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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玉音告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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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一飞唉声一叹道:“自敝侄失踪以来,兄弟几寝食难安,敝门主已然于昨日来到,兄弟实无颜面见他。”

    司马温道:“这事如问能怪谢兄?况且人是活的,你不能时时看着他。”

    谢-飞道:“敝门主并没责备兄弟,只是兄弟自愧对不住门主,是以来求贵庄。”

    司马温沉思有顷突然面色一正道:“令侄与川西张玉凤姑娘之事甚为蹊跷,按兄弟推断可能都陷在古陵之内。”

    谢一飞立起身来道:“兄弟真是糊涂,怎未想到这一面?”

    言毕他便要告辞。

    司马温又道:“谢兄请精待片刻,兄弟尚有话说。”

    谢一飞回身又坐下道:“兄弟急欲将此事禀告门主,司马兄有何吩咐快清说吧。”

    司马温干咳两声道:“贵门除了令侄失踪外,有没有其他事故发生。”

    谢一飞道:“这个”

    司马温轻吁一口气道:“各路英雄集在太行,表面看来似是为了藏宝,但实际上正在酝酿着一件大事。尤其是近些日子,凶杀事件频频,已经不容咱们再袖手了。”干咳了一声又道:“兄弟已没出,太行山似乎潜伏了一股绝大的势力,而且凶残毒辣,大有将来太行山的各门派一网打尽之意。”

    谢一飞亦是老江湖,他已然明白对方的用意,当下故作惊讶地道:“果有此事?”

    司马温正容道:“兄弟岂能信口胡言?”

    他随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三角皂旗,晃了晃道:“谢兄见过此物吗?”

    谢一飞面色微变,故作不解道:“司马兄这面五毒令由何而来?”

    司马温长叹一声道:“谢兄既识得此旗,贵门想亦有了。”

    谢-飞点头道:“不错,只是敝门主仅只一笑置之,并未理会。”

    司马温道:“贵门固是威名久著,但此刻身居客地,倒也不可托大。”

    谢一飞此来明者是打听谢宝树之消息,实际便为查访五责令之事,当下故作深信其说之态,连连点头道:“司马兄之言极是。”

    司马温又道:“本庄居住此地已十余年了,竟不知太行潜伏着这样的势力,说来甚是惭愧。”

    谢一飞试探着问道:“但不知贵庄对此事如何打算?”

    司马温长叹一声道:“敝庄主乃是退隐之人,久已不问江湖红尘之事了。这番对方无故寻畔,说不得只好全力一拚了。”

    谢一飞忖道:你倒会做事,他本就怀疑五毒令出自避秦庄,此刻见他取出令符,更加深一重疑云,当下起身告辞道:“兄弟尚有一些琐事,不能久耽,就此告辞。”

    司马温方诗说话,突然一声笑道:“何方朋友光临,何不请下来一叙?”

    陆文飞与黑龙翔同伏瓦上,闻言一低,正待挺身而出,黑龙翔轻轻将他一按。

    但听阴森森一阵怪笑,飒然落下一人来,却是白骨教主姚寒笙。

    司马温面色故作微笑道:“姚见夤夜光临敝庄有何指教?”

    姚寒笙从怀取出一面三角皂旗,道:“此令可是贵帮之物”

    司马温摇头道:“姚兄错了,敝庄主已退隐多年,久不问江湖之事了。”

    姚筹笙森森笑道:“这话只和哄哄三岁孩童,骗不了姚某。我且向你,你焚‘不醉居’,那是什么人干的?”

    司马温把脸一沉道:“那是本庄的家事,不用旁人参与,烧兄不要混为一谈。”

    她寒笙哼了一声道:“姚某再问你,贵庄劫川西张门的张玉凤与金陵谢家的谢室树,用意何在?快说。”

    司马温怒道:“姚兄千万不可血口喷人。”

    姚寒笙仰面哈哈大笑,道:“你瞒得旁人,却瞒不了我姚某人。你们原欲杀死张南,引起黑龙帮与张门火拚,却未得成功,遂又将二小劫持,竟欲借此要挟两派,只因时机未到,是以闪烁其词,先用言语笼给他们。”

    司马温尚未答言.谢一飞已霍然立起,怒冲冲道:“司马兄,姚教主说的可是真的?”司马温道:“这等无稽之事,谢兄何故信他呢?”

