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妇之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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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生马上把他的发现和想法汇报给了吴玉良，吴玉良觉得他的想法很有道理。
“你下面准备怎么查下去？”吴玉良问道。
“我想从两个方面入手：一，彩票的下落。买了彩票是为了中了后兑奖，那么我们可以金海市体育彩票中心取得联系，采用合法的程序来获得这注彩票的兑奖信息。看看这注彩票现在兑奖了没有。如果兑奖了，那是什么人来兑的奖，这个人与方雅婷和吕雪蕾有没有关系？他的彩票确实是他自己购买的，还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得的？
我们从之前的调查中从多个渠道获得方雅婷有购买彩票的习惯，那么她很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还保留着那些往期的彩票，因为没中奖她是不会去兑奖的。当然未中奖的彩票她也有可能丢弃了，但我想还是试着找找看。”许长生回答道。
“那你是不是想再去她家一趟？”吴玉良问道。
“对，我觉得按她的性格特征，留着彩票的可能性很大，相对办公室，更可能还是放在家里。上次案发后我们还没想到彩票的事，所以很多地方忽略去找去想了。”
“好，那你今天上午就跑一趟吧，市彩票中心那边我来联系询问。”吴玉良说道。
“是。”许长生答应着出去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许长生就来到了方雅婷的家，上次案发后门上已经暂时贴了封条。许长生轻轻撕掉封条，进入屋内。
虽然案发才过了一个来星期，但屋内的气氛萧条冷清，像过去了很长时间，也许是这里曾经出了人命带来的压抑气氛吧。许长生是警察但也是人，对此不会没有感觉。
他来到方雅婷的卧室，打开了灯，屋内一下亮堂了很多。
许长生先拉开了床头柜，发现里面放的东西很杂，但都是像常用的药品和其他日用品等，明显没有彩票的影子。接着他看到了床对面的电视机柜，下面有个大抽屉，于是就过去把它拉开。
许长生首先看到的是一本相册。
他端出相册，翻到了第一页，那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可爱小巧的汪小舒站在中间，方雅婷和汪志强站在她的身后，全家人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照片上面标注的时间是2000年1月1日，看来是为庆祝千禧年的到来去拍的全家福，想不到短短两年多以后美满的家庭就分崩离析，许长生看了也不胜唏嘘，倍感惋惜。
接着他往下翻了一页，这时出现的是一个襁褓小孩的照片，显然是汪小舒刚出生时候拍的婴儿照片，照片中汪小舒被包裹在温暖的襁褓中，她的眼睛还没睁开。照片上面标注的时间是1997年3月12日，是植树节那天出生的，许长生不禁自言自语了一下。
他继续往下翻，相册里的照片逐渐从汪小舒的婴儿时期过渡到了她的童年时期。显然这本相册是记录汪小舒成长过程的，除了汪小舒的个人照，还有一些是和妈妈方雅婷的合照。
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许长生发现里面夹着一张身份证，拿出一看是方雅婷的，他看了一下，方雅婷的出生日期是1972年9月2日，开学第二天出生的。
许长生将身份证放回了相册，然后把相册放在一边，继续在抽屉里找彩票。
抽屉整理的还算整齐，左边摆放着一些家电的说明书，右边摆放着各种适合孩子看的动画片光盘和故事书。许长生翻阅了一会，并没发现适合放彩票的地方。
许长生关上抽屉，站了起来，环视着卧室，一眼瞥见了衣柜上方有一个装饼干的方铁盒子。
