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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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找到他，然后毁了它。”她又想起了这句话，暮楚，纵使你能毁掉饮血剑又如何？你能毁掉人的欲望吗？你连自己的都毁不掉，又怎么能毁掉别人的？驱使你的又是什么呢？
举着的手臂已经酸麻难忍，所以温若依放下来，一边揉着，一边轻笑，不为别的，为她刚才突然萌发的豪言壮语。
“温若依，你又不是救世主，你有能力阻止上官灏明发动战争，一通三国骂？”一个拇指大小的温若依凭空跳了出来，指着她鼻子质问道。
“她才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她胆小又自私，才不会那么伟大。她只是想救自己而已，因为上官灏明是不会放过她的。”另一个拇指大小的温若依也神奇出现，驳回了先前那一个的质问。
“那还不简单，她把环佩交给上官灏明就好了，他要的只不过是东西而已。”先前那一个不服气的说道。
“你是傻子吗？真是白长了一张和我同样聪明的脸！她知道了那么多秘密，上官灏明那种心狠手辣的主儿肯定会杀她灭口的！笨蛋！”后面那一个听了这种天真的想法，简直想去撞墙。
“啊，也对！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先前那一个说完又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对着后出现的那一个挑了挑眉。
“老天呀！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她要是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在这儿发愁吗？”
“是呀，她确实挺没用的，除了跑什么都不会。对了，那就跑吧，既然她都跑了十几年，不妨再跑一回。”
“啊！！！人家现在已经盯上她了，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
先前那一个被后面那一个骂烦了，忍不住抓狂，一边跳脚一边指着她质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打打不过，跑跑不了，你说怎么办？难道让她等死吗？”
“怎么办？当然是找人帮忙了！你也不想想上官灏明要的就是环佩，只要东西没到手他自然不会轻易动她，所以她现在还有时间去找人商量，没准会想出克制上官灏明的办法来。”
“对呀！还是你聪明！温若依！你赶快去找南忆和玄风。”
“等等，林如儿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他们一个是儿子，一个是情人，你怎么忍心让她在在紧要关头为了自己去妨碍人家重逢？”
“那你说找谁帮忙？”
“哼哼，只要她说一句话，自然有人为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呃，暮楚？这样会不会太卑鄙？摆明了就是利用人家感情啊！”
“什么叫利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人家是心甘情愿的又不是她强迫的。”
“不行，那也不行。我不同意她用这种可耻的行为。啊！你干嘛打人，啊！”
后面那一个突然冲过去对着先前那一个狠狠踢了一脚，将她踢成了一个气泡，然后又是一脚将气泡踢碎。
成功的解决了那个碍眼的人，后出现的那一个小版温若依拍了拍手，对温若依得意的说道：“麻烦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不要总是瞻前顾后束手束脚，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也许冥冥中已有安排，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话音未落，那个小人也变成气泡自爆了。温若依撇撇嘴，无奈的摇摇头，最终恶魔战胜了天使，代表着她放弃了所谓的正义和原则，选择了赤裸裸的利己主义。
“对不起了，暮楚，原谅我的自私吧！请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大胆奴才，看到本王为何不跪？”
温若依的自责被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她寻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杏黄锦袍的少年。瞬间，她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十二三岁的时的南忆，那般熟悉亲切。她不知不觉间弯起了唇角，真不愧是同胞弟弟。
“你，你，你还敢笑！”少年一下子被她的笑迷住了眼睛，竟然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哈哈哈……”这羞涩的模样简直就是南忆的翻版，于是她笑得更欢了。
“本王在和你说话呢！你听不到吗？”少年回个神来，恼羞成怒。
“你是南宫云念吧，想让我跪你？等你当了皇帝那天再说吧。”哼，小屁孩，让你姐姐跪你，你也不怕折寿！
南宫云念闻言，眸中寒光乍现，上前一步怒吼道：“大胆！竟然口出狂言，污蔑本王！来人呀！把她给我拿下！”
“哎，你娘在里面躺着，你就不能消停会儿？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姐姐我现在没心情，以后有机会再教你长幼有序的道理！”
温若依说完拔地而起，飞上了屋顶，转身前看到王福急匆匆赶出来迎接南宫云念。见他搞定了那位小王爷，她就几个起落，跃上安庆宫中最高的一棵大树上。这期间有侍卫注意到，但一见是粉色宫装的女子便立刻目不斜视的走开。
她见了也不计较，想必是王福已经特别交代过了。坐在树枝上，闻着叶子青涩的味道，她渐渐迷糊起来，好像回到了逍遥峰上的云杉林。她经常在云杉上看云、睡觉，那里非常安静，除了鸟鸣就只有风声，没人是非纷扰，没有恩怨纠葛，真想再回去一次，哪怕是在梦里。
整整一夜没合眼了，她真的很困。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感到一阵劲风袭来，本能的睁开眼睛，环视四周，与此同时迅速摸出怀里的匕首。
