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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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羽其实是个很健谈的女孩子，一路上总是在向七月讲述她曾经追捕通缉犯的经历，还时不时地大声笑上一两下，配上她神采飞扬的表情，经常让一些路人为之驻足。
说着说着，七月也慢慢被她的情绪所感染，非常认真地听着她讲的故事。
到了佛维尔格后，七月先陪着岁羽把两个强盗送到了警局，岁羽也如愿获得了一笔丰厚的报酬，喜得她差点当街抱着钱亲吻。
随后，岁羽便带着七月去找了间小旅社，先把她安顿了下来，住宿费岁羽先垫着，并且郑重向七月声明：这一切都是要还的！
一路过来，七月也差不多摸透了岁羽的个性，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总喜欢占占人家口头上的便宜，心地其实并不坏。
中午用过餐后，岁羽带她来到佛维尔格的公告栏前，上面有各式各样的招聘启事，两个人在上面粗略扫过一圈，发现这些工作要不是工资太低，就是工作太累，又或者是不适合七月这样的女孩子。
“这样不行！”岁羽拍拍她的肩膀，扶额思索道，“你先告诉我，你都会些什么？”
“呃……”七月也开始摸着额头思索，除了殉月教的那几个小魔法以外，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我……会一点点魔法……”
“你是魔法师？！”岁羽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她，“魔法师的工资可是很高的！”
“不不不……我，我只会一点点……”七月有些慌张，急忙解释，自己那些个蹩脚魔法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得了台面。
岁羽摆摆手：“好好好，别谦虚了！告诉我，你是几级魔法师？如果够厉害，咱们还可以一起组队干活，赚来的赏金咱们平分。怎么样？”
“几级？”七月一愣，“什么几级？”
“就是魔法师等级啊，这里的魔法师都是需要考级的，一般级数越高，获得待遇也就越好，”岁羽看了看七月，有些怀疑地问道，“你难道没有魔法师的等级证书？”
“呵呵，”七月摊开手，无奈地摇摇头。
“那合格证书呢？总该有的吧？”
“呵呵，很抱歉。”
岁羽使劲地叹口气：“那先这样，你去这里的魔法公会分会领个合格证再说。”
于是乎，两个人开始向市中心的魔法分会移动。
佛维尔格是一个相对偏僻的城市，因为地处边界，相对于其它一些闻名遐迩的大城市就要差上很多。不过这里凭靠渔业和旅游业的发展，这个小镇的居民也算得上相当富裕的人了。
路上偶有行人会神色奇怪地瞧上七月怀里的小猫一眼，是谁这么恶搞，居然在这么一只漂亮的小猫身上带了一个如此煞风景的护目镜？！
七月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时间久了，次数一多，她的脸皮也就跟着厚起来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晃荡到了魔法分会面前，很欧式的建筑，两层楼的大房子，外形并不张扬，以低调的灰色为主色调，上面还爬着些翠绿的藤蔓植物，为大楼增添了几分生气。
岁羽走在前面带路，七月就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在刚刚踏进魔法分会大门的瞬间，她突然感到一阵强大的灵压迎面扑来，心里腾地升起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四周的空气立刻变得如同尖刀一般，每动一下就像是要被割得皮开肉绽。
“等……等一下，”七月呼吸困难地叫住前面的岁羽，“我，我还是回去算了……”
说完也不管岁羽的反应，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刚刚跑出工会大楼，七月这才如同获得新生一般，大把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摊开手心，里面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岁羽不明所以地追了上来，拍着七月的肩膀，神情甚是关切：“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
“不，我没事，”七月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绪，扯着嘴角笑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去找别的工作好了。”
岁羽想了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点点头，送她回去了。
在她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普蓝色的身影从魔法公会里钻了出来，站在她们停留过的地方思虑良久。
不久，他的身后又跟出一个灰白色的身影，急急忙忙地跑到跟前：“亚瑟，出什么事了？丢下一大堆工作就跑到这里来了？你就不怕挨骂？”
亚瑟没有将同伴的抱怨送入耳内，不停地四处张望，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怎么会呢？刚才明明闻到了他的味道……”
同伴没有听清他的喃喃自语，见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是看到认识的人了吗？”
“算了，是我弄错了，他又怎么会来到这里……”亚瑟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到魔法公会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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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呆在旅社里休息时，七月想着白天在魔法公会的异况，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本来照她的性子，想不通的事儿干脆就晾一边算了，可是过一会儿，心里又会不自觉地往那件事上面想，搅得脑子乱糟糟的。趁着岁羽回房休息的时候，立刻就把殉月从魔法书里揪了出来，拉着他询问白天在魔法公会的事情。
虽然对岁羽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敌意，但是人心隔肚皮，七月一直都记得桫椤给自己的警告，必须尽量减少外人知道殉月的存在。一个小猫就已经够她头疼了，要是再来一个殉月，她还不得疯了去？！