    谢一飞对姚寒笙道:“教主所言必有所据,能否略作说明。”

    姚寒笙冷笑道:“信不信是你个人的事,本教主用不着说明。”

    司马温寒声道:这种有报本庄清管之言也乱说得吗?姚寒笙道:“兄弟做事向来不求人谅解,我说有这事,就有这事。”

    司马温把脸色一沉道:“看来你是有意找我的岔了。”

    姚寒笙道:“就算是吧。”

    司马温强压心中杀机,唉声一叹道:“姚兄想是误听人言,以致有此误会,兄弟无暇解说,相信事实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陆文飞暗用传音对黑龙翔问道:“帮主,姚寒笙之言可信吗?”

    黑龙翔思忖片刻道:“很难说,似可信但亦不能全信。”

    忽听一阵脚步声响,厅后行出了三人,前面的是邬文化,后行的是两位背剑女子,一个身着紫衣,陆文飞似曾见过,另一个却是身着枣红劲装。

    邬文化走出万来,一指谢一飞问道:“他们来此何事?”

    司马温答道:“他们诬说本庄掠去了谢家的人。”

    邬文化冷哼道:“好啊,本公子要找你们谢家的人算帐,想不到今晚送上门来了。”

    司马温急道:“邬兄请别误会,谢兄此来与本庄商谈公事,并非寻仇。”

    邬文化怒道:“那不相干,兄弟久就想会会中原武林人物。

    谢一飞已见识过邬文化的武功,不由心急,忽地心念一转,哈哈大笑,道:“这位邬分子要见识中原武学,那也容易得很。咱们不妨约个日期,彼此切磋切磋。”

    邬文化道:“本公子的意思就是在今天晚上,如何?”

    谢一飞摇了摇头,咳了一声道:“兄弟今晚是奉命专程拜访避秦庄,不愿见那兵戎之事,错过今天,哪天都行。”

    穿枣红紧身服的女子突然一挪身,行至邬文化身侧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敢动手那也容易,可解下佩剑即速离开避秦庄。”

    谢一飞自觉人单势抓,是以一再隐忍,无奈对方咄咄逼人,使他除了应战,别无选择,偷瞥了姚塞笙一眼,突然想起一个主意,当下故作怒容满面地道:“谢某一再相让,无非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别以为谢某怕了你。”语音一顿,陡然一声沉喝道:“姑娘如此强横,想来那五毒追魂令就是你们传的了。”

    姚寒笙知他色厉内茬.意欲拉上自己为后援,肚内暗暗冷笑,却故意不作声。

    枣红女子冷笑道:“你不用拍,约你动手的只是本姑娘一人,避秦庄绝不会插手。”

    谢一飞见姚寒笙豪无表情,心中甚是着急,当下喝道:“小小一个五毒令,居然敢与中原武林全体为敌,你也不要把中原武林全蔑视了!”

    枣衣女子想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家姑娘可不是五毒门的,你若再不撤剑动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谢一飞有意拖延,便喝道:“汝等究竟是何来历?胆子如此张狂!”

    枣装女子冷冷道:“姑娘单于琼珠,关外来的,够了吧。”

    邬文化扬声道:“那天老鬼可没有对愚兄说这么多活,琼珠怎不动手?”

    单于琼珠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一指谢一飞喝道:“撤出你的兵刃来,等到姑娘动手你便没有机会了。”

    谢一飞不敢大意,依言取出了铁骨扇。

    姚寒笙为人奸滑,虽瞧不起谢一飞,但毕竟此刻是与自己站在一面,是以暗中不断盘算。突闻上面似有声响,当下一声长笑道:“今晚避秦在可谓群贤毕集,要见识中原武学正是时候。”

    陆文飞用传音对黑龙翔道:“姚寒笙发现咱们了。”

    黑龙翔道:“咱们能不露面最好不要露面。”猛地一抬手指道:“那边有人来了。”

    陆文飞抬头一看,只见张南偕同一位持拐的老婆子,飞奔而来,遂道:“据传避秦庄机关消息密布,看来不过如此。”

    黑龙翔微微笑道:“此间乃是避秦庄接待宾客之所,并非根本之地,是以没有机关。”陆文飞知他深谙土木建筑之学,便不再追问。

    此时单于琼珠与谢一飞动上了手,但见剑势如虹,出手几剑,便已凌厉异常。

    陆文飞细察她的剑法,只觉似曾见过,说又说不上那是何方何派的剑法。

    黑龙翔见多识广对各门派的武功,大多涉猎,对单于琼珠的创法竟是茫无所知,不觉暗暗骇然对陆文飞道:“令师有剑祖之称,可知这是什么剑法?”