“啧啧，就你这反映，等刀拿出来，小命早没了。丫头，你难道就找不到比树更好的地方睡觉？”
看清了身边坐着的是玄风，温若依松了口气，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又靠回树干悠悠的说道：“也许是在山上呆久了吧，我见到树就觉得亲切，好像回到咱们家一样。不过，这里的树都太矮了，我还是喜欢逍遥峰上的云杉。”
玄风听到“咱们家”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光，声音也跟着飘渺起来，“你不喜欢这里？”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对别人的家没什么感觉，好不好也不是我的。”温若依明白玄风话里的意思，因此毫不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南忆要留下来呢？”
“我尊重他的选择，但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如果他觉得这里适合他，我不会阻挠，但我很明白，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
她还明白，是去是留这个艰难的选择她早晚都要做。抬眼望去，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没想到她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我们早晚要分开的不是吗？我们不可能守着彼此一辈子，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我，也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玄风听她这么说，突然有些失落，“哪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温若依侧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当然是咱们的陋室铭了，虽然家里没有南忆了，可是还有你呀，所以，我也不会孤独。”
玄风眼睛骤然间亮了起来，心里热乎乎的，他其实有点怕，怕那些没有南忆和温若依的日子。
温若依见状，眼睛眨眨，突然调皮的抱怨道：“当然，如果你忍心扔下我一个人会玄衣山庄的话，我也不会反对的。”
“呵呵，放心！有丫头在的地方，我待着才舒服。”
玄风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相视而笑。脆弱的心灵需要鼓励，悲伤的心情也需要慰藉，虽然他们心里装着不同的苦涩，但在这一刻他们却为了相同的决定而快乐。
“对了，林如儿怎么样了？”
“我已经压制了莫离的毒性，暂时没有大碍。但拖不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南忆要去齐国找墨红展要解药。”
“不用找了，墨红展就在文都，昨晚我们刚见过面，只要你们守住我，没准就能抓到他。”
“昨晚的刺客是他？真是他下的毒？”玄风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他之前只是怀疑，却没想到真是墨红展做的。
“我想应该是。”温若依很无奈的将昨晚的经过讲述了一遍，顺便还提到了她那块环佩的事情，“你师父送给林如儿的救命符，现在却成了我的催命符。”
“世事难料，我师父神机妙算也未必能参破天机。不过，依你所言，丫头，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好。上官灏明不是一般的皇帝，他和文宣两国的皇帝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温若依好奇又不明所以的问道。
“丫头，你听过帝王星吗？”
温若依直视着玄风深邃的目光，忽然又想起了“饮血出，帝星乱”，因此点点头，“就是皇帝的本命星。”
“嗯，正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命星，但是真龙帝星……”玄风话说一半突然闭了嘴。
“真龙……”
“嘘，有人来了。”玄风打断了她的询问，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温若依抬头一看，就见王福带着两个太监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么远你都能听到！你应该改名叫顺风耳。”
玄风并没有接话，笑了笑就飞身下了树，温若依也跟着跳了下去。
“玄神医，可找到您了，皇上请您到御书房议事。”
永康帝找玄风准没好事，温若依不免有些担心，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还怕我行刺？”
温若依翻了白眼，暗骂他不知好歹，“情敌如冤家，我是怕他一时冲动把你斩草除根。”
玄风闻言呵呵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责备道：“以后真要好好管教你这张嘴，什么话都敢说，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不用算了，反正我也不愿意见他，你们尽管拼去吧，我懒得管。”
言毕，温若依就大摇大摆朝着寝殿走去，王福使了个眼色，身后就有个小太监机灵的跑到她身侧，躬身施礼，“奴才给您带路。”
其实永康帝根本不必担心，二十年前玄风带不走林如儿，今天也一样不能。但是如果他做得太绝，是会把林如儿逼走，绳子拉得太紧是很容易挣断的。
刚进安庆宫偏殿，温若依就迎面碰上了南宫云念。她侧身退到一旁，准备让这个坏脾气的小王爷先过去，岂料他竟然直接走向了她，面色微红，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把她给看愣了。
“你，你是……”他站定在她身前，盯着她，支支吾吾，和刚才判若两人。
“民女什么都不是，只是跟随师父进宫为贵妃娘娘治病而已。刚才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温若依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瞟了一眼身侧已经跪地的小太监，低眉顺眼的对他行了个抱拳礼，十分恭敬。
