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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暮鼓晨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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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卿染就将柳望月和月牙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她认为柳望月罪不至死。当然,她也不会把真心话都说给齐攸听,有些话还是要保留的,比如 “你二哥是个渣,要罚也该罚他。”这样的话荀卿染拼命忍着不说。

    第一次见到齐修,是在她和齐攸给长辈敬茶的时候。那个时候,齐修坐在那,风流倜傥,齐二奶奶打趣荀卿染时,齐修还出面解围,让荀卿染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后来,发生了后巷的那件事,让她对齐修有了新的认识。这一次,柳望月母女来寻亲,齐修大言不惭地说是逢场作戏,见到柳望月母女后态度畏畏缩缩,又对柳望月色迷迷,最后对于容氏带走柳望月母女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样的渣男是不能指望的。

    “能不能有个折中的法子,放柳氏一条生路?”荀卿染问齐攸。

    齐攸打量着荀卿染,他原以为荀卿染是在管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难事,却没想到,她在烦恼的是完全和她本身不相干的事情。荀卿染不会糊涂到认不清容氏的态度,而且她和柳氏不过一面之缘,为什么会想帮助柳氏?

    那本什么侠女的话本,不能再让她看了。齐攸暗暗决定。

    荀卿染期待地看着齐攸。

    “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齐攸缓缓道,“一个柳氏的生死是小事。然而,咱们这样的人家,却不能不防微杜渐。我说的简单些,二哥是长房嫡长子,不能给人留下把柄,用来攻歼齐府。”

    齐修可以毫无建树,但却不能被人抓住错失。荀卿染如此理解。还是因为柳望月那份婚书吧。齐修说是游戏之作,那是不负责任的说法。有媒有凭的柳望月,有她在一天,就有被人当作把柄攻击齐府的危险。尽管这可能十分微小,但是很多上位者的原则都是宁杀错不放过。

    当然,容氏这么做,也有给齐二奶奶交代的成份。

    “那婚书已经毁了,再没什么凭证可言。况且,我看柳氏是真心疼女儿的。留月牙儿在府里,她只有盼着齐府好,没有害齐府的道理。何况,她无依无靠的一个孤女,又如何能撼动齐府这颗大树。四爷,我不是为了她就不顾咱们家,总有既让她无法危害齐府,也能给她一条生路的法子。”荀卿染道。

    “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在意?”齐攸问。这种情况下荀卿染明明可以装作不知情,即使以后听到了不幸的消息,也可以无辜地睁大眼睛,而从始至终不让自己沾染半分。

    “为什么?”荀卿染也在问自己,同是女子,她同情柳望月的不幸,还有她对于生命的看重。

    “就是知道了,想到了,如果置之不理,什么都不做,心里难安。” 荀卿染低头思忖了半晌,才缓缓道。

    等了一会,不见齐攸说话。

    荀卿染扭过脸,闷闷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为难,四爷当我是小女人的心思,别理我好了。”

    只听得脚步声远去,荀卿染偷偷回头,只看见门帘落下,齐攸的袍角消失在门口。

    荀卿染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吗?这件事,齐修才最有责任来解决,但是指望他,绝对是不可能。她只能找齐攸。齐攸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生她的气?齐攸也不管,那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

    “去穿衣服,我带你出门。”

    荀卿染正眯着眼蹂躏一只橙子,齐攸从外面大步进来。

    从齐攸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现在出门,去哪里?”荀卿染惊道。

    “不用问,去了你就知道。”齐攸转过屏风,亲自拿了荀卿染的荔色刻丝貂毛大氅来。

    “哦。”荀卿染换了衣裳,“还要去秉过老太太。”

    “不用,我已经替你说过了。”齐攸道。

    荀卿染一肚子疑问,却还是跟着齐攸出来,到二门坐了车。马车出了齐府,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下来。

    荀卿染以为到了地方,哪知齐攸只吩咐马车在原地等候,早有四个青衣小帽的随从抬了一乘暖轿来。荀卿染坐上轿子,齐攸只带两个随从骑马,又向前走。

    荀卿染在轿内纳闷,马车停留的地方,似乎是个花园,却不知是哪里。这轿子也不是齐府的,抬轿的人也不是。

    抬轿子的小厮腿脚飞快,跟着齐攸的马,约略有两刻钟工夫,轿子停了下来。荀卿染坐在轿子里没动,听着外面的声音。小厮们退了出去,有人迎了出来,和齐攸说话,听说话的声音对方是女人。

    稍顷,齐攸亲自掀起轿帘。

    “到了,下来吧。”齐攸道。

    荀卿染扶着齐攸的手走下轿子,环顾四周。她所在是一所院落,四周青砖墙壁,远处似有殿隔,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气。这是那座庙宇的后禅房?