那里看起来不适合放饼干啊？许长生一边想一边走过去想把它拿下来看看，但是发现够不到。于是把床边的一个小方凳搬了过去，站上去后把铁盒拿了下来。
奇怪的是放衣柜上的铁盒竟然没积灰，难道方雅婷常用？许长生边想边打开了这个铁盒。盒盖一开，许长生马上怔住了，铁盒里面放的正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叠叠的彩票。 许长生先拿了一叠出来，发现上面第一张上的号码：02 03 09 12 19 03 09，开奖时间 2020年12月30日。许长生依稀记得这串数字正是他早上刚看到过的那串数字，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记了吕雪蕾写在宣传手册背面上的那串号码，也是方雅婷遇害当晚开出的那串号码的纸条，纸条上的号码正是：02 03 09 12 19 03 09。许长生的心一下子跳的快了起来。
许长生一张张地往下看着，无一例外，下面的彩票上的数字都是一样的，都是这串02 03 09 12 19 03 09。许长生又接连拿了几叠彩票查看，发现每一叠上每一张彩票除了开奖时间不一样，其他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一注数字为 02 03 09 12 19 03 09 的投注号码。
许长生找到了最新日期的那叠彩票，最上面那张彩票的开奖时间是2002年9月16日，这个时间是方雅婷死亡前3天。这张彩票的前一张是2002年9月13日，再前一张是2002年9月10日。。。，
许长生已经了解了这个大乐透的开奖规则是每三天开一次，从这些往期的彩票购买记录来看，也就是方雅婷一期不落地在投注着这相同号码的彩票，那不出意外的话，她遇害那天应该也买了这期的彩票，她买的号码应该还是：02 03 09 12 19 03 09。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金海中大奖的人不就是方雅婷吗？而且那个中出大奖的彩票亭不正好在信海集团附近吗？
许长生又回忆起来菊林小区对面的彩票亭老板说方雅婷有阵子没在他那里购买彩票了，但从她保留的旧彩票来看，她并没有落下最近的彩票。
那么她最近几次购买彩票的地址很有可能就是在单位附近。谭薇薇不是说她们中午吃好饭会在附近散步，顺便就在附近的彩票亭购买彩票吗？方雅婷很可能也是这样，因此她中的这注彩票就开出在单位附近。
那方雅婷为什么这么执着地年复一年地买这同样的一注号码呢？一定有其原因，许长生使劲盯着这串数字看着，誓要看破把这里隐藏的秘密。
突然，他恍然大悟：03 12 不就是植树节吗？前面看到汪小舒出生日期的时候自己还自言自语了一下她是植树节那天出生的。同样道理，09 02 不正好是开学第二天，方雅婷的生日！那么19就应该是代表1972和1997他们母女出生年份的共同部分。后区的 03 09 应该就是重复了他们母女的出生月份。看起来方雅婷就是把她和汪小舒的生日信息作为了一直坚守的投注号码。
那么吕雪蕾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死会与方雅婷可能的中奖有关吗？
吕雪蕾是在单位与方雅婷关系最密切的人，她们平常聊家庭，聊孩子，虽然她是跟着谭薇薇买彩票，但她会不会知晓方雅婷的彩票购买习惯呢？如果她知道方雅婷的生日和汪小舒的生日，会不会猜到方雅婷购买的彩票号码甚至在以往就看到过她的彩票号码呢？因为方雅婷一直购买的是同样的号码，所以吕雪蕾记住了这样的号码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事情果真这样，那么吕雪蕾在宣传册上写下的“09 02 03 12 19 —03 09 方雅婷？？？”看起来也不难解释了。还有接下来吕雪蕾的死亡，还有死亡那天早上莫名提起彩票中奖买房的话题似乎也有了答案。
现在到了最烧脑的时候，许长生前面想到的这些都是碎片化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好好推理一下，把这些东西都串连起来：
