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恶魔的呛新娘最新章节!

    桑瑜成了卓仲诺的秘书之后,一天常被叫进办公室十来次以上,她无名火早冒上九霄云天了。

    “桑瑜,进来一下。”

    她挂上电话,沮丧的趴在桌上,忿忿不平地想:“上辈子欠他的是不是?这次又怎么了?咖啡又喝完了吗?还是英文书信的用词又让他不满意了?”

    虽然柴智刚把一些业务交给卓仲诺是不关她的事,有可能是公司政策性的问题,可为什么偏是她负责的部分?每天忍受这般精神虐待,她不得不提出心中的疑问。

    “柴总,听蔓妮说,这些业务半年前就已经由你全权负责,董事长也不过问,为什么忽然间又交给董事长处理?”

    自然不能乖乖招供是卓仲诺交代的,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因为拓展业务的关系,我怕能力有限,负荷不了,所以转给老大处理,他也为我着想,二话不说就接过去了。够义气,所以我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最近工作还好吧?老大不是爱找麻烦的人,这一点我想你最清楚”

    她不情愿地弯起唇形,心中暗想:再了解不过了,没事找事做的无聊家伙!

    “他的脸是臭了一点,不过他看重个人的工作能力,他对你赞不绝口哦!”他是肯定我冲咖啡的能力吧!桑瑜心中如是想。她做人家秘书的能怎么办?主子要她做她就得做,可是她的主子为什么不是人人称好的柴智刚,而是鬼面阎王卓仲诺?”

    桑瑜拖着千斤重的步伐进入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平板地没有任何起伏。

    仲诺当然看出她的不甘愿“明天跟客户谈生意,陪我去一趟。”

    “我不应酬的。”她挑着眉直接回答。

    “只是吃个晚餐,这样也不肯?”

    “以前谈生意出席的是课长、经理,没有一位女性同事,这次有什么理由非得由女性出席?”这是她老早就得到的情报,所以尽管他恶名朝彰,桑瑜肯定他仍旧是个正派人物。

    “一些文件资料需要你整理,不带你去带谁?”

    “蔓妮以前说了,只要把资料交代好并且解说清楚,不需要跟去应酬。”幸好早做了准备,最近那家坐月子中心的电话已成了她俩之间的热线。

    “担心什么?怕我不正派?”

    “当然不是。”她眨了一下眼睛,心想:“你本来就邪气十足。

    仲诺看见了,她的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撒谎时或是心里骂人就会用眨眼来掩饰。

    桑瑜接着说:“那种场合我不方便去。”

    仲诺了然于心,笑笑说:“我约了客户在餐厅吃饭,又不是酒店,对方也是正派的生意人,在柔和有气氛的餐厅,身边有女伴比较协调,正事办完就离开,很纯粹的公事。对方有家小,不会有非分要求。”两手手指交错握着,希望能去除她的戒心。

    “吃饭时谈公事对消化不好。”

    “难道桑小姐明天晚上另有约会?”就算有也得取消,看看这些日子她对他什么态度?那个说爱他的桑瑜哪儿去了?

    “没有。”

    “那好极了!”他用武断不容辩驳的口吻“我跟客户约了,明天晚上七点,记在行程表上。没事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仲诺不去看她气得眉毛揪起来的表情,转过身假装忙碌的找文件,之后便听到她重重的摔门声。

    会计部的同事见状来到桑瑜身边好奇追问:“又什么事了?”

    她抬起头,气恼地说:“他要我明天陪他跟客户应酬!我想请问你,这种老板你们怎么还受得了?你们用的是什么标准评量,居然把他归类成好老板,我真想不透!”

    “我们奖金高、福利好,一年还办两次旅游,他除了脸像冰块一样,其他对员工的照顾可算无微不至了,找工作不就是要找这样的公司吗?”

    “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到。”她咬牙切齿忿忿不平地说。

    方敏珠思索着说:“他以前不要女秘书应酬,不仅怕麻烦,也为了保护她们。”

    “敏珠,我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我总觉得他对我事事不满意。”

    “应该不是吧,我看你做的很好,不输蔓妮嘛,别气馁,他应该有他的用意,他不是选在酒店吧?”

