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秀灵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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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兴感叹道：“就凭狄先们这几句话，就比北洋的那些老爷们强多了。此次到北唐来，不虚此行啊！”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问他们要不要来一支，狄雄和吴忠都拒绝了，周少兴抽出一支，含在嘴上，又递给过金雄一支。
狄雄笑道：“周先生抽的还是老刀牌香烟吧？尝尝北海牌香烟怎么样？”
他从身后的警卫刘振南手里接过一包红色香烟递给周少兴，周少兴也没客气接过来，点了一支，吸了一口，兴奋道：“好烟！比老刀烟更有劲！”
狄雄朝刘振南做个手势，刘振南从包里取出两条北海牌香烟放在周少兴面前，狄雄道：“周先生既然喜欢抽，就送两条给你！你在北京可买不到。”
周少兴吃惊道：“太多了吧？狄先生也太大方了，这要花不少钱吧？”
吴忠笑道：“狄老板本来打算送你一箱的，我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要害了周先生，他才只送你两条。北海集团虽然规模不大，比不上英美那些大财团，但也有资产上千万大洋，这点烟钱对狄老板来说，不算什么。”
周少兴道：“多谢！我就不客气了。”他把两条北海牌香烟收进了挎包里。
狄雄问道：“听说周先生有事问我，不知有什么指教 ？”
周少兴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份发黄的旧报纸，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问道：“听说这份报纸和文章作者都是来自你们北唐城，我想见见这位笔名‘生当做人杰的作者。’”
看到这份报纸，狄雄和吴忠都笑了，吴忠道：“这不是《正义日报》第一期吗？已经是几个月前的报纸，周先生还保存着，这篇文章的作者你其实今天已经见到了，就是请你来吃饭的蓝锦春小姐，她非常崇拜宋朝的女诗人李清照，所以就用李清照名诗里的一句诗作为笔名。”
周少兴道：“这篇《论青岛之战北洋中立与东北之战满清中立》，写的非常有深度，引用了许多历史经典，很多着名学者都写不出来，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姑娘写出来的，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啊！”
吴忠笑道：“因为蓝锦春小姐经常和天纵奇才狄老板一起谈论天下事、评点古今史。所以写出这样的文章，我一点都不奇怪。”
周少兴道：“真是惭愧啊！今天这位女才子跟我打招呼时，我急着要走，居然对她很冷淡，非常失礼。”
狄雄道：”她现在酒店厨房帮忙，等会上菜之后，我让她来给你敬杯酒，你解释一下，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周少兴道：”我听到你们正青学校讲课内容涉及了许多墨家思想，《正义日报》也对墨家思想大肆宣传，中国几千年来的教育都以儒家为主，不知狄先生为何要改用墨家？”
狄雄道：”墨家主张科技强国，春秋时许多先进的机械都是墨家弟子发明的，墨子两千多年就发现小孔成像的原理，他发明的木鸟，也就是最原始的飞机，在天上飞了三天才落下。如果墨家没有灭亡，中国早就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被外国列强随意欺凌？学习墨家思想难道错了吗？墨家主张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是为了避免因贫富差距过大，导致国家内乱走向衰亡，这在任何时代都是正确的主张！”
周少兴道：”墨家思想固然有值得学习的内容，但也有糟粕的内容，比如天鬼篇，儒家也有好的一面，并非全是坏的。”
狄雄道：”我当然知道墨家思想并非完美无缺，所以只学好的一面，你说的天鬼篇已被删除了。还有儒家思想，精华的部分，我们同样在教，绝不排斥，只是你今天恰巧没有听到罢了。”
周少兴又向狄雄叙述了在布尔干县被监察员展一清盘问的事。
狄雄对吴忠道：”我会让监察处下文件，免去展一清监察员职务，你作为他师叔，不会有意见吧？”
吴忠道：”我当然没有意见，展一清不适合做监察员，应当调整工作。”
周少兴一愣，道：”我只是提个意见，让你们对他批评教育。没让你们解除他的职务啊！\"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温和语气的年轻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一生的命运。
