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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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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云梦卿为了调养身体，整日不是卧床休息，就是喝补药、吃补品。
圣武帝将她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犹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宿主，宿主，宿主，你最爱的 001 回来啦！”
云梦卿的脑海中响起了 001 的声音，她微微挑眉，然后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青鸢退出后，还轻轻地关上了宫门。
“001，你终于出现了，所以我已经帮圣武帝躲过劫难了？”云梦卿问道。
然而，此时的 001 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有些惊恐，一出现就感觉到了云梦卿的不同寻常，“你，你，你……”
云梦卿皱起眉头，心中一紧，“我怎么了？”
“你的灵魂怎么和这具身体融合得这么好了？”001 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随后开始感受周围的环境。
“这是什么意思？”
“呜呜宿主！都怪你，肯定是之前你想知道圣武帝的攻略值，结果被圣武帝发现你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他正在用他的气运让你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融合。”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能回去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会耗费很多系统能量啊，呜呜呜。
“那就别废话了。”
“好的，我亲爱的宿主大人，这次 001 过来是要恭喜你终于帮助圣武帝成功避开了劫难。现在，禧妃已经被圣武帝关进了死牢，不会再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了。”
“禧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禧妃是个意外。她前世失去了孩子，跟着太后离宫修行后，又在太后的建议下回到了宫廷。回宫后，因为太后的关系，也因为禧妃失去了孩子，圣武帝对她比以前更好了。”
“但是琛昭仪和淑妃等人非常爱圣武帝，看不惯陛下对禧妃的宠爱，最后她们合力害死了禧妃。”
“禧妃死后，她的灵魂在后宫停留了一年。这一年里，只有太后在追查她的死因，但是也查不出来。圣武帝对她的死只是感叹了一句，然后又投身到政务中去了。”
“这一年禧妃以魂魄的形式看着琛昭仪和淑妃这些仇人在后宫里如鱼得水，享受着荣华富贵，心里充满了仇恨。”
“后来，她重生到了和太后刚到梵音寺修行的时候。”
“所以，禧妃诬陷我假孕，是因为她重生后知道柳薇会入宫，便在梵音寺时就提前布局了？”云梦卿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
“没错，禧妃重生之后，在梵音寺潜心研究各种偏方和药材。原本假孕的药是她为琛昭仪准备的，她知道柳薇将会入宫，于是在柳薇还在瑞城时，就找人假扮算命先生，借柳薇之手将川芎带入皇宫。然而，她回宫后，琛昭仪却被圣武帝削发为尼了。”
“若是没有我，禧妃重生后会发生什么？”云梦卿继续追问。
“禧妃重生后，伪装得比以往更加善良温柔。凭借太后和圣武帝的信任，她给大皇子和二皇子下了慢性毒药。直到圣武二十五年，两位皇子毒性彻底发作，命丧黄泉。”
“再加上她回宫后，几乎没有皇子能够成功出生并养大。大皇子和二皇子去世后，圣武帝已经后继无人。那时，圣武帝才开始清查后宫，最终处死了禧妃。不过禧妃已经达到目的，她完成了对圣武帝的报复。”
“圣武帝作为祈国的皇帝，一旦没有子嗣，即使朝政稳定，群臣拥护，也无法避免越来越多的暗杀。国家没有继承人，就如同没有根基。”
“在这种情况下，圣武帝才开始保护怀孕的宫妃。但他年事渐高，国事繁忙，还要面对无数的明枪暗箭。原本他可以寿终正寝到七十岁，但最终在五十岁时便与世长辞。留下的皇子也不够聪慧，毕竟大皇子和二皇子才是他精心培养的。”
“禧妃的所作所为，影响了祈国未来几十年的气运。”
“不过，宿主大人，自从那次假孕事件后，圣武帝将大皇子和二皇子送到了皇子所，并断绝了他们与后宫的所有联系。这个劫难已经避免了 80%。这次禧妃被圣武帝打入死牢，已经 100%避开了，001 要恭喜宿主啦！”
云梦卿的眼神中闪过深思，长叹一声，终于想明白了这许多事情，随后轻声说道：“去看看禧妃吧。”