2002年9月19日中午，方雅婷独自（也可能与吕雪蕾一起）在公司吃过午饭后在公司附近散步，在那个后来开出中奖号码的彩票亭，方雅婷按惯例买了一注数字为02 03 09 12 19 03 09的彩票。
吕雪蕾可能当时看到了或者以前就已经经常看到方雅婷买这个号码，她当时可能都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了，但也说不定当时还说了‘你这守株待兔要守到什么时候？’之类的玩笑。
晚上9:25分，开奖信息会在中国体彩网和新浪网等进行公布。还在公司加班的吕雪蕾，因为花了不少钱参与了谭薇薇合买彩票，所以很关注开奖结果，于是她上网观看了开奖的过程，并把开奖的号码依次记了下来：09 02 03 12 19 —03 09。由于开奖正式结果都是按数字从小到大排列的，但吕雪蕾写下的号码确是 09 在前面，因此正好说明了她根据开出号码的顺序，第一时间记录了开奖结果。
在看完开奖结果后，吕雪蕾一定突然意识到这注号码很像方雅婷买的那注号码，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在号码后面写上了方雅婷的名字及三个问号???。这问号应该是表达了她强烈的，难以置信的心情。要知道这个一等奖每次全国开出最多就十来注，有时候甚至空缺，只要中了这个一等奖，奖金就是一千万！
方雅婷这个时间也许也在公司，但也许是因为她有女儿要照顾而被照顾先下班了，从汪小舒当晚在家的情况看，方雅婷没加班的可能比较大。她不知道有没有当晚看开奖直播的习惯，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次日看开奖公告，这还不得而知。但这不重要，反正方雅婷当晚就在自己卧室睡下了。
吕雪蕾在获知了方雅婷可能中大奖后，一定心潮澎湃，她可能开始羡慕、嫉妒起方雅婷来了。甚至在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后，她产生了丑恶、扭曲的想法。那就是想办法把方雅婷的彩票占为己有。因为彩票不是实名制的，谁买了彩票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拿着这张彩票去兑奖。
吕雪蕾可能很快就把她获得的方雅婷可能（甚至是确定）中大奖的消息告诉了她一个很信任的人（从后面的情况来看，丈夫邓丰力的可能不大），和这个人约定了到时候获得大奖后平分奖金之类的约定。这个她信任的人应该是个男人，因为从那块口香糖来看，凶手是爬窗进入的，女人基本做不到。
那个人在获得吕雪蕾的这个重大消息后，根据吕雪蕾提供的方雅婷家的住址，于当晚深夜来到了方雅婷的小区。可能也是运气太好，方雅婷睡觉的时候并没有关好窗，于是这个人就爬窗进入了房间。
在他翻动方雅婷家东西寻找彩票的时候，方雅婷可能醒了，也可能那个人根本没想让方雅婷活着，找到并确认彩票中奖后就直接拿了枕头捂死了方雅婷，因为他怕方雅婷在获知彩票开奖结果后报警彩票丢失。
但不管怎么说，在捂死方雅婷的过程中，方雅婷还是挣扎着从这个人身上扯下了一些他穿着的针织衫上的纤维，那件衣服现在可能有个小破洞之类的地方。
得手之后，这个凶手还顺手拿走了方雅婷的项链，拉开了一些抽屉，制造了窃贼入室的假象，同时因为是有备而来，可能在作案的时候戴了手套，穿了脚套之类的，反正没有给警方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痕迹线索。
第二天早上，方雅婷死亡案发。在公司的吕雪蕾一定由此知道了凶手得手的情况，她因此可能既有担心，又很期待。于是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她在第三天早上跟丈夫邓丰力提到了要买好房子的话题。
这天，吕雪蕾一定是跟那个凶手约定了要如何兑奖和分赃才在加班到晚上9点多后还来到了偏僻的第三海水浴场沙滩上。她一定很信任那个凶手，所以竟然毫无防备，以至于自己也被那个凶手杀人灭口了。
那么那个凶手是谁？