狄雄严肃道：”有错必罚，执法必严，我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和腐败无能的北洋官员还有什么区别？”
这时在厨房里，蓝锦屏对正在洗菜的蓝锦春道：”最近狄雄去过你宿舍吗？”
蓝锦春叹了囗气道：”没有，前几天晚上，他路过我的宿舍时，我以为他是来找我的，谁知道他经过我的宿舍没停，直接去了白姐的宿舍，他对白姐感情太深了。”
蓝锦屏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久了，他真的会跟白秀灵结婚的，那你就完蛋了。”
蓝锦春道：”实在不行，就让白姐做正妻，我做小妾就行，只要能和狄大哥在一起。”
蓝锦屏道：”不行！我以前做过陆建章小妾，好几次差点被他的妻妾弄死，深知妻妾之间的争斗多么残酷，这样的悲剧绝不能在你身上重演，别看白秀灵现在很善良，等她有了孩子就变了。狄雄这家伙必须娶你为妻，而且不准纳妾。\"
蓝锦春道：”这太过分了吧，我和狄大哥的婚约本是假的，你以此为借囗，硬生生把人家拆散了，还不准纳妾，会把狄大哥激怒吧？”
蓝锦屏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现在就去找白秀灵。\"
此时酒店高峰期已过了，蓝氏姐妹去了狄雄包厢，蓝锦屏以正义党副钜子身份，向周少兴敬了一杯酒，然后就走了，留下蓝锦春陪他们喝酒谈话。
白秀灵拖着疲惫的身体，刚从学校回到家里，蓝锦屏就敲门进来了。她跟蓝锦屏打过招呼后，连忙拿茶杯、茶叶，倒开水。
蓝锦屏道：”不用忙，我来只想问你，你上次不是答应跟狄雄分手了吗？怎么前几天你们俩又在一起了？”
白秀灵低下头，好像是错事的孩子，她解释道：”我已经不再去他的办公室了，他家也很久没去了，可前几天他主动来找我，我怎么可能拒绝他？”
蓝锦屏道：”你认为你和蓝锦春，谁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白秀灵道：”当然是蓝锦春，她比我年轻，更有气质，知识文化比我掌握的多。”
蓝锦屏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向狄雄提出分手？蓝锦春已经十九岁了，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秀灵眼圈一红，闪着泪花道：“如果他主动要跟我分手，我会毫不犹豫跟他一刀两断，可是他对我那么好，让我主动提出分手，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啊！”
蓝锦春道：“可是这样拖下去，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狄雄和蓝锦春，还有对你一往情深的冷寒冰。狄雄如果主动提出跟你分手，就会背上始乱终弃的恶名，他是正义党钜子和北海集团董事长，怎么能背这样的恶名呢？这对正义党的形象是沉重的打击。”
白秀灵泪流满面道：“难道我就要背上这样的恶名吗？”
蓝锦屏道：“是的，总有人要做出牺牲的，当年刘喜奎被迫与梅兰芳分手时，报纸上评价说，有一种爱，叫做放弃，现在你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或者说，做出牺牲的时候了。你跟狄雄分手后，完全可以嫁给一直追求你的冷寒冰，冷寒冰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以后同样会过上快乐的生活。”
白秀灵拭去泪水道：“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跟狄雄说。”
蓝锦屏道：“我知道你有狄雄宿舍的钥匙，把它交给我，我转交给我妹妹。”
白秀灵掏出钥匙交给了蓝锦屏。
狄雄晚上在蓝记大酒店跟周少兴谈了很久，也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早上睡到七点半才起床，洗漱之后，刚一开门，就看见脸色苍白的白秀灵站在外面，他刚要问，白秀灵抢先开口道：“我今天来，是正式提出跟你分手的，请你不要怪我变心了，我虽然以前承诺要一直做你的姘头，直到年老色衰被你抛弃为止，可是我现在反悔了，对不起！”
狄雄吃惊地看着她，呆了半天才道：“说对不起的应当是我，你跟了我三年，我却没有给你一个名分，你选择分手本在情理之中，只是我能知道原因吗？”
白秀灵道：“我决定嫁给冷寒冰做妻子，冷寒冰一直在追求我，始终没有放弃，我不能对不起他的一片痴情。另外我做你的姘头也是不合格的，本来应当偷偷摸摸的，我却公开住到你家里了，对你的形象也不好，所以我决定放弃了，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始乱终弃的女人，可以把我痛骂一顿，我不会怪你的。”
狄雄道：“我怎么会骂你，只会祝福你和冷寒冰。”
白秀灵道：“还有一件事，我没经你同意，就把你宿舍的钥匙给了蓝锦春，既然你已经同意分手，请把我宿舍的钥匙也还给我行吗?”
