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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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指缝问的流逝是特别快的,转眼间又过了十天,纱纱的神情脸色已不能同日而语,渐渐呈现出苍白疲乏之色。

    力桥虽有序廷与石韦的陪伴打气,但每过一秒他就如坐针毡般的苦难熬,深怕因他的错失而终究会失去他最心爱的彩衣纱纱!

    “师父向来行动矫捷,这会儿怎么成了龟公了。”石韦双手抱胸,不仅是力桥,他也显得焦躁。

    “这话别让师父听见了,否则准有你好受的。”序廷看在师兄弟的情份上劝告他,免得到时候他尸骨无存。

    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有关于“老”的字眼,这下可好,石韦活的不耐烦了,竟叫师父龟公,有个“公”字,这还了得!

    “难道不是吗?师父少说也有百余岁了,还养成一副十五、六岁的模样,你说是不是变态?”石韦不以为意道,年轻有什么好的,德高望重才值得人敬仰。

    “好小子,你说谁变态来着?”

    倏地,一阵青涩的孩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石韦脸色乍变,因为不用多想,他已明白是谁驾到。

    臂世音菩萨、释迦摩尼佛,你们怎么没保佑我呢?

    与他的脸色呈极端不同的是力桥,原本沉寂欲死的心在听见那一声熟悉的怒吼时,已飞跃了起来,纱纱有救了!

    “师父。”

    三人见到来人,同时行了跪拜之里,站在他们面前的的确是一位外表虽稚龄,但仍不失沉稳内敛的小伙子。

    这一副画面看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一定是有趣、荒唐,又兼具玩味的效果,难怪江湖上盛传丘妙儿行径怪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长老的江湖奇人!

    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呵!

    “石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淡然的诡异气氛悄悄地溜进了石韦的心坎,他挑了下胖光,决定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招式应对。

    “师父,您耳聪目明的,哪需要我再说一遍呢!”嘿!这家伙就是不怕招惹丘妙儿,还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小子,教养了你十几年,翅膀破了会顶嘴了。”丘妙儿隐约地斜唇一笑,几年不见,这石韦还是那么的顽劣,真拿他没办法。

    “师父,我可不敢顶嘴,难道恕不承认自己耳聪目明吗?”石韦低下首,眼珠子一转,例着嘴笑道。

    “好个石韦,你喜欢耍嘴皮子,我就让你多称心如意一会儿吧!等我解决了力桥的事,再找你好好算这笔帐。”丘妙儿以其威猛之姿转身对石韦冷笑说。

    “师父,你说的对,力桥的事重要,你还是以他为重吧!”石韦暗自对方侨与序廷眨眼求救,受不了师父老找他的喳了。

    序廷却凝然不语,静默地凝视着他,倒想瞧瞧这个石韦怎么收拾残局?而力桥则满心系在彩衣身上,没啥心情教训这小子,因此他开口道:“师父,你此次前来,是否已想到办法救彩衣了?”

    “我得先瞧见她的人再说。”丘妙儿沉吟道。

    “是她的躯体,还是灵魂?据纱纱呢也就是彩衣她自己说,再三天朗满七四十九日,到那时候,她即会如一缕轻烟消逸无踪了。”事到如今,他仍希望这一切只是纱纱的臆测,不是真的。只不过见她最近日渐憔碎的身影,可见得这很可能是真的。

    “她说的没错,冤死之人,无论死后灵魂飘流何处,但最终仍是要回到属于它的方,而这期限是四十九天。我想,我先见见那位纱纱,再上山见彩衣。”丘妙儿细心为力桥解释着,由其微蹙的眉峰可看出,他对这件事也觉得棘手不已,阴阳两界要何才会有交集呢?

