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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抄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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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上一章忘记写章节名了OTZ~V章改不了名字,只能这样了……

    昨天更的不多,今天多更一章~月底了啊~大家也快放假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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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康帝在坤福殿内用过午膳,在皇后的柔情攻势下,让李林将奏折全都拿来,准备下午在这边批阅,晚上便也直接留宿在这边。

    “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好,不知可否说出来,臣妾替您分担一二。”皇后抬手给顺康帝轻揉着太阳穴。

    “卫春平那老头子,当年因为牵扯科考舞弊,朕看在他是曜儿的岳父,是两朝老臣的份儿上,让他自己上折子告老,全了他的体面。结果他不但不感恩,反倒在家呆着也不安分。”顺康帝重重地叹息一声,将身子的重量全都靠在身后的女人身上,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曲线,以及额角不轻不重地按摩,觉得浑身舒畅许多,“这次查出的买官案子,竟然七攀八扯的着落在他身上,朕倒要看看,到时候御前奏对,他有什么话好说。”

    “陛下您先消消气。”皇后抬手端过一碗冰镇的杏仁乳酪,边伺候着顺康帝吃边说,“这大热的天可不好生气,太伤身子。若是依臣妾之见,卫老爷子是两朝老臣,有主持过多次科举,门生遍布天下,还未年迈便告老回家,心里总是有些怨闷,若再有个门生故旧的来上门托付,一时间逞性子也是有的,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倒也未见得就是什么处心积虑。”她这话说得巧妙,其实顺康帝并没说其中有什么阴谋,有谁处心积虑,甚至压根儿就没说卫春平是主使,但是皇后这番明着开脱,最后却撩拨了一下的法子,却明显地勾起了顺康帝的疑心。

    但他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将皇后举着杏仁乳酪的手推开表示自己不吃了,而后说:“你就是太纯善,总是把人往那好处想,若是没有好处,他怎么敢、怎么有那个胆子做这种勾当。我知道曜儿家里的那位挺合你的缘法,经常进宫来看你,不过你也别为这个就给他们求情,朕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都是朕平日里忙着朝政,疏于管教了,唉!”

    “陛下这是哪儿的话……”皇后声音略带哽咽,将手中的瓷碗放回桌上,低声道,“晖儿虽然没有大才,但总归是忠孝纯良的,只恨不知是谁,用那般歹毒的法子……”

    “唉,都是朕不好,平白的勾起你的伤心事。”顺康帝叹气道。

    “陛下这般说,臣妾可是担待不起。”皇后忙起身跪下,以额触地道,“曜儿、晞儿、昕儿他们都是臣妾的儿子,臣妾对哪个都是一般的疼爱,曜儿和晞儿也都甚是孝顺,常常来探望臣妾,媳妇们也都常来请安。”

    “起来吧,朕和你从小亲厚,别总是行大礼,平白的生分了。”顺康帝将皇后拉起来扯到自己身旁,“晞儿倒真是个好孩子,知理孝顺,前些日子让他开始熟悉政务,领了户部的职,倒也做的像模像样,小小年纪实属难得了。”

    “原来是领了职,难怪呢!”皇后抿嘴笑的道。

    “怎么?”顺康帝顺着她的话好奇的问。

    “他现在年纪不到,还宿在宫中,每日清早两个侧妃来给我请安,他偏偏不一起,总是每天用过午膳的时候来,拉着我说话或者出去走走,说怕我吃了困倦就去歪着,再积了食胃疼。我本还奇怪,这些日子怎么改成下晚时候来,也没顾得上问,陛下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在外头领了差事。”

    “呵呵,这孩子也是,领了差事是好事,怎么还藏着掖着的。”顺康帝听得心情有所好转,笑道。

    “估计是怕自己做不好,我说他吧!”皇后也陪着笑道。

    二人正说话间,外面有人通传道:“晞亲王殿下到。”

    “这孩子还真不经念叨。”皇后笑着起身,抬手理理刚才与顺康帝耳鬓厮磨弄乱的头发和衣服,才说,“快叫进来吧,今个儿来的倒是早。”