云梦卿推门而出，步履坚定地朝着殿外走去，对守候在殿外的青鸢说道：“青鸢，我要去一趟死牢。”
青鸢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她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主子，您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云梦卿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陛下将禧妃打入死牢，本宫差点被她害死，自然要去看看她如今的模样。”
青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她还是立刻点头，说道：“是，主子。那奴婢多带些人，以保您的安全。”
随后，云梦卿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坐上了凤辇，朝着后宫的死牢缓缓驶去。
一路上，云梦卿的表情平静如水，但她的心中却翻腾着复杂的情绪。
死牢位于皇宫的僻静之处，这里的环境阴森压抑，云梦卿一下凤辇，就感受到了周围的寒气，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牢房外的守卫们看到琅嬅夫人的到来，心中一阵紧张，他们匆忙行礼，齐声说道：“奴才参见琅嬅夫人。”
云梦卿微微颔首，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起来吧，本宫要进去看看禧妃。”
守卫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犹豫。
其中一名守卫恭敬地说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禧妃。”
云梦卿从袖中取出陛下的令牌，令牌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有陛下令牌，出了任何事由本宫负责。”
守卫们仔细看了看令牌，确认无误后，默默地让开了道路，云梦卿在守卫的引领下，走进了死牢。
牢房内阴暗潮湿，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停留在禧妃的牢房前。
禧妃蓬头垢面，背对着云梦卿静静的蜷缩在角落，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个位置。
云梦卿的目光冷漠而坚定，她看着禧妃，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声音冰冷如霜：“禧妃，别来无恙啊。”
禧妃听到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她缓缓转过头，眼睛瞪大，满脸惊愕地盯着云梦卿，仿佛见到了鬼魂一般。
云梦卿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她从容地走到禧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禧妃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
云梦卿的眼神冷漠如冰，“本宫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禧妃觉得本宫死了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禧妃拼命地摇着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的夺命蛊是从西域富商那里得来的，而且只有母蛊才能引出子蛊，陛下怎么可能有母蛊！”禧妃的声音近乎嘶吼，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愤怒。
云梦卿淡淡地回答道：“西域蛊王中的净化蛊可以引出所有的蛊虫，前年西域进贡给了陛下，你不知道罢了。”
禧妃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笑容，她笑得歇斯底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失败，她的笑声在死牢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重来一世，我还是无法为自己和孩子报仇，真是可笑至极！” 禧妃的眼神变得疯狂而狰狞，她死死地盯着云梦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随后，禧妃冷笑着说：“琅嬅夫人，我前世入宫时从未见过你，想必你的来历也不简单吧。陛下可知他要相伴一生的人究竟是谁？你这具身体里到底藏着谁？哈哈哈哈......”