“呃，过去的就算了，本王没放在心上。”南宫云念明白她此举的意思，也摆着架子配合起来。
“谢王爷开恩。”她说完就让退到一边，他让路。
南宫云念略有踌躇，转头前问道：“本王现在要去探望母妃，你不用跟去帮你师父的忙吗？”
“回王爷，家师医术高明，没有吩咐之前，民女不敢擅自做主。”
温若依嘴上说着，心里抱怨着，这个小屁孩，有完没完？看她点头哈腰很有趣是吧。要不是看在他是南忆弟弟的份上，她还真是不愿意搭理他，皇亲国戚最好敬而远之。
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南宫云念很是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温若依斜了他一眼，偷偷比了比拳头，他还敢埋怨？
刚要转身进殿，温若依就又碰上了楚博轩。唉！这还有完没完了。
“南公子刚才还托在下找您呢。他很担心，但贵妃娘娘还没醒，所以他现在抽不开身，嘱咐在下代为照顾。”
温若依听着他一口一个“您”，甭提心里有多别扭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是主子，是公主。好，既然如此，就让他尽尽心效效力。“既然他受他所托托，那帮我个忙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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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对！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先前那一个说完又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对着后出现的那一个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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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她确实挺没用的，除了跑什么都不会。对了，那就跑吧，既然她都跑了十几年，不妨再跑一回。”
“啊！！！人家现在已经盯上她了，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
先前那一个被后面那一个骂烦了，忍不住抓狂，一边跳脚一边指着她质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打打不过，跑跑不了，你说怎么办？难道让她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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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还是你聪明！温若依！你赶快去找南忆和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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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利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人家是心甘情愿的又不是她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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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南宫云念吧，想让我跪你？等你当了皇帝那天再说吧。”哼，小屁孩，让你姐姐跪你，你也不怕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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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没合眼了，她真的很困。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感到一阵劲风袭来，本能的睁开眼睛，环视四周，与此同时迅速摸出怀里的匕首。
“啧啧，就你这反映，等刀拿出来，小命早没了。丫头，你难道就找不到比树更好的地方睡觉？”
看清了身边坐着的是玄风，温若依松了口气，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又靠回树干悠悠的说道：“也许是在山上呆久了吧，我见到树就觉得亲切，好像回到咱们家一样。不过，这里的树都太矮了，我还是喜欢逍遥峰上的云杉。”
玄风听到“咱们家”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光，声音也跟着飘渺起来，“你不喜欢这里？”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对别人的家没什么感觉，好不好也不是我的。”温若依明白玄风话里的意思，因此毫不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南忆要留下来呢？”
“我尊重他的选择，但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如果他觉得这里适合他，我不会阻挠，但我很明白，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
