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赛康回草原 昊敏徐州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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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读者的话，加更一章。）
博都哩赛康怎么也没想到，自他祖父开始，从发迹的大湖一直征战草原部落，再到他的父汗统一草原，靺鞨族铁骑从无败绩，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臣服跪拜。
如今在他的率领下南征中原古国，竟在一个小小的乾州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两路十五万铁骑，跟自己逃回来的不足一半。
而且不少铁骑勇士和战马还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有的勇士和战马堪堪能逃到草原，就一命呜呼了。
更多的铁骑勇士是被那惊天动地的炸响声，给吓的是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勇武了。
草原诸部的步卒们也陆陆续续的逃了回来，本来两路原本是二十五万人的，如今回到各自部落的不足五万人，有二十万步卒是再也回不来了。
据回报说，除了在两城战死和被乾州军俘虏的，还有一部分是因伤病死在了北归的路上。
各部落的首领得知他们族里派出的青壮儿郎，是被大汗博都哩赛康遗弃的，战事危急，大汗竟然带着自己的铁骑先逃了，将还有近十五万的他们的勇士，给扔在了那个叫南銮的城下不管了。
各族的首领嘴里安抚着回来的族兵，心里却是对赛康大汗很是不满。
博都哩赛康本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在逃跑时被飞奔的战马撞飞，虽然外有铠甲，但被快速奔跑的战马撞击之下，亦是当时就昏厥了过去，好在被亲卫及时接住，否则定会被后面的骑队踩踏致死。
他回到自己的牙帐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就近些天才感觉身体舒缓轻松了很多，尤其回来的前几天，五脏六腑都是疼痛的，以至于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别说下地走路了。
他躺在豪华的毡床上，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那些草原士兵满身大火，挣扎哀嚎，还有惊天巨响，铁骑勇士和战马碎尸乱飞的场面。
这些场面如梦魇一般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他虽然知道中原王朝过新年有燃放爆竹的习惯，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爆竹？
他遂传令门口的侍卫，将投效过来的幽州名士潘如松潘先生召来牙帐议事。
再有几天就是正旦节了，往年的这时早已经是白雪皑皑，大地一片苍茫了，可今年甚是奇怪，自进入冬季以来，只是下了几场小雨而已，一片雪花都没有落下。
这几日，天还特别的晴朗，中午时分还有些许的暖意，江毅知道，这就是前世我们常说的“暖冬过干年”，这是很正常不过的天气现象。
按前世惯例，只要一个春节无雨无雪清清朗朗的，十五元宵节定会有雪，也叫“雪打灯”，因为十五元宵节家家挂灯笼，这时有雪降下，就叫“雪打灯。”
当然，这也只是惯例而已，不是建立在科学之上的。
只是过年没了大雪的覆盖，总是淡了些年味。
对百姓来讲，则少了“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的期待。
当然了，百姓的田地自是不会干旱的，各府县的水利设施还是比较完备的，可以引水灌溉。
趁着好天气，江毅早早的命亲卫置办好了过年的吃食，又命人给严府送去了好多，严母自是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对江毅大加夸奖一番，程灵儿也是喜在心间。
严府的各个小辈们也都陆续回来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当了奶奶的严从茹，抱着已经一岁多了的大孙子，一刻都舍不得放手。
当了太祖母的严母，看着自己的女儿独霸着自己的重孙子，自己都插不上手，气的不停的翻眼瞪自己的女儿。
