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患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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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溯玉和傅念薇走了之后，常籽曦又去营帐找月娘和芸香，薛浅治军的确有一套，整个宁川，入夜后除了巡逻的士兵，基本上没有其他声音发出，芸香她们毕竟是女儿家，所以被安排在城内客栈里休息。
索性城内灯火通明，常籽曦很快便找到月娘和芸香她们下榻的客栈，等他找到芸香时，芸香本来已经睡下，但见到常籽曦，立刻爬起身。常籽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芸香拿好包袱，然后又去唤醒月娘，常籽曦不想惊动其他人，和她们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客栈。
“姑娘，你怎么来了？”出了客栈，芸香道，表情又惊又喜。
“你吃了吗？”常籽曦问。
芸香点点头，看了看月娘，才道：“晚上喝了粥。”
常籽曦牵住芸香的手，对月娘道：“跟我走，我留了些饭菜给你们。”
芸香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常籽曦转过头，就见到芸香眼中都是泪水。
常籽曦叹道：“傻丫头，哭什么？”
芸香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常籽曦，带着哭音道：“姑娘，芸香长这么大，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常籽曦微笑道：“因为我拿你当妹妹啊。”常籽曦轻拍芸香背脊，“好了好了，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府再说。”
月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眼中也是亮晶晶的。
回到把总府，侍卫盘问了几句，便放月娘和芸香进去了，常籽曦带着芸香和月娘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你们先休息会，我给你们拿饭菜去。”
月娘道：“姑娘，我陪你一起去吧。”
常籽曦笑了笑，“不必，这里守卫森严，这些侍卫不认识你，到时出了什么错反而不好。”说完常籽曦就出了门，走向灶间。
把总府虽然不大，但比寻常人家还是要大出了数倍，常籽曦刚拐了一个弯，就差点迎面与一个人撞上。
常籽曦慌忙顿住脚步，对面来人也停住脚步，常籽曦这才看清，竟然是顿珠。
顿珠冷冷的看了眼常籽曦，“入夜后不要到外面乱跑，若是不小心，将你当刺客杀了，你就没地方哭了。”
常籽曦见顿珠面色不善，也不欲和她多说，对她笑了笑，便侧开身给顿珠让路，顿珠深深看了眼常籽曦，便大步走了过去。
常籽曦是很佩服顿珠这样的女子的，在男人的世界里可以打拼出自己的一翻天地，但她却不欣赏她，一个女子，虽然可以做男人的事，但若把什么都变得跟男人一样，终究少了那么一点韵味。
常籽曦很快就去取来饭菜，回到厢房，芸香一见立刻迎了上来，看见温热的饭菜，她也是食指大动，饭菜上桌，常籽曦道：“快吃吧。”
芸香和月娘这才吃了起来，月娘吃的很少，一大盘菜被芸香吃的精光。
常籽曦等她们吃完才道：“可能明后天我和溯玉郡主还有念薇小姐就要分兵三路了，我去东郡，我想把你们带在身边，你们愿意吗？”
芸香立刻道：“姑娘去哪，芸香就去哪。”
常籽曦又看向月娘，月娘也道：“月娘只跟着姑娘你。”
常籽曦虽然知道她们不会有异议，但听到她们这麽说还是很高兴，道：“那好，那今儿个，就委屈你们和我一起睡了。”
月娘看了看床铺，淡淡道：“月娘还是睡地铺吧。”说完就将桌椅拉到一边，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了，相当于阳历的五六月了，天气渐渐有些炎热了，常籽曦见状，便也不再勉强，拉着芸香走到床边，脱去鞋袜，和衣躺下，盖上被褥。
芸香有些紧张，常籽曦知道她是不习惯，便转个身，背对着她。
睡到半夜，常籽曦被冷醒了，她睁开眼，借着月光看了看，身上被子盖得好好的，窗户也没打开，照理说不该这么冷啊，可她就是手脚冰凉。
常籽曦往芸香身边靠了靠，还是觉得冷，她小心翼翼的抱住芸香，这才将芸香也惊醒了，她手一碰到常籽曦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小声问：“姑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手这么凉啊？”
常籽曦摇摇头，轻声道：“没有啊，可能是最近赶路太辛苦所以气血有点虚吧。”
芸香还是不放心，便向常籽曦靠了靠，握住常籽曦的手。
芸香手心里的温热传到常籽曦的手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贴着丁香，常籽曦手脚才微微有些回暖，这几天都在赶路，也确实累了，常籽曦终于沉沉睡去。