    “不是。”

    “对嘛!”敏珠宽怀的笑,卓仲诺在她心中的形象保住了“你看卓董还是为你想的,既然是正当场合就不用怕了。”

    “我不怕,我只是生气。”

    “往好的方向想嘛,卓董请客耶。”

    “那也得看姑娘我愿不愿意赏光啊!”她脸色一变“谁晓得他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故意拿我当幌子?”

    方敏珠吓得大惊小敝“瞧你想到哪儿去了,这是哪门子事,他他我们是开玩笑的嘛,千万别让他知道了。我们主任叫我了,记住那件事,别传出去。”

    桑瑜只好在心中暗骂着,多少平衡一下心中的不满“那个死同性恋!”

    快下班的时候,她接到白立远的电话,是他与陆文芬邀她晚上碰面,卓仲诺听到了;问题不是晚上的饭局,跟白立远吃饭才是症结所在。

    但是桑瑜下班后拿同一份资料跑了三趟影印,卓仲诺又临时丢来一份打字,那书信的内容明明写得莫名其妙,她还是得照做,没办法,只因为他是主子,她一点意见都不可以有,结果当然是害她迟到了。

    “烂老板,笨拙不‘重诺’的董事长,心理变态,将来一定不得好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吸空气毒死,反正没好下场啦!”

    桑瑜赶到现场时忍不住抱怨连连,陆文芬与白立远只得暂时成了她的垃圾筒,一场原本美好的晚餐就这么泡汤了。

    ***

    小小的茶水间应有尽有,供应办公室所有人的饮食所需。

    桑瑜在茶水间碰见柴智刚,她一面搅匀手上的咖啡,一面对他点头微笑,她看见他拿着空杯子来泡茶,说:“以前都是蔓妮帮你泡的吗?”

    “不,我都是自己来。”他按了热水器,沸腾的水冒出一阵白烟。

    桑瑜一点都不惊讶,她是故意这样问的“为什么?”

    “因为秘书做的是公事,像泡茶是属于私人的事,要别人泡茶好贬低他人人格,是大材小用,也是一种侮辱。”

    “所以我做的很烦。”明显的一抹无奈挂在桑瑜脸上。

    “咦!”柴智刚这才想到仲诺三番两次要她泡咖啡,也注意到他近日呵欠连连,轻笑道:“老大最近好像睡得不怎么好。”

    “管他去,谁教他没事喜欢喝那么多咖啡。”

    “他本来不喝咖啡的。”

    “不喝咖啡?”她不觉地皱眉,搅拌的速度逐渐地缓了下来。

    “你来了之后他才喝咖啡的,而且喝上瘾了。”

    桑瑜抿着唇生气“他好过分。”

    “是喝太凶了,哪有人一天喝七、八杯咖啡的。”他轻啜了口茶,浑然不知桑瑜一股怒气正要升起。

    “整人也不是这种整法。”

    “嘎!”

    “我早就知道他很讨厌我,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对我怒目相向,然后每天不厌其烦的把我叫进办公室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我觉得我的尊严被践踏,我的能力被侮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要这样折磨我?”恨不得在杯里再添一匙咖啡,让他苦得彻底。

    想不到她的误会这么深,他火速为仲诺澄清“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往另一方面想。”

    “绝对不会错,柴总,我多希望跟的是你,为你工作;至少你明理,知人善用。而且绝不会无缘无故给人难堪,如果不是看我不顺眼,我实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祸从口出,这下麻烦大了,他急切地说:“他只是喜欢多看你”“你是他好兄弟当然会这么说。”桑瑜懒得再去听柴智刚为他辩解的话。喜欢?连这种蹩脚借口都出现了,真是荒天下之大缪“或许我根本不该在你面前说他坏话。可是我不是挑拨离间,他干嘛那么恶劣,讨厌我就直说嘛,我最恨人故意刁难,百般羞辱,却一句明话都不说。”

    “他对你很特别”

    “特别到全公司同事都看得出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我。”

    “桑瑜,你真的误会了,他没有。”

    “柴总,再替他找理由,恐怕这杯咖啡我会忍不住泼到你脸上。”