许长生首先排除了她丈夫邓丰力，如果是邓丰力，他们回家商量就行，没必要到第三海水浴场；而且邓丰力也没必要在之前提及吕雪蕾要买房子的话题。
如果不是丈夫，吕雪蕾信任的人还有谁？
某个男同事？还是目前未知的哪个朋友？
许长生马上把他的发现和想法汇报给了吴玉良，吴玉良觉得他的想法很有道理。
“你下面准备怎么查下去？”吴玉良问道。
“我想从两个方面入手：一，彩票的下落。买了彩票是为了中了后兑奖，那么我们可以金海市体育彩票中心取得联系，采用合法的程序来获得这注彩票的兑奖信息。看看这注彩票现在兑奖了没有。如果兑奖了，那是什么人来兑的奖，这个人与方雅婷和吕雪蕾有没有关系？他的彩票确实是他自己购买的，还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得的？
我们从之前的调查中从多个渠道获得方雅婷有购买彩票的习惯，那么她很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还保留着那些往期的彩票，因为没中奖她是不会去兑奖的。当然未中奖的彩票她也有可能丢弃了，但我想还是试着找找看。”许长生回答道。
“那你是不是想再去她家一趟？”吴玉良问道。
“对，我觉得按她的性格特征，留着彩票的可能性很大，相对办公室，更可能还是放在家里。上次案发后我们还没想到彩票的事，所以很多地方忽略去找去想了。”
“好，那你今天上午就跑一趟吧，市彩票中心那边我来联系询问。”吴玉良说道。
“是。”许长生答应着出去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许长生就来到了方雅婷的家，上次案发后门上已经暂时贴了封条。许长生轻轻撕掉封条，进入屋内。
虽然案发才过了一个来星期，但屋内的气氛萧条冷清，像过去了很长时间，也许是这里曾经出了人命带来的压抑气氛吧。许长生是警察但也是人，对此不会没有感觉。
他来到方雅婷的卧室，打开了灯，屋内一下亮堂了很多。
许长生先拉开了床头柜，发现里面放的东西很杂，但都是像常用的药品和其他日用品等，明显没有彩票的影子。接着他看到了床对面的电视机柜，下面有个大抽屉，于是就过去把它拉开。
许长生首先看到的是一本相册。
他端出相册，翻到了第一页，那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可爱小巧的汪小舒站在中间，方雅婷和汪志强站在她的身后，全家人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照片上面标注的时间是2000年1月1日，看来是为庆祝千禧年的到来去拍的全家福，想不到短短两年多以后美满的家庭就分崩离析，许长生看了也不胜唏嘘，倍感惋惜。
接着他往下翻了一页，这时出现的是一个襁褓小孩的照片，显然是汪小舒刚出生时候拍的婴儿照片，照片中汪小舒被包裹在温暖的襁褓中，她的眼睛还没睁开。照片上面标注的时间是1997年3月12日，是植树节那天出生的，许长生不禁自言自语了一下。
他继续往下翻，相册里的照片逐渐从汪小舒的婴儿时期过渡到了她的童年时期。显然这本相册是记录汪小舒成长过程的，除了汪小舒的个人照，还有一些是和妈妈方雅婷的合照。
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许长生发现里面夹着一张身份证，拿出一看是方雅婷的，他看了一下，方雅婷的出生日期是1972年9月2日，开学第二天出生的。
许长生将身份证放回了相册，然后把相册放在一边，继续在抽屉里找彩票。
抽屉整理的还算整齐，左边摆放着一些家电的说明书，右边摆放着各种适合孩子看的动画片光盘和故事书。许长生翻阅了一会，并没发现适合放彩票的地方。
许长生关上抽屉，站了起来，环视着卧室，一眼瞥见了衣柜上方有一个装饼干的方铁盒子。
那里看起来不适合放饼干啊？许长生一边想一边走过去想把它拿下来看看，但是发现够不到。于是把床边的一个小方凳搬了过去，站上去后把铁盒拿了下来。