“有没有可能，陛下什么都知道？”
随后云梦卿也不理会禧妃的震惊和不解，问道：“你为何如此恨陛下？”
她实在无法理解禧妃的所作所为，圣武帝虽然对后宫之事不甚关心，但孩子小产也并非他的过错。
禧妃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她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若是他当初对我有对你一半的呵护之心，我的孩子又怎会夭折！小产之后，他不仅不追查真相，还让杀子仇人继续逍遥法外。你说，我怎能不恨！”
“这难道不是你强加给陛下的意愿吗？他对你们本就没有感情，你们之间的争斗不过是你自己的无能。明明有太后相助，却还是保不住孩子。”
“不！那为何他可以为你事事做主？当初我陷害你假孕，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你，还为你调查真相！我与他自幼相识，他却对我冷漠至此！”禧妃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
云梦卿摇了摇头，心中不禁叹息。
她明白，禧妃只是对圣武帝抱有太高的期待，才会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
云梦卿不想再与禧妃纠缠此事，她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弄清心中的疑惑。
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当初给我的助孕方子，本就是等我怀孕后，再让我失去孩子，好让陛下也感受你当初的失子之痛吧。”
禧妃听了云梦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是又如何？只可惜，你根本不能生育，这难道不是陛下的报应吗？”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释放出来。
云梦卿心中的怒气被禧妃的话激起，她凭什么这么说圣武帝，圣武帝凭什么为她的人生负责，凭什么遭受她这样大的恨意。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那你当初为何又要陷害本宫假孕？”
“呵，当初我回宫时，宫里人都传陛下为了你舍弃了琛昭仪。可我前世见识过陛下的冷漠无情，我不相信他会爱上任何人。为了试探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我才用了假孕这一招。这法子本来是为琛昭仪准备的。”禧妃轻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接着，禧妃似乎不再有任何隐瞒，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阴冷，将更多的事情一一道来：“我回宫时，本想一个个报复。琛昭仪出家，淑妃被贬为赵嫔，都不足为惧，我的仇人就只剩下陛下。”
“最初，我的目标可是陛下的皇子。但当我发现你在陛下心中如此重要后，你就成了让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痛不欲生的最佳工具。”
“禧妃，陛下是明君，他不仅是你的丈夫，更是一国之君。你若真伤了他的皇子，断了他的后嗣，对整个祈国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你这样做，何其自私。”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有什么资格劝我放下？”禧妃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燃烧起来。
“我并非要你放下，后宫中那么多小产的，养不大孩子的，陛下难道都要去管吗？自己的人生需要自己负责。若是你没有保护自己和孩子的能力，又何必强求他人？”
云梦卿始终认为，做人要洒脱，失败的人生应该从自身找原因，而不是去怨恨别人。
说罢，云梦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禧妃注视着云梦卿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怨恨，有不甘，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落寞。
许久，禧妃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她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死牢中回荡，是她心中无尽痛苦与哀伤的宣泄。
是，云梦卿说的没错，她就是不甘，她的两辈子都在恨自己的求而不得。
乾清宫。
宫殿内，圣武帝和太后端坐在软榻之上，圣武帝一脸严肃淡漠，而太后则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皇帝，你真的决定要杀了禧妃吗？”太后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夺命蛊谋害宫妃乃是死罪，她谋害琅嬅夫人，朕岂能饶她。”圣武帝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太后叹息一声，回忆起往昔，“这件事禧妃的确有错，但她对你痴情多年，离宫前又小产失去孩子，回宫后见你有了珍爱的琅嬅夫人，心生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哀家当年也经历过这些。”
太后望着皇帝，眼中满是恳切，“皇帝，就再给禧妃一次机会吧，哪怕将她贬出宫去，也留她一条性命。”
然而，圣武帝态度坚决，“母后，朕意已决，不必再劝。”
太后见皇帝如此决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愤怒，“皇帝！你为了琅嬅夫人，在她生辰那日册封她为绝无仅有的夫人，与皇后比肩，哀家不曾阻拦。你对她百般宠爱，哀家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可你明知她无法生育，却还要如此纵容，你可曾想过皇嗣之事？”
太后的语气越发严厉，“若你继续一意孤行，不为皇家的未来考虑，即便今日不是禧妃动手，哀家也不会容忍她继续留在你身边。”
太后的眼中对云梦卿充满了厌恶，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怎能担当得起母仪天下的重任，又如何配得上琅嬅夫人的尊号？