    “仔细想想他对你的态度。”他神经过敏的摸了摸脸,仿佛已被泼了一脸的咖啡。

    “失赔了,柴总,我得去伺候暴君了。”她懒得再去多想。

    看来老大的感情是坎坷崎岖,不过他还是可以安心的喝茶,做他的总经理,因为战火怎么样也烧不到他身上。

    他带着笑喝了一口刚彻好的茶“嗯!好茶,还可以挑个好位置,看看这出好戏的收场,希望是喜剧,不然连我都有事了。”

    下班了,同事三三两两走了,柴智刚尚未离开,桑瑜上前走到柴智刚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柴总,还没走?”桑瑜踱至他的身旁和他道再见。

    “我想把我的任务不,应该说是业务做完才走。”奇怪,他好心虚,心虚得有些结巴。

    “我想为早上的事道歉,我不该那么没礼貌,每次都打断你的话。”

    “这是民主国家,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

    “要不要帮你叫便当?”

    “不用了,我待会就走了。你们七点不是还有约会?”

    “是公事,约了客户谈公事。”桑瑜连忙否定。

    “是是,我的意思就是公事,餐厅你订的?”柴智刚急忙纠正。

    桑瑜摇摇头“董事长一手包办,这次的客户是谁?神秘又尊贵,是大客户吗?他连资料都没让我看过。”

    他很用力的想了想,想得头都快爆炸了“很大很大。”大得足以影响卓仲诺。

    “那更不该我去了,我只是代理秘书,反正我再过几个星期就走了,这么重要的客户我怎么能应付?柴总,你去跟董事长说换了我,你去比较合适。”

    “我去就不伦不类了!”

    “什么?”他好像说了艰涩难懂的字句,桑瑜张大嘴巴。

    “我是说,老大有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恰巧是我不懂的。”她无力的摊了摊手。

    桑瑜总觉得柴智刚今天怪里怪气的。

    坐上卓仲诺的高级轿车,桑瑜心想那号神秘人物自粕以揭晓了吧?

    “董事长,客户的资料以及合作产品的文件呢?”到现在桑瑜还是一头雾水,不赶紧整合一下印象,怕到时会是场中唯一不了解状况的人,她是敬业秘书,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在我的公事包里。”他连眼珠都不转地专注开车。

    这是什么意思?放在公事包,这话是表示她可以自行翻阅?她又不能无视他的存在任意翻找,他到底想怎么样?真是浑蛋透顶了!

    桑瑜憋着一口怒气“我可以看看吗?”她拼命地想维持自已的修养。

    “别急着看,这些事你应该都熟悉了。”

    “我要有心理准备,到目前为止我连跟哪家厂商接触都有不清楚,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话,大可把我放下车,我不介意被放鸽子。”

    仲诺妥协了“你看吧!”

    暗地里瞪了他—眼,桑瑜伸手提起放在后座的公事包,她越往下翻,眉头攒得越高。

    “‘实发’陈经理这些不是定案了吗?”

    “他对合约书中的条文有些意见。”

    “约都签了,像陈经理这么经验老到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才对。”

    “你怀疑我?”他斜了眼看她。

    “我怀疑自己长久的判断力。”

    “‘实发’是大客户,如果他要求更改的地方影响不大,以长远的眼光来看,应该可以接受的,对不对?”

    那也不需要叫我来啊,不需要牺牲我宝贵的下班时间,桑瑜心中直嘀咕。她不是不敬业,这件事实在没有必要如此。把东西一放,她将公事包又甩回后座去。

    车内窒闷的空气令她无法思考,转头看着车窗外一一掠过的景物,无论招牌、人、物、景都只是无意识的闪过。她非常讨厌卓仲诺,这一点她涸葡定,撇开他常叫她做一些小事不说,从见了他的照片开始,她就对这个人打从心底起反感。

    趁着红灯的空档,他问她:“桑瑜,你打从心底抗拒吗?”

    看了他一眼,她自知理亏的低头,的确客户有权利再修正合约,对自已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也感到可笑。

    “对我还是这件事?”

    她抬眼,以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董事长,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沟通一下?虽然只剩十几天,我还是希望彼此都能留下好的印象。”

    “正有此意。”

    “你对我不满?”

    他笑了,冷酷的脸上有了几分温度。这时绿灯亮起,车子再度上路。“或许我冷漠,但我对你永远不会不满意,你呢?”

    “你不是从不喝咖啡?”

