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从小就带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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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令我在意的是可可言谈中的一缕忧伤，考虑到她向来我行我素，我不认为这份悲伤是源于没和圈子里其他的ts打成一片，相反，继上次和乔姐等人聚餐后第二次听到她用蝼蚁来形容自己，我隐约感受到了她对于自己如今的现状有着万分无奈。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从小晶的口中得知，可可之所以在大约一年以前和这个圈子里其他ts决裂，导火索是因为安娜等人看上了小晶的资质，曾经希望让小晶入伙，为此可可才和安娜第一次大打出手，也就有了小晶口中所说，可可曾经为她受过伤的经历。
当时二人并未告诉我此事，源于她们都不想让我因为愤怒而和这个圈子牵扯过多。“小晶，这几天咱们都住在这里吧，反正几间房都空了出来，另外酒吧明天开始也没必要开业了。”
见小晶此时差不多帮可可的伤处都敷上了药物，我见此时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便主动提出了我的意见，也打算让可可早点休息。
“马先生不马哥，我还有两个请求，说完了再休息吧。”或许是今晚的经历加之对我倾诉了心事，可可此刻对我说话的语气居然温柔了不少，称呼也第一次变成了更亲密的马哥。
“你说吧，不用这么客气。”对可可突然温柔起来有点无所适从的我立刻表达着自己的礼貌。
“刚才你去打水的时候，我和小晶已经商量过了，明天我们就买去你老家的机票，春节期间我们打算一起去那边玩玩
你也别担心，我们不会去你的家里经历了今天的事，我只想去个热闹的地方过年，大都市春节期间过于冷清，我不想留在这里。”
“那那自然很好，第二件事呢？”没有料到可可竟然改口，愿意带小晶一起去我家乡，我当然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她居然一改之前排斥的态度，喜的则是小晶甚至可可虽然不能和我回家。
但春节期间好歹会和我在同一座城市，有空的时候我还能出来陪陪她们，也算是变向陪她们过年了。
“马哥，刚才打斗的时候你也受了伤，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适合，但是让我来帮你擦药吧。”可可说出第二个请求之时，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比认真。我却赶紧看了一眼小晶，却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
一个是通情达理的女友，一个是此时无法掩饰情绪低落的可可，我觉得自己如果扭扭捏捏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尽管我总觉得不太合适，但还是坐回到可可的床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将身上的几处淤青露了出来。
然后，我便感受到可可那涂抹着红花油的手抚摸了上来。只不过那只手十分冰冷。四年前，一个被性别认知折磨了多年的少年，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毅然决然地背井离乡，前往那个无数年轻人梦想中的帝都，寻找那个两年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姐姐。
姐姐外表靓丽、性格倔强、做事雷厉风行，直到许多年以后也始终是少年心中的依靠，不过姐姐却在光鲜的外表下早已投身于色欲的名利场，纵然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无奈，可却瞒不过少年的眼睛，少年成为这个世上唯一知道姐姐辛酸的人，更何况姐姐其实和少年一样。
多年以前也曾饱受性别认知苦恼，姐姐看到懵懂无知的少年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正因为她痛恨自己的生活，反而尽心尽力帮助少年去追寻积极向上的人生。姐姐在一片苦心之外，几乎手把手教会了少年该如何正确看待自己的性别。
她曾经告诉少年，既然上帝给了她们并不匹配的外表和心灵，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随遇而安，人生的意义远不止性别是男是女，每个人无论高低贵贱都该永远珍爱自己，更应该努力追求人生的幸福。
也正是在姐姐的不断开化下，少年变成了少女，哪怕前途荆棘密布，也学会了乐观面对自己的未来。姐妹bar的风波之后，小晶对我再度讲述了她和可可的相识相知，让我对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新的认识。
或许在小晶的心里，我是她最爱的男人，可要说灵魂深处的牵挂，只和小晶相识了三个月的我是远远不如可可的。考虑到可可的意志消沉，春节前的最后两天，我们便把她接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里。
甚至特意把卧室让给了姐妹二人，方便小晶可以好好陪陪自己无比牵挂的姐姐，我则暂时住在起居室的沙发之上，反正距离回家过年也就两天罢了。