    “那好,师父随我前来吧!时日所剩无几,偏劳师父了。”

    “难得有情人,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丘妙儿允诺后,力桥这才略微放下紧绷的神情,露出一抹坚定的决心及笃定的笑意。

    雪沁窑外,近几天来竟开始融雪了。

    眷来冬去,这是千年不变的定律,然由此可知,雪沁窑内的温度已没有那么低了,再这么下去,彩衣的躯体只怕会受到威胁。

    见过纱纱后,丘妙儿分秒必争的决定连夜赶去熊耳山再见一次彩衣,他必须找出两者问的奥妙之处。以及融合在一块儿的最佳时机。

    “看来第四十九天是关键日,成功抑或是失败也就在这一天了。”丘妙儿语气沉重,可见这种事要做得完美并不容易,更何况倘若不成功,则可能再牺牲力桥的一条性命。

    “师父,您的意思是说,再三天彩衣就可以回到自己身上了?”力桥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他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和彩衣就要再次团聚了!

    “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清楚我的话,我是说可能,而且还不一定会成功,瞧你高兴的,想给师父压力吗?”丘妙儿摇晃着脑袋,唉!好个天下痴情种。

    “师父,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救她。”

    闻师父此言,力桥那颗欢欣鼓舞的心叉沉到了谷底,难道连师父也没把握吗?的垣下该如何是好?

    “救她的人是你,不是我。”丘妙儿眉头微蹙,稚气的脸上却融入不相容的孤傲神色。他该说吗?说了,凭力桥对彩衣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爱一定会冒险一试,只怕失败,他二人也就回天乏术了。

    “您此言有弦外之音,尽管说吧!”此刻他眼光全都锁在师父身上,专注的等待着下文。

    “如果可能要了你的命,你愿意吗?”

    丘妙儿敛了敛眉,希望力桥别轻言许诺。

    “我当然愿意。”他压抑满腔的翻涌情绪,坚定不移的说。

    “我希望你脑萍虑一下,成功的机率只有五成。”自幼提携的徒儿,丘妙儿实不愿他遭到不测,然情字难了,谁又逃得过呢?

    “有一半了,这已算是上天厚待我,我怎能错过。”他的表情平静无澜,看来,任谁也说不动他了。

    “力桥”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序廷及石韦终于忍不住唤道。

    “好兄弟,别劝我,你们该支持我才是。”他发出莞尔的笑声,自然的神情仿佛他才是局外人。

    “好吧!我们祝福你。”力桥的肩胛挨了他俩各一词拳。

    “谢了。师父,我该怎么做呢?”时间紧迫,他不愿耗费在犹豫不决中。

    “明天咱们先将彩衣的身躯和纱纱送回她俩的落水处,怎么来就怎么去,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接下来的步骤,我再慢慢告诉你。”丘妙儿摸了摸末长须的下巴,缓缓说道。

    “那我们明天晌午出发,可以吗?”

    “晚一点儿吧!傍晚时气候较宜人,对彩衣的身躯较有利。”刚脱离雪沁窑,不宜在太炎热的时候行动。

    “师父考虑的对,那就这么决定,咱们回去准备一下,顺便让纱纱有个心理准备。”此刻的力桥一心想回去告诉纱纱这个仔消息。

    丘妙儿点点头“难为你了,孩子。”

    “看这种情形,我都不怎么敢谈感情了。”石韦搓搓鼻翼,顿感爱情这玩意儿实在是人伟大了,并不是他所能触及的。

    “算了,我看哪家姑娘被你看上,才是她的悲哀哩!”

    闷声不响的字廷还真是一鸣惊人,活活惹来石韦的一记大白眼。

    “序廷,我可没惹你呀!你少损我。”他气呼呼的碎了声。

    “够了,你们两个,回去吧!力桥可是急死了。”丘妙儿各给了他们一个大爆栗,然后率先走出了洞口。

    “走吧!别发呆了。”

    力桥却趁机将他俩的身躯一堆,三人连袂圭在师父身后。

    夜阑人静,月色氰氨。

    力桥悄悄地推开纱纱的房门,站在床头静静凝望着她白习的睡颜,隐约中更加深那抹刻骨镂心约五属感,他绝不容她离开他的世界。

    方才他在师父房里商议良久,也让他明白要救彩衣是万般艰难,但他绝不会因此而退缩,只要有一分的机会可救回她,即使真要了他的命,他也在所不借。

    倏然,纱纱微微睁开了柔情满载的杏眸,深遂的瞳光揉和着浓郁深情望进他眼中“那么晚了,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否则我睡不着。抱歉,吵醒你了。”他投给纱纱一个几乎可醉死人的眼神。

