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云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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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常籽曦溺水的那一刻，楚云昊就看见了，只不过眼前这一幕，勾起了他心里最深的伤痛，他立刻原地，捂住胸口，大口抽气，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当他反应过来后，他立刻丢掉油伞，跳入水中，冰凉的湖水让他忍不住一阵咳嗽，他知道现在下水对他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但他顾不了许多，他沉住气，依旧灵活的奔向常籽曦，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一愣，他立刻改成环住她的腰，将她从水里带了出来。
楚云昊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常籽曦一路奔到离这里最近的亭子里，然后将她平放在地面上。
看着脸色苍白的常籽曦，楚云昊恍惚是见到了那个让自己痛彻心扉的女子，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时间可以逆转，这样，他绝不会再次失去她。
虽然眼前这个女子和她一点也不像，可他觉得心里的某种已经死去很久的东西，竟然有了复苏的迹象。
怎么可能？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常籽曦依旧没有知觉，楚云昊想了想，双手按住她的胸口……
常籽曦拼命咳嗽，吐出许多清水，溺水窒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慢慢有了些只觉，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打在自己脸上，她睁开眼，赫然发现刚才见死不救的青衣男正浑身湿透的跪在自己身边，发梢上的水珠一滴滴抵在自己脸上，而他的双手，刚从自己胸前移开。
常籽曦知道他是在救自己，可脸上还是腾地一红，完全出于本能的，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打在这男人如玉石雕刻的脸上，他左脸颊上立刻多了五道红红的印子。
楚云昊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一冷，丢下常籽曦，站起身拂袖而去。
望着楚云昊的背影，常籽曦一怔，知道自己实在错怪好人，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冲进雨中，朝他奔去，“喂……你等等。”
楚云昊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她叫自己做什么，但脚步却更急，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喂，你等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对……对不起！”常籽曦对他的背影大叫。
楚云昊终于停下脚步，常籽曦一见立刻追了过去，他目光极冷，面无表情，常籽曦心虚站在他面前，那感觉，真是无语问苍天，明明自己的确被占了便宜啊！
楚云昊黑曜石般的双眸看着她，她哆嗦着手从袖袋里掏出钱袋，将一袋子碎银子全递给他，“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楚云昊看了看常籽曦，又看了看银子，却没有接下，只是淡淡的说：“你不用谢我，既然今天我救了你，你须心中有数，你这条命便是我的，终有一日是要讨回来的。”
常籽曦望着他很不淑女的张大嘴巴，施恩莫望报，乐于助人这种高尚的情怀完全没有在这人身上体现，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没有风度。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常籽曦。
常籽曦才不傻，如果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以后还不知道会要她怎么报答他呢，虽然有点忘恩负义，但常籽曦真的不想被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家伙缠上。
“你刚才拼了命要去摘的是这个吧。”楚云昊见常籽曦不说话，便从袖袍中拿出一朵白的耀眼的花来。
白清陀！常籽曦双眼放光，刚才拼死拼活就是为了它，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常籽曦伸手就要去拿。
楚云昊右手一抬，常籽曦扑了个空，咬牙望着他，楚云昊轻飘飘的开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常籽曦恶狠狠的盯着他，装出不情不愿的样子，说道：“常玉！”
楚云昊眼中精光一闪，这才满意的将朝颜递给常籽曦，“你要记得，你欠我一条命。”
常籽曦接过朝颜，小心的放在袖中，然后将那袋碎银子往他面前一丢，对这个脑袋被驴踢的男人做了个鬼脸，立刻脚底抹油，像避大麻风一般赤足狂奔而去。
我欠你一条命？哼，那我还欠我老爹老妈，溯玉郡主三条命呢。
当常籽曦浑身湿透的回到客栈时，将客栈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好心的店家立马吩咐店小二烧上满满一大桶热水给常籽曦洗澡。
