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罗织缠情网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罗织缠情网最新章节!

    现今

    “有人在吗?”

    第四郎好不容易在曲曲折折的巷弄间弯来钻去,总算是让他找着了这间位在巷子底,不起眼的小书铺──如玉坊,它不禁怀疑这书铺能经营下去?

    很难吧?

    “你好,欢迎欢迎,你是本书铺第一个客人,欢迎你随性看看,有喜欢的,价钱随意。”

    第一个客人?他记得据调查这小铺子已经开了有几天了,竟一个客人也没有。果然不出他所料。

    店主人腼腆的笑容,暖和了第四郎原本老大不愿意的心。

    第四郎依店主人所言,随意看看,只见书册排列得井然有序,但并无特别珍贵的诗文籍。走至书香最为浓郁的内侧,吸引他注目的是,悬挂于墙上的画,他一时难以移开目光。

    那气韵生动,出于天成,苍劲的笔法,勾勒出维妙维肖的景物,云雾缥缈间,听!彷佛听得见啁啾的鸟语,潺潺的流水声

    “好美”

    “啊!这不是要卖的,只不过是份拙劣的作品,因为这屋小没处悬挂,我将它挂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并没有”

    第四郎这才正眼看向虚若谷,他双颊酡红,不醉而醺,不染而红,他的长相虽称不上出众,却清秀有余;尤其是他那羞涩腼腆的模样,更是教人不忘多望几眼。而这一望,魂却已在不觉间被勾去了一半,收得回吗?

    “公子?”

    “咳,别叫我公子,怪别扭的,不习惯。敝姓第名四郎,你叫我四郎即可。”咳数声,第四郎忙将自己不知是为画还是为人儿飘散的数条魂收回来。

    当然是为画,难不成还有别的吗!第四郎在心里不知同谁辩驳着。

    “四郎,敝姓虚名若谷,取意自虚怀若谷。”迟滞一会儿的虚若谷似乎不习惯与人如此亲昵。

    “我知道”第四郎声若蚊鸣。

    “耶?”

    “没什么。”看着直视他清彻的眸子,第四郎别扭地撇过头,将视线移自画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想买你的画。”

    “这不入流的小品,不是用来卖的。”

    “请你相信我,我第四郎虽然平日为人放荡了些,但出身商贾子弟的必备眼光还是有的。”

    “这还是请你看看书册吧”

    第四郎不死心,来此的初意全然忘却,现下只剩映满眼帘的栩栩如生的画作,以及容易害羞的人。

    晚膳时没见到一向以食为天,最重视吃,秉持唯有填饱肚子才能有美好人生,才能思考、享乐的第四郎。

    察觉有异而心中以底的第桀来到若泱轩,见四哥倚坐窗前,做着他生平从未做的浪漫事,对月兴叹。

    自方才他到若泱轩至今,他已叹了几口气?

    算不清了耶。

    一向可说是粗枝大叶,心无城府,做事不太经大脑,简言之就是有点不太聪明的四哥,竟有事能让他挂心不已。

    难得,太难得。

    “四哥,四哥?”

    “喝!是你呀,别吓我。”第四郎猛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一脸京魂未定。

    才不是呢,是自己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响应,他才会拍了下他的肩?ィ***够嵯诺美骱Α?

    第桀无辜地耸肩。

    “有什么能吸引咱们第府四少爷?让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第四郎闪躲第桀像是会看透人心的锐利眸子。

    第四郎的话一听就让人听出他在说谎,聪明如第桀又岂会不知。

    第桀只是放他一马,不在追问。

    “数天前请四哥办的事不知”第桀探问似地看着他,只见第四郎闪躲避开他的眼,这教第桀好奇心更甚。

    “喔那个有、有!我有去看过了”

    “那么如何?”

    “虚若谷他是个忠厚老实,看起来毫无心机,心思澄澈透明般的人,而他的相貌又清秀怡人,似阵微微清爽的风迎面拂来,缓缓地渗入一个人的心房里,教旁人轻而易举地卸下层层防备噢!”突然惊觉自己怎会在十二弟面前吐露心声,该讲的不该讲的都露了馅,糟?真糟!

    为何他会在第一眼便为虚若谷深深迷惑?也许是他特有的纯净和第府的人们截然不?同吧?

    晶莹剔透,玲珑也似的心,与惯于游走在诡谲商场里,悠然自得其乐的第府中人大大不同。第四郎自问,自己因此而受了不少的亏,吃了多少败仗?也因而更加期盼有个心思纯粹的人吧?