    “贫嘴!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讲一些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了?”她拉高被缘,微微遮住自己已泛红的颊光。

    “纱纱”他欲言又止。

    “嗯?”力桥极少有这种反应出现,于是纱纱心中的疑虑悄悄扩大了。

    “我们明天回丰村。”他的鹰眸闪烁了下,似乎已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丰村并没有人认识我。”纱纱暗抚胸口,近乡情怯!她光想就举足不前了,因为那儿有爹娘,有熟悉的朋友,偏偏又无从相认,那种失落感是难以言喻的。

    “但你认得他们,难道你不想见见他们?”

    “再过两天我就得消失了,你是要我去与他们道别吗?”她做不到!就让她静静地走吧!

    “不,我要你能勇敢地面对人生,你忘了我师父吗?后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要我与你一块儿奋斗,你不能先气馁。”

    他的声音突地变得高亢,企图以无往不利的口才说动她,他都可以孤注一掷了,绝不容许她输在心理上。

    “你和我?”纱纱似乎尚未听懂他话中含意。

    “不错,是我和你,我拿我今生的剩余岁月下注,赌你的死活。”他的语调固若窘石,不带一丝犹豫。

    纱纱瞪大杏眸,单手抚着胸口,不敢再想像下去,但她依然忍不住的想问:“我不懂你的意思,说明白点儿。”

    “后天我师父会以灵魂脱壳之术,让我暂时脱离身躯,带领着你进占你原有的躯壳,我会帮助你,你一定要忍住闯入肉体那刹那间的疼痛。”他抱紧她,在她耳畔幽幽道出。

    她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变得细微,全身发颤的间:“如果失败呢?”

    “如果失败,大不了这世上多了一个孤魂野鬼。”他一点儿也不以为然。

    纱纱倏地仰高脸,轻抚着他刚毅宽阔的胸膛,明眸深处闪动着前所未有的挣扎“不──不要,我不要你也变成”

    “嘘──所以为了我,更为了你自己,你不能再消极了。”

    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唇,肌理分明的手臂狠狠的圈住她,将她禁铜在自己的怀中,隅隅低语着。

    “可是我不要嗯──”

    他收起惯有的冷静锐利,猛然埋首而下,炽热胶着的嘴唇滚烫了她的,更将她娜早已冰冷的心燃得炙热无比。是的,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她早已爱上了这个爱她胜于自己的男人,他的好与真也早已烙印进她原以为已臻麻木的心,他坚定不移的表现吏便她不安游离的心找到了一处避风港。

    “我爱你”一阵男性的浓厚穷香气味混在空气中飘进她鼻间,纱纱更没忽略掉他的深情耳语。

    “我我也是。”她羞怯低喃,但每个字均未逃过力桥的耳朵。

    “天!”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粉颊,这亲密的动作勾起纱纱一阵轻颤,力桥着火似的双唇更是不留间隙地覆上她的唇,在纱纱难得失控的脑中已找不到对与错,理智似乎已悄悄离开了她。

    “纱纱”

    这两个字突然唤醒她脑中已沉睡的思维,她霍地想起,此时此刻的她只是“纱纱”而非“彩衣。”

    “不!”她猛然推开他粗扩的身躯,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明显想控制住自己那氾滥溃散的情绪。

    力桥非常尊重她而停下手中动作,然其紧腿的细埤中却透着强烈的不解,与压抑的情潮。

    纱纱见状,即羞赫的低首道:“难道你忘了,你抱着、搂的、亲吻的是纱纱而非彩衣,我不愿意”

    力桥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小肮翻腾的火焰“不怪你,我懂。”

    “对不起。”见他如此的不好受,她真不知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自私了!