狄雄掏出钥匙还给了白秀灵，白秀灵接过钥匙，勉强笑了一下道：“祝你和蓝锦春幸福。”然后转身走了。
这天上午，去狄雄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发现狄雄今天脾气很暴躁，好几个人因为一点小错，被他狠狠训了一顿，大家都吓的心惊胆战。
蓝锦屏实在忍不住，走进狄雄办公室道：“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要骂就骂我好了，是我劝白秀灵跟你分手的。我是元凶，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狄雄冷冷看着她，过了半天才说：“骂你一顿，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蓝锦屏吃惊道：“难道你要把我杀掉才甘心？”
狄雄道：“你是正义党的鬼谷子，我怎么可能杀了你，也不会骂你，但报复肯定会有，你回去等着吧！”
蓝锦屏惊恐道：“你一定要告诉我，什么时候报复我，用什么手段报复我，否则我会睡不着觉的。”
狄雄道：“我不会告诉你的，睡不着觉活该！”
从包头坐飞机回到北唐城之后，冷寒冰腿部伤势还没好，住进了北海医院，蓝锦屏敲门进来时，冷寒冰正坐在床上看文件，每看完一份文件，就签字交给警卫唐亮，唐亮收齐之后，再送到监察处办公室去。
蓝锦屏把水果放在床边的桌上，冷寒冰道：“蓝姐能来看我，已经非常感激，还带水果来，实在太客气了，请坐！”
蓝锦屏道：“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白秀灵跟狄雄分手了，你现在可以公开追求她了，这可是我再三劝说之后，她才向狄雄提出分手的。”
冷寒冰道：“那我真的要多谢蓝姐了，这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也帮了白秀灵，她给狄老板当姘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蓝锦屏道：“你真的不在乎她以前和现在的事吗？”
冷寒冰道：“不在乎！她以前是被迫的，后来跟狄老板虽然是自愿的，可狄老板的确是天纵奇才，比我优秀的太多了，我本来也没资格跟狄老板争她。”
蓝锦屏道：“我怎么听说你前些天跟一个银行女职员在谈恋爱？”
冷寒冰道：“你们女人就喜欢打听这种花边流言，毕文慧不过是为了感谢我把钱还给她，请我吃了一顿饭罢 了，她的确长的很漂亮，对我也有好感，但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
蓝锦屏道：“为什么要放弃她？而不是白秀灵？”
冷寒冰道：“因为我的工作，决定了我是个随时死于非命的人，我作为监察处长，在外人看来，我是个人见人怕、十分威风的人，但我结下的仇敌不计其数，就连在北海公司和正义党内部，都有人对我恨之入骨。尤其刺杀了日置益之后，我在日本人的暗杀名单上，排到了第二位，仅次于狄老板，毕文慧如果嫁了我，很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甚至连累她一起被杀，何必害人家？”
蓝锦屏道：“娶白秀灵就没事吗？”
冷寒冰道：“白秀灵作为正青会长和正青学校校长，正义党墨者，本身就在日本人暗杀名单上，只不过排名低些罢了，是不是跟我结婚，区别不大。”
周少兴感叹道：“就凭狄先们这几句话，就比北洋的那些老爷们强多了。此次到北唐来，不虚此行啊！”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问他们要不要来一支，狄雄和吴忠都拒绝了，周少兴抽出一支，含在嘴上，又递给过金雄一支。
狄雄笑道：“周先生抽的还是老刀牌香烟吧？尝尝北海牌香烟怎么样？”
他从身后的警卫刘振南手里接过一包红色香烟递给周少兴，周少兴也没客气接过来，点了一支，吸了一口，兴奋道：“好烟！比老刀烟更有劲！”
狄雄朝刘振南做个手势，刘振南从包里取出两条北海牌香烟放在周少兴面前，狄雄道：“周先生既然喜欢抽，就送两条给你！你在北京可买不到。”
周少兴吃惊道：“太多了吧？狄先生也太大方了，这要花不少钱吧？”
吴忠笑道：“狄老板本来打算送你一箱的，我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要害了周先生，他才只送你两条。北海集团虽然规模不大，比不上英美那些大财团，但也有资产上千万大洋，这点烟钱对狄老板来说，不算什么。”
