,捧住芷蘅的脸,深黑的眸子与她眸光相对,芷蘅这才惊见,他眼底有鲜明的血丝,一脸疲惫倦色,想必近来双城灾难,亦令他头痛不已。

    “最近很累?”芷蘅问。

    李昭南挨近她,点头说:“嗯,冰灾水患不止,除了花钱,却无其他良策。”

    芷蘅目光渐渐柔软,轻易泄露了她的心,她恨自己不争气的会心疼他的疲惫。

    李昭南倒是心里暖意融融,缓缓挨近她,她唇香淡淡,一脉温柔,她的唇,凉丝丝的,他手上一紧,正要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芷蘅却突然猛地推开他,李昭南措手不及,但见芷蘅悲伤重重,眼中浓重的水雾,顷刻跌落如雨。

    “芷蘅……”

    “你果然……果然是在芙安宫过夜的是吗?”芷蘅泪流满面,他的疲惫与倦色原本令她心软,可他身上淡淡的陌生香气,却再一次摧痛了她的心。

    李昭南一怔,芷蘅失声说:“你的身上,是苏合香吧?而我……从不用苏合香!”

    出身北冥香料之国的芷蘅,对于各种香料有着太敏锐的察觉。

    而此时此刻,她却恨这样的敏锐,也许……什么也不懂,反而会更好……

    李昭南怔忪,芷蘅深深吸气:“昭南,你还是……放不下她的,是不是?”

    “不是!”李昭南冷眸一勾,他捉住芷蘅细肩,“昨夜,我不过在芙安宫听了一夜琴而已,一早便去上朝了,什么也没有做。”

    “可你仍然是愿去找她的,从前,不伦怎样,你都会留在栖霞殿过夜,可是昨夜,即使你认为应该要我一个人冷静,可你……在众多女人中,还是选择了她!不是吗?”芷蘅眸光幽幽,尖锐的疼痛如绵细的针,无声息的扎入心里。

    若……他昨夜去的不是芙安宫,而是别的宫宇,她又会不会有这样的伤心?

    不错,她在意的不是他有别的女人,她在意的是,那个女人……是江沄!

    江沄清高秀美的脸浮现眼前,那仿佛是嘲讽的目光那样清晰。

    “那么……”李昭南看着她,忽然目光冷淡,“那么你要我去哪里?去找哪个女人?”

    芷蘅一怔,看着他出神。

    他的眼神忽而冷得似一块黑色曜石,看不清情绪。

    “芷蘅,我希望你可以正视我对江沄的情感,那早已经无关爱情,在她背叛我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爱了,我对她,只是……一份愧欠,一份……对老帮主的责任,我昨夜留在她那里,是因为我为了你,而冤枉了她,错骂了她,我不该去一次芙安宫吗?”李昭南一口气说出这样多的话,芷蘅怔怔的看着他。

    殿内浮香忽而浓得腻人,芷蘅觉得鼻端微涩:“昭南,这是第一次,你为了别的女人跟我发这样的大的脾气,你没发觉吗?”

    芷蘅倒反而镇静下来,她看着他,苦笑道:“昭南,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吧。”

    她转身之前,看见李昭南眼光微微一滞,那双漆黑的眼睛,那双曾眷爱无比的眼睛,此时此刻,只剩下难解的幽邃。

    “我累了,想歇歇,陛下若是太疲惫了,便去芙安宫听琴吧。”

    一句话如同是穿透回忆的一柄利剑,生生横在了彼此之间。

    芷蘅转身回到内殿,泪流满面,她不知道,她为何要跟他吵,可是,牵扯到江沄,她心里便莫名其妙不能平静。

    芷蘅将自己蒙在锦被中,竭力强忍,可眼泪终究不止……

    天色向晚,栖霞殿落云重重。

    浮动的梅花香冷凄凄的拂来,远处的灯火已然灭了,月白风清,只有一个身影缓缓而来,又徘徊不前。

    白日里的不欢而散,李昭南心有怨气,可是,芷蘅的话在耳里,又似乎受伤很深,也许,自己变不该把江沄留在宫里,可是,江沄如今无亲无故,又要她去哪里?若令她漂泊一生,那么……又如何对得起老帮主?

    有一人影缓步走来,李昭南心中一喜,宫灯淡淡,雪光盈盈,那人渐近了,方才看清楚,是云儿。

    云儿捧了一件斗篷。

    李昭南暗暗垂下眼,说:“云儿,芷蘅怎样了?”

    云儿为李昭南将斗篷披在肩上,低声说:“皇后……睡下了。”

    “睡下了?”李昭南微微一惊,随而却苦笑说,“这样早?却怕是不想见朕吧。”

    云儿道:“陛下,不如进殿歇息吧,皇后的性子您亦是懂得的,许过些时候便好了。”

    李昭南叹一声,转身说:“不必了,若她醒来,对她说,朕来过了,再遣人到安书堂告诉朕。”

    云儿微微凝眉:“陛下,安书堂……夜里头,怪昏暗的,倒不如……”

    “朕在这里,只怕皇后心里不舒畅,待她心情好些,朕再来,可是云儿,定要告诉她,朕来过。”

    李昭南语声失落之极,转身而去,冷雪沾了衣袍,李昭南背影,孤单冷漠,那是因为栖霞殿里深爱的女子,而深深无奈的冷漠……

    雪夜寒,却好似寒不过这九重宫阙的阴暗……

    云儿才回到殿内,芷蘅便自内殿中走出,一身柔坠的丝裳,单薄纤瘦,她双眼仍有泪痕在,她淡声说:“云儿,叫你去端些安神茶,怎么还在这儿?”

    云儿这才道:“呃……奴婢这就去,适才有事耽搁了。”

    芷蘅点点头,懒懒斜靠在躺椅上,月色沉默的透过窗纱,芷蘅幽幽望着窗棂,了无心思,却又睡不着……

    云儿稍稍松下口气,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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