    “是我太莽撞,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你上次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又犯了。”

    他轻笑着,云淡风轻的脸上仿佛已找回平静。

    “可是”

    “别说了,我都能理解,若是我,一样会如此要求你,千万则放在心上。瞧你的脸色愈来愈差了,我本不该太激烈。”他抬起她一络秀发,汲取发间清香,说也奇怪,那竟有着彩衣所爱的薰衣草的香味。

    “明天当真要回丰村吗?”纱纱倚在他胸前,慢慢吐露着芬芳。

    “别顾虑太多,记得有我在。还有到达丰村后,我打算向伯父伯母以及辰云他们坦诚这一切,信不信就在于他们了。”

    因为师父曾说,后天的引魂法最好有亲人在现场,如此一来有情之所系,成功的机率会大些。

    “也好,无论成功失败,我都该向爹娘坦白了,我真的好想再唤他们一声,将我对他们的爱告诉他们。”即使失败,她也没什么好牵挂了。

    “不是一声,是千千万万声,我们不允许失败的。”他坚定如铁地道。

    “力桥,其实你不用陪我,那太危险了。”倘若时不我予,岂不是多害了一个无辜者。

    “不涉及危险,哪知真情获得的可贵。”

    “你的情义,我几时能报?”他眼中一览无遗的关怀令纱纱更为傍徨,她何德何脑粕拥有此番真情挚爱!

    “嫁给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报。”他双眸闪闪发光,妆点着幸福温暖的笑意,是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就是这样吗?

    “但愿”

    紧紧倚在他中,纱纱明白此生已足够。

    一行五人,连带着板车上的彩衣,一共六位,连夜欲赶至丰村镇,途经洛阳,于是决定于聂府借住一宿。

    在迈进聂府大门的刹那,纱纱始终不敢踏进一步,那种怯生生的感觉紧紧攫住她的心,里面的人全是她所熟悉的,这也是让她举足不前的原因。

    “进去吧!他们都是关心你的。”力桥在一旁不忘鼓励她。

    “优优和融儿不知会怎么想。”她依然十分踌躇。

    “她们是你的挚友,除了会帮你之外,不会怎么想。”他握紧她的柔美,款款浓情中有着对她的激励。

    她对他嫣然一笑“好,我应该面对她们才是,毕竟明天有一场仗要打。”

    “你想开了就好。”

    “表哥,听门房说你来了?”融儿率先冲了出来,当她的笑脸看见纱纱时突然征忡了下,好熟悉的神情!

    对了,她好像是年前在开封冉府所遇见的女子?

    “融儿,辰云他们呢?”力桥亦寒暄道。

    “在里面,快进去吧!这位是?”细心的融儿见力桥始终温柔守护着眼前这位陌生女子,不禁问出。难道这女子已代替了彩衣在表哥心中的地位?

    “融儿,你不记得我了吗?在丰村咱们感情一向很好,就像亲姐妹一般。”纱纱做出一记彩衣惯有的眨眼表情,这动作让融儿惊惧地倒退一步。

    “你彩衣?”融儿指着她,略颤动的手指写出她的傍徨与不解。

    “我的确是彩衣,你相信吗?”纱纱手指圈住融儿指着她鼻尖的手,眼里隐藏着淡淡忧心,她信吗?

    “我我信,虽然外表差距那么多,但那份神情眼色是模仿不来的,彩衣,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融儿的话是那么真切,倒让纱纱宽心不少,她强忍着夺眶欲出的泪珠儿“我现在叫纱纱,彩衣还在外面。”

    “什么?”融儿闻言走出门外,外面站了两个高挺俊逸的男子,和一个打扮奇特的男孩儿,躺在中央木板车上的正是彩衣的躯体。

    “他们是我师父和师兄弟,明天是彩衣回到自己身上的重要日子,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力桥亦趋向前解释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快傻了,先进去再说吧!辰云和大哥正在开会,就快好了。”融儿快快招呼着他们进厅内,更忙不迭地进入内室唤两位主子现身。

    “师父!序廷、阿韦、力桥,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刚才在内室并不知晓,所以未远迎,请别见怪呀!”