周少兴道：“多谢！我就不客气了。”他把两条北海牌香烟收进了挎包里。
狄雄问道：“听说周先生有事问我，不知有什么指教 ？”
周少兴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份发黄的旧报纸，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问道：“听说这份报纸和文章作者都是来自你们北唐城，我想见见这位笔名‘生当做人杰的作者。’”
看到这份报纸，狄雄和吴忠都笑了，吴忠道：“这不是《正义日报》第一期吗？已经是几个月前的报纸，周先生还保存着，这篇文章的作者你其实今天已经见到了，就是请你来吃饭的蓝锦春小姐，她非常崇拜宋朝的女诗人李清照，所以就用李清照名诗里的一句诗作为笔名。”
周少兴道：“这篇《论青岛之战北洋中立与东北之战满清中立》，写的非常有深度，引用了许多历史经典，很多着名学者都写不出来，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姑娘写出来的，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啊！”
吴忠笑道：“因为蓝锦春小姐经常和天纵奇才狄老板一起谈论天下事、评点古今史。所以写出这样的文章，我一点都不奇怪。”
周少兴道：“真是惭愧啊！今天这位女才子跟我打招呼时，我急着要走，居然对她很冷淡，非常失礼。”
狄雄道：”她现在酒店厨房帮忙，等会上菜之后，我让她来给你敬杯酒，你解释一下，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周少兴道：”我听到你们正青学校讲课内容涉及了许多墨家思想，《正义日报》也对墨家思想大肆宣传，中国几千年来的教育都以儒家为主，不知狄先生为何要改用墨家？”
狄雄道：”墨家主张科技强国，春秋时许多先进的机械都是墨家弟子发明的，墨子两千多年就发现小孔成像的原理，他发明的木鸟，也就是最原始的飞机，在天上飞了三天才落下。如果墨家没有灭亡，中国早就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被外国列强随意欺凌？学习墨家思想难道错了吗？墨家主张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是为了避免因贫富差距过大，导致国家内乱走向衰亡，这在任何时代都是正确的主张！”
周少兴道：”墨家思想固然有值得学习的内容，但也有糟粕的内容，比如天鬼篇，儒家也有好的一面，并非全是坏的。”
狄雄道：”我当然知道墨家思想并非完美无缺，所以只学好的一面，你说的天鬼篇已被删除了。还有儒家思想，精华的部分，我们同样在教，绝不排斥，只是你今天恰巧没有听到罢了。”
周少兴又向狄雄叙述了在布尔干县被监察员展一清盘问的事。
狄雄对吴忠道：”我会让监察处下文件，免去展一清监察员职务，你作为他师叔，不会有意见吧？”
吴忠道：”我当然没有意见，展一清不适合做监察员，应当调整工作。”
周少兴一愣，道：”我只是提个意见，让你们对他批评教育。没让你们解除他的职务啊！\"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温和语气的年轻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一生的命运。
狄雄严肃道：”有错必罚，执法必严，我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和腐败无能的北洋官员还有什么区别？”
这时在厨房里，蓝锦屏对正在洗菜的蓝锦春道：”最近狄雄去过你宿舍吗？”
蓝锦春叹了囗气道：”没有，前几天晚上，他路过我的宿舍时，我以为他是来找我的，谁知道他经过我的宿舍没停，直接去了白姐的宿舍，他对白姐感情太深了。”
蓝锦屏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久了，他真的会跟白秀灵结婚的，那你就完蛋了。”
蓝锦春道：”实在不行，就让白姐做正妻，我做小妾就行，只要能和狄大哥在一起。”
蓝锦屏道：”不行！我以前做过陆建章小妾，好几次差点被他的妻妾弄死，深知妻妾之间的争斗多么残酷，这样的悲剧绝不能在你身上重演，别看白秀灵现在很善良，等她有了孩子就变了。狄雄这家伙必须娶你为妻，而且不准纳妾。\"