    仲诺在心中微笑,这小妮子原来有备而来,早都打听好了。“最近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

    “柴总说你精神不好。”

    “所以更需要咖啡来提神。”

    “为什么同一件事要叫我跑好几趟,那一扇门开开关关的你不烦吗?”

    “可见得你的不满出处在此,你得体谅我脑子钝,总要到事后才想到自己疏忽了某些事,况且我不介意门板会不会被人摔坏,这表示还有人愿意进来冰冷的洞窟。”

    这算哪门子沟通!她沮丧的躺回椅背“早知道说没用,你根本是唯我独尊。”

    “你对我的印象从以前到现在都有没变。”

    “以前?不,我以前不认识你呀。我对你的印象是,你一定要别人照着你的意思去做,没有转圆的余地。”

    “我不管别人,我只要你照着我的意思做。”

    “不能有第二种声音?”桑瑜在心中呐喊:现代人还有这种跋扈的思想,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我不希望你有。”

    “为什么独独对我。”

    “因为你是我的秘书。”

    “那我还真倒楣!”不过蔓妮更倒楣,她的苦日子比她还长,桑瑜心中补了一句。

    夕阳余晖轻洒在街道上,澄黄的霞光令人眷恋。

    桑瑜看着手表“陈经理迟到了。”

    “你饿了吗?”

    她深深吸口气,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刻薄言语“这不是重点。”她觉得他们真是不同世界不同时代的两个人,没有办法沟通。

    “我饿了快一年。”

    透过金边眼镜的目光带着令人窒息的野性呼唤,短发油亮与光洁面容的底下似乎潜藏着危险的气息。

    “什么意思?”桑瑜心中隐隐波动,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什么?

    别吓坏她,她什么都忘了。现在这样很好,同她出现在阳光下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当初没料到她会心碎远离,害他苦等了一年,而一年后再见她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她四周环护,没办法在梦中与她激情缠绵,诉说对她的思念与来不及说出的那句话。

    恨她的遗忘,如今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他气愤她无由的排斥!

    手机适时响起,他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柴智刚:“老大,按照计划打来了,你现在在哪儿?”

    仲诺又瞄了桑瑜一眼“陈经理,我们正在餐厅等你,你已经在路上了吧!”

    “做你兄弟的我真惨,现在还空着肚子哩,别忘了你欠我一份情。我多孤单啊,公司空无一人,你还有美女相伴。”

    “没有问题,合约只要在许可的范围内都可以更动。”仲诺鸡同鸭讲地接着话。

    “天啊,我们真是鸡同鸭讲,我只是忘了提醒,你要小心桑瑜,她挺古怪的,靠近她时,身上好像有什么防护层似的可将人弹出来,你道行高我许多,但是自己也要小心。”

    “我知道,我会留意,陈经理快到了吧?”

    柴智刚嘿嘿怪笑“如果我说,现在正在路上你会答应让我去吗?这么大的电灯泡恐怕太刺眼了。”

    卓仲诺虽然很想笑,可是见桑瑜正注意他的对话,不得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你另有要事?很紧急吗?”

    “急的不得了,我的肚皮已经在打鼓抗议了,却还得尽忠职守的跟你演这场戏。桑瑜打心底对你很反感,你知不知道?”

    他偷空又瞄了她一眼“我十分明了,如果不是十万火急,你绝不会随便取消约会。什么!嫂夫人进医院了?你现在一定是忧心如焚了。”

    “留点口德行不行?还好不才在下我尚未娶老婆,否则就真让你触了霉头,哎,我还要跟你扯多久?”

    “没问题,合约的事改天再谈,不耽误你了,好好好,你放心去医院吧,不说了。”

    “呸呸呸,你才进医院,再见!”柴智刚在电话那头鬼叫着。

    “好,改天再联络。”

    结束谈话后,桑瑜马上问:“陈经理有事不来了?”

    “他老婆进了医院,他得赶去照顾。”卓仲诺耸耸肩。

    “好,这下没戏唱了。”她收拾着包包准备闪人。

    “既来之则安之,吃个饭再走吧!”

    吃饭是一件舒服又享受的事,跟他一起那么别扭,她哪里吃得下!