常籽曦这一觉睡得很不好，时冷时热，噩梦不断，梦中被一个没眼睛没鼻子只有一张血盆大口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追着到处跑。
第二天天大亮时才醒来，常籽曦觉得浑身都疼，好像真的和那怪物跑了一宿一样，芸香和月娘都不在房里了，常籽曦慢吞吞的下床，这才发现四肢已经温暖，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给自己搭了个脉，除了脉象微微有些急，其他并无异像。
常籽曦刚穿好衣服，芸香就推门进来了，见到常籽曦，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盘，“姑娘，你醒了啊，现在好点了没？”
常籽曦怕芸香担心，勉强笑了笑，“嗯，没事了，好多了。”
芸香摸了摸常籽曦的手背，见不再冰凉才稍稍安心，立刻捧起食盘上的瓷盅，“姑娘，这是傅小姐为你炖的，天刚亮她就和溯玉郡主来找你，我见你才睡没多久，就自作主张拦下了，她听说你手脚冰凉，便去为你炖了参汤，说能补气。”
常籽曦微微一愣，随即道：“你呀，不该跟她们说让她们担心。”
芸香知道常籽曦要说自己，但也顾不得许多，昨晚常籽曦的身子实在冰的吓人，她将参汤递到常籽曦面前，“芸香不该说也说了，姑娘你快些喝下参汤吧。”
常籽曦这才接过瓷盅，刚要喝，突然想到月娘，便问道：“月娘呢？”
芸香道：“她去给姑娘做点心去了。”
常籽曦闻言心中一暖，月娘虽然为人冷淡，但心中却是对她不错的。她这才将参汤喝了下去，芸香则帮她束发髻。
刚束好发髻，薛溯玉就匆匆忙忙冲了进来，“常姐姐，大事不妙了。”
常籽曦一惊，“什么事？”
“我也说不清，你跟我去看。”薛溯玉一把拉住常籽曦的手就往外走，芸香也立刻跟在后面。
薛溯玉拉着常籽曦来到昨日去的大厅，常籽曦见薛浅、薛恭和傅念薇还有顿珠以及其余几名武将谋臣都在，而且这些人个个面色阴沉，不带一点笑容，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寻常。
常籽曦心猛地一沉，顿住脚步，看向薛溯玉，被她握住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她低声问薛溯玉，“是薛瑾出事了吗？”
薛溯玉微微一怔，随即道：“不是，他们都很好，出事的是宁川外的士兵。”
常籽曦刚刚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但不可否认，知道薛瑾没事，她便不害怕了。
“出了什么事？”常籽曦立刻问，声音也大了很多。
薛溯玉还没回答，顿珠已经站起身，道：“城外很多驻扎士兵突然发起高热，服药后也不见好转，军医个个束手无策。”
常籽曦转过身，看向顿珠，顿珠依旧一脸冷冰冰，“溯玉郡主推举你，说你医术无双，说你肯定会有办法。”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常籽曦，常籽曦被看的发憷，心里暗暗叫苦，只好道：“籽曦医术微末，不敢……”
常籽曦还没说完，顿珠就冷哼道：“不行就不行，不必拐弯砌词。”
被顿珠在众人面前一激，常籽曦心中也有气了，淡淡道：“行不行，还要见过病患再说。”
薛恭也立刻道：“对对，还是先带常姑娘去病营看看吧。”
薛浅在王府见过常籽曦，他见常籽曦和楚云昊在一起，心中对她还是比较信任的，便也点头默许了。
薛恭立刻在前引路，一行人往城外行去。
薛浅麾下的军医虽然束手无策，但未免万一，便将这些生病的士兵全部集中在两个营中，有上百人之多。
常籽曦走到其中一处营帐，她让其他人都留在帐外，那几名军医都狐疑不屑的看着常籽曦，他们不相信一个黄毛丫头能强过自己。
帐内一片污浊之气，呻吟声不绝，常籽曦立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走到一名士兵旁，在碰到那士兵露在外面的手臂时，常籽曦心里又是一沉，连忙再摸那士兵的额头，烫的惊人，的确是发高烧了。
她拿起那士兵的手，开始替他诊脉，这一诊不得了，常籽曦脑袋一轰，因为她诊出这士兵根本不是发烧，他是得了瘟疫！
常籽曦连忙又奔到另一名士兵面前替他诊脉，果然不出所料，这人也是得了瘟疫，她用手指摸了摸这士兵颈项下颚，发现他的脖子已经开始肿了，皮肤上也出现了一些红斑。
常籽曦不敢多待，连忙退了出去，薛恭见她脸色极差，立刻问：“怎么样？”
常籽曦缓缓道：“是瘟疫。”
“不可能。”其中一名军医立刻道，“瘟疫发生之前会有征兆，更何况他们来了数日都没事，怎么会突然染上瘟疫？”
常籽曦沉声道：“为什么会染上瘟疫籽曦还不知道，但他们的确是患了瘟疫，也正因为此，军医才没有察觉。”
两方争论不下，所有人都看向薛浅，薛浅沉吟了片刻，看向常籽曦，“你说该怎么做？”
薛浅接受了常籽曦的建议，为了防止瘟疫向外蔓延，城门在正午时分就轰然关闭，瘟疫消除前绝不开启，任何人不得出入，薛恭则提前返回这消息一传出，顿时人心惶惶。
所有得瘟疫的病人继续被隔离，而那些被病患碰过的东西则被集中在一起，一把火一起销毁。另外，城中也迅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灭鼠灭蟑螂灭跳蚤的‘灭三害’运动。
常籽曦随一行军医逐个检查城中水井，发生瘟疫的原因很快被查了出来，距离城门最近的一口井水就是瘟疫传染的水源之一，这些人就是喝了这水沏的茶才感染到了瘟疫。