一家人就是在这样温暖甜蜜中，欢声笑语的团团圆圆了。
正旦前的除夕晚饭，江毅本想在大元帅府设宴请大家，下午着人通知薛城元时，薛城元让江毅派来的人回话给江毅:“我自己一大家子人都在身边呢，我去找他江铭远吃什么除夕酒？”
封开的回话很简单，就俩字:“不去。”
严从喻比封开好一点，多说了一个字:“走不开。”
江毅这个气啊，这些混蛋们，我设大宴请你们吃喝，你们还一个个的跟我装起来了。不来拉倒，老子自己吃。
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江毅一人傻愣愣的坐着看，自己这也太奢侈了吧，遂命人将亲卫中的头头脑脑十来个人喊了过来，陪他吃喝，也自是一番乐趣。
刚吃了一半，严从喻出现在了房门口，冷着脸道:“你江铭远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们一大家子人都还等着你呢，你倒好，自己都吃饱了吧？”
江毅一看，得，走吧，随手召了几名亲卫随行，一路打马去了严府。
严府中厅摆了两桌，酒菜都已上齐，所有人围坐在桌边在等江毅过府，严母看着打门外与严从喻一前一后进门的江毅道:“老身都还饿着，你却是先吃饱了吧？”
江毅一抱拳:“我给师母赔罪了，亲卫们随我东奔西跑又一年了，我就陪他们喝了两杯。”
江毅也是随便惯了，似是而非的谎话张口就来，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
一众天天保护在江毅身边，能随时为江毅的安全丢掉性命的护卫，江毅陪他们吃顿酒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江毅又是一个爱兵如命的大元帅。
大家也没有谁再说什么，倒是严恩泰和程纲程方兄弟起身拱手道:“大元帅。”
江毅一挥手:“在家都别客气了，都坐下，都坐下，我们喝酒。”
就这样，一众人在江毅三言两语中很快就开始了除夕晚宴，严母本还想轻责江毅两句，却被江毅连夹了几筷子菜，面前的小碗立时就满了，遂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严从茹看江毅，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何况江毅是自己挑中的女婿，自是满心喜悦。
吃着饭，看看江毅，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严府在热热闹闹的吃着除夕晚宴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徐州吴国都城东海郡却是愁云密布。
由博都哩昊敏统领的草原东路大军自青州一路南下，所过之处如无人之境，又何况青州与兖州本就如无人之地。
昊敏大军一路进逼徐州，自琅琊郡入境，一日之间连下两城，立刻引起了吴国皇帝的重视，急召大军从豫州返回阻敌。
面对昊敏五万靺鞨族铁骑的冲杀，吴国大军瞬间溃败。
不到二十日，琅琊全郡失陷。获得大量钱粮补充的昊敏挥师南下，直扑吴国都城东海郡城。
如今虽是除夕，但东海郡城北不足五里处，昊敏步骑十万众已经安营扎寨。
连绵数里的草原军帐中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声和求救声，声音传至几里外的东海郡，城墙上的士兵听闻，虽是愤怒，但也无奈。
自己国家的军队是真的打不过这些外族人啊，已惨遭蹂躏的琅琊郡就连皇帝也是无可奈何了。
看看人家乾州军，再看看自己的军队，哎！
正旦当日，江毅先去骁骑卫在平乡外的驻地，看望了早已列队集结完毕的全体官兵，给他们送上新年的问候之后，又与全体人员一起吃了一顿中午饭，就打马去了南銮。
江毅来骁骑卫之前，石海将全卫的官兵集结后，告诉了大元帅来的意义，石海说，你们当中好多不是我们中原人，我就告诉你们今日是正旦大节呢，大元帅为何还来看望我们。
我们中原人讲究过大节，所有亲人要在一起，一家人团圆。
大元帅来看我们，就是表示大元帅拿我们当亲人，他要陪我们大家在一起过，陪我们团圆。
这是大元帅的习惯，每次大节，他都要去我们人民军各部，陪我们所有的兄弟们一起过大节，一起团团圆圆。
靺鞨族裔的骁骑卫士兵这才明白原因，大元帅爱兵如命，不只是说说，也不只是多发饷银，更多的是大元帅本人亲身做出来的。
他们打心眼里佩服并喜欢这个大元帅，尤其看到那些中原籍的骁骑卫士兵，看到江毅的到来，眼眶都湿润了，现在他们终于懂了为何所有的中原籍士兵甘愿为大元帅死战的原因了。