聂欢见到常籽曦这副模样，又是吃惊又是心疼，挣扎着爬起身，“籽曦，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常籽曦已经被冻的麻木，反而不觉得怎么冷了，她关上门，跑到聂欢面前，献宝似的从袖袍中取出白清陀递到聂欢面前，一脸开心的问：“师父，这是不是就是白清陀？”
聂欢一见，脸上大喜，接过看了又看，然后点点头，“不错，这就是白清陀。”
常籽曦长嘘口气，欣喜道：“还好没弄错，不然就白挨冻了。”
聂欢将白清陀小心翼翼的的收好，然后问道：“你跳下湖去摘的？”他和常籽曦相处了这段日子，知道常籽曦倔强起来也是无人能敌的，大冬天跳湖采药，这事她绝对做的出来。
常籽曦摇摇头，又点点头，既然白清陀到手，就没必要将自己差点溺水的事告诉聂欢了，想到那个仿佛从水墨画里出来的男子，她心里就有些慌。
聂欢见常籽曦不答，便以为她默认了，皱眉道：“你呀，生命最重要，以后绝不可这么莽撞了，知道吗？”
常籽曦笑笑，拍拍自己的胸脯，“没事，我吞了一粒暖心丹。”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聂欢将白清陀放到自己枕边，常籽曦这才站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店小二捧着一碗浓浓的姜茶站在门外。
“姑娘，快将这姜茶喝了吧。”店小二道。
常籽曦连忙接了过来，虽然冻得脸都僵硬了，但还是努力咧出一个甜甜的笑，道：“多谢小二哥。”
店小二被常籽曦这一笑迷的气晕八素，连忙憨笑道：“不用谢不用谢，小的已经为姑娘准备好热水了，姑娘赶快去沐浴吧，别冻坏了身体。”
虽然吞了暖心丹，喝了姜汤，泡了很久的热水澡，但常籽曦还是得了重感冒，当晚就发起高烧，而聂欢的病还没大好，一时间两人都十分狼狈。
常籽曦在客房里躺了一天，只喝了聂欢配的药和一小碗稀粥，不过服了聂欢的药，高烧总算退下去了，她正迷迷糊糊的睡觉，突然听到敲门声。
“来了……”常籽曦懒懒的答了一声，然后费力的起身，拿过披风披上，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浓浓的水墨气扑鼻而来，她看到了师父，还有……她立刻呆在了原地，这是个什么情况？
然后，她听到聂欢说：“籽曦，这是你云昊师叔！”
楚云昊神情淡漠，看着常籽曦淡淡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常籽曦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指着楚云昊，叫道：“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到底想干嘛？”
聂欢轻斥：“籽曦，怎么能这么对师叔说话，若不是你师叔救你，你可能已经……”
“师叔？”常籽曦这下彻底听清了，没错，聂欢说的是‘师叔’。
聂欢点点头，表情缓和下来，重复一遍道：“这是你云昊师叔。”
“师父，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还有师弟，我还有师叔啊。”常籽曦吸吸鼻子，一脸不情愿的嘀咕。
聂欢顿了顿，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问过。”聂欢看了看一脸憔悴的常籽曦，又有些心疼，不忍再说她，便道：“快进屋吧，别又冻着了。”
房间不大，又放着两个暖炉，暖融融的像春天一般，但常籽曦此时的心却绝对是寒冬，想起他说的那几句邪气十足的话，她肯定这个师叔在这时出现肯定没好事。
三个人围着一个暖炉而坐，聂欢笑着介绍道：“籽曦，你不知道，你师叔天资极高，你师祖就收了我们三个徒弟，最宠的就是你师叔。”
常籽曦在还不知道楚云昊目的之前，不敢跟他直接翻脸，便索性的很假的附和道：“师叔真是青年才俊啊，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嘛。”
聂欢笑道：“你师叔八岁时就已经拜师学艺，我和阿言大婚那年，你师叔也正好艺满出师，那年不过十六岁。”聂欢说完叹了声，看向楚云昊，“师弟，自从那次之后……，我们也有十一年未见了吧。”
提到莫言，聂欢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楚云昊方才在和聂欢的交谈中已经得知这些年来的事，当然也知道聂欢的心事，他点点头，岔开话题，“是啊，若不是师侄前日去灵湖采白清陀，我也不会想到可能是师兄你来了，这次再一错过，那么还不知什麽时候才能再见。”
聂欢也点点头，看了眼常籽曦，心道这次若见不上，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了。
“师弟怎么会也在元洲？”聂欢问。
“这些年我一直四处云游，年前便到了元洲，因元洲风景宜人，灵湖雪后更是灵气逼人，一时流连忘返，便在这小住了几日。”楚云昊缓缓道，但目光却一点点沉了下来，灵湖，是他心里最深的伤疤。
常籽曦头脑里一片浆糊，昏昏沉沉的听着，她发现聂欢一说起这个云昊师叔就跟嘴里抹油似的，这不，又开始夸上了……“你师祖是个奇才，不仅精通医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无不精通，你师祖因材施教，传了你师父医术，你师母奇门遁甲，而得到你师祖全部真传的，便只有你师叔一人。”
常籽曦听到这，忍不住看了看这个比自己只大七岁的男人，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样子。
楚云昊也几乎没有看常籽曦，常籽曦听的实在无聊，便故意打了个哈欠，结果见他们没反应，就连续打了五个哈欠，这下才终于引起聂欢和楚云昊的注意。
聂欢带着歉意道：“见到你师叔我太高兴了，都忘了你还在生病，你快去休息吧。”