而且，除了这处水井是瘟疫传播的源头外，还有五处水井都带有瘟疫病菌，万幸的是，绕城河河水之中并没有发现病菌。
常籽曦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只有城外的士兵患上瘟疫，他们自己也喝了水，怎么都没有呢？这附近都没听到有瘟疫发生的事，所以这次宁川瘟疫爆发的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蓄意为之，故意朝水源里投毒。
薛浅，尤其是顿珠也是忙的分身不暇，身为宁川把总，她一方面要带兵封锁水源，派人出城通知到下游的百姓。一方面又忙着将灾情上报朝廷，每天还要在城墙上发表演说，安抚骚动不安的士兵。
常籽曦对顿珠在这时的镇定自若的表现很是佩服，只是顿珠对她依旧很冷淡。
常籽曦再见到薛浅，是在第二天清晨，常籽曦忙了一晚，作为军医代表向他汇报疫情，短短一日，她觉得薛浅竟然苍老了许多，双眼中也透露出疲惫。
当官压力果然大啊！常籽曦心中感叹。
接下来几天，常籽曦每日不是用白巾做成口罩蒙着口鼻穿梭于病患之中，就是和那些军医加急配制药方，实在太困就伏在桌上稍微打个盹。
虽然极累，不过在这个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时候，自身的潜能也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凭着一股意志，常籽曦竟然也没觉得十分难熬。
但饶是如此，感染瘟疫的病患还在以每日上百人的趋势上增，专门用来隔离病患的营房也在不断增加，这种瘟疫极其霸道，常籽曦她们还没有找到能专门克制其的药。
也因为此，常籽曦没有让薛溯玉和傅念薇她们参加救治，毕竟她们所懂得不多，而这瘟疫传染性又太强，若是她们也感染到那就大大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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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完毕，大家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薛溯玉和傅念薇走了之后，常籽曦又去营帐找月娘和芸香，薛浅治军的确有一套，整个宁川，入夜后除了巡逻的士兵，基本上没有其他声音发出，芸香她们毕竟是女儿家，所以被安排在城内客栈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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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吗？”常籽曦问。
芸香点点头，看了看月娘，才道：“晚上喝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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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和月娘这才吃了起来，月娘吃的很少，一大盘菜被芸香吃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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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微微一愣，随即道：“你呀，不该跟她们说让她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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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闻言心中一暖，月娘虽然为人冷淡，但心中却是对她不错的。她这才将参汤喝了下去，芸香则帮她束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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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一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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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溯玉拉着常籽曦来到昨日去的大厅，常籽曦见薛浅、薛恭和傅念薇还有顿珠以及其余几名武将谋臣都在，而且这些人个个面色阴沉，不带一点笑容，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寻常。