奇怪的是放衣柜上的铁盒竟然没积灰，难道方雅婷常用？许长生边想边打开了这个铁盒。盒盖一开，许长生马上怔住了，铁盒里面放的正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叠叠的彩票。 许长生先拿了一叠出来，发现上面第一张上的号码：02 03 09 12 19 03 09，开奖时间 2020年12月30日。许长生依稀记得这串数字正是他早上刚看到过的那串数字，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记了吕雪蕾写在宣传手册背面上的那串号码，也是方雅婷遇害当晚开出的那串号码的纸条，纸条上的号码正是：02 03 09 12 19 03 09。许长生的心一下子跳的快了起来。
许长生一张张地往下看着，无一例外，下面的彩票上的数字都是一样的，都是这串02 03 09 12 19 03 09。许长生又接连拿了几叠彩票查看，发现每一叠上每一张彩票除了开奖时间不一样，其他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一注数字为 02 03 09 12 19 03 09 的投注号码。
许长生找到了最新日期的那叠彩票，最上面那张彩票的开奖时间是2002年9月16日，这个时间是方雅婷死亡前3天。这张彩票的前一张是2002年9月13日，再前一张是2002年9月10日。。。，
许长生已经了解了这个大乐透的开奖规则是每三天开一次，从这些往期的彩票购买记录来看，也就是方雅婷一期不落地在投注着这相同号码的彩票，那不出意外的话，她遇害那天应该也买了这期的彩票，她买的号码应该还是：02 03 09 12 19 03 09。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金海中大奖的人不就是方雅婷吗？而且那个中出大奖的彩票亭不正好在信海集团附近吗？
许长生又回忆起来菊林小区对面的彩票亭老板说方雅婷有阵子没在他那里购买彩票了，但从她保留的旧彩票来看，她并没有落下最近的彩票。
那么她最近几次购买彩票的地址很有可能就是在单位附近。谭薇薇不是说她们中午吃好饭会在附近散步，顺便就在附近的彩票亭购买彩票吗？方雅婷很可能也是这样，因此她中的这注彩票就开出在单位附近。
那方雅婷为什么这么执着地年复一年地买这同样的一注号码呢？一定有其原因，许长生使劲盯着这串数字看着，誓要看破把这里隐藏的秘密。
突然，他恍然大悟：03 12 不就是植树节吗？前面看到汪小舒出生日期的时候自己还自言自语了一下她是植树节那天出生的。同样道理，09 02 不正好是开学第二天，方雅婷的生日！那么19就应该是代表1972和1997他们母女出生年份的共同部分。后区的 03 09 应该就是重复了他们母女的出生月份。看起来方雅婷就是把她和汪小舒的生日信息作为了一直坚守的投注号码。
那么吕雪蕾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死会与方雅婷可能的中奖有关吗？
吕雪蕾是在单位与方雅婷关系最密切的人，她们平常聊家庭，聊孩子，虽然她是跟着谭薇薇买彩票，但她会不会知晓方雅婷的彩票购买习惯呢？如果她知道方雅婷的生日和汪小舒的生日，会不会猜到方雅婷购买的彩票号码甚至在以往就看到过她的彩票号码呢？因为方雅婷一直购买的是同样的号码，所以吕雪蕾记住了这样的号码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事情果真这样，那么吕雪蕾在宣传册上写下的“09 02 03 12 19 —03 09 方雅婷？？？”看起来也不难解释了。还有接下来吕雪蕾的死亡，还有死亡那天早上莫名提起彩票中奖买房的话题似乎也有了答案。
现在到了最烧脑的时候，许长生前面想到的这些都是碎片化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好好推理一下，把这些东西都串连起来：
2002年9月19日中午，方雅婷独自（也可能与吕雪蕾一起）在公司吃过午饭后在公司附近散步，在那个后来开出中奖号码的彩票亭，方雅婷按惯例买了一注数字为02 03 09 12 19 03 09的彩票。