上一次与赛康大汗大战的时候，骁骑卫死了好多官兵，包括靺鞨族裔的也有，大元帅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全部将他们的骨灰放进了英烈馆，还每个死亡者给了五百两银子的抚恤。
重伤、轻伤、参战的，大元帅都给了不同数目的银两奖赏。
在骁骑卫，从大元帅到各级军官，都拿士兵当亲人看，没有打骂和欺辱，跟着这样的队伍，就是战死，也值了。
这是靺鞨族裔士兵当前共同的心声。
江毅在南銮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赶往了襄国。
就在江毅打马赶路的时候，吴国都城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入城仪式。
原来经过正旦当天一天的东海郡城的攻防战，眼见都城岌岌可危，吴国的皇帝向昊敏大军投降了。
正旦的第二天，中原各地还正沉浸在大节的气氛中时，东海郡城开门乞降，吴国的高姓皇帝带领文武百官来到城门口，跪迎草原大军入城。
至此，吴国灭。
昊敏在东海逗留五日，日日美酒佳肴，夜夜莺歌燕舞。
五日后昊敏大军继续南下，不到半个月，攻下江北全部城池。
因江面宽阔，江水湍急，不习水性的草原铁骑决定不再过江，沿大江而上，进入荆州，欲拿下荆州、豫州后，再攻下乾州，而后返回草原。
当江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平乡大元帅府了。
看着徐州失陷，徐州的国家灭亡，他也是一笑了之。
他无暇顾及，也懒得顾及，都是武朝惹的祸，他江毅也无奈，只希望能唤起大家的民族自尊心吧。
他只有一件事能做，除非你昊敏不从青州回来，他不知道的是，昊敏欲要为赛康大汗复仇，欲从豫州北上攻击乾州。
他眼下正为乾州人民银行的事情忙碌着，这是他和乾州的大事。
草原赛康的牙帐，自从和潘如松聊过之后，赛康心里明白了很多，原来江毅用的叫做火药，虽然中原的鞭炮匠人也能做，但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威力，这说明乾州军中有善用火药的匠人。
他遂命潘如松搜罗这样的能人异士，一定要对乾州军以牙还牙。
自从昊敏的东路军一路南下，不断有消息传回，今日又传回消息说，已经攻击到大江北岸，一路上的中原城池皆对我草原铁骑跪降。
当看到昊敏的返程计划时，赛康差一点跳了起来，马上命人传令给昊敏，绕开乾州，不许攻击乾州，天气炎热之前，务必带领大军返回草原。
他研判过昊敏大军的行进路线，他有一种感觉，只要不去招惹乾州，乾州军是不会攻击他的草原铁骑的。
（听读者的话，加更一章。）
博都哩赛康怎么也没想到，自他祖父开始，从发迹的大湖一直征战草原部落，再到他的父汗统一草原，靺鞨族铁骑从无败绩，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臣服跪拜。
如今在他的率领下南征中原古国，竟在一个小小的乾州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两路十五万铁骑，跟自己逃回来的不足一半。
而且不少铁骑勇士和战马还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有的勇士和战马堪堪能逃到草原，就一命呜呼了。
更多的铁骑勇士是被那惊天动地的炸响声，给吓的是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勇武了。
草原诸部的步卒们也陆陆续续的逃了回来，本来两路原本是二十五万人的，如今回到各自部落的不足五万人，有二十万步卒是再也回不来了。
据回报说，除了在两城战死和被乾州军俘虏的，还有一部分是因伤病死在了北归的路上。
各部落的首领得知他们族里派出的青壮儿郎，是被大汗博都哩赛康遗弃的，战事危急，大汗竟然带着自己的铁骑先逃了，将还有近十五万的他们的勇士，给扔在了那个叫南銮的城下不管了。
各族的首领嘴里安抚着回来的族兵，心里却是对赛康大汗很是不满。
博都哩赛康本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在逃跑时被飞奔的战马撞飞，虽然外有铠甲，但被快速奔跑的战马撞击之下，亦是当时就昏厥了过去，好在被亲卫及时接住，否则定会被后面的骑队踩踏致死。
他回到自己的牙帐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就近些天才感觉身体舒缓轻松了很多，尤其回来的前几天，五脏六腑都是疼痛的，以至于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别说下地走路了。