常籽曦心猛地一沉，顿住脚步，看向薛溯玉，被她握住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她低声问薛溯玉，“是薛瑾出事了吗？”
薛溯玉微微一怔，随即道：“不是，他们都很好，出事的是宁川外的士兵。”
常籽曦刚刚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但不可否认，知道薛瑾没事，她便不害怕了。
“出了什么事？”常籽曦立刻问，声音也大了很多。
薛溯玉还没回答，顿珠已经站起身，道：“城外很多驻扎士兵突然发起高热，服药后也不见好转，军医个个束手无策。”
常籽曦转过身，看向顿珠，顿珠依旧一脸冷冰冰，“溯玉郡主推举你，说你医术无双，说你肯定会有办法。”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常籽曦，常籽曦被看的发憷，心里暗暗叫苦，只好道：“籽曦医术微末，不敢……”
常籽曦还没说完，顿珠就冷哼道：“不行就不行，不必拐弯砌词。”
被顿珠在众人面前一激，常籽曦心中也有气了，淡淡道：“行不行，还要见过病患再说。”
薛恭也立刻道：“对对，还是先带常姑娘去病营看看吧。”
薛浅在王府见过常籽曦，他见常籽曦和楚云昊在一起，心中对她还是比较信任的，便也点头默许了。
薛恭立刻在前引路，一行人往城外行去。
薛浅麾下的军医虽然束手无策，但未免万一，便将这些生病的士兵全部集中在两个营中，有上百人之多。
常籽曦走到其中一处营帐，她让其他人都留在帐外，那几名军医都狐疑不屑的看着常籽曦，他们不相信一个黄毛丫头能强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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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连忙又奔到另一名士兵面前替他诊脉，果然不出所料，这人也是得了瘟疫，她用手指摸了摸这士兵颈项下颚，发现他的脖子已经开始肿了，皮肤上也出现了一些红斑。
常籽曦不敢多待，连忙退了出去，薛恭见她脸色极差，立刻问：“怎么样？”
常籽曦缓缓道：“是瘟疫。”
“不可能。”其中一名军医立刻道，“瘟疫发生之前会有征兆，更何况他们来了数日都没事，怎么会突然染上瘟疫？”
常籽曦沉声道：“为什么会染上瘟疫籽曦还不知道，但他们的确是患了瘟疫，也正因为此，军医才没有察觉。”
两方争论不下，所有人都看向薛浅，薛浅沉吟了片刻，看向常籽曦，“你说该怎么做？”
薛浅接受了常籽曦的建议，为了防止瘟疫向外蔓延，城门在正午时分就轰然关闭，瘟疫消除前绝不开启，任何人不得出入，薛恭则提前返回这消息一传出，顿时人心惶惶。
所有得瘟疫的病人继续被隔离，而那些被病患碰过的东西则被集中在一起，一把火一起销毁。另外，城中也迅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灭鼠灭蟑螂灭跳蚤的‘灭三害’运动。
常籽曦随一行军医逐个检查城中水井，发生瘟疫的原因很快被查了出来，距离城门最近的一口井水就是瘟疫传染的水源之一，这些人就是喝了这水沏的茶才感染到了瘟疫。
而且，除了这处水井是瘟疫传播的源头外，还有五处水井都带有瘟疫病菌，万幸的是，绕城河河水之中并没有发现病菌。
常籽曦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只有城外的士兵患上瘟疫，他们自己也喝了水，怎么都没有呢？这附近都没听到有瘟疫发生的事，所以这次宁川瘟疫爆发的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蓄意为之，故意朝水源里投毒。
薛浅，尤其是顿珠也是忙的分身不暇，身为宁川把总，她一方面要带兵封锁水源，派人出城通知到下游的百姓。一方面又忙着将灾情上报朝廷，每天还要在城墙上发表演说，安抚骚动不安的士兵。
常籽曦对顿珠在这时的镇定自若的表现很是佩服，只是顿珠对她依旧很冷淡。
常籽曦再见到薛浅，是在第二天清晨，常籽曦忙了一晚，作为军医代表向他汇报疫情，短短一日，她觉得薛浅竟然苍老了许多，双眼中也透露出疲惫。
当官压力果然大啊！常籽曦心中感叹。
接下来几天，常籽曦每日不是用白巾做成口罩蒙着口鼻穿梭于病患之中，就是和那些军医加急配制药方，实在太困就伏在桌上稍微打个盹。
虽然极累，不过在这个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时候，自身的潜能也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凭着一股意志，常籽曦竟然也没觉得十分难熬。
但饶是如此，感染瘟疫的病患还在以每日上百人的趋势上增，专门用来隔离病患的营房也在不断增加，这种瘟疫极其霸道，常籽曦她们还没有找到能专门克制其的药。
也因为此，常籽曦没有让薛溯玉和傅念薇她们参加救治，毕竟她们所懂得不多，而这瘟疫传染性又太强，若是她们也感染到那就大大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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