    陆文飞答道:“在下似曾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谢一飞原没把单于琼珠放在眼中,再则人单势孤,不敢全力施展,是以上来便采守势,哪料双方一经交手,胜负立分,仅只几招便无还手之力。

    谢一飞被攻得手忙脚乱,突然剑式一敛,对方已然收剑后撤,不禁怔在那里,半晌做声不得。

    单于琼珠一跨步对姚寒笙道:“你是不是比他强些,姑娘再与你较量较量。”

    姚寒笙冷冷地道:“武功高强的在瓦上,你不会上去找找吗?”

    单于琼珠抬头正待说话。

    忽地两条人影落下,正是张南与老婆子,张南看了看厅内,脸上顿现迷惘之色。

    司马温上前两步拱手道:“张兄夤夜光临敝在,有何教谕。”

    张南引见老婆道:“此位是我家二嫂,是玉凤的娘。因心急女儿安危,是以不揣冒昧前来贵庄探问消息。”

    司马温忙拱手陪礼道:“原来是张二艘,失迎,失迎。”

    张二嫂点头道:“不用客气,不知贵在可曾得到小女的消息?”

    司马温道:“此事兄弟亦甚着急,但是至今消息全无。”

    张二嫂勉强一笑道:“为我张门之事,倒让总营费心了。”

    司马温谦道:“你我俱属武林一脉,何分彼此呢?”

    单于琼珠见他们只顾寒暄,心中大为不悦,道:“喂!你们不约而同来到避秦庄,可是找打架来的啦!”

    张二嫂瞪了她一眼,对司马温道:“这位姑娘是贵在的什么人,怎的说话如此没分寸?司马温引见道:“此位乃是关外来的单于琼珠。”

    张二嫂连正眼都不看她,微哂道:“原来是关外之民,无怪乎没有教养,哼”单于琼珠原是没事还得找事的人,如何能忍受这种言语?柳眉一坚,娇喝道:“老虔婆,你说的哪个没教养来着?”

    张二嫂道:“说的就是你。”

    单于琼殊身形一纵,落到院落之中,抬手道:“老虔婆,你过来,姑娘今天若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会知道姑娘的厉害。”

    张二嫂大怒,一横朱拐,直奔了过去。

    张南暗中点醒道:“这派武功甚是奇特,二嫂不可大意。”

    张二嫂哪把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中?一论朱拐,兜头就砸。

    单于琼珠觉出她拐上挟带的风声十分强劲,不敢用剑去挡,侧身一让,手中长剑顺着拐势削出。

    张二嫂粗中有细,砸去的朱拐不待打实,蓦地一抖,嗡地一声将长剑弹并,顺势一记“横扫干军”她臂力雄浑,出招又快又狠,威势十分吓人。

    单于琼珠暗吃一惊,陡地往后一辙身,朱拐呼地从前胸掠过,端地只差毫厘。可是单手琼珠的身子就象带有弹簧一般,一退即进,嘶地一剑劈胸刺去。

    张二嫂招势已经用老,对这一剑无论如何封架,均已不及,当下身于霍地一偏,往直闪开二尺,将刺来的剑势避开。

    单于琼珠一招争得先机,立即展开剑式,只见一片银光闪耀,层层剑影,恍如怒浪惊涛,直涌了上来。

    张二嫂一生英名所系,丝豪不敢大意,将精研一生的惊魂十三拐施开,反击过去,双方立即展开一场扣人心弦的拚斗。

    陆文飞目睹二人生死相搏之势,认定司马温必将出面劝阻。哪料司马温竟袖手旁观,并未加劝阻,心中大感奇异,暗对黑龙翔道:“由此看来,避秦庄是有意给川西张家难看了。”

    黑龙翔道:“此事并不尽然,要知道避秦在与关外一派,只是利害结合,说不定他是借此杀杀邬文化师兄妹的锋芒。”