常籽曦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楚云昊意味深长的看了常籽曦一眼，常籽曦连忙低下头，将两人送出门后，立刻关上门，钻进被窝里，但一想到楚云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了，只希望快些离开这个家伙。（未完待续）
其实当常籽曦溺水的那一刻，楚云昊就看见了，只不过眼前这一幕，勾起了他心里最深的伤痛，他立刻原地，捂住胸口，大口抽气，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当他反应过来后，他立刻丢掉油伞，跳入水中，冰凉的湖水让他忍不住一阵咳嗽，他知道现在下水对他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但他顾不了许多，他沉住气，依旧灵活的奔向常籽曦，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一愣，他立刻改成环住她的腰，将她从水里带了出来。
楚云昊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常籽曦一路奔到离这里最近的亭子里，然后将她平放在地面上。
看着脸色苍白的常籽曦，楚云昊恍惚是见到了那个让自己痛彻心扉的女子，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时间可以逆转，这样，他绝不会再次失去她。
虽然眼前这个女子和她一点也不像，可他觉得心里的某种已经死去很久的东西，竟然有了复苏的迹象。
怎么可能？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常籽曦依旧没有知觉，楚云昊想了想，双手按住她的胸口……
常籽曦拼命咳嗽，吐出许多清水，溺水窒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慢慢有了些只觉，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打在自己脸上，她睁开眼，赫然发现刚才见死不救的青衣男正浑身湿透的跪在自己身边，发梢上的水珠一滴滴抵在自己脸上，而他的双手，刚从自己胸前移开。
常籽曦知道他是在救自己，可脸上还是腾地一红，完全出于本能的，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打在这男人如玉石雕刻的脸上，他左脸颊上立刻多了五道红红的印子。
楚云昊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一冷，丢下常籽曦，站起身拂袖而去。
望着楚云昊的背影，常籽曦一怔，知道自己实在错怪好人，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冲进雨中，朝他奔去，“喂……你等等。”
楚云昊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她叫自己做什么，但脚步却更急，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喂，你等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对……对不起！”常籽曦对他的背影大叫。
楚云昊终于停下脚步，常籽曦一见立刻追了过去，他目光极冷，面无表情，常籽曦心虚站在他面前，那感觉，真是无语问苍天，明明自己的确被占了便宜啊！
楚云昊黑曜石般的双眸看着她，她哆嗦着手从袖袋里掏出钱袋，将一袋子碎银子全递给他，“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楚云昊看了看常籽曦，又看了看银子，却没有接下，只是淡淡的说：“你不用谢我，既然今天我救了你，你须心中有数，你这条命便是我的，终有一日是要讨回来的。”
常籽曦望着他很不淑女的张大嘴巴，施恩莫望报，乐于助人这种高尚的情怀完全没有在这人身上体现，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没有风度。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常籽曦。
常籽曦才不傻，如果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以后还不知道会要她怎么报答他呢，虽然有点忘恩负义，但常籽曦真的不想被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家伙缠上。
“你刚才拼了命要去摘的是这个吧。”楚云昊见常籽曦不说话，便从袖袍中拿出一朵白的耀眼的花来。
白清陀！常籽曦双眼放光，刚才拼死拼活就是为了它，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常籽曦伸手就要去拿。
楚云昊右手一抬，常籽曦扑了个空，咬牙望着他，楚云昊轻飘飘的开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常籽曦恶狠狠的盯着他，装出不情不愿的样子，说道：“常玉！”
楚云昊眼中精光一闪，这才满意的将朝颜递给常籽曦，“你要记得，你欠我一条命。”
常籽曦接过朝颜，小心的放在袖中，然后将那袋碎银子往他面前一丢，对这个脑袋被驴踢的男人做了个鬼脸，立刻脚底抹油，像避大麻风一般赤足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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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欢见到常籽曦这副模样，又是吃惊又是心疼，挣扎着爬起身，“籽曦，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常籽曦已经被冻的麻木，反而不觉得怎么冷了，她关上门，跑到聂欢面前，献宝似的从袖袍中取出白清陀递到聂欢面前，一脸开心的问：“师父，这是不是就是白清陀？”