吕雪蕾可能当时看到了或者以前就已经经常看到方雅婷买这个号码，她当时可能都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了，但也说不定当时还说了‘你这守株待兔要守到什么时候？’之类的玩笑。
晚上9:25分，开奖信息会在中国体彩网和新浪网等进行公布。还在公司加班的吕雪蕾，因为花了不少钱参与了谭薇薇合买彩票，所以很关注开奖结果，于是她上网观看了开奖的过程，并把开奖的号码依次记了下来：09 02 03 12 19 —03 09。由于开奖正式结果都是按数字从小到大排列的，但吕雪蕾写下的号码确是 09 在前面，因此正好说明了她根据开出号码的顺序，第一时间记录了开奖结果。
在看完开奖结果后，吕雪蕾一定突然意识到这注号码很像方雅婷买的那注号码，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在号码后面写上了方雅婷的名字及三个问号???。这问号应该是表达了她强烈的，难以置信的心情。要知道这个一等奖每次全国开出最多就十来注，有时候甚至空缺，只要中了这个一等奖，奖金就是一千万！
方雅婷这个时间也许也在公司，但也许是因为她有女儿要照顾而被照顾先下班了，从汪小舒当晚在家的情况看，方雅婷没加班的可能比较大。她不知道有没有当晚看开奖直播的习惯，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次日看开奖公告，这还不得而知。但这不重要，反正方雅婷当晚就在自己卧室睡下了。
吕雪蕾在获知了方雅婷可能中大奖后，一定心潮澎湃，她可能开始羡慕、嫉妒起方雅婷来了。甚至在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后，她产生了丑恶、扭曲的想法。那就是想办法把方雅婷的彩票占为己有。因为彩票不是实名制的，谁买了彩票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拿着这张彩票去兑奖。
吕雪蕾可能很快就把她获得的方雅婷可能（甚至是确定）中大奖的消息告诉了她一个很信任的人（从后面的情况来看，丈夫邓丰力的可能不大），和这个人约定了到时候获得大奖后平分奖金之类的约定。这个她信任的人应该是个男人，因为从那块口香糖来看，凶手是爬窗进入的，女人基本做不到。
那个人在获得吕雪蕾的这个重大消息后，根据吕雪蕾提供的方雅婷家的住址，于当晚深夜来到了方雅婷的小区。可能也是运气太好，方雅婷睡觉的时候并没有关好窗，于是这个人就爬窗进入了房间。
在他翻动方雅婷家东西寻找彩票的时候，方雅婷可能醒了，也可能那个人根本没想让方雅婷活着，找到并确认彩票中奖后就直接拿了枕头捂死了方雅婷，因为他怕方雅婷在获知彩票开奖结果后报警彩票丢失。
但不管怎么说，在捂死方雅婷的过程中，方雅婷还是挣扎着从这个人身上扯下了一些他穿着的针织衫上的纤维，那件衣服现在可能有个小破洞之类的地方。
得手之后，这个凶手还顺手拿走了方雅婷的项链，拉开了一些抽屉，制造了窃贼入室的假象，同时因为是有备而来，可能在作案的时候戴了手套，穿了脚套之类的，反正没有给警方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痕迹线索。
第二天早上，方雅婷死亡案发。在公司的吕雪蕾一定由此知道了凶手得手的情况，她因此可能既有担心，又很期待。于是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她在第三天早上跟丈夫邓丰力提到了要买好房子的话题。
这天，吕雪蕾一定是跟那个凶手约定了要如何兑奖和分赃才在加班到晚上9点多后还来到了偏僻的第三海水浴场沙滩上。她一定很信任那个凶手，所以竟然毫无防备，以至于自己也被那个凶手杀人灭口了。
那么那个凶手是谁？
许长生首先排除了她丈夫邓丰力，如果是邓丰力，他们回家商量就行，没必要到第三海水浴场；而且邓丰力也没必要在之前提及吕雪蕾要买房子的话题。
如果不是丈夫，吕雪蕾信任的人还有谁？
某个男同事？还是目前未知的哪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