蓝锦春道：”这太过分了吧，我和狄大哥的婚约本是假的，你以此为借囗，硬生生把人家拆散了，还不准纳妾，会把狄大哥激怒吧？”
蓝锦屏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现在就去找白秀灵。\"
此时酒店高峰期已过了，蓝氏姐妹去了狄雄包厢，蓝锦屏以正义党副钜子身份，向周少兴敬了一杯酒，然后就走了，留下蓝锦春陪他们喝酒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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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锦屏道：”不用忙，我来只想问你，你上次不是答应跟狄雄分手了吗？怎么前几天你们俩又在一起了？”
白秀灵低下头，好像是错事的孩子，她解释道：”我已经不再去他的办公室了，他家也很久没去了，可前几天他主动来找我，我怎么可能拒绝他？”
蓝锦屏道：”你认为你和蓝锦春，谁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白秀灵道：”当然是蓝锦春，她比我年轻，更有气质，知识文化比我掌握的多。”
蓝锦屏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向狄雄提出分手？蓝锦春已经十九岁了，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秀灵眼圈一红，闪着泪花道：“如果他主动要跟我分手，我会毫不犹豫跟他一刀两断，可是他对我那么好，让我主动提出分手，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啊！”
蓝锦春道：“可是这样拖下去，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狄雄和蓝锦春，还有对你一往情深的冷寒冰。狄雄如果主动提出跟你分手，就会背上始乱终弃的恶名，他是正义党钜子和北海集团董事长，怎么能背这样的恶名呢？这对正义党的形象是沉重的打击。”
白秀灵泪流满面道：“难道我就要背上这样的恶名吗？”
蓝锦屏道：“是的，总有人要做出牺牲的，当年刘喜奎被迫与梅兰芳分手时，报纸上评价说，有一种爱，叫做放弃，现在你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或者说，做出牺牲的时候了。你跟狄雄分手后，完全可以嫁给一直追求你的冷寒冰，冷寒冰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以后同样会过上快乐的生活。”
白秀灵拭去泪水道：“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跟狄雄说。”
蓝锦屏道：“我知道你有狄雄宿舍的钥匙，把它交给我，我转交给我妹妹。”
白秀灵掏出钥匙交给了蓝锦屏。
狄雄晚上在蓝记大酒店跟周少兴谈了很久，也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早上睡到七点半才起床，洗漱之后，刚一开门，就看见脸色苍白的白秀灵站在外面，他刚要问，白秀灵抢先开口道：“我今天来，是正式提出跟你分手的，请你不要怪我变心了，我虽然以前承诺要一直做你的姘头，直到年老色衰被你抛弃为止，可是我现在反悔了，对不起！”
狄雄吃惊地看着她，呆了半天才道：“说对不起的应当是我，你跟了我三年，我却没有给你一个名分，你选择分手本在情理之中，只是我能知道原因吗？”
白秀灵道：“我决定嫁给冷寒冰做妻子，冷寒冰一直在追求我，始终没有放弃，我不能对不起他的一片痴情。另外我做你的姘头也是不合格的，本来应当偷偷摸摸的，我却公开住到你家里了，对你的形象也不好，所以我决定放弃了，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始乱终弃的女人，可以把我痛骂一顿，我不会怪你的。”
狄雄道：“我怎么会骂你，只会祝福你和冷寒冰。”
白秀灵道：“还有一件事，我没经你同意，就把你宿舍的钥匙给了蓝锦春，既然你已经同意分手，请把我宿舍的钥匙也还给我行吗?”