“母后！”圣武帝听到太后的话，心中一沉，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怎么，皇帝是要为了保护你心爱的琅嬅夫人，也杀了哀家不成？”太后淡淡道。
“她是朕此生唯一珍爱，母后当真要以皇嗣之事威胁朕？”
“朕亲眼看着她因蛊虫而昏迷不醒，母后能体会朕当时心如刀绞的感觉吗？”
“母后曾经希望朕能找到相伴一生的女子，如今朕找到了，母后为何还要横加阻拦？难道母后要毁掉朕以后的幸福不成？”
圣武帝一句句的质问，让太后心理防线一步步崩溃，她心痛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自从他登基以后，从来没有用这样悲伤的眼神看过她。
太后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对琅嬅夫人的确是真爱，可你是否还顾念哀家这个母后？你和禧妃都是哀家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如今你要杀她，哀家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是哀家没有教好她，她所犯之错，也有哀家的责任。哀家只求你饶她一命，哀家保证，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琅嬅夫人面前。”
圣武帝眉头紧蹙，纠结万分。
一边是敬爱的母后，一边是心爱的女人，禧妃欲置小女人于死地，他实难替她原谅，更无法轻易放过。
然而，面对太后……
“母后，禧妃之事朕会让琅嬅夫人自行定夺。”
“皇帝......”太后还欲张口，圣武帝直接打断道：“朕意已决，母后回宫吧。”
语罢，皇帝毅然起身，转身离去，沿着连廊径直走向灵犀宫。
云梦卿缓缓走回寝宫，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她轻轻挥了挥手，遣退了所有人，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001，我现在的攻略进度到底如何了？”
001 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似乎有些犹豫：“其实，宿主大人，您已经成功攻略了圣武帝。只是……只是……”
梦卿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不喜欢 001 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只是什么？别磨蹭，赶紧说！”
001 鼓起勇气说道：“只是圣武帝在知道您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后，竟然联通了灵犀宫和乾清宫。现在，他的气运每时每刻都在让您的灵魂与这个身体、与这个世界相融。”
“你莫不是要告诉我，我无法回去了？”云梦卿语气阴冷。
她原先还疑惑圣武帝为何要修筑那座连廊，原来如此，难怪每次踏上连廊，她的身体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也不是，可以回去，但是宿主大人得给001一些时间了，破除圣武帝的气运，需要耗费001更多的能量。”
“要多久？”
“七天左右吧。”
云梦卿微微点头，好吧，那她就再陪他七天……
寝殿外，圣武帝将那些虚无缥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神冷冽，寒气四溢，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福海跟在身后，心中茫然，陛下为何不入内？又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近日，云梦卿为了调养身体，整日不是卧床休息，就是喝补药、吃补品。
圣武帝将她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犹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宿主，宿主，宿主，你最爱的 001 回来啦！”
云梦卿的脑海中响起了 001 的声音，她微微挑眉，然后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青鸢退出后，还轻轻地关上了宫门。
“001，你终于出现了，所以我已经帮圣武帝躲过劫难了？”云梦卿问道。
然而，此时的 001 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有些惊恐，一出现就感觉到了云梦卿的不同寻常，“你，你，你……”
云梦卿皱起眉头，心中一紧，“我怎么了？”
“你的灵魂怎么和这具身体融合得这么好了？”001 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随后开始感受周围的环境。
“这是什么意思？”
“呜呜宿主！都怪你，肯定是之前你想知道圣武帝的攻略值，结果被圣武帝发现你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他正在用他的气运让你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融合。”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能回去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会耗费很多系统能量啊，呜呜呜。
“那就别废话了。”
“好的，我亲爱的宿主大人，这次 001 过来是要恭喜你终于帮助圣武帝成功避开了劫难。现在，禧妃已经被圣武帝关进了死牢，不会再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了。”
“禧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禧妃是个意外。她前世失去了孩子，跟着太后离宫修行后，又在太后的建议下回到了宫廷。回宫后，因为太后的关系，也因为禧妃失去了孩子，圣武帝对她比以前更好了。”
“但是琛昭仪和淑妃等人非常爱圣武帝，看不惯陛下对禧妃的宠爱，最后她们合力害死了禧妃。”
“禧妃死后，她的灵魂在后宫停留了一年。这一年里，只有太后在追查她的死因，但是也查不出来。圣武帝对她的死只是感叹了一句，然后又投身到政务中去了。”
“这一年禧妃以魂魄的形式看着琛昭仪和淑妃这些仇人在后宫里如鱼得水，享受着荣华富贵，心里充满了仇恨。”