    此时张二嫂与单于琼珠已交手了十五六招,张二嫂倚仗臂力雄厚,屡次都找机会与对方硬拚内力。

    单于球球突然一声冷笑道:“别以为你有几分蛮力,姑娘就怕你,我可没看在眼中。”剑刃一翻,将朱拐压住。

    张二艘大怒,猛力往上一提,谁知道一提竟没撼动分毫。

    在场之人俱是行家,一看便已觉出单于琼珠的内力,不逊于张二嫂,俱都大为骇震。

    要知一个人的武功,虽师门传授不同,有高下之分,但内功这一项却是取历不得,要循序渐进。

    单手琼珠年纪不足二十岁,居然可与张二嫂数十年精修内力相抗衡,委实是件奇迹。

    张南惟恐二嫂吃亏,不自觉地行了过去,邬文化哼了一声大步也行了过去。

    张二嫂怒目圆睁,丹田提劲,大喝一声,猛力往上一抬,这番虽将朱拐提高了尺余,而单于琼珠却是单手执剑身如蜻蜓点水,悬空钉在拐上。

    张二嫂双手执定朱拐,呼地一轮,欲将据上的单于琼珠甩掉,但见人影一闪,单手球珠执剑之臂纹丝不动,双腿借势往前踢去,砰的一声,张二嫂前胸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闷哼一声踉跄地连退了五步,方才稳住身子。

    单于球珠借力一个倒翻,轻飘飘落到地面,昂立不动。

    张二嫂直气得双眼怒凸,浑身颤抖,一举朱拐,再持冲前,却被张南轻轻用手一挡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今天可不是拚命来的。”

    张二嫂嗔目怒吼道:“我与那丫头誓不两立。”

    张南唉声一叹道:“咱们要办的事极多,犯不上此刻打场”

    张二嫂亦知击败对方并非易事,何况又在避秦庄,于是恨声道:“总有一天我要揭她的皮,断她的腿。”朱拐狠狠一顿,厉喝道:“咱们走!”

    她呼地朝檐头飞去。

    张南深觉这一仗不仅丢人现眼,而且毫无意义,但他不能就此一走,当下对司马温供了拱手,道:“兄嫂因爱女失踪,心情不好,还望司马尼勿怪。”

    司马温哈哈笑道:“岂敢,岂敢,单于姑娘不是外人,彼此印证几招武功,也是武林司空见惯之事,张兄不必挂在心上。”

    张南又道:“敝侄女之事,望多费神,兄弟一天内再来听消息。”

    司马温亦拱手道:“恕兄弟不远送了。”

    张南交待已毕,纵身跃上房脊。

    川西张门两叔嫂来到,倒替谢一飞解了围。此人奸狡无比,知道张氏叔嫂一走,单于琼珠又可能找上自己,与其那时出丑,不如此刻趁机一走,于是也跟着张南跃上房去。

    邬文化突然大声沉喝道:“都给我站住。”

    人随市起,他飞掠向前,将二人的去路挡住。

    张南大怒,厉声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邬文化挂笑道:“你们借口寻人,不约而同来到避秦庄,必然别有用心,若不交待个明白,休想就走。”

    谢一飞怒道:“看来你是有心找岔儿了?”

    邬文化哼了一声道:“就算是小爷找岔儿,你们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张南外号追命阎王,岂是省油的灯?立时掌上凝功,厉声道:“你别欺人太甚,老夫若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可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

    黑龙翔暗中委实有些看不过去,霍地长身而起。

    陆文飞也跟着立起,徐徐言道:“张兄且慢动手,咱们来者是客,先把话说明白了再打不迟。”

    张南回头一看,竟是黑龙帮主与陆文飞并立在瓦面之上,胆子不由一壮“并非兄弟好斗,此人咄咄逼人,不由你不动气。”

    邬文化冷笑道:“果不出小爷所料,真的是都来了。”

    姚寒笙接言道:“你们胆敢遍传五毒追魂令,全没把中原武林人看在眼里,我等焉能不查问?”

    邬文化愕然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派哪有什么五毒追魂令?”