    常吃第桀闷亏的第四郎,警戒地看着似乎已然察觉到他心思的幺弟,而知情的他又会要他做什么呢?他真的不想知道。

    看着这样防他的四哥,第桀笑了,笑的教第四郎背脊发凉,更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这样嘛,四哥,我今晚也不过是见你没用晚膳,生怕你饿得难受,请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趁你还未睡前,特地为你送来的,我还自爹的地窖里偷偷拿了一壶酒,瞧,是陈年惠泉酒。

    啊!那可是爹丝藏多年,舍不得喝的好酒,竟

    第四郎舔舔唇角,好想一喝为快,可是礼多的第桀很难不有诈。

    他拉回自己迎向那壶酒的身子,一脸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样。

    第桀不再多言,将所有香味四溢的美味佳肴摆放在桌上,再为两个酒杯斟满,一杯摆在第四郎眼前,一杯则为自己而倒。

    他自动自发地吃了起来,一口美食,一口佳酿,岂不快哉?

    突然间,第四郎觉得自己何苦如此自虐,在闻到食物香味的同时,早已腹空无物、饥肠辘辘的肚皮更是鸣鸣如雷作响,此时不吃,更待何时?一切等吃完再说吧,管他第桀有何阴谋意图,空臆测只是浪费气力,不如吃饱了再和他对战。

    第四郎拿起碗筷,吃得狼吞虎咽,像是生怕第桀和他抢似的,夹一口芙蓉豆腐,嚼一口煨鸽子蛋,再食一口烤山猪绵柔和嚼劲尽含一口中,噢!全是他爱吃的,能吃就是福,果然,好好吃哦!

    第四郎为美食而感动的幸福却持续不了多久。

    “喔!”不过半晌,第四郎像是饿了许久的豺狼,桌上美食顿时少了一半,酒中的残香,又再次被注满。

    突然间,第四郎伸向前的双手却构不着任何物体。

    他醉了吗?第四郎自忖,他近醉得如此?

    他定眼一瞧,有些浮动的视线教他瞧不真切。

    他努力定下心神,张大眼再看。

    “第桀?桌前佳肴美酒呢?”

    “我撤下去了。”

    “撤下去?我还没吃饱耶!”酒酣耳热的第四郎,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不时有咬到自己舌头的危险。

    “四哥,你现在觉不觉得浑身发热?”

    “该是喝酒的关系吧!”

    “可是你不过喝了三杯薄酒,以你的酒量而言,应该不至于如此。”第桀笑笑地在他面前又饮下一杯,神情自若。

    “是又如何?”第四郎有不好的预感,可,他不也在喝?

    “啧啧,以四哥之聪颖竟还想不通。”

    大感遗憾,讽刺也似地嗟叹,企得第四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在幺弟的面前就是讨不了便宜。

    “第桀!”觉得自己体温逐渐攀高教他不安,第四郎实在不想猜中,第桀竟对他这个哥哥下毒!不会的,他们喝的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陈年惠泉好酒

    第桀将自己的酒杯递向第四郎鼻前让他嗅一嗅味道。

    竟没有酒味!

    不相信的第四郎,不死心地一闻再闻,终于领悟到,他们喝的是不同的东西。

    唉,只怪他误信歹人,而那歹人竟是他那永远无法教好的“好”弟弟。

    “说吧!”好不无奈,第四郎续道:“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已在后门备妥马车,我要你现在去见一个人。”

    “谁?”

    “你说呢?呵。”

    第四郎撇过头,不想见小弟猖狂的笑。

    “唔我能说不吗?”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怪怪的,一副饥渴许久的色狼样。

    他实在不想以这样的面貌去面对他,只想给他最好的自己,更何况,这么晚去找一个初认识的人,会让对方对他起疑心的,他不要!

    而且,第桀的要求怎可能如此单纯?他们又不是今才认识,像他和若谷一般,噢,又想到他了!

    “呵,当然是不可以。”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赢得一点点好印象,我不想马上便毁了它。”

    “呵,我就知道那个人合你的胃,得你的心。”

    “我不,才没有呢!我才噢”第死四郎挫败地颓坐椅上。

    “我不过是要你现在去找他,绊住他而已,你急什么急,我又没硬要你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四哥,请你相信自己的小弟,好吗?”

    你要是能信,太阳就会打从西边出来,天就要下红雨了。

    不过

    第桀讲得好诚恳,好真心啊!

    可以相信吗?就这么一回?

    真的可以吗?

    “真的这么单纯?”

    “真的,因为今晚我有事必须找一个人,而我不想让他人分了他的心思。”

    第四郎知道第桀指的是谁,他不说,他这做哥哥的就是知道,不过也是不小心偷听到的。

    “这么多年了,真让人想不到。”有种不胜欷吁的感慨,若是他自己,有可能为一个人坚持这么多年、这么漫长的岁月?

    不可能,第四郎相当肯定。

    太累人,也太不合成本,更不合他们第家与生俱来的商人本质。

    枉费幺弟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还是长达数年的“一时”

    思及此,日子过得轻松畅意的第四郎忽然觉悟,老天爷有时还真是很有良心,对他还满公平的呢。

    “怎么?要不要去都随你,不过我下的药虽不致危及性命,可也会让人难过好一阵子,至于这一阵子是几天或是几个月,因人而异你!沟阼钏档檬虏还丶喊愕牡?弧覆还你娜罚?崾芸嗟娜擞植皇撬你比徊还丶海你氐氖撬?赘绺缏铩?