    “不好意思还让董事长破费。”

    她心里想什么他怎会不知道?“跟我吃一顿饭真的那么痛苦?”

    同情弱者是她最大的弱点,尤其她长久在孤寂的境况下,更显空虚无助。自己内心也有许多的冲突挣扎,如果他只是想找人作伴排遣寂寞,那么助人为快乐之本,有何不可?

    桑瑜心中大叹:“女人的同情心真不是普通的廉价。”

    饭后,仲诺很绅士送她回住处,在她开车门前,他说:“谢谢你陪我吃这顿饭。”

    桑瑜不解。“听起来好像很孤独,你跟柴总不是好哥儿们?”

    “他有他的社交,我有我的世界。我一直坚定且寂寞的等着一个人。”

    为什么一想到他同性恋的身分,心中就有纠结的痛?

    “你一定等了很久,云云众生中,想隐瞒自己的爱好,又得不停的寻寻觅觅,一定很辛苦。”

    “是否愿意听我说一段故事?求你聆听,也求你相信。”

    她自言自语:“我早就相信了。”

    “什么?”

    她绽放笑容,恳切地说:“你说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苦恼,有些话不吐不快,埋在心里的秘密压得你情绪不稳定。”所以才会那么变态的折磨我,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原谅你。桑瑜心中却是暗自嘀咕着:“压抑自己是不道德的,长久下来对生理与心理都不好,影响你的思考行为和判断力。有同性恋倾向不是你的错,现在社会开放了,许多人都可以接受你们的存在。明理的人都明白,你们不会危害别人,放心,我不会被这种事吓到,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阻止你们的感情。”

    他满眼惊奇的望着她,这么浪漫的夜晚,为什么她的脑袋里净装着这些念头?他不禁大笑出来。

    “天啊,你脑子怎有这种千奇百怪的想法?”

    她猛然摇头,正色道:“不,这一点都不奇怪,多元的社会下,你们其实是很正常的。”

    “你真相信我是同性恋?”

    她微偏头,从上到下打量他一次“你正要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吗?”

    他往前倾,慢慢地靠近她,问:“我全身上下哪一点告诉你,我有断袖之癖?”

    她的眼与他对望,丝毫嗅不出危险性“这个是看不出来的。”

    “人云亦云,可信度就高吗?”好怀念贴近她的感觉,她的气息轻轻拂过脸庞,搅得他心痒难捺。

    “你是一个男人,正确的说法,是一个出色的男人,没有女朋友就令人猜不透了。如果不是,那么你的特殊原因是什么?”

    仲诺用低沉的嗓音魅惑她“我用一生去爱着一个人,可是在我说爱她之前,她便离我远去了。”

    “为什么爱了又不说?”他的话语中有不可抵抗的魔力,她似乎迷眩了。

    “我要等建立了事业、地位之后,才要在阳光下说爱她。”

    阳光下?桑瑜的意志力回来了“还说不是同志?”

    他唇边扬起了狂邪的笑“不是,我会证明给你看。”

    他出其不意的抱住她、吻她,可是一阵灼热感霎时震离了他。

    桑瑜见他轻率的狎弄,满肚子的委屈与不甘化成泪水夺眶而出,再看他一脸惊吓,心中一片雪亮。他对同性爱人有情感的执著,所以碰了她又嫌恶,那一脸震惊足以推翻之前的话,他根本就是在耍她。他是刺猬吗?怎么一副见鬼的鸟样?

    夺走了她的初吻,又给她这副嘴脸,对桑瑜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盛怒之不,她赏了他一个大红五指印,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仲诺愣在原地,久久才回神,喃喃自语:“刚刚是什么?为什么我的唇与我的手都有疼痛感?为什么碰了她有烫着的感想?到底是谁搞的鬼?她的梦我进不去,现在连真人我都碰不得。小瑜,你到底着了什么魔?有什么东西让我不脑瓶近?”他的语气变得激愤“是谁?谁蓄意要破坏我们的感情?让她丧失记忆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剥夺我的机会,为什么?”他快被心中的愤怒击垮了,心中的恨转为咆哮“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我绝不会让你把我的希望带走,她是我沦陷在人类世界唯一的目的,谁都不能把她带走,绝不!”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恶魔的呛新娘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桂若月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桂若月并收藏恶魔的呛新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