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拒绝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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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决定跑的远远的那一天，胡凡去附近码头的河堤转悠了半天，黄昏很短，他就一直转，转到桥那边又回这头，转得有点远还有点久，久到所有死在各家炊烟下的女人都跑出来了。
大娘们穿着花绸裤子，裤管抄得高高的，露出白状的腿肚子。大意！胡凡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一定是太过失魂落魄，以致于忘了时间的特殊性——黄昏。
他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周围的风景一直变化着各种风格，短短几天他已经看了好多风光。他探着头向前仿佛已经看见了边境线的样貌，世界被分为大大小小、形状怪异的版图被长相各异的人占领着。
路的尽头有家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小酒馆，胡凡走进的时候里面没有人，黄昏时分还未到营业时间。里面已经有性感的脱衣舞娘开始热身准备，未被那些五颜六色的丝袜吸引，径直走到吧台。身后放荡的小妞吹着口哨，对难得一见的年轻帅哥念念不忘。
他乱糟糟的头发和满是胡须的下巴更成了迷恋的对象，令她们疯狂扭动着身躯，试图勾引他的不羁。
站在吧台里的女子看起来略显年轻，留着可爱的前刘海和性感的大波浪，显然是矛盾结合体。她大大的眼睛让胡凡驻足多停留了回，再花点时间观察，就是深深的乳沟和身下白嫩的大腿，真是诱人。
“有水么……”男子先打破了沉默，直盯盯地注视着女子勾人的眼睛。
“有——”女子娇嗔的声音让胡凡听着耳根有些发麻，下体也跟着酥软起来。
“还要烟！”
“都有——”霎那间，女子就像变戏法一样从手后掏出个盛满水的杯子，打了个响指手间的冰块迅速掉入杯中，瞬间对着男子眨了下眼，电得胡凡鬼迷心窍，面前的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女子继续着自己热情地服务，将烟递到男子的面前，男子抽出一根含在嘴边，女人抢先打了火机帮胡凡点了烟。这种女人总是知道男人的需求，尽量让男人满意，她们很聪明……
两人没再说话，胡凡点烟想着心事，固执的他总是会因为工作原因留下洁癖和惯性，对女人长时间的毫无兴趣总会被人以为是gay。女子在一旁擦着玻璃杯时不时地看看杂志。翘起白嫩大腿的风姿时不时会勾引着认真思考中的胡凡，撇着眼望向胸前起伏的山峰，真是引人入胜。
女人看着他帅气的表情更是被深深地迷住了，“忘记不过是刮胡子，今天刮了明天还会长……”
胡凡还在惊讶着这是女子今天讲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居然还这么具有深意，对工作与风月场所的女子有了新的看法。脑子一会很乱一会儿平静，坐了半晌还是离开了，最后一眼看了那些闪着灯光的舞池里迷人的肉体。
他的意识略微有些不清醒，毕竟长途跋涉了这么久，看着窗外一尘不变的风景心都感觉有些腻了。穿着厚厚的外套，他的肩膀很宽，像个衣架子一样外套下的是一堆骨头。肩下的手臂有厚实的肌肉，撑得衣服满满的，看起来很好看。
穿着行动起来更加便捷的板鞋，搭配上浓浓西部牛仔风味的牛仔裤，即使沧桑也格外有型，成熟男人的典范。坐在颠簸的车厢里，拿起镜子照了照脸，刻意蓄起来的胡子始终没被剃掉，那是防止被人发现的乔装。
他拎起脚边巨大的手袋，上面密密麻麻的路易斯威登logo强调着他的身份与众不同，胡凡把他扛在肩上，一口插在口袋里，大步往前走，带着墨镜的样子迷惑着周围的警察。那是他久久未闭眼，墨镜下的黑眼圈又浓又密，他数着奔波的日子，已经一个礼拜了。
胡凡不知道代替自己死的男孩是谁，不过这么年轻就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肯定收了不少钱。心里有些不安，他迫切地想找出凶手，加快了步伐，奔向汽车旅馆的方向。
手里有一张废旧的城市地图，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了几年，没有司机的带领，依旧像个路痴不会看路。他是路痴……他不否认，这很致命，对于逃亡者来说。
街道上的巨型海报挂着熟悉的女子，这让胡凡感觉一切还是很熟悉，那里都一样。汽车旅馆房间很小，为了省钱，胡凡特意选了最小的单间，这里四周密闭，从窗口还可以看到紧急通道，盘旋的楼梯让他有些晕眩。
啊，为什么会这样设计啊，真贵！他啐了一口，吐在面前的空地上，正对阳台，还可以看到远处的藤田广场的灯光依旧，高高耸立在城市的中央。那里都有它熟悉的身影，紧紧缠绕着城市的心脏，在这种小城市更变成了它的王国，更何况没有敌人的国王更加没有群臣，这便是藤田广场的扎根计划。
这计划还是胡凡当初提出来的，他看着城市中央孤独矗立的高大建筑，在这里只能孤军奋战，实在有些违和……