他躺在豪华的毡床上，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那些草原士兵满身大火，挣扎哀嚎，还有惊天巨响，铁骑勇士和战马碎尸乱飞的场面。
这些场面如梦魇一般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他虽然知道中原王朝过新年有燃放爆竹的习惯，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爆竹？
他遂传令门口的侍卫，将投效过来的幽州名士潘如松潘先生召来牙帐议事。
再有几天就是正旦节了，往年的这时早已经是白雪皑皑，大地一片苍茫了，可今年甚是奇怪，自进入冬季以来，只是下了几场小雨而已，一片雪花都没有落下。
这几日，天还特别的晴朗，中午时分还有些许的暖意，江毅知道，这就是前世我们常说的“暖冬过干年”，这是很正常不过的天气现象。
按前世惯例，只要一个春节无雨无雪清清朗朗的，十五元宵节定会有雪，也叫“雪打灯”，因为十五元宵节家家挂灯笼，这时有雪降下，就叫“雪打灯。”
当然，这也只是惯例而已，不是建立在科学之上的。
只是过年没了大雪的覆盖，总是淡了些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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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百姓的田地自是不会干旱的，各府县的水利设施还是比较完备的，可以引水灌溉。
趁着好天气，江毅早早的命亲卫置办好了过年的吃食，又命人给严府送去了好多，严母自是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对江毅大加夸奖一番，程灵儿也是喜在心间。
严府的各个小辈们也都陆续回来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当了奶奶的严从茹，抱着已经一岁多了的大孙子，一刻都舍不得放手。
当了太祖母的严母，看着自己的女儿独霸着自己的重孙子，自己都插不上手，气的不停的翻眼瞪自己的女儿。
一家人就是在这样温暖甜蜜中，欢声笑语的团团圆圆了。
正旦前的除夕晚饭，江毅本想在大元帅府设宴请大家，下午着人通知薛城元时，薛城元让江毅派来的人回话给江毅:“我自己一大家子人都在身边呢，我去找他江铭远吃什么除夕酒？”
封开的回话很简单，就俩字:“不去。”
严从喻比封开好一点，多说了一个字:“走不开。”
江毅这个气啊，这些混蛋们，我设大宴请你们吃喝，你们还一个个的跟我装起来了。不来拉倒，老子自己吃。
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江毅一人傻愣愣的坐着看，自己这也太奢侈了吧，遂命人将亲卫中的头头脑脑十来个人喊了过来，陪他吃喝，也自是一番乐趣。
刚吃了一半，严从喻出现在了房门口，冷着脸道:“你江铭远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们一大家子人都还等着你呢，你倒好，自己都吃饱了吧？”
江毅一看，得，走吧，随手召了几名亲卫随行，一路打马去了严府。
严府中厅摆了两桌，酒菜都已上齐，所有人围坐在桌边在等江毅过府，严母看着打门外与严从喻一前一后进门的江毅道:“老身都还饿着，你却是先吃饱了吧？”
江毅一抱拳:“我给师母赔罪了，亲卫们随我东奔西跑又一年了，我就陪他们喝了两杯。”
江毅也是随便惯了，似是而非的谎话张口就来，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
一众天天保护在江毅身边，能随时为江毅的安全丢掉性命的护卫，江毅陪他们吃顿酒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江毅又是一个爱兵如命的大元帅。
大家也没有谁再说什么，倒是严恩泰和程纲程方兄弟起身拱手道:“大元帅。”
江毅一挥手:“在家都别客气了，都坐下，都坐下，我们喝酒。”
就这样，一众人在江毅三言两语中很快就开始了除夕晚宴，严母本还想轻责江毅两句，却被江毅连夹了几筷子菜，面前的小碗立时就满了，遂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严从茹看江毅，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何况江毅是自己挑中的女婿，自是满心喜悦。