    “你!好歹我也是你哥,是四哥耶!”这时,第四郎也只能以身分来求个公平吧?

    “只要你肯帮我这次忙,你确确实实是我四哥,四哥你!?

    “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喔!”第四郎再三强调。

    “是、是。”而那厢的第桀则极尽敷衍之能事。

    因为我讨厌你!

    望着窗外圆圆整整,皎洁的一轮明月,原本圆睁睁、晶晶亮亮的大眼随着岁月的增长而变得细长,更是随着时间的淬炼变得深邃。

    深不可测的眼底,在无人共赏的明月下,抹上几不可见的哀愁。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放下?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让一切成为过往云烟?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过得更轻松自在些?

    如果可以

    是那最后的一句话

    那最后的一句话伤他太深?

    烙上心扉上,成为亘久不能褪去的痕迹?

    以致无法忘怀,忘不了。

    唉

    如果可以

    “不晓得第公子这么晚了,有何贵事?”随意披了件外衣,原本准备就寝的虚若谷随着敲门声,开了门,看见今日才初见,却有着莫名熟稔及好感的第四郎。

    只因他欣赏自己的画吗?不只

    想起下午时他对自己的画的赞赏,虚若谷在烛光下略显苍白的脸颊突然地染红,他低头说话,想加以掩饰;却让第四郎误以为自己的唐突惹得他不悦,他更是惶恐。

    “我打扰到你了吗?”

    第四郎一脸彷佛他若说是便是他的死期般的神情,这教虚若谷如何说是。更甚者,来到陌生城镇能遇到谈得来,可能可以成为知心好友的人,他欢迎都来不及了,怎还会有微辞?

    “怎么会呢?请进。”虚若谷退开一步让他入屋。

    “只有你一个人?”

    “是呀,小屋简陋,还望你不嫌弃才好。”

    “怎么会,你肯邀请我进屋,我就感到荣幸万分,真的,我说的是真的,真的!”第四郎不禁憎恨起自己的口拙,为何不能在若谷面前呈现最好的自己?好可恨哪!

    愈是想展现自己最好、最佳、最棒、最最完美的一面,他似乎便愈是口拙、愈是笨,笨得想痛殴自己一顿。

    唉

    “呵,我又没说不相信你,要不要喝茶?吃点宵夜?”

    第四郎急忙拉住虚若谷欲往内走去的身影,掌心对掌心,传来教他惊愕的热度。

    “不,不用了,你别忙噢”他该说什么是好呢?“对不住”说了抱歉的语句,第四郎却仍收不回自己牵住虚若谷的手。

    明明没有女子的柔嫩,没有女子的纤弱、似无骨,但却无法教自己放手。

    放手呀!

    第四郎对自己?群白牛**氖轴萑舨皇亲约旱模?皇茏晕乙馐犊刂瓢悖?艚舻匕你菩牡牧硪恢皇帧h艄鹊氖趾退你涞杜?梗?ぢ?窦氲氖中牟煌**凶攀樯?南溉帷?

    噢,平日的他明明话很多,嘴很贱,爱胡闹,爱凑热闹,每每被其它兄弟嫌碍眼地斥贺一边去,但现今的他却

    “我我”

    “四郎?”

    他叫得好顺口!

    好喜欢自己的名字能出自他的口,彷佛被他珍惜地自体内散发出般,噢,好象有点暧昧。

    不过他就是喜欢,好感在这短暂的时刻内迅速攀升,对他的喜欢变得无以复加,难以遏抑。

    第四郎突然难以自我控制地扑向虚若谷,将他紧紧抱住。

    “四郎,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我”好恨哪!支吾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是如此。

    他真的不知自己怎么了?他控制不住自己!

    驽钝的嘴搭不上鬼鬼祟祟的手,第四郎的双手很不安分且毫不知节制地,对着虚若谷展开探索。

    先不论他的心意有多真诚,真情有多难以受理智操控,第四郎的所作所为看来不外就是一个满心歹意的登徒子,一个欲求不满的的色胚!

    当不可思议的狂热在身体里燃烧,难以忍受的热企自五官激射而出,第四郎毫不保留地全展现在虚若谷的眼前。微薄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们才刚认识,他这么做会吓跑他,但他体莫名的热却不断地促使他更加放肆。

    “四郎,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虚若谷很难不被突然变得像是猖獗也兽般的第四郎吓到,他拼了命地想挣扎,他从未被人如此紧紧地拥抱过,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地相拥过,他、他、他们不过才见面两次

    不知节制地大手竟下滑到一个男人最最最私密处!

    狂怒使得虚若谷生起不知打哪儿来的气力,他奋力将他身上放肆的男子一把推开,用力之猛,连他自己也想象不到。

    “啊”

    寂静的半夜里,简陋僻静的小巷内,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及被巨响所淹没的哀号。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罗织缠情网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夏树薰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夏树薰并收藏罗织缠情网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