……
跟踪尹楚瑜连续10天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毕竟钱不禁花，胡凡在制定攒钱计划并且行踪神秘地想找份工作，以此为生。
“前几天太阳能集团的朋友又来催促着吞并的计划了……”尹楚瑜遵循着杨晓的要求，一下班就去了超级市场买了满满的食材，也乖乖地蹲在厨房，准备着熬制土豆泥。现在杨晓是公司的总负责大人，尹楚瑜倒是变得有些游手好闲起来，为了这件事还要讨好杨晓半天，现在撒着娇低声恳求的样子也是从未有过的。
杨晓按照着菜谱上写的说明如法炮制，动作倒是像模像样，不过毕竟第一次，总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日本清酒500克，日本青芥辣10克，尚汤500克，泰鱼露15克，味丹牌味精5克，绵白糖5克，淮字牌盐3克、美极鲜酱油15克，恒顺香醋5克……”
“杨晓你听到我的提议了么，更何况孕妇吃鹅肝会不会有些不好啊？”尹楚瑜嘟囔着嘴，停下手里倒弄讲了的汤勺，一脸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人。
“你身体虚弱、气血不足、营养不良，吃一点点还是好的！明达的事就不要继续管了……”杨晓心里有些动摇，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出结果。
“欧美等国现在对我们的对光伏产品实施“双反”、国内行业产能严重过剩等缘由导致国内光伏行业受到沉重打击并入低谷。现在他们饱受成本费用高企、产能利用不足、负债率大幅攀升等困扰，生产经营和财务状况持续恶化，公司经营严重亏损，大量债务到期不能有效偿还，陷入资不抵债的困境。那么多钱我们公司也抵不了，更何况现在内部还有很多产业不停困损，逐渐瓦解部分产业，我们也不一定能明哲保身的。”
“可是……”
“让政府介入，破产重整或许还有希望……可是我觉得希望不大，新战略投资者也会觉得风险太大而放弃的，不然也不会拖欠到现在迟迟没有回复。”杨晓拍了拍尹楚瑜的肩膀也把这一切的可能和对怡萱的保证也拍走了。
“楚瑜吃点饭睡个觉，一切就能都忘记了……”
“可是姐你以前还拜托怡萱帮过忙啊……”尹楚瑜反拉过杨晓的手坚持不肯放弃。
“战场上是敌是友，要随机应变……你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太感情用事了。”人心险恶的时候，梦也跟着被打碎了。
楚瑜现在觉得无论是之前的裁员或是对好友的不闻不问，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都像极了那位逝去的老滑头藤田，或许是多年以来对自己得意门生思想的灌输，杨晓有时候也会变得过于苛刻。
即使让原本的独裁者的消失，也不过是创造了更为严格的独裁者而已，然而这种事确是胡凡做不出来的，用藤田的话说胡凡应该是天生的艺术家，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文艺气质还是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商人应有的霸气。
就像虽然讨厌敌人却迟迟不愿出手，被视自己为敌人的妻子迫害却全然不知，他所有的，仅是一般人难以拥有的运气这种近乎飘渺的东西。
“楚瑜，求求你了，不能让我们家的公司被政府介入啊，那要会改革的面目全非的，哥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你要知道当年他留学澳洲，专心努力那么多年拿到的太阳能薄膜电池专业博士的学位。他一直专心于自己的研究，最终还将那么多专利发明，以及创新对行业发展的重要性的理念带回国，哥哥的心血可不能就这么白费了。”
“可是政府介入，企业的生产、人工和资产等是不会受影响的，政府还可以提供一个比较宽松的环境，让银行和债权人有信心，债务也不会有损失。”
“就是让政府出面购买我们公司到期的总额高达5.75亿美元的可转债，然后经国开行注资救助，但前提是需要我们将全部个人资产做无限责任担保；另一个则是，我们退市，然后将子公司国有化。不过，这些方案我们都拒绝……！”对方言语间的焦急已经刻不容缓，不断加快着语速，让尹楚瑜也跟着紧张起来。
“嘟嘟嘟……”危急时刻电话被挂断了，尹楚瑜抬头看到的是熟悉的杨晓。“不是说了不用你插手了么……我听了内部消息，他们打算本地公司破产，从而保全上市公司。”
“啊————”
“他哥已经是澳大利亚国籍了，当初是中外合资企业，有很多本地的国企注资。上市前是市政府做了很多工作才使国有股退出的，现在一出问题又想拜托政府的控制，他们可真是大好人……这就是典型的红筹模式境外上市的案例。”
尹楚瑜转动着脑子飞快地思考着这一切所代表的意义，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黯淡下去，“就是从头到尾都把我们公司玩了，也把你玩了。”杨晓做着最后的解释，打破了面前女子的最后防线。
“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帮我……”