或许是心里从未把高挑靓丽的可可当作男人，我从未对小晶和可可显然比亲姐妹还亲昵的感情感到任何不适，哪怕我总有种感觉，小晶对可可的情意似乎并不止于姐妹情那么简单。
有趣的是，自从可可来到我家居住后，不只小晶对我更加百依百顺，就连倔强的可可都变得温柔了不少。
由于姐妹bar提前歇业，白天得以在家的二人主动将卧室、起居室乃至厨房厕所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晚上我一回家，便会等来小晶下厨烹饪的美味佳肴，我甚至看到可可会带着口罩和手套，尽心尽力地帮厕所疏通下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想象看起来总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竟然毫不计较这些脏活累活。
“老公，我一点也不累，只要老公吃得开心就好。喜欢吃的话，小晶以后再给你做。”“马哥，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两次为了我受伤，我做点劳动又算得了什么。”当我对二人的热忱。
尤其是可可的积极感到吃惊之时，她们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如此回应着我，这让我甚至有种错觉，家里住的好像我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一样，而且两个老婆之间还能其乐融融，说是人间美景也毫不为过了，风波之后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
但可可将风波告知乔伊之后，电话那头的乔伊却怒不可遏，在电话里就向可可保证，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招呼一下这些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
从未见乔伊发怒过的我则突然意识到了，这样霸气的她的确吻合了可可口中所说，那个黑白两道都通吃的形象，看来和乔伊打交道不多的我，还是这个可可和小晶背后真正的靠山知之甚少。
临走当天，可可开着乔伊的车子，和小晶一起将我送到火车站。因为订票较晚的原因，二人则将在第二天乘坐飞机前往我的家乡。
“老公，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们就过去了。”离别之际小晶紧紧地抱着我，这架势搞得好像我们要很久不见似的，让我既暖心又有点好笑。
“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们今晚千万别忘了预订那边的酒店，我想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再见啦。”
我边说边温柔地抚摸着小晶的头发，心里则快被这个纯情的小家伙彻底融化了“大过年的，那些酒店肯定都富裕得很，你就别瞎操心了。”
在小晶松开对我的怀抱后，站在我们身边的可可随即莞尔起来“哈哈，有你陪着小晶，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对可可报以感谢的眼神后，我便背起大包拎起箱子，准备转身进去安检了“等等，你你身上的伤真的好了么？要不然箱子还是给我们拿吧，反正里面都是你的衣服，到了那边之后抽空给你就是了。”
见我要走，这次轮到可可可可再度叫住我了，我注意到她的语气中流露着掩藏不住的关切，和过去那雷厉风行的性情明显有了很大的不同。“放心吧，再说我哪有你身上伤的重，这些行李还是我自己拿吧，到了之后我给你们报平安。”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最终一边挥手道别一边走进了火车站的安检口。按照我们的计算，我要坐六个小时高铁，大概今天傍晚就会到家，而坐明天下午飞机的可可和小晶，估计最早见我也得等到明天晚上了。
‘这个可可，不会对我有意思了吧？’毕竟已经年过三十，不再是毛头小子的我边走边思索着这两天可可对我态度上的变化。
又因为小晶对貌似总是对可可和我的关系一副顺水推舟的态度，更让我每每如此思量时虽说毫无负担，内心里却越来越无法将可可当做一个普通朋友来看待了。
六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那片工业化和大草原并存，老白干和马奶酒一起喝的地方。
而当我坐车回到县城的老家，再推开大舅家的房门，那个让我无法不牵挂的母亲，以及包括两个舅舅三个姨妈，他们的子女，家里的长辈们在内的庞大家族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哟呵呵，看谁回来了，咱家乐乐来啦！”“稀客稀客啊，一年没见，乐乐你好像瘦了啊！”“今年怎么没带你的女朋友回来呀，人家回自己家过年了吗？”“还是乐乐懂事，给咱们一人带了一条烟！”
“哎呀呀，还给咱们几个姨妈舅妈都准备了护肤品呀，还是乐乐有心！”“这都七点了啊，乐乐快坐，就等你回来吃饭了！”老实说虽然我多年来一直对母亲心有成见，可家里的长辈们都是实在的工人阶级，从小就带我长大，每年回家过年也的确能感受到整个大家族带来的温情厚爱。
正如舅舅们所说，作为全家唯一一个在大都会打工的小一辈，除了嫁到外地的两个姐姐，我基本每年都是全家人里最晚回来的那个。于是也和往年一样，我一回来家里立刻上桌上菜，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带着酒香一起在餐桌上飘散开来，家乡最负盛名的烤羊肉和中国人过年的传统美食饺子随即冒着热腾腾的香气被端上了桌。