“后来，她重生到了和太后刚到梵音寺修行的时候。”
“所以，禧妃诬陷我假孕，是因为她重生后知道柳薇会入宫，便在梵音寺时就提前布局了？”云梦卿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
“没错，禧妃重生之后，在梵音寺潜心研究各种偏方和药材。原本假孕的药是她为琛昭仪准备的，她知道柳薇将会入宫，于是在柳薇还在瑞城时，就找人假扮算命先生，借柳薇之手将川芎带入皇宫。然而，她回宫后，琛昭仪却被圣武帝削发为尼了。”
“若是没有我，禧妃重生后会发生什么？”云梦卿继续追问。
“禧妃重生后，伪装得比以往更加善良温柔。凭借太后和圣武帝的信任，她给大皇子和二皇子下了慢性毒药。直到圣武二十五年，两位皇子毒性彻底发作，命丧黄泉。”
“再加上她回宫后，几乎没有皇子能够成功出生并养大。大皇子和二皇子去世后，圣武帝已经后继无人。那时，圣武帝才开始清查后宫，最终处死了禧妃。不过禧妃已经达到目的，她完成了对圣武帝的报复。”
“圣武帝作为祈国的皇帝，一旦没有子嗣，即使朝政稳定，群臣拥护，也无法避免越来越多的暗杀。国家没有继承人，就如同没有根基。”
“在这种情况下，圣武帝才开始保护怀孕的宫妃。但他年事渐高，国事繁忙，还要面对无数的明枪暗箭。原本他可以寿终正寝到七十岁，但最终在五十岁时便与世长辞。留下的皇子也不够聪慧，毕竟大皇子和二皇子才是他精心培养的。”
“禧妃的所作所为，影响了祈国未来几十年的气运。”
“不过，宿主大人，自从那次假孕事件后，圣武帝将大皇子和二皇子送到了皇子所，并断绝了他们与后宫的所有联系。这个劫难已经避免了 80%。这次禧妃被圣武帝打入死牢，已经 100%避开了，001 要恭喜宿主啦！”
云梦卿的眼神中闪过深思，长叹一声，终于想明白了这许多事情，随后轻声说道：“去看看禧妃吧。”
云梦卿推门而出，步履坚定地朝着殿外走去，对守候在殿外的青鸢说道：“青鸢，我要去一趟死牢。”
青鸢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她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主子，您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云梦卿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陛下将禧妃打入死牢，本宫差点被她害死，自然要去看看她如今的模样。”
青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她还是立刻点头，说道：“是，主子。那奴婢多带些人，以保您的安全。”
随后，云梦卿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坐上了凤辇，朝着后宫的死牢缓缓驶去。
一路上，云梦卿的表情平静如水，但她的心中却翻腾着复杂的情绪。
死牢位于皇宫的僻静之处，这里的环境阴森压抑，云梦卿一下凤辇，就感受到了周围的寒气，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牢房外的守卫们看到琅嬅夫人的到来，心中一阵紧张，他们匆忙行礼，齐声说道：“奴才参见琅嬅夫人。”
云梦卿微微颔首，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起来吧，本宫要进去看看禧妃。”
守卫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犹豫。
其中一名守卫恭敬地说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禧妃。”
云梦卿从袖中取出陛下的令牌，令牌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有陛下令牌，出了任何事由本宫负责。”
守卫们仔细看了看令牌，确认无误后，默默地让开了道路，云梦卿在守卫的引领下，走进了死牢。
牢房内阴暗潮湿，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停留在禧妃的牢房前。
禧妃蓬头垢面，背对着云梦卿静静的蜷缩在角落，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个位置。
云梦卿的目光冷漠而坚定，她看着禧妃，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声音冰冷如霜：“禧妃，别来无恙啊。”
禧妃听到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她缓缓转过头，眼睛瞪大，满脸惊愕地盯着云梦卿，仿佛见到了鬼魂一般。
云梦卿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她从容地走到禧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禧妃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
云梦卿的眼神冷漠如冰，“本宫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禧妃觉得本宫死了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禧妃拼命地摇着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的夺命蛊是从西域富商那里得来的，而且只有母蛊才能引出子蛊，陛下怎么可能有母蛊！”禧妃的声音近乎嘶吼，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愤怒。
云梦卿淡淡地回答道：“西域蛊王中的净化蛊可以引出所有的蛊虫，前年西域进贡给了陛下，你不知道罢了。”
禧妃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笑容，她笑得歇斯底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失败，她的笑声在死牢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重来一世，我还是无法为自己和孩子报仇，真是可笑至极！” 禧妃的眼神变得疯狂而狰狞，她死死地盯着云梦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随后，禧妃冷笑着说：“琅嬅夫人，我前世入宫时从未见过你，想必你的来历也不简单吧。陛下可知他要相伴一生的人究竟是谁？你这具身体里到底藏着谁？哈哈哈哈......”