    “母后,孩儿来的早怎么还落得不是?”尉迟晞大步进屋,人还未转过帘幔,声音变已经传了进来。

    “是不是朕派给你的差事太少,早早的就做完没事了?”顺康帝假装严肃地说。

    尉迟晞一听声音愕然地抬头,看到顺康帝忙俯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行了,起来吧!”顺康帝心情看似不错。

    “谢父皇。”尉迟晞起来,便顺势坐在塌前的绣墩上,笑着说,“没想到父皇在这儿,儿臣今日来的倒是不巧了。”

    “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是差事办坏了,不敢来见朕不成?”顺康帝玩笑道。

    “儿臣来原本就是陪陪母后,给母后解闷的,今儿个母后想来是定不能闷的,孩儿可不就是来的不巧了。”尉迟晞也玩笑道。

    “去,嘴里没个正经,都是跟谁学来的。”皇后嗔道,作势要打,不过眉眼间却都是笑意。

    “父皇,您看母后要打我!”尉迟晞假装要躲,插科打诨地活跃气氛。

    “我看你这个皮猴子也欠打,敢拿朕和你母后开玩笑,别人家的儿子都是娶了媳妇后越来越沉稳,怎么你却是越来越惫懒?是不是要多娶上几个,才能拘住你的性子?”

    尉迟晞忙讨饶道:“儿子知道错了,父皇母后且饶过吧。”

    见顺康帝开心,皇后和尉迟晞便陪着嬉笑了半晌。直到李林捧来奏折,尉迟晞察言观色,忙起身道:“儿臣先行告退了,这些时日着手处理政务,总觉得自己所学远远不够用度,今日说好去太傅家里听课,不敢耽搁。”

    “恩,你能有这般心思甚好。”顺康帝褒奖道,“学海无涯,不要说是你,连朕都常常恨不能当初多跟太傅学些道理本事,去吧!”

    尉迟晞躬身告退,顺康帝在塌上批阅奏折,皇后在一旁伺候着笔墨、茶水,不断地将顺康帝看过的折子叠好,端正地放在一旁。却无意间瞥见几行字,忍不住“咦”地发出声响。

    “怎么了?”顺康帝侧目过去瞧她。

    “没什么,臣妾不过是……”皇后有些慌乱,手中的折子都叠反了方向。

    顺康帝不悦道;“你我多年夫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皇后战战兢兢地伸出纤细的指尖,在折子上的某处小字轻轻一点,而后便像被烫到般迅速将手缩了回去。

    顺康帝定睛一看那两行小字,原本微蹙的眉心瞬间拧成一团,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嘴唇蠕动几下,竟是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陛下,陛下您别吓我!”皇后忙抬手给他揉着前后心,见到人缓过气来,这才松了口气道,“陛下,此事可大可小,也可能是子虚乌有,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先找人查实为好。”

    “查实,自然要查实,朕亲自去查实!”顺康帝咬着牙说,转头吩咐李林道,“将影卫全叫来,随朕出宫。”

    李林从小陪在顺康帝身边,早就练就面不改色的功夫,只躬身应诺,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地,就好像顺康帝不过是叫他去端碗茶进来而已。

    皇后却已经惨白了脸色,集齐影卫,在璟朝历史上只有过两次,一次是圣祖皇帝被困卫皖城;一次是先帝继位之时,皇弟不服当场起兵。而这两次影卫齐集,最后的结果都是血流成河。

    百名影卫瞬间便在坤福宫门口集合完毕,全是一样的黑衣黑裤,脸上扣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双目和口唇,不愧称之为影卫,简直就像一群幽灵般,悄无声息。

    顺康帝在皇后处随便换了身衣服,便也坐着马车直奔宫外。

    曜亲王府

    尉迟曜今天出奇的烦躁,他想不通为什么原本是指向云相派系的审查,最后竟然查到自己这边,而卫春平那老头子,买官卖官虽然是经过自己授意的,但这次查出来的这些,竟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小喽啰,有些自己连认识都不怎么认识,但是证据确凿却不由得他不信,只能归结于卫春平自己贪财才惹出来的祸事。一想到这之后可能带来的牵连,以及父皇对自己的猜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好王妃走过来问:“夫君今日是怎么了?妾身刚冰了燕窝银耳羹,进一碗解解暑气吧!”