“算你命大，走得够快，不然又是一场恶战，咱们以后的安宁日子可是全泡汤咯！”殉月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听完七月的叙述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小猫挤占位置，神情古怪地盯着小猫头上的护目镜，“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恶趣味。”
殉月刚刚从书里冒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小猫头上那个极其扎眼的护目镜，先是抱着肚子大笑了一阵后，继而神情悲哀地摸着它的头，目含怜悯：“唉，孩子，难为你了……”
七月当然懒得去跟他解释什么，待他发过神经后继续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点！”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白就会有黑，试想一下，当两者相撞时，你觉得结果会如何？”殉月干脆把一只脚压在小猫的身子上，压的小猫直朝他叫唤，就差没伸出爪子来泄愤。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魔法公会里有非常邪恶的坏蛋？所以才会让我感到那么大的压力？”七月开始浮想联翩，禁不住摩拳擦掌，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冲动，“哈哈，想不到我七月也有成为大战恶魔的英雄人物啊！哼哼，我一定会把那恶魔打得满地找牙去！”
待看完七月的激情演说后，殉月方才懒懒地翻了个身：“不是那个魔法公会里有坏蛋，而是整个魔法公会都是坏蛋，整个天之界都是！”
“嗯嗯，他们都是坏蛋……唉？！整个天之界的魔法师都是坏蛋？”七月睁大双眼看着他，不可置信。
“他们不是坏蛋，难道我们是啊？”
“也是哦……可是，不对啊！”七月被他绕得有些犯糊涂了，“你讲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他们看我们不顺眼，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杀了我们而已，”殉月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们自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正义，所做的一切就该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和拥戴。很不凑巧，现在的我们恰恰就是他们誓死要除去的对象。毕竟，这个世界上要是出现任何能够妨碍到他们的事物，就算不被他们踩死，也会被他们用口水淹死。”
殉月告诉她，这个世界的魔法统分为白魔法和黑魔法，在当年那场足以毁灭天之界的大战中，黑魔法发挥了极大的推进作用，它那强大到令世人寒心的破坏力，不知道收去了多少人的性命，即使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人们仍旧对其心有余悸，为以防万一，有人便联合仅存的魔法师，毁掉了当时所有的黑魔法典籍，希望借此断了有些妄想再次挑起战争的人的念头。
可是，事情总是有万一，而这个万分之一的机会很荣幸地就被七月给捡到了。
经过后面的七弯八绕，七月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不是传说中斩妖除魔的那个英雄，而是被英雄斩除的那个“妖魔”！
对此，七月很是郁闷，非常郁闷。她死盯着殉月的脸，想要从上面找出一点说谎的痕迹。
“所以呐，下次要是见到那些自以为是的白魔法师时，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躲开，或着让我一口吞了他们！”殉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拖着他那长长地麻花辫朝着魔法书走去，准备回去继续呼呼大睡。
七月想起上次在炎落村吃巫灵的事情，有些怀疑地问道：“你吃人？”
“我吃一切有魔力的东西，包括人……”
“是……因为我吗？”七月开始察觉到这一点，“因为我的魔力不够，所以你要靠消化别人的魔力而保存力量？”
殉月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人类的魔法师了，本来在人鱼岛的时候想着，如果你没有收服萨莉，我就一口把那些人鱼全吞了，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最起码还有些微的魔力可以为我所用……”
搞了半天，只因为自己太弱的原因，才让殉月从书里出来的时候那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七月心里开始有点过意不去。
殉月可懒得去管她的想法，径直走到魔法书的面前。
“为什么？”七月还是没忍住，思虑再三，决定干脆都摊开了说，“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在我开启盒子时，你没有拒绝？没有反抗？”
“因为……”他停下脚步，沉默三秒钟后，突然回过头来笑得特别坏，“因为我当时没得选择啊！等了那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人来到我面前，天知道要是再等下去的话，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所以我想，干脆先凑合着用用吧。”
七月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张牙舞爪地朝他喷火：“你……你，什么叫”凑合着用用吧”？早知道放出来的会是你这么一个恶劣的小鬼，我当时就是死也不会去开那个见了鬼的盒子！”
殉月揉揉被震得发颤的耳朵，不管不顾地就跑回书里去，免得在这里继续被摧残。
小猫听见七月的咆哮，伸出爪子挠了挠捂住耳朵，尾巴一晃，翻个身继续睡去。
只是七月没有看到，殉月消失时嘴边那一抹奇异的笑容，似在夜里妖娆盛开的玫瑰花一般，美得人挪不开眼。
傻瓜，我已等待了上千年，如果愿意，再等上个千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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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bookid=1485709,bookname=《晓月》]
作者：芙蕾希雅
内容简介：
晓乃日出之际，
月以夜终而逝。
神秘组织晓月派遣主角去完成他的最后一项任务，任务结束之时便是主角重获自由之日。
然而任务因为意外而失败，作为补救任务的先决条件，主角必须接受一次临时改变。当主角得知此次任务他将以女人的身份去完成一次刺杀后，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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