“有没有可能，陛下什么都知道？”
随后云梦卿也不理会禧妃的震惊和不解，问道：“你为何如此恨陛下？”
她实在无法理解禧妃的所作所为，圣武帝虽然对后宫之事不甚关心，但孩子小产也并非他的过错。
禧妃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她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若是他当初对我有对你一半的呵护之心，我的孩子又怎会夭折！小产之后，他不仅不追查真相，还让杀子仇人继续逍遥法外。你说，我怎能不恨！”
“这难道不是你强加给陛下的意愿吗？他对你们本就没有感情，你们之间的争斗不过是你自己的无能。明明有太后相助，却还是保不住孩子。”
“不！那为何他可以为你事事做主？当初我陷害你假孕，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你，还为你调查真相！我与他自幼相识，他却对我冷漠至此！”禧妃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
云梦卿摇了摇头，心中不禁叹息。
她明白，禧妃只是对圣武帝抱有太高的期待，才会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
云梦卿不想再与禧妃纠缠此事，她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弄清心中的疑惑。
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当初给我的助孕方子，本就是等我怀孕后，再让我失去孩子，好让陛下也感受你当初的失子之痛吧。”
禧妃听了云梦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是又如何？只可惜，你根本不能生育，这难道不是陛下的报应吗？”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释放出来。
云梦卿心中的怒气被禧妃的话激起，她凭什么这么说圣武帝，圣武帝凭什么为她的人生负责，凭什么遭受她这样大的恨意。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那你当初为何又要陷害本宫假孕？”
“呵，当初我回宫时，宫里人都传陛下为了你舍弃了琛昭仪。可我前世见识过陛下的冷漠无情，我不相信他会爱上任何人。为了试探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我才用了假孕这一招。这法子本来是为琛昭仪准备的。”禧妃轻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接着，禧妃似乎不再有任何隐瞒，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阴冷，将更多的事情一一道来：“我回宫时，本想一个个报复。琛昭仪出家，淑妃被贬为赵嫔，都不足为惧，我的仇人就只剩下陛下。”
“最初，我的目标可是陛下的皇子。但当我发现你在陛下心中如此重要后，你就成了让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痛不欲生的最佳工具。”
“禧妃，陛下是明君，他不仅是你的丈夫，更是一国之君。你若真伤了他的皇子，断了他的后嗣，对整个祈国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你这样做，何其自私。”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有什么资格劝我放下？”禧妃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燃烧起来。
“我并非要你放下，后宫中那么多小产的，养不大孩子的，陛下难道都要去管吗？自己的人生需要自己负责。若是你没有保护自己和孩子的能力，又何必强求他人？”
云梦卿始终认为，做人要洒脱，失败的人生应该从自身找原因，而不是去怨恨别人。
说罢，云梦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禧妃注视着云梦卿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怨恨，有不甘，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落寞。
许久，禧妃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她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死牢中回荡，是她心中无尽痛苦与哀伤的宣泄。
是，云梦卿说的没错，她就是不甘，她的两辈子都在恨自己的求而不得。
乾清宫。