    他抬手将瓷碗“啪”地抽飞,怒道:“你爹那老不死的做的好事!”

    王妃一怔,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却也看出夫君的心情极其不好,也不敢分辨,只得诺诺地道:“妾身该死,夫君息怒。”

    看着打骂都激不出火性的妻子,尉迟曜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但没解气反倒让自己憋的内伤,气得挥手道:“你下去吧,对了,顺便把昨个儿买进府的武旦给我叫过来。”

    “是!”王妃双目含泪,跪伏在地上,快速地收拾了碎瓷片,头也不敢抬的转身下去。

    不多时武旦便被人押了进屋,那家奴谄笑道:“老爷,这小子强硬得很,咱们只给灌了卸去劲力的药,神智还是清楚的,免得坏了您的兴致。”

    “行了,少罗嗦,赶紧滚!”尉迟曜一伸手把武旦抓进自己怀里,不耐烦地道。

    “是,是,小的不耽误爷乐呵!”家奴倒退着出去屋子,并将门轻轻关好。

    “你个禽兽。”武旦双目圆整,恨不得一口将眼前之人咬死,却又使不出气力,只能一边咒骂一边被他剥光了身上的衣服,最后发出一声哀嚎,昏死过去。

    尉迟曜还在发泄着自己的欲火的时候,外边儿忽然传来杂乱的声音,有人“砰”地撞开房门。

    他火大地骂道:“哪个活腻歪的来打扰爷的雅兴,爷现在没空理你,等会儿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剥了朕的皮!”顺康帝站在屋子中央,看着眼前不堪的一幕,额角青筋不住地跳动,双眼恨不能喷出火来,“你个孽障!”

    “父、父皇……”尉迟曜吓得一骨碌从武旦身上滚落在地,膝行上前叩头道:“父皇,您听儿臣解释,不是这样的,您……”说着就想上前去扯顺康帝的衣襟。

    顺康帝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朕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滚远点儿!”

    尉迟曜被踹倒在地,透过空隙看见外面似乎不断有黑衣人来回走动,府中的下人都被聚在一处,战战兢兢、面带惊恐。

    “父皇,这,儿臣不明!”尉迟曜挣扎着起身,扯下帷幔围在身上,知道自己这次是不能幸免,说话倒也带了几分硬气。

    “不明?待朕找到想找的东西,你便明了!”顺康帝厌恶地瞥了一眼淫靡的床榻,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边的影卫不住搬出查抄到的物品,金银、武器、账簿、书信,却一直没有顺康帝想要找的物件,他不禁有些心下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冲动,先入为主地冤枉了尉迟曜?

    但是如今的形式已经是骑虎难下,不管如何也只能彻查到底。尉迟曜裹着帘幔,被两名内官扯着,不断地叫:“父皇,儿臣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其余侧妃、妾室都躲得远远,巴不得自己跟他不认识、没关系才好,只有王妃膝行上前,在顺康帝面前叩头道:“儿媳叩见父皇,不论夫君犯了什么罪过,也毕竟是皇室子孙,求父皇全他一个体面,让儿媳给他换上衣服,您若有什么怒气,再只管朝他发作不迟。”

    顺康帝斜眼瞥了地下跪着的女子一眼,见她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倒也生出几分好感:“是卫春平的女儿?比你爹强。”又回头瞥了一眼尉迟曜,见他头发披散,身上只裹着帘幔,的确不成体统,便点头允了。

    “儿媳谢过父皇!”王妃恭恭敬敬地叩头后,才起身招呼下人拿衣服和梳洗用具。

    顺康帝轻声道:“配给这个逆子,真是委屈了你。”

    王妃的身子一抖,随即又稳住,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夫妻同命,儿媳不敢言委屈。”

    而此时,一名影卫拖着卷明黄色的绸卷来到顺康帝面前,跪下双手托举过头道:“请陛下过目。”

    顺康帝瞬间阴沉了面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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