吃着饭，看看江毅，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严府在热热闹闹的吃着除夕晚宴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徐州吴国都城东海郡却是愁云密布。
由博都哩昊敏统领的草原东路大军自青州一路南下，所过之处如无人之境，又何况青州与兖州本就如无人之地。
昊敏大军一路进逼徐州，自琅琊郡入境，一日之间连下两城，立刻引起了吴国皇帝的重视，急召大军从豫州返回阻敌。
面对昊敏五万靺鞨族铁骑的冲杀，吴国大军瞬间溃败。
不到二十日，琅琊全郡失陷。获得大量钱粮补充的昊敏挥师南下，直扑吴国都城东海郡城。
如今虽是除夕，但东海郡城北不足五里处，昊敏步骑十万众已经安营扎寨。
连绵数里的草原军帐中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声和求救声，声音传至几里外的东海郡，城墙上的士兵听闻，虽是愤怒，但也无奈。
自己国家的军队是真的打不过这些外族人啊，已惨遭蹂躏的琅琊郡就连皇帝也是无可奈何了。
看看人家乾州军，再看看自己的军队，哎！
正旦当日，江毅先去骁骑卫在平乡外的驻地，看望了早已列队集结完毕的全体官兵，给他们送上新年的问候之后，又与全体人员一起吃了一顿中午饭，就打马去了南銮。
江毅来骁骑卫之前，石海将全卫的官兵集结后，告诉了大元帅来的意义，石海说，你们当中好多不是我们中原人，我就告诉你们今日是正旦大节呢，大元帅为何还来看望我们。
我们中原人讲究过大节，所有亲人要在一起，一家人团圆。
大元帅来看我们，就是表示大元帅拿我们当亲人，他要陪我们大家在一起过，陪我们团圆。
这是大元帅的习惯，每次大节，他都要去我们人民军各部，陪我们所有的兄弟们一起过大节，一起团团圆圆。
靺鞨族裔的骁骑卫士兵这才明白原因，大元帅爱兵如命，不只是说说，也不只是多发饷银，更多的是大元帅本人亲身做出来的。
他们打心眼里佩服并喜欢这个大元帅，尤其看到那些中原籍的骁骑卫士兵，看到江毅的到来，眼眶都湿润了，现在他们终于懂了为何所有的中原籍士兵甘愿为大元帅死战的原因了。
上一次与赛康大汗大战的时候，骁骑卫死了好多官兵，包括靺鞨族裔的也有，大元帅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全部将他们的骨灰放进了英烈馆，还每个死亡者给了五百两银子的抚恤。
重伤、轻伤、参战的，大元帅都给了不同数目的银两奖赏。
在骁骑卫，从大元帅到各级军官，都拿士兵当亲人看，没有打骂和欺辱，跟着这样的队伍，就是战死，也值了。
这是靺鞨族裔士兵当前共同的心声。
江毅在南銮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赶往了襄国。
就在江毅打马赶路的时候，吴国都城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入城仪式。
原来经过正旦当天一天的东海郡城的攻防战，眼见都城岌岌可危，吴国的皇帝向昊敏大军投降了。
正旦的第二天，中原各地还正沉浸在大节的气氛中时，东海郡城开门乞降，吴国的高姓皇帝带领文武百官来到城门口，跪迎草原大军入城。
至此，吴国灭。
昊敏在东海逗留五日，日日美酒佳肴，夜夜莺歌燕舞。
五日后昊敏大军继续南下，不到半个月，攻下江北全部城池。
因江面宽阔，江水湍急，不习水性的草原铁骑决定不再过江，沿大江而上，进入荆州，欲拿下荆州、豫州后，再攻下乾州，而后返回草原。
当江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平乡大元帅府了。
看着徐州失陷，徐州的国家灭亡，他也是一笑了之。
他无暇顾及，也懒得顾及，都是武朝惹的祸，他江毅也无奈，只希望能唤起大家的民族自尊心吧。
他只有一件事能做，除非你昊敏不从青州回来，他不知道的是，昊敏欲要为赛康大汗复仇，欲从豫州北上攻击乾州。
他眼下正为乾州人民银行的事情忙碌着，这是他和乾州的大事。
草原赛康的牙帐，自从和潘如松聊过之后，赛康心里明白了很多，原来江毅用的叫做火药，虽然中原的鞭炮匠人也能做，但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威力，这说明乾州军中有善用火药的匠人。
他遂命潘如松搜罗这样的能人异士，一定要对乾州军以牙还牙。
自从昊敏的东路军一路南下，不断有消息传回，今日又传回消息说，已经攻击到大江北岸，一路上的中原城池皆对我草原铁骑跪降。
当看到昊敏的返程计划时，赛康差一点跳了起来，马上命人传令给昊敏，绕开乾州，不许攻击乾州，天气炎热之前，务必带领大军返回草原。
他研判过昊敏大军的行进路线，他有一种感觉，只要不去招惹乾州，乾州军是不会攻击他的草原铁骑的。