    毕竟黑龙翔身份不同,司马温一见他现身,立时纵身跃上房檐,拱手哈哈关道:

    “是哪阵风把帮主给吹来了,请恕在下失迎。”

    黑龙翔亦拱手笑道:“兄弟来得甚是鲁莽,还望总督海涵。”

    司马温又道:“房上不是说话之所,请到下面再谈。”一顿又对邬文化与张南道:

    “二位亦请看兄弟薄面,就此作罢,咱们谈正事要紧。”

    说罢当先飘落入大厅。

    黑龙翔也跟着落入大厅,径直上前坐定,余人也纷纷就坐。

    司马温开言道:“诸位来得正是时候,本庄亦感五毒追魂令来大过蹊跷,意欲向诸位打听打听这五毒追魂令以谋对策。”

    黑龙翔道:“贵庄久居太行山,不会不知此令的来历。”

    司马温摇头道:“兄弟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个五毒帮,或者以五毒标帜的帮派。”

    她家笙冷森森地道:“贵庄交游甚广,不知宾客中有无以五毒为号之人。”

    此话无形中是说邬文化师兄妹了。

    司马温看了邬文化一眼道:“本庄除了邬公子外,并无其他宾客,而邬公子的师门,却与五毒丝毫扯不上关系。”姚寒笙冷笑道:“人心难测,贵总准定知道不是他们?”

    司马温不悦道:“难道姚教主竟信不过兄弟之言吗?”

    姚寒笙仰面哈哈笑道:“事实令人不得不怀疑啊!”单于琼珠怒道:“就算是我们,你们又想要怎么样?”

    姚寒笙道:“如是贵派,本派要问问你们传出五毒追魂令的用心何在!”

    单于琼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

    黑龙翔道:“此事或许与他们无关,按兄弟推断,八成儿是古陵中发出的。”

    司马温若有所悟道:“果真如此,意欲以威力迫令各派不得染指宝物不成?”姚寒笙跟着嘿嘿一阵冷笑道:“果真如此,他是枉费心机,白骨教第一个就不答应。”

    谢-飞道:“金陵谢家亦非伯事之人,尚不致让一支小小令旗吓着。”

    司马温道:“二位这番话的用意可是借本在之中传言?但本在并不知五毒追魂令的主人是谁?”

    黑龙翔察颜观色,知五毒令的主人确非避秦庄,遂道:“贵庄既然不知此令来历,兄弟就不便打扰了。”

    司马温起身道:“黑帮主大骂光临,本当禀明敝东,亲来接待,只是此刻正值多事,颇有不便,只好改日奉请了。”

    黑龙翔哈哈笑道:“黑某不速而来,已属不当,岂敢再惊动贵东主?”

    姚寒笙亦是一派之主,见司马温竟不为礼,心中大是不悦,不自禁重重哼了一声。

    司马温只作不闻,亲自送黑龙翔与陆文飞至门首,双方一揖而别。

    黑龙翔此行虽未探出五毒追魂令主是谁,但知各派惧已同样接到五毒令。

    途中陆文飞突然道:“明日便是覆面女即取宝之日,莫非传令之人,乃是警告各派不得参与此事?”

    黑龙翔恍然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沉吟有顷又道:“不论其用意何在,此人既已发出五毒令,既不会就此拉倒,定将采取行动。”

    陆文飞道:“看邬文化的举动,此令不似他那一派所传,前辈从为对吗?”

    黑龙翔道:“那少年虽是狂妄,此乃平日养成。追魂令却不似他所传。”

    二人正谈之间,突然道旁一位覆面黄衫老者,冷森森地道:“来者可是黑帮主?”

    黑龙翔哈哈一笑道:“尊驾是哪路高人?如问识得黑某?”

    蒙面黄衫老者冷冷一笑,道:“黑龙帮威名赫赫,焉有不识之理?”

    黑龙翔又道:“尊驾此来有何教谕?”

    蒙面黄衫老者道:“识时务为俊杰,太行山之事内情复杂,资帮最好置身事外。”

    黑龙翔心里一动,朗声笑道:“尊驾是奉命传语,抑是朋友善言相劝?”

    蒙面黄衫老者冷厉地道:“在下何等之人,岂敢与帮主高攀,此来乃是奉令传语。”

    陆文飞道:“如此说来尊驾是五毒追魂令主所派来的了?”

    来人并不否认,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就算是吧。”

    黑龙翔道:“此令不论是何人所传,总该有个说明,如此不声不响地传给对方,人家纵有接受之心,亦不知该怎样办才好。”

    来人冷冷哼了一声道:“此令乃是示警,识时务者便该有所不为,如仍不知收敛,奇锅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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