不过更令我在意的是可可言谈中的一缕忧伤，考虑到她向来我行我素，我不认为这份悲伤是源于没和圈子里其他的ts打成一片，相反，继上次和乔姐等人聚餐后第二次听到她用蝼蚁来形容自己，我隐约感受到了她对于自己如今的现状有着万分无奈。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从小晶的口中得知，可可之所以在大约一年以前和这个圈子里其他ts决裂，导火索是因为安娜等人看上了小晶的资质，曾经希望让小晶入伙，为此可可才和安娜第一次大打出手，也就有了小晶口中所说，可可曾经为她受过伤的经历。
当时二人并未告诉我此事，源于她们都不想让我因为愤怒而和这个圈子牵扯过多。“小晶，这几天咱们都住在这里吧，反正几间房都空了出来，另外酒吧明天开始也没必要开业了。”
见小晶此时差不多帮可可的伤处都敷上了药物，我见此时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便主动提出了我的意见，也打算让可可早点休息。
“马先生不马哥，我还有两个请求，说完了再休息吧。”或许是今晚的经历加之对我倾诉了心事，可可此刻对我说话的语气居然温柔了不少，称呼也第一次变成了更亲密的马哥。
“你说吧，不用这么客气。”对可可突然温柔起来有点无所适从的我立刻表达着自己的礼貌。
“刚才你去打水的时候，我和小晶已经商量过了，明天我们就买去你老家的机票，春节期间我们打算一起去那边玩玩
你也别担心，我们不会去你的家里经历了今天的事，我只想去个热闹的地方过年，大都市春节期间过于冷清，我不想留在这里。”
“那那自然很好，第二件事呢？”没有料到可可竟然改口，愿意带小晶一起去我家乡，我当然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她居然一改之前排斥的态度，喜的则是小晶甚至可可虽然不能和我回家。
但春节期间好歹会和我在同一座城市，有空的时候我还能出来陪陪她们，也算是变向陪她们过年了。
“马哥，刚才打斗的时候你也受了伤，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适合，但是让我来帮你擦药吧。”可可说出第二个请求之时，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比认真。我却赶紧看了一眼小晶，却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
一个是通情达理的女友，一个是此时无法掩饰情绪低落的可可，我觉得自己如果扭扭捏捏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尽管我总觉得不太合适，但还是坐回到可可的床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将身上的几处淤青露了出来。
然后，我便感受到可可那涂抹着红花油的手抚摸了上来。只不过那只手十分冰冷。四年前，一个被性别认知折磨了多年的少年，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毅然决然地背井离乡，前往那个无数年轻人梦想中的帝都，寻找那个两年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姐姐。
姐姐外表靓丽、性格倔强、做事雷厉风行，直到许多年以后也始终是少年心中的依靠，不过姐姐却在光鲜的外表下早已投身于色欲的名利场，纵然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无奈，可却瞒不过少年的眼睛，少年成为这个世上唯一知道姐姐辛酸的人，更何况姐姐其实和少年一样。
多年以前也曾饱受性别认知苦恼，姐姐看到懵懂无知的少年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正因为她痛恨自己的生活，反而尽心尽力帮助少年去追寻积极向上的人生。姐姐在一片苦心之外，几乎手把手教会了少年该如何正确看待自己的性别。
她曾经告诉少年，既然上帝给了她们并不匹配的外表和心灵，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随遇而安，人生的意义远不止性别是男是女，每个人无论高低贵贱都该永远珍爱自己，更应该努力追求人生的幸福。
也正是在姐姐的不断开化下，少年变成了少女，哪怕前途荆棘密布，也学会了乐观面对自己的未来。姐妹bar的风波之后，小晶对我再度讲述了她和可可的相识相知，让我对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新的认识。
或许在小晶的心里，我是她最爱的男人，可要说灵魂深处的牵挂，只和小晶相识了三个月的我是远远不如可可的。考虑到可可的意志消沉，春节前的最后两天，我们便把她接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里。
甚至特意把卧室让给了姐妹二人，方便小晶可以好好陪陪自己无比牵挂的姐姐，我则暂时住在起居室的沙发之上，反正距离回家过年也就两天罢了。
或许是心里从未把高挑靓丽的可可当作男人，我从未对小晶和可可显然比亲姐妹还亲昵的感情感到任何不适，哪怕我总有种感觉，小晶对可可的情意似乎并不止于姐妹情那么简单。
有趣的是，自从可可来到我家居住后，不只小晶对我更加百依百顺，就连倔强的可可都变得温柔了不少。