    “这里是?”

    “这就是咱们府的家庙。”齐攸道。

    荀卿染有些不解。

    “你不是说想给柳氏一个机会吗?”齐攸低头看着荀卿染。

    荀卿染不由得嘴角上翘,齐攸方才从屋里出去,她以为是生她的气了,原来是打理这件事去了。

    “你先别高兴。是生是死,还要看柳氏自己。”齐攸瞧着荀卿染眉眼弯弯的样子,淡淡地说道。

    这已经比她想像的顺利了很多,好了很多,荀卿染高兴地点头,说了声好。

    面前修长的男人,下巴上青许许的胡茬,略微青涩了些,然而却足可以也愿意挡住吹向她的北风,这是一个可以倚靠的男人。荀卿染高伸出手握住齐攸的手,宽大的手掌,非常温暖,有稍许常年练习弓马磨出的薄茧,摸着更让人心安。

    望着荀卿染仰慕的眼神,齐攸眯了眯眼,将荀卿染的手包在自己手掌内。

    “贫尼了空,住持家庙,给四奶奶请安。”一个身穿青色僧袍的中年尼姑从齐攸身后走出,向荀卿染躬身,双手合十。

    荀卿染微涩,她只顾和齐攸说话,一直没注意这还有个人。也是,这个自称了空的尼姑站在那里,非常没有存在感。这种说话似乎不恰当,应该说了空和周围的景物融成一体。

    “了空师太安好。”荀卿染还了一礼。

    “四爷、四奶奶,请这边走。”

    了空在前面领路,将两人带进前面一层院落,到了一间净室,请两人坐下。这才又走到一旁,轻手轻脚地推开隔扇。

    原来旁边是座佛堂,观音像下,蒲团上跪着一人,正是柳望月。

    那佛堂地势稍矮,荀卿染和齐攸从座位上,可以清楚地看清佛堂内的动静,但是佛堂内的人,却很难发现这个机关。

    了空又走到齐攸跟前,齐攸从袖子里摸出个瓷瓶交给了空。

    了空从屋内退了出去。

    齐攸必是方才已经和这了空商量好了什么,不用齐攸提醒,荀卿染也知道她不可出声。

    一会工夫,了空出现在佛堂内,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的正是齐攸给的瓷瓶。

    “施主起来吧,时辰到了。”了空对柳望月道。

    柳望月一直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这时才睁开眼,向外望了望,“还没到日落。”

    “那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施主你还存着别的念头。”了空的平板的声音道。

    “不是的。”柳望月道。

    “那就好。府里派了人来,要亲眼见了才放心。总不能让人等到日落才回去。”了空又道。

    “师太说的有理。”柳望月的声音也很平静。

    “既这样,施主就将这忘忧酒饮了吧。” 了空指着托盘上的瓷瓶。

    柳望月并不犹豫,伸手来拿。

    “施主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该说的都说了,我相信老太太是个守诺的人,只要她善待我的月牙儿,我心甘情愿这样做,没有半点抱怨,便是到了那边,也只保佑她老人家长命百岁。”

    “施主不记恨二爷?”

    柳望月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是想了一会,才答道:“我总想,若是当初没碰到过二爷就好了。可是,没有二爷,就没有我的月牙儿。我的心里,只有月牙儿,没有别的心思。”

    “菩萨面前,是不能说谎的。”了空道。

    “师太,我要死的人了,没必要说谎。”

    了空这才让柳望月拿了瓷瓶,“施主想的通透,来生定有福报。”

    柳望月又在佛前磕了两个头,“请佛菩萨保佑我的月牙儿,平平安安长大,以后嫁个好人家,儿女绕膝,福寿双全。”

    柳望月祷告完,拔下瓷瓶的木塞,一仰头,将瓷瓶内的酒一饮而尽。稍顷,柳望月先是痛苦地捂住肚子,无力地倒下,四肢抽搐了一会,就一动不动了。

    了空宣了声佛号。

    “怎么会这样?”荀卿染霍然站起。

    她一直淡淡地看着,原以为了空问过话,会告诉柳望月放她一条生路,可了空依然将瓷瓶给了柳望月,看着柳望月喝下去。这时她想的是,这药是假的,柳望月喝下去,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了空再将实情相告。

    可为什么会这样,柳望月痛苦的挣扎绝不似作伪,难道那毒药是真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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