“不是帮你，只是在害胡凡而已，不管他怎么做，都能让他下台就是了……”女子平静地说完一切的真相，感觉得到了解脱，看不惯尹楚瑜的心软，做什么都容易被感动。
“邮件是你发的——对不对……？”
“不错是我检举他的，如果没有我，这个小公司能这么辉煌么……胡凡解决不了根本，他跟你一样，太善良，只适合坐坐小姐少爷罢了……”
“那其他事……”话说到一半没敢继续说下去，只觉得有更大的秘密隐藏着，尹楚瑜不敢知道，怕这一切会打碎原本小女孩的美好希翼，杨晓还是杨晓，会做饭的好女人，一切只要这里就够了。
“其他事不是我做的，但我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点……”女人没有阻止继续打击尹楚瑜的机会，眼里显现出的算计让她看起来又聪明又圆滑，“我不说了，你快点吃完饭，累了就早点休息，不过饭后运动还是好的，在我这呆久了，也得快点回家，省的妈妈担心啊。”
毫无关联的事情成句出现，让尹楚瑜也不知道杨晓到底想要表明什么，扒着面前的番茄蜗牛浓汤饭，尹楚瑜觉得肚子有些疼，像是被宝宝踢了一下，那重重的力道，提醒着她的直觉。
如果不是大雾太过浓厚，胡凡也不见得在家门口蹲了这么久都毫无收获，窗里闪着灯光，但是被拉上的窗帘掩盖住了一切，只能粗略地从缝隙中看到刺眼的灯泡，看得人眼睛都酸了。
站在楼下的草丛吃着盒饭，他消失了好几天，以致于错过了新生命的出现和警察的到来，仿佛只要再有几秒的差错，就会被警方逮个正着，他不知道，那些黑暗里的势力正在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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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吃点饭睡个觉，一切就能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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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求求你了，不能让我们家的公司被政府介入啊，那要会改革的面目全非的，哥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你要知道当年他留学澳洲，专心努力那么多年拿到的太阳能薄膜电池专业博士的学位。他一直专心于自己的研究，最终还将那么多专利发明，以及创新对行业发展的重要性的理念带回国，哥哥的心血可不能就这么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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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楚瑜转动着脑子飞快地思考着这一切所代表的意义，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黯淡下去，“就是从头到尾都把我们公司玩了，也把你玩了。”杨晓做着最后的解释，打破了面前女子的最后防线。
“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帮我……”
“不是帮你，只是在害胡凡而已，不管他怎么做，都能让他下台就是了……”女子平静地说完一切的真相，感觉得到了解脱，看不惯尹楚瑜的心软，做什么都容易被感动。
“邮件是你发的——对不对……？”
“不错是我检举他的，如果没有我，这个小公司能这么辉煌么……胡凡解决不了根本，他跟你一样，太善良，只适合坐坐小姐少爷罢了……”
“那其他事……”话说到一半没敢继续说下去，只觉得有更大的秘密隐藏着，尹楚瑜不敢知道，怕这一切会打碎原本小女孩的美好希翼，杨晓还是杨晓，会做饭的好女人，一切只要这里就够了。
“其他事不是我做的，但我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点……”女人没有阻止继续打击尹楚瑜的机会，眼里显现出的算计让她看起来又聪明又圆滑，“我不说了，你快点吃完饭，累了就早点休息，不过饭后运动还是好的，在我这呆久了，也得快点回家，省的妈妈担心啊。”
毫无关联的事情成句出现，让尹楚瑜也不知道杨晓到底想要表明什么，扒着面前的番茄蜗牛浓汤饭，尹楚瑜觉得肚子有些疼，像是被宝宝踢了一下，那重重的力道，提醒着她的直觉。
如果不是大雾太过浓厚，胡凡也不见得在家门口蹲了这么久都毫无收获，窗里闪着灯光，但是被拉上的窗帘掩盖住了一切，只能粗略地从缝隙中看到刺眼的灯泡，看得人眼睛都酸了。
站在楼下的草丛吃着盒饭，他消失了好几天，以致于错过了新生命的出现和警察的到来，仿佛只要再有几秒的差错，就会被警方逮个正着，他不知道，那些黑暗里的势力正在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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