    辰云快步走了出来,在见到来人时,一脸惊愕与喜悦的表情。

    “辰云,几年不见,成亲后更成熟啰!”丘妙儿捏了捏他的臂膀,满意的点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成亲还可以练肌力呀!可能是嫂子调教有功吧!”石韦暧昧不明地调侃道,还好融儿走得慢,尚未来到大厅,否则准会面河邡赤,不知如何是好!

    “石韦,好些时日没听你说话了,怎么还是那么难听呢?看来你是山河易改,本性难移。”

    听辰云的语气,开玩笑的意味居多,似乎并不介意石韦开这种玩笑。

    “难听!会吗?勾栏院的姑娘们还说我的嗓音充满磁性呢!”石韦摸摸头,做出滑稽逗趣的表情。

    “是啊!你赏的银子愈多,就愈有磁性。”序廷的一句话,让一群人捧腹大笑了起来。

    “序廷你”“彩衣,彩衣,听说你来了!”优优乍听融儿所言,由原本的不信转为讶异,按着两只脚不经思考的就冲了出来,也因此打断了石韦的牢騒。

    优优的话更惹来辰云及寒云的侧目,心想她是不是想念彩衣已久,快疯了!

    “优优,我在这儿。聂大哥、聂小扮,你们都想像不到吧?”纱纱收起笑留,转而以认真无比的神情看向他们。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和彩衣同时落水却被力桥救起的那位姑娘!”看来辰云的记性不错,虽只有一面之绿,他仍印象深刻。不为别的,只为当时他目睹力侨紧抱着她的担忧溢于满胸,他就揣测到事情并不单纯。

    “我是,但事实不仅如此。”纱纱含笑说,眼神看向力桥,希望他能代她发言。

    “我也是事后才得知,她就是彩衣。”力桥接受到它的讯息,于是神情严肃地开口道。

    “你是彩衣?”寒云走近她,仔仔细细端详着。

    “聂大哥,我的灵魂附身在这个不知姓名的女子身上,所以找容貌变了,但我对以前的记忆却丝毫未减,这反而痛苦。我倒羡慕你当年落人幽谷中忘了一切,不必受事实的煎熬。”

    “你错了,那种不明所以的恐惧并不亚于现在的你。我相信你是彩衣了。”寒云斜唇一笑,轻轻拍着它的肩,以一抹兄长的口吻说:“我们可以帮你什么,尽痹篇口。”

    “对,彩衣,我和寒云都会支持你的。”优便上前紧紧搂着她,一个多月不见,却已恍如隔世。

    “明天我就要带她去宏水潭,将她的灵魂找回到彩衣身上,到时候希望你们能在旁围观,师父曾说有感情的牵系,成功的机率会大些。”力桥说出此行的目的。

    “有危险吗?”辰云着急的插上嘴。

    “若想获得成功的果实,危险是难免的,不过我们要相信他们才是。”丘妙儿谈笑自若,对力桥,他极有自信。

    “我本不赞成力桥这么做,但他偏执意要试上一试。”纱纱皱紧双眉,好似她是个罪魁祸首般。

    “我不准你再退却,有那么多朋友帮你,你应该更有勇气才是。放心,无论是成或败,我永远陪着你。”力桥不顾众人的眼光,上前攀紧纱纱的肩,希望能将自己约满心热力传达给她。

    “彩衣,别忘了我们,我们都会帮你的。”融儿流下感动的泪光,便咽地说。

    “好了,今晚纱纱得早些休息,我们就不要打搅她了。”

    丘妙儿及时开口,明天还有一场很长的仗要打呢!他们都得养精蓄锐一番,尤其是力桥和纱纱。

    “也好,优优,你带他们到后面厢房歇息吧!”寒云安排道。

    “丘师父,及两位大侠,方侨、彩衣,你们跟我来吧!”优优应允着,牵过纱纱的手时,她不忘的说:“今天就不我你叙旧了,明儿个绝不放过你。”

    “我等着你来騒扰我。”纱纱幽默一笑,仿佛重回往日的欢乐光景──一个有她,有优优,有融儿的聒噪女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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