她还明白，是去是留这个艰难的选择她早晚都要做。抬眼望去，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没想到她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我们早晚要分开的不是吗？我们不可能守着彼此一辈子，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我，也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玄风听她这么说，突然有些失落，“哪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温若依侧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当然是咱们的陋室铭了，虽然家里没有南忆了，可是还有你呀，所以，我也不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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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依见状，眼睛眨眨，突然调皮的抱怨道：“当然，如果你忍心扔下我一个人会玄衣山庄的话，我也不会反对的。”
“呵呵，放心！有丫头在的地方，我待着才舒服。”
玄风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相视而笑。脆弱的心灵需要鼓励，悲伤的心情也需要慰藉，虽然他们心里装着不同的苦涩，但在这一刻他们却为了相同的决定而快乐。
“对了，林如儿怎么样了？”
“我已经压制了莫离的毒性，暂时没有大碍。但拖不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南忆要去齐国找墨红展要解药。”
“不用找了，墨红展就在文都，昨晚我们刚见过面，只要你们守住我，没准就能抓到他。”
“昨晚的刺客是他？真是他下的毒？”玄风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他之前只是怀疑，却没想到真是墨红展做的。
“我想应该是。”温若依很无奈的将昨晚的经过讲述了一遍，顺便还提到了她那块环佩的事情，“你师父送给林如儿的救命符，现在却成了我的催命符。”
“世事难料，我师父神机妙算也未必能参破天机。不过，依你所言，丫头，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好。上官灏明不是一般的皇帝，他和文宣两国的皇帝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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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
“嘘，有人来了。”玄风打断了她的询问，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温若依抬头一看，就见王福带着两个太监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么远你都能听到！你应该改名叫顺风耳。”
玄风并没有接话，笑了笑就飞身下了树，温若依也跟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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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依翻了白眼，暗骂他不知好歹，“情敌如冤家，我是怕他一时冲动把你斩草除根。”
玄风闻言呵呵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责备道：“以后真要好好管教你这张嘴，什么话都敢说，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不用算了，反正我也不愿意见他，你们尽管拼去吧，我懒得管。”
言毕，温若依就大摇大摆朝着寝殿走去，王福使了个眼色，身后就有个小太监机灵的跑到她身侧，躬身施礼，“奴才给您带路。”
其实永康帝根本不必担心，二十年前玄风带不走林如儿，今天也一样不能。但是如果他做得太绝，是会把林如儿逼走，绳子拉得太紧是很容易挣断的。
刚进安庆宫偏殿，温若依就迎面碰上了南宫云念。她侧身退到一旁，准备让这个坏脾气的小王爷先过去，岂料他竟然直接走向了她，面色微红，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把她给看愣了。
“你，你是……”他站定在她身前，盯着她，支支吾吾，和刚才判若两人。
“民女什么都不是，只是跟随师父进宫为贵妃娘娘治病而已。刚才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温若依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瞟了一眼身侧已经跪地的小太监，低眉顺眼的对他行了个抱拳礼，十分恭敬。
“呃，过去的就算了，本王没放在心上。”南宫云念明白她此举的意思，也摆着架子配合起来。
“谢王爷开恩。”她说完就让退到一边，他让路。
南宫云念略有踌躇，转头前问道：“本王现在要去探望母妃，你不用跟去帮你师父的忙吗？”
“回王爷，家师医术高明，没有吩咐之前，民女不敢擅自做主。”
温若依嘴上说着，心里抱怨着，这个小屁孩，有完没完？看她点头哈腰很有趣是吧。要不是看在他是南忆弟弟的份上，她还真是不愿意搭理他，皇亲国戚最好敬而远之。
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南宫云念很是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温若依斜了他一眼，偷偷比了比拳头，他还敢埋怨？
刚要转身进殿，温若依就又碰上了楚博轩。唉！这还有完没完了。
“南公子刚才还托在下找您呢。他很担心，但贵妃娘娘还没醒，所以他现在抽不开身，嘱咐在下代为照顾。”
温若依听着他一口一个“您”，甭提心里有多别扭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是主子，是公主。好，既然如此，就让他尽尽心效效力。“既然他受他所托托，那帮我个忙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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