狄雄掏出钥匙还给了白秀灵，白秀灵接过钥匙，勉强笑了一下道：“祝你和蓝锦春幸福。”然后转身走了。
这天上午，去狄雄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发现狄雄今天脾气很暴躁，好几个人因为一点小错，被他狠狠训了一顿，大家都吓的心惊胆战。
蓝锦屏实在忍不住，走进狄雄办公室道：“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要骂就骂我好了，是我劝白秀灵跟你分手的。我是元凶，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狄雄冷冷看着她，过了半天才说：“骂你一顿，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蓝锦屏吃惊道：“难道你要把我杀掉才甘心？”
狄雄道：“你是正义党的鬼谷子，我怎么可能杀了你，也不会骂你，但报复肯定会有，你回去等着吧！”
蓝锦屏惊恐道：“你一定要告诉我，什么时候报复我，用什么手段报复我，否则我会睡不着觉的。”
狄雄道：“我不会告诉你的，睡不着觉活该！”
从包头坐飞机回到北唐城之后，冷寒冰腿部伤势还没好，住进了北海医院，蓝锦屏敲门进来时，冷寒冰正坐在床上看文件，每看完一份文件，就签字交给警卫唐亮，唐亮收齐之后，再送到监察处办公室去。
蓝锦屏把水果放在床边的桌上，冷寒冰道：“蓝姐能来看我，已经非常感激，还带水果来，实在太客气了，请坐！”
蓝锦屏道：“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白秀灵跟狄雄分手了，你现在可以公开追求她了，这可是我再三劝说之后，她才向狄雄提出分手的。”
冷寒冰道：“那我真的要多谢蓝姐了，这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也帮了白秀灵，她给狄老板当姘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蓝锦屏道：“你真的不在乎她以前和现在的事吗？”
冷寒冰道：“不在乎！她以前是被迫的，后来跟狄老板虽然是自愿的，可狄老板的确是天纵奇才，比我优秀的太多了，我本来也没资格跟狄老板争她。”
蓝锦屏道：“我怎么听说你前些天跟一个银行女职员在谈恋爱？”
冷寒冰道：“你们女人就喜欢打听这种花边流言，毕文慧不过是为了感谢我把钱还给她，请我吃了一顿饭罢 了，她的确长的很漂亮，对我也有好感，但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
蓝锦屏道：“为什么要放弃她？而不是白秀灵？”
冷寒冰道：“因为我的工作，决定了我是个随时死于非命的人，我作为监察处长，在外人看来，我是个人见人怕、十分威风的人，但我结下的仇敌不计其数，就连在北海公司和正义党内部，都有人对我恨之入骨。尤其刺杀了日置益之后，我在日本人的暗杀名单上，排到了第二位，仅次于狄老板，毕文慧如果嫁了我，很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甚至连累她一起被杀，何必害人家？”
蓝锦屏道：“娶白秀灵就没事吗？”
冷寒冰道：“白秀灵作为正青会长和正青学校校长，正义党墨者，本身就在日本人暗杀名单上，只不过排名低些罢了，是不是跟我结婚，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