聂欢一见，脸上大喜，接过看了又看，然后点点头，“不错，这就是白清陀。”
常籽曦长嘘口气，欣喜道：“还好没弄错，不然就白挨冻了。”
聂欢将白清陀小心翼翼的的收好，然后问道：“你跳下湖去摘的？”他和常籽曦相处了这段日子，知道常籽曦倔强起来也是无人能敌的，大冬天跳湖采药，这事她绝对做的出来。
常籽曦摇摇头，又点点头，既然白清陀到手，就没必要将自己差点溺水的事告诉聂欢了，想到那个仿佛从水墨画里出来的男子，她心里就有些慌。
聂欢见常籽曦不答，便以为她默认了，皱眉道：“你呀，生命最重要，以后绝不可这么莽撞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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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在客房里躺了一天，只喝了聂欢配的药和一小碗稀粥，不过服了聂欢的药，高烧总算退下去了，她正迷迷糊糊的睡觉，突然听到敲门声。
“来了……”常籽曦懒懒的答了一声，然后费力的起身，拿过披风披上，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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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听到聂欢说：“籽曦，这是你云昊师叔！”
楚云昊神情淡漠，看着常籽曦淡淡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常籽曦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指着楚云昊，叫道：“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到底想干嘛？”
聂欢轻斥：“籽曦，怎么能这么对师叔说话，若不是你师叔救你，你可能已经……”
“师叔？”常籽曦这下彻底听清了，没错，聂欢说的是‘师叔’。
聂欢点点头，表情缓和下来，重复一遍道：“这是你云昊师叔。”
“师父，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还有师弟，我还有师叔啊。”常籽曦吸吸鼻子，一脸不情愿的嘀咕。
聂欢顿了顿，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问过。”聂欢看了看一脸憔悴的常籽曦，又有些心疼，不忍再说她，便道：“快进屋吧，别又冻着了。”
房间不大，又放着两个暖炉，暖融融的像春天一般，但常籽曦此时的心却绝对是寒冬，想起他说的那几句邪气十足的话，她肯定这个师叔在这时出现肯定没好事。
三个人围着一个暖炉而坐，聂欢笑着介绍道：“籽曦，你不知道，你师叔天资极高，你师祖就收了我们三个徒弟，最宠的就是你师叔。”
常籽曦在还不知道楚云昊目的之前，不敢跟他直接翻脸，便索性的很假的附和道：“师叔真是青年才俊啊，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嘛。”
聂欢笑道：“你师叔八岁时就已经拜师学艺，我和阿言大婚那年，你师叔也正好艺满出师，那年不过十六岁。”聂欢说完叹了声，看向楚云昊，“师弟，自从那次之后……，我们也有十一年未见了吧。”
提到莫言，聂欢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楚云昊方才在和聂欢的交谈中已经得知这些年来的事，当然也知道聂欢的心事，他点点头，岔开话题，“是啊，若不是师侄前日去灵湖采白清陀，我也不会想到可能是师兄你来了，这次再一错过，那么还不知什麽时候才能再见。”
聂欢也点点头，看了眼常籽曦，心道这次若见不上，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了。
“师弟怎么会也在元洲？”聂欢问。
“这些年我一直四处云游，年前便到了元洲，因元洲风景宜人，灵湖雪后更是灵气逼人，一时流连忘返，便在这小住了几日。”楚云昊缓缓道，但目光却一点点沉了下来，灵湖，是他心里最深的伤疤。
常籽曦头脑里一片浆糊，昏昏沉沉的听着，她发现聂欢一说起这个云昊师叔就跟嘴里抹油似的，这不，又开始夸上了……“你师祖是个奇才，不仅精通医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无不精通，你师祖因材施教，传了你师父医术，你师母奇门遁甲，而得到你师祖全部真传的，便只有你师叔一人。”
常籽曦听到这，忍不住看了看这个比自己只大七岁的男人，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样子。
楚云昊也几乎没有看常籽曦，常籽曦听的实在无聊，便故意打了个哈欠，结果见他们没反应，就连续打了五个哈欠，这下才终于引起聂欢和楚云昊的注意。
聂欢带着歉意道：“见到你师叔我太高兴了，都忘了你还在生病，你快去休息吧。”
常籽曦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楚云昊意味深长的看了常籽曦一眼，常籽曦连忙低下头，将两人送出门后，立刻关上门，钻进被窝里，但一想到楚云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了，只希望快些离开这个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