宫殿内，圣武帝和太后端坐在软榻之上，圣武帝一脸严肃淡漠，而太后则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皇帝，你真的决定要杀了禧妃吗？”太后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夺命蛊谋害宫妃乃是死罪，她谋害琅嬅夫人，朕岂能饶她。”圣武帝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太后叹息一声，回忆起往昔，“这件事禧妃的确有错，但她对你痴情多年，离宫前又小产失去孩子，回宫后见你有了珍爱的琅嬅夫人，心生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哀家当年也经历过这些。”
太后望着皇帝，眼中满是恳切，“皇帝，就再给禧妃一次机会吧，哪怕将她贬出宫去，也留她一条性命。”
然而，圣武帝态度坚决，“母后，朕意已决，不必再劝。”
太后见皇帝如此决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愤怒，“皇帝！你为了琅嬅夫人，在她生辰那日册封她为绝无仅有的夫人，与皇后比肩，哀家不曾阻拦。你对她百般宠爱，哀家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可你明知她无法生育，却还要如此纵容，你可曾想过皇嗣之事？”
太后的语气越发严厉，“若你继续一意孤行，不为皇家的未来考虑，即便今日不是禧妃动手，哀家也不会容忍她继续留在你身边。”
太后的眼中对云梦卿充满了厌恶，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怎能担当得起母仪天下的重任，又如何配得上琅嬅夫人的尊号？
“母后！”圣武帝听到太后的话，心中一沉，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怎么，皇帝是要为了保护你心爱的琅嬅夫人，也杀了哀家不成？”太后淡淡道。
“她是朕此生唯一珍爱，母后当真要以皇嗣之事威胁朕？”
“朕亲眼看着她因蛊虫而昏迷不醒，母后能体会朕当时心如刀绞的感觉吗？”
“母后曾经希望朕能找到相伴一生的女子，如今朕找到了，母后为何还要横加阻拦？难道母后要毁掉朕以后的幸福不成？”
圣武帝一句句的质问，让太后心理防线一步步崩溃，她心痛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自从他登基以后，从来没有用这样悲伤的眼神看过她。
太后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对琅嬅夫人的确是真爱，可你是否还顾念哀家这个母后？你和禧妃都是哀家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如今你要杀她，哀家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是哀家没有教好她，她所犯之错，也有哀家的责任。哀家只求你饶她一命，哀家保证，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琅嬅夫人面前。”
圣武帝眉头紧蹙，纠结万分。
一边是敬爱的母后，一边是心爱的女人，禧妃欲置小女人于死地，他实难替她原谅，更无法轻易放过。
然而，面对太后……
“母后，禧妃之事朕会让琅嬅夫人自行定夺。”
“皇帝......”太后还欲张口，圣武帝直接打断道：“朕意已决，母后回宫吧。”
语罢，皇帝毅然起身，转身离去，沿着连廊径直走向灵犀宫。
云梦卿缓缓走回寝宫，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她轻轻挥了挥手，遣退了所有人，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001，我现在的攻略进度到底如何了？”
001 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似乎有些犹豫：“其实，宿主大人，您已经成功攻略了圣武帝。只是……只是……”
梦卿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不喜欢 001 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只是什么？别磨蹭，赶紧说！”
001 鼓起勇气说道：“只是圣武帝在知道您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后，竟然联通了灵犀宫和乾清宫。现在，他的气运每时每刻都在让您的灵魂与这个身体、与这个世界相融。”
“你莫不是要告诉我，我无法回去了？”云梦卿语气阴冷。
她原先还疑惑圣武帝为何要修筑那座连廊，原来如此，难怪每次踏上连廊，她的身体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也不是，可以回去，但是宿主大人得给001一些时间了，破除圣武帝的气运，需要耗费001更多的能量。”
“要多久？”
“七天左右吧。”
云梦卿微微点头，好吧，那她就再陪他七天……
寝殿外，圣武帝将那些虚无缥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神冷冽，寒气四溢，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福海跟在身后，心中茫然，陛下为何不入内？又为何脸色如此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