由于姐妹bar提前歇业，白天得以在家的二人主动将卧室、起居室乃至厨房厕所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晚上我一回家，便会等来小晶下厨烹饪的美味佳肴，我甚至看到可可会带着口罩和手套，尽心尽力地帮厕所疏通下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想象看起来总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竟然毫不计较这些脏活累活。
“老公，我一点也不累，只要老公吃得开心就好。喜欢吃的话，小晶以后再给你做。”“马哥，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两次为了我受伤，我做点劳动又算得了什么。”当我对二人的热忱。
尤其是可可的积极感到吃惊之时，她们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如此回应着我，这让我甚至有种错觉，家里住的好像我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一样，而且两个老婆之间还能其乐融融，说是人间美景也毫不为过了，风波之后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
但可可将风波告知乔伊之后，电话那头的乔伊却怒不可遏，在电话里就向可可保证，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招呼一下这些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
从未见乔伊发怒过的我则突然意识到了，这样霸气的她的确吻合了可可口中所说，那个黑白两道都通吃的形象，看来和乔伊打交道不多的我，还是这个可可和小晶背后真正的靠山知之甚少。
临走当天，可可开着乔伊的车子，和小晶一起将我送到火车站。因为订票较晚的原因，二人则将在第二天乘坐飞机前往我的家乡。
“老公，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们就过去了。”离别之际小晶紧紧地抱着我，这架势搞得好像我们要很久不见似的，让我既暖心又有点好笑。
“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们今晚千万别忘了预订那边的酒店，我想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再见啦。”
我边说边温柔地抚摸着小晶的头发，心里则快被这个纯情的小家伙彻底融化了“大过年的，那些酒店肯定都富裕得很，你就别瞎操心了。”
在小晶松开对我的怀抱后，站在我们身边的可可随即莞尔起来“哈哈，有你陪着小晶，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对可可报以感谢的眼神后，我便背起大包拎起箱子，准备转身进去安检了“等等，你你身上的伤真的好了么？要不然箱子还是给我们拿吧，反正里面都是你的衣服，到了那边之后抽空给你就是了。”
见我要走，这次轮到可可可可再度叫住我了，我注意到她的语气中流露着掩藏不住的关切，和过去那雷厉风行的性情明显有了很大的不同。“放心吧，再说我哪有你身上伤的重，这些行李还是我自己拿吧，到了之后我给你们报平安。”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最终一边挥手道别一边走进了火车站的安检口。按照我们的计算，我要坐六个小时高铁，大概今天傍晚就会到家，而坐明天下午飞机的可可和小晶，估计最早见我也得等到明天晚上了。
‘这个可可，不会对我有意思了吧？’毕竟已经年过三十，不再是毛头小子的我边走边思索着这两天可可对我态度上的变化。
又因为小晶对貌似总是对可可和我的关系一副顺水推舟的态度，更让我每每如此思量时虽说毫无负担，内心里却越来越无法将可可当做一个普通朋友来看待了。
六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那片工业化和大草原并存，老白干和马奶酒一起喝的地方。
而当我坐车回到县城的老家，再推开大舅家的房门，那个让我无法不牵挂的母亲，以及包括两个舅舅三个姨妈，他们的子女，家里的长辈们在内的庞大家族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哟呵呵，看谁回来了，咱家乐乐来啦！”“稀客稀客啊，一年没见，乐乐你好像瘦了啊！”“今年怎么没带你的女朋友回来呀，人家回自己家过年了吗？”“还是乐乐懂事，给咱们一人带了一条烟！”
“哎呀呀，还给咱们几个姨妈舅妈都准备了护肤品呀，还是乐乐有心！”“这都七点了啊，乐乐快坐，就等你回来吃饭了！”老实说虽然我多年来一直对母亲心有成见，可家里的长辈们都是实在的工人阶级，从小就带我长大，每年回家过年也的确能感受到整个大家族带来的温情厚爱。
正如舅舅们所说，作为全家唯一一个在大都会打工的小一辈，除了嫁到外地的两个姐姐，我基本每年都是全家人里最晚回来的那个。于是也和往年一样，我一回来家里立刻上桌上菜，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带着酒香一起在餐桌上飘散开来，家乡最负盛名的烤羊肉和中国人过年的传统美食饺子随即冒着热腾腾的香气被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